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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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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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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回到岳麓剑派继续卧底的他,凭着自己「秀才的记忆力」,被「中州剑」寄予厚望。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不只热切地传他武功,还逼他练不能近女色的内功!终于能短暂脱身后,他立刻带着美婢们返回总坛,收留的「欺霜玫瑰」却出乎他意料的……主动要担任圣女?

    带着十二个美女随行,不只引来地痞流氓的觊觎,姐妹们的玩闹也让他大喊吃不消。身为教主,除了练阴阳诀、与美人们玩乐、巡视基业外,他也担心教派内缺乏高手,终有危险出现……

    第一回:洞房花烛朝慵起

    洪宁入教了,职位自然是最适合她『武林四花』美名的太阴圣女。

    从江南传来的消息,那日韩中天被我踢得重伤吐血,再加上儿子韩小愚被洪宁所杀的心理刺激,使得韩中天伤势日重一日,虽然在几位名医的抢救之下保住了性命,但是人却残废了无法动弹,一身武功也因重伤而尽数废去。

    韩中天残废、韩小愚被杀,『正气庄』庄主的位子就由我上次见到那个不成材的韩小聪接了下来,由於韩小聪的武功、见识、声望都不足以服众,所以『正气庄』基本上可以说是被从武林中除名了。

    不用担心『正气庄』会来找我们复仇,再加上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二十几天,我决定去晋南看看费鹏他们的情况。

    但是,在决定随行人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由於总坛重建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芊莘已经分派了许多人分头负责总坛的建设、教众的招收、日常事务的管理……等等,现在总坛已经不需要芊莘整天坐镇指挥了,所以芊莘这次也会和我一起前往晋南。

    当然,洪宁这个新任的太阴圣女也一起同行。

    不过,为了怕人多惹眼,我本来是不想带十婢同行的,而是要春夏秋冬四婢留在总坛、命令三侍三司六婢到嶽麓山脚下的小屋等我,这样等我晋南之行结束之后,我直接就可以回嶽麓山而不用再走一趟总坛。

    反正芊莘她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照顾我这个教主的生活起居兼陪我练『阴阳诀』,说白一点,太阴圣女和十婢一样也是我这个教主的私人侍女,只是多了协助教主练功这项职责而已,不带十婢随行倒也没什么。

    但是,当十婢听到我的决定时,却是同声不依。

    「教主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侍棋首先发难。「难道教主不再需要我们服侍了吗?」

    「不是我不需要你们服侍,而是人太多了路上惹眼啊!」

    看到侍棋歪着小瑶鼻、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我急忙解释着。「而且,我以前还是穷书生的时候,不也一个人就这么过日子了,何况这次还有芊莘和宁儿服侍我……」

    「让宁姑娘服侍教主?」

    十婢同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宁姑娘自己都还需要人服侍呢!她哪能服侍教主啊!」

    咦,是这样的吗?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宁。

    「就算以前我不懂,我可以学的!」

    洪宁急忙说着。

    「你们听到了吗?洪宁说她可以学的。」

    我松了一口气。「而且,你们以前哪位不是好人家的大小姐?要不是那次飢荒,你们父母也不会要你们来当婢女服侍我,做这种贱役……」

    「这才不是贱役!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教主的!」

    十婢同时大叫着,当场让我把剩下还没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好好好,这不是贱役!」

    我急忙改口。「我只是说,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我嘛!反正有芊莘可以服侍我,而洪宁也可以学着做……」

    「所以,教主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夏荷的眼眶中泪珠滚动,语带哭音,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因为教主不喜欢婢子们了,所以教主再也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们啊……」

    「那教主为什么要撇下我们!不让我们跟着服侍教主!」

    再次,十婢同时飙泪出击,又让我硬生生把还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唉……好吧好吧,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走……」

    抵挡不住十婢的眼泪攻势,我终於还是投降了。

    「万岁!我们可以跟着教主一起走了!」

    听见我回心转意,十婢欢呼起来,纷纷围到我身边,热情地拥抱着我,几对饱满的奶子压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一时之间有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

    一声冷哼从洪宁那边传来,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洪宁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立即转身走掉了,显然她对於我让十婢随行的决定非常不满。

    唉,齐人之福难享啊!取悦了十个婢女却惹恼了一个圣女,教主还真是不好当啊……

    虽然洪宁说她可以学习着做婢女的事情,但是正如十婢所说的,身为『武林四花』的美女洪宁向来都只有被人高高捧起呵护的份,对於婢女该做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彻底的没有概念。

    如果说洪宁只是对婢女该做的事情没有概念,那还算是好的,毕竟就像洪宁说的,『不懂可以学』:但是,事实证明了洪宁对於服侍别人这种事不但是一窍不通,简直可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

    当我们第一天晚上找了间客栈住下,芊莘和十婢等人开始分头做事,料理晚餐的料理晚餐、铺床叠被的铺床叠被、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就只有洪宁一个人不知道该先干什么好,愣在房中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我去帮忙其他人!」

    大概是被我给看得不好意思,洪宁红着脸、急忙地快步出房但是,洪宁才出房没多久,就传来瓷器打破的声音和女人惊叫的声音,原来是洪宁去厨房帮忙秋菊她们做饭,但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洪宁不小心打翻了叠在一起的碗盘,四下散落的碗盘超出了洪宁的身手所能抢救的程度,那些没被洪宁及时接住的碗盘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过了一会,一股烧焦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伴随着女人惊吓的尖叫声和泼水声,原来洪宁在厨房帮不了忙,打算跑去帮冬梅她们烧洗澡水,但是洪宁用吹火筒吹火时用力太猛,一吹之下吹得火星和烟灰阵阵飘起,黏得洪宁满头满脸不说,还烧着了自己的裙子,在尖叫声中,洪宁拿起摆在一旁、本来要烧热的冷水就朝自己身上淋下去,一下子就淋得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但是也将火扑熄了。

    没能帮忙煮饭、也没能帮忙烧水,洪宁垂头丧气地回到我房里来,本来是想帮我叠被铺床的,但是司衾和司枕早已将床铺铺好了,洪宁又没有机会帮忙。

    「咦?宁儿,你怎么搞得全身湿透了?」

    我明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故意装傻。「司衾、司枕和司裘,你们三个去帮宁儿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先看了看装出一副无知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躲在一旁偷笑的三司她们,洪宁这下子可不乐意了:这样不是正落实了十婢先前说的、她还需要别人来服侍她的话吗?

    「除非教主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宁可着凉受寒、我也不换衣服!」

    洪宁扠着腰,摆出了一副晚娘脸。

    「你连着凉受寒都可以拿来当条件啊?」

    我差点没昏倒。「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说吧!」

    「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什、什么?」

    我吓了一跳。

    「教主不是在正气庄上破坏了我和韩小愚的婚礼吗?」

    洪宁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那天我本来可以和韩小愚洞房花烛的,结果却被教主给撞散了: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韩小愚,我可没办法代替他赔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啊!」

    我急忙解释着。「每个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做的事情都不一样的,我可不知道韩小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对新娘做些什么事情啊!」

    「那个我不管,反正教主你要赔还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就算和韩小愚的不一样也没关系!」

    洪宁嘟起樱桃小口。「不然人家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不甘心了。」

    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怎么洪宁就这么坚持着非得亲眼见过一次不可呢?

    但是,看到洪宁因为被冷水淋湿了身子而有些冻得发抖,为了让洪宁及早去换下湿衣以免着凉,我也只好先答应再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就赔还你个洞房花烛吧!司衾、司枕和司裘,你们三个就去帮宁儿更衣吧!」

    「是~~」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司衾、司枕和司裘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声,随即簇拥着喜孜孜的洪宁出房去了。

    突然想到,洪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求我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呢?

    洪宁出发前才夸口说她可以学着服侍我、结果却证明了她不但什么都不会做,甚至就像十婢说的,还需要别人照顾她:那么,『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该不会是洪宁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却又需要别人来服侍她所临时找出来的藉口吧?

    反正都把十婢带出来了,回头还是让春兰她们轮流服侍洪宁吧!免得洪宁天天都得找藉口让人去服侍她,挺累的。

    我并没有把洪宁说的、『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这种事情当真,反正洪宁需要人服侍,我就让十婢轮流去服侍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千金大小姐娇娇女哪个是懂得服侍自己了?

    但是,当司裘和司衾两个人抿着嘴偷笑,在我房门口探个头出来,向我招着手示意我跟着她们去的时候,我还是好心起,跟着那两个小妮子去一探究竟了。

    到了洪宁的卧房门口,才一脚踏进房门,我就呆住了。

    洪宁卧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对高烧红烛,大红的『囍』字剪纸贴在墙上,侍书、侍琴、司枕……等八婢,还有芊莘,全都换上了粉嫩可爱的粉红色衣衫,含着笑站在床畔望着我。

    而,被众人围绕着,端坐在床沿,披着簇新凤冠霞帔的女子,虽然因为被盖头遮住了面容,但是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我就可以认得出来,那是洪宁。

    她们玩真的?

    「教主,你觉得我们佈置的还行吗?」

    芊莘笑嘻嘻地轻启樱口发问了。「教主可喜欢?」

    「呃……非常好,非常好!」

    我像个呆子似的点头,其实我大概也真的是被眼前的景色给吓傻了。「你们这新房……这卧房佈置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教主你还等什么!」

    司衾和司裘同时推着我的背,将我推入房中,随即返身带上了房门。「去揭新娘的盖头啊!我们等着闹洞房呢!」

    「啥?闹洞房……不是,揭新娘的盖头?」

    我吓了一跳。「你们不是真的要我和洪宁成亲吧?我可是已经有老婆的人呢!」

    「教主已经有了夫人吗?那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教主夫人?」

    芊莘笑着,微微弯腰向前,靠近我的脸。「教主几时引荐一下夫人给婢子认识,婢子等着拜见夫人呢!」

    「是啊是啊!」

    其他十婢同时点头。「婢子们等着拜见夫人呢!」

    「有机会我会带你们去拜见我老婆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起了长眠在故居的云烟,我的脸色有些暗。

    「啊,教主不是说要赔还宁姊姊一个洞房花烛夜?」

    细心的芊莘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之间情绪低落,但是芊莘还是急忙岔开话题。「宁姊姊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先说好,这只是赔偿宁儿那天因为我去正气庄闹事而撞散了的洞房花烛夜,可不是我要娶宁儿……」

    「你们两个又没拜堂,娶什么娶啊?就算教主愿娶,宁姊姊还不见得肯嫁呢!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宁姊姊等得不耐烦了呢!」

    芊莘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将我推到床边洪宁前面。「教主怎么这么不乾脆啊?」

    面对着床前用红布盖头盖着面容的美人,我深呼吸了一下,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这才缓缓伸手出去,捏住红布的一角,向上揭开,露出了红布遮掩着的绝世姿容。

    洪宁洗过了脸,让原本黏了不少烟灰而有些髒髒的脸蛋重新恢复似乎是吹弹可破的白里透红肤色,洋溢着一种新嫁娘的幸福光辉:芊莘还替洪宁上了淡妆,搽了胭脂的双唇紧紧闭着,弯月般的柳眉下则是洪宁半闪着的星眸,低垂着视线,长长的睫毛也颤动着,透露出洪宁内心的紧张。

    好美……

    之前我见到洪宁的时候,总觉得洪宁也不过就比芊莘和云烟美上那么一些,还不到让我心动的程度,这样也能列名『武林四花』?

    但是现在看到身着新嫁衣、也上了淡妆的洪宁,我突然嫉妒起已经被洪宁给杀死的韩小愚来,嫉妒他竟然能够和洪宁这样的美人一起拜天地──虽然韩小愚还是没能和洪宁洞房,而且韩小愚也已经被洪宁亲手杀死,但是光想到韩小愚曾经和洪宁亲热地谈过恋爱,我就忍不住醋意直涌上来。

    一抬眼见到了我,洪宁脸蛋一红,有些娇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来,这是新婚……呃,洞房花烛夜必喝的合卺酒。」

    芊莘端着一个盛有两杯酒的盘子来到我们旁边,先递了一杯给洪宁,再递了一杯给我。

    端起酒杯,我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不过是杯酒嘛,有什么好害怕的。

    端起酒杯,洪宁斯斯文文地以杯就口,慢慢将一杯酒喝完:喝完的时候,感觉洪宁那粉白透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些。

    「喝完合卺酒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们闹洞房了呢?」

    将我们手上的酒杯接过放在一边,芊莘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着。

    「还闹洞房啊?」

    我差点昏倒。「我又不是真的和宁儿成亲,你们这样闹……」

    「教主,就让芊莘他们闹一次洞房吧?我很好闹洞房是什么样子呢!」

    我话还没说完,洪宁却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低声说着。「我想知道,究竟洞房花烛夜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你可别后悔啊!」

    我歎了口气,我自己也没真正洞房过,但是听说闹洞房的时候,宾客们花样百出,总之就是搞得新郎新娘七荤八素为止。

    「嘿嘿!既然宁姊姊同意我们闹洞房,那么我先来!」

    芊莘得意地取出一条丝巾,替洪宁缚住眼睛。

    「芊莘妹子,缚住我的眼睛,是要做什么啊?」

    洪宁笑着,任由芊莘用丝巾遮住她的双眼。

    「等一下宁姊姊就知道了!」

    缚好丝巾,芊莘从自己腰际解下佩挂着的玉珮腰饰,放在洪宁手中。

    「宁姊姊,你摸摸看,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洪宁轻轻握了握玉手。「这是你的玉珮,是吗?」

    「宁姊姊真聪明!那么……」

    芊莘将玉珮从洪宁手中取走。「……现在我将这个玉珮挂在教主身上,宁姊姊把这个玉珮找出来,可好?」

    「这么简单啊?」

    洪宁浅笑着,一双手就朝着我伸了过来,开始往我身上摸索,但是我可笑不出来──因为芊莘竟然把玉珮挂在我的屁股后面!如果洪宁要摸到那个玉珮,势必要双手绕过我的臀部才行,这样的话,洪宁的粉脸肯定就会贴在我下身上了。

    「教主,你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提示宁姊姊玉珮挂在哪里喔!不然我们可是要罚你喝酒的!」

    看到我似乎有意开口提示洪宁,芊莘急忙高声说着。

    果不其然,洪宁的双手在我身前和身侧摸来摸去,却怎么样也摸索不到玉珮,倒是像个女色狼一样在我身上摸啊摸的,让我这个教主涨得满脸通红,看得芊莘和十婢笑得东倒西歪,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得意。

    「宁姊姊,给你个提示。」

    看到洪宁怎么摸索,都没想到要摸索我身后,等着看好戏的芊莘终於忍不住了。「你怎么不试试看教主背后?」

    「教主背后?」

    被芊莘一提点,洪宁立刻明白了芊莘把玉珮挂在哪里:於是洪宁站起身来,双手环过我的身畔,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但是,摸索了好一会,仍旧一无所获,反而是洪宁因为上身贴近了我的身子,阵阵女体香气直扑我的鼻孔而来,弄得我心痒痒的,下身的肉杵早已挺立了起来。

    「怎么找不到啊?」

    仍旧摸索不到玉珮,洪宁感到怪。「芊莘妹子,你到底把玉珮挂在哪里?」

    「宁姊姊,你确定能找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芊莘忍着笑,提示着洪宁。「例如说,再往上找一些,或是往下找一些?」

    一说到往上找,洪宁立刻双手向上摸索,直摸到我脖子后面,看起来就像是洪宁亲暱地搂着我脖子撒娇一般,红润的双唇还差点印在我嘴唇上,害得我为了避免尴尬,拼命转动脖子避开洪宁的嘴唇,让一旁的芊莘和十婢因为看到我受窘的模样,又是笑得东倒西歪。

    往上摸没摸到,洪宁的双手立刻开始往下搜寻,而且很快地在我腰间摸到了系着玉珮的带子:兴奋的洪宁立刻双手继续向下摸,终於顺利摸到的悬在我屁股后的玉珮,但是洪宁一个不注意,却让脸贴在我下体前面,而我的肉杵才因为刚才我与洪宁之间的暧昧接触而正精十足地耸立着,无巧不巧,正好顶在洪宁的粉脸上。

    感觉到脸上一根热烫烫的硬物隔着衣服顶着,突然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洪宁羞红了脸,顾不得继续摸索玉珮,惊呼声中,双手像是摸到了蟑螂老鼠毒蛇还是臭屎之类东西一般,放开我急向后退,在床边绊了一跤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让看到洪宁出糗的芊莘和十婢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宁姊姊没有摸到玉珮就放手了,要罚!」

    芊莘笑得握紧心口,高声说着。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呢!找不到还要罚!」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呢!找不到还要罚!」

    冬梅忍着笑,端了一杯酒凑到洪宁口边。「刚刚宁姊姊没摸到玉珮就放手,这是罚酒。」

    鼻中闻到酒的香气,虽然眼睛被丝巾矇住了看不见,洪宁倒是毫不迟疑地喝了那杯酒:然后冬梅退到一旁,让洪宁向着我走来,继续第二次寻找玉珮的尝试。

    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洪宁依照刚才的记忆,来到我身后,因为这样就不用双手环过我身体来找玉珮了,但是,芊莘她们却不让洪宁打响如意算盘,在芊莘示意之下,侍书和司棋捉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洪宁:於是,洪宁原本以为她是伸手朝我的屁股摸过来的,现在却是朝我下身摸来了。

    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玉珮,洪宁微觉怪,一双小手扩大了摸索范围:但是当洪宁的小手接触到我那根将衣服鼓鼓撑起的挺立肉柱时,洪宁先是一呆,然后满脸通红地惊叫一声向后急退,刚好撞在芊莘怀中。

    「教主的……怎么长在后面……」

    洪宁急忙扯下缚着眼睛的丝巾,这才发现满脸无辜表情面向着她的我,以及架着我双臂、但是却笑弯了腰的侍书和司棋,就更别提其他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女孩们了。

    「你们……你们骗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

    「宁姊姊,这可是你自己要见识闹洞房的,我们正在闹洞房给你看啊!你可要情愿挨、欢喜受哦!」

    芊莘笑着一手从洪宁背后搂着洪宁的腰,另一手端过酒杯。「没摸到玉珮,再罚一杯,罚完继续!」

    「我、我不要继续了!」

    洪宁拼命摇头。「芊莘妹子你们就放过我这次吧!」

    「咦?想要反悔吗?好吧,看在你是我们好姊妹的份上,只要你罚三杯酒,我们就放过你这次。」

    芊莘将酒杯举到洪宁口边。

    为了不再继续这种尴尬的摸索游戏,洪宁毫不犹豫地连乾总数四杯的罚酒:洪宁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芊莘拿来的酒杯又不是小杯子,这么多酒喝下肚,洪宁原本白里泛红的面颊现在已经红扑扑地有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美艳无方。

    「芊莘姊姊闹完了,现在该我。」

    春梅笑着上前,拿起刚刚洪宁甩在一旁的丝巾就要替洪宁缚上眼睛。

    「你们不准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我找了!」

    洪宁皱眉。「不然我就不玩了,好羞人的。」

    「好,好,我们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你找,我挂在我自己身上让你找,好不好?」

    春梅笑着将丝巾替洪宁缚上眼睛,然后掏出一根茄子,塞在洪宁手中。「摸清楚这是什么了吗?」

    「这是茄子?」

    洪宁仔细地摸着春梅塞在她手中的茄子。「怎么是热的啊?」

    「因为刚刚我贴身携带着的关系嘛!」

    春梅将茄子从洪宁手中取回,然后朝着我走来,躲到我背后:同时,侍书和司棋这两个妮子竟然运起内劲、架着我的手臂将我来了个倒栽葱,让我头下脚上地倒立起来。

    喂!当初我教你们功夫,是要你们陪我练『阴阳诀』,可不是让你们在闹洞房的时候种我人葱用的,而且还是倒种!岂有此理!

    「好啦,现在我把茄子藏在我身上了,你来找吧!」

    听着春梅的声音,洪宁慢慢地以手探路,朝着春梅发出声音的位置走来,但是却没注意到我这根被倒种的人葱正挡在春梅和她中间。

    更惨的是,洪宁为了怕向低处摸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这次洪宁的手始终维持在胸部以上的高度,偏偏侍书和司棋这两个妮子把我的身体给倒转过来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宁的手越来越接近我的命根子,然后,一手牢牢握住。

    「找到了!我找到了!」

    洪宁兴奋地叫着,抓着我肉柱的手还一紧一松地握着:然后当洪宁拉去缚在眼上的丝巾,看清楚了她抓住的『茄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洪宁当场呆住,红扑扑的脸先是变得雪白然后又变得通红,接着惨叫一声,急忙放开抓住我肉柱的手,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急速向后退,『啊哟』一声,在凳子上绊了一跤,幸好被侍琴扶住了。

    看到洪宁又一次中计出糗,芊莘和十婢再次笑得唏哩哗啦的。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新娘哭了,新郎快去安慰新娘!」

    芊莘忍笑大喊着。

    侍书和司棋一放开我的手臂,我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跃到洪宁身边,将洪宁搂在怀中。

    「宁儿,别哭了,闹洞房本来就是这样闹得无法无天的,大家求沾点喜气嘛!」

    我低声安慰着缩在我怀中哭泣着的洪宁,一边掏出手巾,打算替洪宁抹去泪水。

    「等、等一下!不可以抹!」

    看到我掏出手巾,夏荷急忙大叫着制止我。「要替宁姊姊拭泪的话,教主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

    啊?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解答。

    扳转洪宁的身子,我将洪宁的泪水用亲吻的方式,轻柔地一一吻乾。

    原本洪宁还有些害羞地推拒着不让我吻乾她的泪水,但是洪宁推了我两下,见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也就闭上双眼、温顺地任由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而芊莘和十婢这次倒是没有笑,每个人都屏气凝地注视着我将洪宁的泪水吻乾。

    「好啦,我达成任务啦!」

    吻乾了洪宁的泪水,我看着芊莘和十婢。「再来你们打算要怎么闹我们啊?」

    「还……还要闹啊?」

    洪宁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对啊,宁姊姊你不知道,闹洞房就是每个人都要闹过一次才算数吗?」

    夏荷笑嘻嘻地端起一盘葡萄,来到我和洪宁旁边。「如果宁姊姊不愿意让我们闹,那么每个人罚三杯酒也是可以的。」

    「每个人罚三杯酒?」

    洪宁吓住了,要是还没闹过洞房的其他九婢每个人罚洪宁三杯酒,洪宁估计自己喝不到一半就会醉倒当场了。

    「那……那你们继续吧……」

    看了看夏荷手上端的那盘葡萄,洪宁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认为葡萄能够变出来的花样比较少,至少不会又让她一直碰到我的肉柱。

    不过,当夏荷一手伸指勾开洪宁的衣领时,洪宁立即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了。「荷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些葡萄……倒进我衣服里来吧?」

    「宁姊姊真聪明,答对了!」

    夏荷一脸坏笑,让洪宁对於自己的『聪明』一点也得意不起来。

    「现在把这些葡萄放到宁姊姊衣服里……」

    夏荷一边说,一边拎起几个葡萄,就往洪宁的衣衫里面放进去──而且还是贴肉放进去!「教主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都找出来,少一个都不行!」

    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找出来?这不是等於叫我用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慢慢推出来吗?

    「教主,为了方便找葡萄,需不需要婢子们替宁姊姊除去外衣呢?」

    司衾在一旁笑着。

    除去外衣?看来以这个藉口把洪宁给脱成半裸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吧?

    「可以啊。」

    不过这对我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於是,司衾和司枕不顾洪宁哀求的目光,上来就开始替洪宁宽衣解带,一下子就把洪宁那件大红的新娘嫁衣给脱去,露出底下的贴身衬衣。

    「教主请用~~」於是,再来就是我艰苦的奋战时间──用嘴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将葡萄一一从衣服领口推出来。

    要找葡萄在哪里很好找,葡萄被夏荷放入洪宁的衣衫之中后会把衣衫撑起一个小小的突起,倒是要怎么把葡萄弄出来比较麻烦,如果只是靠含着葡萄往外推,隔着一层衣服相当不方便,还很容易弄破葡萄──我不知道弄破的葡萄算数不算,但是我敢肯定要是弄破了葡萄,我的下一个挑战就是把弄破的葡萄给吃乾净。

    想了一下,我想到了用舌头隔着衣服挑动葡萄的办法:用舌头挑动葡萄往上移动,远比用含着然后推动葡萄往上移动要方便安全些:但是我的舌头在挑动葡萄的时候总难免隔着衣服接触到洪宁的肌肤,这样就活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舔遍洪宁全身,让每次我在将葡萄推出衣服外的时候,都让洪宁的娇躯因为被舔而颤抖个不住。

    一粒又一粒的葡萄被我给找了出来,洪宁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等到所有的葡萄都被我找出来的时候,洪宁只剩下软绵绵依靠在我怀里娇喘个不止的力气了。

    「十九粒葡萄,还差一粒。」

    夏荷笑嘻嘻地点算着被我找出来的葡萄数量。

    「还差一粒?」

    我感觉到怪。「衣服里已经没有葡萄了啊?是不是你算错了?」

    「我可没算错,是还有一粒葡萄没找出来。」

    夏荷满脸不怀好意的坏笑。「教主麻烦您用心在宁姊姊身上找一找吧!」

    我绕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洪宁看着,怎么也看不出剩下的那粒葡萄到底在哪里:洪宁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衬衣、肚兜和亵裤,要是葡萄贴在洪宁身上,肯定会在衣服上撑出一个突起……难道夏荷将葡萄给放入了洪宁的胸前?

    用手指勾开洪宁的衣服,探头看了看洪宁丰满的胸谷之间:没有葡萄的影子。

    「啊!」

    倒是洪宁因为衣服被我勾开,红着脸惊叫了一声,急忙拍开我勾开她衣服的手,让芊莘等人又是笑得嘻嘻哈哈的。

    「教主,给你个提示。」

    侍书抿嘴轻笑。「刚刚宁姊姊想要作弊,让葡萄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去:但是宁姊姊的努力没有成功,所以葡萄落入了一个很隐密的地方……」

    侍书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洪宁的双腿之间,让洪宁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难道有一粒葡萄落入洪宁双腿之间了吗?

    「宁儿,张开双腿我看看。」

    不过,洪宁只是拼命摇头,夹紧了一双玉腿,怎么也不肯让我检查是不是有葡萄落入她双腿之间。

    「宁姊姊不让检查的话,可是要罚三杯酒的哟……」

    夏荷笑着,但是洪宁一听到只要罚三杯酒就可以躲过被我检查下体的尴尬事,忙不迭地就伸手从夏荷手上接过酒杯:夏荷替洪宁斟酒的时候还故意斟得特别满,酒都满到齐杯口而止,只要再多斟一些,就会满出来。

    看到夏荷的内功有长足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是看到夏荷把功夫用在斟酒这种地方,总觉得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再三杯酒下肚,洪宁的眼开始迷茫了起来,很显然这么多酒已经超过她酒量了。

    「那么,再来该我。」

    秋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来、来吧!」

    看到秋菊走了出来,洪宁突然站起身来,朝着秋菊大声嚷嚷着。「还、还有什么闹、闹洞房的、的花样,尽管使、使出来吧!本、本姑娘才不、不怕呢!」

    「宁姊姊喝醉了,发酒疯呢!」

    芊莘她们嬉笑着交头接耳。

    这时,一粒被压得半扁、汁水淋漓的葡萄从洪宁的裤裆之中落了出来,掉在地上。

    洪宁发酒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再来的闹洞房节目不管是什么都顺利过关,即使像是司裘提议的『大风吹,吹衣裳』这种脱衣互换的节目,或是侍棋提议的『瞎子摸象』这种要我和洪宁矇了眼在对方身上乱摸的节目,洪宁一一照做,甚至还在摸到了我的下身时高兴地笑着大叫『本姑、姑娘摸到象、鼻子了』,还有当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象牙』的时候,洪宁还主动抓住我的双手引导到她高挺的胸脯上,还一边喊着着『你摸、摸哪去了!象牙、牙在这边啦!』,种种大胆的举动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反正当芊莘和十婢终於闹够了,嘻嘻哈哈地离去之后,我和洪宁都是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了。

    房门被芊莘带上,卧房之中突然回复了寂静,只有洪宁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正在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词来打破这沈闷的寂静、该怎么样进入『洞房花烛夜』的最后一个阶段才不会造成彼此尴尬:所以我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洪宁也没有说话,房中维持着这异样气氛的寂静。

    有些怪洪宁怎么也不说话了,我向洪宁望去,却看到了洪宁那对似乎被酒气给薰蒸得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盈盈眼波正怀着一种期待望着我。

    突然理解到,我想得太多了,或者该说,我在找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害怕万一我没办法给洪宁一个美好『洞房花烛夜』的经验时会被洪宁所怨恨或轻视,就像我没有打扮成猪八戒的德性就不敢以太阴教教主的身分出去大闹一样:不然洪宁要求我赔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其实早就是一个让我对她为所欲为的许可了,我又何必再问她一次?

    而洪宁望着我的期盼目光正是希望着我能尽快实践我诺言的最好证明,而我现在竟然在烦恼我该用什么理由来化解僵局?僵局其实不就是我自己犹豫不前所造成的嘛?

    想明白了问题症结,我立即以行动来打破僵局。

    一翻身,我扑在洪宁娇软的身躯上,捧住洪宁兀自因为醉酒而泛着桃红的面颊,就向着洪宁的樱唇吻了下去。

    洪宁并没有对於我『大胆无礼』的『侵犯』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而是任由我将她抱入怀中,并在我吻着她的时候半启朱唇,方便我的舌头钻入她的口中探索着她的香舌。

    既然确认了洪宁不会怪我唐突佳人,我开始将我在云烟和芊莘身上领悟到的、挑逗女人的手法一一用在洪宁身上。

    放开了捧着洪宁面颊的双手,我的右手钻入洪宁的肚兜之中,从侧面圈住了洪宁的左乳开始使劲但缓慢地揉捏着,左手则抚过洪宁光滑细緻的背脊肌肤,顺便将系在背后的肚兜绳结一一解开。

    「啊……」

    在我双手同时进攻之下,洪宁原本正忙着和我接吻的樱口张开,一声娇吟流泄而出:同时洪宁的娇躯就像是出了水的鱼一般开始扑腾起来,左扭右摆着。

    而在洪宁的小口和我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我转移目标,吻上了洪宁白嫩的耳朵,含着洪宁的耳垂,舌头擦着耳珠的下缘缓缓舔舐着。

    「啊!痒!」

    几乎就在我的舌头舔着了洪宁耳珠的时候,洪宁像是被人在麻筋上狠狠弹了一记似地,身体猛烈地向上一弹。

    「教、教主!」

    洪宁憋着气,强忍着我的挑逗在她身上造成的阵阵痠麻快感。「洞房的时候,都要做这种事情的吗?」

    「别人洞房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洞房的时候就会和我老婆搞这些花样。」

    我暂停了对洪宁的挑逗动作,洪宁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你要我代替韩小愚赔一个洞房花烛夜给你,那我没有办法,我毕竟不是韩小愚,我不知道他在洞房的时候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只能赔给你一个我的洞房花烛夜。」

    洪宁静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了难以决定的情,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洪宁立即下了决心。「那……教主请别介意,还是照教主的作法吧:即使教主赔给我一个教主的洞房花烛也没关系的。」

    既然洪宁许可了我的作法,我也不多废话,右手继续开始揉捏着洪宁又嫩又软又丰满的左乳,左手探到洪宁双腿之间、隔着亵裤开始撩拨着洪宁两片肉蚌之中含夹着的肉珍珠,同时张口又含住洪宁耳珠,继续舔弄起来。

    「教主,不要,好痒……痒得人心里难受啊!」

    在我的三路齐攻之下,洪宁的身躯翻滚扑腾着。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我放开洪宁耳珠,凑嘴在洪宁的耳边低声说着。「若非一轮痒钻心,怎知高潮登仙乐?」

    「讨厌讨厌!教主调书袋取笑人家……呀~~!」

    洪宁娇嗔着,一对粉拳在我胸前捶打着:但是在我的嘴巴又一次含住洪宁耳珠大肆舔弄起来的时候,洪宁立即尖叫一声,瞪圆了一对杏眼,螓首猛地后仰,原本还忙着在我胸前捶打着的双手立即环绕住我的脖颈,拼命将她那饱满的胸脯朝我的胸膛直贴上来。

    「呃……」

    一声挟带着被我所撩拨起的炽烈情欲呻吟声从洪宁直起了的喉咙之中传了出来。

    正在撩拨洪宁两片花瓣之间那粒肉珍珠的左手突然感觉到一阵潮湿隔着亵裤传了过来,刚才那阵爱抚和挑逗应该已经让洪宁顺利进入状况了:於是,我暂停了手上的动作,洪宁那带着欲求不满的幽怨询问眼立刻望着我。

    「宁儿,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如果不放松身体的话,初夜会很痛的。」

    我向洪宁柔声说着。「等一下会痛的话要立刻让我知道,好吗?」

    「教主,人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痛的吧?」

    有些疑惑的洪宁细声说着,又娇又软的语音之中还带着些焦急的等待。「教主不用担心的。」

    「这和你是不是第一次、会不会痛完全没有关系。」

    我摇摇头。「既然我答应赔还你一个洞房花烛,我当然就当你是我冰清玉洁的新娘,自然也会担心你的第一次会疼痛,所以要先提醒你,不是吗?」

    「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洪宁听了我这么说,眼眶竟然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要哭要哭的感觉。

    「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

    我又柔声劝着洪宁。「如果会痛的话,告诉我。」

    「嗯。」

    洪宁点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任由我跪爬在她双腿之间。

    掏出已经硬挺许久的肉柱对准了洪宁那冒出汩汩清泉的花径入口。「宁儿,我要进去了。」

    当我将肉柱抵正了位置,下身一挺,将肉柱送入洪宁的花径内时,感觉到的却是异常的火热湿润,而且也夹得比平常紧,感觉上洪宁的身体并没有放松,反而是紧张地紧绷着。

    「啊……」

    肉柱入体的同时,洪宁轻呼一声,一粒泪珠从洪宁眼角滑落。

    「怎么了,宁儿,会痛吗?」

    看到洪宁落泪,我吓了一跳,洪宁不是真的会痛吧?她都陪我练过好几次阴阳诀了,从来也没看她痛过啊?

    「不,不会……」

    洪宁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痛觉:又是一粒泪珠从洪宁的眼角滑落,但是洪宁的樱口却露出了微笑。「……多谢教主关怀属下,属下没事的,教主可以继续。」

    「没事就好,但是会痛的话真的要向我说啊!」

    有点怪为什么洪宁嘴上说不痛,但是却掉眼泪,难道洪宁是不想让我担心才那么说的?不过回头想想,洪宁虽然说武功不高,但是毕竟是练过武的,而且洪宁也跟着我练过阴阳诀,下体忍耐疼痛的能力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可好得太多,就算真的现在替洪宁开苞,也不至於让洪宁痛到落泪才是。

    那么,洪宁应该不是因为疼痛而落泪了,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洪宁为什么落泪。

    为了预防万一,我以轻缓的抽送动作开始运动着我的下身。

    「嗯……嗯……」

    当我开始在洪宁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肉柱的时候,洪宁娇美的面庞上露出了舒畅的情,显然洪宁正享受着男女交合时的快感:而且,洪宁也微微摇动着她的臀部,有意无意地迎合着我的抽送。

    既然知道洪宁是真的不会痛,我开始逐渐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劲道,而且开始对着洪宁花径之中的某个特定点展开有意无意的顶撞。

    「嗯……哦!喔……啊!」

    逐渐增加的抽送幅度和力道让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增大,偶尔针对洪宁花径内的要害进行袭击则让洪宁的娇吟声不时传出几个拔高了八度的强音:被我搂在怀中的娇躯就像被火加热了一般渐渐燥热了起来,细如米粒的香汗开始在洪宁的额头前浮现。

    「嗯!教主!哦!教主!」

    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变成了狂浪的叫喊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了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手却紧抓着我的手臂,还不时出力紧握着。

    我稍稍减缓了抽送的频率,但是现在每次推进都是将肉柱深深地顶入洪宁花芯之中进行旋磨:强力的冲撞让洪宁胸前的一对高峰像是遭遇了激烈地震一般、随着我的每一次冲击而颤抖摇晃不止。

    「教主……啊──!相公!哦──!夫君!」

    激烈的顶撞一定是在洪宁身上造成了无比的快感,洪宁双颊飞红、发狂一般猛摇着头,直着喉咙大喊着一些她平常绝对不敢出口的亲暱言语。「好、好舒服!顶心顶肺的……呀──!宁儿……宁儿好像要升仙了!再快、快些嘛!老公──!」

    既然佳人有令,而且肉柱上阵阵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於是我使劲猛顶了几次,顶得洪宁尖叫起来,双手双脚在我身上勾了个死紧,然后深扎在洪宁花芯之中的肉柱开始猛烈的将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浇灌在洪宁的小肚子里。

    保持着深插在洪宁体内的姿势不动,感觉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我和洪宁结合之处汩汩流出,洪宁紧闭着双眼,身体颤抖个不住。

    好不容易终於是平静下来之后,洪宁这才稍稍睁开了眼,一见到我正在看着她,立即又闭上了眼,一朵红云扑上洪宁面颊。

    但是,洪宁却突然凑过樱桃小口,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好舒服……」

    洪宁一句话没说完,半途缩住,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原来洞房花烛夜是这……这个样子的。」

    「满意吗?嗯?」

    我微笑看着洪宁。

    「多谢教主的赔偿。」

    但是,洪宁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我正觉得有点失望的时候,洪宁却又搂住我的脖子,再次送上了一个香吻。

    「宁儿好嫉妒,嫉妒教主夫人有个世上无双的好郎君呢!」

    拉过被子,洪宁迅速地用被子将全身裹住,一寸肌肤也不外露。

    第二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一)

    虽然说我『赔偿』给洪宁一个『洞房花烛夜』,但是洪宁倒是没有以此就自居教主夫人,仍旧是和芊莘以及十婢姊妹相称,而且洪宁需要别人服侍她的时候,也是很客气地请求十婢去协助她──虽然我早已经嘱咐十婢,每天两个人轮流去服侍洪宁。『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因此,一路上洪宁和其他女孩子们倒是相安无事,没有因为洪宁摆出教主夫人或是大小姐的架子而争吵起来。

    不过,我一个男人带着十二个女孩子──特别还是十二个美女──上路,毕竟还是惹来了麻烦。

    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我发现了几个跟踪着我们的人。

    由於我不久前才刚带着洪宁去挑了正气庄,估计正道中人也差不多该有反击动作了,会派人跟踪我们是不怪:但是我很好,这些跟踪我们的人可不是从皖南黄花山一路跟着我们下来的,那么这些人怎么会认得我?我现在虽然没有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我仍旧是易容过的,到底是谁能够在我易容之后还能认出我来?

    这点不查清楚不行,如果他们认得出易容后的我,很难说他们不会认得我本来的面貌,那这样我潜伏在嶽麓剑派当卧底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曝光,这样会影响我的复仇大计。

    於是,当我们抵达襄阳城、找了间客店住下之后,我把芊莘叫来,告诉芊莘我打算去追查那些跟踪者的事情。

    「婢子能够帮忙吗?」

    听到我要去追查那些跟踪者,芊莘关切地询问着。

    「当然需要,你可以帮忙替我掩饰一下。」

    说着,我一把将芊莘柔软的身躯抱入怀中,开始熟练地脱去芊莘的衣服。

    「教、教主!」

    芊莘红了脸,但是却没有阻止我脱她衣服的举动。「这、这样要婢子如、如何协助教主掩饰啊!」

    「呵呵,让他们以为我正在房间里和你做那件事啊!」

    我凑在芊莘耳朵边轻声说着,还顺便舔了芊莘的耳珠一口,让芊莘忍不住全身一颤,娇吟了一声。

    「所以,等一下要叫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让全、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芊莘红着脸惊讶着,但是当我的手探到她花瓣之间的珍珠时,芊莘的惊讶声立即化成了一声娇呼。「啊~~!」

    「呵呵,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表现得还算不错。」

    我将芊莘全身上下剥得一丝不挂,然后将芊莘推倒在床上。

    「教主……呜!」

    芊莘正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将芊莘的双腿向两旁分开,埋头在芊莘的花径入口前,舌头立刻开始打扫着不停泉涌出来的爱液,还挑逗着芊莘的敏感之处,让芊莘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不过,芊莘这次自己摀住了嘴,强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可起不到欺敌的作用。

    於是,我翻身扑在芊莘身上,双手各捉着芊莘一只手压在床上,让芊莘的双手摆出像是投降一般的姿势,胸前一对玉峰更是不受遮掩、骄傲地挺立着。

    踢掉下身的裤子,我硬挺的肉柱对准了芊莘早已湿透的花径入口,一挺腰,肉柱尽根没入了芊莘体内,深深地扎在芊莘的花芯上。

    「啊!」

    被我扎实地顶在花芯上,强烈的快感让芊莘直着喉咙呻吟出声。

    「呵呵,对了,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些。」

    「教主!那不是人家自愿的,好羞人!」

    芊莘不依地撒着娇,但是当我抽回肉柱、再度用力地将肉柱顶进芊莘花径之中时,肉柱猛烈地刮过芊莘体内的快感又让芊莘再次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呻吟声。「哦~~~!」

    我不管芊莘到底是不是自愿发出那么动听的娇吟声,但是我现在需要芊莘来替我制造一些欺敌用的声音,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柱抽回、然后像是要将芊莘给钉在床铺上一般的势子猛力朝着芊莘体内冲刺。

    「啊!呀!噢!哦!」

    我每次的猛力冲击都让芊莘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淫叫,床铺的床板也因为承受了冲击而同时发出了很响亮的叽嘎声。

    「叽嘎、叽嘎、叽嘎……」

    「啊──!哦──!教主──!顶透了啦──!」

    「跟你说过几次了,有外人会听到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身分会暴露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将芊莘压在床板上往死里猛干。

    「谁会听见……呜!」

    一下深深的重击让芊莘不自觉地双手双脚全都勾上了我身子。

    「讨厌啦!啊!啊啊啊啊!」

    被我有如辣手摧花一般疯狂地操干着,芊莘在幸福的哭喊声中达到了愉悦的顶峰,滚烫的阴精有如山洪暴发一般从花径之中直喷出来。

    这时,我注意到外面跟踪我的人有几个离开了,我立刻放开芊莘,从芊莘身上爬起来,打算去跟踪那些离开的人,看看他们的幕后老闆是哪个正道人物:但是,看到被我操得全身脱力、双腿甚至还因为我的猛力操干而合不拢来、无力地躺在床上的芊莘,我拿起脱在一旁的衣服替芊莘盖在身上,免得芊莘着凉,这才越窗而出,前去追踪那些离开的跟踪者。

    跟踪着那些人在襄阳城里面的小巷子东转西绕,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太差劲,我早就被他们给甩掉了:即使如此,以我现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轻功身手,我还是跟踪得很吃力,特别是要一边跟踪这几个人,还要一边记住我回去的方向,襄阳城可是个大城。

    最后,这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商家后院的庄院前,其中一个人在院门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下,院门立即打开,放这些人进入庄院之中。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势,庄院四周的大树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佈置在树上的哨卡并不是位於树顶,而是位在浓密的枝桠之间,再加上哨卡上的人都是全贯注地注意着下方,如果我要偷溜进去的话,从树顶上溜进去还是有可能不会被发现的。

    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大树树顶,我估量了一下,距离相当地远,即使我身有『凌云飞渡』轻功,也要出尽全力才能跃过这么远的距离,怪不得那些人这么放心不监视树顶,放眼江湖,拥有这种轻功的高手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一提气,足底用力,我看准了最近那棵大树的树顶,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纵跃过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阵强风却在这时颳过街道,刚好把跃在空中的我给吹得偏了方位,差一点没能跃到目标的树顶,反而是让我朝着树中央对方哨卡的位置直直落下去。

    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对方哨卡旁边,不就等於是自投罗网吗?我只能祈祷当我落在树枝上的时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着我这边,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会隐身法,否则我肯定会被发现的。

    眼看着我就要落在枝桠之间,偏偏这个时候放哨的人转头过来朝向我预定落脚的地方了!虽然放哨的人还没发现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面前的时候,除非他是瞎子,不然肯定会看见我的。

    虽然说我要无声无息地杀了这个放哨的人一点也不为难,但是如果我杀了放哨之人,那么换哨的时候对方就会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会提昇往后的警戒,而我现在并不想打草惊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不让那个哨兵发现我:希望我临时想到的这个方法有效,否则都是会惊动对方的话,我也只好先杀了那个放哨的傢伙了。

    左掌一起,一招『飞沙走石』向着放哨之人头顶的树枝拍了过去: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劲力的,只怕是我这辈子击出过劲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为,我不是想靠着这招『飞沙走石』来杀人,我是想把树枝上的树皮灰尘给吹进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只要灰尘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见我了。

    『飞沙走石』的劲力拍击在树枝上,阵阵灰尘和碎树皮朝着放哨之人的眼中吹去。

    「我操!怎么灰尘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闭住眼睛,一边满口不高兴地咒骂嘟嚷着,一边揉着因为着了灰尘而麻痒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太阴教教主无声无息地落脚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枝桠上,然后一个纵跃就上了树顶: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早已经跃出三四棵树的距离了。

    闪过外围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几个进入庄院的跟踪者,看着那些人穿过两进院子,直入第三进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间大堂的外面有人在站着守卫,甚至连屋顶都派人警戒着:为了偷听,我只好施展轻功、悄悄溜近大堂边的一个守卫身后,在那个守卫能够发现我之前就先点了他的昏睡穴:於是那个守卫软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着了,给了我一个不受打扰、偷听大堂内的人在说些什么的机会。

    轻轻捅破了窗纸,我凑眼在窗纸破孔上向内望去:大堂之中站了两排身穿葛衣、手抱大刀的汉子,堂中摆着三张太师椅,其中两张椅子上坐了有人,第三张靠右的椅子则是空着。

    令我感到有点怪的是,大堂之中的这些人看来不像是武功高手,即使是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手,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不要说是芊莘或是洪宁这两个太阴圣女,即使是十婢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把大堂之中的这些汉子打假的。

    难道我猜错了,这些跟踪我的人其实不是正道中人?很快地,大堂中的人就证实了我的怀疑。

    「朱十三,你这次看上的货色怎么样?」

    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那个矮瘦子大咧咧地向那几个进屋的跟踪者问着。

    「禀报副舵主,这次兄弟们可是遇到了一批极品货色!」

    那个被叫做朱十三的汉子兴奋地报告着。「这一批货色总共有十二个女孩,各各都是少见的美人胎子,其中两个更是美如天仙,让负责跟踪的兄弟直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孩!」

    这是当然的了,芊莘是如何美貌我还不敢说,但是洪宁可是排名『武林四花』之一的美女,要是这样还不漂亮那就怪了。

    不过……这批货色?听起来像是黑帮用语,难道这些人其实不是打算反击太阴教的正道中人、而是见色起意的匪徒吗?很有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释这批人的武功都不甚高、却在这座庄院之中佈下如此多的哨卡?佈置这么多哨卡可要不少时间,没有长时间的经营是办不到的,如果这里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那只能说正道中人真的是闲时间太多、闲钱也太多、闲人更是多,多到可以过分夸张地佈置这样一个只是用来交换情报的联络据点了。

    「极品货色?那太好了!你立刻去派人准备,看是在明天趁货色们过江时候、在江里搓翻他们,或是今天晚上趁夜动手!」

    坐在正中间那张太师椅子上的秃头兴奋地说着。「这批极品货色要是到手了,不但能卖个好价钱,献几个上去给帮主,咱们弟兄不但能够吃香喝辣,以后在其他人面前走路都有风了!」

    哦,看来这些傢伙打算趁我们明天渡过长江的时候,弄翻我们的船呢!

    十婢都是北方人,不懂游泳:洪宁虽然是出身江苏一带的江南女孩,但是像她那样的大家闺秀只怕除了沐浴以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水:我不会游泳,虽然我可以运功屏气,但是不熟水性的我也只能保持淹不死而已,在水中打斗只怕还及不上眼前这些地痞流氓:芊莘出身蜀地,只怕水性也不是很好:要是船被弄翻的话,我们这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正想继续听下去,廊下却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一队人朝着我这里巡过来:我急忙跃上屋顶,还顺手拍开了那个被我点倒卫兵的昏睡穴,於是那个卫兵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正好迎上了那几个巡哨而来的傢伙。

    既然知道这里不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小混混,懒得理会下面传来的喝骂声和拳脚交加朝着那个『站卫兵偷懒打瞌睡』的傢伙身上招呼下去的声音,我迅速离开了这间庄院。

    回到旅店的时候,洪宁和十婢都聚集在我房里,芊莘也已经穿回衣服,坐在床沿和洪宁聊天。

    「教主回来了!」

    当我穿窗而入的时候,芊莘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出现,惊喜地叫着。

    「教主!」

    洪宁和其他十婢也纷纷迎上前来。「教主你跑去哪了?怎么把芊莘妹子一个人丢着不管?」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刚刚去哪里了:先帮我换上猪八戒的打扮,大家跟着我一起出去。」

    「要去闹事了吗?」

    一听到我要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最兴奋的人非洪宁莫属,也不知道洪宁究竟是怎么想的。

    即使在洪宁也上来『帮倒忙』的情况下,芊莘和十婢仍旧是迅速替我换上猪八戒的打扮:至於九齿钉耙这件『武器』虽然因为过於笨重惹眼而没有带出来,但是在路边人家随手借上一把就有了,所以我很快就回复了那令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太阴教教主打扮。

    前往刚刚那所庄院的路上,我把我偷听到的情况和芊莘以及洪宁『简单』说了一下──我偷听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没太多东西可以向芊莘和洪宁说的,想不简单说也不行。

    「想要劫色的黑道帮派看上了我们?」

    听到我说完情况时,十二个女孩子都显得异常兴奋,难道是因为被人认为是美女、而使这些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么,教主,我们是要对那个黑道帮派出手吗?」

    「是啊,虽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盯上的感觉,而且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被正道中人收买来对付我们……」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警觉,如果刚刚那些人是正道中人收买来跟踪我们的呢?那些下三滥黑帮可能没有什么武功高手,但是惯於偷鸡摸狗的他们,跟踪目标的能力不见得比起正道中人要差:而且,虽然我刚刚听到的都是些难以理解的黑帮行话,也许那正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密语?

    「……所以,等一下把那个庄院给彻底抄了,如果那些傢伙真的有在干绑架女孩的勾当,地牢里肯定会关着一些女孩,就顺便把人救出来吧。」

    「是,教主!」

    众女同声应命。

    当我们来到庄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群手持火把的大汉走出庄院大门:那些大汉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愣,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带着十二个美女气势汹汹地朝着庄院前进,难道好色的猪八戒真的显灵了不成?

    但是,在那些大汉愣过一会之后,其中一人怪叫一声:「大家快上,抓住她们!是那批货色,她们怎么跑来这边了?」

    被那个人一叫,一众大汉就像是突然回过魂来一般,拔出佩挂在腰间的大刀,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全都避开了我,扑向芊莘和洪宁她们:看来柿子要挑软的捏、人就该选美女来抓,或者该说要捏就要捏美女胸前的软柿子?

    遗憾的是,芊莘她们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至少她们胸前的可不是柿子。

    只要是学武练功的人,都会希望试试自己的身手到了什么程度,十婢也不例外,而且十婢跟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就除了之前在安庆城抢妓院和赌场的时候动手过几次而已:现在难得碰到一些可以动手的对象,十婢各各都是跃跃欲试。

    十婢知道我是不会让她们冒险的,像是之前两次去正气庄,第一次我让芊莘照顾着她们,还动用了『太阴麻痺香』,第二次我则是彻底不让她们跟着:既然我会放任那些持刀的大汉朝着十婢逼近,表示我认为这些人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到她们,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会立刻保护她们,所以,虽然这些持刀汉子各各都是一脸凶相,手上还握着明晃晃的利刀,空着手的十婢却一点也不害怕。

    果然,一动上手,那些汉子手上的刀就被十婢给空手抢了过去,然后每个人屁股上都中了一记莲花腿飞仆了出去──第一个踹飞对手的是夏荷,但是其他九婢大概觉得看着一个大男人被踹飞出去很好玩,於是纷纷有样学样,将对手的武器抢过来以后,对着那些汉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结果就是许多大汉就纷纷飞仆着跌做一堆。

    芊莘虽然是十二个女孩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但是芊莘却只是把朝她冲过去的几个汉子给绊得失去平衡,那些失去平衡的汉子随即被一旁的十婢给踹飞出去。

    洪宁是十二个女孩之中生得最美的,所以朝着洪宁冲过去的汉子也最多:但是洪宁动起手来可不像她长相那么斯文,那些被洪宁打倒的汉子不是折手就是断腿,在洪宁身边痛苦地滚动呻吟着。

    打斗在片刻之后就结束了,那些朝我们冲来的汉子变成了两堆──一堆是被十婢踹飞出去、仆跌在一处的,另一堆是被洪宁给打残、滚在地下的。

    而看到我们这边十二个女孩一下子摆平了一堆大汉,其他守在庄院大门附近的汉子们纷纷抄起兵器,蜂拥到大门附近来戒备着:一群人手持着利刀警戒着我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来阻拦我们的,甚至连个敢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一群大男人就这样背靠墙壁,像是看到煞星一样看着我身边的十二个女孩。

    「宁儿,芊莘,把这些傢伙『请』进庄院里面去。」

    我向着那两堆仆在地上的人颔首。「等一下关起门来一起处理掉也方便些。」

    「是。」

    芊莘和洪宁同时应声,芊莘踏步上前,像是扔小狗一样捉着那些汉子的衣领往大门内就扔,洪宁则是一脚一个,踢得在她身边滚动呻吟的受伤大汉飞进大门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也是。」

    我挺着钉耙向那些站在庄院门旁、持刀戒备着的大汉们比了一比。「顺便也把他们请进去吧。」

    「是。」

    看着芊莘和洪宁缓步上前,十婢也跟在后面跃跃欲试,那些汉子们都吓坏了:芊莘和十婢也就算了,被她们踹到屁股也只不过是痛一下而已,但是被洪宁打到的话,那可是会折手断腿的。

    不知道哪个人先发了一声喊,一群大汉就像是回巢的蟑螂一般,流水一样迅速地奔进大门里面去。

    很好,省了我们不少手脚。

    我领着芊莘她们穿过大门步入庄院,殿后的侍琴和司枕随手关上了大门,还上了门闩:这时,我之前偷听时见到的那两个舵主和副舵主正好带了一批人冲出来查看情况。

    看到地上爬满了一堆哼哼唧唧叫痛的手下,又看看那些持刀戒备着我们十三个人的帮众,再看看我们这边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和芊莘等十二个大美女,其中洪宁更是美丽得让人呼吸都会为之停顿,那个舵主知道我们必定就是朱十三所说的『极品货色』了,他不明白的是,我们怎么会在大半夜地杀进他的据点来。

    「这位……大爷……」

    那个秃头舵主向着我拱手为礼,但是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人,所以沈默了一会,思考着该怎么称呼我。「……请问深夜光临敝帮,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是没有啦,但是听说你们打算向我的女孩们动手?」

    我故意抓了抓自己的背,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

    「向大爷的女孩们动手?」

    那个秃头舵主看了芊莘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做坏事被抓到的惊惶色,但是随即又恢复镇定。「大爷,您说笑了,谁会想向您的女孩们动手?我们可都是守法良民啊!」

    「是吗?但是我听说,有人打算明天趁我们过江的时候搓翻我们,还是在今天晚上先下手为强,来个夜袭呢?」

    我瞪着那个秃头舵主。「我这个人很胆小的,被这些话给吓得没办法抱着我的女孩们睡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大街,看看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了。」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秃头舵主就知道自己的计画已经暴露,虽然他还不知道是谁将他的计画透漏给我知道的。

    「既然你这崽子都已经知道了,那还多说什么?今天就要你来得去不得!」

    秃头舵主拔出插在他腰间的双节棍,目露凶光。「众家兄弟们,大伙一起上!她们只有十三个人,合力把他们给拿下!」

    随着这个秃头舵主的命令,一众大汉又挥起武器,在秃头舵主的带领之下朝着『我』聚拢过来──这个秃头舵主还以为爬在地上那些汉子都是被我给打倒的,毕竟洪宁和芊莘她们怎么看都像是娇滴滴的美丽小姑娘,秃头舵主实在很难去想像芊莘和洪宁动手打人的德性,所以就认定了地上的人都是我打倒的,於是就率领了人朝我包围过来。

    但是,洪宁和芊莘马上就让这个秃头舵主知道他判断错误了。

    洪宁踏步上前,洁白的玉素手有如白玉兰花在风中微颤一般,一夺手就从秃头舵主手里抢过双节棍,然后一棍子夹头夹脑就朝着秃头舵主头上打下去。

    「留活口问话!」

    我怕洪宁一棍子把秃头舵主给打死了,急忙叫着。

    听到我下令,洪宁的双节棍去势一转,『扑』的一下闷响,重重地打在那个秃头舵主的屁股上,打得那个秃头舵主在怪叫声中仆倒在地:看来这个秃头舵主的屁股就算没被打成四半,只怕也要红肿个十天半月了。

    第二次冲突也在短短的混乱之后结束,这些大汉本身的武功都不怎么样,又没有把十婢等娇滴滴的女孩子给放在眼里,缺乏戒心的结果就是被十婢反过来打了个措手不及,地上又是趴满了屁股被踹而仆倒的人们。

    打斗结束,十婢一个个都雀跃不已,敢情这十个女孩子难得有出手的机会,这次可是让她们过了瘾了。

    「喂!喂!你们究竟是谁?竟然跑到青蛇帮的汉水分舵大闹!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刚刚那个被洪宁给打倒在地的秃头舵主大叫了起来。

    啧,又是这种打不过别人就想搬出后台来吓人的老把戏,我连围剿太阴教的整个白道武林都不放在眼里,这个不入流汉子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整个白道武林,我还会怕不成?

    不过,趁机会弄清楚这个小混混的背后势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喔,你是谁啊?」

    我蹲在那个倒地的秃头舵主面前,用钉耙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请恕小人无知,不认识大爷你,还请大爷你自我介绍一下如何?」

    「我可是青蛇帮汉水分舵的舵主章老四,我可是我们青蛇帮帮主的女人的弟弟的叔叔的儿子的朋友……」

    那个秃头章老四念了一大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我记不起来也懒得记,反正就是这个章老四和青蛇帮帮主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是了。

    趁着这个章老四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扯着十万八千里的亲属关系时,我向着芊莘和洪宁投去询问的眼,想知道她们对於这个青蛇帮知道多少:不出所料,芊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洪宁耸耸肩表示没听过,看来这个青蛇帮只不过是襄阳附近的一个地痞帮派而已,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字号。

    「……所以说,如果你敢得罪我的话,我们帮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不容易,章老四终於扯完了一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把最后『威胁』我们的话给吐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多有得罪了。」

    嘴上敷衍着章老四,我心中在飞快地转着念头:这个青蛇帮看起来似乎是个不干好事的帮派,如果挑了他们也不损阴德,问题是这个帮派的势力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要是我只把这个分舵给挑了,留下一个大尾巴没收乾净,虽然说我不怕他们来寻仇,但是做事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风格,而我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把整个青蛇帮挑掉。

    如果说不挑了青蛇帮,那么将青蛇帮收为太阴教的附属帮会?这似乎也不是个好主意,以青蛇帮这种充斥了混混的帮派来说,收了青蛇帮无助於增加太阴教的势力,反而会增加支出,而那些混混入教以后更是难以管理,还不如招收农夫来当教众,既好管理向心力又强,而且传授一下武功之后就可以形成很有用的战力了。

    既然收了青蛇帮没好处,挑了青蛇帮又没时间,我决定还是就事论事:青蛇帮既然这次想绑架我的女孩子们,那我就惩戒他们一下。

    「芊莘,你带春梅她们把这个庄院给好好搜一搜。」

    我向芊莘下令。「既然这群傢伙起心想绑架你们,只怕他们已经绑架了不少的女孩子,很可能就关在这个庄院的某处:把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子找出来。」

    「是。」

    芊莘微微躬身领命,而夏荷一听见要『解救被绑架的女孩子们』,这个满脑子英雄就该做好事思想的夏荷立刻兴奋地冲第一个,抢在芊莘前面奔进庄院内进去了:弄得芊莘和其他九婢为了怕夏荷碰到埋伏而出意外,只能也急忙展开身法追上去。

    「宁儿,你去大街上找个更夫来。」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抛给洪宁。

    「是。」

    洪宁一闪身,一道红影直奔庄院门外去了。

    由於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满地被打倒的青蛇帮帮众,为了省事,我将这些人全都点了穴道,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乱跑了。

    点了青蛇帮帮众穴道之后,我抱着钉耙在一个石墩上坐下,等着芊莘和洪宁她们回报状况。

    洪宁很快就领着一个更夫回来了,那个更夫虽然很好洪宁要他跟来干什么,但是一来洪宁生得美貌,二来洪宁将我给她的那锭碎银子塞给了更夫,因此更夫毫不迟疑地跟着洪宁来到这个青蛇帮的庄院。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第三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二)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由於芊莘她们进屋搜索还没回来,我继续坐在石墩上等待着,洪宁则站到我身后:跟着洪宁来的那个更夫则是一下子好地打量着四周、一下子看着地上那些被我点了穴道的青蛇帮帮众,一下子斜眼打量我一番,更多时间则是偷偷地看着洪宁的美貌,丝毫不因为我们叫了他来、却又不告诉他要干什么事情而感到烦躁。

    又过的好一会,阵阵细碎的杂乱脚步声从里进传了出来,看来芊莘她们找到了不少被青蛇帮所绑架的女孩:果然一会之后,在芊莘的领头之下,十婢围护着好几个蓬头乱发、情慌张的女孩子出现在庭院之中。

    「启禀公子,我们在这间庄院的地牢之中找到了这些女孩!」

    看到我坐在石墩上,夏荷急忙奔来向我报告着。

    「很好。」

    我点点头。「夏荷,你们分配一下,看看那些女孩子如果家是在本地的,一个人送一个女孩子回家:要是家在外地的就先让她跟着我们,我们到了晋南再叫费鹏安排人手护送女孩子回家。」

    「是。」

    夏荷答应一声,立即回头去询问有哪些被绑架女孩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

    「那位更夫大叔!」

    我向那个因为看到许多美女出现而看得发呆了的更夫叫着。

    「哦……啊!大爷,有什么事?」

    更夫吓了一跳,回过来,急忙连连鞠躬哈腰。

    「大叔,麻烦你去通知官府,就说青蛇帮这些傢伙绑架良家妇女,请官府派人来将这些傢伙捉起来……」

    我正说着,发现那个更夫满脸难色,就知道他是害怕青蛇帮的势力:於是我从怀中掏出五枚十两银子的银锭,扔在那个更夫面前的地上。

    「大叔,你不用害怕青蛇帮会报复你,这五十两银子给你当路费,你报了官以后,明天出发去别的地方旅行个十天半月,青蛇帮的人找不到你的:春梅,你跟着更夫大叔一起去衙门,看着更夫大叔报官以后再回来。」

    「是。」

    春梅答应一声,上前替那个更夫捡起地上的五枚银锭,一股脑全部塞在更夫手里。「大叔,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银锭,咱们快去报官把这些坏人抓起来吧!」

    「是,是,姑娘请随我来!」

    手中拿到了沈重的五十两银子,那个更夫笑逐颜开,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领着春梅朝着衙门去了。

    忙过一阵,芊莘她们从地牢之中救出来的七个女孩子之中,有五个是本地人,但是只有四个人愿意回家,剩下那个不愿回家和两个来自外地的女孩都情愿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

    「为什么你们不想回家?」

    我好地询问那三个女孩,虽然我要芊莘将他们从青蛇帮手中救出来的事情是好事,但是我不认为这足以让那三个女孩子感动得立志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恩德,这其中必定有其他原因。

    「我的家人都被青蛇帮帮众给杀死了,就算公子愿意送我回家,我也无家可归了。」

    其中一个女孩黯然说道,而旁边另一个女孩听她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悲切地哭出声来。

    看来这些青蛇帮的帮众不是只有单纯地绑架美丽女孩而已啊,甚至还为了绑架女孩子,竟然连女孩子的家人都杀掉了:幸好刚才没有决定要收这些青蛇帮的人入教,这些人入了教,肯定会把太阴教搞得乌烟瘴气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委屈你们几位先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了,我会负责安排各位的生活,请各位不用担心。」

    我向那三个不愿回家的女孩子说着。

    我要夏荷、秋菊、冬梅、司衾四婢分别保护一个本地的女孩回家去,芊莘和洪宁带着其他人先回旅店,我则留下来观察后续发展──虽然我要春梅跟着更夫去报官来抓人,但是很难保证那些官兵来到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就算官兵来到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抓人,我也得留下来向官兵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官兵来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带队的官差一点也没有官架子,虽然我打扮得怪模怪样、一副猪八戒的造型,那个带队官差仍旧客客气气地问我话,这让我对他大有好感。

    「这位先生,那个更夫说是你委託他去报案的,请问可是真话?」

    带队的官差一边指挥手下的兵丁将满地的青蛇帮帮众都给绑起来,一边指着那个更夫问我。

    「是的,官爷,是小民要他去报案的。」

    我也不否认,直接承认了:反正我也不怕青蛇帮帮众找我麻烦,这种不入流的帮会还不够资格找我们太阴教的麻烦。

    「那么,是否先生抄了青蛇帮的这个巢穴?」

    官差指着那些被兵丁们一一绑起带走的青蛇帮帮众,那个秃头舵主还兀自大叫大嚷着。

    「咦?抄了青蛇帮这个巢穴的不是官爷您吗?」

    我故作惊地反问那个官差,那个官差同时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会过意来,我是想送功劳给他。

    「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那个官差还有点犹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之后,官差立刻就点头了。

    「是啊,是我带队抄了这个贼窝的,你看我都忙昏头了。」

    官差有些尴尬地笑着,随即低声问我:「先生,无功不受禄,先生将这件功劳奉送给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否说来让本官听听?」

    「官爷,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不好出面。」

    我笑了笑,指着自己脸上的猪八戒面具。「官爷,如果我能出面的话,就不需要戴着这个面具,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了,您说是吧?」

    「这也说得是。」

    官差连连点头,在知道我让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面以后,官差也乐得收受这件便宜功劳。「这位先生,听说你们还发现了几个被青蛇帮绑架的女孩子,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在哪里?」

    「哦,有几个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经要我的仆婢先送她们回去了:还有几个是外地人,我先安排她们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们回家:如果官爷不放心,尽可去客店查看。」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倒是替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了。」

    官差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跑过来,向官差行了个军礼。「报告,一干人犯都已逮捕完毕!」

    「很好。」

    官差点头,随即转头过来和我说话。「那么,先生,本官这就要回去覆命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官爷你官运亨通。」

    看着大队官兵押着青蛇帮帮众远去,我吹了一下口哨,从刚刚官差的态度看来,这批专干拐卖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没有利益勾结,很可能还制造了不少麻烦给官府: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说搞定了青蛇帮这个后顾之忧,但是我也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来没什么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像是青蛇帮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混,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渡江的时候把我们的船弄翻,那么我们这边十三个不懂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帮那些人在水中的对手。

    要是『太阴教教主在渡江时被小混混给干掉』这种消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白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门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装,将她们的美貌遮掩起来,以免歹人见色起意:至於洪宁就比较难搞,她死活不愿意改穿男装──即使是我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干得洪宁虚脱了好几次,洪宁还是不肯换上男装,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让洪宁用面纱矇脸并改穿孝服,扮成刚死了老公的寡妇,虽然这样无法完全遮掩洪宁的丽色,但是至少不会让洪宁因为太过耀眼而引来歹人注意。

    除了改装之外,我还去买了许多牛皮水袋,当然买这些水袋不是用来装水的,而是将这些水袋吹胀了以后绑紧袋口,再让女孩子们随身带着,这样即使渡江的时候碰到歹人弄翻我们的船,不识水性的十婢和洪宁就可以抱着这些吹胀了气的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隔天早上渡江的时候,我们雇用的那个老船伕虽然很好地看着我们这边十二个『男人』配着三个女孩一个寡妇的组合,但是也仅止於好而已,倒是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晋陕一带的飢荒虽然是结束了,但是大飢荒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自从我们进入晋南以后,路上仍然不时可以见到不久前飢荒时饿死的人所留下的白骨,不少光秃秃没有树皮的树仍旧立在荒野之中,许多村镇里仍然有大半的房子是空着没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来的屋主都已经在飢荒中全家饿死了。

    由於飢荒才刚过去没多久,民生还没完全回复,我们也找不到像样的旅店可以投宿,所以进入晋南的第一晚只好在野外露营了。

    重回故乡,十婢都是满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们必定是回忆起了当时大飢荒的恐怖──当初十婢真的是饿到只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样,可不像现在每个人都是水噹噹、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个趁着飢荒在招收教众的太阴教教主,十婢和她们的家人都逃不掉饿死的命运:即使如此,那段飢饿的恐怖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十婢的记忆之中,这也难怪十婢回到了这片差点饿死她们的故乡时,会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

    我把一旁的冬梅搂入怀里,低声问着。「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飢荒的时候?」

    「是啊。」

    被我搂在怀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娇躯更深地倚在我怀中。「之前那段飢饿的日子,婢子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怕呢!要不是遇上教主的话,婢子只怕已经……」

    「别再想那么多了。」

    我按住冬梅的樱唇,阻止冬梅继续说下去。「既然你们跟了我,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再饿肚子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饿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担心这个啦!婢子是……」

    冬梅急忙说着,说到一半却突然脸上一红,不说下去了。

    「你是在担心啥?」

    我笑着追问,让冬梅的脸更红了。

    「婢子是……婢子是担心……」

    冬梅嗫嚅着,始终没说出她到底在担心啥:但是冬梅迟疑了一会,却突然转过头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婢子是教主的……教主的人了,婢子正在想着,今晚要怎么好好地服侍得教主舒舒服服……」

    「哦?怎么平常你就不想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现在才想到?嗯?」

    我打趣着冬梅。

    「教主好坏!取笑人家!」

    冬梅窘了,一对粉拳搥打着我的胸口。「人家……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了……」

    我倒是猜得出冬梅为什么会这么想,自从冬梅跟了我之后,每天都是吃好的穿好的,日子过得舒服惬意之至:而回到山西地界,回想起那段飢饿的时光,现在好吃好穿的舒适日子和从前那种被强烈的飢饿感所折磨着的痛苦时光一比,冬梅自然会很感激我将她从濒临死亡的飢饿之中解救出来,还让她日子过得舒适惬意,所以冬梅也会想回报我,让我也觉得『舒适』一些。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我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就地趴好,屁股翘高,让我玩玩你的屁股?」

    冬梅的粉脸红了个通透,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一个狗爬姿势趴在我身前,高高地翘起她日显丰满的圆润屁股。

    拉掉冬梅的裙子和裤子,藉着月光隐隐可见冬梅那紧夹的花瓣之间有着清澈的滴滴露珠。

    既然冬梅早已经进入状况,我也省去前戏,直接拉开裤子,让精十足的肉柱对准了冬梅的花径,缓缓顶入。

    「啊……哦,教主……」

    冬梅低声娇吟着舒畅的喘息声,花径之中的软肉层层叠叠地绕上我的肉柱开始蠕动起来,像是挤着沾满水的湿布斤一般拧挤着,越拧越多水。「冬梅的身子是教主的……请教主……啊……请教主不用顾虑冬梅,怎么舒服就怎么玩弄冬梅的身子吧……噢……」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的。」

    说起来,虽然说我和冬梅每天都会一起练上几次『阴阳诀』,但是练阴阳诀的时候毕竟不是在亲热,两个人都忙着运功而不是忙着摇动身体,所以像现在这样、我捉着冬梅的纤腰、将肉柱顶入冬梅小穴内抽动着,这种形式的亲热反而不多。

    既然冬梅有心想让我感到舒服,我也不好辜负冬梅的好意,於是我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让肉柱剧烈地顶撞着冬梅软软的花径肉壁。

    「啊……啊……」

    我抽动着肉柱在冬梅体内造成了强烈的快感,冬梅呻吟着,好几次因为快感的刺激而导致全身无力,整个人突然软趴在地,然后冬梅奋力撑起身子,又再次因为超过忍耐限度的快感造成身体乏力而仆趴下去,如是重複着。

    但是,冬梅的花径却逐渐火热紧缩着,大量的花蜜不停地被肉柱的抽送动作挤压出来,沿着冬梅白嫩的大腿向下流着。

    「啊!教主!啊!教主!婢子、婢子要到了!」

    突然之间,冬梅直起了喉咙大叫着,双手向后一阵乱抓,抓到了我的手就死力握住猛扯,借力让她的屁股密密地顶上了我的小腹,将我的肉柱尽根吞没到她的花径之中。

    接着,冬梅突然瞪圆了一对杏眼,娇躯僵硬颤抖了起来,大量蜜汁从花径之中爆发出来、像是失禁一般喷得我们两人下身都湿漉漉的:然后,当冬梅的高潮结束时,冬梅因为全身乏力的关系,只能软软地趴伏在地、喘息不止。

    「教、教主……舒服吗?」

    虽然冬梅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挂念着刚刚是不是有取悦到我。「婢子的表现、是否还可以……」

    「那还用说?你表现得很好。」

    我俯身在冬梅耳边亲吻了一下,让冬梅脸红了起来。「下次有空,咱们再这样来上一次,好不好?」

    「教主想要、几次都可以……」

    冬梅满脸幸福的表情说着。「可是,刚刚教主没有发泄出来呢……是不是要婢子再替教主……」

    「呵呵,不必担心,看来春兰她们也很愿意分担你的工作呢!」

    我指了指春兰她们,九个人从刚才就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我身边,一副随时可以接『棒』上阵的样子。

    「好啦,你们几个,冬梅已经累了,再来谁要接替冬梅的?自己过来吧!」

    进入由费鹏率领着山西地区教众所建立的萧家堡地界时,我们立刻就认出这里必定就是萧家堡,但是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萧家堡──一路行来,大飢荒的阴影还没完全过去,很多田地仍然是荒废着的,即使有人种植东西,由於土地乾旱过久,种的庄稼也是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德性。

    但是,这些荒芜萧条的景象在萧家堡却被满地绿油油的景象所替代:路边开垦了水田,水田中正种植着生机盎然的稻子,迎风摇曳着沐浴在骄阳之下。

    虽然当初费鹏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收集的四千多教众如果屯下来的话,开水利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仅仅三个月,当初屯聚着四千人的荒地竟然已经被开垦成了良田,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田地里种的稻子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收成,并且会是大丰收。

    而且,沿路经过的稻田之中随处可见有人在田中干活,但是有些人见到我们的时候,只是好地打量我们几眼,然后又回去埋头工作:有的人却欣喜若狂地抛下手边的工作,直奔到我面前躬身行礼,大叫着『教主好』:很明显,有不少人是在我们离开晋南之后才招收的新教众,那些看到我们的时候只好地打量我们的人就是后来才新收的教众,否则就算他们不认得变装易容后的我,肯定也会认得芊莘这个太阴圣女的,芊莘可没有变装啊。

    除了堡外的土地被开垦成肥沃的水田以外,整个萧家堡周围也竖立起了一道木栅,将萧家堡给保护起来,用来抵御强盗山贼的攻打,木栅周围还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瞭望塔,警戒着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

    得到了教众的禀报,因此在我到达萧家堡的堡门时,费鹏已经率领了许多人在堡门那边等着迎接我了:在我踏进堡门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教众们在费鹏的带领之下同时下跪,发自教众内心狂热的『参见教主』呼声响彻天际。

    感觉好爽!

    「大家都先起来吧!」

    等费鹏和那些教众都站起身来之后,我将洪宁拉到身边。「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本教新任的太阴圣女洪宁。」

    「参见圣女洪大人!」

    教众们在费鹏的带领下恭敬地弯腰鞠躬,洪宁则是很自然地微笑点头还礼,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许多人将她高高捧起来尊敬的感觉。

    「对了,费鹏,我很好你这三个月是怎么整顿这里的,带我参观一下吧。」

    「是,请教主随我来。」

    费鹏恭敬地答应着,随即转头吩咐跟着他的那些人先解散,各自去干各自的活。

    「是,总管。」

    跟在费鹏身后的人哗啦一下,全都散了个乾净。

    「那些人是你手下负责管事的?」

    我好地问着。

    「是,教主:那些人都是负责管事的。」

    费鹏回答。「有的人是负责开水利,有的人负责养牛养猪,有的人负责农耕,有的人负责打铁……」

    「有人负责打铁?」

    我吓了一跳。「打铁也需要人负责吗?」

    「是的,教主。」

    费鹏回答着,有些怪地看了我一眼。「弟兄们开水利和耕田是需要靠锄头和犁之类的工具来帮忙的,这些东西去外面买太贵,而且也不容易运回来,再说坏了也是要修理,还不如我们买他几车铁矿铁砂回来,自己打造工具,又便宜,坏掉的时候要修理也方便。」

    「哦,原来如此。」

    我点头表示理解。

    费鹏领着我们向堡内走,我们看到许多教众正在一些管事人的指挥之下,将笼一笼的鸡鸭等家禽装上车:而另一边则是许多人正忙着卸下车上装载的货物。

    「这些人又是在干啥?」

    我指着那些正在忙碌地装卸货物的人。

    「启禀教主,那些是负责交易的弟兄。」

    费鹏回答。「我们将堡内产出的多余粮食运到外面去,交易一些必需品回来,像是打铁需要的铁矿这类的:当然,也可以多赚一些资金。」

    「原来如此。」

    再往前走,穿过另外一道闸门,道路两旁兴建了不少的住家,看来这里是属於堡内的居住区。

    不过,有点怪的是,我好像听到有许多小孩子在朗诵文章的声音?

    「费鹏,你还在堡内设了学堂啊?」

    我侧耳倾听着,确定我没有听错,的确是有着小孩子们阵阵的颂书声传来。

    「教主的耳力真好,学堂设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周围还植满了树,确保孩子们上学不受打扰,这样教主都听得到孩子们的颂书声!」

    费鹏钦佩地望着我,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情之中也有着相当的自豪,显然设立学堂这件事是费鹏相当自傲的功绩。

    「了不起,连设立学堂这种事情你都想得到!」

    我称讚着。

    「多谢教主夸讚,属下愧不敢当。」

    突然想到,这个萧家堡在费鹏的经营之下,现在不但能够生产粮食喂饱教众,似乎还能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必须用品,只有像是铁矿这种没办法就地挖出来的东西才必须出去交易……而说到交易,萧家堡现在似乎也生产了不少的东西能够卖到外面去,并赚进了不少钱,不然费鹏哪来这么多的经费搞设立学堂这些事情?

    我要费鹏带着我前去学堂一看究竟,而随着我们逐渐接近学堂,我听到了不止有着孩童的读书声音,甚至还有年轻人在练武时的喝叫声:而当我们走进学堂大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学堂中央的广场上有一批十七八岁的壮丁正手持枪刀、在进行武艺训练,而两旁的房舍之中则不断地传出颂书声。

    看来这个学堂不但提供孩子们念书的地方,甚至也负责训练壮丁们武艺。

    看到费鹏在学堂内找人传授壮丁武艺,再加上费鹏的其他措施,我突然想到,这不正是军队屯田的办法吗?将军队屯紮下来开垦种地并进行训练,不但可以提昇军队的训练和战力,还能生产出自给自足的军粮。

    而现在的萧家堡在费鹏以屯田方式经营之下,不但自给自足,甚至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市镇了。

    「对了,费鹏,现在萧家堡这边有多少教众?」

    我问着。

    「启禀教主,除了之前由教主亲自招收的四千多弟兄之外,后来我们又陆续收容了两千多的灾民,而那些灾民们也同意加入我教,现在萧家堡有约六千两百名教众。」

    费鹏禀报着。

    「哇!六千两百人!」

    我身后的芊莘和洪宁同时惊呼出声,说真的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听芊莘说,当年太阴教全盛时期,教众也才一万多人:但是现在光是萧家堡一地,就已经有六千人的规模,如果再加上黄花山总坛的一千多人,现在的太阴教早已回复到当初全盛时期的八成实力了。

    不过,在量的方面或许是回复了太阴教当年的八成实力,但是在质的方面却还远远不及:现在的太阴教之中除了我和芊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武功好手了,洪宁的武功平平,即使练了『阴阳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提昇功力,离『武功好手』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费鹏虽然能干,但他可是彻底的不会武功。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增加太阴教之中的高手教众数量。

    我将自己关在费鹏替我准备的豪华堡主卧室之中思考着,现在我手边有着两个大问题。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太阴教缺乏高手的问题。

    回到晋南来一看,我发现费鹏已经将萧家堡建设成了太阴教的一个重要据点,这个据点保存着太阴教四分之三以上的实力,同时还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但是负责管理萧家堡的费鹏和他手下的管事人却都不会武功,那么万一他们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大个萧家堡马上就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风流云散,也就是说,太阴教将会一下子就损失超过四分之三的实力。

    但是,我要怎么保护费鹏不受袭击?现在太阴教里面除了我和芊莘,其他的人根本都算不上高手,要我派芊莘整天保护费鹏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整天跟着费鹏充当他的保镖,那么剩下的可行办法就只有传授费鹏武功了──招募高手加入太阴教来保护费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怀疑一个武功高手会甘心充当费鹏这样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的保镖。

    结论就是,传授武功给费鹏,一来是可以让费鹏自己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当作是给费鹏的奖励,三来也可以增加太阴教的实力,好处多多。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我所知道的武功几乎都是以强劲内力为根基来运使的,要使用那些武功就必须先修炼内功──像是修炼『阴阳诀』或是『昊天正气诀』。

    『阴阳诀』可是需要女人来帮忙修炼的,传授给费鹏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反正可以叫费鹏自己挑几个女人陪他练功:问题是,吕晋嶽正在图谋我的『阴阳诀』,之前甚至还派了云烟前来太阴教卧底,要是我将『阴阳诀』传授给费鹏的消息泄露出去,会不会反而引鬼上门、替费鹏招徕不必要的敌人?

    而如果不将『阴阳诀』传给费鹏,而是传他『昊天正气诀』的话,一来会害得费鹏从此无法接近女人,这似乎不是奖赏忠心耿耿部属的好主意,而要是费鹏学得『昊天正气诀』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在嶽麓剑派卧底所使用的『书生萧颢』身分就会曝光,这样会对我的复仇大计造成严重的冲击。

    撇开传授费鹏武功的问题不谈,我还有另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之前我在襄阳挑了青蛇帮,救出了三个女孩,原本说好是让那三个女孩跟着我们来萧家堡,然后我再让费鹏去安顿那三个女孩子:但是进入萧家堡之后,那三个女孩子突然改口不愿意接受费鹏的安排了,而是要跟在我身边,而且她们还不愿意『屈就』侍婢的身分,这摆明了就是想嫁给我当老婆,或是嫁给我当小老婆。

    我当然知道我还没帅到能让这些女孩子一见倾心,而从坏人手里救出她们的恩情也还不到让她们感激涕零的程度,不然早在当初救出那三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就会当场推倒我并加以强奸……喔不,是『以身报恩』,决不会等到现在到了萧家堡才来这么说。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女孩看到了萧家堡这大片基业都是属於我的财产,这才想到要嫁给我,如此一来她们就成了萧家堡的女主人,能够使唤六千多个奴仆……听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一点不错呢!

    当然娶三个美女当小老婆是没啥不好,不好的是,当初救出这三个女孩可是芊莘和十婢的功劳,现在要是我娶了这三个女孩,原本被十婢救出来的人一下子爬到十婢头上变成主子了,十婢要是不生撕了我那才怪。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一次解决两件麻烦的办法……

    我将那三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女孩子找了来,同时也将费鹏给找了来,预备一次将问题全部解决。

    看到我找她们来,那三个女孩原本很高兴的,但是当费鹏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三个女孩明显不乐意了,她们认为我是要强迫她们听费鹏的安排呢!

    不过,她们的推测其实也没错,如果她们不愿意听我的安排,我是有打算将她们丢给费鹏去处理的。

    「不知道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什么事?」

    费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好地问着。

    「费总管,你结婚了吗?」

    我故意不像以前一样称呼费鹏的名字,反而叫他『费总管』,主要还是要叫给那三个女孩子听的,让她们知道,费鹏可是主管着萧家堡这一大片基业的人。

    「还没有。」

    费鹏回答着,他也注意到我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好地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子。

    「那么,可有意中人?」

    「也没有。」

    费鹏再度摇头。

    「那么,你觉得这三个女孩如何?」

    我指了指那三个被我救出来的女孩,这样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打算将这三个女孩送给费鹏了。

    那三个女孩对於我的安排吓了一跳,倒是费鹏却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他早就已经猜到我刚刚在三个女孩子面前问他那些话的用意了。

    「教主恕罪,不知道教主为何如此急着要属下成亲?」

    费鹏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要传你一门功夫,这门功夫要你结婚了才能练。」

    我解释着。「你知道,你现在是萧家堡的灵魂人物,要是你被宵小贼子给暗算了,那么萧家堡可就垮了:所以我打算传你一门功夫,让你学起来自保。」

    「原来如此,谢教主抬爱。」

    费鹏拱手称谢,脸上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属下觉得这三位姑娘都不错,能够与任何一位匹配都是属下的荣幸,就不知道这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三位姑娘,你们怎么说?而且,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三位能够一起嫁给我教这位大总管,因为我要传他的功夫,没有你们三位一起协助他,还真是练不成。」

    我转头看着那三个现在已经红了脸的女孩。「不知道三位姑娘是否愿意嫁给我教的总管,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三个女孩子同时红着脸,低着头,对於我的问话彻底不回答:这早在我意料之中,我早就知道她们会因为害羞而不回答的。

    「那么,如果三位对於我的安排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可好?」

    我继续敲钉转脚。「如果三位姑娘不喜欢,尽管提出来没关系,一切好商量。」

    正如我预料的,三个女孩仍旧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她们大概也觉得,就算不能嫁给我这个教主,能嫁给一个总管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所以三个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费总管。」

    策略成功,顺利地将三个麻烦送出家门。「三位姑娘,请先回去准备,费总管很快就会去迎娶三位:费总管,请留下,我现在就传你功夫。」

    三个女孩红着脸,低着头出去了:留下来的费鹏好地看看那三个女孩,又好地看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要他娶三个女孩回家。

    不过,当我将『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口授给费鹏之后,费鹏就明白为什么了:这个精明干练的汉子在听完我讲解『阴阳诀』之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我还要在这边留上几天,你不妨趁着这几天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我交代着。「对了,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修炼这门功夫,务必要保密。」

    「属……属下遵命!」

    看到费鹏那副老脸通红的德性,我想我就算不特别嘱咐他,他大概也不会让人知道的吧?

    第四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一)

    由於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左右,我不忙着回嶽麓山,再加上要指导费鹏练习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我决定先在萧家堡住下来再说,顺便在这段时间内加强我自己的内功。

    我要加强的可不是『阴阳诀』,而是『昊天正气诀』这门内功。

    之前洪宁明明已经回复记忆,却假装失忆的经历提醒了我,如果我那个时候有搭洪宁的脉搏替她把脉一下,我一定可以发现洪宁早已回复记忆的真相,但是我却偏偏没有这样做,以致於被洪宁小小地欺骗了一下。

    可是,等我这一个月过完之后,回到嶽麓山上时,吕晋嶽肯定会测试我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度,要是我一点功夫都不会,那摆明了就是在打混,只怕吕晋嶽会不高兴。

    而比起惹吕晋嶽不高兴还要更严重的,就是万一吕晋嶽在测试我的『昊天正气诀』练功进度时,发现了我身上竟然还有其他种的内功,就算吕晋嶽不知道那是『阴阳诀』的内功,吕晋嶽肯定也会立刻知道我是装傻扮懵、混在嶽麓剑派之中卧底的。

    到时候该怎么办?和吕晋嶽大打一架?先不提我打得过打不过吕晋嶽的问题,身分暴露之后,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嶽麓剑派卧底、打探白道方面剿灭太阴教的计画了。

    几经思索之后,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到我回山、吕晋嶽要试探我功力的时候,将『昊天正气诀』练出来的真气外放、而收歛『太阴功』的内劲:吕晋嶽要试探我的功力,只要他的内劲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气相接触,『应该』就会收回去,这样就不会发现我隐藏起来的太阴内劲了。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嚐试看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吕晋嶽给识破、现场和吕晋嶽开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当然得好好地修炼我的『昊天正气诀』,否则到时候我的昊天真气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阴内劲时,被吕晋嶽一试,照样是要穿帮露馅的。

    由於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因此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练:而在人挤人的萧家堡之中去哪里找安静的地方?费鹏倒也聪明,他把我安排到储存冬粮的地窖之中去练功,这些储存冬粮的地窖都是深挖进地底的,以便保持低温,外面的噪音自然也传不进来,还用石头和灰粉砌成墙壁,不但防潮还可以防老鼠,用以保护过冬必须的粮食是最适合的了──当然,把我塞在里面、让我能不受打扰地练功,也是挺适合的。

    别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练功以免被人打扰,我却是躲在装满粮食的地窖之中练功以便不受打扰,不知道『大隐隐於市、小隐隐於野』是不是这个意思?

    在地窖之中练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气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了。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练这『昊天正气诀』也算是颇有进境,但是练这功夫实在是太无聊了,远远比不上练『阴阳诀』有趣,而且也缺乏让人勇猛精进的动力──练『阴阳诀』的时候可以欣赏女人被阴阳诀的内劲给刺逼到高潮的模样,这让男人相当有成就感,当然也是下死劲地去催劲练功,就是想让女人能在自己『阴阳诀』的攻击之下叫得更浪荡些:可是谁会想要用力练『昊天正气诀』这种会让人不举的功夫?难道嫌自己阳痿的还不够快?

    从地窖里出来,正好看到洪宁拉了张躺椅放在大树下,迎着夕阳在阅读着手上的书。

    「你在看什么?」

    好地来到洪宁身旁,看着洪宁手上的书。「咦?诗经?你看得懂这么难的书啊?」

    「啊!教主!」

    没注意到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洪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手上的书收起来:但是当她听到我说出『诗经』两个字的时候,洪宁眼睛睁大了。

    「教主识字?」

    这也难怪洪宁惊讶,武林中人念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当官,也没有谁会花钱去念书,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们就都不识字,而我为了不被白道发现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装,更少穿我的书生衣冠,也难怪洪宁会以为我不识字了。

    「呵呵,我不但识字,我还考上过秀才,正打算去考举人当当官呢!」

    我轻轻摸了摸洪宁的脸蛋。「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边替我保驾吗?」

    「嗯。」

    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认为以洪宁的武功,能够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起到保护我的作用,但是洪宁的这份心意倒是相当令我感动:要她这样的美女守在地窖前这么长一段时间,可是相当令人感到无趣的事情,真亏洪宁能够忍受。

    「呵,一起去吃饭吧?」

    我拉着洪宁柔软的小手,协助洪宁站起身来。

    正当我拉着洪宁的手想朝着食堂去的时候,却隐隐听到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堡门离这边有着相当远的距离,即使一个人扯破喉咙大声叫喊、声音也传不到这边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声音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我却听到了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很显然在堡门那边出了大事,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么了?教主?」

    看到我停步侧耳倾听的模样,洪宁好地问着,她的内功还不够好,听不到堡门方向传来的吵闹声。「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出大事了,堡门那边有人在吵闹,咱们瞧瞧去。」

    拉着洪宁的手,展开『凌云飞渡』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堡门附近:许多人正喧哗着聚成一团,人们脸上都露着悲愤的表情。

    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来了!教主来了!」

    有人注意到我拉着洪宁的手出现,即使他们记不得我的长相,但是洪宁的美貌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

    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去。

    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状异常悽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的教众,算是给个警告?

    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总管来了」,人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

    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是颇有进展的。

    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附近不远处,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这才回头。

    「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

    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请教主惩罚。」

    「没事,你继续问话吧!」

    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於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

    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

    终於,费鹏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叫人送回来。」

    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

    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

    「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

    费鹏微微摇头。「会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还特意僱人送回来,示威的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

    「嗯……」

    我沈思了一下。「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是不是没本钱买卖?」

    「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佔据了黄河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

    我插口。「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然就不让你种地?」

    「教主明见。」

    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佔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

    「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

    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灌溉费』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

    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就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

    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我也……」

    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去,聚集在板车旁,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来。

    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

    「好了!大家安静!」

    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教众们立刻鸦雀无声,等待着我说话。

    「费总管,你不是有训练弟兄们武艺吗?」

    我转向费鹏。「集合所有能打的弟兄,咱们去抄了毒龙帮这个祸害!」

    「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大声答应着,而周围的教众听到了我决定去攻打毒龙帮,全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虽然我给费鹏的命令是『调集所有能打的弟兄』,费鹏也的确是调集了大批人手,但是费鹏却只选了三百人出来担任攻打毒龙帮的任务,其他的人则是安排在萧家堡的各处防禦据点待命。

    「费鹏,你把人派去防守据点干什么?」

    我看着费鹏把一队又一队的人派去各防禦据点,终於忍不住发问了。「我们好像是要去抄了毒龙帮吧?」

    「启禀教主,要抄了毒龙帮,有属下带领的这三百弟兄已经足够。」

    费鹏躬身回答。「但是属下怕这是毒龙帮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我们的主力外出,反过来攻打我们萧家堡,因此才会派人加强各据点防禦: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原来如此。」

    我点头,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有可能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被费鹏一提醒,我这才想到,要是被敌人趁着我们主力外出的时候进攻,堡内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结局肯定很惨。

    就在这时,马嘶声传来,许多教众将那些原本用来拉车的马都给牵了来,而且这些马现在全都上了鞍蹬。

    「我们骑马去?」

    我还真没想到可以把拉车的马牵出来骑呢!

    「是的,节省时间。」

    费鹏亲自将一匹毛色血红、浑身发亮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给我。「教主,请上马。」

    「哈哈!好!」

    我大笑着跃上马背。「宁儿,芊莘,你们两个来和我一起骑这匹马,这样可以再省出两匹马来!」

    芊莘和洪宁几乎是应声奔到我的马旁,我一手拉着一个人上了马,让芊莘坐我身前,洪宁坐我背后,被两个美女夹在中间。

    「教主,为什么要让我坐后面啊?」

    不过,趁着教众们纷纷领取兵刃并跨上马背的同时,洪宁却在这时凑在我耳朵旁低声埋怨。「反而让芊莘妹子坐前面?」

    「因为你太美了,坐我前面会抢我的锋头。」

    我也回头和洪宁咬耳朵。「何况,你的胸部比芊莘的大些,靠在我背上感觉也好些。」

    「死相!」

    洪宁红了脸,啐了我一口,但是表情显得很高兴:然后洪宁双手搂住我,将上身紧贴在我身上,还故意晃了几下身体。「是不是像这样?」

    「对啦!就是这样!」

    和洪宁接了个吻,回过头来,正好迎上芊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在说,好啊!竟敢说本姑娘的胸部比较小?教主你完蛋了!

    「你的也不小了啦!」

    我搂住芊莘,靠在芊莘耳边吹着气。「而且,你将来还会长大,也许会发育得比洪宁更壮观呢?」

    芊莘没有回答,只是被我搂着的娇躯扭动了几下而已。

    看看大家都已经领到兵器、跨上马匹了,连没有骑过马的十婢也都跳上了马背、弄懂了怎么用韁绳和鞍蹬来控制马匹,我向费鹏点点头。

    「弟兄们!」

    费鹏提气大喊。「咱们这就出发去抄了毒龙帮,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喔!」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大队人马急驰出了堡门,朝着毒龙帮的地盘而去。

    要找到毒龙帮的地盘并不难,萧家堡之中的教众不乏受到毒龙帮迫害而不得不离乡背井的人,让这些教众带路,到了地头上再找当地的农夫又问一下,那些被毒龙帮给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当地农夫很快就指引我们找到了毒龙帮的巢穴。

    来到了毒龙帮的老巢所在,当地是一个类似萧家堡的庄院,不但有围墙,还有护庄河,甚至还有吊桥:而看到我们大队人马远远驰来,庄院内早就打响了警钟,横跨护庄河的吊桥缓缓收了起来,许多人影也在黑暗中纷纷登上围墙。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对方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登上了围墙,再加上对方已经收起了吊桥,除非我能先以轻功跃过护庄河、砍断收起吊桥的铁炼将吊桥放下来,不然强行攻打,损失将会非常惨重。

    不过,费鹏对於毒龙帮的人将吊桥收上这件事似乎无动於衷,而是继续催队前进,直到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费鹏一举手,大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脸上不露喜怒哀乐地观察了毒龙帮的巢穴一阵子,费鹏突然大叫一声:「上火箭!」

    在费鹏的命令下,教众们以五人为一组,其中四人将火把扔在地下,抽出弓箭,然后将箭头伸到仍然拿着火把的教众面前,由持火把的教众替其余四人点燃箭头前绑着的、浸了火油的麻绳。

    点了火之后,持弓箭的教众搭上火箭,拉开弓,燃着火的箭头在黑夜之中斜斜仰起,指向毒龙帮的庄院。

    「放!火箭预备!」

    费鹏口令一下,咻咻声响,两百四十枝火箭齐齐射出,有如流萤舞空,向着毒龙帮的庄院飞去,落在庄院内之后,似乎是烧着了什么东西,引起了火灾,我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头在着火的地点附近窜来窜去。

    第一波火箭出手,教众们又拔出一枝火箭,伸到持火把的教众面前:但是这次持火把的教众们没有替箭头点火,而是静静等待着命令。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费鹏,从刚刚教众们能够整齐划一又快速地执行他的命令看来,费鹏显然投注了不少心血在训练这些教众上,而看到费鹏能够将这些教众的纪律训练到几乎和军队一样,再加上费鹏以军队屯垦的方式在经营萧家堡,我开始怀疑费鹏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懂这么多军队的事情?他真的只是飢荒时、一个因为要讨生活而不得不落草当土匪的普通人吗?

    就在这时,吊桥开始放了下来,可以看到许多毒龙帮的帮众手持闪亮的利刃和火把聚集在吊桥的另一边,只等着吊桥一放下来,就要冲出来了。

    「点火!上箭!」

    费鹏再次高声下令,教众们迅速拉开弓,将点好了火的箭枝搭上,开始瞄准。

    吊桥终於完全放了下来,呐喊声起,毒龙帮的帮众挥起武器,开始朝着我们沖杀过来。

    「射前锋,放!」

    这次费鹏改变了目标,而两百四十枝火箭也像一张火燄之网一般被抛上黑暗的夜空、再朝着打前锋的毒龙帮帮众身上洒下。

    惨叫声响起,许多毒龙帮帮众中了火箭,全身衣服立即起火,变成了一个火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嚎叫着,而后面跟着想出来的毒龙帮帮众也没办法从前面那些全身着火的帮众身上跨过去,除非他们也想变成火人,瞬间毒龙帮的帮众们乱成一团。

    「放箭!」

    这次费鹏没有下令用火箭了,教众们以熟练的动作飞快麻利地抽出箭枝,一箭又一箭地朝着在庄院门口挤成一团的毒龙帮帮众射去,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多的毒龙帮帮众中箭倒地。

    眼看着庄院大门处的毒龙帮帮众即将被歼灭,突然一道黑影冒着箭雨冲出,教众们发射的羽箭不但被那个黑影赤手空拳地打下,那个黑影甚至还抓起了三枝箭反掷回来,其中一枝从侍琴身边飞过的箭枝被侍琴用马鞭打断,另外两枝箭打中了两个教众,那两人在痛叫声中摔倒在地,旁边的教众立刻跳下马来,扶着受伤的教众退到后方去,春兰她们几个女孩子立即替受伤的人包紮。

    那个黑影冒着箭雨冲到我们前面,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黑影其实是个穿着黑衣的老者,老者冲到我们面前,大喝一声,就要朝着费鹏扑去,想来个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抓了费鹏这个负责发号施令的人,不怕我们不退走。

    白影一闪,芊莘从我身前跃了出去,疾扑那个老者:老者见到芊莘扑向他的势道,知道在他能捉到费鹏之前、芊莘就能先打到他,只好被迫放弃擒捉费鹏的打算,转身先行迎战芊莘。

    芊莘有如仙女般自空而降,双手捏着兰花手朝着老者袭去,而老者则是摆出鹰爪擒拿手的势子预备反击:两个人一接近,马上就是劈劈啪啪一阵轻响,以极快的速度互相交拆了七八招,接着是『砰』的一声大响,芊莘和那个老者对了一掌。

    擦擦擦几声,老者被芊莘这掌打得连退三步、鼓气怒目、调息着被打乱的内息:而芊莘则是借势一个后空翻、优雅地落在三丈之外。

    听到对掌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老者虽然被芊莘一掌击退三步,但是那是因为老者见到芊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敌之下没有出尽全力,再加上被芊莘佔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所以才被芊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芊莘一个后空翻化解老者的掌力看起来虽然漂亮优雅、似乎是佔了全面上风,但是老者的铁沙掌力雄浑坚实,以芊莘目前的功力是还受不住的:芊莘受的其实是暗伤,如果再继续打斗下去,暗伤发作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急忙跃到芊莘身旁,伸手拉住芊莘的手,阻止芊莘继续上前挑战老者:同时将太阴真气缓缓送到芊莘体内去,协助芊莘疗伤。

    「芊莘,别去,先运气调息:感觉怎么样?」

    虽然芊莘对於我阻止她追击老者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当芊莘依言运气的时候,一下子就脸色大变,看来芊莘也发现自己受了内伤。

    「你先运气疗伤,这个老王八就留给我吧。」

    我轻轻拍了拍芊莘的手,芊莘点了点头,就地盘坐运气疗伤起来。

    朝着老者跨出几步,拱手抱拳。「老先生功夫高明,就让晚辈来讨教几招。」

    老者先打量了芊莘几眼,又瞪了我几眼,摸了摸鬍子点头。「嗯,看来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两个小娃娃年纪都没多大,能练到这样的功夫,也算不容易了:好吧,咱们就来比划两招。」

    「请。」

    虽然我没学过擒拿手或是拳法之类的空手武艺,但是我自信在速度上不比老者的动作要慢,更何况刚刚看老者和芊莘动了几招,大概抓到了老者所使鹰爪功的一些要诀,所以我右手爪在前、左手爪在侧,模仿老者鹰爪功的起手式摆出了架式。

    「哦?没想到你也会鹰爪功。」

    老者点了点头,双手缓缓成爪型提起,摆出了起手式。

    「小子,接招!」

    一声暴喝,老者双爪恶狠狠地朝我抓来,一取右肩一取喉咙。

    要是我右肩被老者给抓到了,不用说当然是立刻筋骨俱碎、当场成为废人:而喉咙要是被老者给抓到了,那我只怕当场就可以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报到了。

    双手一起,同时对准了老者的手腕震去:我看出老者的鹰爪功将内劲都聚集在手指上,因此十指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是手腕处却没什么内劲保护,是个cngshustore.弱点,如果我能震断老者的手腕,老者的鹰爪功就算是废了。

    看出我的用意,老者这两抓没抓实,立刻缩手变招,一抓眼睛一抓小腹,又是同时朝我要害抓来。

    双手成阴阳手,同时向上下震去,老者的手要是继续前伸,在抓到我之前,他的手腕会被我的手臂给震断。

    老者再次收手变招,这次是一抓顶门一取下阴,大开大阖地双手以天地势朝我攻来,让我无法再震他手腕。

    但是这次我不去震老者的手臂了,我学着老者前两招的手法,双手成鹰爪之势,一抓喉咙一抓面门,朝着老者抓去:老者如果继续朝我靠近,在他抓到我之前,我的双手就能先扯断他的喉咙、抓烂他的面门。

    「咦?」

    大概惊讶於我竟然模仿着他的招式来攻击他,又或是惊讶於我竟然反守为攻,老者惊呓一声,急忙收招,右掌一立,有如铁墙一般朝我推来。

    见到老者出掌,我同样也是左掌立起,以掌力对掌力,迎向老者的铁沙掌。

    『碰』的一声大响,老者站在原地气定闲,还露出微笑:我却是被老者的掌力给震得连退好几步,气血翻涌。

    第五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二)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击退,芊莘顾不得继续疗伤,和洪宁一起来到了我身边:两人双双抽出了长剑,剑尖指着老者。

    「你这是『昊天正气诀』?可惜你还练得不到家。」

    老者的语气之中有些轻蔑成份。「小子,你是吕晋嶽那老头的什么人?嶽麓剑派啥时又和我们毒龙帮有樑子了?」

    「吕晋嶽是我岳父。」

    感觉到口边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着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迹,大概是刚刚那一掌受了些轻伤吧?

    虽然刚刚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轻伤,但是我却发现到,我之前所构思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当作掩饰,并内敛太阴内劲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远比我估计的效果还要好,所以老者才会以为我练的内功是纯正的『昊天正气诀』,欣喜之下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见到我脸上的笑容,老者登时黑起了脸,大概是认为被我给轻视了吧?「既然只把你打成轻伤,你还能笑,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来!」

    怒喝声中,老者跨步上前,无视於芊莘和洪宁手中长剑,挥掌又朝我打来。

    见到老者动手,芊莘和洪宁便要挥剑阻挡,我则是同样跨步上前,越过芊莘和洪宁,和之前一样竖起左掌、朝着老者的铁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声大响,但是这次却换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当地,而老者则是被我一掌击得向后飞出、人在半空中时就吐了好几口鲜血。

    「教主!」

    同样是惊呼,但是芊莘和洪宁之前的惊呼声是担心,现在却是惊喜。

    虽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资聪颖』,但是昊天正气诀我毕竟练不到半个月,要说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太阴内劲收歛起来、而将昊天真气外放,要是被吕晋嶽给识破了,直接运起内力攻击我的时候,我该如何反应?

    正好现在要和老者对掌,我就照着之前构想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太阴真气内敛的方式,迎战老者的掌力,试验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次和老者对掌的时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气根本抵御不住对方雄厚的掌力,被对方的内劲逼得向内直缩。

    原本依照我的估计,如果昊天真气被对方的内劲逼回的时候,我可以立刻释放太阴内劲来抵御对方内力的入侵:但是当我激发太阴内劲来抵抗老者的内劲时,我却惊讶地发现,太阴真气竟然挡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气,而且还顶着昊天真气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气为外表,实际上则是我的太阴功和老者的铁沙掌进行对决,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气其实只不过是中间被垫着的沙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没有足够的时间鼓劲应敌,再加上老者惊讶於之前芊莘的功夫,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对掌,我被老者的铁沙掌给震得退出了几步,还受了些小伤。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气当『伪装』,老者并没有发现我的内功底子其实是太阴功,还以为我的内功就是嶽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当然,同样修习『昊天正气诀』,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吕晋嶽应该是可以认出我这假装的昊天正气诀,不过那是另一回事。

    重点在於,现在试出了我能够以太阴功为后盾,这样即使吕晋嶽在试探我练功进度的时候发现我身有太阴功,我也有把握不会当场受制於吕晋嶽了。

    第二次对掌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仍旧让昊天真气外放来当掩饰,但是却鼓足了太阴功的内劲出招: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比起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只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练』,威力非同小可:而这个老者刚刚一掌把我打『伤』,以为我内功平平,这次轻敌的下场,就是被我一掌击飞,还受了重伤。

    被我一掌击飞,老者在半空中翻了个觔斗,落下地来的时候脚步却显得有些踉跄,而且老者的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前勉力调息着,看来内伤不轻。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怒目问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你说你是吕老儿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能练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吕老儿都不及你!」

    「不是说了吗?我是吕晋嶽的女婿啊!」

    我双手负在背后,缓步上前,双眼瞪视着老者。「老爷子,我倒是想请教,我们萧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们的弟兄给砍杀成那个样子,还故意送回来?」

    听到我这么问的时候,老者突然之间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萧家堡的正主?」

    「不错。」

    「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者耸耸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从我的地头上过,却不肯给过路费,我当然是叫人把他们给做了榜样送回去。」

    「原来如此。」

    我点头,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爷子回过气了,请允许晚辈再讨教一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并掌推出:他知道我虽然嘴上什么『讨教功夫』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要寻仇报复来着,所以这两掌老者运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关节都隐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对於老者的双掌并力推击,我仍然是以左手单掌迎战:不过,为了不让初学乍练的昊天真气干扰到太阴功的威力,这次我并没有外放昊天真气来当伪装。

    三掌相交,『噗』的一声闷响,老者原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这次我的『太阴功』劲力前方可没碍事的昊天真气当缓冲的沙包,汹涌澎湃的内劲将老者的内力给震了回去,并顺着老者的经脉直冲对方丹田,将对方经脉给震得粉碎。

    「你……你这……」

    这次老者终於发现了我的内劲性质和『昊天真气』完全不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全身经脉俱毁的老者在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见帮主殒命,毒龙帮的帮众都慌乱了起来:而我们这边的教众见到我将老者击毙当地,无不欢呼起来。

    「费鹏,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

    我回头向费鹏说着。「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回去了。」

    「遵命!」

    费鹏抱拳大声答应着,随即向前一挥手。「弟兄们,抄了这个万恶的贼窝吧!」

    在教众的高声答应以及马蹄声中,三百教众骑着马、朝着毒龙帮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帮众们冲去。

    清剿毒龙帮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龙帮的帮主一死之后,帮众早已群龙无首,几乎都是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龙帮内虽然还有几个武功好手,但是他们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要死战的念头,要嘛就是趁黑逃走,要嘛就是跪地请降,希望能够加入太阴教。

    关於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处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全都杀了,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农夫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记得叫费鹏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他终於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我,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她们,好地问着。「有问题就问啊?不用客气的。」

    「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发问了。「可是,吕晋嶽不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嶽麓剑派呢?」

    芊莘这么一问,十婢也跟着点头,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嶽麓山,知道我混入嶽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嶽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耸耸肩。

    「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

    司枕立即接口发问。

    「是啊。」

    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处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耳际彷彿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你们说得更清楚。」

    「什么?」

    当芊莘听到我要十婢去问她关於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来。「原来、原来云烟姊姊就是……」

    「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

    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於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后洪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眼前晃过……

    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看去,原来是洪宁。

    她什么时候回进房里来的?

    「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

    「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

    洪宁微微摇头,满脸关切的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姊妹,已经过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爱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经过世了,仍然佔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她有你这么疼爱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

    「我听你说,吕晋嶽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

    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

    我提高了声音,洪宁问到吕晋嶽害死云烟的来龙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

    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看看,好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籤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她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於,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

    「……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嶽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

    洪宁低声软语说着。「虽然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沈重的负担,哭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啊!是不是?」

    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於还是哭了起来,洪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

    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沈重的悲伤释放到我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担一些,好吗?」

    啊?抬起头来,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期待、爱恋的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

    我想要洪宁。

    抓着洪宁裸露的双肩将洪宁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将洪宁洁白的大腿向两侧分开,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着我强劲的突入。

    将怒挺的肉杵对准了洪宁的花径,我一挺下身,蛮横粗暴地让肉杵践踏过洪宁那仍有些乾涩的祕径,肉和肉强烈地摩擦着,让洪宁痛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洪宁紧咬牙关,一声不出,任由我蹂躏着她的娇躯。

    没有温柔的前戏,狂风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宁体内抽动着肉杵,每一下都重击着洪宁的痛觉、撕扯着洪宁的理智:但是洪宁只是蹙着柳眉、忍受着我带给她的阵阵痛苦,还不忘用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子,勉强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风暴雨很快地湿润了乾燥的土地,洪宁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了起来,让我的挺进变得更加顺畅,也不像之前硬冲的时候会造成疼痛:洪宁紧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愉快的微笑开始在嘴角浮现,樱口半张,任由我将一声又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撞击出来。

    「啊……嗯……好顶哦……」

    洪宁的身躯开始火烫起来,双腿勾上了我的腰,娇声腻哼着。「教主……啊……舒服……」

    洪宁的娇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冲刺,肉杵撞钟般地一下又一下朝着洪宁的肉体撞去,撞得洪宁胸前两座高耸的肉钟晃个不住,悦耳的钟声不停地传出来。

    「啊~~!教主~~!再、再快些~~将教主的悲伤~~哦~~灌注到宁儿身上来~~呀~~!让宁儿~~嗯~~替教主分忧~~哦~~!」

    被我一下接着一下的冲撞给推上极乐的临界点时,洪宁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直起了喉咙哼叫着。

    「相公~~!给宁儿……给宁儿~~!郎君~~!啊~~!」

    在洪宁忘情地呼喊声中,肉杵开始一颤一颤地收缩起来,喷吐着灼热浓稠的阳精,深深地浇灌在洪宁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

    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怪,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彿云烟真的活在我心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她们进来?」

    「不是吧?」

    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

    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再对人家使坏!刚刚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教,不过,有鑑於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於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教,以免搞得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教:至於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於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了这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嚐嚐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於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让这些人免於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於学毒龙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以后这一带由太阴教掌管,太阴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教的名声。

    而对於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嶽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嶽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嶽,我就意兴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嶽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早回到嶽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嶽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嶽麓剑派出发。

    行近嶽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

    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嶽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嶽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情,然后『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

    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嶽的声音却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嶽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嶽面前还有另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嶽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也相当地『和蔼可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到一处。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嶽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嶽在其他弟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走?而吕晋嶽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吕晋嶽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嶽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嶽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的是,吕晋嶽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嶽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有慧根。」

    吕晋嶽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望,很好,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嶽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功,因此一直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嶽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嶽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以太阴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教的教主,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

    吕晋嶽满脸欣喜的色、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是身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嶽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来了,就表示吕晋嶽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加的比试了。

    由於天色已晚,吕晋嶽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火把,而吕晋嶽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嶽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於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呼。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吕晋嶽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时,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兄一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比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嶽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眼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

    大师兄的呼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呆?该你上场了!」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吕晋嶽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因为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的:但是吕晋嶽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月的剑术,因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还是该着重於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

    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

    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难题』踢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中来评估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

    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嶽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嶽『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比地『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而且又不带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也露出了放心和轻视的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嶽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情。

    「萧师弟,小心了!」

    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因此木剑出力向左挥挡、同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身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的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

    只有吕晋嶽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弟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

    我收剑向吕晋嶽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敷衍到的。「多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吕晋嶽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倒,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新招: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很差劲,但是也不至於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晋嶽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嶽绝对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着走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兄虽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师兄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对付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间木剑脱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

    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

    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於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嶽也是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乾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嶽对於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於,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嶽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嶽行礼的时候,吕晋嶽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

    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定,就算会被吕晋嶽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

    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

    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

    我故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

    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

    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

    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於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

    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有老鼠在你后面!」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

    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情。「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处乱跳的样子。」

    我还故意连连点头,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

    终於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相交,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即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

    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

    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嶽麓剑派时不会武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嶽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嶽下场把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

    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

    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剑硬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

    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

    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禦.终於,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呢?」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话吗?」

    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嶽,吕晋嶽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反常』地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情、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师兄们的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嶽却说话了:「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你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怪,为什么吕晋嶽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嶽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上吕晋嶽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嶽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嶽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嶽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吗?」

    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教的会议?

    「是,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嶽好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

    吕晋嶽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於师父的名头有损。」

    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

    吕晋嶽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回长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嶽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嶽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嶽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

    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都不会觉得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

    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力。」

    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

    慧卿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

    我哈哈一笑,迈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

    慧卿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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