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鸿一定很乐于去做的?虽然被绑着,但我仍然努力地活动着手脚,尽量不让它们都麻掉?见我的手脚在动,那小伙子警惕道:「你想怎样??我苦笑道:「手脚都发麻了,稍微活动一下罢了。01bz.cc
被这么绑着,就算我想怎样也什么都做不了吧。
?他不理我,仍然仔细检查了一遍绑绳,确定都还牢牢地绑着了才坐回去?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端着两碗叠在一起的泡面走了进来,递给那小伙子后又出去了?我禁不住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我怎么就忘了,泡面是小日本发明的呢?!这种情况下,为了谨慎地不露行止,他们当然会备上不少这种「居家旅行皆宜」的所谓方便食品啦?对这种加点热水捂一会儿就能够吃的没营养的东西,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家里平时根本就没有储备。
就连三个孩子偶尔馋了想换换口味,我做的泡面也一定是在要炉子上煮过,同时,也还一定会加蛋啊青菜啊火腿之类的东西的?小伙子把两碗泡面放在凳子上,过来解开了我右手的绳子,然后把一碗面放在床头?看见我难看的脸色,他幸灾乐祸地说:「怎么?吃不惯啊?你不会以为我们会给你吃豪华大餐吧??我没有理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侧过身,翻开那个碗面的盖子,很艰难地开始吃起来?由于双脚和左手仍然被绑着,我的身体根本侧不大过来,所以,吃得相当狼狈。
而以我的观点来说,那碗面也泡得实在很没有水准,半干不硬的,被半碗要热不热的水捂得有些涨着,有些还干硬着,调料倒是全部都洒了进去,却因为水放得少的关系弄得面鲜咸无比?偷瞥了他一眼,他好像倒是习惯了这种东西,吃得很欢的样子?这下好了,待会一定会要狂喝水了。
我边吃边懊恼地想,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太太平平地让我喝水,就算喝了,还有个上厕所的问题。
这些到时候都是麻烦呢。
突然,一个新的念头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
如果……我按下心中的悸动,老老实实地把面全都吃了。
至于剩下没有多少的又浓又咸的面汤,则实在不想碰了?「好了。
」我把发泡碗递给那小伙子。
他已经吃完了,毫无防备地过来,接过我递去的碗,叠进他的碗里?在他没有防备地走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就在转着念头。
要不要趁机发难呢?如果要的话,我就得把他引得近一些,然后,还必须保证一击即中。
以我现在这样三肢被绑的状况,是没有机会给他第二下的?可是,且不说究竟这个人的身手如何,我能不能一下子就把他撂倒;就算我得手了,成功地解开手脚的束缚,难道我能够突破外面那些人顺利离开这套房子吗?如果不从门出去,从窗子呢?要是我的判断正确,我们真的还在嘉都里面,以我听到的窗外的风声来判断,我们的位置绝对高得很,就算我扯下床单做成绳子,都肯定够不到底。
这样的逃脱,很接近找死吧?心里的念头就在他走来的一两步间飞速转动着,最后,我只是什么也没有做地把碗递给了他?「我渴了。更多小说 LTXSDZ.COM
」没等他重新绑上我的手,我就先说。
他看了看我,然后到厕所里用杯子装了些自来水过来,挑衅地看着我?其实,我哪会跟他计较这个,接过水来,一饮而尽。
把水杯还给他的时候,他冷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了啊??我的回答显然让他不满:「现在还没有,不过估计很快会有这个需要了。
?无聊啊…?重新被绑回去,即使是什么也不做地躺着,居然也很累人?门外,间或会传来几声比较大嗓门的争执声,但都是一现即逝的,让我根本抓不住他们争论的内容?门内,那个负责看住我的小伙子怕是也觉得无聊了,靠在椅子上在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我皱起了眉头,条件反射般地弓起了身子。
注意到我情况不对的他,马上问:「怎么了??我痛苦地说:「赶紧把我绳子解了,我肚子疼,要上厕所!?他脸色一变,怒道:「又要搞什么花样!?我皱着眉头,脸煞白,疼得连汗都冒了出来:「大概是刚刚喝的水有问题,在加上大清早就吃了油腻的泡面……你要是再不给我解开,我搞不好就要拉在床上了……你要是不放心,大不了跟我进厕所啊。
」一段话很吃力的说完,我看上去更加痛苦了?绝对不希望我拉在床上的他,想想我说得也对,赶紧来解我的绳子。
我一只手刚刚得到自由,马上捂住肚子,用力顶着,人也缩成一团?等他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我弯着腰,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厕所?他虽然没有跟进来,但把门开着,等在门边仍然监视着我?顾不得他的视线,我扯下短裤坐上马桶,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我腰间的伤口,那大力的一扯,把好不容易刚刚凝结的伤口又都扯开了,痛得我情不自禁地惨叫了一下?见到我的惨状,他倒是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戒备的神色也开始放松起来?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都说了我是拉肚子嘛,除了声音不好听之外,味道自然也糟糕得很?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在厕所门口闻我的臭味。
捂着鼻子进来开了窗,又大致打量了一下卫生间里面的状况,看不出我能够弄出什么名堂来之后,就出去带上了厕所的门?临关上门前,他还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在39楼,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从窗子里爬出去好啦!?门终于被关上。
自被抓住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处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很好,一切都正如我估计的?――――――?要是林河想出来的办法挺恶心的,你们可不要骂我哦。
下次,看之前要有心理准备哦?门终于被关上。
自被抓住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处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很好,一切都正如我估计的?虽然,会真的拉肚子是在我意料之外?住进嘉都大厦时,对它的房型结构做过一定的了解,知道它所有的洗手间都是有对外窗户的,行话叫做「明卫」,即太阳照得到的卫生间。
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找机会单独在卫生间的时候,在窗户外面的墙壁上写上「sos」?如果料得没有错,现在外面应该有人对各个窗口进行监视。
虽然他们正好看到我写求救信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监视45层楼的窗户,只能用一片一片扫视的方式进行,不可能盯准某个窗口。
但只要字够醒目,仍然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找到目标?当我躺在那里时,就在苦思冥想到底用什么来写能够醒目呢?卫生间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用的东西,至少,我不应该心存侥幸地认为能够找到什么合用的东西?好在,腰间的疼痛提醒了我,有时候,鲜血的用途也很广泛呢?所以,我最初的计划,是争取到单独待在卫生间的机会后,弄开腰间的伤口,用卫生纸蘸血在窗外的墙上写下求救信号。
嘉都米白色的墙壁,配上鲜血会很醒目的吧?突如其来的肚子疼,让我的计划得以提前实现?拉肚子跟一般性的大便有什么不同?我个人的经验,前者的速度要快很多吧?所以,当看守者一关上门,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快手快脚地收拾完,看着马桶里面的排泄物,我突然有了新的念头?虽然,的确挺恶心,不过,如果要用血来示警的话,恐怕现在的伤口,还得扯得更大些,让血流得再多些再畅些才行吧?比较起来,要是用那个「巴巴」,虽然恶心,毕竟不至于太伤身?我矛盾起来?实在要说,如果最后被救出来后大家回忆起来,我居然用的是这种方法,恐怕是会沦为笑柄的。
不过……我咬咬牙,笑柄就笑柄吧,活着更重要?把窗子开到最大,我探出头去张望。
的确……好高啊?缩回头来,我开始找能够把「颜料」涂到外墙上的工具?虽然说为了求生,恶心些也只有认了,但如果要我用手的话,实在是很难想象的?我打量着卫生间里面的东西?牙刷?好象是不错的选择,但问题是用完以后,我是洗洗放回原处还是扔了呢?无论那种,如果有人进来要用的话,都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由此探查起来,恐怕我的示警就会提前曝光?牙签?虽然少了几根牙签倒是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但牙签太细了,就算能够涂到墙上,必然也是不醒目的?对了,我的眼光落在卫生纸上,心里迅速有了主意?撕下一截卫生纸,卷成纸卷,我从马桶里挑了一点,趴在窗口,往外墙上涂?可惜,纸卷的硬度虽然能够挑起那粘粘的东西,往外墙上画时却非常的力不从心?更糟糕的是,纸卷吸水的部分正在向我的手指蔓延。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沾着污物的纸卷脱手掉了下去?卫生纸本来是很轻飘的东西,不过沾了污物的又不同,没忽悠几下,就直落到底,还正好落在一个行人面前。
那人愣了愣,看到落下的是什么后,不由地抬头怒气冲冲地寻找谁这么缺德?我心中一喜,忙向他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那么高的楼,要一下子找到目标并不容易,直到他脖子仰成几乎直角了才发现我。
我大喜过望地冲他挥手打手势,怎奈实在太高了,在他看来,怕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在挥手吧。
见他似乎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了?虽然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重视,但我却因此想到一个新的办法。
我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团扔下去啊?翻下马桶盖坐上去,我拿了根牙签,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用牙签蘸着腰间还没有凝结伤口的血,在卫生纸上写:救命。
请看到这封求救信的人速打电话给冯锐堂,手机:xxxxxxxxxxx,我叫林河,现在被囚于……写到这里,我停了下来。
刚刚那个小伙子无意间透露这里是39楼,但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要是我听了他的这么写了,万一错了,不是前功尽弃而且打草惊蛇吗?正犹豫间,听到外面,那小伙子高声在问:「喂,你好了没有啊??我惊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得抓紧,不然好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就要流失了。
不如,我就写,「现在被囚于窗口墙上画了标记的那间。
」然后,再涂点「标记」在窗口,这样比较万无一失?打定了主意,我装着仍然很痛苦的声音道:「就……就快好了……?至少,我还有一两分钟吧,我猜?正打算往下写,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山下鸿。
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
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
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头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
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精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口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口不小心蹭上的?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
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头,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口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口,探出头去往外细瞧?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
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口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人去保安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