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过多久又要有一位新娘子来了,真是大喜事啊。01bz.cc”在人群后头,一位双手放在后背的老伯笑眯眯说道。
这句话引起村民的共鸣,他们纷纷赞同,交流沟通。
“是啊,喜事临门,今年又是大收成。”
“可不是吗?今晚回去做碗红烧鱼庆祝庆祝!”
“也不知道新娘子长啥样啊……”
乍一看,好像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爱凑热闹的村民。
向云本想拦住李星鹤,哪知他走了一步,站在那位大伯边上,平稳招呼:“这位伯伯,您好。”
大伯面色不改,还是摆着和蔼的笑脸望向山边。
他说道:“哎呀,没过多久又要有一位新娘子来了,真是大喜事啊。”
终于,村民们的喧闹声停止,他们不再讨论新娘的事。
见他们没对自己做什么,李星鹤过人的胆子就必须散发魅力了。
他从旁边捡了根树枝,悄悄戳戳大伯后背,再迅速扔掉。
力道很轻,可大伯的身体就如薄纸,直挺挺倒地,沾了一脸泥土。
“哎呀,没过多久又要有一位新娘子来了。”他笑眯眯的说道,“真是大喜事啊。”
第章 第一站
“是啊,喜事临门,今年又是大收成。”
“可不是吗?今晚回去做碗红烧鱼庆祝庆祝!”
“也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啊……”
随着老伯倒地,其他笔直矗立的村民们又附和起话语,探讨尚未到来的新娘。
他们的语气是真的生动,可他们的表情也是毫无变化的僵硬。
很好,有点绷不住了。
“老云。”李星鹤后退了一步,“要不我们先原路返回?”
向云却一把钳制他的手臂,道:“星鹤,你不把老伯扶起来吗?”
李星鹤:???
淦。
是啊,这老伯是被他戳倒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扶还是不扶?又回到和大院里一样的选择题了。
李星鹤突然有点想念留在院子的天殊雪。
虽说这个女孩颇为古怪,但提出的想法意外逻辑通畅,她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给出值得参考的答案。
不管了,还是扶吧!他其实很好后续会触发什么剧情!
李星鹤收敛兴奋,并不想让自己的摩拳擦掌变明显。
他依旧戴着向云给的黑手套,扶起仿若碰瓷的老伯。
倒下去的时候如同纸片,可扶起来时,这老人宛若真人,身体沉重的很,少说六十多公斤。
“哎呀,没过多久又要有一位新娘子来了。真是大喜事啊。”被扶正的老伯又说道。
李星鹤:“……”
他倒退的像只炸毛流浪狗。
“走吧老云,不要在这里久待。”
村民们跟木头人似的,只知道重复相同话语,他们堵在路口,不让人越过村庄。
尽管这些村民没有伤人,可老听他们复述同样的话语,李星鹤心口发怵。
向云面上不显,但也慢慢后退。
终于,二人平安退回村落,站在稍微高了些的坡道。
“继续搜查村子吧,老云。”李星鹤伸了个懒腰,一抬眼,却看见向云怔在旁边,目光落在他身后。
李星鹤当时就把手放下,作势转头,“怎么了?村口有什么问题?”
他扫向村口。
大山内的阳光不算显眼,也很难照出成型的影子,风带来远处阵阵麦浪。
不知何时,等待新娘的村民们转过身,他们直挺挺站立,面带微笑,目送二人回村。
李星鹤一跳。
向云深深吸入一口气,问:“还搜查吗?”
“搜!”
这次,李星鹤的声音稳定很多。
害怕是真的,他又不是见惯死尸的医生或者警察,顶多是个喜欢玩恐怖风格密室逃脱的普通大学生,对一些血腥场景的忍耐力较好。
可害怕了,就要逃吗?
不行。
李星鹤明白,他不能停止思考和搜查,一旦停止,那才是真的完了。
所幸的是,那群村民虽有诡异变化,但到底没有袭击他们,甚至站在原地没动。
只要在安全范围内搜查,且在晚上七点半之前回去,至少这第一天能安稳度过……吧。
李星鹤又抬手看看手表。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半,他们出来有四十多分钟了。
大中午的,阳气旺盛,怕什么鬼?
“那就搜吧。”向云应了他的话,“有发现及时通知,不要擅自行动。”
“放心,单独行动的都是傻子。”
——
村长家的院子,留下五人各干各的。
刘招娣才从车祸造成的昏迷中苏醒,靠在厢房走廊的柱子边,一手抱住依偎她的小孙女。
丰大潘站在院落中央,抖着腿无所适从,他频繁看向刘招娣和可可,咂嘴嘀咕着:“这地方是什么鬼啊…怎么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刚才可是真死了个人啊,尸体还在大院外面。
那个为壮汉死者痛哭的妇女,似乎是他的老婆,叫孙丽娟。
这女人不许大家动遗体,摆出拼命架势,人们只能任由尸体躺在墙边。
陆苏然本想和丰大潘搭话,他想知道这个大叔为什么会选自己做室友。
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特别的表现,而且脸上还有生人勿近的黑色口罩。
反倒是丰大潘,都逃下公交车了,还要冲上去救刘招娣和可可,不是热心的好人是什么?
陆苏然朝他走去,丰大潘也恰好瞧他。
“你叫陆苏然吧,那我喊你小陆怎么样?你喊我大潘就好。”丰大潘摸摸后脑勺,哈哈一笑,“你别想太多,我没什么图谋,只是看到你又去公交车救人,感觉你这个人应该蛮好相处的,才想和你搭伙。”
陆苏然顿了顿。
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丰大潘又瞧了刘招娣和可可一眼,自顾自说道:“害,反正接下来几天咱们就是室友了,好好相处吧,争取活着回去。”
“好的。”陆苏然低声回道,“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再搜查一下?”
丰大潘当即应允:“可以啊。”
他又指指祠堂,“去那里看看?”
陆苏然在大红棺材上停了一秒,随后答应。
两人一同前往,才迈出几步,陆苏然就发现天殊雪不见了。
“……?”
他下意识搜寻,却见这个女孩早已大步越过整个院子,停在墙角,蹲下。
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不要过去,但脑袋和身体都不听直觉的话。
于是,陆苏然掉头,失了似的站在天殊雪身后。
院落墙角堆放着丧葬用品。其中,用来做纸人的各色纸片和小木棍成堆放置,还有各种墨汁和毛笔。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
“你在做什么?”陆苏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他情不自禁问道。
天殊雪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白、黑、粉的纸片,相当认真的折叠剪裁。
她有一双被精雕细琢过的手,纤巧又柔软,皮肤比白云织成的丝绸还要光滑。
很难想象,这个连头发都不会梳的女孩,竟然点满手工技能。才短短几分钟,就做出一个有模有样的纸人头部。
而这纸人……
大概是陆苏然的错觉,他觉得纸人发型和天殊雪本人很像。
不可能吧,谁没事做个自己的纸人啊?那不是纯纯觉得活太久了?
尽管认为这事儿很离谱,但陆苏然细细一想,似乎放到面前这个女孩身上,就很正常了。
此时,天殊雪不再制作,抬起头回答他的话:“我在做我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