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对我们荷兰人或是其它的欧洲人,他们对同是中国人的同行也是诡诈百出,散播不利对方的谣言,暗中扯别人的后腿,彼此勾心斗角,而这样一来,每每让我可以藉势从中取利,狠狠的赚他们一笔。『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他们教导孩子诚实和守礼的重要,但是他们却一点都不诚实和守礼,不过回到家后,他们却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容我卖弄一下我的中国话)的样子,教训着不乖的孩子。
他们对于不同的人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态度,也让我惊讶他们竟能够如此迅速的转换。中国人鄙视本地的土人,称他们为“南蛮”,他们欺骗、压榨土人的劳力,但是面对当地的土王时,却又卑躬屈膝的跪在土王的面前,恳求施以小小的恩惠。
当土王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说服,签下了明显不公平的契约后,他们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残酷的虐待不服从的土人,残忍的程度甚至让我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
当和我们欧洲人做生意时(我知道他们在背后称我们叫“红毛鬼”),他们一下子虚张声势,好像我们非他不可,但只要我们坚定立场,他们又立刻变的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他们善于说谎,不过当被揭穿时却又毫不羞愧,反而大谈空言。
他们的卫生习惯极差,虽然身上总是穿着干净的衣服,但却随地吐痰,非常的恶心;他们的家里总是由仆人打扫的一尘不染,不过出到门外,却又堆满了垃圾和秽物。
这种充满了矛盾的种族,让我无法相信,我所见到的中国人,和马可波罗所见到的“高贵的人”是属于同一个种族。不过我听说中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面积比法兰西、圣罗马帝国、普鲁士,甚至英国加起来都还要大,他们的人口比全欧洲还要多。「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能够建立如此巨大国家的种族,或许自有一套和欧洲人不同的智慧和知识吧(姑且称之,只是我难以理解)。
经过一个半月的航行,我们抵达澳门外海。我们在岸上大炮的射程外下锚,检视船员,并让他们在船上做军事演练,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我们总共有十五艘船,当中包括两艘英国船(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
隔天傍晚,指挥官派遣四艘船开到澳门城下(也包含我所在的胜利号),距离海岸大约是一个加农炮射程的距离,并且对着城内发射了五枚炮弹。
当天晚上,趁着无月的黑夜,我们搭乘小艇上岸。
清晨,天刚破晓,我们对澳门展开袭。指挥官下令船上所有的加农炮和火炮对准澳门猛轰,米汉少校率领约六百名士兵进攻(我不参与战斗,以观察员的身份跟在后面)。
葡萄牙人在海岸上构筑防御工事,我方人员英勇地冲向葡萄牙人的阵地,遭到葡萄牙人强力的反击。葡萄牙人得到一些日本人的帮助,葡萄牙士兵在阵地内向我们射击,日本人则挥舞着长刀,发疯似的吼着向我们冲来。
很不幸地我方的火药桶被击中着火,使得我们的火药供应陷入困境,我们无奈只好退回小船,划回大船。
我们统计总共损失了一百三十名士兵,而且有相当多人受伤,米汉少校是第一个登陆的人,肩膀遭到射伤,腹部被日本人割伤,所幸因为上帝的恩典,并没有生命危险。
无法成功攻占澳门,两艘英国船和四艘公司的船离开舰队,返回东印度,另外则有三艘船起程前往日本,指挥官下令其余的船只转向,前往培士卡多利司群岛,寻求和中国人贸易。
我们抵达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在那里下锚(一些在那里捕鱼的中国渔船看到我们就立刻逃走),不过那里只有少量的淡水,而且找不到新鲜的补给品供应,因此只好分出三艘船前往福尔摩沙,中国人在一个叫做大员的地方进行贸易,我们在那里得到许多新鲜的食物。
十天后,我们前往中国海岸,许多中国小船都来和我们交易。有一批中国海盗向我们提议合作,立刻就被指挥官拒绝。
那些海盗的船未经许可的自行挂上共和国的旗帜,却劫掠他们自己的同胞,让我们非常的生气,再一次见识到中国人的卑鄙。
我听说海盗的头领是一个姓郑的中国人,聚集了很多日本人,在沿海进行劫掠,中国官员却一点办法都没,因为在国内有很多人起来反抗中国皇帝的统治,让他们无力剿灭这批海盗。
我们再度回到培士卡多利司群岛,和其它从巴达维亚来的船只会合。在那里我们开始建造堡垒,设立商馆,准备以此为据点和中国人进行贸易,并且同时截掠西班牙和葡萄牙人的货船。
不久,中国政府派来官员商讨有关贸易的事宜,答应了和我们贸易的约定,但最后并未实现任何一项诺言,他们只是希望藉此赶我们离开澎湖。
指挥官接获总督府的命令,对于中国的顽固和愚弄非常愤怒,决定以武力强行打开与中国的贸易大门。我们总共五艘船驶进一个海湾,先用大炮一阵乱轰,然后派遣士兵登陆。
我们掳获许多中国人,把他们送回船上,准备要卖给奴隶贩子,中国人的抵抗很弱,我们占领了一个村落,并在那里扎营过夜。
隔天,一位上尉率领大部分的士兵前往四周扫荡,我则带着十六个人展开我的探险。
附近的中国人听说我们登陆,早就都逃跑了。随行的士兵闯入无人的房舍,将财物洗劫一空。我们穿过许多无人的村庄,看来中国人走得非常匆忙,到处都可以见到散落的衣物和包袱,许多家畜在路上乱跑。
我们宰了一只羊当作午餐,并且喝了一些在房子里找到的中国酒。中国酒非常难喝,味道又苦又辣,真不知中国人的舌头是不是有问题。
绕过一片竹林后,我们赫然发现河边聚集着一群人。我数了一下,总共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大声的谈论着什么,完全没有发现我们,而且手上都没有武器,如果他们对我们攻击的话,我们可以很简单的解决他们。
士兵们发现其中有年轻的女人,请求我允许发动攻击。我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而且自从攻打澳门失败后,转往培士卡多利司群岛筑城,很久都没有休假,累积了不少压力,于是答应他们。
士兵们开始射击,打死了一些中国人,其它人则惊恐的四处奔逃,士兵们立刻跃出树林,追逐着自己看上的女人。我则来到河边,发现河里有一个用竹子编的大笼子,里面有一个人正艰苦的想要抬头呼吸。
我连忙拉起竹笼,救出这个奄奄一息的年轻女人。我想起曾听中国人说过,这叫做“浸猪笼”(古怪的中国名字),是用来惩罚不贞的妇女,把人关进笼子里,浸到河里淹死(非常残忍的行为)。
我拍打着女人的背部,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抠挖,让她呕出肚子里的河水。女人虚弱的张开眼睛,似乎非常害怕的发现,救她的人竟然是个“红毛鬼”,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