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余光瞥了下洁窈,车窗外的霞光洒在她身上,人们常说的精灵估计也就是这般模样。『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定了定,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继续开车,车内的氛围也逐渐恢复了一开始的沉闷。
下了高架后第一个路口拐弯就到了小区,房子是买的当时老爸单位指定的商品房。小区不差,物业也很正规,哪怕有单位的购房补助,老爸当初拿下这套房子也是花费了不少的代价。虽然之后的几年家里过得比较拮据,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在京都安了家,而且还是在西三环边上。
进到家门,我前走几步把行李箱推到鞋柜旁。回头一看,洁窈已经将我俩的拖鞋拿出来放到了地上并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开始脱靴子。我也转过身开始脱鞋,但是余光时不时得看着洁窈。
马丁靴里面穿着一双微漏出靴口的黑色筒袜,在顶端靠近袜口位置还有着两条白色的横杠,当我的注意力刚到袜口的时候,两根凝脂般的手指伸到袜口处,黑袜每褪去一丝,白玉便显露一分,强烈的视觉冲突让我手上换鞋的动作也不由得停滞。
“发什么愣呢?”一声娇喝传来,我不自觉地哆嗦一下,像是被抓到正在干坏事的小孩。
抬头看了下洁窈,这时的她已经换好拖鞋站在我面前,眼凌厉,但是随后,她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下已经穿进拖鞋的玉足,晶莹的脚趾向内勾了下,十分的俏皮可爱。
突然,洁窈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又不自觉垂下去的眼睛,眼中仿佛带着一股莫名的色。我赶紧抬头,身体往旁边让了下想让她过去,眼睛不敢看她的同时感觉老脸隐隐发烫,但是洁窈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就这么看着我。
刚才的情况在我们日常生活的过程中偶有发生。01bz.cc我们家是三室两厅两卫的布局,进门左手边原先是餐厅,有着一大片落地窗,因为洁窈经常练舞,老妈特意在落地窗的拐角墙上装了可调节的舞蹈把杆和墙镜。
墙镜正对厨房,一般我做饭的时候,尤其是早晨碰到洁窈在做晨练,出厨房的时候稍微有点角度就能通过镜子看到洁窈的正面,特别是压腿的时候能完整得看到大腿内侧。
镜子是双面的,我在‘欣赏’的同时一但不注意时间也会经常被她抓到。刚开始时候会低呼一声“流氓”然后跑回房间,但是久了后一般都是装作没看到,继续练功,也不理我,像今天这样直接盯着我还是第一次。
“呃,我做饭去。”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我只能找个借口离开。刚打开冰箱回头准备问洁窈晚上想吃什么时,看到她还在鞋柜旁,低着头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刚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来。
排骨冬瓜汤,腐竹炒肉片,一菜一汤两个人晚上正好,排骨和肉在午饭后就拿出来解冻来了,将其他食材从冰箱拿出来,先将腐竹泡进温盐水里浸泡,再去处理排骨和肉片。
初中的时候我就会做饭了,没刻意去学,只是有时候老妈做饭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做饭本身并不难,我认为口中说着怎么也学不会的人,根本只是为了不想做饭而找到借口。
中途从厨房出来时,发现洁窈已经不见了,估计已经回房间了。
“吃饭了!”我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走出厨房。乘米饭时,发现洁窈那边没什么动静,就放下了手中的碗勺过去。
“咚咚”敲了敲房门,没反应,脚下感应到的一丝凉意让我知道洁窈在房间里面开着空调,可能是带着耳机听音乐,没听到我喊她。
转了下把手,没锁,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凉意与淡淡的香气让我在这闷热如沙洲的夏天里如同进入了一座百花盛开的荫凉绿洲。
窗前的书桌上,洁窈头上戴着一副铁三角的耳机,趴在那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走近准备拍桌子提醒她。
在手快要接触到桌面时,洁窈应该是余光看到了,顿时如惊慌的兔子般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她快速地把手中的本子合上,过程中,我也看到了上面开头的一段话“8月12日 星期六 晴”。
原来她在写日记,看来不是正经人?( ̄??),不过心里玩笑后,我也挺尴尬的,毕竟日记作为很私密的东西,记录了一个人诸多的心里话和个人隐私,被人看到总归是不好的,这种尴尬的场面下,我也没法多呆,说了句吃饭了就出了房门。
房间里的尴尬气氛自然也蔓延到了餐桌上。我还好,用老妈的话就是我这人没心没肺,脸皮都能拿去砌墙。不过洁窈性格就特别内敛,红着脸坐在对面一声不响地吃饭。
“吃完放桌上,我出去买点水果”我深知洁窈性格,对我的淡漠除了之前闹的不愉快,更多的也是平日里用来掩盖她的内向,知道她尴尬,吃完后就借口出门缓解一下。
...
“啪嗒”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的嘈杂与喧嚣,看着眼前病床上那道身影,我的心跟着揪了一下。
阳光透过天蓝色窗帘的缝隙照在眼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上,额头的绷带、眼角的泪痕,散发着某种让人疼惜、怜爱的气质。
我直接联想到了这应该就是李易安诗词中解读出的意境与《红楼》中那个娇弱易碎林妹妹的完美结合,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我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向那道身影走去。
开门时的声音并没有将眼前这个可怜人儿从悲伤的世界拉出,毫无灵动可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轻轻握住那白得快要与被子相融的右手,感受着微微凉意,我不经下意识紧握了一下,希望将我的热量通过双手传递过去。小可怜下意识抽了下手,转过头,无的眼睛在看到我后开始快速充盈着灵光。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眼,极尽所能联想到的应该就是那种失去了所有,深陷黑暗时看到一丝曙光后的那种希望吧。
“哥”久未发声的喉咙带着干哑挤出了这个字后,小可怜紧接着快速扑了过来。慢慢的,怀中传来了啜泣声...
...
“咣当”关上房门,听着主卧里传出悦耳的钢琴声,把刚买的雪梨和香蕉放下后,进入厨房看着洗好的碗筷,准备煮银耳羹。
家里对洁窈的艺术道路特别重视,俗话说“穷养儿,富养女”,从洁窈选择了这条路后,外面的舞蹈、声乐培训班,好看的衣服和名贵的乐器...老爸老妈从来不会吝啬,对比下来,我那个年龄还在穿着旧衣服,盼着老爸鸽了N次的遥控车...
不仅是外面的培训班班,老爸早期在新疆做课题,认识了那时候还在新疆上学,现在在华夏民族大学舞蹈学院当教授的古丽米娜。
多年的私交也让洁窈很小的时候就拜了师,再结合洁窈自身的天赋。在舞蹈方面,比同期学舞蹈的孩子可以说是一骑绝尘。到了高中初期,连外面培训班拿过奖的专业舞蹈老师,都练练摆手说洁窈这孩子她们已经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