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悦与20七拐八拐终于到出口,已经到下午,阳光正毒。「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广场附近已经没几个人。
听说是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下午还有什么送葬聚会、发布会什么的,会持续整整三天。
关山悦有些庆幸自己父亲去世时,自己压根没有去。
她是个心眼很小,也很坏的女孩。
如果知道有人在自己父亲的坟头又唱又跳,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其办成演唱会、派对、甚至发布会。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轰走,或者全部用刀砍死,在地底下给父亲又蹦又跳不是更有诚意?
而其他人给出的回答是,死者已逝,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葬礼上哭哭泣泣,对吧?
酒店门口一侧挂着二区区长的电子遗像,那是个五六十岁,笑容和蔼的老头,遗像底下写着一串主办方。
20停在遗像前:“在人死后,让他以数字生命的形式活着,再将这串数字植入仿生人体内这种行为,是真的让他存活下来,还是只是一种心理慰藉?”
关山悦不喜欢二区区长,这个老不死的被刺杀,也算为民除害,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思考过:“没死过,不知道。但我知道,把这老东西留在世上迟早祸害所有人。”
她向20伸出手,20有些无奈,摇摇头。
关山悦作势起身,他这才端来一整个蛋糕,还是双层的。
蛋糕被关山悦抬手糊在遗像上,直到抹的什么都看不见才拍了拍手。
酒店里挂着黑色气球,二楼中央坐着两个妇人,不知道聊的什么,笑得花枝乱颤。大概听了一下,是关于孩子的事情。
20越过妇人们,打开指定房间的门。
这里久不得不承认仿生人真的很便利,甚至可以充当门卡的作用。
如果关山悦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一定不会先进入那扇门,不,她甚至不会进入酒店。
床上躺着三个赤条条的人,两女一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保持交合的动作缠绕在一起。
鲜血顺着四肢流在洁白的床单上,甚至已经到了地上。
20跟在后面,自然察觉到了异常,立刻打开房门,联系服务员。
因为门卡什么的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大多都是用手上印的金属纹路输入密码自动打开,或者仿生人充当门卡输入密码。
关山悦本要住的这间房是双人房,有两串密码,她没有金属纹路,所以只有20有密码。『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可能是服务员搞错了,误将她们的密码给了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
整个酒店几乎都满房,剩下的空房间少之又少。
比起为什么这三个人死在她们房间,关山悦更关心的是谁杀了他们。
在二区都能来去自如,普天之下有这个本事的应该只有埃尔德里克。
关山悦想起几天前见过的那个金发少年,美的如同资料上的雕塑般,除了脑子不好使以外,都算顶尖。
20联系完服务员,关山悦还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将人板正,在她额头是留下淡淡一吻:“没什么,别乱看。”
关山悦还想多观摩一下:“我想留在这里。那个杀人的,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把人摆成那种姿势。”
20将关山悦连拖带拽的拖到一楼服务台。
服务台旁边靠着个抽烟的男人,和一个带着警帽的男人用德语交流。
戴警帽的男人看向关山悦,霍戈也跟着转身,情复杂:“迷宫里死了四个小孩。三男一女,刚才查过监控,你们是最后离开的人。”
“我们的房间里也死了三个人,两女一男。2-27”关山悦话音刚落,霍戈就掐灭烟,火急火燎上二楼。
服务员重新准备一间房,将密码传给20。
那个房间同样很劲爆。
里面摆放着不少怪的东西,什么蜡烛啊,鞭子啊,怎么还有手铐,抽屉里放着乱七八糟的球球。还有个球球串成一串,一边大一边小,各种各样的软管。
关山悦随手拿了个类似棍棒的东西,东戳戳西戳戳:“这儿为什么有蜡烛?还——”
她手上的东西被20一把夺走,轮椅被顺势塞进浴室,浴室门再打开,怪怪的东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20怕她乱翻,甚至还给柜子加了密码。
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属实第一次见。
关山悦将脸凑到20面前:“那个蜡烛是干什么的?”
20还不忘将一根没来得及收回的管子锁在抽屉里:“照亮,应该是防止停电。”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给鱼换水的东西。”20挡在关山悦视线前。
关山悦指着桌子上的几条小鱼:“那你拿走了怎么给鱼换水?”
她的本意是不用什么东西都藏着,谁知20甚至连鱼缸都塞进柜子里,让人很难不怀疑:“那个棍儿呢?”
“衣服支架吧。”
有道理,无言反驳。
关山悦一股脑滚上床,做了一天轮椅,屁股都疼死了。
敲门声此起彼伏,20被交出去录口供,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
楼底下围着不少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迷宫大版个景象。她顺着入口按照今天中午发走法,遇见岔路向左拐,七拐八拐都找不到出路。
人脑跟电脑确实有很大的差距。关山悦看着东偏南方向的案发现场。
她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电视开关。
整个屋的景象快速变化,电视里的场景会真实的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声音、气味、触感……
房间里呈现的是最近的新闻,对二区区长的夸赞,和对埃尔德里克的追捕令铺天盖地。
追了埃尔德里克七八年,连人家个背影都拍不到,只能同黑影剪辑,实在令人耻笑。甚至还有不少人自称是埃尔德里克自首。
区长的弟弟铿锵有力的声音压住记者们的喧哗:“那些反动派认为我们人类是错误的,是不自量力的,逆天而行的。殊不知正是他们的固步自封导致资源日日短缺!我们应该积极开阔疆土,第四次移民刻不容缓,让还有生育的人类前往新的星球!”
有记者尖声问道:“那关于二区区长因强奸少女未果,在地下车库被偷袭一事,您是怎么看带的。”
镜头转向男人,他笑道:“那并非强奸,而是对生命延续的渴望!”
“这个世界上拥有生殖能力的女人是男人的三倍,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男人愈发稀少,人类的生存收到严重的威胁,男人将承担着延续星火的大任。对此我认为,应该增加女人的受孕概率,改掉一夫一妻制这种老套的思想。”
“有些自以为是智者的人设计出什么伴侣仿生人,实在可笑。仿生人懂爱吗?他们不过是披着好看皮囊的木偶罢了,只有人类之间的情谊才会迸发出火花!”
关山悦盯着男人的面孔出,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20进屋发现关山悦睡着了,缩在被子里,将头捂住。
“该吃晚饭了。”他柔声道。
关山悦用被子捂住头:“不吃!”
“舅舅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不吃饭,他就跟你算算蛋糕的账。”
关山悦一下清醒,将头抵在20肩上:“我不喜欢那个男的,看到他就倒胃口。”
20拨开关山悦的头“没关系,那就不看他了。”
她勾着20的发尾,慢慢揉搓着:“他们一家我都不喜欢。”
霍戈是大忙人,现在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关山悦在饭厅喝着热粥,看着孟曼如拿着文件朝她走来,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孟曼如脸色一变,厉声道:“谁允许你这么吃饭的?”
“你管我啊。”关山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孟曼如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广场很乱,你不要添乱,更不许去凑热闹!”
“我一个瘸子能跑到哪儿去?”关山悦骄傲的向她展示着空荡荡的裙摆,孟曼如冷笑道:“二区区长死的时候你在,区长儿子死的时候你还在,区长儿子的儿子死的时候你还在,你一个瘸子不能跑谁能跑,那个仿生人能跑?怎么哪儿出事都带着你去凑热闹。”
“是我自己要去的!我送走他们家三代证明我命硬,老天爷就喜欢追着我们俩后面吐口水,能有什么办法,暗戳戳说一个不在场的人你很骄傲吗?”
关山悦要是能站起来,她一定要跟孟曼如平视,用气势压倒她。可惜她是个瘸子。
孟曼如的胸膛起起伏伏,眼睛瞪得老大,最终拿起包踩着高跟鞋离开。
孟曼如这种仿生人是可以模拟人类哭,可惜她设定的性格决定了,就算是眼泪子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掉下来。
关山悦喝着没味道的粥,看着窗外霍戈跟20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隔壁桌的几个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移民的事情,听的她心烦意乱。
吵赢了孟曼如她不开心,吵不赢,她也不开心。
关山悦咬了一口蛋糕,感受着嘴里的棉甜,吸了吸鼻子。
直到一个夫人跟着一只三花猫进了饭厅。
那个夫人身上珠光宝气,就连三花猫的脖子上都挂着玛瑙。这种装扮一般都是从富人区来的。富人区的衣着夸张,瞎子都能看直眼。
“嘬嘬嘬——”关山悦,冲着猫招了招手。三花猫也不怕人,绕着凳子转了半天,迈着猫步以一步三回头的速度朝关山悦走来。
“真是个听话的小东西。”关山悦抱着猫看着窗户外。
————
一想到霍戈气到拿棍撵着关山悦打,关山悦边逃边骂,20和埃尔德里克劝架都不知道的场景。
拦吧,老婆确实在雷点上跳钢管舞,且怎么劝都劝不住,真的头疼。
不拦吧,老婆后面不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