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虽然自己的属下、总管,调度人马委实真人不露相,但身为教主的他太有才了!连他卧底的岳麓剑派那不苟言笑的中州剑要出门远游也把他带在身边!托自己的「非凡悟性」之福,在四川的啸月山庄让他听到更多关于太阴教被剿灭的过程。更多小说 LTXSDZ.COM而且他还发现了一名武功上乘、适时「招揽」后足以担任「教主替身」的超级美女!
然而招揽计划进行中,却意外死了啸月山庄的夫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师父、正道砥柱「中州剑」?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初剿灭太阴教的过程中,还有多少隐而未现的秘密?
第一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是既然吕晋嶽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认识我,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先生,想必每次都让嶽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佩剑的。」
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领钱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緻的金叶子。「哪,这是面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嶽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嶽只好公开收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
我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兑成金叶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内功又更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视物,而反应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总是及时被四婢给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四婢当中又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
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吃?」
「好的,公子。」
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的兵刃吗?」
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
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我慢慢啜饮着: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
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
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
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
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更红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身,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
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颊上更是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讚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一次看看。」
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内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而发现我的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红,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噹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投入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好想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
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私处已经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花径之中。
「啊~~!」
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歎息声,开始快速地摇摆起屁股来,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但异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了不太早丢盔弃甲,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异常快感。
「啊──啊──!」
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边疯狂地扭腰摆臀、一边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啊──!顶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着,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採摘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
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嶽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嶽指定碰头的练武场,没有看到吕晋嶽和刘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着。
「师姊,早啊。」
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
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你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呢!」
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卿的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
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
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还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旁,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
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来,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
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都塞进嘴巴里猛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嶽来了,慧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吕晋嶽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嶽行礼。
「早。」
吕晋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剑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嶽.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嶽左手横持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剑受到吕晋嶽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出来:吕晋嶽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嗡』声有如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紮实!」
吕晋嶽讚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嶽外号『中州剑』,既然吕晋嶽擅长剑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嶽看出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
我急转脑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嶽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打铁铺的老闆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乾脆卖给我了,打铁铺的老闆也没有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的剑。」
吕晋嶽点了点头,将剑回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嶽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
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
吕晋嶽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慧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
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
吕晋嶽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别。
第二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二)
俗谚有云:「蜀道难,难於上青天」,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从洞庭湖出发,沿长江一路往上,过三峡,进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吕晋嶽总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欣赏风景,而且常常纹丝不动地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我则故意拿着四书五经、摆出我酸秀才的本色,整天对着书本『之乎者也』地吟哦着。
大师兄刘振最可怜,船头看风景的位置已经被吕晋嶽给佔走了,而且他也没那个内功来学习吕晋嶽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书生酸气、也不敢来找我说话,刘振要嘛只能偶尔到后艄找艄公讲话、要嘛就是一个人躲在船舱里面睡大觉,整个旅途最感到无聊的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有带书出来看,但是那些四书五经都已经被我给念到可以倒背如流了,一直重複看着也没啥意思,所以后来我也不看书了,乾脆再多练一下『昊天正气诀』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没有女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加上又有吕晋嶽护法,这种时候正好用来修炼『昊天正气诀』这种功夫。
夜晚星辰闪烁,江水拍击着船板发出哗哗声,两岸也不时传来猿啼,我坐在船舱内,几个呼吸吐纳之后收了『昊天正气诀』的功,睁开眼来,却发现吕晋嶽正盘腿坐在我前方。
「萧颢,你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是不怕打扰的吗?」
吕晋嶽有些好地发问了。「在船上虽然不能说挺吵闹,但是也不是顶安静的,你能够不分心吗?」
我就知道吕晋嶽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早已想好了解释。
「启禀师父,徒儿也是怕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昊天正气诀』又不怕走火入魔,顶多就是受了打扰、分了心、导致前功尽弃而已:但是要是幸运地让真气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话,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发觉练熟了『昊天正气诀』之后,虽然我的功力尚浅,但是我还真的不太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让昊天真气就这么缩回丹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阴阳诀』的关系?要知道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会让芊莘她们高潮到几乎是疯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还都是出尽全力猫抓的那种,我都已经练到可以真气自动护体了,不然被十二个女孩子每天轮流使尽力气猫抓上好几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几层皮了。
不过,既然在练『阴阳诀』的时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们被我催到高潮时的『打扰』,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似乎也对周围的杂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在菜市场中央那种吵杂的地方,基本上我都还能够顺利练功的。
「哦,原来是『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啊,难怪,难怪。」
吕晋嶽缓缓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并没有尽全力去运功啊?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我是全力运功了的,但是吕晋嶽之前测试我功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有着太阴内劲为后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气诀』的功力,自然会对我现在没有『全力运功』感到怪。
不过,对於这点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师父,徒儿发现,如果不全力运功的话,受到打扰而分心的时候比较有余力来收慑心抵御心魔:这样一来虽然完成一周天运气时能够增加的功力少些,但是总比全力运功、却因为受到打扰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要好些。」
我回答着。
「哦,『不贪功躁进、稳紮稳打、积少成多』?原来如此,欲速则不达,难怪你的『昊天正气诀』进境如此之快,原来如此。」
吕晋嶽缓缓点头,伸手捋着自己的鬍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错,不错。」
「谢师父夸奖,徒儿不敢当。」
「那么你继续练功吧,为师的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吕晋嶽起身,走出舱去了。
嘘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练这『昊天正气诀』也实在够无趣的,我开始怀念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光了。
长江三峡一带江水湍急、地势险峻,在三峡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顺流而下,都必须要依赖人力『拉縴』,否则光靠艄公撑船,就算力盖世也是没办法将船撑得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为船速过快而失去控制、撞向其他的船只,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在进入西陵峡之前的南昌镇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队縴夫,讲了半天的价之后,縴夫队的头儿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们用铁炼和麻绳系住船头上的一个大铁环,然后众縴夫们肩扛铁炼绳索,齐声吆喝着,开始拖着船只沿着江岸逆流而上。
沿三峡而上的路途,由於水流湍急,船只颠簸得很厉害,但是吕晋嶽依旧不改他立在船头上看风景的作风,不管船只颠簸得多厉害凶猛,吕晋嶽一双脚就像是钉死在船头上一样,整个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没事就会以既敬畏又好的眼打量吕晋嶽.这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由於天雨路滑的关系,縴夫们拉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偏偏又遇到了一处水流特别湍急的地方,縴夫们试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将船拉过这处急流,反而因为下雨使得地面湿滑的关系,有好几个縴夫的脚打了滑、摔倒在地上,縴夫头儿急忙将自己的铁拐杖插入岩石缝隙之间,将铁炼绕在铁拐杖上,充当临时铁锚,我们的船只才没有因为縴夫们滑倒的关系而被水沖得向下游流去。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通通给我起来!」
縴夫头一边用力稳住铁拐杖,一边还不忘抽手出来、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地上的縴夫们。「连个縴都拉不好,小心老子扣你们工资!」
我从船舱看出去,发现縴夫当中,有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形,看起来像是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个少年同样也摔了跤,不但膝盖、手肘都因为摔跤而擦伤,额头也碰在石头上、碰出了一个不停流血的伤口,肩膀上更是因为使力拉縴的关系,已经被麻绳给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时没爬起来,还要被縴夫头儿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转头看着吕晋嶽,吕晋嶽彷彿没看见縴夫们一般,撑着一把油纸伞、好整以暇、风度翩翩地立在船头看他的风景,一点也不关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们动作快点,我们的行程有些迟了。」
而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吕晋嶽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
我原本还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我敢肯定,吕晋嶽就是云烟的父亲,但是吕晋嶽对慧卿也还算不错,对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逼我练剑的时候很变态而已,这样的人应该还不至於狠心到将云烟送入太阴教,还对云烟下达那种死命令,要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机密。
可是,看到现在吕晋嶽对待縴夫们的态度,彷彿当那些拉船的縴夫们是畜牲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这才是吕晋嶽的真正本性,只顾自己利益而漠视其他的所有人,那么吕晋嶽会为了太阴教三大功而派云烟进来卧底,就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对着吕晋嶽的背后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凉水的冲动,看他还能不能站在船头故作潇洒?
「师父,借过一下。」
我从船舱中窜出、绕过吕晋嶽身旁、沿着縴夫头儿用来固定船只的铁炼纵到岸上:虽然我没有使出『凌云飞渡』轻功,但是吕晋嶽教我的只有剑法和内功,可没教过我的轻功,这样沿着铁炼纵跃,很有可能被吕晋嶽看出我有轻功根柢。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被他看出来了,要是他看出来,我就现场和他打上一架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嶽就是派遣云烟前来太阴教卧底的元凶,至於太阴教的覆灭和吕晋嶽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縴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随手一抓,将縴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少年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掏出手巾,将少年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敷在少年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乾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年包紮伤口。
「你没事吧?」
我让少年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縴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
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縴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
「你啰唆啥?」
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个縴夫头儿手中。「我师父嫌你们拉縴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
「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縴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縴夫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让水势显得更为凶猛,縴夫们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将船拉动。
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
趁着縴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縴的绳索、运起太阴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犛耕田那样,出力拉动縴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拉动縴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终於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了一个水流比较平缓的水面。
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縴缆还给那个少年,几个踪跃,沿着其他縴夫拉得紧绷的縴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嶽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赞同的眼打量着我。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
吕晋嶽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年不是跌倒受伤了吗?」
我有点生气,吕晋嶽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救?
「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
吕晋嶽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经转开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縴夫,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我还是不懂。」
「那么,这么说好了,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縴的时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才能学习到如何克服逆境。」
吕晋嶽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你这次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摔倒就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候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縴夫吗?」
被吕晋嶽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年,『剥夺』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嶽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好了。」
当晚,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嶽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嶽刻意忽视那个少年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年能够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年,则是揠苗助长、爱之反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我决定看看那个少年接下来几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年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个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再也没有摔过跤,而且我帮他敷药的伤口,过了几天之后也看到他拆下包紮的布条了,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结果好就算是好,看来这次我的举动还不算是错得太离谱吧。
七日之后,船出三峡,我们舍舟登岸,前往这次吕晋嶽的目的地『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虽然名为『山庄』,实际上却不是建筑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筑的,山庄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条清溪横断其间。
「这『啸月山庄』,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的居所,所以取他们的姓『萧岳』组合成的谐音『啸月』来命名。」
吕晋嶽这么向我和刘振说着。「萧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岳秀则是出身峨嵋派,夫妇两人对於这两大派都相当具有影响力的。」
哦,这对夫妇分别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虽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和尚尼姑在搞暧昧的感觉。
而且,听吕晋嶽说,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对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不知道是哪种影响力,有没有大到能够聚集白道武林人物来攻打太阴教?这值得调查,我暗自庆幸当初决定混进嶽麓剑派卧底的决定是正确的。
来到啸月山庄的大门前,守门的人竟然认得吕晋嶽,当吕晋嶽领着我们出现在山庄大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仆人立刻赶上前来拱手问好。
「吕老师,好久不见,庄主已经等候您许久了。」
守门的仆人慇勤地问好着,眼光却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吕老师的大弟子,那么这位秀才公呢?」
「哦,这是我的小弟子萧颢。」
吕晋嶽淡淡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恭喜吕老师又收了一位高徒。」
守门的仆人连连点头。「请吕老师先入内歇息,庄主马上就出来和吕老师相见。」
「好。」
吕晋嶽领着我和刘振就向内走,守门的仆人则是打响云板,通报庄内的人有客人来访。
虽然守门的仆人让我们先入内歇息,可是我们才进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多人簇拥着一对华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壮,肤色有些黝黑,头顶微秃,一旁的中年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但是皮肤仍然保持得相当白嫩,面貌也依旧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相当美丽的女人。
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啸月山庄的庄主夫妇了。
「吕兄,好久不见!」
果然,那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吕晋嶽,和吕晋嶽抱腰拉手,显得相当亲热。「这两个是你弟子吧?我认得刘振,但是这个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萧颢。」
吕晋嶽笑着向庄主萧道清介绍我,我则是一个拱手抱拳,向萧道清行礼:「弟子参见萧师叔。」
「哦?这孩子也姓萧,那可巧了!」
萧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叔、而不是你师伯呢?你我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比你师父要小呢?」
「启禀师叔,因为师叔刚刚和家师打招呼时,称呼家师为兄,弟子由此得知的。」
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个小秀才!脑筋果然灵光!」
萧道清又是哈哈大笑。「来,来,大家先进去坐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哈哈!」
萧道清和吕晋嶽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大声谈着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少关於太阴教被剿灭的事蹟,正好被跟在两人后面的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从萧道清口中说出来的往事片段相当地凌乱,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杀方面,但是我仍然大概听出了一些事实,那就是,剿灭太阴教的确是由吕晋嶽一手策划的,这点光从萧道清不停地称讚吕晋嶽『机妙算』就可以得到证明:而在剿灭太阴教的战斗之中,吕晋嶽亲手杀了不少的太阴教高手级人物,最后众人围攻我师父萧天放,这才让我师父因为寡不敌众而不得不带伤遁走。
我有点怪,为什么吕晋嶽竟然会放任萧天放逃走而不亲自带人追杀、反而只是派了刘振带人去追萧天放?仔细一想随即明白,吕晋嶽要确保云烟的安全,而且吕晋嶽可能想要确保留在太阴教总坛的各种重要东西不会变成别人的战利品,否则筹划了这么久的阴谋、还牺牲了云烟当卧底,结果太阴教三大功的秘笈和太阴药典却落入其他人手中,吕晋嶽肯定会气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萧天放已经重伤到连逃跑都有困难了,只怕还中了云烟预先下的毒,就更别说与刘振他们对敌,派刘振他们出去追杀萧天放已经绰绰有余:只是,吕晋嶽没想到萧天放竟然会遇上了我这个一心想学武的穷酸书生,还收了我当弟子。
听着萧道清在那边大谈往事,吕晋嶽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倾听着,我按下心中怒火,先把萧道清说的话给听清楚,至少我要知道当年参与围攻太阴教的敌人有哪些,这样我才好知道要找谁算帐。
有一点很怪的是,从萧道清所说的往事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门派,像是少林、武当、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积极地在参与剿灭太阴教的行动,只有一些门下弟子们零星地参加了剿灭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情关系才参加的?而其他参加的则都是一些自成派别的武林人物,像是正气庄、啸月山庄这类的:即使名门大派没有正式参加围剿太阴教,但是仍旧有足够的武林人物参加围攻太阴教,太阴教就是这样子覆灭在吕晋嶽的手上。
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由於椅子不太够,我只好先站在吕晋嶽身后,萧道清和吕晋嶽两个人兀自有说有笑地大谈剿灭太阴教的得意事蹟,就在这时大门的知客云板又响了起来,表示又有其他客人来到。
「那么,吕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个客人。」
萧道清告罪起身,带着仆人弟子,和他老婆岳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没了人,吕晋嶽端起茶碗喝茶,刘振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紧张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则是继续站在吕晋嶽身后。
「萧颢,怎么不坐下?」
吕晋嶽喝了一口茶,这才想到我还站在他身后。
「师父,现在萧庄主他们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会带进大堂来。」
我回答着。「刚才就已经没有什么座位了,如果弟子又佔了一张椅子,等一下新来的客人可就没有地方坐了。」
「嗯,说得也是。」
吕晋嶽讚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还坐在椅子上的刘振一眼。
果然,不一会功夫,外面又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大堂走来,而且这次除了萧道清的豪迈笑声以外,还多了许多女子清脆的笑语声,不停地『萧师伯、岳师伯』地叫着,难道是岳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辈们来到啸月山庄了?
当人群来到大堂前时,我只感到眼睛一亮,和岳秀一起并肩走在前面的,竟然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身为『武林四花』的洪宁已经可以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比的美貌,白里透红的肌肤,黑亮润泽的秀发,语笑嫣然的可喜娇媚,我竟然有种『这个女孩会发光』的错觉。
能够比洪宁还要美貌,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第三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三)
「来,来,方师姪,我替你介绍。」
萧道清笑呵呵地向岳秀身边那些佩剑的女孩子们说着。「这位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嶽吕师兄,旁边的是他的大弟子刘振师姪,以及那边那个小秀才萧颢,是吕师兄的关门小弟子。」
被萧道清称为『师姪』的那个女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吕晋嶽,又看了看因为见到美女出现、而有点目瞪口呆外加流口水的大师兄刘振,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又好地看了看我,就别开了目光。
「姪女方虹,拜见吕师伯。」
那个美女向着吕晋嶽微微屈膝、万福为礼。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可惜除了洪宁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啥,不知道眼前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花』之一。
「姪女不用客气。」
吕晋嶽微笑着伸手作出『不必多礼、请起来』的手势,方虹的身躯微微一晃,脸上一红又是一白,这才重新站直身子。
「萧兄弟,这位峨嵋派的师姪功力不错啊!」
吕晋嶽微笑着坐回椅子上,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吕晋嶽藉着那伸手作势的时候,又试过了方虹的功力深浅,就像之前试我功力的时候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得到了峨嵋掌门海风师太的三成真传,相当了不起了。」
「多谢师伯夸奖。」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谢。
「当然了,我娘子的这个师姪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着『才女』美誉的。」
萧道清又是大笑。「我娘子这个『玉女剑』师姪,人不但长得漂亮,学武练功的进境又快,要不是她只是个俗家弟子,只怕海风师太已经指定她成为下一任峨嵋掌门了,哈哈!」
「这位师姪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能够担任下任峨嵋掌门。」
吕晋嶽也点头同意。
「对了,说到这个,我记得去年咱们见面的时候,可没听你老哥说起你有这么一个秀才小弟子,难道是这一年里面新收的?」
萧道清以好的眼望着我。「而且,依你的个性,这个小秀才如果不是学到了你的几分功夫,你也是不会带出来给我们见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吕晋嶽得意地捋着鬍鬚.「我这个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性可也相当不错,我这么多弟子里面,也就是他对我的剑法最有心得了,呵呵。」
「哦?对你老哥的剑法有心得?那这可不是普通的悟性不错了!」
萧道清大笑着。「谁不知道你老哥外号『中州剑』,剑法博大精深,要想对你的剑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哈哈!」
听着吕晋嶽和萧道清在彼此夸讚,方虹那对水灵灵的妙目再次朝我望过来:不过,这次的眼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时的有些好不同,充满了不服气的色。
惨了,这两个老头子在那边互相献宝,现在我只怕有麻烦了。
「吕师伯,姪女想和萧师弟讨教几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气的眼看了我几眼以后,竟然向吕晋嶽提出这种请求了:肯定是因为不高兴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样『悟性非凡』,觉得自己『才女』的地位受到了挑战,所以想要藉着比试的机会挫败我一下,好证明她才是最优秀的『才女』。
「好啊,有什么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让自己的剑术进步更多。」
吕晋嶽捋鬚微笑,就这样把我卖了给方虹当成练招的沙包。「只是,我这个小徒弟才开始练内功没两个月,可不比师姪你练峨嵋内功已经好几年的功力,到时候可还得请师姪留意一下。」
「姪女理会得。」
方虹随口答应了一声,拔出了剑,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对妙目始终紧盯着我。
「师父,我和方师姊是不是出去外面练,比较好些?免得发生意外。」
我向吕晋嶽问着。
「不过是过过招练习罢了,这边的叔叔伯伯们哪个不是成名高手?不会伤着他们的。」
谁知道吕晋嶽还没回答,方虹竟然已经先抢着开口了,言下颇有『不过三两下就收拾了你,何必费事另换地方』的意思。
好个骄傲的女人。
「萧颢,没关系,你就在这边陪方虹练两下吧。」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也赞同方虹的提议,不知道吕晋嶽是对我的剑法太有信心、认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还是认为我真的像方虹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算了,打过就知道。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持着长剑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礼:「方师姊,请多指教。」
「好说。」
方虹应付着回答了我的敬礼,立即迫不及待地挥起长剑,左手剑诀一引,长剑就如灵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我前胸疾刺而来。
好快的剑法,只怕也不会比吕晋嶽出剑的速度慢上多少,难怪萧道清会对方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着双手抱拳、倒持长剑的姿势,只是长剑向下一沉,刚好挡在方虹那一剑刺来的路径上,『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方虹那一剑刺在我手中长剑的剑身上,但是因为我仍然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等於是双手合力握剑挡下了方虹的这一剑,所以除了剑身受力发出长鸣声,方虹那疾电般的一剑没能震开我的长剑。
挡下方虹那一剑,趁着方虹收剑的时候,左手长剑一翻,跟随着着方虹收剑回去的路径也是一剑直刺,而且我这一剑之中带了绞、刺、扫三种后劲,只要方虹的剑被我的剑给搭上,我就可以一剑绞飞方虹的长剑:若是方虹横剑抵挡,那我的长剑就可以顺着方虹的长剑扫她握剑的手指:如果方虹后退,那我就可以趁机疾刺方虹移动身形时露出来的空隙。
一剑刺出,大厅上登时爆出一大片采声,每个人都看出我这一剑抓准了方虹收势退回的时候,让方虹无法出剑反击,再加上剑上蕴涵的三种后着,方虹要破我的剑法将会很有难度。
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脸上露出嘲讽般的微笑,竟然选择了横剑抵挡我的剑招!
虽然我可以让长剑贴着方虹的长剑扫下去切方虹握剑的手指,但是对方可是岳秀的师姪,有着『玉女剑』外号的美丽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美人青睐,我这一剑要是真的扫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只划出一道血痕,只怕我当场就会成为武林公敌了吧?
方虹就是算准了我不敢真的挥剑扫她握剑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胆地利用我这个心理上的弱点来横剑防禦,不但一下子就破去了我的后着,而且将我刚刚取得的主动权给夺了回去。
好个心思机敏的女人,而且相当大胆,不愧了她的『才女』称号,竟然利用我不敢真打的弱点来破我剑招,虽然我觉得她这种打法未免有些无赖就是了。
既然对方使出这么无赖的打法,我也只好乖乖收剑:果然我剑势才收,方虹马上转守为攻,趁着我撤力收剑、内劲不继的时候,一招『佛光普照』,剑影点点,笼罩了我整个身体。
虽然方虹算准了我因为正忙着收剑而无力招架她的攻击,但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有两只手,虽然我习惯用左手使剑,但是我学写字的时候,师傅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笔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剑的。
持剑的左手加速收回,空着的右手疾探而出,当双手交会的时候,我像是变戏法一般、将长剑从左手递到右手上,换成右手持剑,如此一来我左手收回不但不会造成我防禦上的破绽,甚至还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势道、通臂贯劲,增加右手出招的劲道。
「呀!」
没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换剑,更没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剑凌厉异常、而且直指方虹面门,被惊吓到的方虹尖叫了一声,手足无措地收剑向后疾退,同时左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着我上中下三路打来。
「师姪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着我射来,萧道清和岳秀同时大叫,而吕晋嶽已经从椅子上跃起,拔出刘振腰间的长剑就朝着我这扑过来,打算替我挡下那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发出、来势又快,以吕晋嶽的身法,想来救我是绝对是来不及的。
不过,我可不像方虹是个被人突袭就慌了手脚的傢伙,右手手腕一抖,使出之前击败刘振的那招『孔雀开屏』,长剑幻化成一幕银屏,喀喀几声,将方虹发出来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来,跌在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三根铸成了女用云簪模样的银镖,差别在於普通的云簪边缘处是钝的,但是这三枚银镖的边缘处可是开了锋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毙当场。
看到我挥剑挡下三枚银镖,原本心已经提到嗓子口的萧道清和岳秀这才放下心来,吕晋嶽也收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顺手将长剑归回刘振的剑鞘之中,脸上颇有欣慰之色。
「多谢方师姊指教。」
我将长剑交回左手,倒持长剑指地,抱拳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方虹行礼:然后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三枚银镖,交给萧道清。
「好,好!」
萧道清接过我递过去的银镖,递给岳秀、让岳秀交还给方虹:同时连连点头,向着吕晋嶽竖起大拇指。
「吕兄,你真是太过谦了,你这个关门小弟子岂只对你的剑法『有心得』而已?只怕已经学到你剑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师姪的『飞云镖』可是一绝,剿灭太阴教的时候,很多太阴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毙命在她这飞云之镖下的,你这徒弟如果没学到你剑术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开我方师姪的三镖齐发。」
「不敢,不敢,萧兄弟过奖了。」
吕晋嶽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副乐开怀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对萧道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来咱们的方师姪终於遇到对手了!方师姪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到个能够匹配的如意郎君:现在看起来,吕兄的这个小弟子长得既俊秀、武艺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机灵──刚刚左手剑换右手那招,可真是让我打从心底佩服出来!呵呵。」
萧道清乐呵呵地转头看着方虹。「不如就让我做个主,将方虹许配给吕兄这位小弟子如何?」
听着萧道清说啊说着,突然说到要将她许配给我,方虹那才刚刚被我一剑给吓得全都出了窍的三魂七破还没完全回来,就又羞得满脸通红了。
「萧师伯,你在说什么啊!」
一跺脚,方虹羞红了脸,跑出大厅去了,把厅上几个长辈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我可没心思去听萧道清他们扯淡。
有一点我感到怪的,就是萧道清刚刚说了,方虹有参加剿灭太阴教的行动,而吕晋嶽又是剿灭太阴教的总策划,那么吕晋嶽之前怎么会没有见过方虹、反而要萧道清来引介呢?
不过,这疑点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问题是,在和方虹对了几剑之后,我突然发现方虹就是太阴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选。
现在太阴教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干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就必须抽时间离开嶽麓剑派:这样短时间之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次数多了,如果被吕晋嶽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时候,江湖上总是发生关於太阴教的大事件,那么很难说吕晋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方虹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又机智,如果我能将她『招揽』进入太阴教,那么我就可以让方虹来担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阴教的教主四处惹事,这样子即使我人在嶽麓山上,太阴教照样可以在方虹的带领之下,闹得江湖风风雨雨,这样吕晋嶽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该如何『招揽』方虹、让方虹心甘情愿地进入太阴教呢?这绝对不是找个机会将方虹给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处女之身就可以办到的:就算我真的用这种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慕者又该怎么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独佔花魁的太阴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不但要让方虹自愿进入太阴教,而且还要斩断其他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两鸟的计谋,不但能够得到方虹、还能够毁了『啸月山庄』这个当初参与剿灭太阴教有份的地点:现在就只需要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将计谋付诸实现,将方虹招揽过来,并毁掉啸月山庄。
天时二更,正是大家都刚回房安歇、但是又还没有睡下的时候,这种时候是最适合制造混乱、实行我计画的时候:只要我一掀起骚乱,那么来啸月山庄作客的武林人物们为了追杀我这个入侵者,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候即使吕晋嶽发现我不在卧房之中,也会以为我是跟着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杀入侵者,而不会怀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觉。
推开窗户跃出房外,我故意不将窗户关上,这样吕晋嶽来查看我卧房的时候,就会以为我是匆促间推窗而出、去追击『入侵者』,而不会起疑心。
沿着屋顶疾行,我来到了啸月山庄里的男仆居所,溜进男仆的房中,随便偷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过一条青巾蒙住脸:完成改装之后,我又跃上屋顶,朝着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西大院,虽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间客房内居住,但是这难不倒我,反正一间一间查过去就是了,我也不怕惊动其他人,我今晚的计画就是要靠着惊动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鱼、从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边第一间房的窗户还透出亮光,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我决定先从这间开始探查起。
来到窗边,运起太阴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刺破了一个小洞:探眼朝内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运,因为屋内的人正是方虹。
房内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个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从窗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方虹洁白的香肩和莲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身的衣服都脱下来堆在一边,而三把飞云镖则是一字排开、插在浴桶边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记把飞云镖给插在木桶旁边以备随时取用。
虽然方虹比起洪宁这个『武林四花』之一还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没有继续偷窥方虹洗澡的兴趣,再说要是我的计画成功了,不要说偷窥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鸳鸯浴都行。
先缩身紧靠在墙壁上,让脑袋离开窗户,我再缓缓伸手、轻轻地在窗櫺上扣了一下,发出『格』的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我的手敲出声音的同时,嗤嗤声响,三枚飞云镖穿破窗纸疾射而出,秃秃几声、钉在庭院中的树干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对阵的时候、来势还更犀利许多:还好我的脑袋已经不在窗前,不然这三镖肯定会钉在我头上、而不是钉在庭院中的树上。
「是谁?是谁在外面?」
然后才是方虹的喝问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呵呵,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紧啊!」
我故意捏紧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调高声大笑着。
「你……你是谁!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接着『吱呀』一声,窗户推开,急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却没注意到我正紧贴在墙边。
一伸手,刚好在方虹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惊叫的声音尖锐到只怕整个啸月山庄的人都听得见:而屁股被摸、导致心大乱,方虹落地的时候差点失去平衡,跌出了两步,这才拿稳势子站好,回过身来。
「你……你这淫贼!你竟敢……竟敢……」
方虹红着脸、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就不知道方虹脸红的原因是因为生气呢?还是因为被我给偷窥了她洗浴、又被我给偷摸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窥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吗?哈哈!」
我大笑着说出了方虹不敢说的字眼,看看已经有许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靠过来,我知道计画已经成功了一半。「既然方姑娘都说了在下是淫贼,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当为啊!没将方姑娘给奸污一番、还算是对不起方姑娘赠给在下的『淫贼』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气得满脸通红,也不顾拔下她那三把钉在庭院树上的飞云镖,直接就挥起剑朝着我杀来。「别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乱说话的油嘴滑舌!」
「说什么傻话!好男不与女斗,好淫贼不和疯婆子斗!」
我一边大笑着,一边跃上房顶,朝着庄园外疾奔。「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香闺中一同温存一番,那么在下自然万死不辞!如果只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淫贼!留下名来!」
「在下太阴教教主萧颢就是!」
听到『萧颢』两个字的时候,原本怒气沖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气庄』靠着太阴麻痺香等阴谋诡计让韩家父子栽了个大觔斗,她也怕这是我设下的陷阱,江湖经验丰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其他庄园中的人到来。
看到方虹停下脚步,我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等着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来的正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他们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头:而吕晋嶽那个总是抱着『独善其身』理念的傢伙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追出来,直到我报出『太阴教教主萧颢』的名头为止。
「师姪,发生了什么事?」
萧道清和岳秀双双奔到方虹身边,岳秀急忙问着。「刚刚有人说他是太阴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还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岳秀双眉微蹙。「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说。」
「好!」
萧道清一声呼啸,三个人立刻化成三条人影,同时朝我扑来:见到三个人朝我追来,我也立刻拔脚就跑。
要把这三个人引得远离啸月山庄,我的计画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引诱着三人追着我进入森林之中: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总是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无论如何不分开行动,以免给予我各各击破的机会。
可惜的是,机会是可以由人制造出来的:他们不给我各各击破的机会,我可以自己制造。
来到了日间看到的那条清溪旁,这条溪流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也有个二十的宽度,而且中央水深较深、无法轻易涉水而过的部份也有十几丈宽,轻功不好的人可是没办法一次跃过的。
总之,除非能够从浅水处跃过中央那片深水区,否则就只能在齐胸高度的水中慢慢涉水前进了,轻功再好,除非能够踏水借力,否则都是无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边,我没有踏入浅水区,而是一提真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直接从岸边跃起,犹如苍鹰翔空一般、直朝着对岸扑去。
看到我施展轻功跃起的势头,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我这一跃『很有希望』能够跃过深水区,虽然我落脚的地方还是溪中,但是那个地方的水深还不到膝盖,我只要再一个纵跃就可以顺利离开。
如果被我就这样顺利逃走,那么方虹被我给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帐要找谁算去?
「淫贼,哪里走!」
三人之中轻功最好的岳秀提气加速,直追着我的背后而来,同时双手连挥,十几枝袖箭朝着我的背后射来,想要逼我回手挡格那些袖箭:只要我真气不顺、跃不出那么长的距离,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区不可,到时候我不但跑不了,连应战都会有问题。
而岳秀知道我肯定会回手挡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无法借力闪躲,如果不挡格袖箭的话,就等着被钉成刺蝟了。
听着背后风声来袭,我回手一捞,刚好将岳秀射来的袖箭全给捞了在手里,一枝也没漏:接着,我假装因为真气运行受了干扰、轻功运转不顺,突然像颗石头一样朝着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个水花四溅、成为不折不扣的落汤鸡,三人大喜,岳秀更是一个拔身急起,施展轻功有如凌波仙子一般横溪而过,想要跃到溪流对面阻挡我的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脱。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但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我并没有落在水中变成落汤鸡,而是双脚在水面用力一踢,踢出了一个大水花,藉着踢水的反激之力,长笑一声,迅速无比地直窜上来,有如老鹰扑小鸡一般从下方直扑跃在空中毫无防备的岳秀。
「不!」
没有想到我的轻功竟然能够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岳秀吓得花容失色,而且我是从下方往上疾扑,岳秀手中长剑派不上用场,只能靠着一双修长的莲花腿来踢我、试图想要垂死挣扎。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岳秀那么顺利脱逃?『拈虫指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岳秀的足踝,太阴功的内劲随即朝着岳秀的体内经脉涌入,一下子就封了岳秀的穴道,让岳秀浑身无力,只能被我像抱着娃娃一般抱在怀里。
「哈哈哈!萧道清,你老婆虽然年纪大了些,人还是美得紧啊!奶子也还没下垂,挺有弹性,摸起来不错,哈哈!」
我在岳秀的脸上吻了一下,手还隔着衣服抓着岳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将岸边看着的萧道清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上跃力道已尽,我又朝着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过我还是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从溪中跃起,带着岳秀落到了对岸。
「娘子!」
见到岳秀被我这『淫贼』给挟持着跃到了对岸,萧道清又惊又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纵跃到了溪水深浅交界处,然又又是一个纵跃跳过深水带,急忙朝着我追来。
见到萧道清朝着我追来,方虹怕萧道清被我暗算,也只能跟着跃过溪流,跟上萧道清的脚步:不过,方虹当初追我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把衣服穿好,只是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这么一跃,衣襟被风吹开,同时露出她洁白的酥胸和大腿,让我大饱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肤可洁白得很哪!啧啧,养眼,养眼!」
我故意大声嘲笑着方虹,再次将方虹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你个淫贼,今天本姑娘绝对不会放你生离此地!」
方虹跟着跃过清溪,和萧道清一起来到我面前,彼此之间相距了约有五丈的距离:不过,由於岳秀还被我挟持在手,两人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对我发动攻击。
「怎么?萧大侠追上了我这个淫贼,怎么还不动手将我擒下,在等着些什么呢?难道是要等我玩够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吗?哈哈!哈哈!」
我脸上带着不屑的微笑,注视着并肩站在我面前的萧道清和方虹,一手勒着岳秀的脖子,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岳秀胸前大吃豆腐,让岳秀又羞又气,偏偏被我给封了穴道,只能乖乖任我摆佈。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道清虽然被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还没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的挑拨计谋而和我动手的话,我手中有岳秀这面无敌盾牌,他是打不赢我的:即使有着方虹的协助也是一样。「躲在女人背后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先放了我娘子,我和你来个一对一单挑!」
「嘿嘿,萧大侠说得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确不该躲在女人背后。」
我嘿嘿笑着。「可惜的是我是个小淫贼,还是经过方姑娘亲口确认过的,既然是小淫贼,那当然是要贴着女人的了,不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后,还要压在女人的身上,这才是本分的淫贼嘛!萧大侠你说是吧?」
一边说着,我还故意用下身挤压在岳秀的屁股上划圈圈,气得萧道清两眼差点没突出来,方虹羞着转过头去。
方虹转过头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偷偷从怀种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子趁着伸手在岳秀身上乱摸的机会、将瓶子藏入岳秀身上。
这个小瓶子里藏的是一种名为『太阴迷情香』的烈性春药,只要闻到一点,不管是意志力再强的正人君子都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变成只会发泄欲望的禽兽,再守身如玉的贞女也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芊莘替我配了这瓶『太阴迷情香』的时候,我很好地问她怎么会想到要替我配这种春药?芊莘的回答竟然是:「因为老教主都随身携带这种药的,遇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给她们闻上一下,这样就可以拿那些女孩子来练『阴阳诀』的『採补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这种药的。」
原、原来这是师父『练功』所需要用到的药物啊?难怪芊莘也会替我配上这么一服药了。
虽然我没有拿资质优秀的女人来练『採补法』的嗜好,不过,这瓶『太阴迷情香』刚好这时可以派上用场。
将瓶子藏在岳秀身上,这样等一下我将岳秀的身体当成武器朝着萧道清推过去的时候,萧道清就不会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婆身上布下这种机关:只要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我的计谋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萧大侠这么说,那我就放还你老婆好了!」
身随声至,我将岳秀的身体朝着萧道清推过去:萧道清不敢硬接,怕双方内劲冲激之下伤了岳秀,只好双掌立起抵在岳秀胸腹之间,快步疾退,藉由退后来消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
但是,这么一来萧道清就被迫远离了方虹身边:而且我还听到瓷瓶破裂的声音,萧道清的掌力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瓷瓶。
对於我突然之间发动攻势,听到衣襟带风声的方虹急忙转头回来,但是当她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以树枝代剑、『茅厕剑法』使出,树枝化成无数残影,将方虹身上的穴道当成苍蝇来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对剑的时候,我对方虹的剑术根柢已经有了些认识,知道方虹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我还可以胜过她:再加上这次被我突袭成功,我又针对方虹剑招的弱点之中进攻,「啪!」
的一声轻响,招架不住我茅厕剑法的乱『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树枝刺中穴道,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萧道清试图化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时,不小心压碎了装有『太阴迷情香』的瓶子,萧道清立即就闻到了浓冽的香味:原本萧道清还以为他不小心弄碎的是岳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当萧道清想要替岳秀解开被封的穴道、却赫然发现内劲竟然无法使出的时候,萧道清立即变了脸色。
「你……萧颢!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么毒药?」
随着『太阴迷情香』发作,萧道清的一张黝黑脸逐渐涨红,伸手按着自己的头,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呵呵,没事,我没放啥毒药啊!可别胡乱冤枉我。」
我笑着缓步走到萧道清旁边,伸手将仍旧是动弹不得的岳秀给扯了过来:岳秀现在是我完成计画的最后一个障碍,只要将岳秀给移走,我的计画就完美无缺了。
「就这样,我先带你老婆去四处逛逛,也许会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亲热一下也不一定,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免费奉送给你的好了,哈哈!哈哈!」
说完,我带着岳秀拔身急起,跃到了树顶上: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之后已经使不出内劲,而且智逐渐迷糊,虽然萧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阴迷情香』的药力,但是萧道清内功已失,而且他毕竟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禅定功夫没有那些大和尚们要好,终於还是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乱了心智,红睁着一对眼睛,大吼一声,朝着被我给点倒在地、全身无力的方虹扑了上去。
「不!不要!」
没有想到自己的师伯竟然会化身成野兽,还朝着自己扑过来,方虹惊惶地尖叫着,但是苦於被我给点了穴道、根本就无法闪避,只能无助地任由萧道清扑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第四回:美玉无瑕落谁家(四)
正当萧道清在非礼方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耳朵边有一丝丝暖气吹拂着,转头一看,原来是被我拉在身边的岳秀正在对我的耳朵呼气,泛红着一张脸,两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情。
「我要你……快来搞我。」
岳秀低声在我耳朵边腻声细语着。「快点,快点来搞我,下面好痒的……快点……」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萧道清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太阴迷情香』瓷瓶,岳秀必定也闻到了不少,所以现在也不管前面的人是谁,只要是男人,她就想要了。
当然,我现在绝对能够剥光岳秀的衣服,轻易地佔有岳秀的身体,中了『太阴迷情香』的岳秀只会迫不及待地张开她的双腿欢迎我的入侵:但是我不能现在和岳秀做那种事情,『招揽方虹入教』的计画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一分心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道清扑在方虹身上之后,狂乱地撕去了方虹身上的衣物,还不停地在方虹白洁的身躯上用力地亲吻:然后,萧道清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满是肌肉纠结的身躯,以及下身那根黑黝黝的硬挺阳具,将方虹那双玲珑修长的腿架上自己双肩,就要将自己的阳具朝着方虹那尚未被人摘採过、仍旧紧闭着的粉红花瓣之间插进去。
「不要──!」
眼看自己的贞洁就要被萧道清夺去,方虹悽厉的惨呼声在森林中回荡着。
是时候了。
我将握在手中已久、都已经被我给握得温热的三枚制钱朝着方虹射去,制钱撞在方虹的穴道上,强劲的内力透入方虹经脉之中,立即冲开了之前被我所封住的穴道,让方虹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而手足重获自由的方虹在惊惶之中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操,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被架在萧道清肩膀上的双腿用力一夹一绞,喀啦一声,当场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然后方虹双掌齐出,同时击在萧道清前胸上,萧道清立刻被方虹这使尽全力的两掌给打得肋骨全断、身躯腾空飞起,像瘫烂泥一样掉在地上,不动了。
计策成功了!方虹在慌乱之中失手打死了萧道清,这下子不管方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萧道清这个『少林派弟子』是因为中了我的『太阴迷情香』才失去心智、意图非礼方虹的,只会认为方虹是在为她自己的罪恶找洗脱罪名的藉口而已耳朵边忽然传来阵阵又湿又痒的感觉,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了心智的岳秀无视於萧道清在她眼前被方虹掌击身亡的事实,竟然用舌头在舔我耳朵。
反正现在计策已经成功了,不妨享受一下岳秀这个战利品。
「你想要这个东西,是吗?」
我将裤子拉下,让肉柱从裤裆中探出头来,并将岳秀的头压到我的肉柱前。「把这个东西给含在嘴巴里,好好舔着。」
早已意乱情迷的岳秀见了肉柱,立刻忙不迭地张开樱口含了进去,不顾一切地又吸又吮着:我解开了岳秀右手经脉上的穴道,右手一得行动能力,岳秀立刻探手到自己双腿之间开始掏挖起来,含着我阳物的樱口之中不时发出被阻塞的郁闷『嗯』『唔』淫声。
享受着岳秀的小嘴服务,我将注意力转回方虹身上去。
出掌将萧道清打飞之后,从失身危险之中解脱出来的方虹瘫坐在地上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了,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记起了自己将萧道清双掌击飞,方虹又惊慌起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来到萧道清的屍体旁。
「萧师伯……萧师伯……」
方虹低声呼叫着,但是萧道清先是被方虹用脚给绞断了脖子、胸前又结结实实地挨了方虹全力出击的两掌,五脏六腑都早已碎光了,光是看到头部怪异地扭曲着反到背后,就知道萧道清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不过,方虹还不死心,伸手出去轻轻推了推萧道清的身体,没反应,方虹开始有点慌了,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萧道清的脉搏,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探到,吓得方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爬了几步出去。
「萧……萧师伯,你……你别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虹开始语无伦次地啜泣了起来,但是,萧道清依旧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承受不住自己误杀萧道清的精冲击,方虹终於绝望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我杀了师伯,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嘛……」
突然我的肉杵感觉到阵阵痠麻,原来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惑了智的岳秀无视於自己的丈夫被方虹给击死的事实,只是卖力地吸吮着我的肉柱,现在我的肉柱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了。
看看方虹还跌坐在地上哭着,似乎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反正左右也是要等待,现在刚好是可以满足岳秀需求的时候。
忍着想要爆发的冲动,将肉杵从岳秀的口中抽出,岳秀发出了不情愿的呢喃声:但是当我随后将岳秀那早已被淫水沾得湿透淋漓的亵裤脱下、将肉杵送入岳秀的小穴之中冲撞起来时,岳秀却又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啊……啊……哦……噢……」
一声又一声的悦乐淫语随着我抽动着肉杵而从岳秀口中吐出,中了『太阴迷情香』的岳秀此时已经变成了发情的母狗,不停地摇动着她的屁股迎合着我的冲刺:而下方跌坐在萧道清屍身旁的方虹则只管自己哭自己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和岳秀在大树的枝桠之间开操、不停地制造出种种淫声。
直哭了好一会,方虹终於慢慢收起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似地在林间开始漫步起来:我为了要跟上方虹去注意情况、以便抓准时机『招揽』方虹,於是全力运起了『阴阳诀』,阴阳诀运行时在岳秀体内突然造成的强烈快感让岳秀瞬间瞪圆了一对杏眼,叫也叫不出来,小穴之中大洪水氾滥成灾,不停地向外流出。
一松精关,我将刚才一直忍着没发射出去的精液全都深深注入了岳秀体内。
这边『搞』定了岳秀之后,我带着岳秀跳下树来,让岳秀在萧道清的屍身旁边休息着,这样如果其他的人追踪而来,发现了岳秀和萧道清两人,就会先将这两个人带回庄子上去,而不会继续来追踪我和方虹的行迹。
方虹在林间漫无目的地漫游了一会,在一棵有着强壮枝桠的大树旁边停了下来,爬上了大树坐在枝桠上,慢慢地将衣带解下,在树枝上系成一个上吊用的套索,然后颤抖着将脖子套索绕在脖子上,又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纵身跳下树枝,让衣带勒着自己的脖子、吊在枝桠上晃啊晃的。
看着一开始方虹的一对三寸金莲还在空中乱踢乱蹬,慢慢的就无力地垂着不动了,我知道现在就是我『招揽』方虹的最好时机,钱镖出手,打断了方虹用来上吊的衣带,同时一跃上前,正好接住方虹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娇躯。
伸手在方虹鼻端一探,还有气息,在手腕上也能探到脉搏:我伸手搭在方虹背上,缓缓将真气送向方虹体内。
送了一会真气,方虹『嘤』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妙目缓睁,醒了过来:我立即停止输送真气,将手指按在方虹背心穴道上,以防方虹暴起伤人,我可不想像萧道清那样被方虹给双掌打飞出去。
「这……这是哪里?这是阴曹地府嘛?」
方虹的说话的声气有些虚弱,大概是因为精上大受打击、刚刚又上吊了的缘故。
「不是,这里是阳界。」
我否定了方虹的询问。「我问你,你干嘛要上吊?」
「这里是阳界?那……我还没死?」
方虹一愣,突然又哭了起来。「为什么我还没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为啥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把理由说来听听?」
我故意逗着方虹,其实方虹会想自杀的理由我比谁都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我不想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虹一边哭、一边回骂了我一句,仍然不脱她凶女人的本色。
「好吧,你不想活的理由与我无关,我不问就是。」
我故意顺着方虹的语气说话。「不过,既然你的这条命你不想要了,不如乾脆给我吧?至少你的命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的命给你?」
方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哭泣。「你要我的命有啥用啊?」
「当然很有用啦,至少我可以拿来练功。」
「你拿我的命去练功?怎么练法?难道你是吸血殭屍不成?」
方虹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你……你是那个摸……摸我……的淫贼!」
「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现在才发现啊?真是迟钝啊!」
我故意连连摇头。「反正,如果你不要性命的话,就算你不把命给我,我也是要拿走的了:既然都是你不要的东西了,就这么丢弃在路边很浪费的啊!我当然就捡起来废物利用了。」
「哼!你想得美!」
方虹试图挣扎,但是我扣住了她背心穴道,她的真力使不出来,只能继续乖乖躺在我怀里。「本姑娘的命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你!」
「那也行,但是你不准再自杀了。」
我点头。「不然我一定要捡走你的命拿来练功,等到练完功已后再把你剥光、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欣赏你的裸体。」
「你……你敢!」
方虹的语声之中透着些许惊慌,大概是想到了死了以后还要被我把她给脱光光吊在大街上示众的样子,女人都是害羞的,即使是死了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露体。
「有何不敢?反正你死都死了,你能阻止我拿你去吊在大街上吗?」
我装出一副得意的情说着,差点没把方虹气死。
「你敢!」
方虹气炸了,几乎是咬着牙迸出这两个字的,要不是我正扣着她背上经脉的穴道,只怕她会跳起来当场赏我一记耳光。
「有何不敢?你忘了我是淫贼吗?淫贼的本分不就是奸污美丽的女孩子吗?我没立刻奸污了你,还算是不尽本分呢!」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啦,只要你敢自杀,我一定奸污你的身体,活奸人、死奸屍!然后把你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看看峨嵋第一才女的私处沾满男人精液的精彩模样。」
方虹被我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圆了一对杏眼,怒气沖沖地死盯着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只要你不寻死,我就不会动你的。」
我耸耸肩。「不过,方姑娘,你就不能说说看,你是为了什么而想不开的吗?」
被我这么一问,原本气鼓鼓的方虹突然之间像是皮球泄了气一般、情黯淡了下去,然后眼圈一红,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我……我不小心打死了我师伯……我师伯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非礼我……我不小心就打死他了……呜呜……」
看来方虹并不知道萧道清中了我所下的『太阴迷情香』,不过,也该是时候安慰她一下了。
「方姑娘,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脱了你的衣服,想要非礼你,请问方姑娘你会怎么对付我?」
「那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淫贼啊!净问些废话!」
方虹突然大骂了我一句。
「是啊,如果我非礼方姑娘你,我就是淫贼,方姑娘你会杀了我这淫贼:那么方姑娘的师伯非礼你,不也就是淫贼吗?杀了他又有何不对?」
被我这么一问,方虹登时楞住。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迟疑地嗫嚅着。
「好吧,就算他是你师伯好了,你杀了一个淫贼师伯,清理门户,有哪里不对吗?」
我又追问。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的色又黯了下去。「我杀了他,我该怎么办?」
「回去向大家解释,说是因为你师伯想非礼你,所以你杀了他?」
我故意提出这个意见,但是我知道方虹绝对不会採纳这个意见的,先不提其他的人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光是这样向别人坦白事情经过的话,就会同时伤害到少林派和峨嵋派的名誉,以及她自己冰清玉洁的名声,这点只怕方虹宁死也不会愿意去做。
「这样不行的……不行……」
果然,方虹连连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
「那,就这样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又提出这个意见,其实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啸月山庄的人不知道是谁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但是萧道清身受峨嵋派掌力被打出来的『致命伤』,只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方虹出的手。
「这……也不行……」
方虹想了想,终於还是黯然摇头。「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是高手,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是我打了师伯两掌的。」
「那怎么办?」
我故意追问。
「我……我不知道……」
方虹又哭起来了。「我好想死了算了……呜呜……」
「那,既然这样,方姑娘,不如你的命就给我吧?我拿你的命来练武功,练完以后你就会被我吸尽精力、成为一具乾屍了,我会好好安葬你、并替你保守祕密的。」
我说着,「而且,你被我吸成乾屍以后,就算我拿你去挂在大街上,保证也没有人认得出那个是你,怎么样?」
「你……真的?」
方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会替我保守祕密?」
「你还有选择余地吗?」
我反问。「反正今天我是在这里、等着捡你要抛弃的命了,要嘛你就是不准寻死、乖乖回去见你家长辈解释来龙去脉:如果你要舍弃你的小命,那么我就要拿你的命来练功,而且我还要奸你的屍体,把你弄得下身满是男人的精液,然后拿去吊在大街上……」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啦!」
方虹摀住耳朵、猛力摇头。「我的命给你,你拿去高兴怎么用就怎么用,满意了吧?」
上钩了!我差点高兴地抱着方虹跳起舞来。
树林子里不是『练功』的好地方,再说离啸月山庄还是近了些,很难保证不被山庄里面出来寻找的人给发现,所以我点了方虹的穴道,让方虹虽然能够自由行动、却不能运用真力,这才带了方虹前往附近的市镇寻找落脚的地方。
由於方虹追我出啸月山庄的时候本来就没穿好衣服、后来又被失去心智的萧道清给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我只好把我从啸月山庄偷来的男仆衣服脱下来给方虹穿上,不然方虹就只能半裸着了。
带着方虹来到附近的市镇上时,天已经三更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店老闆虽然觉得我一个蒙着脸的人带着方虹一个穿着男仆衣服、还扁着嘴一脸不情愿色的美女很怪,但是当我将一锭五两银子的银锭拍在柜台上之后,店老闆马上堆起笑容,啥都没问,立刻带我们前去最好的上房。
进房以后,先把房门上了栓,我让方虹坐在床上,开始把『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讲解给方虹听。
方虹不愧她『才女』之名,虽然听我讲解运功方式的时候粉脸羞得通红,但是听过一遍立刻就记得,而且还能理解。
「所以呢,大致上这就是你要配合我练功的部份:有问题吗?」
「只有一个问题。」
方虹的脸已经羞得像是红布一般了。「你……你要拿女孩子练功之前,都会要求被你拿来练功的女孩子学这种……这种东西吗?」
真是好问题,一下子就命中问题核心,不愧是才女。
「那当然,只有让女孩子学了这种方法,我练功才会更有成效,就像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是同样的道理。」
「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
方虹瞪了我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嘴上肉吗?」
「不然是什么?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嘴上肉,可以,回去向你的长辈们把事情解释清楚:如果你决定不要这条命了,那就乖乖让我吃了你,否则不管你死在哪边,我都会奸污你的身体,然后把你沾满男人精液的裸体吊在大街上示众。」
方虹闷哼了一声,显然她不同意我说的话,但是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我才好:因为我非常厚颜无耻地『绑架』了方虹『死后的身体』,让方虹为了怕我在她自杀之后作践她、甚至把她脱光光拿去吊在街上,这样她的脸和峨嵋派的面子就都丢光了,方虹只能无奈地配合我的要求。
有的时候,这种『宁可不要命,不可不要名』的观念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说。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又问着,方虹红了脸,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开始让我来取你的性命吧。」
我在床铺上拍了拍。「面向下趴好,屁股翘高。」
「不要!」
方虹涨红着脸摇头拒绝。「趴成那样,好像狗一样!」
「也行,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你自杀:你要是自杀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脱光光吊在街上。」
我故意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都已经是想死了的人了,你还那么在乎死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啊?」
「谁……谁在乎了啊!」
被我一激,方虹赌气似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床单之中,将屁股高高翘了起来。「死就死吧!本姑娘从来就没怕死过!」
呵呵,这妮子又上当了。
来到床边,我揭起遮在方虹屁股上的那件男仆外衣,露出了方虹那浑圆丰满的屁股:伸手在方虹的屁股上慢慢抚摸着,感觉到方虹一个哆嗦,屁股缩了一下,试图避开我的手。
「躲啥躲啊?又不是没被我摸过!」
我在方虹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很好,弹性十足。「准备好要迎接死亡了吗?」
「你很啰唆耶!」
方虹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床褥,郁闷地传了出来。「要杀就杀,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啦!」
「因为要你配合我运功,我『杀死』你之后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力成长啊!」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幸好方虹正趴着,没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我的谎言肯定会被当场拆穿。「等一下我解开你穴道的时候,就开始运功吧!」
「知道了啦!」
方虹不耐烦地回答着。
爬上床,来到方虹身后就位,可以看到方虹那高高翘起的浑圆屁股有如白玉西瓜一般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双腿之间紧合着的粉红色裂缝彷彿是西瓜熟透裂开、露出了里面香甜多汁的红色瓜肉一般。
原本我该解开方虹下身穴道的,但是一时之间着迷於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方虹的屁股,触手柔滑细緻,手感极佳。
「啊!」
没有预期到我竟然又摸她屁股,方虹惊呼了一声,扭过头来凶巴巴地瞪着我。「别乱摸人家啦!要取我性命就快点,不然我的命就不给你取了,我宁可回去接受师长的惩罚!」
啥?方虹要改变主意不让我『取她性命』了吗?这样怎么可以!到口的肉怎么能让她跑掉呢?
「知道了,这就取你性命啦!你怕死得不够快吗?」
我立刻拉开裤子,掏出已经硬挺的肉杵,对准了方虹那紧合的私处。
「我要取你性命了!」
由於是要『取方虹性命』,我不必顾虑到方虹开苞时会承受的痛楚,反正方虹如果真的运起了『阴阳诀』,那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有,方虹也只会以为是『临死前』的痛苦。
解开方虹下半身的穴道,以便让方虹运行『阴阳诀』,同时我运起阴阳诀,一挺腰,将肉杵顶入了方虹的体内,穿破了方虹花径之中的一层薄膜,直达花芯。
「喔!」
「啊嗯~~~」满佈着『阴阳诀』内劲的肉杵入体,直接在方虹这尚未经历人事的处女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方虹忍不住樱口微张、吐出了一声既娇嫩又淫靡的叹息声。
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方虹的内功底子本来就好,人又灵悟,虽然刚学『阴阳诀』,但是运用起来的强度只怕不会输给芊莘和洪宁她们:谁知道我的肉杵才一进入方虹的花径之中,立刻感到了方虹全力运使『阴阳诀』时产生的强大热力,让方虹的花径之中火热有如煮沸的开水,烫得我全身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简直比吃了三万六千个人蔘果还要更飘飘欲仙,肉杵更是感觉到无比的痠麻、直有着想要将阳精一吐为快的冲动,要不是我也正在运行着『阴阳诀』,能够抵抗如此强烈的快感,只怕我当场就会狂泄阳精。
我急忙加强了『阴阳诀』行功的强度,以免输给方虹这个初学乍练『阴阳诀』的新手。
「啊啊~~~」更为强猛的快感朝着方虹袭去,方虹的双手不地抓着东西紧握着撕扯,水蛇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以便让我的肉杵能够杵到她花径之中每一个发痒的角落,将那些钻心的麻痒杵成令人心魂俱醉的愉悦。
为了回应我『取她性命』的举动,方虹不自觉地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在我下身造成更猛烈的快感,有如野火一般迅速延烧到全身,我差点就没仰天长啸一声来抒发快感。
不过,我可是太阴教的教主啊!身上还有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我怎么可以输给方虹呢?
一提真气,以我前所未有的强度将真气灌注到下体,全力运行起『阴阳诀』,我现在已经顾不到『屌下留情』了,如果我不全力运功的话,很快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肉杵插在方虹火烫小穴之中所带来的快感而一泄千里的。
「哦……噢……」
几乎令人为之疯狂的快感从我的肉杵上打入方虹的水濂洞之中,扩散开来,方虹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扒着,只要被方虹所抓到的东西,不管是枕头、床单、棉被、纱帐,全都毫无例外地碎裂成丝丝条条的布絮,方虹身上的穴道不知道啥时已经被她所运行的『阴阳诀』给全数冲开了。
但是,即使全身穴道都早已被冲开,方虹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意思,只是不停地翘高屁股朝我身上压来,同时猛力扭动着纤腰,想尽可能地榨取更多快感。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以『阴阳诀』对抗着,并在对方身上造成无尽的快感,终於我以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当后盾,压过了方虹所运行的『阴阳诀』强度:於是方虹在一声长长的娇吟声中达到了高潮,花径之中暗潮汹涌直溅而出,全身更是香汗淋漓、湿透得有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带着满脸幸福无比的微笑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终於赢过了方虹,但是我也已经几乎到达极限了,一口真气一松,肉杵立刻抵挡不住方虹花径之中的残余热力,开始一股又一股地将滚烫的阳精全都浇灌到方虹的花芯之中。
一股疲倦感涌了上来,我从方虹身上滚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你这坏人,竟然骗我。」
已经不知道是几更了,我仰躺在床上,方虹蜷缩在我怀中,虽然口中抱怨着我,泛红的粉脸上可满是幸福的微笑,玉葱般的纤指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取我性命,对吧?」
「错了,我是认真想要『取』你性命的。」
我望着床顶纱帐。「只是,我可没说取了你的性命就是要你死啊?我想『取』来练功,不行吗?像你资质这么好的女孩,可不是容易找的。」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但是那些功力毕竟不是我自己的,运用起来就无法随心所欲,威力上总是大打折扣:可是刚刚和方虹『激战』一场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能够更随意地运用师父渡给我的功力了。
看来以前虽然也是勤练『阴阳诀』,但是那毕竟只是『量』上面的多,『质』上面就远远不足,才会有着无法突破瓶颈的情形出现。
对於我的话,方虹没有接口,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的手指沿着我的颈子开始上移,捏住了我蒙脸的布,然后轻轻揭开。
我没有阻止方虹揭开我蒙面布的举动,而是任由她揭开布巾,凝视着我的脸。
「是你。」
方虹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彷彿她早就知道内情一般,一点也不惊讶。
「你不问我理由吗?」
我侧过头看着她。
「不问,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方虹妩媚一笑。
「谢谢。」
然后就是一阵沈默,方虹的手指又开始在我胸膛上划圈圈。
「对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方虹耸了耸肩,突然轻轻一笑。「不过,我可是绝对不会再去寻死了。」
「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了呢?」
「咦?你不是要捡走我的命吗?」
方虹撑高了上半身,凝视着我的脸,一头青丝有如帘幕般自身侧丝丝垂落。「现在我的命是给你了,我总不能随便损坏别人的东西吧?嘻嘻。」
「真的是这样~~吗?」
我故意拖长了语音质疑着。
「讨厌,你明知故问!」
方虹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我颈侧藏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呵呵,不然我也不问了。」
「好啦!算你的啦!」
方虹撒娇着,原本在我胸膛上划圈圈的手指开始向下移,移过我肚腹,捉住了我那目前正处於休眠状态的分身开始摩弄着。「其实是人家舍不得『他』嘛!嘻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快乐的事情,现在知道了,谁还会想死啊?」
「嗳,说正经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和你的长辈们解释的话,你何不乾脆跟着我呢?这样至少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你这人喔!要人家亲口说几次你才会满足啊!」
方虹的手指轻轻在我额头上一弹。「人家的命都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样还不明白吗?」
「那好,我有件事情拜託你,就是在我留在吕晋嶽身边打听消息的时候,你假扮成我的样子,带领太阴教在江湖上闹事,可好?」
「行啊,你说什么都行。」
方虹轻轻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我离开之前,能不能再和人家那个……那个一下?人家怕有段时间见不到你呢!」
「不是吧?咱们才刚大战过好几回合不是吗?你这么快就想要啦?」
我轻轻摸着方虹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难道这就是你外号『欲』女剑的原因吗?淫乱强欲的欲?」
「谁淫乱强欲了?还不都是被你这个淫贱秀才给害的!要不是被你弄得都升天了,谁会想要做那种事啊?」
方虹羞红了脸,一掠头发,翻身骑在我身上。
第五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五)
「反正,人家一定要你负起责任来!啊~~嗯~~~」天还没亮,我就从沉睡着的方虹的粉臂搂抱之中脱身出来,穿好衣服,将太阴令牌留给方虹以取信于芋莘她们,这才悄悄推窗而出,朝着啸月山庄赶回去。
回啸月山庄的路上,我特地到之前萧道清被方虹击死的地方去看看,萧道清的尸体和岳秀都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啸月山庄里面出来的人给救回去了。
回到啸月山庄,我直接从大门进去,守门的仆人们认得我,只是向我点一点头,就放我过去了,也不和我多说废话:而且守门的仆人们各个表情凝重,一看就是庄中出了大事的模样,很显然萧道清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进了山庄,大堂前聚集了不少人正乱哄哄着,我也靠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巧看到吕晋岳推开人群、从大堂之中出来。
「你回来了?」
吕晋岳见到我,色一如往常。「出去追踪,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线索?」
「徒儿无能,没能发现歹人的踪迹。」
我探头看了看大堂内,但是人实在太多了,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庄主夫妇被人所杀,遗体停在大堂里。」
吕晋岳淡淡地回答着,却吓了我一跳。
「庄主夫妇被杀了?」
我知道萧道清是被方虹所杀,但是我可没杀岳秀,虽然我离开的时候没解开岳秀身上被封的穴道,但是这里可是啸月山庄的地虽,平常几乎没有宵小敢在这附近出没的:就算有,也还没到非杀岳秀不可的程度,顶多就是趁着岳秀动弹不得的时候,再奸岳秀一顿而已。
「是啊,你去看看吧。」
吕晋岳长叹一声,迳自离开,还一边喃喃自语着。「怎么萧兄弟竟会是被她所杀的……」
急于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我急忙推开人群,往前挤到萧道清和岳秀停灵之处:地上铺了片白布,萧道清和岳秀的尸身被放在白布上,萧道清的尸礼仰面朝上、头部诡异地歪在一边,胸部由于受了方虹两掌、肋骨全断,明显地凹了下去,这倒是和我记忆中的死状相符合。
转头看到一旁岳秀的尸体时,我却吓了一跳!岳秀左乳下方心脏的部位中了一剑,就是那穿心的一剑夺去了岳秀的性命:而岳秀失去采的双眼兀自瞪得大大的,彷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非常惊恐的事情。
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我暗叹着,但是却也有些怀疑,到底是谁杀了岳秀?从心脏部位的剑伤看来,杀岳秀的人一出手就务求要置岳秀于死地,所以才会对准了岳秀的心脏部位出剑,而且这剑刺得非常之深,不但一剑将岳秀的心脏给切成了两半,几乎都要把岳秀给刺个前胸通后背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杀人,下手者会这么狠毒吗?
啸月山庄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虹失踪、萧道清夫妇丧命,除了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以外,已经确定萧道清是被方虹所杀,因此引起了一片混乱:不管有什么重要的集会,自然也是闲不成了,留在这边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且还妨碍别人办丧事,有损阴德:于是吕晋岳立刻就带了我和刘振启程返回岳麓剑派。
原本我以为回到岳麓剑派以后,吕晋岳又会像以前一样整天逼着我练剑,但是这次我猜错了:吕晋岳虽然仍然是要我练剑,但是却不像以前一样和我一起关在密室里整天看着我抓头苦思的模样而露出诡计得逞的奸笑,反而只是将招式示范个几次,就叫我自己下去练习了。
除了教我剑法,吕晋岳另外还传了我一套掌法和轻功:这两套武功在我看起来实在是都不怎么样,所以我马马虎虎的学、吕晋岳也随随便便的教:更何况吕晋岳自己也说了,既然叫做「岳麓剑派」,武学当然就是以使剑为主,学掌法只是为了在万一的时候,即使空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可不是要学了掌夫出去打人的。
「与其空手和敌人过招,为师的倒是建议你不妨先行避战,等到手上有了剑的时候再回来和敌人一较高下也不迟。」
吕晋岳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而我也深有同感。以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相拼,那不叫勇敢,那是拿自己性命在作践的傻子:而且学剑的人不把剑带在身边,以致于御敌的时候无剑可用,那不叫笨,那叫该死。
除了抽时间教我武艺之外,吕晋岳几乎是整天紧锁眉头,有时枯坐在椅子上沉思、有时则是在堂内踱步来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我毁了啸月山庄,使得吕晋岳图谋太阴教的拼图缺了重要的一片呢?还是吕晋岳已经开始对我起疑了?
既然吕晋岳没有逼着我练剑,我当然可以在日落之后下山「回家」:反正岳麓剑派一直没有替我准备住处,之前我被吕晋岳逼着练剑时住的帐房又被新来的帐房先生给占走了,我可不想和帐房先生挤同一间房,特别是一想到他之前看着我的眼,我就全身发毛。
在回去山下小屋之前,我先往长沙城走了一遭,到铁匠铺去订制了一柄长剑,而且我向铁匠订制的是一柄银质的长剑:当铁匠听到我要买一把由银打造成的长剑时,不停地翻着一对被火给薰得通红而睁不太开的细眼直打量着我,因为银本身并不是什么非常坚硬的金属,很容易扭曲弯折,用来打造长剑的话,可以说是只能摆着好看的。由银打造的长剑只要和其他铁制兵器碰在一起,马上就会被砍断,甚至斩到硬一些的木头时也会弯折缺损,根本无法发挥「兵器」的功能。
但是,对我来说,拿着一柄银剑四处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却是有必要的,特别是现在我找到了方虹来当我的替身:如果方虹能够顶替我太阴教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而我又同时拿着一柄银剑在外面招摇撞骗,那么其他人就很难会想到我其实就是太阴教的教主、太阴教的萧颢和岳麓剑派的萧颢其实是同一个人。
我原本还在思考应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武林之中会比较适合,毕竟我那太阴教教主萧颢已经以拿着九齿钉耙的猪八戒造型闻名武林了,我这个岳麓剑派的书生萧颢总不能拿根如意金簸棒、打扮成猴子样吧?
巧的是,方虹之前说我是「淫贱秀才」,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我立刻决定让我自己以拿着一把银剑的酸秀才形象出现在武林之中,这样保证能让人印象深刻,也符合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份,又不会引来怀疑。
既然要塑造「银剑秀才」的形象,没有银剑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我特地前来打铁铺订制一把银剑,这样才有能够在武林中招摇撞骗的道具。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女孩子们清脆的嬉笑声从小屋中传出来,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屋内传出来的声音纷扰有如置身迎赛会之中,屋内的女孩子肯定不只春夏秋冬四婢。
到底是谁来了呢?
加快脚步,我来到院门前,院门是关着的,但是这难不倒我,施展轻功轻轻一纵、就跳过了围墙。
但是,就在我落地的同时,屋内原本嘈杂如麻雀乱啼的女子话声却戛然而止,大概是屋内有人听到了我越墙而入时发出的声响,通知了其他人,所以女孩子们才突然都静了下来。
突然一道影子穿窗而出,伴随着一声语音熟悉的娇声喝问:「是谁?」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方虹,再看到越窗而出的身法,比起芋莘的功力可要好得太多:现在放眼全太阴教,除了方虹以外,可没有其他人的功夫能比芋莘的功夫更好。
既然知道是方虹,我立刻一个移形换位、施展轻功先行抢到方虹的落足点上。
眼见落足点被抢,方虹原本想要出掌攻击我这个「不明人物」的,但是当方虹认出是我的时候,欢呼一声,索性改跃为扑,整个人顺势扑入我怀中来了个投怀送抱,「啾」的一声,在我的嘴上亲吻了一下。
「你回来啦?」
声音甜腻到不行的问候。
「你怎么在这里?」
话才问出口,我就知道方虹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因为芋莘、洪宁还有三侍三司的身影纷纷出现在门旁,敢情是方虹到萧家堡找到了芋莘她们,然后就大家一起过来了。
「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你是怎么把我方姐姐给骗上手的?」
满脸醋意的洪宁拈住了我的耳朵就往上猛提。
「痛啊!宁儿别拉我耳……啥?你的方姐姐?」
洪宁和方虹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洪宁会称方虹为「姐姐」?
「当然啦,方姐姐是「武林四花」之首,更何况方家和我们洪家还是世交,我们平常都是有在联系的。」
洪宁闷哼一声,捏着我耳朵的兰花指又是用力一提。「快说,你是怎么骗到我方姐姐的?嗯?该不会又是像对付我那样,先用强破了我方姐姐的清白之身,让她不得不跟着你吧?」
「冤枉啊!宁儿,我虽然是想去偷你方姐姐的香,但是还没摸进她房间就被她发现了……」
「什么?他是先破了你的清白之身、逼得你不得不跟着他的吗?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
原本还依偎在我怀中的方虹听到洪宁这么说,惊讶地大叫了起来,从我怀中挣脱出去,玉葱指捏住了我的另一只耳朵就往上提。「好啊!萧颢!你竟敢伤害我的宁妹妹!」
对于洪宁的疑惑,我还有话可以辩解,但是对于方虹的质问,我就只能苦笑了:谁叫我当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破了洪宁的贞洁,害得洪宁被众人以「淫妇」之名所放逐呢?
「啊!方姐姐,没关系了啦!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
看到我因为耳朵被揪而满脸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洪宁急忙替我说情,还放开了她捏着我耳朵的手指。「而且,他对我很好很好的,真的!」
「是这样的吗?」
方虹松了手指上的力道,但是仍然提着我耳朵不放。「咱们进屋去说,今天非得好好问问你这死耗子不可!」
在芋莘和十婢捣着嘴偷笑和洪宁担心的眼之中,方虹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拖进房内。
拉着我进了屋内,方虹这才放开了我的耳朵。
「萧颢,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好好回答我。」
方虹收起了她刚才满脸气愤的表情,严肃地问着,我直觉必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什么问题?」
「我岳师伯是不是你杀的?实话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彷佛想知道我有没有在骗她。「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也不怕你怪我,但是你的岳师伯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摇头。「我是点了你岳师伯的穴道,和她……嗯……那个了一下,但是我可真的没有杀她,你岳师伯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仍然是个美女,我可杀不下手。」
「你连我岳师伯也……」
方虹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但是随即又转淡然。「算了,意料中事,我师伯落在你这个淫贼手中,要是能够平安无事,那才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感觉到不对,方虹不会没事问我这些问题的。
「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师伯。」
方虹耸耸肩。「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发现我师伯的人杀了她,不然我还真想不到在四川省境有谁和我岳师伯有解不开的仇恨,值得他天天等待下手的机会……」
「是谁发现你师伯的?」
我急忙追问。我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既然岳秀出身峨媚,在四川境内又没有啥死仇,那么会有谁能够那么刚好「路过」,而且狠命一剑杀了岳秀?我曾经查看过岳秀的剑伤,刺得非常之准之深,杀岳秀之人从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非置岳秀于死地不可的打算。
既然不太可能是有人「路过」杀了岳秀,那最后的可能就是山庄里出去追踪我的人发现了岳秀,并杀了她,这是最有可能的。
「是你师父。」
方虹的话彷佛是大铁槌一样,重重地敲在我脑门上,让我登时晕头转向。
「是我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杀了你师伯,然后我师父才发现你师伯的尸体?」
「这有可能,但是我问过山庄里的人,你师父发现我师伯被杀的时间,正好是你检……检走我性命的那个时间。」
说到我「捡走她性命」的时候,方虹脸上一红,露出了些既娇羞又甜蜜的表情,但是方虹随即收敛心,又是满脸淡漠。
「如果说是有人先杀了我师伯,你师父才发现我师伯被杀,那不是不可能,但是时间上太紧凑了,我觉得不太可能,真的不太可能。」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而且,你师父又是用剑的名家,身上肯定随时带有剑……」
这么说来,岳秀真的是吕晋岳杀的?正是因为岳秀不敢相信吕晋岳会杀自己,所以死前的表情才会那般惊恐?为什么吕晋岳要杀岳秀?啸月山庄难道不是协助吕晋岳讨伐太阴教的有力盟友吗?
难怪方虹会出现在这边。她肯定是偷偷回到啸月山庄去,却听到了岳秀的死讯,一查之下得知了当初发现岳秀的人是吕晋岳,细细推想之后,认为吕晋岳很有可能就是杀岳秀的人,深怕我遇到危险,便立刻赶来找我,还深怕找不着我,特地拉上了芋莘和洪宁她们一起来,一来是确定能够找到我,二来则是有什么万一的时候,我身边能够多几个帮手。
「你是不是怕我遇到危险,所以特地带了芋莘她们一起来?这可谢谢你啦!」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你对我的感谢就只有这样吗?」
方虹对我的亲吻坦然受落,还瞪了我一眼。「难道没有更有诚意的感谢方式?」
「更有诚意的方式?」
我故意反问。
「你……你真的很坏耶!每次都要逼人家说出来吗?」
方虹的脸突然间红了,娇羞着低下头去。「例如说,再……再「杀死」人家一次……像是那种的……感谢方式……」
「这个,可能会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困难喔……」
我故音搭着下巴、作出沉思状。
「有、有什么困难吗?是不是今天不方便?」
看到我作出沉思的表情,方虹着急了。「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
「是很不方便啊……」
我故意沉吟着。「……我怕床铺不够大,到时候「杀死」了你们,我要往哪里藏你们的「尸体」呢?嗯?」
「啊?原来只是……」
方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赏了我好几下粉拳。「那还不简单!你睡地上就好了!不准你上床来和我们一起「挺尸」!噗……」
原本方虹还一副凶霸霸的模样,但是当方虹最后那句江南土话一出口,方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睡地上?不是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脸。「方姐姐,你要不要顺便挖个洞把我埋起来啊?」
「好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捡走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咯!」
方虹双手又腰,一对凤眼似笑非笑地瞪视着我。「你想在哪里挖多深的洞好埋你啊?说出来,本姑娘照办就是。」
「我要挖你这里的这个水帘洞来埋我的小兄弟!」
大叫一声,我将方虹抱在怀中,压倒在桌上,扯去了方虹的裤子,露出已经水光莹莹的秘处。
「讨厌!你又骗我!不要在这边……啊……你这坏人!」
方虹半推半就地任我将她压倒在桌上,粉拳在我胸前捶个不住,但是当我的肉杵埋入她火热潮湿的洞穴中时,方虹的粉拳立时无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半闪,水蛇腰一弹一扭的,开始迎合起我的冲刺。
「你……好坏……坏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