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驱尸魔失利,竟然被给眼前这冷艳危险的女人给教训了一顿,原本看戏的天泽也就不再讲究什么面子了,内力催动起九条漆黑铁链,撩动起煞雾激射而出,要取韩非性命。01bz.cc
“唰!”
听得背后风声,担忧爱郎安危的紫女转身,将链蛇软剑向韩非一挥,层层缭绕包围住了他。
“铿铿铿……”
链剑围成一圈圈后,那密不透风的剑身几乎完美挡住了天泽的攻击,可紫女还未放下忧心,却见对面以逸待劳的天泽得意一笑。
原来心急则乱,她竟一时忘了背后之敌,方才起身的驱尸魔得机偷袭,运起尸毒附在五指一掌狠狠地打在了紫女背上。
“唔——”紫女顿时闷哼一声,嘴中流出血丝,娇躯倒在韩非怀里。
韩非怀抱美人,眼看着紫女面色紫红,鼻息急促,胸前不断起伏,正在竭力运功抵抗着那毒掌效果。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夜带紫女涉险了,无比心疼和担忧。
驱尸魔帻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来到天泽身边,强忍着内伤得意笑道:“我这毒掌毙命无数,吃了这一下,她怕是不好受呵呵…”
天泽见了韩非那惊慌色,更是觉得有趣:“看来你很在意她,很好,哈哈…”
“你……”韩非怒视了一眼这不知好歹的天泽,冷声道:“你不该拒绝我的好意,更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出来吧!”
韩非的命令一出,周围的废墟遮掩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盔甲踏步、刀剑碰撞的声音。只见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们列队奔来,足有百人,应当是早就在足够隐蔽的远处埋伏好了,此刻从四面八方合围而上。
士兵们将森然密布的枪尖纷纷对准了天泽和驱尸魔,形成一圈。
天泽转头环视了左右前后:“这就是你说的,你不一定是我的敌人?”
韩非见怀中紫女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得到眼示意后,这才将她的娇躯放下,缓缓起身走到一名士兵身边,冷眼看着前方的天泽,轻轻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枪尖:“对付你这样的敌人,没有准备,未免是愚蠢的。”
天泽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我,你才是真的愚蠢。”
太子府那边已经抽调走了大半的禁卫军,除去维持京城最基本巡防的兵力,此刻韩非能私自调遣的兵力也就只有这百号人了。但这么多训练有素身披甲胄的禁卫军,想来应该是足够对付一般的江湖高手了。韩非眉头微皱,退后两步,示意士兵们发起进攻。
没想到,天泽不躲不避,径直面对潮水般涌上来的攻击,鼓动周身煞气爆发,直接击飞了最靠近的几名士兵,然后疾驰的铁链就将他们一一洞穿。
而驱尸魔见状阴笑一声,手中招魂幡点地,五指掐诀念念有词,地上幽光泛起,密密麻麻的诡异蛊虫爬出,钻入刚刚被击倒的士兵体内。
接着,方才被击杀的几名士兵,就转瞬化作了行尸,纷纷站起来,朝着旁边的士兵冲去。虽然区区几名行尸,一下就被其余士兵的长矛戳倒,但很快对方就无痛无感地爬了起来,嘶吼着扑向了最近的士兵,凶残地撕咬起来。
终于到了自己的拿手好戏,驱尸魔不断转化着新倒下的士兵尸体,看着这般情景笑道:“你的伏兵越多,只会加大力量悬殊的对比。”
士兵们见了这诡异的不死行尸,虽有恐惧,仍然勇敢地结成一排,持枪继续冲击。
“哼,还来送死!”
如果这百号披甲士兵是在宽阔的战场上结阵齐冲,天泽或许还会有所惧怕,此刻在这空间有限的废墟里,最多不过能有七八个士兵同时近身施展,又有何惧。只见他大喝一声,霎时周身浓厚煞气凝聚成黑风,狂飚席卷而去。
周围的所有人都被遮蔽了视线,浑然不觉方向,而在这团黑煞中,九条蜿蜒伸展的铁链犹如云海中遨游潜藏的毒莽,不断从士兵甲胄的缝隙里穿入身躯,开始肆意收割他们的生命。
死去的士兵不断被快速转化成行尸,越来越多,开始向着韩非冲来。此时的他双眉紧蹙,色不似刚才镇定,没想到这制造行尸的巫术居然快得这般诡异,原本充足的埋伏兵力此刻已经被瓦解了大半,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确实是自己失算了。
紫女见状,只能忍着伤站起身,站在韩非身前挥舞着链蛇软剑,努力击倒不断涌来的行尸。
只是,随着这种难以杀死的行尸越来越多,她又有伤在身,逐渐力不从心,韩非这边颓势越发明显,两人也逐渐被围困到了死角。
难道,真的要使用它吗?
韩非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松开腰带,从腰间宽松的袖袍里取出一截墨黑色的剑柄。
那剑锷上铭刻纹路生硬而镌永,充满着凶厉之气,形似龙兽吞口。
再次见到这熟悉的断剑,韩非有些感慨,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归国前偶遇到的那个老人,他黥面邋遢,在重伤弥留之际,将这把秘断剑传给了自己,说是浮游有方者,龙必佑之。
那么,就再试一试吧。
握住剑柄的一瞬间,韩非的意识瞬间被一团冰冷黏滞的黑墨包裹住,彻底丢失了四肢五感的掌控,低沉嘶吼起来。好像有一股荒蛮而凌厉的劲道霎时冲进了经脉中,让他衣裳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攒簇生发出道道墨线,最后爬上了面颊,双眼也化作两颗漆黑的棋子,好似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本韩非那边的败局似乎已经注定,天泽仰天大笑,正要伺机终结紫女之时,忽见月光之下,冷冽的剑光凝聚,一个浑身漆黑可怖的人影站起,犹如鬼魅挡在了面前。
或者说,他眼睁睁看着韩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这个色冷漠眼凶厉的怪人。
天泽色一下子变得紧张,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很强,根本不像是韩非假借丹药秘籍之类的外物所能达到的程度,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瞬间变得如此怪异而强大?
眼前的韩非犹如鬼附体,头冠散落后一头长发乱舞,双眸黢黑,周身包裹着一团犹如水墨凝聚的死气,几乎刹那间压倒了天泽的气息,无比强大的凌厉剑气向着他扑来。
“怎么,可能?”
天泽被这股剑气震得又惊又惧,几乎要无法呼吸。
手握着那断剑的韩非,好似失去智的恶厉鬼,步步逼近着天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岑!”
伴随着一阵清冷剑鸣,那把古朴而威严的剑柄上黑线缭绕,接着无数细小的剑身碎片从周围陆续浮现,聚合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天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几乎失声:
“这把剑——逆鳞?!”
“你到底是谁?!!!”
这种状态下的韩非恐怕早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他并不会回答,他提着那破碎古朴的黑剑,只是一剑朴实无华地攻去,天泽就得当即催动所有铁链齐齐招架。可是那黑剑飞驰间,又很快散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带着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去,杀得天泽只能狼狈地左闪右躲。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凶虐,浑浑噩噩的韩非双眸黑光乍现,扶剑上抹,将所有剑气罩定天泽头顶,蓦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黑剑碎片不断闪烁,眨眼之间,分成足足六十四股剑气。
而他只是用剑柄轻轻一卷,那飙射的剑刃风暴就淹没了天泽。
察觉出对方的这种威压状态或许并不能持久,天泽运足了全部内力,艰难抵挡着,浑身逐渐出现诸多剑刃割破的伤口,眼看就要被压入下风。
但往往祸不单行。
正当这时,天泽的脉搏忽然停了一拍。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是被锋利恶毒的爪子给狠狠攥住了。他痛苦地跪倒在地,眼角赤红鳞片峥然颤抖,咬牙咒骂起来:
“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可恶……”
眼看着逆鳞的无数碎剑组成一条漆墨长龙飞来,就要重伤天泽的时候,忽然,被附身的韩非就像是感受到什么气息,一双冷漠的幽黑眼眸往远处看了一眼,随之顷刻消弭于无形,将身体归还了回去。
那股恐怖的威压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
天泽紧咬牙关挣扎着站起来,驱尸魔连忙伸手想要搀扶:“主人,你的体内…”
“闭嘴!”天泽一把推开他的手,横眉怒视。
一旁的紫女还在和剩下的数十具行尸缠斗,虽然方才苦战之时,她也发觉了这边韩非的异样,但奈何实在无法从这密密麻麻的行尸中脱身,她也只能眼看着这一段离的画面发生。此刻韩非解除了那诡异的状态,瘫倒在地,紫女就越加显得吃力了。
还没来得及示警,两只背后突袭的爪子骤然掐住了韩非脖子,死死掐住了喉管,眼看就要夺走他的小命。
“飒!!”
伴随着剑锋划破空气的鸣音,一道锯齿状的冰冷剑刃凭空出现,斩断了行尸双手。
关键时刻赶到的卫庄,挥舞着手中佩剑鲨齿,横挥出一道威力十足的剑气,瞬间斩断了周围一大圈的行尸躯体,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
他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韩非。
“你计划里的最后一步,难道是等我来解决一切?”
“呃,在我的计划里,你比现在来得及时。”
“我不希望,下次还需要救你。”
略微扫过一眼掉在地上的漆黑断剑,手握利剑的卫庄哂道。
有了鬼谷剑客的加入,此刻形势再次逆转,两相对峙。
天泽面色十分难看,他的体内似乎发生了某种异状,紧紧捂着胸口。眼见卫庄此等高手来临,他知道己方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是对手,只能先行撤退了。
“算你们走运。”
驱尸魔将手中招魂幡一扬,所有由死去士兵转化而成的行尸纷纷聚拢成队伍,挡在双方之间,然后两人掉头就往太子府方向回逃。
韩非松了一口气,开着玩笑:“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说是我们走远。”
只是,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废墟里却传来一阵清脆嗓音。
“哥哥!”
离天泽不远的断墙后,出现一个少女身影。
这正是追着卫庄身影,一路快跑而来的少女红莲。此刻春心萌芽的她,眼里只有不远处的卫庄和哥哥韩非,哪里注意到身旁边正好和她反向擦身而过的天泽两人。
而红莲的这一声呼喊,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当然是截然不同的反应——天泽露出邪念得逞的笑容,转身一挥手数条铁链激射而出;而韩非则是震惊地大喊着‘红莲小心’,同时,卫庄已经出手,飞驰过去。
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距离更近的天泽抢先得手,冰冷铁链仅刹那就卷走了一无所知的红莲,将她打晕。而驱尸魔倏地出现,拦住卫庄去路,镇魂铃一摇的同时招魂幡点地,数十具行尸几乎同时爆裂,聚成一股威力凶猛的尸毒爆炸。
卫庄不得不先提起韩非紫女两人,躲开这股爆炸,而待到他驱散烟雾后,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行三人全都愣住了。
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而突然,没有人能想到,今夜这一场局,本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卫庄捏紧了鲨齿的剑柄,凝望着空旷的断壁残垣,目光里似乎有些自责。
而韩非则是再也不复贵公子的轻佻,眼见前方的地上还躺着个有一缕呼吸的士兵,他赶紧奔过去抓着他的肩膀,焦急地大声问着:
“告诉我,红莲被带往哪个方向了?”
士兵面色惨白双目逐渐涣散,显然也已经死去,韩非却是不信邪一样,来回摇着士兵的肩膀,声音更大地喊着,带着愧疚的哭腔:
“告诉我啊,告诉我!!”
紫女走到了韩非身边,伸出玉手温暖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并不言语。
韩非无望地放下士兵尸体之后,低着头,久不说话。
直到平复了呼吸,眼角挂着泪痕的他抬起头来,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漠而坚定:“卫庄兄,你潜入太子府,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卫庄说道:“你听说过苍龙七宿吗?”
“苍龙七宿?阴阳家的占星之术?”韩非没有意料到卫庄会突然说出这个词:“天之四灵,以正四方——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东方七宿——角、亢、氐、方、心、尾、萁,又称苍龙七宿。”
“嗯,虽然没有发现他们把太子具体关押在哪里,”卫庄则把所见到的说了出来:“但天泽对兀鹫的尸体使用巫术盘问后,提到了这四个字。”
紫女曾和兀鹫交手两次,他不但杀了紫兰轩的妹妹红瑜,还试图攻击弄玉,最后多亏卫庄在左司马刘意府邸将他一击斩杀,因此她对此人算是印象深刻:“兀鹫曾经的身份就是断发三狼,而他们这次浮出水面,肯定是因为之前的火雨玛瑙案涉及到的宝藏有关。”
“而且,姬无夜的夜幕也在积极追查此事。”
“不”卫庄说道,“身为百越前太子,天泽的目标应该与死去的兀鹫、刘意之徒不同,不会是仅仅为了财富。”
“他要的是复仇,更要的是复国。”韩非直接说出了关键:“尤其是后者,确实需要财富,而且是巨大的财富。”
“可方才卫庄兄赶到之前,天泽明明占据了很大优势,却突然停手了,最后更是丝毫没有留下的打算,直接退走,有些蹊跷。”
紫女略微回忆了一下天泽当时的情况,推测道:“他似乎体内有什么问题,好像是某种东西突然失控了。看来,夜幕之所以敢于放出来这样一个死对头,是因为捏着天泽的把柄。”
“所以,无论天泽意欲何为,他首先都得把自己从夜幕的控制下摆脱出来,这是他的软肋。”
卫庄望向韩非提醒道:“而你的脆弱环节,红莲公主,此刻在他的手里。”
“你知道她,把她也调查过了?”
韩非面色一变,不由朝卫庄走近一步,大有逼问的意味。
卫庄皱了皱眉,避开韩非的目光,不语。
越多的人关注红莲,她就多一分危险。韩非很清楚卫庄的性格,如此无情冷淡的剑客作为盟友当然合适,可却不是一生陪伴红莲的最佳人选。卫庄身为鬼谷后人,这一辈子注定是要搅得七国风雨飘摇、生死难测的,虽然红莲和他已经见过面,可韩非并不希望两人有所进一步的接触。即使,面前的男人刚刚救了自己“为什么不能知道?”
紫女叹息一声,安抚两人:“看你们兄妹那亲密样子,这还需要他调查吗?”
闻言,韩非一怔,缓缓吐出口浊气:“是我心乱了……”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悲伤,嗓音低沉悲哀:“我这次回国以来,始终在算计着如何扳倒夜幕,如何重建如今乌烟瘴气的韩国。而在这漫天黑暗的愁云中,天真可爱的红莲算是我最后的慰藉了,就像云缝间透出的一缕阳光。”
说着,韩非的脑海里浮现出妹妹红莲那古灵精怪的笑容,漂亮动人的一双大眼睛,还有那娇俏明媚的笑声,好似近在眼前:她是那个会喊自己哥哥的小丫头,是真心为他担忧为他急的妹妹“公子……的确很珍爱红莲殿下。”
紫女妙目含情,轻轻拍了拍韩非的肩膀,这个一向不正经的男人突然间露出如此悲伤的一面,让她难免起了恻隐之心。
“母后去的早,生前将红莲托付给我…我这个做哥哥…怎么能不护着她…”
可他,还是做的不够好…韩非攥紧了拳头。
“……”
紫女不说话了,她明白此刻的韩非心中感受,红莲这么一个小姑娘,本来就该是最受疼爱的千金公主,如今却被贼人掳走,并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应该很不好受。
卫庄却依旧冷漠,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色哀切的韩非告诫道:“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会让敌人看清你的弱点。”
此话一出,韩非顿时醒悟,回想起今夜的凶险和失败,确实都是因为这点,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心里满是自责,抬头看向了暗沉沉一片的夜色苍穹。
心中感叹。
今晚,注定多事不平啊。
心系妹妹的韩非没有耽搁,整理好心情后立刻动身前往太子府,只留下其余两人。
夜里寒风细细,吹过冷宫处处破败清寂的废墟。
紫女偶然间看向卫庄,却发现这个男人正盯着地面落下的一瓣桃花。
地面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他在想一个和桃花有关的女子?
怎么可能?肯定是她想多了。
他可是比剑刃还要冰冷的男人。
卫庄突然抬起头,轻啧一声,提着剑就往另一边走了。
紫女兀自站了一会,感觉自己隐隐想到了什么,又不那么确定。
这个男人……真难懂
紫女摇了摇头,往宫外走去。
公主府,花园。
卫庄握着剑鞘,走在廊桥上慢慢踱步。
他的脚下沉稳,心中却不平静,就像桥下涟漪微动的莲池。
前面就是凉亭了…是那个小公主经常画画的地方…凉亭里有微弱的灯光,这里种植的花树众多,不过一晚,便落了一地芬芳。
踏着一地落花,卫庄慢慢向凉亭走去。
就这样,一个黑衣男子仗剑来到了八角阔亭中,他的面容冷峻挺拔,握剑的手指修长有力,亦如剑客一心求道的心。
但是此刻,他的脚步有些迟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韩非分别之后,自己会想到来这里。
或许,是因为愧疚?正是自己飞身掠过这座花园的身影,将红莲公主吸引到冷宫才会使得她落入险境。他必须做点什么,找到一些红莲公主的随身之物,作为线索去找到她或许,是因为担心?卫庄并不是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傻子,哪怕他在这方面再过愚钝,他看到红莲追着自己出现在冷宫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在这之前,卫庄就听韩非说过,他的妹妹曾向其多次打听有关自己的细节。
可是,这位娇俏可爱的韩国公主,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样一个危险的剑客?
石桌面上有些杂乱,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好多张画帛都散乱搁置着,顶上压着一只做工精细、小巧玲珑的银手镯。
卫庄伸手将它拿了起来,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花园里放久了的缘故,手镯上也有淡淡的花香。
感觉到鼻尖有些酥痒,卫庄面色无异,将手镯捏在手里,就准备离开。
晚风微动,抚起鬓角的碎发,让卫庄略微侧目,想要躲避这扰乱的发丝。可下一瞬,目光中突兀地撞进了桌边上的几张画卷,随即,他目光一凝,心有所动。
卫庄垂下眼,拿起了其中一张。
这水墨画只渺渺数笔,就将一个男子坚毅冷漠的韵尽数勾勒而出,那潇洒的短发,那不羁高傲的眼…看得卫庄愣住了。
这难道是自己的画像?
可是,红莲仅仅是见过自己一面,她便能把自己画得如此惟妙惟肖?该说是红莲画技高超,或是红莲的记忆惊人?
亦或者,那一日在廊桥里,自己怀抱中那个俏颜如花的少女,哪怕短短一瞬间,其实已经在她的心中,刻下了自己的每一处细节。
夜里的微风拂面,温柔地像是女子吐息,一把吹散漫天的桃花瓣,四下乱飞,恰似卫庄此刻泛起波澜的心境。
卫庄的眼里,好似浮现出红莲曾伏在这方石桌面上的画面,春心萌动的少女一笔一画,描摹着心中暗恋的剑客,时而蹙眉思考,时而动笔含笑少女怀春,剑客动情。
人间佳话一段诗,莫过花暖冷剑知。
卫庄他看着手中的画绢陷入了沉默。他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冰冷石头,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也留下了那位小公主的身影。
只是,如今,她被恶人掳去了何处呢
院子里传来了几道脚步声,被惊扰的卫庄只好拿着手上画绢,一个跃步,飞上亭顶。
“公主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
一名走来的侍女埋怨道:“外面出了好大的事呢,这么乱,咱们的公主胆子也真大。以后要嫁了夫君,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管得住~”
“小声点,被公主听到一顿罚你。”另一个侍女提醒道。
两女娇笑着来到亭中,收拾起桌面上的画绢笔砚。
而卫庄则抬头看向了夜空,目光里色复杂。
今夜的东宫里险象环生。
蓬莱居里的吴贵却是睡得格外酣沉。
白天跟随着胡美人到访紫兰轩,接回了弄玉,归来后娘娘虽然给了些赏赐,却喂不饱老奴才的胃口。于是,在熟睡中,他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
睡梦中,优雅娇艳的贵妃娘娘胴体横卧,穿披透薄春衫,悠然侧躺在香闺之中,玉手纤纤撩开床帏,正等待着自己的宠幸。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吴贵感觉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好像正在发生。他连忙脱掉了裤子,嘴里念叨着:“罢了,反正是做梦,娘娘,既然老奴现实里享受不了这般福气,就请宽恕小的在梦中对娘娘的亵渎吧!”
撕啦~
精致华贵的罗衫被一把撕开,老太监压在了千金娘娘的身上,捉着胡美人的小手胡乱揉捏着一对玉乳,粗鲁地强吻她的红唇,挺立的肉棒戳在饱满软绵的肉丘上蹭来蹭去。
噗呲一声,插入穴中。
在两瓣粉嫩蜜唇的裹夹下,吴贵那粗壮火热的阳根插入了胡美人的体内。而贵妃娘娘那密密麻麻的湿热蜜肉快速蠕动起来,仿佛受到牵引,自动舒张吞吐起了肉根,尽心臣服地服侍起了卑贱的老奴才。
“嗯~啊~嗯~~啊~~嗯嗯~呃嗯~啊~~~嗯~~~”而伴随着吴贵的身体前后耸动,节奏欢快的肉体撞击声响起,而胡美人也很快发出了婉转娇吟。
“嗯……啊……哈……”
温软甜糯的呻吟在床帏中不断回荡,与之紧密配合的是不绝于耳的啪啪声。
高贵窈窕的胡美人一丝不挂地趴跪在床上,曲线玲珑的腰身傲人无比,纵观香背,如摇曳玉板,横看腰臀,如谷山连绵,曲线柔滑顺畅,弧度圆润优美,胸脯更是豪硕惊人,白皙剔透,悬垂在半空雀跃晃荡,好似雪灵起舞,玉兔狂奔!
吴贵望着眼前贵妃娘娘那绝美无比的妖娆身段,只觉下体快感如火烧般涌现: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美人,韩王陛下的宠爱贵妃,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为之赞叹的千金娘娘…可如今就在他身下雌伏挺臀,将那粉嫩软腴的一线美鲍朝天挺出,供他将胯下肉龙尽根没入她紧凑窄密、汁水丰沛的桃源秘处,宛如为他所有的尤物一般任意驰骋!
“娘娘,老奴太喜欢你了~我要占有你~娘娘,你将是我的!你是我的!”
吴贵双手合拢,握住胡美人那纤细而润滑的蛮腰,竭力的挺动臀胯,仿若,挥鞭驯马,恣意抽打!一条肉棍长鞭在千金娘娘的蜜屄中进出不停,快意抽插,肏得两人下体的交合处噗呲噗呲淫声不断,清黏的汁水四溅横流!
“哈~娘娘~哈啊~娘娘~”
畅快到飞上云巅的老奴才,捏住胡美人小巧的下巴,将她上身向后弯起如满弦之弓,紧紧吻住了她翕张的柔嫩芳唇,下身自是不曾停歇,凶狠的肏弄着贵妃娘娘汁水横流的一线蜜屄:
“娘娘~老奴,老奴的本事如何?”
胡美人被吻住红唇答应不得,只能在撞击插弄中哼出阵阵低吟,胸前两团绵柔巨乳在老太监的接连撞击下甩荡不停,欲波泛泛!
“呵呵,娘娘这段日子总是钓着老奴,奴才实在是馋啊~”
“所以,这归根结底,也怪不得老奴啊,娘娘您真是太诱人了~对吧~呃哦~噢噢噢~娘娘的肉屄真紧,真舒服啊~娘娘,老奴肏得您舒服吗~~”
“噢噢噢,噢啊啊~娘娘,您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吴贵的了!”
一声畅快得意地宣告,紧接胯下一记满含怒意与征服的一击,换来胡美人一声凄婉而诱人的哀吟!吴贵胯下肉棒足力而发,重重杵在贵妃娘娘的花穴中,一阵卵蛋搏动之下,已将满袋浓稠的子孙精浆尽数倾泻入高贵女体深处,浇灌满了胡美人的肉壶沃土!
强烈的快感冲击,使得仰颈嘶吼的吴贵顿时浑身一颤,转瞬两眼一黑!
下一刻,双目倏张,眼前景象竟是陌生的床榻。
“唔…我这是…”
四下观望数息,躺在床上的吴贵渐复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蓬莱居的客房里。他下意识的伸手向两旁探去,摸到的却只有冰冷的床褥,而窗外天暗如水,星月高悬,显是半夜时分。
“哈…是梦么…”
“我竟连做梦也在想着您啊,娘娘,这便是所谓的梦寐以求么?”吴贵坐起身来自嘲一笑,看着窗外逐渐隐入云翳的月亮,喃喃道:
“只是,什么时候才能美梦成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