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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天行九歌之假太监纵横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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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宫墙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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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服阔袖的贵公子韩非拾阶而上,轻敲闺门却不见回应,只能寻隙推开房门,轻轻悄悄地走了进来。屋里烛光盈盈,一条裹着氅子的苗条倩影卧于床榻上,清丽的喉音微微绷紧:

    “公……公子?”

    “是我……”韩非随手掩上门扉。

    “紫女姑娘伤势如何了?今日耽搁许久都未能来见,实在汗颜。”

    “没甚关系的。”紫女的声音透着焦急关切:“红莲找到了么?可……还安好?”

    “……”

    按照以往的默契,紫女几乎一瞬间就从韩非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两人心照不宣,一句便即打住,不再聊此事。眼见这位昔日风流的贵公子愁云笼罩额头,紫女心中也是哀然,打算坐起来好好安慰一下他,却忘了自己的伤势,一时双手脱力。

    “啊~”

    韩非伸手欲扶,才隔着氅子一碰藕臂,紫女就不禁咬牙轻哼,清丽绝俗的俏脸上满是痛楚之色。顿时察觉到不对,韩非试探性地轻按了她肩臂几处,变色道:

    “紫女姑娘,你的臂膀?”

    紫女痛得眼角迸泪,颤道:“似…似被那天泽手下的恶贼给阴了。他偷袭的…那一掌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内里还藏着一层暗劲…我也是方才发现的…”疼痛加剧后,她深吸了几口气,不再费力说话。

    “可有什么感到异常的地方么?”

    “寻常的气血阻淤而已,对于习武之人,本也不是什么症创,慢慢恢复便是。只是那驱尸魔的掌中暗劲我也不明,就怕经脉阻塞后产生坏的变数。”

    “看样子是不能等了。”

    轻按着她的肩头,已有肿胀发热的迹象,怕是比想象的严重许多,难免会对筋骨造成损伤,韩非沉吟道:“这里可有活血化瘀的好药?紫女姑娘本就是为了在下受伤,不为你敷药治理的话实在难以自容……”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公子…”

    紫女倏地双颊发热,此刻她裹在绒氅下的身子几乎算是赤裸的,若是公子将整条氅子一揭,从头到脚一览无遗,非惟胸乳,怕是就连自己的腿间私处都将暴露在他眼前。可念及情郎好意,紫女心中反复挣扎,又实在说不出个不字,只能紧闭双眼,簌簌轻颤。

    借了紫女指示,韩非在旁柜子里找见了一瓶药膏,他心想紫女姑娘定是害羞,自己动作快些便是,但莫将小伤拖成了大患。

    “得罪了,紫女姑娘!”

    低声赔歉的同时,韩非轻巧揭开外氅一边。

    紫女只呜了小半声,旋即忍住,闭目侧首,将脸蛋别了过去。无意间裸露的大半截粉颈修长雪腻,线条滑润,当真美不胜收。

    她自小教养良好,自然懂的女儿家的矜持礼节,但毕竟是久经江湖纷难的女子,于通权达变四字远胜常人,为了这等扭捏而害了躯体,倒显得蠢笨了。

    韩非打开氅襟,不禁为之摒息。

    但见紫女仰躺榻上,虽说肩胛自下斜斜缠了道道绷带,但整条白玉娇躯却可谓是衣裳无挂,双腿紧拢,柳腰窄臀宛若山丘起伏,纤毫毕现,妙处纷呈。

    韩非触目所及,雪白的长条棉布松松搭着两座硕峰,玉一般的肌色却比布巾更白,乳间夹出一道深壑,狭长深邃,足可见要将紫女那双傲人的乳瓜挤进这遮盖伤口的缠胸布里,也忒难为了些。

    “这…”

    虽说方打定了主意,可当真见了紫女姑娘这般私密的女儿身躯,对于这香艳诱人的一幕,韩非倒有些难以下手了。

    “解开吧……”

    侧首背对着的紫女幽幽道,那言语看似淡定,实藏着几分紧张与羞赧。

    韩非只能略微避开视线,凭着眼角余光,胡乱解起了那裹胸绷带。随着脖颈绕着的棉布被缓缓取下,紫女那白皙如雪的柔肌渐次露出,鹅颈细长腻润,小巧的锁骨精致绝伦,肩臂线条细到了极处,甚至也能看出那习武锻炼的股股肌束,充满了柔韧劲道的意味。

    可到了横拉裹胸的布条,韩非却难住了,这须得紫女撑起后背,才能从下方绕圈解开。没想到,无需他多言,紫女就默默地转过螓首,矫健腰腹使力,配合地微微抬起后背。

    只是这么一来,韩非就得趴身悬在紫女面上,两人身躯近乎贴肤,对方那火热体温似乎都能隔着几指宽距离缓缓熨进体内,惹得紫女敏感身子都有了些许过激的反应,在裹胸布缝隙中隐约见得琥珀蜜色的淡细晕子,衬与美人近在咫尺的急促鼻息,直教人血脉贲张。

    即使在绷带束缚下,紫女的两座玉女峰也是圆滚滚、颤巍巍的,韩非不敢多看一眼,闪躲着眼缓缓揭起一道道裹胸布,那长长的棉条寸寸拉起,露出下乳圆球的饱满圆廓,以及那一抹凹陷沟壑的末端紫女俏脸酡红,贴面吐着湿热香息,尽数喷在韩非脖间如此撩人场面,韩非难免也是身心燥热,只能强压着无端絮想,缓缓解下了最后几道松散的缠胸布条,袒露出一大片雪腻胸脯来。

    那残留的裹胸布始一松开,饱受禁锢的双乳就在瞬间弹颤开来,一阵眩目白浪后,逐渐回复了那乳球原本浑圆尖翘、宛若椒实的诱人形状。

    烛火灯下,紫女赤裸的肌肤如象牙一般白,胸前雪嫩沃腴的双球肉质弹挺,如同玉碗倒扣似的,肉呼呼的一片,侧乳直溢过了腋窝才耸起两座肉山美乳,下缘的圆弧却坠得十分完美,沉甸甸地不住轻晃,可见其份量。

    双乳间另有一道细细的凹痕,一路蔓至香脐,更显出胸腰起伏的曲线,分外诱人。

    紫女羞赧欲厥,勉力并起一双浑圆美腿,想掩住腿心,反将饱满的耻丘挤成了一团饱满雪面,绵软膨松,温香潮润,直如刚炊熟的、热腾腾的白面包子,再适口不过。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私处的毛发乌黑旺盛,宛若丛林,与紫女外表一贯的冷艳大相径庭。

    想来平日性格坚韧手段强势的紫兰轩主人,剥除了衣锦饰繁,其实只是个芬芳年华的美人。韩非定了定,拿起瓶子倒了些药膏在手上,就摸索着她的左侧肩臂,轻轻贴在了伤口上。

    “嘤~~”

    向来从容熟媚的紫女发出一声娇柔疼咽,却又骤尔收声,室内只剩一片宁静,只余彼此鼻息清晰可闻。入夜时分悄静静的,遥远的街道上,或许还有着人家吆喝收摊烧火做饭的声响,但这温暖封闭的室内,却只有这孤男寡女两个人火热的沉默。

    韩非涂抹着药膏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紫女肌肤,虽已刻意放慢速度,紫女依旧痛得俏脸发白,但毕竟早已尝过诸般伤痛,深呼吸几口缓过气来,颤声问:“好……好了么?”

    “好了,紫女姑娘不妨且动一动左臂。”

    紫女正要抬肩,想起自己衣不蔽体,若运转手臂,胸乳岂能不动?大起踌躇,低道:“我一会儿 ……一会儿再动。”

    韩非胡乱间居然也想到了同一处,却不知那两只又圆又翘的耸硕雪乳大幅滚动起来,会是什么模样,顿时面红耳赤,不敢再想,忙道:“我……我先给你擦拭另一边罢。”

    摸上紫女左肩,扶她坐起,韩非随即转头回避:“紫女姑娘请试一试,看看是否运动如常。”

    紫女嗯了一声,窸窸窣窣半天,忽听她低声哀道:“公…公子!疼……疼得紧,我……我不成的。”说到后来隐带哭音,便似少女饮泣,说不出的惹怜。

    也不知怎的,今日在公子面前紫女居然下意识地露出一副娇弱姿态,好在韩非顾不得怪异,急切回身探视,轻扶她左臂缓缓转动起来。

    运转的肩臂牵动胸脯,左侧一只硕乳不住轻晃,滑腻软肉不时碰撞到韩非手背,那杏红乳尖翘如小巧的指天椒,酥红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张口含住。

    紫女羞得闭眼,任韩非转动片刻,右肩渐能抬起,只是仍觉疼痛。

    她本就生性倔强,乃是一瞪眼就能杀人的脾性,左肩既然好转,便咬牙继续转动,不想再麻烦他帮手。可艰难运动片刻,又觉右臂酸痛难忍,只能继续让韩非为她敷药。

    韩非赶紧换到另一侧帮忙,起身时,却见紫女那被毛氅久闷的乳间淌下一道道汗渍,雪肌红云浮露,昂起的乳首兀自垂着一颗晶莹汗珠,泪尖拉得又细又长、欲滴不滴,只是乳蒂挺翘,钩子似的勾挂着而紫女作势侧身坐起,想要给韩非让出空来,这使得雪乳又晃几下,那汗珠终被甩落,碎在她交迭侧坐的修长大腿上。

    韩非下身陡硬,无比尴尬,唯恐惊吓到她,只能弯着身子帮她抹药,不敢再看。

    “嗯~~”

    伴随着药膏浸入肌肤,紫女被疼得喘息渐重,额际微微出汗,胸脯起伏剧烈,乳尖摇颤,令人眩目。坚持了片刻,她又试着抬起右臂,专心活动十余下,累得不住轻喘,抹汗道:

    “好……好了!该是没问题啦。多谢公……”

    话未说完,身子忽乏,斜斜软倒。

    韩非忙将她揽住,腿间一温,紫女的小手竟按上了他裆内勃挺的怒龙。

    紫女好不容易双手能动弹了,不想再麻烦情郎,顺理成章抓按着那根长物,稍一借力,只觉那物事虽硬,入手又颇腻滑,还透着一股烫人的火劲。

    抬见韩非色古怪,紫女不觉一怔。

    两人对看片刻,紫女顿时意识到什么,花容失色惊呼欲起,却无奈双肩无力,惯性带动下反向前扑倒。而韩非及时伸手,将她赤条条的娇躯抱得满怀,两人从床榻翻下滚作一团。

    两人脸面近靠,鼻尖触碰,眼间都是慌乱。

    喷香软玉的胴体在怀,又在如此逼近的距离下打量紫女俏脸,韩非只觉她那冷艳眉眼此刻多了一种味道,说不出的可爱,怦然之余,脱口道:

    “紫女姑娘,这样的你……真好看!”

    被韩非这么一赞,紫女又羞又喜,软腴雪腻的胸脯怦怦直跳,双颊晕红。

    好在她见机极快,忽然听到门缝外的走廊上。传入一丝若有似无的脚步轻响,她两道柳眉暗自凛起,娇羞似得推了一下韩非的肩膀:

    “傻……傻瓜!还不起开要叫人笑话了!”

    “咿呀!”

    韩非正要脱身时,门板被推开,侍女彩蝶小心地弯腰而入,恰恰见得紫女姐姐衣衫未挂,浑身赤裸的被九公子给抱在怀中。

    小小的屋里一片死寂,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霎时俱都无言。

    很快,除了屋外滴漏的流水声,只余一阵紫女娇嗔的羞骂声,以及韩非频频求饶的赔罪声,回荡在烛火微晃的斗室里。

    等到紫女略微整理好了衣衫,却又听得走廊外一处脚步传来。

    原是早就站在外面静候的张良,色有些慌乱,急步抱袖上前道。

    “九公子,大事不妙了。”

    夜色弥漫,皇宫仿佛被一层黑纱笼罩着,静谧清幽。

    月光下,众楼台并起而立,簇拥着中间威严的韩王宫殿。

    整齐平整的石砖铺就一条庄严宽敞的大道,两边是一列列高耸的礼旗在夜风中飒飒作响。御道上有着两排青铜龙雕像,整体为两条青铜龙盘曲缠绕在一起,龙体中空,头略呈方形,鼓目翻鼻张口,身饰鱼鳞纹,尾盘卷而上,隐隐有腾龙欲飞之姿,震慑逼人。

    韩非和张良走在御道旁的侧路,正脚步匆匆地向着王宫走去。

    自昨夜冷宫事变,红莲公主被掳走后,整整一日,流沙发动了全部人脉去寻找,同时韩非也下令让所有知情的宫内人员,尽可能地掩饰公主失踪的消息。

    但终究是纸盖不住火,韩王得知了。

    更为危险的是,之前一直嘴上协同办案,实则推诿看戏的姬无夜,火速调集了大半的都城禁卫军,再度将太子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此,韩非与张良连忙进宫,星夜来访。

    “铿!”

    朱红宫门外,门口两位重甲守卫将长枪交叉挡在面前,严声说道:“大王有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进入!”

    韩非皱了皱眉,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见到是九王子韩非,士兵们也不敢太过分,言辞软了一些,诚心劝道:“九公子见谅,王命不可违,还请回吧。”

    此时,背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张良回头一看,连忙鞠躬问候,恭敬道了声祖父。

    没想到来人居然是相国张开地。

    “张相国?”

    他一丝不苟地穿着朝服束冠,走上前来,看着韩非沉声道:“太子殿下尚未脱险,当下红莲公主又为贼人劫掠。大王今日入夜时分听闻噩耗,震怒之下以致龙体欠安。”

    张开地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忧,摇头叹道:“老夫几番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了解到父王的情况,韩非沉吟片刻,随后问道:“张大人可是知道,姬无夜今日调动大量禁军,对太子府实行全面戒严之事。”

    听到此话,张开地那灰白眉毛下一双矍铄老眼,盯着韩非看了一会儿,转身展袖,示意邀请他往来时路上借步:“公子,请一同走上两步。”

    韩非依言跟及,两人并肩而行。

    月光下,这位朝中权臣和新归王子的背影毗邻相挨,却是沉默的一言不发。直到走过御道,来到了一段四处无人的墙根下,张开地环顾一圈,这才开口道:

    “姬无夜此前办案不力,虚与委蛇,可就在这种时候,又假借戒太子府的名义,突兀地调动大量禁军,居心叵测。”

    “不错。”韩非点了点头,疑惑道:只是不知道已经过去一日,姬无夜却毫无动作,却又是为何。”

    “我知公子昨夜在冷宫,碰巧拦截了天泽及其手下。那么,老夫有所好的是,这伙百越逆贼能够从东宫的太子府流窜到冷宫,而途中还没有被别人发现,其中是否有蹊跷呢?”

    “哦?张大人怎么看?”

    闻言,张开地却没有直接回答,先是捋了捋花白胡须,然后望着夜色朦胧,意味深长地回答:“张家恩居韩国,五世为相,深蒙皇恩,也见惯了宫里的风雨冷暖。”

    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一截物什,递给了韩非。

    那是一枚箭头,形如尖锥,三道侧棱开刃,观其色泽不似青铜,倒更像是某种掺杂了黑铁的合金,末端刻有「伍万廿二」的字样。

    “公子应该知道,先桓惠王二十四年时,秦掠我韩国成皋、荥阳、巩三座城池,南据河东汜水肥沃之地,北夺魏屯粮之重地敖仓,尔来有十年矣。”

    “故地韩民,无不苦暴秦虐政,遥念王化,望能归复韩土。十年间,每每有县乡起义,捐尸百千,徒创秦军弓弩之下。而这枚箭头,便是前些日子,从那片苦难之地所来的。”

    韩非闻言,看向了手里的这枚箭头,没想到还有如此来历。

    “世人皆言,天下之强弓劲弩尽从韩出,韩卒之剑戟则皆出於宜阳铁山。我韩国炼兵锻器之强,历来傲视诸国。”

    “但,自从襄王五年,宜阳重镇失于秦后,我们就很少能造出如此精良的铁箭了。”言至于此,这位苍老的相国大人不免长叹,语气里满是悲惋之意。

    “而且,秦军还在我们宜阳铁箭的形制上进行了改进。”

    韩非摩挲着手里的箭头,默默接过了话头:“依我所观,如此形状的三刃尖锥犹能做到面面齐平,棱线弧度分毫不差,相比较于我们韩国如今的扁刃钩头,秦国军队的武备炼铁水准,怕是已经超越了我们。”

    “公子明见。”

    此刻,韩非已经猜到了这位张相国的话中含意,在那箭头刻字「伍万廿二」的后面,还有着一行漆黑沉默的的小字:「九年宜阳令箭」这意味着,这只箭头乃是秦王政九年新造的,也即今年开春这短短三月,而再加上那五万有余的数目标记,韩非忽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

    “老臣所虑,在于这宫墙内外啊……”

    张相国一身朝服正冠缓缓踏步,张良静静跟在韩非身后,三人一行,慢慢走进了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处,韩非传出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变得十分缥缈。

    “现在的韩国,已在存亡之际。”

    王城外月影迷蒙,小河潺潺的木桥上,一名黑金劲袍的男子抱剑而立。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桥边,走下来一个蓝袍褐裳的老者,面容侵刻满了风霜,可一双眉眼却是精矍铄,观其样貌,正是那七绝堂的掌门,唐七。

    “来了。”

    他缓步走到卫庄的身边,看着小河流水静静说道:“这次找我有何事?”

    冷着脸的卫庄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并未看他,而是一路目送着流水远去,眼漠然。最后,从腰带里掏出一只银纹手镯,递了过去。

    “很重要的事?我很少看你这么着急见我。”

    唐七接过手镯,细细端详了一番,皱眉道:“这手镯做工精致,纹路特殊,不像是寻常首饰,倒似皇家物件。”

    “不该问的事情,少打听。”

    卫庄并不解释,只是发出了吩咐。作为能够一夜之间灭掉毒蝎门的存在,他对于七绝堂的掌门如此语气,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合理。

    “发动你的七绝堂,在王城内外,搜寻戴着另一只这个手镯的少女。”

    “好。”

    就在卫庄出去寻找助力的时候,紫兰轩内众人也在焦思苦虑。厢房内的案桌旁,围坐着刚刚回来的韩非和张良,以及伤势恢复许多的紫女,却见三人眉头皆是紧锁,一言不发。

    韩非手里端着一樽清酒,却是无心畅饮。

    终于是张良打破了沉默,说道:”如今王上处于封闭状态,韩国群龙无首,又是变故多生,此乃危机潜在的预兆。”

    紫女也担忧道:“夜幕的落子布局,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这时,只见出城归来的卫庄掠过屋外树梢,一个纵身雀落降在窗台,跳了进来:“这并不是一局棋,而是一场赌博。”

    卫庄顾不得衣衫都被寒夜水露濡湿,径直放下鲨齿,落座桌前,紫女则端起玉壶,为他添了一杯酒:“这次出去,有收获吗?”

    “还要等。”

    韩非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铜樽。

    “你刚才说是一场赌博,跟谁赌?”

    “跟每一个对手。”卫庄端起酒樽喝了一口。

    “赌什么?”

    卫庄将手中饮尽的酒樽丢到桌面,让它胡乱翻滚起来,随即偏着头看向韩非,缓缓说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韩非自然知道卫庄话里的告诫,但并没有接话。他知道的信息更多,自然也看穿了比其他人更深入的真相,一想到如今局势,他也只能长叹一声道:

    “我的确低估了夜幕的野心。”

    “韩兄的意思,莫非是说姬无夜与太子本就是一个派系?原以为他要借此次百越天泽事件,制造危机,震慑朝野,打压韩兄,难道,他的意图竟然是?!”

    作为韩非的幼年好友,两人向来意见相通,张良只是顺着这么一个念头推测着,最后却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顿时停住了话语。

    韩非却是苦笑,问道:“子房,怎么不说下去?”

    “韩兄,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假设,子房不敢…随意置言…”

    “如果你父王死了,太子就会继位。”卫庄却没那么多顾及,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而太子继位后,就一定会对突破万难,对成功营救自己的大将军姬无夜,大肆表彰和重用提拔。”

    紫女有些疑问:“姬无夜现在已经位高权重,即便换了一个王,又有多大区别?”

    “区别在于,现在,他还有政敌…就算不论朝中那些肱骨老臣,最起码还有张相国,有四哥,有我……他姬无夜不得不有所忌惮,即使掌握军权,但在这王城里能动用的不过是数千禁卫军,其中人员来源错综复杂,而新郑城外又有几位王叔的部队毗邻,姬无夜不敢冒险,便只能图谋扶持假王……”

    “而你的父王虽然昏庸糊涂,但也还是明白最基本的制衡之术,用这道枷锁困住了姬无夜。”

    “但是这位沉迷于吃喝玩乐的太子,恐怕已经被姬无夜左右于股掌之间。”紫女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惊呼道:“那如此说来,这个事件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营救太子殿下。”

    “太子的危机也就只是一个假象,他根本就不会出事。”

    “不。”韩非语出惊人,说道:“依我看,太子殿下未必真的安全。”

    “哦?”紫女凤目露出疑惑。

    “假戏也可以真做。”韩非不断将手中的酒樽摇来晃去,溢出层层白沫:“太子殿下如果出现意外,谁是直接的获益人?”

    张良闻言低头思索,旋即惊叹一声:“四王子殿下!”

    “问题是,这些事件的走向,你要选择哪一种结果?”卫庄将桌案上那不断旋转的酒樽停住,捏在了手里,看向韩非:“就像这酒樽,没有停下来之前,朝向任何方向都有可能。”

    “无论哪一种情况发生,我都不能允许。”

    “你有选择的权力吗?无论哪种情况发生,你都是其中的牺牲品。”卫庄眯着眼,似乎对韩非的这个回答很是不满,冷言警告:“要么你作为司寇,营救太子无力而承担失责之罪;要么你作为政敌,被继任的新王清扫除去。”

    韩非闻言也是微微苦笑,一旁的紫女却是出言关心,责怪卫庄道:“瞧你说得,好像他已经处在左右为难完全被动的局面了,怎么做都是错的。”

    “哼,事实就是如此。这也就是他手中的这杯酒,迟迟没有喝的原因。”

    看了看手中被自己摩挲许久的酒樽,韩非凝视片刻,最终畅饮而尽,拔地而起。

    “固然,如今的我左右为难,但是换一个角度看,是不是也意味着,我正处在最有利的位置?”韩非的语气忽然变得自信起来,似乎已经不再发愁。

    张良最为熟悉,每次韩非在面对纠缠复杂的难题时,只要露出这幅胸有成竹的色,必定时有了解决办法,他惊喜地问道:“韩兄此次又有何妙法?”

    “既然,我处在两方势力天平的中间,那么是否,恰恰也是平衡左右的仲裁者?”

    “这种自我安慰,倒是有趣。”卫庄并不认可,只是说着风凉话。

    韩非却并不气馁,而是转身意气风发地说道:

    “子房,那就让我们去平衡平衡。”

    走到门口,他背对着卫庄,认真纠正道:

    “卫庄兄,这并不是一场赌博,而是一盘棋。”

    “因为,他们漏算了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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