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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反派是不是女英雄堕落了才产生的?」
我们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拿语音交谈。
请求集合、开始撤退、n enemy hs been yed.
背景音乐是七彩公会主播菲儿唱的DJ版的什么当个个当。
YY直播……也真的可以算一个外人丝毫不知道存在的小小世界了。
说好了带我上分,结果我这领导的操作真菜:你的大锤抡得帅,你的旋转出金光,但是你的走位太迷,技能没攒够就往敌人身上靠——你故意送血的痕迹太重,让我怀疑……
再考虑到钟无艳这桃红色的头发,和这坦克式打法……
我比较肯定,你根本就不是来带我打游戏的。
你是故意让自己的角色挨打来取乐的。
你找了个长得像桃红色头发的格丽玛的角色,让她傻乎乎地跟红蝎子斯格匹亚一样跑,让角色被敌人暴打,就仿佛是放纵你的孩子,看社会如何教她做人,享受着虐「不听话的格丽玛」的乐趣【注】。
【注解:关于巨婴公主格丽玛的故事很多,最近的一个,是《红色机甲》】
大,你真无聊。
你会不会无聊到在色情游戏里操纵「希瑞」这个角色,看着她被敌人强奸,就当是你自己在自慰?
我都没这么无聊。
我也就是小时候无聊而已。那时候玩街霸,操作春丽,让她故意挨打,甚至操作都不操作,抱着泡面看着她旗袍被敌人一次一次掀起……
但我的恶俗纯粹是恶作剧。我可从没想过跟春丽这种鸡大腿女上床,也不会当她干爹的。
我的恶俗,纯属青春期荷尔蒙爆表时想要侵犯女性的冲动。道德使我压抑了野性,虚拟空间给了我释放的机会。
我还曾经在一款角色养成的色情游戏里,把女主角炼成肌肉淫娃——每天除了上床就是让她去车库修车,最后被买主一次次退回,只能永远囚禁在地下车库里。
我有我的乐趣,但那都是过去的青春无知。
如果人能永远活在青春期,很多事情说起来就比较容易,很多事情做出来也就没有关系。
可是,你我都是成年的责任人,更是都到了快阳痿的年龄……
今天是礼拜天,打完这几局要出门。
礼拜天,我是不工作的。就如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会专门留出一周的最后一天,去教堂看看。教会是集体活动,与你是不是真的相信什么无关。
洁白的圣母塑像跪在花坛前,肚子圆鼓鼓的大黄蜂在蔷薇残朵里钻进钻出,现在已经是仲夏,草地开满野花。我看着圣母像,心里想,她会在想什么呢?
我常常羡慕那些可以虔诚祈祷的人们,他们安静地双手紧扣捏着,默默垂头,在这华丽的空间里耐心地期待灵魂离体。
阳光照射七彩玻璃,周围圣徒与牛羊的塑像凝滞在时间里,一排排长椅,寂静的管风琴——虔诚的人们祈祷着,融入了这幅宗教画。
重要的是要虔诚:衣服要洗干净,身体要整洁,还饿了一整天,只有这样的虔诚,才可以让心灵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秘密。
《利未记》里说,要选两只羊,抓阄,一只给耶和华,另一只给阿萨泄勒。
属于耶和华的直接杀了,祭祀。
属于阿萨泄勒的一只要让它活着,用来赎罪,用双手按住它的头,把所有的罪都塞到它身上,然后活着扔到荒野中。
——其实,我觉得自己不需要饿几天,不需要穿整洁衣服,也能看懂上面所写的秘密意思。
生产了劳动价值的羊,直接杀了吃。
杀羊的罪过,就让另一只没有杀的去承担:把它们公开扔出去,让那些要被杀的羊恨他们:正是因为你没有被杀,才导致了我们被杀。
非法移民抢了我的工作,公共学校分走了我孩子教育资源,政治正确言论批斗让我拿不到退休福利,中国人毁了钻石行业,拉低了奢侈品鉴赏水平。——一大群待宰的羔羊嗷嗷叫着,唾骂着免死的替罪羊。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只替罪羔羊,屠夫可以肆意挥舞屠刀,献上公牛给耶和华,献上公羊给耶和华,并且以给耶和华的名义把更多的留给自己,顶多再交一点点,给凯撒。【注】
【注解:『耶和华的给耶和华,凯撒的给凯撒』,是新约中耶稣对征税合理性的回答。】
《利末记》,详细记载着祭祀礼仪条条框框的,所谓告诉摩西的话,是写给资本家的实用手册。
我在教堂门外,看着洁白的圣母,单膝跪地的姿势,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哦,她不是操心人间疾苦的圣母,她是个惺惺作态的天使,她背上有洁白的天使之翼。
===
格丽玛虔诚地搂着母亲——天使安吉拉,明月城堡昔日的女王。只有此时,母亲身上散发的母爱气息才可以再次保护她,让她享受一霎那的高贵。
两个女子都是面对面跪着的,就像在彼此膜拜一般。格丽玛的手环过母亲的胸,从她腋下穿过去,手臂抬起,手掌向上朝内,虔诚地抚摸着安吉拉的肩头——天使早已经没有了翅膀,她失去了生育能力。【注】
【注解:《月光劫》中写到,安吉拉女王背德,与侍卫私通,违背月光誓言的结果是她无法再打开魔法之书。其实这并不是安吉拉苦难的起点,也不是终点。她被斩翅是因为她反过来背叛希瑞,那是《罗生门》的剧情。而且关于「魔法之书」这四个字,长期都有争议。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是转载错了。《月光劫》上半本的作者是卡特拉,她的名誉丧失后,很多资料遗失,殃及池鱼,《月光劫》下半本是手抄本复原的。很有可能,今版「魔法之书」指的是「魔法之翼」。安吉拉背德,失去了打开翅膀的魔力,背信,被斩翅,这样更说得通。】
她们的姿态太亲密了,以至于可以忽略她们的母女关系。
但是在这么多乱伦的贵族中,她两永远都恪守着这根线,或许这么说,她们从来就没想过那一种可能,想都没想过。
或许是因为,安吉拉的一生,就是为了格丽玛,就是奉献给格丽玛。
这样完完全全的付出,太大的爱,无法回报,更无法回应,只能全盘接受。正因为无法回应,产生不了男女之间的爱情。
格丽玛是男孩是女孩已经不再重要。
是男孩的话,她会在成熟之后,长出小鸡鸡,然后播种,成为新世界的王。
是女孩的话,她会在成熟之后,长出翅膀,然后与生下下一个天使的种子,再独身,奉献给世界——给她的种子就是世界,她的孩子就是整个世界。【注】
【注解:之前已经说到,格丽玛的孩子是哈莉·奎茵。在《母狗外传》番外,也提到巨婴公主格丽玛终于某天长大了,长出了翅膀。结合这些,我们可以知道,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做女孩,被希瑞播种了,生下了新世界的王——哈里。从遗传学,希瑞和格丽玛确实是乱伦,霍德王的可遗传基因跟她一摸一样,格丽玛就是她长不大的孩子,而且格丽玛在以西里亚的军政时代,喊阿朵拉喊的是爹。《淫女革命》中提到,魔女乱伦有微小几率产生出天使。】
***
格丽玛搂着母亲,母亲依偎着女儿,这画面太美,美得让你忘了偷听她们的低声嘀咕。
她们说的是什么呢?
格丽玛说:「她居然怀孕了,都不知道生出来的是几个脑袋的怪物。而且不一定生得出来。」
安吉拉回应:「你不要有太坏的心思,你要是弄掉了她肚子,想想主人会发多大的脾气。」
……
很毁三观的对话吧。
连旁边的黄衣女巫卡斯塔都听不下去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这条小母狗本来是老老实实趴着大气都不出一声,准备当小透明混到这一季(不只是这一集哦)结束的。愣是被自己的嫂子和侄女给气乐了。
她不再趴着了,直接盘腿坐起了,要是手里拿根烟,就更丧了。
女人啊,还真是贱。她甩了甩自己这头渣女大波浪,心里想。
面前这些剧情,一直偷偷旁观的她太熟悉了。
这是《坎特伯雷故事集》。
这个名着大家都读过吧。一行人要去坎特伯雷大教堂朝圣,路途遥远,抽签决定顺序,每个人轮流讲一个故事给大家解闷。最初的武士,讲了一个英雄的故事。然后是磨坊主,讲了个关于木匠的色情故事,接着轮到木匠,他听懂磨坊主的讽刺,生气了,反击般讲了个磨坊主当主角的恶心故事……大家就这么一会儿弘扬正义,一会儿互相讽刺,一会儿碎嘴八卦,但是言语间的尖锐,更多是揭露宗教思想的腐朽,道德传统的伪善。
每个人的故事都讲完了,结果才走了路途的一半。大家太无聊了,就决定换一个玩法,还是每人再讲一个故事,但是每个故事结束的时候,故事提到哪种身份的人,就等于指定谁来讲下一个故事。
还是由武士开头,他的知识太贫瘠了,只知道上古的话,所以,他讲了一个女英雄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以王妃战胜女英雄结束的,所以第二个故事是王妃来讲。
王妃她的知识也不多,所以她把上面的故事重新讲了一遍,但是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她的故事是以弓箭手成了新世界王结束的,所以第三个故事轮到了弓箭手……
然后弓箭手的侍女、侍女逃跑的奴隶丈夫、收容了逃奴的海盗头子、与海盗做交易的怪盗、怪盗的将军老公,将军战死后为他请封的男爵、男爵的土匪女婿、给土匪修兵器的木匠、与木匠老婆偷情的磨坊主……依次讲了自己的故事,一环咬一环。但每一个故事,居然都是武士最早讲的女英雄故事的不同视角不同版本。
因为每个人故事里的细节不同,充满了矛盾,他们一直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终于要到目的地了,忽然有一个声音,「轮到我了。」
大家一起看着最后一个人——魔女。
大家忘记了,第一轮讲故事的时候,她是不是参加过。
因为忙着争吵,他们也忘了刚刚第二轮的最后一个故事里,是不是以女巫这个角色结束的。
其实除了忙着争论的细节,他们连别人和自己讲过什么故事都忘了。
但仿佛……所有人的故事,都刻意绕开了女巫,而当她突然出现以后,大家恍然觉得,每个故事里,这种角色都是必须存在的呀。
我们就要到圣地了,你能不能讲得快一点呢?大家说。
所以这本故事集中,最后一篇《魔女的故事》是最短的,魔女讲了自己是怎么捉住女英雄的,说按照这些规则每个人都可以捉住女英雄,但是说谎的人除外。
然后她就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了,她身后几步距离的坎特伯雷大教堂也消失了。所有人——全部十二个人都说了谎——都被魔女送回了朝圣路的起点。【注】
【注解:魔女俱乐部是我的作品里很罕见的,典故与修辞齐飞,史料共八卦一锅烩。在这段叙述里,如果你仔细数,会发现,我写了十三个人,对比一下,乔叟原着前往坎特伯雷朝圣的人讲故事的有23个,而作为他故事蓝本的更早的薄伽丘的《十日谈》里是10个人讲故事。做一做简单减法,乔叟创造了13个并不存在的人,其中就藏了一个魔女。这十三个说谎的人,都不能到达圣地朝圣。13这个数字,也是在致敬巴尔扎克的《十三人故事》,如果十三个人都可以联合,他们可以形成凌驾于世俗制度的超能力组织。可惜他们偏偏各怀鬼胎,最后内斗,12个人形成的审判团判了女巫有罪。】
***
看到面前虔诚地拥抱的母女,听到他们的嘀咕。小淫娃明白这是什么故事了——第二轮所有故事的起点,武士讲的第二个故事——《非凡的母狗希瑞》。
这故事太长,她懒地细致给你讲。她还不如跟你讲讲,她是怎么会看到这个故事的。
事情还是源自她在女巫博物馆里吓得昏倒。
好心的同胞大妈掏出什么新买的魔法香料就给她闻。
让刚刚苏醒的小淫娃一下落入了迷幻境界。
她突然晕倒仅仅是因为她晕血!她怕看见红色,但是这个毛病她在努力慢慢克服,让她躺一会儿她就好了。反而,热心肠大妈在路边买的香料不知道是加了毒草还是毒蘑菇,让虚弱的她一下子迷幻,坠入了暗黑空间。
可是,她是梵天,她是希瑞现在爱的人,她终于想起施展力,把自己强行轮回了第一个场景——塔笼山上,被马屌撕成两半的她修养的那个洞穴。
人砸在床上,屁股又一次差点摔成两半,啪嚓,那本旧书再次落下来,翻开。
只是这次,不是《淫女革命》了。这一次翻开的纸页上面写的一行是:『武士随后讲的故事由此开始』。
这个故事,讲希瑞这个女英雄是怎么成为母狗的……
小淫娃被气乐了,你赔偿我精损失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写成一条母狗,送给我么?
故事又扯淡又恶心,但是在她眼里看着处处都是有趣。这段时间纷纷扰扰,心情起起落落,以养伤的名头正大光明趴在床上读淫书,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4)
【土匪讲的故事由此开始】
那一年,帝国荣光元帅受够了同僚的嘲笑。他本是一个本分的人,只是信错了心里的,被欺骗了信仰,即使再努力也不合时宜,诚恳被下属当作缺乏魅力,敏锐的判断则令上级担忧他是否另有心机。他的失败一次一次,都是拜海盗的阴险狡诈所赐,为了复仇,他终于放下了要在海上消灭对手的执念,与那不知名的陆军同僚合谋,设了圈套,引诱海盗进了月亮王国,被那些肤浅的女贵族看上了,几人为之角逐,要招他为夫婿。当海盗离开了海,也就如老鹰失去了羽翼;这逆贼将军不再洗沐战刀,而是日夜忙着演习贵族餐桌礼仪,手里的餐刀,就连苍蝇都不会畏惧。荣光元帅知道,是时候将复仇计划展开了。
一夜之间,月亮城就沦陷了,所有的女贵族瓮中捉鳖一般做了俘虏。她们的靴子是五彩七色的,就像一群舞女参加舞会,全都被绳子捆着串成了一串。她们的内裤都是柔软的轻纱,一条条都被荣光元帅亲手扯下,团成团塞回她们口中。一条条裤子带着骚臭恶心,却因深深堵住了食管,让她们无法咬舌自尽,也无法把胃中呕吐咽下。那一夜,月光失色。那一夜过后,所有人都以月光二字为耻。
荣光捉住了月亮城的女王安琪儿,还有女王那刚成年的女儿——爱丽玛公主。这不是她们真实的名,但我相信,在座各位,都应该知道,相差无多。
依惯例,若荣光是贵族,他不可以纳安琪儿为妻,而是要先献奴给他的王,由王裁决,判安琪儿与自己的老公离婚,将月亮王国一半封地正式判给安琪儿,再将女王赐予荣光,作为女王的丈夫,他才可以享有这份土地。
可是,帝国史上从未有赐予降国女王与平民的先例。荣光开疆拓土,不过为他的王做了嫁衣。
古谚有云:『幸运之赐予你的,一半奉还,一半享用,莫等明天。』荣光元帅并未惋惜土地与婚配,他享受着喜悦,将那女王与公主一起搂在怀里,摸着她们肥肥的裆底,任凭贵女哭号,只贪那当下的蜜。
「无耻之徒!」便有人将他去路拦了。正是这月亮城中守护女王的女武士——非凡的希瑞。荣光扔开怀里两个贵女,与这女英雄对峙,心中暗喜,不枉我费劲表演,你终于还是中计。
希瑞与荣光对峙,若是之前,还有胜算,可如今赶回,月亮城已失。二人只能和谈,荣光立誓不染指安琪儿与爱丽玛的王位,希瑞则甘愿献身于他,做了奴隶。
好一个奸诈小人,明明与女立誓,却不带半分尊重。他当场就把那希瑞拦腰抱起,直接扛到坦克之上。女两只长腿被他掰到空中,他则当中脱掉了自己裤子,现场奸虐,吓得月亮城一众女贵族无不尖叫。处女膜被贯穿,希瑞疼羞难耐,最后竟在他怀里昏阙过去,可怜一代女英雄,初体验竟然属了此等小人。
荣光归国,怀里抱的,不再是女贵族二美,而换成了绝世女英。他高举着女任她破口大骂尽情展示她的正反面阴毛,还直接拉开女双腿命她往人群里撒尿,一时哀鸿遍野。可如此粗鲁胡闹,居然无人敢治他的罪行,只因为他的王,那位霍德大能,留下手书,将女希瑞贬为犬类,赐予了他。
之后数月,希瑞被他天天调教,抽去了傲骨,拔掉了尖刺,拉直了逆毛。时而见他带着女出街,为她脖子上套着锁链,一步一步走过她守护过的城市。偶尔被他脱光衣裳,带到喷泉,将全裸的她摆在泉边一整日,做一具雕像女。最惨是他在城堡外修了跑道,让希瑞两手两脚都套上高跟皮靴,笨拙地拉着车,他扶着车驾,抽着皮鞭,让这女犬拉的车与其他马车赛跑。
且说,女曾经守护的贵女,那安琪儿与那爱丽玛。二女被带回荣光占领的城堡,就关在那高高塔上。窗高地湿,二女听到外面声响,便激动地到窗前,轮流抱着对方,抬高脚,透过那缝隙观看。那帝国的王却如忘记了她们一般,从未出现过。未曾觐见王,二贵女的身份便依然如故,可是却没有了奴仆为她们穿衣,饭菜则是不需要的,以西里亚月光贵女有仙身,不需饮食,只要沐浴月光便可生存。
偶尔塔外车马喧嚣,贵女不知是她们那守护女变做了狗,在鞭雨里咬牙拉扯车前进。这样的喧嚣势必是属于下等人的,淫词秽语与辱骂交杂,刺痛贵族的耳。
偏偏有一日,月光升起,窗外传来阵阵低哭,伴随着另一阵粗怒晒笑。爱丽玛求母亲上去看看,安琪儿拗不过,让女儿搂住自己腿,抬起了她。皎洁月光下,安琪儿见到,一位长长金发的女子,正被另一个绿黝身影踩在脚下。女子捂住嘴,忍住痛,却无法止住腰身随着对方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摇晃。正是那品行低劣的荣光元帅,在囚禁贵女的塔下,凌辱希瑞女。
「天啊,那肌肉好健美!」安琪儿忍不住赞叹出了声。爱丽玛要换自己上去看,被母亲拉住了。二女争执不休,安琪儿怕女儿看到淫荡一幕,更怕她发觉自己的淫荡。
第二夜,塔下又传来低低哭声,睡在墙壁边的安琪儿还没睁眼,爱丽玛已经直接踩着她身一跃而起,手扒窗户,用当起义军领袖时的训练底子,在那好心鼓励下,硬是让下巴抬到了窗口高度,往下一看,便是一惊。
只见希瑞正被元帅用自己的绿色军大衣裹起来,在冷冷夜风里,瑟瑟发抖的女方才感觉到男人的温柔,突然被一坨地抱将起来,狠狠摔在地上——绿色的花朵绽开,男人军大衣变成了女开放的裙甲,两条洁白如玉的长腿在月光里如凝霜华泽,黑黝的腿间春光一闪,中原一点红,好迷醉。
安琪儿方才醒来,阻止女儿偷窥,已晚了。而爱丽玛看到血红的那一刹,激动地直接摔下了墙。捂住脸道:这一夜不枉了我的此生,那一身绿华,那一点红,我便是粉身碎骨也爱上了。我的母,我的至亲,答应了我吧,让我去爱,莫要与我为敌。
女王听到这描述,眼前闪过荣光帅那猥琐身影——永远是绿色阴暗的军大衣,瞎掉的那只眼戴着眼罩,夜里眼罩揭开,竟是一点红——他与恶魔做了契约,将自己的眼珠竟然改造成了红外线激光枪。母亲搂住女儿哀叹,心碎了,她悲哀女儿居然一见钟情爱上了这样的人渣。
可是鬼使差,安琪儿也跟女儿袒露自己的心境:爱是猛兽,你被它吃了,你无法反抗。我也因为一眼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下贱之人啊,越下贱却越令我着了迷,只为我看着,才发觉自己才是更下贱的那一个。
女儿听这么隐晦的叙述,居然猜到了。昨晚也是这般吧,下贱胚子荣光将女带到这里侮辱,可悲我这糊涂的母亲,居然爱上这样的男人。‘
她两彼此宽慰,以为自己畸形的爱得到对方的理解,都为荣光获取对方芳心的小人行径而鄙夷,不知她们居然爱上了同一个人——那昔日高傲,如今卑贱入泥尘的女子。
之后荒唐种种,且都不提,误会频发,最终还是露了馅,母与女,本都纠结娇羞,瞬间反了目。她们憎恨对方的虚假,觉得是用花言巧语骗了自己,更羞自己这么长时间都在用蜜语表达世间背德的同性之爱。塔楼里的气氛阴森了寒得刺骨。终于,母女还是达成了一致:她们要这祸国的女子,亲自来选,母女中,她要接受谁的芳心。
世上堕后,妖孽频出。有一夜,蝙蝠来到窗口,偷听了母女的话,它心道:愚人啊,你们如此为它反目,可那母狗恐怕连你们对她动了心都不知晓。你们且说如何可以将她弄到这塔里来?
二女面面相觑。被这蝙蝠勾引了,迷了心。女儿居然说:若是可以让她的主人惩罚她,将她关到这里来就好了。
蝙蝠笑道,区区一条狗,要犯多大的罪,才有资格被抛弃到这高塔呢?
母亲阅历丰富,她说道:我认识那山里的妖,妖迷那母狗,之前说要娶她做新娘,你且帮我传一封信去,我是匿名,不打紧,妖接了信,自有手段。
蝙蝠点头。是个坏心肠骚婆子。可那妖要是撸走了母狗呢?
安琪儿却自信道:母狗天性贱,好管闲事,我与女儿在这塔中,她拼死都不会离开的。
蝙蝠对这老婆子刮目相看,心中不由怀疑,你这一肚子坏水,当初怎么会把王国弄丢的?
多日后,蝙蝠来回话,说是前日闹妖。塔中二女相视一笑。
再几日,蝙蝠再来,说是二次闹妖,母狗被关到地牢了。爱丽玛面露担忧,安琪儿却难掩得意。
数月之后,母狗被送进了塔。她万念俱灰,赤身裸体。二女假惺惺上前安慰。母狗却直接张开腿,问:谁先上。
之后数月,二女一狗,日夜厮守,从不分开。偶尔塔外有喧嚣,有啼哭,狗都伸出爪子把她们两个抓住。贵女们知道那荣光失去了母狗,不知又去哪里搜捕了女子来示威。相依为命的三人更加亲密。
忽一日,二女醒来,牢中母狗消失了。
身上爪印历历在目,压痕尚红,余香犹存。
轰隆隆如地震,土尘烟气瞬间冲进来。
二人依次扶着爬上窗口,却看窗外——对面城堡与赛马场全消失了。只有浩瀚星空下大大的深坑。
原来她们所处的塔旁,竟是一艘航空飞船停靠,是帝国元帅荣光的旗舰。
此刻,他正为了他誓死晓忠的王,去星征。
他效忠的王,换回了红衣黑甲,还有摄人魂魄的骷髅面具。
只有身上的香气,能让他分辨出,曾是那条依偎在他怀里,会被他暴躁打骂,也会被他温柔抬脚撒尿的——母狗。
原来,女希瑞,其实也就是荣光帅效忠的王,她本就是王家贵女,自父王体弱,屡次将面具戴上,装作是邪血之主。
而他,也有秘密。他就是那屡次及时出现的红铠甲骑士,起义军的帮手,与希瑞一起抵御——荣光帅的攻击。
一人分饰二角,二人都暗知对方的秘密。
但是他们都没有以此为把柄要挟,在舞会里戴着面具一次一次共舞,交换的身份,不变的是默契。
最后,她当狗侍奉给予了他半年荒唐,他做马远征奉还她一世荣光。
君与臣,犬马之情,世间还有谁可如此?
古谚云:『幸运之赠予你的,奉还一半,享用一半,莫问明天。』
为我修兵器的木匠说,他曾与其他匠人一起为荣光帅修缮雕像,便是要定期重新打磨这一句警世铭文。
倒是那愚人安琪儿和爱丽玛,不懂这哲理。为了淫欲丑态百出,贪婪又无知,将自己一生活生生送进了地狱。世人啊,若是你们月明之夜路过高塔,或许还会听到这二位的低哭呢。
===
「哈哈哈」小淫娃拍着手,此刻安吉拉和格丽玛早就缩到墙角躲着了,倒是没有低哭。
高高的窗户上,趴着一只母狗——正是希瑞,为了这次出场能讨小淫娃的欢心,她是赤裸着双腿的,平时的靴子都没有穿。
「怎么不穿靴子?你跳不下来了吧。」莉乃看着窗子上犹豫了半天该迈哪只脚的非凡公主。
本来就是个骗人的故事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
一座高塔,要囚禁人的话,肯定没有门,这逻辑就属于给狗吃了的。结果你看看,实景拍摄一下,你得爬进来,光脚爬那么高的墙上来,你脚疼不疼?
「快下来!」莉乃指指冷冷的青石板,这么高,不摔碎你的狗屁股。
希瑞知道她气儿消了,撒起娇。「不嘛!你把你的靴子给我穿。」
在这儿等着呢是吧。我就觉得咋这双鞋似曾相识。莉乃翻了白眼,下回我得注意,别穿了你的衣服,等你出场我还得脱光了。
这还是第一次希瑞以母狗这个身份跟她见面。二人都有一些窃喜,也有对之前发生的种种的些许尴尬。
格丽玛和安吉拉给她们比了个鄙视的手势,一起说「我们累了,睡了,你们小声点。」然后二人抱着,一躺。
母女还真是怪关系。你看着她们各种肢体接触,你会说:关系好好。
就是不会怀疑她两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同性恋……」莉乃小声说。她最近一直在纠结。
「你只是怕失去吧。」希瑞轻轻回答。
发觉自己拥有了另一个女孩,是会燃起一份责任的。这跟当初在AV片场带女徒弟的感觉,有点像。你会欣喜有人走了同样的路,但是又悲哀,又沮丧。种种种种,关键是,你在伤心,最后的失去。
幸运之赠予你的,记住,要交回去一半。不要贪婪,没有贪婪才不会在失去的时候变出执念。
山野上的旧式采蜂人,会在找到蜂窝后,把窝搬到自己的家中。但是她们不会觉得自己拥有了蜂窝,每一次收割,她们都会取走一半,留下一半。如果全都取走了,饿极的蜂群就会四处攻击周围的蜜蜂社区,结果就是天下大乱。
动物世界是依照达尔文的残酷定律演变,但是人既然已经跨越了那一道鸿沟,可以沟通,可以协作,就不应该再推崇社会达尔文。
人类创造了文字,文明开天辟地,从此不再怕鬼祟。那为什么还要倒转回物竞天择呢?难道动物基因还比鬼更可怕。
「我是……黄衣之王啊」小淫娃点着自己的鼻子。脱掉了希瑞的那双靴子,她裙摆里伸出来了……八条黏糊糊长长的触手。
希瑞搂着她,「你在吃啥醋啊。你在勾引我说,这样的你我也喜欢?然后你就要翻脸了,说我居然喜欢自己的姨妈,对吧。」
莉乃耸耸肩,心里骂你个渣女。
大圣母,爱世人。世间种种,美善也好,丑陋也好,她要同样的爱,只因为种种不同皆生长自大同,亦皆可能合为共同。
她知道的太多了,多得令莉乃想想都心疼,你一个女,背负了多少多少的东西。
她经历的也已经太多,多得令莉乃想一冲动替她分忧,可是,自己又算什么呢?
她没有黛安娜聪明,她没有哈里不要脸,她没有傅斯塔的钻营,她没有芭芭拉的隐忍。她是农民是普通人,被车撞了会死,被恶言恶语时会伤心。
或许之前她犹豫的是,希瑞爱自己爱的什么?可是她明白,爱是没道理的。
但是,你看好我,看好什么呢?我没好出身,没好国籍,也没读够书,没文化,没……语言能力。
她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故事,好像语气很怪,遣词造句好别扭,我读着舌头打结」
希瑞一乐:「那是我们星球的贵族书面语,我到了地球才发现,是我那老恩师照搬了中古英语,就是乔叟时候的语法和拼字。」
莉乃一愣,啥。
「我是说啊,你呀,一不小心,就学会了英文的文言文了。」
并没有很开心。莉乃觉得,自己是张白纸,要担负重任,她好卑微。
某种意义上,卑微是好事,矛盾冲突出现的瞬间,主动退让,是给了双方活路。
大事需谨慎,大胆猜想,小心求证,是为科学。
哈姆莱特听说父亲的鬼魂在控诉叔父的罪行后,并没有盲信,而是准备了一个理性实验——他安排了一场戏剧演出,内容是男人杀掉了兄弟抢走了老婆,然后他偷偷细致观察,看到叔父表情震惊,看到母亲崩溃——验证了猜想。
莎士比亚生活的时期,也是培根【注】思想活跃的时期,实证主义被实践、科学的理论渐渐建立。
【注解:培根因为研究冰冻实验感染肺炎而死。他最后的猜想是关于冷的研究应该和关于热的研究是相通的,多年后,坚持这方向的几代人前仆后继,建立了热力学这门学科。】
「这场剧里的荣光元帅,就是我的老师,他教了我系统的科学精。」希瑞缓缓说,怀念着那个怪人——性格古怪,精分裂,还有并存的自负与自卑。
他是希瑞种种意义上,第一个男人。
「我是谁?」小淫娃问,她伸出来触手,搂住希瑞的腿。这八根触手黏糊糊好恶心。
「你是……我的……她的妹妹,」希瑞忽然有点心虚。她怕没情商的孩子,直接就蹦出那句话。
「阿朵拉又是谁?」她还是问出来了。
「我……不知道。」
好笑吗?非凡的公主希瑞,居然不知道阿朵拉是谁。
阿朵拉不应该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吗?
用现代科学说,阿朵拉叫主人格,希瑞叫伴生人格。
但是,小淫娃居然听懂了。只有她这样态度卑微,因为害怕无知所以才说话行事严谨的人,才可以听懂。
如果说科学是我们可以信任的系统性知识的全部,那么科学的边缘是什么呢?
有无知的人高喊着:是学?
阿朵拉却睁开眼说:别喊我大,我的一切都是科学哦。仅仅是你们无法理解,所以喊我,以为我用了魔法。
科学的边界,其实是无法求证方法论,是哲学。
宗教在人类发展中是好东西,它整合思想,让群体意识产生,它让被社会达尔文否定的人可以继续存在。
但是宗教的局限在于它不接受自己有边界。它把不可知不可验证与不可言状都当作了洪水猛兽——小淫娃身处的这具躯体,便是不可言状,被人们当作恐怖之源。
如果世界上没有宗教,那么早期的泛信仰与多,会形成遍地开花的魔法师,女巫们忙着祭祀,全人类尝试各种可能性,最后成功的那一种,还会是实证科学。
从魔法到科学,其实是可以跳过宗教的。
但是,这不对,这样从头至尾的知识都只会控制在少数人——精英手中。安吉拉和格丽玛被荣光帅跟那个色猫一起扛着大炮来打败,然后,农民继续随手撒种来种田、表哥表妹继续近亲结婚。
卡特拉做了一件大事,她引入了自由资本主义,让大众知识野蛮生长。
而格丽玛也做了一件大事,她整合宗教,开始梳理知识与文化体系。
小小以西里亚,其实随便拎一个角色,都是响当当的革命家。
而这,目前是小淫娃尚无法懂的。
她只能凭感觉,知道怀里的希瑞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虽然她和希瑞都不知道,那个更加完整的阿朵拉……是还是魔。
是大家的末路,还是新世界的开始。
希瑞想到了那张自己的脸上陌生的表情,都发抖。
小淫娃想到那爪、那鳞片、那血腥,都发狂,都发颤。
她只能握紧希瑞的手,没关系的,我陪你,一点一点来就好了。我也需要一点一点的长大。
四大魔女,任何一个都可以改变世界,就这么一起在这高塔中,各自搂住自己守护的那一方世界,一起进入了梦乡。
【魔女俱乐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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