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莹,今年三十一岁,是一家台资房地产公司的职员,负责写字楼的租售以及物业工作。「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老公对我很好,真的。我想这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象老公这样疼我爱我的人了。
我们各自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让我们的生活够上了温饱。是的,温饱。对此,老公很满足。我呢?我不知道。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也就是说,又有一张一万多的账单在等着我们了。唉……自从有了孩子,家里的钱花得便如流水一般。我和老公已经明显感到吃力了。唉……这就是生活吧……他是我们写字楼里的一个客户。从看房、签合同到装修入住。我一直在和他打交道。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不招人讨厌。他做事认真仔细,斤斤计较,但从不胡搅蛮缠。这也让我有了比平时更多的耐心,容忍他一次次的讨价还价。
随着他们公司进驻后,我慢慢发现。他大多数时间是个大大咧咧,却又不乏心机的人。因为没用多少时间,他便与我们公司里楼上楼下,从保安到公卫。从各部门经理到普通职员都混到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程度了。
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中午请我吃饭。我问他:「有事?」他说:「没事就不能请你吃个饭啊。」我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去了,我带饭了。再说我有点累,饭后我想歇一会儿。」他笑着说:「呵呵,来吧,我找你有事。说吧,你想吃什么?」「那,就肯德基吧。」十二点十分,我和他坐在我们大厦二楼的肯德基。
「说吧,什么事?」「这个给你。」他说着递给我一个信封。
「干嘛?」我看着他,没接。
「回扣啊。「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别跟我说不要啊,你做业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都这样吗。」「我不要,真的。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是从没收过回扣。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别啊,我已经让财务下完帐了。再说,这段时间,你为我的公司跑前跑后的受了不少累,以后肯定也少不了麻烦你,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谢谢你。」「我说了不要,真的。」「你不会就让我这么一直举着吧?你赶紧接过去,这儿这么多人,万一让你们同事看见了多不好。」他一脸严肃。
「我看我还是走吧。」我起身。
「别别……我服了,我错了还不行。」他收起了信封和严肃。
「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该拿的钱都不要。」「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我心里有数。拿了不该拿的钱,我心里不踏实。」「党员。你肯定是党员吧,在下黄弋,虚度三十六个春秋啊。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今后还请孙莹同志多多关照多多栽培哦。」他拉过我的手,不管不顾的握着。好在我对他的这一套把戏早就见怪不怪了。
「又犯病了哈。你啊,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见了谁都这么贫。」「嘻嘻……我只是见到漂亮小姐才这样。」「哼哼……我算是知道我有多漂亮了。」「什么意思?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我昨天可是看见你跟公卫大姐侃得云山雾罩的,逗得公卫大姐眼泪都笑出来了。」「嘿嘿……我那是想跟她套套近乎,回头好把我们楼层弄干净点啊。」「哦,那我就更得加小心了。你跟我套瓷是为了什么啊?」「嗯……这个嘛……」「怎么啦?没词儿了吧。」「你真想知道?好。我吧……其实吧……我还是不说了……我怕你不好意思……哈哈……」「呸!」吃完东西出来,他的手又伸进口袋,看见我皱了眉头,他笑笑,摇摇头说:
「算啦,不勉强你了。我们算是朋友了吧?」「一顿肯德基就想……」我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好像有点问题,还好他打断了我。
「我们可是拉过手的啊,你得对我负责。」不等我还嘴,他又一本正经起来「好啦,好啦,不贫了。说真的,有时间来我公司坐坐。你不烦我吧?」这是他今天一中午说得最郑重其事的一句话。
「不烦」我说。
一晃几天过去了,他又打电话过来:「孙小姐,我,黄弋。」「你好!黄总。」「什么总,白请你吃肯德基了。叫我黄弋黄哥都行。」〔因为黄弋的名字常被人错念成黄戈。渐渐的,不管老的少的都叫他黄哥(戈)。他也不怎么介意。
用他的话说「反正我又没吃亏。」〕「还是叫黄总吧,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孙小姐,黄总。这样称呼就很好。」「哦,原来是怪我喊你孙小姐啊。那好,我就喊你小莹?要不……莹……」「打住。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跟我耍贫嘴的吧。」「嘿嘿……你来我这儿一趟吧。」「现在?」「现在。」「……好吧。」我放下电话就从我所在的三十九层乘电梯来到他公司所在的二十四层。电梯门一开,却见他走进来站到了我旁边。电梯走走停停,人们进进出出。就这样随着他来到了底下停车场。
「干嘛?弄得跟……地下党接头儿似的。」(差点儿说「跟偷情似的。」)「还不是让你闹的,上次那么绝情,一点也不给我面子。这回我找了这么个幽僻之所,你要是再拒绝……哼哼……」他用两个手指夹着一张卡片,一抖一抖的向我靠近。那样子,酷似一个流氓手里拿着张裸照在威胁良家妇女。
「你以为把钱换成了卡我就会收了?」「得了,党员同志。你就是想要钱现在也没有了。这是张美容卡,是十六层美容院的何老板送我的。我留着也没用,就想起你了。」「我也用不上的,我从不去美容院的,也很少用化妆品。你还是给需要的人吧。」「行啦,党员同志。您就破一次例吧,我知道您天生丽质,用不着美容。你可以去做做护理,按按摩。你不是中午要歇会儿吗?去那儿躺会儿睡会儿也好啊。」他说着抓过我的手,(我没躲,因为没想躲。)把那张卡拍在我手里。(我手都有点疼了)说真的,我有一些些感动,难得他会记得我午饭后爱歇会儿的习惯。
「唉……我们党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搞乱了。记住,下不为例啊!」后来听美容院的人说,卡是他花四千多买的。还给他是不合适了。我便花了六百多买了条BOOS皮带送给了他。
渐渐的,我们真的成了朋友。可以真正坐在一起说话的朋友。在我面前,他不再是那个油嘴滑舌,没个正经的黄弋,我认识了一个新的,沉稳、成熟、细心、体贴、幽默的黄哥。我常常去他的公司,在他的办公室坐坐、聊聊。他跟我说了很多他的事。
黄弋大学毕业后没有回到家乡东北,而是留在了天津。为的是和他深爱的女孩在一起。女孩叫叶菲,家在天津,也很爱他。在女孩父母的帮助下,两人开了个小小的复印社。
从最初只能给人复印证件、学习资料。慢慢发展到制作布标、喷绘、工程晒图,直到成为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他俩也结了婚。可婚后的生活却不那么美满。一开始他只是含糊的跟我说,他们在那方面不太……后来,他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终于又透露了一些。他不能真正的做爱,还有点虐待倾向。婚后两年,叶菲终于跟他离了婚。直到俩人离婚,可以说叶菲还是个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