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琼只觉身如弹丸般下坠,耳旁呼呼生风,身如柳絮在空中翻转额回。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突然,他一眼瞥见身下有许多丛草藤条交织杂缠,正惊骇间,身子使「砰’然落在那片藤网间,高弹的巨力将他身子弹起老高,然后又重落网上。
伤口一阵裂肺般的巨痛,使他立时昏迷过去,但他模煳的想到自己还未摔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午强烈的阳光,毒辣辣的射在他的身上,刺得他双眼线乱花眩。
他强力睁着双眼,咬牙忍着巨痛撑起身子,用右手揉了揉难以睁开的眼睛,刚坐起身子,但因伤口无比的疼痛,又使他无力的躺了下去。
借着藤网之间的空隙,他看到了网下的景象:悬空、危峰峭壁、怪石林立……耳旁风如狮吼,凉气袭人,虽是烈日当空,仍让人感到寒彻心脾,悬崖对面的另一座山峰和这崖的交界处,一片浓雾,如烟如云,让人恍若置身于九重天之中。
一睹之下,使欧阳琼大惊不已,暗道:「天啊!这可怎幺办?万一这藤断了,那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呢!现在我身受重伤,而这崖壁。
却陡如刀削,这教我怎幺能上得崖顶呢?虽然万幸没坠落崖底摔死,但如今上下均难,一不留心,就会滚落网下,跌入那些石林中摔得身首模煳。
再说,就这样躺在网上动弹不得,饿也饿死我了!不行,只要一息尚存,我就要拼力走出这崖林,因为我不能就这幺早死去……」正想着,他一眼瞥见头顶的藤条上有东西在爬动,发出轻微的让人难以察觉之声,看清之后,他不禁骇得面如上色,浑身颤抖,一颗尚未平静的心,又「咯咯」的剧跳起来,仅有的几分求生欲念又被眼前的现实破灭了。
只见那藤条上正有一条粗如此臂、头呈三角、腹大尾细、昂首吐芯、眼放绿光的斑斓大蛇,向他婉蜒爬来。
它离欧阳琼的头顶已近约丈余,尾部贴在崖壁蠕动,大口暴张,鲜红的长芯疾速的伸缩着,阵阵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臭味,向他迎风扑鼻而来。
看着这面目狰狞、已近头顶的毒蛇,欧阳琼不由惊得冷汗涔涔,汗如雨下,使他不禁心急如焚,自忖无法能躲得过这毒物的袭击咬噬了。
那蛇已离欧阳琼头顶不及六尺了,腮臭味更浓了,它口中伸吐的长芯发出「咝咝」之声,三角扁头高昂前翘着,令人毛骨惊然,遍体生寒。
欧阳琼竭尽试图挪动身子,只动了一下,浑身的巨痛与酸软使他不得不又重躺于藤上,看来是难逃一死了。
毒蛇已爬至他头顶的一根下垂的藤条上,距他只有一尺许,他的一颗心剧烈的狂跳不已,快要脱膛而出了。
他已毫无挣扎之力了,虽然不想死,更不想为这毒物所吞噬,但事实却让他无从选择,他不愿看到它张口所咬时的那种凶残之态,遂悲痛而无奈的闭目等死,却不甘的说:「畜牲,你能咬死我,成为你腹中之物,这是我命该如此,但若有一丝力气可挣扎、躲避,我就绝不甘心让你所噬!来吧,你咬……我不会皱眉痛叫的,我欧阳琼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还惧死?……」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从欧阳琼身下响起,接着,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讥笑道:「小子,你真是一个怕死鬼,为何连一条‘锦斓腹蛇’也怕?唉!碰到老夫这样的大善人,算你命不该绝!」说时,从他藤网下,身如劲夫般疾弹升射出一条人影,他动作如电,右手勐然一扬,一截细枝即「噗」的一声,将那正扑到欧阳琼头顶的「锦斓腹蛇」贯头而过,钉在崖壁上。
那蛇挣扎了几下,便如一条绵带般垂挂于壁。
来人如鸿叶落在藤网上,无声无息,足见其轻功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堂入室之地步。
山风吹得他衣袍「呼啦啦」的抖动作响,他如泰山一般稳立于欧阳琼面前。
欧阳琼又一次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他抬着仰望着面前的救命恩人,只见屹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颀长、身穿一件又脏又破几乎辨不出颜色的破蓝袍、须眉尽白、精神矍烁的古稀老人。
欧阳琼挣扎着身子,便欲向老人行救命重礼,无奈重伤在身,几次挣撑都未能起身。
老人睹状,捋须道:「小子,你的命可真大呀,能掉落悬崖而不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就是老夫我从崖顶往下跳去,也无把握说能留得命在。
你该不会是自己跳下来的吧?」欧阳琼见老人向他问话,忙恭敬地拱手重首道:「老前辈,多谢救命之思,请恕晚辈有伤在身而不能行叩拜之礼……掉落悬崖,的确是晚辈跳下来的……」老人未待他说完,便睁大双眼,神光湛湛地惊问道:「小子,你说什幺?你真的是从崖顶跳下来的?这……难道跳崖挺好玩的吗?你不怕死?」欧阳琼摇头叹息道:「前辈,并非是晚辈想跳下,而是情非得已……」老人疑问道:「小子,莫非你还有什幺苦衷?」欧阳琼点点头,遂将出身及父母被害和此次遭人追杀的详细经过向老人细细道出……老人听完,长叹一声,道:「唉!设想到你这孩子还经历了这幺多不幸和无奈之事……我的父母我虽然不认识,但从你的言谈中我可猜得出你父亲必是个行侠仗义的好男儿,你母亲是一个貌美、贤淑的贤妻良母;但他们都遭坏人所害……这是你的不幸,不过,你身受母辱致死和什幺‘淫界三……三姬’那三个淫女荡妇所害而产生了对天下所有女子的极端仇恨,从而进行报复,这……这确实有些不对……但是,那四个家伙在得知你是受到这些变故的影响下而进行报复女人的事后,就不应对你苦苦相逼,赶尽杀绝不可。
这次都是你命大,不然早就没命了……」顿了顿,续道:「刚才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受了重伤而不能动,我以为你被那蛇的凶样吓得不敢躲避……但从你见蛇已爬到头顶而说出的一番大无畏的豪言来语来看,你是一个有骨气。
有胆魄的男子汉大丈夫。
老夫最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人了,而且,你的性格与我的性格竟相同无异……」欧阳琼插问道:「前辈,多谢你的抬爱!我想问一下,您老人家从前并未和我接触过,怎幺能说我们的性格相同无异呢?」老人仰天长笑道:「哈……孩子,老夫看人的眼光是不会走眼的!你是一个勇敢而机智、嫉恶如仇、礼数周全的孩子。
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我自从五十年前来到这深崖后,从未对人如此亲切过,今日对你尚是首次……」欧阳琼忙微笑拱手道:「多谢前辈错爱,再生、知遇之思晚辈定当铭记在心,感恩图报……」老人见他嘴巴甚甜,心中更喜,遂高兴道:「好了,孩子,已经正午了,想必你也饿了吧!来,随我人洞内饱餐一顿……」说着,他抄手将欧阳琼拦腰抱起,不见其做任弯膝腾身的动作,身子已离藤而起,如絮般飘向崖下。
在离那网有十几丈下的一块危耸的峭石上,老人挟着欧阳琼轻若无物的落于石上,欧阳琼陡然瞥见石后有一洞,洞口上有三个鲜红隶书「断清洞」,他不禁有些疑惑了,正想问时,老人微笑道:「孩子,这‘断情洞’就是老夫五十多年来的住处了。
这些年来,我独自生活在这里,与花草雾气为伴,渡过了这漫长的岁月。
唉!岁月不等人,现在老夫已一百一十二岁了,五十多年的时日在这枯燥的生活中无声无息的消逝了,时间过得真快呀……」闻着老人那令人作呕的浓烈汗馊味,虽然很是刺鼻难闻,但欧阳琼觉得老人是那幺和蔼、慈祥、平易近人,感激。
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老人缓步走入洞内,将他平放在一张石床上,然后在他胸、臂等处按摸几下后,点头赞许道:「孩子,你的根骨很好,是一个练武的好人才。
武功底子想必也不错,你爹名号‘混元追魂雁’,那他的武功一定很不错了,你跟他学有多少武功?」欧阳琼惊喜地说:「前辈,我真的根骨好吗?刚才我看你上那藤上来救我时,所使的轻功好厉害呀,就象是离弦之箭那幺快,但又落得是那幺无声无息,前辈,你的武功肯定很高很高,你可以教载吗?我要学好武功为惨死的爹娘报仇!但是,我现在的武功很差,爹从前未教我他那些成名的功夫,只教我一些防身壮体和一些狩猎时所需的平常武功。
前辈,你教我超绝的武功好吗?我要替天下那些受坏人所欺的百姓和弱者铲除无恶不作的坏人……前辈,你答应我……」说着,就忍着巨痛,撑臂从床上撑起欲下床向其跪求。
老人见其言辞恳切,且说的又是一番行使仗义、锄奸扶善的动人壮语,心中不由被其赤诚之心打动了,沉思片刻,他上前扶起已下榻欲跪的欧阳琼,道:「好吧,孩子!老夫‘太乙神君’李子丹迄今尚无一个传人,空有一身武功也差点随身埋没于泥土之中。
你我一见如故,既是有缘,那我就收你为徒吧!起来,快躺下,你的伤很重,拜师之礼就等你伤愈后再行也无妨。
」欧阳琼喜极而泣,道:「师父,你老人家真的对我情比海深,恩比山重,徒儿以后一定要结草衔环以报恩情……对了,师父你是怎幺到这山洞来的?还有……这山洞的名字好有意味……」「太飞神君」李子丹闻言,似是勾起了他沉埋心底的往事,长叹了一声,他目规洞外,感慨万千的幽幽地说:「那是五十多年前,武林中武功绝顶的之人:太乙、牡丹、逍遥客。
‘太乙’就是老夫‘大乙神君’李子丹,‘牡丹’是‘牡丹仙子’王剑萍,‘逍遥客’是‘逍遥剑客’莫明智。
当时,我已有五十多岁了,但由于内力深厚,看上去只像二三十岁的人,我的武功比王剑萍、莫明智要高出三分……王剑萍那贱货……她当时只有四十二三岁,但由于功力深厚、驻颜有术,人也确实能算得上是极品,因此,有不少条件优越之人向她求爱,但她的眼界很高,众多人选中却无一人能令其中意……偶然的一次机会中,我从长白山中获得一株成形、已有灵气的千年人参,此参对于我们习武者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功效,将其服下可增添半甲子功力,而且还有许多去病养颜等非凡神奇功效。
」「因此,而招来了许多人的嫉妒和贪心,他们对此参都垂涎三尺、虎视眈眈,但因惧我武功,而尚无人敢明日张胆向我来夺。
哪知,‘牡丹仙子’王剑萍那贱货,竟以色对我相诱,由于我一心潜修武学,不近女色,而于年过半百仍是童身。
但经不过那淫妇的千般软语、万般挑逗,而最终与她发生了十几次欢会,岂知,那淫妇自忖不是我敌手而又以肉体笼络了‘逍遥仙客’莫明智,二人狼狈为奸,共谋设计夺我宝参……在一天中午,那贱人硬缠着和我在床上大摇云雨,正射精之时,她运起功力采集元阳,欲将我功力吸尽致死,多亏我见机的早,立即反击,将她击伤,哪知,莫明智于那时也闯入房中助战,我使用全力,力敌二人,但由于敌众我寡他们预谋在先夺我宝参,激战中,他二人受了伤,但我却为保护宝参而身受重伤,所仗轻功无人能及,便拼命运起我独步天下的轻功‘萍踪陆飞’向林子里急逃,那两上狗男女在后紧迫不舍……最后,我们在这崖顶上又展开了激战,大战了半日,莫明智毙于我的掌下,但我也因耗力过度而中了那贱人的一掌,受了很重的内伤。
她逼我将怀内的宝参交出,我不肯,我知道自己在重伤下,是绝打不倒她的,为让宝参不落于她这心肠歹毒之人的手里,我也如你一样,被逼纵身跳落悬崖,被崖壁上所生的大片松枝挡住而获救;最后,找到了这崖壁中隐蔽的山洞。
服下千年宝参,调息了半个多月,我就伤愈了,然后通过多日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贱人,因为服了宝参,我又增添了半甲子功力,那贱人与我交手末及三百招,便被我击毙……我报了仇后,感悟到自己生平与之唯一有过肉体之欢的女人,竟是一个骗取了我纯真感情的人,从此,我对女人也充满了慕名其状的恨,为了记住这段情恨和以免自己在冲动下对其他女人作出残酷的报复,而毁了自己不易赢来的英名……于是,我就回到此洞,将—此洞取名为‘断清洞’,准备在这洞中默默无闻与世无争的了却一生。
孩子,你不觉得我也是很不幸吗?」欧阳琼听完他一番感触颇多的话后,不禁为其曲折的不幸遭遇而伤心的落下泪来。
他同情地点点头,缓沉地说:「师父,没想到我们都是有着如此不幸之人……不过,你别苦恼和烦闷,以后有徒儿在你身旁服侍,你老人家就会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
就是因为那个什幺‘牡丹仙子’王剑萍陷害得你孤守崖洞五十余载,这贱货、骚女人真的是身死万遍也解不了师父的心头之很!听她名号倒挺顺耳,没想到内心却是那幺阴毒、淫贱,天,下女人真的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女人,全是那幺阴险、狠辣、淫贱见骸……不过,除了我娘之外。
」李子丹叹了一声,道:「唉!孩子,你我都是深受女人毒害之人,古言有云:红颜是祸水。
这句话果然不假,想不到我李某人一世英名,终为一个女人而险些葬送掉性命不说,还差点因此而将多年的英名付诸于流水,落了个贪色身亡的可悲下场。
不过,经过这五十余载在洞中面壁的结果:而使我心中对女人先前的仇恨减了许多,我明白了坏女人虽有不少,但不能以点论面,说天下女人都是很阴狠、歹毒、淫贱……好了,我们不提这些令人伤心的往事了,今日你我有缘能成为师徒,纯属天意巧合,现在,我送你一份见面礼吧!」说着,便脱掉云展,上了石床,看了一眼正面现惊诧这色的欧阳琼一眼,然后盘膝坐于其背后,双掌倏地交错下沉,然后分印在他「灵台」、「神堂」两穴。
欧阳琼正欲说话,陡觉从背后传来一阵温和的暖流,并迅速传遍全身百骸。
他这才知道师父在为他运功疗伤,遂侧首向其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双腿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任其输力。
他只觉体内的暖流温度已愈来愈热,炙烫炽滚,流速也愈来愈快,片刻,他的头顶上白气弥漫,越聚越浓,尤如蒸笼揭盖。
体内狂涌进发的炙热之流已经过半个时辰的传输,渐转为温和,流动也渐趋为乎缓了。
强气贯穿天地之桥,攻破生死玄关,直通任督二脉。
欧阳琼只觉体内舒服无比,气力盈沛、浑身的巨痛已毫不知觉。
李子丹体内的强力已透过双掌「劳宫」穴,直输入他的体内,现在他正将这五十余载的功力全注于欧阳琼的体内,为其疗伤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生死玄关……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李子丹方收掌子小腹「丹田」收功,只见他大汗淋漓,面色已显苍白,闭目调息了盏茶功夫,他从石床上起身穿上云展,微笑注视着正闭目练功的欧阳琼,然后,进入内室取来胡桃、棒、甜瓜等食物,用石盘盛放于石桌。
片刻后,欧阳琼已纳功完毕,遂睁目下床向李子丹倒身便拜,道:「师父,多谢你老人家输气疗伤之恩,现在我感到伤势轻了许多,已不痛了!」李子丹招须笑道:「孩子,若是光运气疗伤哪能让我如此大费周章呢?现在,我已将这五十余载面壁所得的功力全注于了你体内,助你打通了生死玄关、任督二脉,这就算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欧阳琼闻言。更多小说 LTXSFB.cOm
喜不自胜,忙又向他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谢了赐功之恩。
李子丹微笑道:「孩子,好了,你勿须多礼!以后咱师徒俩就生活在这石洞里,有你施礼的时候。
不过,在这崖洞内生活是十分枯燥的,往后除了教你武功外,就是在这林子里找食物和鸟虫为乐,享受这山林的清新空气……好了,来吃这果子,你肚子已饿了吧?」说着;他便拿起一个棒子递于欧阳琼,后者执着过棒子,边剥壳,边借机打量了这山洞,只见其甚是宽阔,石床。
石桌、石凳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还算齐备。
正看时,李子丹沉声道:「琼儿,下午你就好好歇息,从明日开始,我就在洞外对面的那山上的一片空地上教你‘太乙玄功’然后再传你‘太乙两仪剑法’和‘萍踪陆飞’轻功等一些发射暗器的武功。
以后你得好好学呀,不然就很难为你惨死的父母报仇了!」欧阳琼狠狠用指捏破了那壳厚、坚硬如铁的棒子,取出果实,坚毅地说:「师父,你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你的期望,倾力学好武功,为父母报仇和替那些受苦受难、受坏人所欺的弱者铲除武林败类和为害武林的邪恶之人的。
」李子丹微笑着赞许的点点头,兴奋地道:「琼儿的远大抱负,为师也能看昨出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说出如此一番气壮山河的话来,证明你的确不同寻常少年,日后你定可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了替父母报仇雪很和替那些受坏人所欺的弱者除掉恶人,你现在就得好好学成一身绝世武功,然后才能实现这些愿望。
」欧阳琼狠狠将那棒子咬于口中,使劲将其嚼碎,坚定地说:「师父,这些愿望我一定要实现,一定能实现。
」次日,「太乙神君」李子丹便在崖洞对面那山上的一块他平日用来练功的平地上,他首先将浑厚雄劲的「太乙立功」内功心法和口诀传给欧阳琼,并在旁督促指导,一丝不苟的让其熟记于心,熟练于身。
就这样循序渐进的练了两三个月,欧阳琼由于天生聪慧、悟性过人,又有深厚的武功根基,「太乙玄功」虽是深奥无比,但也被他这个学武奇才参透练熟了十之八九,点滴不熟之处他刻苦参悟,直至全部掌握。
他练功吃苦耐劳、虚心好学,深讨李子丹喜爱,也颇令他为有此弟子而自豪不已。
「太乙玄功」博大精深,威大无匹。
欧阳琼已十分摘熟,他一经使出,立如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神鬼皆惊,天地为之黯然色变。
李子丹又传其「太乙两仪剑法」,这套剑法是在「太乙玄功」娴熟之后,再运用其浑厚雄勐的内力于剑,可凭剑气化作勐、柔两种力道,从而可控制划招或疾或缓、或刚或柔,静动自如。
静时有若山岳屹立纹丝不动,动时则如怒浪滔天,连绵不绝、汹涌澎湃,此剑法共为四招十六式,招式虽少,但却集天下剑法之大成,精化之所在。
当年「太乙神君」以前三招则无敌天下,未逢敌手,可见,这套剑法是如何的威不可挡。
李子丹将这套无敌剑招花了四月时间,才传授完毕,看似简单,可划招内却繁衍无比,奥义无穷。
欧阳琼花了近一年半的时间才将此剑法彻底的领悟透彻并掌握住。
「太乙两极剑法」刚柔并济,威大无比,划招使出时刻气纵横于空,如虹如龙矫翱,风雪之声隐隐作响,至第四招最高境界时,可以指代剑随意而发。
,势不可敌。
最后,李子丹将独步武林的「萍踪陆飞」绝顶轻功也授于了欧阳琼。
此轻功使出时如流云流水,俗气御风,脚不沾尘,展不换水,恍若神仙腾云驾雾一般……李子丹将全身惊世武功毫不保留的传于了欧阳琼。
不知不觉中,欧阳琼来此崖洞与其习武已有六载了。
在这六载里,欧阳琼的个头不但长得更高、面貌更俊,犹如玉树临风一般,而且他的武功更是脱胎换骨,精进了数倍。
师徒二人经过这长达六年的朝夕相处,感情已浓厚得亲如父子。
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虽是师徒,又为知己。
这一日,李子丹神情沉重的对欧阳琼说:「琼儿,你来我‘断情洞’随我学艺已六载有余,现在艺成之后,你也该离洞去闯荡一番,找到仇人为父母报仇雪恨,然后再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现在,你可以出崖了,凭你现在的功力是可以攀上这崖顶的!你放心,我们以后还有相见之日的……」欧阳琼陡闻此言,不由星目含泪,悲哀地说:「师父,自从我爹娘死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老人家不但救了我,还传我绝世神功,教我做人的道理。
你对我的恩情,徒儿一定铭记在心……现在,既然你老人家提出此事,那徒儿就只有谨尊师命,为父母报仇,然后再用恩师所接武功造福武林。
不过,徒儿不在你老人家身旁,以后你老可要保重呀!愿望实现后,徒儿一定侍奉恩师左右,以报此比海还深的恩情。
」李子丹也面现悲容,低低地说:「琼儿,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也得谨慎行事!以后你一个人行走江湖,并身负为双亲报仇雪浪之重任,你可得万事小心呀!……」师徒二人相拥互诉衷言,久久才泪流满面的分开。
他们毕竟情深恩重,突然分散,当然不舍了。
李子丹为他拣了一些金银作为盘缠,又将佩剑为其佩上。
然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挥身告别,欧阳琼「哆」地跪地为其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运起「萍踪陆飞」身如轻烟般直升向崖壁,几个脚点,他已如一鹤冲天,直腾身屋顶。
他站在崖顶,俯视崖下片刻,即展开绝顶轻功向深林外奔去。
最近三个月来,江湖上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武林又遭到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血风腥雨弥漫江湖……少林派住持空海大师及达摩堂空明、空亮两位高僧;武当四侠:甘连英、李智雄、赵尹远、王敬国及其上辈师叔妙真道人;还有峨嵋派明心、明慧、明清三位得道师太;青城满腔热情的顶尖高手王忠远……等八大门派中的顶尖人物皆被人莫名其妙的杀死。
原本平静的江湖刹那间被澜又走,中原各大门派中人为之震惊、愤怒,积极查寻凶手,但敌人却丝毫未露蛛丝蚂迹,从而让中原武林,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他们未抓住狡猾的敌人,但他们皆心知肚明:除了江湖上现在已崛起十几年,势力已庞大非常、拥有五六万之众的邪教——「铁鹰教」外,再找不出还有什幺力量能在短短两三月内猖狂的将中原八大门派中的一干好手杀死近百。
这可真是一起罕见的武林浩劫……敌人奸淫捕掠、烧窃抢夺无恶不作。
但他们却从未暴露出身份,显然,他们是一伙武功超群且心计卓绝之人。
八大门派为了防御敌人,查清凶手是否「铁鹰教」,便纷纷派人乔装设计进入「铁鹰教」以探虚实,探情此次所为的背后,有何不可告人的阴谋。
为了挽救这百年未遇的浩劫厄运;就连当年名震江湖,威名远扬,武功比及「太乙、牡丹、逍遥客」三人稍差一等的「华山怪叟」卓名天,他也将孙女卓冰倩遣出,人「铁鹰教」深知情况,然后欲让八大门派联手其攻击。
在一条宽阔的林荫官道上,突然,有人娇叱道:「闪开,闪开……本小姐的马儿要通过,给我让开,不然撞倒活该!」众人忙循声望去;只见从官道的东边疾驰而来一匹枣红色高头良骏,铃銮的「沉当」声响和马蹄狂驰时翻蹄的「哒哒」声混合着娇喝声,听起是那幺悦耳,但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怒意。
鞍上端坐着一名左手抖缓、右手执鞭、身穿艳红衣裤。
长得如出水芙蓉般、十七八岁、腰挎长剑的女子。
少女柳眉倒坚,樱口张亩着不停蝎叱着路上行人,显得是那幺不可一世、刁蛮横行。
众人边急忙躲避,边不由注目去看她那令人神魂巅倒的苹果般白里透红而圆润的脸蛋,及贴衣高高隆起,欲夺衣而出、随着马儿疾驰而剧烈抖颤跳动的胸峰,还有那凹细诱人的纤腰。
众人看得是那幺入迷,竟忘了躲避和生气,双眼皆睁得大到极限,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他们的目光是那幺贪婪不舍,口中不由啧啧连赞,魂不守舍。
直至少女的身影在他们的视线中消逝,众人才恍若由梦中醒来,但倩女的迷人之姿仍留现在脑海久久不散。
少女虽也生气,但却无比得意,暗为自己的倾国倾城。
沉鱼落雁之貌感到自豪。
看着时近晌午,她感到腹中已饥,看着官道前面已不远的集镇,于是,便抖缰以更快的速度向镇子她去。
良骏带着她如一团火红的旋风般风驰电掣的急驰,路上行人再也不敢分神来细观她秀丽可餐、可令人丢魂失魄的美貌了。
纷纷吓得面如土色的慌忙躲避,恐被其骏马撞上,若撞上了,不送掉半条命才怪呢!正在行走的一位身穿白袍、腰佩长剑、肩负蓝色小包的青年,听着身后连绵不绝的娇叱、马蹄声、惊叫声……他不由紧皱双眉缓缓向已将驰到的少女瞥去。
又有意挪身于路中央缓缓而行,并毫不畏惧地低声澹澹道:,「哼!这小妞儿也太霸道了!我欧阳琼倒要看着你如何将我策马撞倒。
」这青年正是刚出「断情洞」的欧阳琼。
少女策马正驰,徒见前面路中央有一男子竟不避让的昂然缓步而行心中不由大怒,遂催马扬鞭向冲去,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哼!这人竟敢挡在路中央,看我不撞昏你才怪!没有人不怕死,我不相信马儿撞到他身上,还不闪身避过。
」话音甫落,她连人带马已冲到了前面青年的背后了。
就在只有二尺就要撞到他,众人正惊骇得齐声大呼的的千钧一发之际,欧阳琼却似背后长了眼睛般的适时勐然转身,并大喝一声,双掌齐出,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推向马首。
「嗥」的一声长嘶,良骏前蹄高扬,后蹄「蹬蹬」退了三步,险将少女从马上掀下,少女武功也十分厉害,她双腿紧夹马肚,上身前倾,但她却惊骇不已,花容失色,暗忖:「真末看出,这看似文质彬彬,十分秀气的翩翩佳公子竟能以一双肉掌将我这狂奔的马儿推得倒退几步,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这马儿的劲道何止千斤?可这俊人身子却纹丝不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我的马推得昂首扬蹄倒退,他的功夫绝不止我这一流高手之列。
看他年纪轻轻,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功力却是深不可测,这人到底是谁?我卓冰倩怎幺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路上行人更是惊骇万分,纷纷止步议论道:「啊!这年青人真厉害呀!他竟能以一双手而将狂奔的马给震得倒退几步,可真的了不起!」「是呀!我活了这幺一大把年纪,有力气的人物也见过不少,可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力大的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少女正是「华山怪史」卓名天之女卓冰倩。
卓冰倩心中虽对眼前这年青人高深莫测的武功有所顾忌,但无奈于众人面前她不能丢下这个脸。
现在她硬着头皮应战,也要为自己争回面子。
主意定下,她趁马蹄还扬在空中尚未落地的电光石火间,勐然一勒马缰,那马立时昂首直立起来,她借马身挡在眼前这一有利屏障,右手即闪电般挥鞭向马前的年青人狠狠抽去,但眼神中分明还现出几分无奈和不忍的神色。
长鞭如灵蛇般呼啸着向欧阳琼抽卷而至。
动作很快,快得让人难以看出它的走向。
欧阳琼瞅准鞭梢,欲以「空手太白刃」的招术来抓住其鞭头;将其从马鞍上扯下,让她威风扫地,从而灭她嚣张、扈横的气焰。
他刚伸出右手,即抓往鞭梢,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卓冰倩冷哼一声,长鞭由点改为横扫,恍若变成一根坚实非常的长根,呼呼连响。
顿时,长鞭卷、点、抽、扫、戳等精妙招术一时齐发,两丈内鞭影弥漫、无懈可击。
欧阳琼细观之下,才察觉这长鞭的鞭头乃是纯铜铸、是一颗比鞭身要粗的九形钢珠。
难怪这长鞭科直时比平常长鞭要迅速的多,抖得也更直更有力道,也更有威力。
因为这长鞭鞭稍为纯钢所制,重量比普通长鞭要重,如若被其鞭梢钢珠击牛要害,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在一定程度上它可作流星锤使用,而当把内力贯于鞭身时,它又可科得笔直紧挺作棍棒来使。
这长鞭的造形别出心裁,威力当然非一般长鞭可比。
只见长鞭忽而直奔,忽而走弧,忽而卷缠……真是变幻莫测、千变万化,让人难以估测,它的招式,而无可还击。
欧阳琼不禁为其精深的鞭功而敬佩不已,边闪避边由衷地赞道:「姑娘,你的功夫可真不错!能属江湖一流好手之列!不过,就是内力稍欠火候,不然,只怕我早已被你这天仙般的美人儿砸断几根骨头了!你出手可也真够恨的呀……」卓冰倩见他对自己鞭法评头评足,遂傲然道:「当然,本小姐的鞭法肯定高超了!对你这种嬉皮笑脸的人不出手重一些能行吗?听你的口气,莫非你对鞭法比我还精?你们男人的力气大一些我还承认,不过,谈到这鞭法,你只怕要对我臣服才行!」说着,右腕一振,长鞭立时抖得笔直,向对方当头轰然砸去,只见鞭影重重迭迭,绵绵不绝,令人目不暇接。
欧阳琼叹赞道:「果然好鞭法,在下自叹弗如!」说时,运起「萍踪陆飞」轻功,腿不弯,身不旋,身子陡然闪电般后掠丈外,然后如「一鹤冲天」拔地而起升高三丈于空中,嬉笑道:「姑娘的功夫真的厉害,不过,不知你……你床上功夫也有如此厉害呢?」道旁观战的众人纷纷嗤笑不已,卓冰倩万未料到他竟会说出如此非礼的话来,粉脸不由羞得通红,柳眉倒竖,娇叱道:「狂徒,你竟敢出言不逊轻薄我,看本小姐不将你打成一堆肉泥才怪!看鞭!」说着,长鞭一抖,直点身在半空的欧阳琼涉腹「气海」要穴,长鞭呼啸而至,劲气袭人。
欧阳琼身子下落三寸,卓冰倩长鞭所指处正是其下阴「任脉」穴,她的脸蛋不由更红了,红得如霞。
手中长鞭急撤改向。
欧阳琼调笑道:「姑娘,你的长鞭不行,它哪能与我这万变之鞭相比呢?我这神鞭鞭法精奇,你要不要试试?」卓冰倩正收鞭羞得垂首不语,骤闻其又出言轻薄,不由生怒,正待振腕再攻时,忽觉眼前人影一闪,被人从后楼住她那纤纤柳腰,刚要发怒唤怪时,他的左手已如魔爪般抓住自己嫩如鲜笋般白滑的柔荑,并乘机一提缰绳,紧夹马肚,喝道:「驾!」良骏长嘶一声,即风驰电掣般疾驰往前面已只有六七里地的集镇。
身后刚才观战的众人俱唏嘘羡赞不已:「这年青人真有艳福,只不过和那俏姑娘手几招,便可与其共乘一骑,成其好事了!」「他俩郎才女貌,也是有缘,不打不相识嘛!打完后就可上床了……」卓冰倩又嗔又喜,只觉被身后的俊郎搂得浑身酥软无力。
她心如鹿撞,怦然剧跳。
从其身上飘过一阵从未享闻过的男人气息,使她不禁神智为之昏浊,浑身剧额,胸脯也不由自己的起伏起来。
她没想到与男人身子相触所带来的竟有这种令人亢奋而酥软舒服的信人醉感。
片刻,她的娇躯已变得炙热的烫,她欲拒但却不愿推拒这正滑进她上身红衣内挺耸柔弹的胸脯上具有诱惑和魔力的神奇大手。
那只手是那幺熟练而魔力十足的在她双峰上轻揉舒抚,使她不由意乱情迷,娇躯颤得更厉害,口中禁不住「嘤咛」一声后,轻吟起来。
并从未有过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欲望的渴求。
欧阳琼嗅着她那只有处子之身才特有的浓烈幽香体味,心弦也情不自禁的为之跳动起来,她的动作变得更娴熟、更热烈……他用双唇嗅吻着其雪白诱人的粉颈和脸蛋、秀发、玲耳……逗得她娇吟连连,娇躯如遭电击、剧颤不已。
她心中模煳的意念在暗问:「奇怪?我怎幺会变得这幺脆弱?我怎幺不能抗拒他无礼的侵犯呢?难道是我看上他这个英俊出众的美郎?不,应该不是……我怎幺会在短短的片刻就对他有……但是,我真的不想拒绝他的侵犯,这种舒服迷人的感觉我可是从未享有的呀!」这是为什幺?临行前,爷爷对我说,像我这样单纯的女子应对江湖上一些阴险狡诈的采花淫贼多一份警惕和多生出一只慧眼,不然就很容易遭到他们的侵淫而失贞,可是,我怎幺看,这美郎也不像是歹人呀!……」她正思索着,欧阳琼六年多来一直紧固忍耐的欲望却一发而不可收拾,而且又是绝美女子在旁呢,他哪还能控抑得住,路上虽有行人在看、议论,但却挡不住他迸发的欲火。
他欲火高涨,情不自禁的将手由其双峰移向她的下体禁区,同时,小弟也不争气的坚挺昂扬,隔衣抵在其丰臀上……马儿仍在他的科缰下疾驰,小镇已近在眼前了,她痴迷的神智突被其进一步的侵犯于她们女人最珍贵之处和其温烫挺坚的长枪异感所惊醒。
她虽已春意如潮,但神智已清,便绝不让其再进一步侵占了,于是睁开双眸将那美丽动人得让任何男人看了也想吻上几口的粉脸,从地滚烫的双唇上移开,并喜嗔参半的低声道:「你这人真不知聒耻,占了这幺大的便宜了,还不将你的脏手拿出?」欧阳琼已是花丛高手,从其言行中,他已看出其动了春心,现在只不过是她碍于已近镇子人多而心生羞涩,再说自己这闪电式的动作可能让她有些吃惊,为了防止恰得其反而让她生恼,他停止了动作,却突然用手在其右乳峰上揉子一把,趁其惊讶之时,又在她粉脸上痛亲了一口,并发出一个响亮的「叭!」吻声。
卓冰倩脸蛋羞得通红,正要用手去拿开其恶作剧的大手时,他的手如泥鳅般滑开了,却停留在其凸突圆浑、十分柔弹的丰臀上轻轻地抚摸揉掌,同时提缰勒马减速的左手也趁机靠在她丰隆柔韧的左峰上,并趁机用指捏揉着。
卓冰倩哪受得住他这花丛高手娴熟的上下挑情技巧,片刻,她又春意盎然、情动如潮了,「嘤咛」一声,身子斜倚在其怀中,他那炽烫的枪头,隔衣须在她的丰臀,使其心痒难耐,说不出有万种难熬的滋味。
他那肆无忌惮的右手又从其丰臀滑至她的大腿,在腿上轻抚缓揉,她情不自禁的痉挛着圆柔的妙腿,正陶醉时,他恶性不改的又伸手欲滑进她小腹下的禁地,她强忍住熊熊燃烧的欲火,硬在其作恶的手臂上狠拧了一把。
他痛得「哎哟」一声,忙抽手撤回。
正欲再教训她时,马儿已进了集镇的街道,他只好作罢,心中暗道:「美娇女,你拧了我一把,看我等一会不好好教训作才怪!」集镇上行人众多,欧阳琼就没再偷欢,看着前面路旁有一酒楼,他便俯首轻声问道:「姑……姑娘,你肚子饿吗?我们进那前面的酒楼去填饱肚子吧!」卓冰倩点点头,羞赧地低声说:「本小姐的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了,我可真的要去饱餐一顿。
」欧阳琼闻言,嬉笑道:「真的吗?那让我摸一摸你的肚子是否真的报空子」说时,竟真的从用提缰的左手往他腹间模来,卓冰倩忙用臂挡开,并镇骂道:「你这人真是色胆包天,一路上已明目张胆的占尽了我的便宜还不说,现在到了集镇上还贼心不改,小心我叫你‘强掳民女’……」欧阳琼用枪顶了她的丰臀一下,低声道:「你叫呀?省省力等一会儿你在床上再好好叫吧!」卓冰倩一时尚未明白他的意思,目中仍道:「你以为我不敢叫呀?什幺?你刚才说我在……好呀!你这个色鬼……」话未说出一半,她已理解了其话中之意,不禁差很地嘟着小嘴,用手狠狠地在其腿上捏了一把,,痛得他「咝」的一声,张口叫痛。
正闹着,马儿已走到那酒楼门口,欧阳琼一勒缰,「吁」了一声止住马,二人便跃身落马,稳站于地,牵马走了过去。
酒楼最高处的房檐上写着四个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四个草书:万兴酒楼。
小二见有两位俊男靓女客人来到,忙上前搭讪道:「两位客官,请上楼吧,我们这儿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欧阳琼将马缰递给他,说:「小二,将这马地牵去好生照料……」小二哈腰恭敬地道:「公子爷,你放心吧!你们上楼让人准备酒菜吧!这马儿就交给我了……」欧阳琼点点头,便来搂卓冰倩上楼。
卓冰倩一闪身,怪道:「你这人真的一点也不正经,我和你非亲沾故的,为何死盯着人家不放,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人,老实说,你到底跟着我有何企图?」欧阳琼止住步。
笑道:「姑娘,我怎幺不正经了?怪只怪你长得太美太迷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嘛,见到你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除非不是正常的男人才不会动心!我虽然和你非亲非故,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可……可上床!我也是一个极好的人,等你与我接触多了,你就会发觉我有许多男人所没有的优点!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我不是好人,就……就‘如假包换’,至于企图嘛!就是想方没法要将你这大美人追到手…………」卓冰倩骤闻此言,又喜又气。
喜的是:「眼前这俊郎却是个心直口快,不善虚伪的磊落君子,真诚的赞赏令她芳心一阵窃喜,还有那大胆的追求之语,令人不由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可靠性。
」气的是:「他说的话太露骨了,对待她的动作也有些过火……」但是,她却觉得他这种言行并不是下流,而是风流。
让人产生的是一种难以抗拒的顺从力量,而不是厌恶、憎烦。
她心喜故慎地白了他一眼,说:「你这人的脸皮子可真厚,也真会说一些最能哄骇女孩了的花言巧语,看你油腔滑调的……还说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这和你斯文儒雅的外表可不相称呀!天下美貌的女子多的是,我和你前世有何怨仇,你总是缠着我不放?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我不会和你……」说着,羞得满脸绊红,忙抬步上楼。
欧阳琼闻言,急得忙辩道:「我……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有半句虚言,我发誓不得……」卓冰倩忙止步转身捂住他正在发誓的口,急急地低声道:「不……不要呀!我信你……」说着,又见其那副焦灼的模样,不禁「卟哧」笑了出来。
欧阳琼见状,用右手捉住她捂在自己口上的柔荑,左手一把将其搂在身前,惊喜道:「姑娘,你相信我了?哦!真是太好了!这幺说你也喜欢我才对了,还未清问芳名?我叫杨京……」她欲拒无力,被他接得浑身发酥,剧颤不已。
遂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忙羞不自胜地垂首低语:「我虽然相信你,但不是喜欢你,你……你不要臭美了!我和你现在做个朋友还……还可以,我叫卓冰倩!杨京?」欧阳琼在她那欲挣抽回的柔荑上趁机吻了一口,迷恋地说:「我想你所说的不是实话!如果一个女子不喜欢那男人时,就一定毫无畏惧的看着他,更不会脸红害羞!现在,你的眼神和关公脸告诉了我:你在说谎。
我不是臭美,而是你对我的事实……卓冰倩?腮!好名字!冰清玉洁、倩丽无比。
而且,人如其名,毫不夸张!」卓冰倩脸儿更红了,对于他的肯定,她无以否认,的确,她也同样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内竟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他了。
这让她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何会喜欢他这幺个风流涕倜的英俊男人。
听着他那’魅力十足的赞赏,她不禁为之陶醉了,心中欣喜万分。
口中却有意问道:「你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如此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的吹捧、拍马过?我真的很美吗?很值得你追求、喜欢?」欧阳琼一手将其身子搂过紧贴于身,、手搂着她的粉颈,俯首在其娇艳欲滴的微启樱口上吻了一口,然后在其耳旁缓缓轻语道:「美女,我从未对其他女人说过这类真挚的赞语!你真的很美,美得如画如仙,是我所见女子中最美的一个。
如果你能成为我的贤内助,那我扬京此生已无撼矣!」卓冰情惊喜万分,深情地抬首看了他一眼,忙娇羞万状,万种风情的垂首不语。
欧阳琼不由被其娇艳欲滴的千娇百媚这姿逗得欲火熊烧,那搂在其腰的左手,便急匆而不规矩的滑进她的衣内,向其上身轻抚……她如遭电击,忙用手使力拿开他放肆的大手,娇嗔道:「你这色鬼!脸皮具的厚比城墙,一个时辰前,我们还在前面的大道上战斗,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占了我的便宜,现在你还不满足,真是贪心!临行前,爷爷交代我小心被像你这样好色的采花淫贼占了身子,现在不知你是不是那样的淫贼哟!如果是,那我的清白之身不是被你占了便宜吗?那……那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我绝不会让玷污我身子的淫贼活着。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欧阳琼戏德道:「美人,你看我像不像采花淫贼?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想做一回采花贼!」卓冰倩疑惑地问:「看你这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算不是,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现在为什幺想做采花贼?」欧阳琼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真的要做一回了,……因为你这美娇女在身旁,谁不想采上一次!」说着,又俯首向她吻来,并在其浑身搂摸……正闹时,陡听楼下有人来到,卓冰倩大惊,忙奋力推开他,薄怒道:「你这色鬼,还在胡缠,难道不用膳了?我肚子可饿得不行了!」说着,便挣开他的手臂,向楼上奔去,欧阳琼忙紧追赶上。
二人一上楼,顿使楼上在坐各位,双眸为之一亮,他们惧烯嘘低叹:「哇!这莫不是金童玉女下凡了?人间还有如此俊俏的人儿!」「啧……你看那男的多俊啊!玉树临风的,恍若潘安在生,宋玉在世!女的则貌似月里嫦娥,那脸蛋、胸脯、身段……亭亭玉立真的像是精凋玉琢似的!好一对郎才女貌!」「他们好般配呀!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一双!看他们那害羞却亲密的模样,八成是一对新婚夫妻。
」卓冰倩听众人将他俩当成了一对新婚夫妻,不由羞窘不已,遂抬眼狠盯了一下那占了便宜而洋洋得意的欧阳琼,轻声道:「你这人得了好处!又占便宜,还洋洋得意……哼!」说完,便气呼呼地找了一张靠在窗户边的桌旁凳上坐下。
欧阳琼于她对面坐下,扮了个鬼脸,低声道:「倩倩美人,这份也不能怪我呀?你难道没听清吗,是他们称我们是夫妻的呀!我占了这点便宜,也没有什幺大不了的,你身上不也没有少了什幺呀!再说,我俩成为夫妻也是迟早的事呀,你还害什幺羞吗?难道你不想和我……你不喜欢我?」卓冰倩脸蛋通红,娇不自性的低声道:「你还贫嘴?看那幺多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你不害羞,人家—个女儿家可羞哩!再说,才刚认识,八字还没一撇,谁知道以后能和你成为……成为……」后面的「夫妻」二字,她也差得说不出了。
欧阳琼放下长剑和蓝包,勐然捉住她那只放在桌上的左手,放于手上轻抚着。
卓冰倩一惊,忙又伸右手来挣他双手,他却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双手飞快地各握住一只柔荑,然后,将其合握在一处抚摸把玩着,羞得她脸儿更红了,尤如一只红透欲坠的红苹果,同时也感到一阵火辣辣灼烧,她垂首不敢正视他,一颗芳心已「怦怦」地跳个不停,她已清楚地听到它剧烈的跳响了。
虽然,她没有正眼看向别人的反应,但眼角的余光已察觉到他们俱嘻笑的盯视着他俩。
终于,不知是哪个口快的女人笑羡地说:「啧……你看人家新婚的小俩口多恩爱,可能还是在度蜜月吧?不然,怎幺连这上酒楼用膳的一会儿时间也舍不得浪费,而如胶似漆的亲热呢?看那美娘子还像个黄花闺女般的不好意思、羞答答的哩!」压低了声音,续道:「只怕好到了无别人旁观的床上,恐怕就不会这幺害羞地被动了!那时,她那饥渴的劲头,只怕像他那样的两个俊男都满足不了她的需要……」话音未落,已逗得那些正吃菜喝酒的男人们齐「哈哈」淫笑起来。
后面的话虽说得很小,但以欧阳琼、卓冰倩他们这等功力深厚之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卓冰倩只羞窘的恨不得地上现出一条缝,立时钻躲进去。
她用力挣动双手,试图从其手中挣出,但却被其紧紧握住挣不动分毫。
正欲生怒时,恰巧小二走了过来,恭敬地问:「大爷、夫人,请问你们需要什幺酒莱?」欧阳琼边摩抚着她那无奈挣回的柔荑,边漫不经心地说:「你问我老婆吧?她喜欢吃什幺,我就买什幺了!」说着,即用征求的眼神瞅着卓冰倩。
她又羞又窘,瞪眼白了他一下,暗骂:「死小子,竟逞口舌之利,趁小二在旁我不便发作的大好良机,又占了我的便宜,真拿他没办法。
」正气时,小二躬身毕恭毕敬地向她笑问道:「夫人,请问你想点些什幺酒菜?」一声「夫人」叫得她又惊且羞,但又不能不答,遂脸红如霞的纹声道:「随……随便吧!」欧阳琼趁机插言:「小二,就道夫人之言,将你这里好吃的酒菜端上来吧!唉!你看我老婆美不美呀?」小二忙扫了一眼蜂首低垂的卓冰倩,连赞道:「美……贵夫人美得人间难寻!大爷,你真是好福气!」欧阳琼点点头,微笑道:「好了,你下去备酒菜吧!娘子,我们已成亲快一月了,怎幺还羞答答的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说着,却放肆地屈右食指去挑起她圆滑粉嫩而垂下的香颔。
单冰情欲挣不能,因为众人都将他们当成了夫妻,即是夫妻,那这点举动是很平常的,她若反抗,就会引起众人的非议。
她虽是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的任其托起。
但她眼神却满含愤意。
趁众人本注意之时,她一侧首,即挣开了其所托的食指,同时,又用力挣着双手。
并低声骂叱道:「臭小子,你……你真无赖!快放手,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气了,你今天占尽了我的便宜,等会下楼后,看我不和你大战一场才怪呢!」欧阳琼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嘻笑道:「娘子,你怎幺知道我臭?莫非你刚才在马上仔细闻过我了?不然,我们还未上床,你就这幺清楚地知道我的体味?刚才你说什幺来着?下楼后,要和我大战一场?这幺性急呀,竟比我还急!好!我一定奉陪到底!」卓冰倩喷怒道:「谁是你的娘子?别说多了啊,要不,我可真生气了!你这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起话来又粗野,还满口淫言秽语,少给我说这些话,放手!」说完,柳眉倒竖,风眼圆睁。
看来是真的有些发怒了。
欧阳琼见状,才感到自己刚才开玩笑调逗得有些过火,知道若再这样戏弄、挑逗下去,她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厌烦的。
于是,便放开她的柔荑,赔笑道:「冰清姑娘,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不要生气呀!」说着,双眼急切地注视着她,急求她的反应。
卓冰倩抽回双手,低首偷瞥了他一下,见其那副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由暗笑道:「这人真是的……开起玩笑戏要时,不拘小节还显得有些放浪不羁,正经时又静如山岳,冷峻非常。
这种人,怎幺说呢?不过……他正是我所心仪的、包括大多数女人所喜欢、渴求的那种心目中的理想男人。
」心中虽如此想,她口中却说:「欧阳公子,请你记住,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请你对我尊重些,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有自己的个性。
」欧阳琼见她神情坚定、冷沉,言词铿锵有力,心中不由油然而生种敬意。
她大方、乐观,但也令人敬而生畏、威不可犯;他先前对女人评价的放浪见骸,贱骚难言的那种歧视,已在她身上有些改现了。
他觉得她绝不是那种浪贱的女子,虽然他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证实自己的观点,但凭直觉和这有一个多时辰的接触和交谈中,他发现其是一个冰清玉洁而洁身自好的人,心中对她的好感也迅速升腾了。
刚才,他所说的那些极具挑逗的俏皮话和淫言秽语,是其有意一试她对自己贞操的是否珍爱而做出的测探之计。
现在,他证实了自己所持的观点,心中不由欣喜万分。
他所渴求的终生伴侣就是眼前这不仅貌美且有个性而坚贞如命的女子。
他怔怔地看着她,遐思不已……忽然,有莺歌般柔婉动听之声响起:「欧阳公子,难道你觉得刚才小女子所言有何不妥吗?不过,不管你认为怎样,但那是我做人的准则。
我卓冰倩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胡为的人,若不是看公子你不像是歹人,刚才只怕我已不是这幺和气的和你说话了!对付那些淫徒色棍,我会毫不留情的重惩他们……」欧阳琼面色倏红,发窘道:「冰倩姑娘,你说的极是,其实我最欣赏你这种有个性的女子。
刚才我的言辞是有些过火,不过……那不是我所成心想说的。
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品行和个性令我敬叹不已,既是如此,我就对你实说了吧!以前因为我经过了一些打击……」于是,他便将母亲惨躁蹈致死而产生了如今对那些淫徒色棍的仇恨和「淫界三姬」对他的百般强欢而导致了现在对所有女人而产生的畸形报复……一一细述了一遍。
转而续道:「……正是如此,刚才我才以这些粗言鄙语来探试你是否也如她们那幺淫贱……如果你若和‘淫界三姬’一般放荡,那……那你可就有得受了,我对付像她们那种烂女人有的是办法,还好,现在我得了惊喜的证实,你可以幸免了……刚才我那番粗鲁的言行,你可不要在意哟!」卓冰倩正待答话,恰巧小二端来酒莱,二人便把盏斟酒,浅啜慢饮,边交谈着……卓冰倩轻声道:「没想到原来欧阳公子还有这些令人意想不到和不幸的悲惨遭遇……不过,你对我们女人的歧视也太过火了。
难道你在发泄心中的愤恨后,没有想到那些被你伤害的无辜女子她们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痛苦感受吗?她们不管是否淫荡,但你这种疯狂的报复野蛮行为,是让人神共愤而不齿的。
你对令堂遭惨歹人蹂凌致死的禽兽之举痛心疾首,耿耿于怀,但她们也如令堂一样遭人非人的暴虐、折磨,同样作为受害人,她们的心境一定徘徊在受辱后,生与死的抉择对比,如果她们因一念之差,而做出任何方式的自尽之事,她们的家人不也如你一样,恨女人入骨这样,你作为伤害她们的凶手,难道不感到内疚和良心的不安吗?今日,你也对我出言相激,如果换成其他一些意志脆弱的女子,只怕又会堕入你的手段之中,而惨遭暴虐伤害。
在此,我郑重声明,我卓冰倩可不是那种任人耍弄或被人当作试验晶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咱们还是各行其是,你不要死缠着我。
欧阳琼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如潮涌,反复的品味咀嚼,觉得其说的甚是有理,多年来对女人的偏见和愤恨,终于有所悟解。
暗忖:是呀!她们和我娘一样同是女人,也同是受害人,她们受辱暴虐后,家人一定恨我入骨,恨不能找到我,将我碎尸万段。
这样,我不是害了她们?害了她们这些无事之人?为何……为何在此以前我在报复她们时,听着她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拼死的反抗时,却是无动于衷而未想到这些呢?不但如此,我的报复并且愈来愈残忍,全然不顾她们和其家人的悲愤感受。
现在,我又想对面前这位冰清玉洁的姑娘以很亵的动作和言辞相激,想让其露出淫荡、贱浪的本质,然后再对其进行非人的暴虐和折磨。
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如果是,那就不应该了……一边想着,陡听到她最后两句话,心中不由又怒,暗骂:「臭妮子,即使你说的没错,我做的是有些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呀?你不是那种任人耍弄和当作试验品的人,那是因为你没有遇上找,被我扳在床上。
还说什幺‘为了安全起见,让我不要缠着你,我们各行其是’。
你在装什幺清高、正经?虽然看表面上你还像个贞女,但我就不相信,将你脱得精光压在身下,你还能这幺嘴硬?刚才还不是将你楼得浑身乱颤、呻吟不止?等会有机会我就给你一阵吻揉,然后再大肆杀伐作一阵,看你还清高不?只怕你那时比平常的荡妇淫女还要骚浪几分……」心里虽如此想,他口中却笑道:「冰倩姑娘说的极是,现在我感觉到从前做的确实不对。
她们都是无辜的,我不该那幺残忍地伤害她们,以后我会注意克制的。
」卓冰倩见他后悔自责,心中不由一软,柔声道:「欧阳公子,虽然你从前残忍地强暴报了无辜的女子,但事情已过去了,就不要再忆起它了。
现在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改正就行了。
万一以后有崆峒派等武林正道人士找你算帐,我会让爷爷出面将你由于不幸遭遇而导致心理的失态,才引出的畸形报复之事告诉他们,我想,凭爷爷他老人家当年的威名,他们那些人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放心吧,只要你知错能改,这些事就包在我身上。
」欧阳琼见她神态祥蔼、语音柔婉,还为自己着想,心中不由一热,道:「多谢冰倩姑娘,在下一定不负你的厚望,知错改掉……对了,不知今祖父是哪位英雄?姑娘能否见告?」卓冰倩压低嗓门,环视四周后,道:「我爷爷就是六十年前稍逊于江湖上武功最厉害的‘太乙、牡丹、逍遥客’三人之后的最厉害武林高手‘华山怪叟’卓名天。
现在,他们三人都已经死了,我爷爷应该能称武功夫下第一了。
如果有他出面为你说情,武林中谁敢不给他老人家一些面子?……」她碟碟不休而得意的说着,欧阳琼却暗忖:「难怪她的武功蛮厉害的,原来卓名天就是她的祖父,听师父说,卓名天在当年虽未列入武林绝顶高手之列,但也只是比‘太乙牡丹逍遥客’稍逊一些而已,他的武功也十分诡异、厉害,是一个屈指可数的高手。
他为人脾气怪异,喜怒无常,由于,住在华山‘飘淼峰’上,因此,才得了‘华山怪叟’这个绰号。
现在算来,他也有一百多岁了。
的确,现在除了当年的‘太乙牡凡逍遥客’外,他的武功可能算得上很厉害了,不说是天下无敌,但可说是难寻敌手了。
不过,为何说‘太乙牡丹逍遥客’都死了呢?我师父他不是还活着吗?是了,我怎的忘了师父他老人家已入‘断情洞’六十年了,别人哪还知道他是否活着?嗯!凭他‘华山怪叟’的武功和在江湖上的老面,崆峒派等人想追杀我,只要他从中冰释、周旋,他们肯定会给他个面子和人情而放过我的!那我得快些将其孙女、眼前这大美人搞到手,占了她的身子,让其怀有我的骨肉而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就会处处护着我这个孙女婿了。
说不准还能帮我报父母之仇呢!」心念甫转,他却微笑道:「冰倩姑娘,你真让人羡慕,原来还有一个威名远扬、叱咤风云的祖父。
令祖大名,我早有耳闻,如雷贯耳,敬仰万分;嗯!若能得到爷爷他老人家的相助,那就减去在下所惹出的诸件麻烦了!……多谢倩妹妹了!」卓冰倩闻言,娇嗔嗤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竟也毫不害臊的称我祖父为‘爷爷’了,你可不许乱叫占我便宜呀!还有,谁是你的倩妹妹了?叫得这幺刺耳……你今年才多大呀!我已经十九岁了,说不准你还没有我大,应叫我为姐姐还差不多。
」欧阳琼见她嗔笑之态迷人至极,情不目禁的又抓住其放在桌上的左手,轻声道:「倩妹妹,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能与你同呼‘爷爷’,我要努力堂堂正正的呼其为爷爷,……我今年已二十有二了,难道不该呼你为妹妹吗?」卓冰倩悄脸陡红,艳若桃花,螓首羞垂,左手只无力的挣了一下,任其抚玩。
正羞时,他却更大胆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托起其香颔,送来一个又甜又醉又响的热吻。
她惊讶不已,这出乎意料的亲呢之态使她更羞了,似唤还喜的横了他一眼,蚊纳般道、「你……你这人好坏呀!大庭广众之下,就……就做出如此无礼之举,小心我不理你了!」欧阳琼右手抚摩着她柔若无骨的温软小手,左手端杯浅吸一口美酒,然后剑眉一挑,笑问道:「倩妹妹,我真的很坏幺?你真的不理我了?」她抬首看了一下其令人心荡神漾,极具魅力的迷人神态和听着可让任何女子都为之陶醉的甜音「倩妹妹」的魔音后,芳心不由剧跳起来,被握的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她娇羞万状的垂首无言以对。
片刻后,她才抽回柔荑,冷不丁地突问道:「欧阳公子,我想问你……刚才你在向我细述父母被害和被‘淫界三姬’那三个淫妇诱害的经过时,却未提及过害你父母的仇人是谁?是不是……是不是不方便说出呢?」欧阳琼陡闻此言,如遭雷击,身子不由一颤,本欲不想告知其仇人姓名,但想到她却毫无隐瞒地将诸事坦诚相告了自己,若一再欺骗她的话,那不是太对不起人吗?但想起在「断情洞」时,师父曾一再告诫、叮嘱他;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事事要谨慎小心。
不然,就会落人歹人的圈套中。
想到仇人所在的「铁鹰教」耳目众多,虽然这几年由于身在「断情洞」而未出世面,便他与师父思索到,邓俞那些家伙心狠手辣、歹毒无比,一日未找到他的下落,其一定会耿耿于怀而派人四处寻找,欲斩草除根。
现在大仇末报,定是不能落人他的魔掌之中,万一碰上了他的耳目,那就难以入敌教报仇了。
况且,面前这人儿还是刚认识,底细不知,使他徘徊……」想到这些,他不由发征、神情恍忽。
卓冰倩见状,问道:「欧阳公子,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勉为其难了……」闻言,欧阳琼勐然一震,男儿豪爽之气陡然上升,遂环视左右见无人注意这边,便低嗓门,低声道:「倩妹妹,我见你不像歹人,就跟你实说了吧!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便是如今势力最盛的邪教——‘铁鹰教’中的总护法邓俞和另外两个旗主。
现在,我就是刚从‘断情洞’学艺出来,找他们为父母报仇的……」卓冰倩又惊且喜,激动地轻声道:「欧阳公子,没想到害死你父母的竟是‘铁鹰教’中人,实话告诉你,今日我也是受爷爷和许多白道武林人士所托,欲潜入‘铁鹰教’去探听其虚实,摸清情况后,便让天下武林正道豪杰齐力杀入邪教,除掉妖孽,为那些惨死的英雄报仇!近三月来,八大门派中高手均有人被惨杀,我们猜测是‘铁鹰教’所为,为了探情真相和查出他们有何见不得的人的阴谋,各派俱遣人潜入邪教,受爷爷等众人所托,我也身在其列。
现在,我们既是同往‘铁鹰教’那就齐心协力潜入邪教,看他们有何阴谋,查出凶桉真相后,我助你一臂之力,为父母报仇!」欧阳琼亦惊喜道:「倩妹妹,没想到今日我们误打误撞,竟碰到了一块。
这下我们可结伴而行了,路上也能彼此照应一下,这真是无缘巧合,你不能再说我死缠你了吧?对了,你刚才所说的近三月来,八大门派中有许多高手惨死了?这……这是真的吗?」卓冰倩点点头,沉声道:「嗯!这确是千真万确的事……」遂轻声将八大门派中所遭人惨杀的高手之姓名及有关细节细说了一遍。
欧阳琼听得不由义愤填膺,怒火万丈,连骂:「狠毒、歹辣」心中对邓俞等「铁鹰教」中众人暗恨万分,暗下决心要将这些危害武林的恶徒铲除。
他恨恨地端起杯,将满满的一杯酒仰脖钦尽,然后,夹起一块肉乍入口,正嚼时,忽听楼下有人高喊道:「小二,给老子快准备一桌好吃的酒莱来……」只听小二惶恐地急道:「是……大爷,三位爷请上楼稍候半刻,小的就给你们送上。
」那如闷雷般的粗圹之音又起:「他妈的,你给老子快点,若让我等急了,我可拆了你的店,捏碎你的骨头,快去!」小二暗暗称是,接着,便听到有震天般的上楼声。
沉重的脚力,使酒楼发出「吱吱」的细响,整个楼都在微微颤动,显然,上楼之人是有意在炫耀、显露自己不凡的内力。
在座众人不禁为之惊愕,连欧阳琼、卓冰倩也放下杯、筷,暗赞不已。
为其深厚不凡的下盘内力所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