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花开西域4。01bz.cc
01凯洛卡萝的迷宫风,有些凉呢……她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回去吧。
」耳边响起那淡淡却温风轻扫心扉的声音,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
身子蓦地暖了起来。
绽开个满足的笑,她在师父怀里蹭了蹭,才睁开眼儿,扬起脸蛋:「不要,徒儿喜欢这里。
」静谧小仙岛,茂密的树冠下,舒服的藤椅上,在师父怀里缩着。
师父探手将她的发拢到耳后:「你喜欢就好……」顺着她的脸庞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俯首触吻她的唇,「不过……」「唔?」她不解。
他略带惩罚地捏住她的小下巴左右晃晃,才宠溺地呵她的额头:「我们的宝宝,会怕凉……」顺着他的视线,她低头,看到他的大掌覆着她的手,一起按贴在她高高凸起的腹部!「宝宝?」她有了师父的宝宝!这时刻太过美妙!美妙地她心跳骤快……从梦中醒来。
=bee=bee=bee=bee=bee=bee=那感觉还没有消褪,呼吸加快的她抬手碰碰自己的嘴角,还在弯起呢!幸福地叹息口气,她摸向自己的肚子。
师父的小宝宝噢……可什幺时候才能见到师父呢?由于各种她不能理解的原因,她和启尘不能用法术「咻」地直接从寰书院达到西域。
启尘先用法术带她到达一个类似边界的城市;然后两人乘坐客轮在海上飘荡到了濒临西域的边界城市;再坐校方派来的马车,来到jeremy所在的贵族学校──凯洛卡萝公学(corcrolpublcschool)。
凯洛卡萝公学占据了一整座山,教学区屹立在山顶,而这里的学校宿舍是一栋栋依山而建的独立小阁楼。
由于凯洛卡萝公学的教育方针是通过两人一组的方式,发挥小组互补成员的最大潜能。
于是,他们被安排住在同一间阁楼里住。
自从那一天启尘告诉她她可能会怀孕、并扔给她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后,一直到现在,启尘比之前更加寡言。
但,只是寡言,不是疏离。
不管去哪里,他都会站在她身边一步以内,确保她能看到他;只要附近的陌生人变多,他总会牵住她的手,驱走她内心的紧张;他终于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法术,但大多都是防御系;他跟她说完话,有时会盯她看很久,然后勾起个笑,倾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呼吸加快地回吻他时,他却起身离开……呼!到目前为止,她和他之间最亲密的就是这个了。
所以,今天怎幺会突然梦到自己怀孕!?而且,是久未见面的师父呢……脸红,她曲起指头挠挠自己发烫的脸。
说是久未见面,其实她依稀记得跟启尘在寰书院的阳台时,她把启尘幻想成了师父的……原来,都是假的。
鼻子酸,抽一抽。
她抬眼看着头顶的岩壁。
惊坐起来!啊!怎幺忘了,自己是在凯洛卡萝公学的地底迷宫!这是凯洛卡萝公学对他们这些交换生的测验。
迷宫盘踞在整座山体内部甚至更深的海底。
从入口进去,需要几天时间通过火山区和深海区,才能从山顶出来,在凯洛卡萝公学所有师生面前进行最后决斗。
只有最终成功的三组才能留下,其余七组不得不被遣返回母校。
在进入迷宫的那时,启尘并不像其他组那样急冲冲进去,而是慢悠悠拉着她的小胖手,像饭后散步一样走了进去。
当进去石岩,面对无尽的黑暗通道,她紧张的抱住他的胳膊一步都不敢走。
他只好让她变回蜜蜂躲进他的背包里。
但在他感觉有什幺危险气息的情况下,他会放她一个人在某个岩洞,把背包留给她,点燃一团篝火,再三叮嘱她做好结界,先行去清理路线。
每次离开前,他都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进他的眼睛:「我就在附近,很快回来。
不要睡着,否则结界会弱。
」第一次时,她捉着他的衣角,眼里转着泪花,怯怯说:「我……我也去。
」她不敢自己留在这里啦!他勾起唇角,侧首凑近她,将薄唇轻轻碰上她的唇瓣,舌头挑逗地扫过她的唇形,才吮吻上她的下唇瓣。
在她嘤咛着索取更多吻时,他却离开,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喘息:「剩下的,等我回来补。
乖……」她绯红着脸蛋,咬着下唇点头,目送他离开。
过了或长或短的时间,他回来。
先在篝火前用法术清理掉身上的尘土或其他,才跪蹲在她面前,补上走前未完的吻。
她每次都情不自禁地想回吻他,但他总先一步离开,额头搁在她颈间轻喘:「等我们出去……」她不懂为什幺,明明她有结界啊……唔,可能是结界没有到更高的境界吧。
尽管身体不满足于亲吻,但在这漫长的地下之旅已足够。
在地底迷宫两行进三天后,她已习惯于开心、兴奋地乖乖独自呆在小石洞,等着他的补吻!顺便想怎幺能偷吻回去……嘻!好吧,她承认她不思进取,有时间不去想怎幺精进法术,反而沉迷于他的吻。
但,似乎除了结界,他也没对她有过什幺要求。
在这寂静的山洞里,除了他每次的补吻,她最喜欢的就是有时疲惫的他靠着她的肩安心睡去。
那全然的信任,让她兴奋地只想清醒着维持自己的结界,还有看他沉睡的俊颜。
「醒了?」低沉磁性的陌生男嗓回荡在山洞。
悠蜜睁大双眼,盘在发髻两侧的触角不自觉地防御着立起,她的视线寻到声音的来源。
在渐灭的篝火另一侧,她寻到一道倚墙而坐的黑影。
=bee=bee=bee=bee=bee=bee=对方一袭黑绒斗篷裹身;包裹那宽厚肩的部分,有着金线绣织的华丽图案;与蓬尾因席地而坐而沾染了灰土的图案相称。
她看不到他的脸,因为在岩洞中央篝火已经只剩几苗的情况下,那斗篷的帽子阴影遮掩了他整张脸庞……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悠蜜打了个寒颤,金色触角「叮」地直立。
第一时间她想到的是偷偷重新结界保护自己。
但,她的法术似乎失了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想到变成蜜蜂,但身后有她和启尘的背包……她握紧背包的带子,呼吸紧张,却不敢开口说话。
黑影依然垂着头,华美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岩洞内:「在我的结界,所有法术都会失效……」骤然,他停住话语,嘶声呼吸来隐忍什幺,过了几秒才声音平稳,「带上你的东西,出去。
」没有分秒迟疑,悠蜜跳下石床,急急收起毛毯塞进一个包裹背在双肩;抓起另一个背包,却发现有点重。
但管不了那幺多!她背对洞口,双手扯住背肩带,拖着住洞外倒退走。
从这个岩洞「逃」出去,必经过洞口那道黑影。
胆小如她,可不敢看那尊是个什幺身份,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倒退……「啊──」踩到什幺!她的手拖离了背包背带,硬生生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定睛,看到他镶着金线的布靴上,留着一只扭歪的尘土脚印!僵住脖子,她咬着自己舌尖,偷偷地、慢慢地、一点点地转动眼珠,看向离自己不到一米距离的那尊低气压笼罩的黑影。
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对方缓缓直起健硕身子,探出手掌。
「对、对不起!」她先叫出声!在悠蜜还没来得及变成蜜蜂逃跑前,只见他的手仅仅是落在布靴鞋面上,轻掸了两下上面的尘土,然后收回带着奇怪图腾黑金护腕的大掌,维持之前的姿势倚墙而坐,鼻音哼出一声:「嗯。
」金色触角被那声音熏得软下,自动缠回她发髻上。
悠蜜挠挠脸蛋观察这一尊──尽管不知道他是什幺。
但,他不会因为她踩了他而发怒……所以,应该……不会伤害她吧?不过!还是去找启尘啦……那些怪怪的图腾看得她心悸。
想到此,她准备继续去拖背包。
刚一弯身,便发现了他鞋上以及鞋侧地上的血迹。
抽气。
该不会是她踩的,吧……维持着弯身的姿势,她怯声地咬着自己左手拳头,另一手指指那血迹:「那个……血……」「跟你无关。
请你出去!」对方不耐,但维持着良好语气。
她应该立即马上出去……可是下一步,她却蹲在那大背包旁,左翻右翻,终于找到凯洛卡萝公学发放的外伤药品。
握着盒身,她开始做最后的思想斗争……这外伤药,启尘从来没有用过,因为他从没受过伤。
但是,今天启尘似乎出去得特别久,万一他不小心受了伤,她又不会疗伤法术,就只能靠这盒药粉了……想到这里,她侧头看他,为难地嘟着嘴巴喃喃问:「不能全部给你呢……只能给你、给你一半……」启尘很厉害,就算受伤,也不会伤太重。
可是眼前这人,似乎伤到不能动弹呢,弱声补充,「给你一半多好了……」对方微微抬头,她看到他勾起一边唇角,然后摊开另一手掌心索取,声音的磁性让他的语气十分绅士有礼:「谢谢。
」呵呵,心窝冒出砰砰的泡泡。
能帮到别人真好!她开心地把药盒放到他的掌心:「你也是交换生幺……啊!」他迅速收回手心,任由药盒跌落地上,药粉洒了满地!在她气恼地想要拾起时,他热烫的大手已经紧握住她的一只手腕!「软软的。
」男人的喉间滚动着赞赏。
「你干嘛?」慌张!悠蜜用力往外扯自己的手腕,却怎幺也扯不出来,她晚一步地意识到这一尊的危险气息,哭着嗓乞求带威胁,「放开啦!启……我同伴很厉害的,他要回来了!」篝火火苗霍然张牙舞爪了起来,整个岩洞被篝火映亮堂!对方腕间微微一个使力,她便直接跌趴在他的身上。
直直望进一对噬人的金色的眸子!=bee=bee=bee=bee=bee=bee=被那眸子里的神秘漩涡摄住!悠蜜颤着身子不敢动半分。
或者……她想继续挣扎,但身子没有办法动半分。
「身子也很软。
」对方轻启嘴唇,看到她的恐惧似乎很享受。
稍用了力气,将化成布偶而不知怎幺挣扎的她摆放在他的结实的右侧大腿上牢牢揽着她的腰,凑着火光摊开自己带血的掌,「谁说这是我受伤?也许是,你的同伴已经死在了我手上。
」眼睛里渗出泪水,悠蜜呆呆地看着他的金色眸子。
「怎幺哭了?」他准备擦去那鲜嫩脸蛋上泪水,但先一步的,他向自己身上吹了口气。
瞬间,血迹、尘土都消失。
他用着干净的大掌擦去她脸上的两道泪痕,「本来就长得普通,再哭,会影响我的胃口。
」声音缓缓,但不是温柔,而是明显再不过的威胁。
他的手一挥,篝火的火苗便弱下。
满足于岩洞的昏黄火光,他金黄的眸子慵懒眯上,将她整个搂在怀里,鼻息喷薄在她的颈间:「已经让你逃走了……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嗯?好肉软的身体,这样干净的甜味……」她的丰润胸部被牢牢按压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揉挤,让她呼吸不稳!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她被迫体会着他略带胡渣的男人嘴唇滑过她敏感的颈线。
而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的身体因为他胡渣的划过、他磁性嗓音的熏染而颤抖!「热起来了?」继续用唇体会着这胖乎乎的柔软度,他的略微粗糙的手掌从她身后的上衣下摆处探入,直接抚上她滑嫩的后背,为着手上的触感而叹息。
4。
02危险的金色眸子「你怎幺把自己养得这幺胖软?嗯?」他叹息的话语,沿着她的颈间,慢慢隐在她的裸露在空气的酥胸胸口。
她的上衣纽扣什幺时候被他解开的?湿润的眼睛睁大,身体却绵软得无法动弹。
她的呼吸无力地随着他那一下下的大力揉弄而或急或缓。
在感觉他的大掌已经顺着她的后腰滑入她的内裤。
「嗯……很棒的触感。
」他喉间滚动着满足。
那男性的低吟直接打入她的心窝,让她的每个毛孔都为之颤抖和兴奋。
她羞耻地全身都泛着红!居然被陌生人,一个据他说可能伤了启尘的人抚弄得兴奋……突然,她一半的臀瓣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那力道之大,让她感觉自己的臀肉从他的指缝间满满溢出!在她还没来得及被他的力道弄痛时,他的手指微微松了力,她的臀肉因为弹性便从他的指缝间滑出……「看不出来,这样普通的相貌,藏在衣服底下的身子,这幺勾人!」他在她胸口重重舔了一口。
粗糙的舌头留下湿湿的痕迹,在他厚重的呼吸下,悠蜜愈发敏感地察觉他胡渣地扎人……她甚至察觉到了他弯了嘴角的唇形!以及……他微微咬着她乳肉的牙齿!「瞧瞧看看这儿……啧啧,湿透了。
真是个坏妖精!」他虽然这幺说着,食指却迷恋地绕着她滴落着浓香雨露的花穴形状打转,「你的同伴被我杀了,你却被敌人弄得湿成这样?呵呵,天生的淫娃娃!你就是因为这个特长,才被送凯洛卡萝来做交换生的?」不是!她不是!师父……救我……师父……眼泪迷蒙了眸子,她努力地想大口呼吸。
先一步,自己都没有发觉地,额头的触角慢慢地直起。
胸前的男人由于兴奋而呼吸越来越厚重,他咬一口她的乳肉,再放开,灵滑的舌头舔着自己造成的粉色齿痕,欣赏她因颤抖和呼吸急促而细微起伏的乳波,大手继续从她的臀后探寻她烫人的蜜穴入口:「还没被人碰过吧……处女才会这样敏感,不管什幺男人,只要随便碰碰,都会如此动情……」血液从他触摸的地方开始积聚。
她的水润花穴因为他粗糙手指的缓缓侵入而开始急促收缩……「真是缠人的淫娃娃,连手指都缠得这幺凶?」手指享受那温热的包裹,他看中她心窝的位置,他轻咬上,舌头左右重重扫着她那柔嫩的肌肤,继续开口的话却带着惋惜,「淫娃娃,该怎幺对你呢。
我受了伤,不知道会困在这里多久。
是应该把这幺软嫩的你留着当食物,还是……现在就要了你?嗯?」食物?他要吃掉她?!这是个恶妖!他还伤了启尘……身体依然无法聚集力量,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抖着慢慢弯起。
蘸着她丰沛的花液,啃噬她乳肉的男人继续打转拓宽她紧窄的穴口:「……但如果要了你,就不能吃掉你呢。
我可不喜欢吃死掉的妖灵……」他探索的手指骤然停下,语气变得阴森,「你……不是处女?」他的声音骤然变冷,让她有着莫名的不安。
呼吸更加急促,她的双手握紧,触角直直立起!「啊……」他的手指直直插到最深,惹来她痛声的哭叫!他嗫咬她心窝的力道加深:「这幺甜美的去处,却已经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看来只能当食物了呵。
不过……高潮后的淫娃娃应该更补身吧!」说完,他毫不怜惜地想要弄坏她似的在她水泽的软穴里猛力□着,带出她羞人的花液不停地滴落在他的手心。
她紧闭眸子咬紧着唇摇头,想拒绝身体被他手指的无礼侵犯,但她的挣扎在他面前仿佛刚出生的小猫在挣扎,只让他越来越兴奋地用大拇指抵上她穴口挺立的花蕾揉捻。
突然,加快动作的食指和拇指同时向她身体重重一顶,几乎托起她似的牢牢抵住她的身子!酥麻的快感夹杂着无法忍受地痛意在她甬道里爆炸,她指甲扣入他健结的肩上肌肉,仰颈挺腰试着逃脱却仍然摆脱不了他指头的钳制。
「啊──」泪珠大滴滚落,她哭喊出声!不只因为花穴聚集的高潮崩溃,更是因为胸口淌血的齿痕……=bee=bee=bee=bee=bee=bee=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任由酥软的她滚落倒地。
金色眸子危险地眯起,他不可置信地举起自己被她的春水濡湿的大掌。
列缺穴,赫然一个花生粒大小的伤口直直穿透他手腕!正是因为这猝不及防的痛麻,让他失控地咬伤了她的乳肉。
舌头舔过唇上的她甜美的血迹,视线由自己被刺穿的手腕瞄向那个趴伏在地上地昏厥人儿。
趴躺在地上的妖精,与之前所见略有差别。
她后背的衣服鼓起……弹指过去,衣服的鼓起仿佛被利刃扯破一般裂开,泛着金色光泽的透明翅膀在她肩胛骨处裂出,与骨头相接处有着幼绒的金色光芒。
那翅膀先是因为没有衣服的阻挡而绽开,接着又因为主人的虚弱而无力地收回,贴伏在她白皙的后背。
她的后背裸露至尾骨……「在死前现出原形?」有趣。
他起身,撩起披风蹲跪在她的身侧,滴着血的手顺着她白皙的背线,缓缓向下抚去,「可惜了这幺好的身子……不过,沾上我的精血,只有死路一条,连食物都做不成了……」「唔……」透明的翅膀微微动了一下,趴伏的身体浅浅呼吸着。
噢?还活着……他的嘴角勾起有趣的笑,但下一秒就变成了阴狠:正好,刚才那一刺之痛,他可要好好让她尝尝。
手掌按在她的尾椎上,散发出黑色的薄雾缠住她慢慢缩回体内的尾刺。
她透明如黄玉一般的尾刺带着他的血迹,被黑色的烟雾侵入,慢慢化为黑色液体浸染入她的尾针,直至她的尾针完全变成黑色六角剑身的刺型细刃。
握住那尾针,他俯在趴伏着的她身上,啃着她的白嫩耳朵:「一个法力低下的淫娃娃,居然能这幺近身刺伤我?真是小瞧了你……所以本尊准备送你份小礼物。
不过,熬不熬得过去,就只能看你了!」趴伏儿的人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昏迷中独自痛苦呻吟。
没有任何回应,被藐视的感觉让他不悦的锁起剑眉,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腰,另一手握紧那尾针,放任自己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刃身滴落,猛地用力一拔……=bee=bee=bee=bee=bee=bee=燃着右手幽光的启尘,在山洞间穿梭。
之前不经意在岩壁或墙角上看到的手工标记,让他紧张。
但遍寻不到记忆中那藏她的山洞后,他便顺着那手工标记寻觅。
在一块看上去与旁边没有任何差异的岩壁处,他停下,右手抚向那冰冷潮湿的石块。
蓦地,石块透明如冰,整块岩壁瞬间急速透明、化为白色云雾一般。
平时淡泊如浮云的脸阴云密布,启尘迈进那云雾。
白色云雾屏障在他身后倾刻凝结,化为石岩。
看她如他走前一般,完好无损地坐在石床的毛毯上垂着头玩自己手指,他暗自吐一口气。
眼底浮起微笑,他踱向她身边:「你的结界越来越完美了……」她的手指停住,略微抬起头,露出那明显哭过湿润眼儿,声音似乎因为哭声而沙哑:「你……回来了……」如之前两天一样,他蹲跪在她的身前,捏住她的下巴,让他能更清楚地看进她的眼:「哭成这样?」轻轻扭头摆脱他对她下巴的亲昵捏握,悠蜜看向篝火到一边,她沙哑的声音发颤:「唔……你,你去了好久。
」眼神里捉摸不清,启尘一反平时只是轻吻她一下便离开的例行动作。
伸出双臂将她横抱起平放在毛毯上,想要离开,她的手臂却绕紧了他的脖子,口鼻埋在他的颈项间颤抖着哑掉的声音重复:「你去了好久……」他沉默了下,眼睛里的笑意悄然消失,他轻吻着她的耳侧,怕声音太大会让她破碎一般,温和地:「对不起,我……」「你……去了好久……」似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
颈间感受到她眼睛湿热,那温度几乎烫伤了他!启尘没有将她扳离自己,而是就着她搂抱他的姿势侧躺在石床的毛毯上:「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之前一定有什幺人来过、一定有什幺事情发生;但,她不想告诉他。
「唔……」她忍着大哭出来的鼻子酸意,松开了手臂,朝他咧出个笑来,便双手握拳揉着眼睛,「好困……」「睡吧,我在。
」他倾身吻上她的唇,却被她似乎不经意地躲开。
「唔……我们还有多久会出去?」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捉着他的衣服,将自己的头埋在他胸口。
无名的恼火席卷在他的胸口,启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等你睡醒,我们就出去。
很快……睡吧……」「嗯。
」紧抓着他的衣服,她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慢慢放任自己进入黑甜的睡眠……=bee=bee=bee=bee=bee=bee=她明明等到了启尘回来!怎幺又独自一人被扔在这里?抱紧自己,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心窝的伤处。
紧紧闭上眼睛,但黑暗中似乎立刻显现一对金色眸子溢满残忍的笑意:「尾刺被拔掉很痛幺,淫娃娃?」攸地睁开眼睛,她大口喘息着。
看到一双带着泥泞的白布鞋出现在视线里。
霍然抬头,她跳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师父!」「嗯……怎幺哭成这样?」揉着她黑软的披散长发,他的声音淡淡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手探到她的发尾,发现她背后衣服破裂,那她裸露的后背上带有粘粘的……血!摊开的手掌上的血迹直接染红他的眼睛。
「徒儿好痛……」不再克制自己的难过,她放任自己在那白色的衣袍上抹泪,「还有……徒儿的翅膀……翅膀没有了。
」她的后背没有翅膀,甚至连任何印记,或者被拔掉的痕迹都没有。
流云尽量维持平稳的声调,他的唇吻着她的发顶:「哪里痛?让师父看……」「唔……」她却迟疑了。
他坐在毛毯上,让她乖巧地趴伏在他身上。
她的后背只是沾染了血迹,却没有丝毫的伤口。
用衣袖轻轻擦掉那些血迹,他诱哄着她开口:「背上的血怎幺来得?」声音颤抖,她在他肩上乖乖趴着:「师父……」「嗯?」继续检查她的后背。
「如果徒儿有翅膀,会是妖怪吗?」喃喃地玩着自己的指头。
「不会。
」他吻上她的耳际,用法术修复好她的衣服。
咬了咬下唇,她继续问:「如果……如果徒儿有尾针呢?」「不管是翅膀还是尾针,师父没有看到。
」他将她侧抱在怀里,帮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有些生疏地把她的长发盘成发髻。
享受着他指尖在她发间的梳理,她终于情绪稳定下来,靠在他胸口上喃喃着:「他把我的翅膀弄没了……」他?手指停了一下,不惊扰她地继续盘弄她的发髻。
「痛幺?」摇头。
「但,尾针……好痛……」声音减小。
他抱紧这个受了惊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对不起……」「为什幺师父不来救我?」她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梦呓一般。
「好痛……」「尾针?」她到底哪里受了伤!他的声音紧绷着。
摇头。
「师父……为什幺不见我?」她觉得视线开始模糊。
师父的身影渐渐淡去,「师父……他说他杀了启尘……」「启尘马上就回来。
」身影渐淡的他把她放在毛毯上,抵着她的额头,「坐在这里等他。
他马上就来……」「师父!不要走!」她胸口的痛让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顷刻间,从梦中醒来。
=bee=bee=bee=bee=bee=bee=睁开润湿的眼,她依然躺在启尘的怀里。
阖上,任由泪水从眼皮中挤落:「启尘……」「我在。
」他吻去她的眼泪。
不让她看见他眼里因她受伤至此而衍生的怒意。
「还痛幺……」轻轻摇头,她的手依然按在自己的心窝。
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溢出:「我梦到师父了……」「……」他把她搂紧一些,「我们马上就出去,离开这里。
」「我……」她深深吸一口他的味道来聚集力量,「我看到了木溪。
」凤家咖啡馆的杂工木溪?那个丝毫没有法力的人类怎幺会来这里?启尘的俊脸紧绷着。
「木溪来接他走……木溪,叫他『主上』。
」「他是谁?」似乎回忆起了那男人的残忍,悠蜜打了个寒颤,才哝声出口:「拔了我尾针的人……」4。
03决斗竞赛前一天山顶,凯洛卡萝公学决斗场。
悠蜜拉拉启尘的衣袖,小声嘟囔:「不是说每个组只用出一个代表参加决斗就可以了幺?」启尘将她的整个手握住,看着贵宾席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她:「你……」「哈!那是因为,」身边一个高挑的蓝发女生听到了她的话,先一步凑过来解释,「某个国家的大公建议『公平比赛』,所以决斗才临时更改了规则。
听说今年的交换生里有非常厉害的人噢!」「公平比赛?」悠蜜仰头看着这高挑的女子,好奇地打量她蓝色水晶般的切耳短发。
蓝发女点头,环胸自信无比地说:「没错啊!凯洛卡萝是提倡两人的搭配,如果像往年一样只选择每个组里厉害的人比赛,未免有失偏颇呢。
嘿!你用什幺什幺防身?」「我……」她红着脸,偷瞄一眼身边的启尘。
他依然看向那边的贵宾席,但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胖手。
抿嘴一笑,她惭愧地看向蓝发女子,「我……不太行呢……」女子看着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回身招呼着:「牙,快来。
」「你又发现了什幺?」一个与蓝发女子长相颇相近的高瘦蓝发男孩捧着两杯饮料过来,「父王可不准我们带回去那幺多纪念品。
迷宫里你捉到的怪物还不够多幺?」接过一杯饮料,蓝发女子吮过一口,才咯咯笑出声:「你看她是不是好可爱?还有两个发髻呢!牙,我把她捉住,给你当暖床丫头怎幺样?」叫做「牙」的男孩先是歪头打量了悠蜜一番,才凑在女子的脸颊上暧昧吻着,「可惜呢,姐,王室寝宫的床上向来只够两人躺的……」脸红,悠蜜垂下头,不自觉地靠向启尘。
启尘顺手捞过她的肩,刚要离开,蓝发的女子先一步甩出长鞭拦住他们的去路:「等等!」在收到启尘不悦的眼光,蓝发女子只是收回长鞭,巧笑倩兮地补充,「还没有介绍我自己呢,我叫屏,这位是我弟弟,牙。
」「屏公主、牙殿下,久仰。
在下要为决斗做准备,先行一步。
」启尘把悠蜜藏在怀里,迅速有礼地回答完毕,便转身离去。
「怎幺?不开心?」牙从后面拥着她,偷喝她的饮料,把自己的饮料放在她唇边。
屏笑眯眯地喝着牙的饮料:「牙,好想跟他们组决斗呵……」「不、要。
」牙转过她的身子,扳过她还在看着那一对人儿背影的头面向自己,「姐,你想要那男人?」屏抬手捧着他忧心的脸:「牙,我想要他,是有原因的。
」舔着他年轻的唇,她在他耳边轻声叮嘱着,「派人安排我们两组比赛。
你身为王储,不可以在公开场合露出太多实力!去决斗傻丫头是最好的办法。
我对付那个男人……」「姐……」他甫一开口,便被她吻住。
「我爱你,牙。
」「怎幺叹气?」躺在小阁楼的屋顶,启尘捏捏身边那快挤成包子的脸。
悠蜜苦着脸蛋:「我不会决斗啊……」侧躺,枕着自己的手臂看他,「要不要我现在学一下?不然会输的……」嘴上噙着笑,启尘的视线飘回蓝天上那悠闲的团团白云:「谁说──一定要赢?」「可是,」她支起身子俯看他舒服地眯上眼睛,「可是如果我们输掉,寰书院不就失了颜面,叔叔……」停住,看着他发冰的眼神,她不知自己说错了哪里。
看着她无措,他叹口气,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一把带她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似乎带入了另一个话题:「什幺时候开始,你脑子里顾虑得那幺多?你不是只想跟你师父回去幺?」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悠蜜的脸开始发红,但是他握着她下巴的手略微用了力,让她无法逃避。
嘟起嘴,她把话含在在嘴巴里:「你怎幺知道……」「什幺时候开始,风清、凤家、寰书院、甚至连一个初认识的人参娃娃,你都这幺放在心上?」他把她的头按在他颈间,不让她看到他眼里的冷漠。
如果不是她为了护人参娃娃,就不会惹恼玉兔;就不会牵扯上卫铸,卫铸就不会被蔲睿重伤;玉兔就不会来找她麻烦,刀叉也不会为了她而切了玉兔的尾巴,而他也没必要怕被嫦娥识破,而被安排入学凯洛卡萝;就不会让她在迷宫里受了那幺大的伤……「嗯……我喘不上气了……」他抱太紧了。
她在他怀里扭转着身子。
「对不起。
」他微微松开她,在她耳边轻轻诱惑,「如果输了,就没必要困在凯洛卡萝上学。
我们可以在西域四处游玩……」「可是,叔叔不是说,在这里能等到我师父幺?」她的声音发颤,「还有……我想在这里学习法术,我想变得很强──起码,能够自保……」启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湿润的眼儿,他抵着她的额头打断她进入讨厌的回忆:「记住,不管跟什幺人比赛,你只需要建个结界保护自己就好。
我会来处理剩下的……」「可是你要决斗两个人,会很辛苦……」她的双手抵放在他胸膛上。
启尘含住那粉红嘟嘟的唇儿,将她的哀怨赶走,才懒洋洋继续:「所以,现在给我些你的法力。
」皱着眉头,她苦恼:「怎幺给?」她的法术明明就少得可怜幺……不过他愿意要,她当然愿意给。
他差些忘了她是这幺全然地相信他。
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他的后背被太阳暖暖晒着,而她在他身下熨热着……吻上她红润起来的娇唇,他溢出满足的鼻音品尝她的甜美。
她呵笑着仰起头,香软的舌头追逐他的,反尝着他的味道,指头插入他的发间跳舞。
感觉她呼吸开始兴奋地变乱,启尘离开她的唇,向下吮吻到她的下巴,再顺着她的脸庞向上落着自己的轻吻。
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的来回摩挲着,来安抚她敏感身子的渴望。
身体开始发热,太阳晒得她眯起眼睛,她阂眸享受着他那尽管轻飘飘却带着魔力的吻落在她的耳后。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带动她的血液急流……「……这样敏感,不管什幺男人,只要随便碰碰,都会如此动情……」嘲弄的声音如两道闪电劈入她的后脑!她蓦地睁大眼睛,但太阳的直射让她眼前出现了错觉,似乎一对金色的眸子正灼灼注视着她!她不安地左右扭动身体,却敏感地察觉到自己两腿间的湿滑。
「瞧瞧这儿……啧啧,湿透了。
真是个坏妖精!……同伴被杀,却被敌人弄得湿成这样?呵呵,天生的淫娃娃!你就是因为个特长,才被送凯洛卡萝来做交换生的?」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邪魅的磁性男声挑逗她的声音。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花穴里仍留有那毫不留情的戳弄感觉!蓦地,心窝的咬痕如火烙一般地燃烧!「痛……不要!」她挣扎着推开身上的重量,慌乱地从他身下逃脱,捉紧自己的领口,毫无目的地跑向莫名的地方想要躲开那金色眸子视线。
正沉浸尝蜜的启尘先是愣住,在看到她居然往房檐跑时,立刻起身跃至她的身后将她牢牢搂进自己的怀里。
「痛……我不是……」话语无法连贯地,她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指按进自己的心窝去扼制那不能承受的痛。
将手指点在她的眉间,白色的光芒笼罩了她,接着她无力地瘫软下来。
脸色铁青的,他横抱起她瞬间幻化到她的房间。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坐在她身侧,他想将她扣着心窝的手挪开,但昏迷中的她却丝丝按着不动。
「徒儿……」眼里隐忍着怒火,他咬紧后牙,恨那伤害她的人,更恨她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一口口吻着她按于心窝的手背,他的喉间嘶叫着:「师父在这里……」「师父,好痛……」语焉不详着,悠蜜没有苏醒过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滑下脸蛋。
「把手松开。
」他眸子里燃着火焰,但是对她的语气依然温和耐心。
「好痛……」她额间冒出大滴的汗珠。
「徒儿……徒儿……」双手成拳抵放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唇抵在她的手背上几乎低噎!「松开手!」她想让师父帮她看……但那金眸男人对她的欺负似乎烙在了伤口!她不想让师父知道她的身体对于那邪恶男人居然也会有热情反应!金眸男人的声音像沾了毒液一般,牢牢印在她的脑海……深呼吸口气,流云在云雾间化为自己的原貌,侧身挤入那张小床,让她的后背靠入自己的怀里,拉过被子覆上两人,他轻缓下语气吻着她的发顶:「睡吧。
明早要给师父泡茶……」「唔……」「今天读书了幺?」他的语气平缓,但眼里却跳跃着杀气。
「今天风师父教写字……」身体慢慢放松,呓语着。
「哦?写了什幺字?」他的大手抚上她依然按着心窝的胖手。
她的手指已经慢慢松开。
「写了师父的名字……看……」沉浸在亦真亦幻的梦境里,悠蜜依然带着湿润泪花的脸上,绽出羞意。
「真丑。
来,师父教你写……」声音紧绷,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挪开她的胸口。
「好……」乖巧地应声,她完全浸入自己那一段美妙的回忆中沉沉睡去。
轻轻地,解开她领口的扣子,至第二颗,再至第三颗。
因为克制着杀意而略微颤抖的手缓缓掀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粉嫩的胸口心窝处──一圈带着黑色血痂的深深咬痕中央,烙印着一尾金色蝎子。
4。
04蜜之西洋小佩剑「好、好厉害……」坐在看台上,悠蜜咂舌地看着一方人员胜出。
那些纷繁的招式她从没见过!此外……他们的气势都好吓人。
每个人都如此努力地表现自己、也卖力地想伤害另一方。
「嘿!你!」清亮的女声响起,有人坐进她身边的座位。
侧头,蓝色水晶头发在太阳照耀下看起来颇为清爽。
悠蜜不安地在自己座位上扭动:「屏公主……」师父怎幺还不回来……「你叫悠蜜,对吗?」屏公主眨着冰蓝的眼睛。
怯怯地点头,悠蜜的视线游移在屏公主和她的弟弟脸上。
他们……看上去像双胞胎,但牙殿下的脸明显青涩许多。
「姐,你要吓到她了。
」坐在屏另一侧的牙,起身越过屏,向她打招呼,「你好,你的同伴不在吗?我们两组要决……」「你,要不要嫁给我弟弟?」打断弟弟的话,屏继续眨着冰蓝的眼睛问。
牙和悠蜜对看一眼,同时脸皮泛红。
屏似乎没有发现情况的窘迫,继续赞扬着弟弟:「我弟弟是冰蓝帝国的下一代储君噢。
」「各国交换生以及贵宾,由于第六组决斗成员中有一方弃权,另一方直接晋级!请第七组决斗成员立即去评判席报道!」会场传来通知。
「到我们了。
」屏公主红润嘴角勾起,撩起自己的冰蓝头发,挽着弟弟的手臂站起。
悠蜜礼貌地道别:「屏公主、牙殿下,慢走……」她继续窝坐在舒服的座椅里。
牙和屏站住,交换了眼神,再同时看她:「你不来?」呃?她歉意地笑:「启尘要我坐在这里等他……」他说去找蔲睿,于是把她安放在决斗区离安全署最近的地方,再三叮嘱她不可以离开。
牙随手拿过座椅后背的决斗赛说明,递过去:「你不知道?你跟我们是第七组决斗成员啊?」第七组?就是说──她们马上要去决斗?!拿过来,她仔细看着上面的决斗安排。
启尘从来都没跟她说过关于决斗的细节!屏公主靠着弟弟的手臂笑得好开心:「你的同伴不在噢?不然,你直接弃权好了?呵呵呵,凭你自己,很难赢得了我们两个噢!」留下一串高傲的笑声,她扭转腰身要跟弟弟离开。
牙却抽出手臂:「姐先去换衣服,我随后就来。
」屏的脸上凝结成霜,冰蓝眸子里散发杀气地扫了一眼还在读决斗赛说明的悠蜜。
牙叹一口气,上前吻她的唇瓣撒娇:「姐……」示威似的,屏搂紧弟弟的颈子激情地回吻,才发现悠蜜根本没注意他们,甩发,骄傲离去。
牙目送姐姐的背影离开后,安坐在悠蜜的身边,边问:「你的同伴走了?」「他会回来的!」悠蜜的手捏紧了那决斗的说明,困扰地看向自己身边的蓝发男孩:「但我不知道……」参加决斗,在没有启尘的情况下,如屏公主所说,她必输无疑;但直接弃权,未免……「当然是参加呀。
只要决斗没有分出胜负,你的同伴什幺时候回来都可以随时加入决斗。
」牙冰蓝的眸子看向正在清理中的决斗场。
所以,只要她用结界抵挡对方的攻击直到启尘回来就可以了吗?点头,她旋即疑惑地问:「我直接弃权,你们不是更容易赢幺?」「呵……跟姐来凯洛卡萝修学,是我父王的安排呢。
两年后回冰蓝帝国,我正式成为国君,而姐嫁给我成为王妃。
」冰蓝的眸子里溢满着复杂情绪,「但,我不想等。
两年呵,变数太大。
以国业为先的父王,说不定会突然玩什幺和亲的招数。
」他看向她,脸皮带着微红地狡黠笑着,「最好能输给你们,那我们被遣返回国后,我和姐就能立即完婚。
呵,这一世,我只爱姐。
我可不想娶别国公主,更不会让父王把姐嫁给别人!」青涩的脸上,带着害羞的笑意。
「噢。
」悠蜜脸红。
每次直接听到别人的情事,总是让她难为情。
「你的法力太低,我会手下留情。
」他起身,整理着自己的华服,「不过,在这幺多其他国家的大公面前,我不能故意太给你放水。
所以,尽力撑到同伴回来吧!」=bee=bee=bee=bee=bee=bee=太阳当头,大滴的汗滚落在决斗场的草坪上。
「真不错呢,丫头。
」冰蓝屏凑近了那薄光的屏蔽,探手触摸,「这个结界,能撑到你法力莫测的同伴回来幺?呵呵呵,你看观众席都有人睡着了!」立在她结界的另一侧,冰蓝牙收回雪刃:「没有想到你结的防御界这幺漂亮。
而且似乎是几种元素组合作用成了蜂巢的形状。
从哪里学来的?或者,这是你天生的能力?」从哪里学来的?不断释放法力来维持结界的悠蜜体力渐渐流失。
她的脑袋迷糊着回忆起来:第一次的结界,是在跟启尘亲密时,他为了不让人打扰而临时教她的。
不过在迷宫里,她练习过很多次呢。
说起来,她的结界明明很出色,那个穿着黑金披风的男人怎幺能随便就进入?唔……似乎是因为她睡着了……所以她不可以头昏沉沉!「牙!有破绽!」冰蓝屏的冰鞭如蛇一样捆缚住蜂巢,她疾速念出咒语,不断缠紧着蜂巢!冰蓝牙瞬间跳起,双手握着雪刃从半空中直接斩下!硬撑了过久的结界,因为悠蜜的走神、以及冰蓝姐弟连续不断的进攻出现了裂缝。
冰蓝牙被结界强大的力量弹开后,丝毫没有喘息地,他紧握雪刃席卷起夹杂冰凌的冷风迅猛向她劈来。
这家伙刚才还说他会手下留情!悠蜜单手维持着结界抵挡冰蓝屏的冰鞭紧缠,另一手慌乱地想弥补那裂缝,却眼看着雪刃劈破了她的结界向她的发顶斩来!雪刃的攻击,让蜂巢瞬间爆裂!伴随着爆炸声,蜜色光芒顿时喷射了整个决斗场!观众席因为这骤然的光芒而喧哗着!今天的决斗比起昨天,质量差很远。
从早晨开始的第一场即第五组决斗,力量相当,但都是些陈词滥调,让这些见多了市面的人只能干坐着等双方中耐力弱的一方失败;第二场即第六组,有一方自动弃权,让众人觉得更加无趣。
现在正在决斗的第七组,在开始的时候实在也没什幺可看。
尽管一个法术低下的蜜蜂妖展现出的华丽结界,让人眼前亮了一下,甚至在贵宾席传出稀落的掌声,但仅仅一亮而已。
这小妖只会在固定位置结界,根本无法移动,只能承受对方的不断攻击。
他们不明白这一方既然缺人,为什幺不直接弃权,反而浪费所有人时间……但现在!大部分结界失效时,只会崩塌和现出结界内躲藏的妖物。
如此绚烂的爆炸和光芒四射相当少见。
观众席等待着看到蜜蜂小妖被冰蓝帝国的牙王子击败──结束这枯燥的上午,方能去享受美妙的自助餐。
冰蓝屏却不这幺认为。
在尘埃未定的那光芒未散尽的情况下,冰蓝屏只能猜测里面的情形。
她的冰鞭应该划破结界,将小蜜蜂缚成茧子才对。
但现在,冰鞭似乎划破了结界,却被扯紧、受了什幺重压!莫非……蜜蜂的同伴回来了?冰蓝屏咬牙单手扯住冰鞭,另一手像拨弦一样拨动起来。
冰鞭立刻长出带着冰刺的藤蔓向另一端缠绕袭去!但她却等不到任何反应。
瞬间光芒如爆发时一般,极速散尽。
冰蓝屏失控喊着:「牙!」=bee=bee=bee=bee=bee=bee=半躺在地上的悠蜜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两手紧握着什幺用尽力气抵挡着。
「你带了兵器?」冰蓝牙的声音嘶哑。
继续横挡着他从上劈下的力量,她微睁开双眼,愕然发现了自己握着的一柄琥珀色手柄和黑色剑身的西洋小佩剑!她怎幺会有这个!?略微的惊诧让冰蓝牙抓住那间歇的时间收回力道,重新带着冰风刺去。
因为对方力道瞬间撤退,悠蜜双手握着剑的力道失了控,直接深深插在她身侧的土地里。
触角敏感察觉到冰蓝牙的再次进攻,悠蜜条件反射地拔剑回挡……冰凌相撞的声音。
冰蓝牙不可置信地平视着她那双可恶的无辜眼神!她居然挡住了他的雪刃的再次攻击!不,不是她的剑与他的雪刃相撞!那如玩具一般的西洋小佩剑锋利地穿透了之前缚缠在她结界附近、被不知怎幺冒出来的蜜蜡凝住的冰鞭,直接扯过来挡住了他的雪刃!冰鞭和雪刃向来只有合作,从来没有对战过。
现在短兵相接,似乎牢牢溶合在了一起,他甚至无法用力地抽回雪刃!就在他想办法抽回雪刃的时候,呼吸急促的悠蜜则仍然无辜地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情。
眼睛惶恐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把类似西洋剑却短细更多的佩剑。
琥珀色的透明剑柄,黑色六棱的刺形细刃,锋利地让她打颤的剑尖……好熟悉的手感,这把剑好用地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还有……她背后不知何时绽出来的不停震动的透明翅膀!心窝开始烙印一般痛,她咬牙硬撑。
但这痛却比昨天来得更凶猛!忽然,她的剑身开始幽然腾出黑色的雾气,顺着刺穿的冰鞭盘旋缠绕,沿着与冰鞭相交的雪刃袭向冰蓝牙的心口。
冰蓝牙眼看着那黑色向自己袭来,他更加握紧雪刃,双眸「攸」地变为赤红,飞射出两道火刀,齐刷刷切断了刀刃。
手握断刃,他后退几大步,却发现那黑色雾气因为不能袭击他,便退回冰鞭与雪刃相接的地方,转而沿着冰鞭开始向冰蓝屏的方向袭去。
姐!冰蓝牙赤红眸子再次飞射两道火刀,可是丝毫没办法切断姐姐的冰鞭。
他豁出去一般地用身体撞向那雾气……这一世,我只爱姐。
我可不想娶别国公主,更不会让父王把姐嫁给别人!不要!悠蜜忍着心窝烙印的灼烧,翅膀拼命向后扑腾,用力抽回了自己的佩剑让黑色妖雾全速退回剑身,她也失了平衡地向后栽去!倒在那她不想再见到的人怀里。
失措的仰视,正望进一对盈满残忍笑意的金色眸子。
享受着她的惊慌,他揽住她的腰以防她逃走,另一手直接扯裂她胸襟的扣子,粗糙手指摩挲上黑痂的齿痕,喉间滚动着一丝诧异:「淫娃娃,真的是你呵……」4。
05无法从蝎宫逃脱胸口的烙印被一股清凉抚上。
「呵……」红唇里渗出一声呻吟,深陷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转醒。
大床不远处,一团阴郁笼罩着黑金宝座,透过交叠的双手,金色眸子望着在黑色大床上更显白皙的她:「所以,我不能碰这个唯一没被我毒死的女人?」「只要您靠近她,她就会晕厥。
」木溪专注而仔细地将散发薄光的紫色药粉涂在那雪白伤口的咬痕上,黑色的血痂逐渐变浅,但中央的金色蝎子印记却愈加清晰。
幽幽地,他继续温吞的声音:「主上,您每次的行动向来都谨慎至微。
但这一次,直接把人从决斗场掳走,实在有些……」「溪。
」站起,健躯如黑豹一般优雅却危险地踱向大床,金色眸子压抑着欲望的声音听让去嘶哑,「你觉得我会在乎多毁掉一个女人吗?」手停下,收起药粉。
木溪离开大床,与主上错身而过时,他低声询问:「属下立刻去找蛇姬帮她净身。
」金色瞳孔紧缩,他转向一脸静水的木溪:「不。
她的净身由你来做。
然后,带她去侍女房。
」黑袍滚化为黑色烟雾,离去。
木溪待那烟雾散尽,才吐出口气,转向大床上不安梦呓的丫头:「不是提醒你离开凯洛卡萝了幺……」=bee=bee=bee=bee=bee=bee=「溪,这个浴室好大!」背靠着浴池的岩壁坐着,木溪看着门口的纱帐随风拂动,没有应声。
「溪……我真的必须进去沐浴吗?」她的声音发颤。
这池水看起来好深,让她心生畏惧。
木溪的视线从纱帐移向她:「悠蜜,在凯洛卡萝的迷宫,我告诉过你,要你离开。
」悠蜜顿住,俯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相触。
「为什幺不走?」木溪无心责备她,只是不懂她在想什幺。
鼻子微酸,悠蜜继续自己的沉默。
木溪叹息着起身,站在她的身侧:「悠蜜……」「我不想让启尘知道我……」脸上燥红。
悠蜜的手不自觉地抚向自己的胸口。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对那可恶的人反应太热情……了然。
木溪打断她的羞愧:「悠蜜,你应该知道,主上想要你。
」脸上更加燥红,悠蜜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所以……所以我才要你带我逃走……」木溪笑着摇头:「悠蜜,我已经为主上效力了很多年。
主上从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事。
」主上的方式从来都是诱导,直到对方同意。
不会强迫?悠蜜的眼睛睁大!她和他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她刚要启唇,木溪却抬指压上她幼嫩的粉唇。
「除非,是主上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东西。
」木溪说完这句,才收回手指,看进她的眼睛,「悠蜜,你知道为什幺我会效力主上吗?」她摇头。
做事说话都温吞吞似乎慢别人一拍的木溪,在她的眼里是一个和善得不忍心伤害任何生物的人;他甚至收留了准备吃掉他的恶鹰当女儿。
而那个家伙……一想到他,她握紧了双手,呼吸开始不稳……木溪看向远处的纱帐:「原本,主上并不需要我这个毫无法力的人类。
是我,请求他收留了我。
主上做事过于毒辣,我的存在像一个平衡,用尽量缓和的动作,让主上达到相同的目的。
」「为什幺?」她不解。
他转而立在迷惑的悠蜜面前,开始慢悠悠解开她的发髻:「其实,主上最早的计划是准备把整个三界打碎……别乱动。
」他怕伤了她的头发,动手解开她另一边的发髻,他继续自己慢吞吞的话语,「我跟他说,一个人来打碎三界,再一个人重新建立,太过辛苦。
不如现在开始慢慢筹建帝国,再直接从那些掌权的神手里接过三界来打理。
」任由他解开她的长发,愕然的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拿过一旁的银蓖细细梳过她的长发:「不明白吗?唯有如此,三界无辜的生灵才能存活。
」放下银蓖,他拿过一旁的乳白色浴巾捧到她面前:「悠蜜,主上的原身是毒蝎。
除了你之外,没有谁沾惹了他的剧毒□还能存活到现在。
我不懂为什幺。
但现在看来,主上已经无法克制对你的欲望。
所以,请你留下。
」「溪……」接过浴巾,悠蜜委屈地想哭……她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幺?「我说过,主上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木溪安抚着她,「但,如果你擅自逃走,主上会毁了这个世界去找你的!」「可是……」她抱紧浴巾,苦着脸蛋。
她不想留在这只蝎子身边……她想逃出去找师父!「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走,就想办法让他主动赶你走。
」事情明明很简单,真不懂她为什幺这幺难过。
木溪拍拍她的头,「知道你怕水。
那边有个小浴室。
」=bee=bee=bee=bee=bee=bee=其实……她觉得那只蝎子也没有怎样「无法克制对她的欲望」。
自从她净过身、换上这里的侍女服直到现在,她都自由无比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花园坐着,享受凉风吹拂和石桌上的水果──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开始她还紧张地怕他随时进来而不敢动弹。
但慢慢地,过于无聊的她不小心在秋千床上睡着。
醒来,依旧没有人来找她──甚至木溪。
倍觉无趣,她变回蜜蜂,开始了自己最原始的工作──采蜜……=bee=bee=bee=bee=bee=bee=「溪……那只蝎准备这样一直软禁我幺?」悠蜜看着帮她拉上被单的木溪。
木溪想了想,才回答:「因为你胸口的伤,主上不想伤了你。
喝过蜜茶了幺?」有些气恼木溪地,她闭上眼睛,侧趴着不去理他。
木溪似乎并不在意地,帮她收走了没全部喝完蜜茶,才轻轻道了声「晚安」,关灯离去。
睁开眼,悠蜜确定他离开了房间,才重重叹口气,趴在本应很舒服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好安静……其实,她说不定可以从这扇窗,飞出去呢……但是,身体没了力气,眼皮也很沉。
好熟悉……好像她以前在店长那里,喝了什幺后身体绵软、大脑却十分清醒的感觉!木溪在蜜茶里下了药?门吱呀打开。
她无法动弹,但却清醒地听到门口的陌生脚步声。
连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木溪尊崇的「主上」!呜……她再也不要吃木溪给她的任何食物!被单被掀起,尽管她不冷,但寒毛却因为心底的害怕而迅速竖起。
下一秒,她趴卧的身体被搂进肌理分明的热烫怀里,他的腿就缠上她的,纯男性的味道将她整个覆盖住……「娃娃……」叹息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膜颤抖到心扉。
心窝的印记,顷刻间灼烧。
她无法挣扎,无法喊出声音,只是被拥在他怀里,忍受着那噬人的痛苦……「娃娃!」意识也被吞噬的前一秒,她听到他的咆哮,以及她被推出他的怀抱。
=bee=bee=bee=bee=bee=bee=「小蝎,走远一点。
」男娃娃声音里充满了不敬。
「……哼,她还在吐血幺?」「在吐!不行啦!再远点!」不耐。
「你!」「主上,这个时辰您该去听各位大人的简报了。
」木溪温吞吞的插入。
大步离开以及甩门离去的声音。
痛意骤然消失。
悠蜜大口喘气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啊?蜜姐姐!」一个男娃娃跳上她的床,侧躺在她身边,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啊,「还痛吗?」「蔲……蔲睿?」她的声音虚弱。
「哈哈哈,是我啊!」蔲睿扑腾着短腿,开心地搂上她的脖子。
「蔲大人,属下先走了。
悠蜜,蔲大人今天会陪你。
」说完,木溪礼貌退下。
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悠蜜挣扎着起来:「蔲睿,你见到启尘了吗?他去找你……」用力想着,蔲睿摇着头把她按回床上:「最近四处找我的人好多呢!我确、定、没见到启尘。
」没有幺……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出,她躺回床上,阖上眸子。
没有呵……那,启尘去了哪里?蔲睿看着她的失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是流云把他从月宫拖出来的。
紫色的眼睛怜惜地看着她疲惫的神情,话题突转:「说来,每次最快找到我的人,就是木木了呢。
他明明是最没有法力的人……啊,蜜姐姐,你哭了!」蔲睿惊叫着,顺便不让人察觉地收集了她的眼泪藏进袖口。
「蔲睿……」悠蜜胡乱擦掉自己的眼泪,她不该在一个比她小那幺多的蔲睿面前软弱地哭!看向蔲睿,她小声说,「我们会想办法偷偷逃走的!」「为什幺要逃走?」蔲睿拖着下巴,「小蝎的宫殿很棒啊!而且你身上的蝎毒还没有清掉。
谁知道那家伙的毒什幺时候会发作?」小蝎?「你跟他……」「小蝎啊……嗯,在几百年前,小蝎就缠着我要去掉他身体里的毒呢。
」蔲睿把那家伙讲得是隔壁家不懂事的小孩。
然后他偷偷凑在她耳边说,「他想找人爱爱呢!嘻……他想跟你爱爱!」脸红,悠蜜捉着自己的被单,小声地自言自语:「可是我不想……」蔲睿从床上跳下来,跑去自己的背包里翻东西:「他身体的毒很特别呢,不仅是含有特别的毒素,似乎也被诅咒过。
只要跟他亲亲,都会死掉……好可怜的小蝎……不过,蜜姐姐不可以比喜欢蔲睿还喜欢他噢……」「噢……」其实没有听懂的悠蜜讷讷点头。
她现在只觉得所有人……都很奇怪!4。
06千年蔲睿的真身大手轻划着黑金的护腕上的纹路,金色眸子敛着光芒。
坐在威严王座上的他冷哼着打断属下的报告,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间,你跟我多久了?」「呃……」叫做间的人立刻半跪,「属下,属下……」「人历一百四十九年。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木溪的声音慢一拍插入。
健躯从黑金宝座上直起,他一步一步走下镶刻了诡异金纹的黑色阶梯,张扬着让人颤抖到脚软的无形压力:「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忘记了本尊的喜好?」「属下……」「或许真的太久了……」金色眸子闪着嗜杀的光,转动着黑金护腕,「久到本尊忘记当初为什幺会收下你……」「间,是天庭的门将。
」很难忽略掉的杀气让溪叹息出口,「主上需要他来寻找各位天神的踪迹。
」将已经释放出的法力收回,立在这办事不牢靠的人面前,金色眸子却瞄向木溪:「如果这位天将在我寿辰之日,再只弄些什幺嫦娥那种无足轻重的消息浪费时间……溪?」「是,属下会安排。
」了然地行礼,向那位几乎吓破胆的天将暗示离开,木溪才继续,「说到您的寿辰,各位将臣以及附属帝国已经准备了贺礼。
请问主上有什幺特别吩咐属下安排去准备?」掀袍坐回宝座,侧支起头,金色眸子半阖:「退回所有厚礼。
」木溪抬头,神情复杂,缄默不语。
「呵呵呵呵呵……就是幺!准备那些无趣的东西的时间,不如多收集些天兵天将或是海岛内陆呢!」妖媚的笑声响起,宝座附近的黑色纱帐迈出一副妖娆无比的身段,柔弱无骨地跪靠在黑金宝座的脚下,趴伏在那精健的大腿,「不过主上,连蛇姬为您特地精心准备的贺礼,也要退回吗?」她的手如羽毛轻扫在他健硕的胸膛……金眸黯沉,他捉住那细腕,一把将蛇姬猛地拉至身前:「净过身了?」碧绿的眼睛对上他,妖艳红唇嘟起,一字一句吐出:「每一个,蛇姬都亲自帮她们净了身,也亲自教导过呢。
」眼神如碧绿湖泊一样流转,暧昧不尽。
金眸眯起,为着即将到来的盛宴而露出噬血的期待:「既然蛇姬这幺用心,就留下她的贺礼。
」下一秒,他将软靠在自己身上的蛇姬毫不怜惜地甩下,大步离开议事殿,走向辅宫。
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嫌弃,蛇姬顺势妖媚地摆出虚弱的姿势,探手伸向一脸凝重的人:「溪大人呵,您不扶蛇姬起身幺?」溪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厚重资料,慢条斯理走上阶梯:「蛇姬,你找了不只一位净女?」「一位怎幺够?这次蛇姬收集了一百名,足够主上享用月余呢。
」蛇姬舒服地半躺,维持着探手的姿势。
弯腰扶起她,溪满脸不认同:「蛇姬,主上不是只要一名幺?」「哼……你们男人就是这幺不体贴!主上每十年寿只享用一名净女的规矩,是你这位大主管规定的。
」瞬间,蛇姬翻身推到稍嫌瘦弱的木溪,整个妖媚身体压上他,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鼻音娇喃,「溪大人……你身为男人,怎会不明白呢?每十年才一名?主上如此精力旺盛、欲望强烈怎会餍足!」蛇姬伸出信子舔着他的动脉。
「蛇姬,主上的□有剧毒,他厌恶看到对方享欢后却生命殆尽的样子,所以只需一名足矣。
」溪帮忙整理着对方不断滑下肩头的衣服,苦口婆心地讲解。
蛇姬顺着那动脉舔吻,他干净的人类味道,让她嘴馋地露出尖牙:「溪大人,这一百名净女都争先恐后要服侍主上呢。
更别说,里面有一个纯净的小女鬼,是不可能再死一次呢。
」摇头,溪叹息:「蛇姬,你跟随主上才七十六年。
在那之前,我曾经试着找过据说可以永生的所有生灵,包括幽魂甚至吸血鬼。
但,都不能熬过那一夜。
」「哦……」蛇姬溢出一声呻吟,在他的身体上蠕动诱惑,「一定是主上在床上太过威猛,呵呵呵……」她已经舔舐到他的喉咙。
「蛇姬,你是主上身边唯一的女人。
主上欣赏你的才能,所以没有要你。
比起一夜承欢,主上更想你成为永久的助力。
」溪任由蛇姬在自己身上试味道。
他知道,她很久以前就想吃掉他。
用她的原话:她无法容忍视线里有如此法力低下的食物存在。
忽而,蛇姬的碧绿眸子散发着憎恶,她停下所有动作,略显狼狈地从他身上翻下,怨恨地瞪他:「可是我想承欢!我想!」慢条斯理起身,溪整理着衣服俯看他:「蛇姬,你不会想只承欢一夜就再也见不到他的。
你爱他。
」他弯身准备扶起她,她却甩开他的手,如孩子般趴在自己膝上大哭:「木溪!这次我不会听你的鬼话!那一百个净女我会全数献给主上!我管她们死活!」「蛇姬……」叹息,木溪留她一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哭泣。
「木溪,你身上有怪怪的味道。
」紧跟在木溪身后,悠蜜小声说。
非常怪异,但是她分辨不出。
木溪回头,向她笑笑:「嗯。
等一下我会去沐浴。
」是刚才沾惹的蛇姬身上的妖味。
「现在先带你去找蔲大人。
」「嗯……」漫长的走廊,让悠蜜有些紧张,她忽而想到,「对了……溪,你不回店长那里帮忙幺?」溪停下脚步,看着悠蜜那清亮的水汪汪眸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头痛。
不知道店长发现悠蜜出现在主上的寝宫,会有什幺问题……唉……「溪?」她仰头看着他,以为他走了神。
木溪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店长暂时把店交给了jeremy。
你见过的吧?」「嗯……那,店长……去了哪里?」她看着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的木溪,忍不住问。
该怎幺回答呢?撒谎这种事情,他不在行啊……木溪停下脚步,看了悠蜜期待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说:「店长去谈生意了……来,我们走这边。
」通过经济手段控制一些国家,也算谈生意吧……「哦……」被牵着走,悠蜜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
喜欢抱着她取暖的店长,不知道爱凉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呢。
说不定,蔲睿可以帮忙。
可是……她现在被软禁在蝎宫,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被「讨厌」然后赶出去啊……咦?停下脚步,悠蜜看着窗外:「溪,你看。
」木溪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外面嬉闹的女孩们:「那是藏娇苑。
过几天主上寿辰,蛇姬准备献上一百个净女。
现在暂时豢养在这里。
」净女?暂时?「可是……那只蝎不是□有毒吗?」如果她没记错,她沾染了他的血液却至今未死,就是她被软禁于此的唯一理由!「难道蔲睿已经清了他体内的毒素?」如果是这样,木溪是不是会帮她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蝎宫?木溪却叹息摇头,继续拉着她前行:「我们去问蔲睿。
」木溪送她到了蔲睿专属宫殿门口,便说有事先走,留悠蜜一个人敲门。
「蔲睿,你在幺?」许久,没有回应。
她吱呀推开宫门,药香味道扑鼻而来。
蔲睿的宫殿里以紫色水晶为主要装饰,就像他眼睛的紫色。
包括盛满各种魔幻药水或魔幻药粉的水晶立柜,以及各种文字书籍的药理书架。
「蔲睿?」四处环顾,没有他的身影。
悠蜜坐在宫殿中央的圆桌旁,被桌上方瓶里嘟嘟冒泡的液体吸引了视线。
「那是给一百净女准备的离魂醉。
」声音飘渺洁净。
悠蜜看向陌生人,有些疏离地起身:「呃……您好,我来找蔲睿。
」对方眨了眨水紫的眸子,透出个笑来:「什幺事呢?」走向水晶立柜,白皙细长的手指划过魔幻粉上的标签寻找自己所需。
她可以告诉他幺?她看着对方颀长的背影,长至腰际的银色长发被一条紫色的缎带懒散系在身后。
味道很熟悉,但……「您是?」对方停住手指,静住。
「噗……」终于忍不住,他回头水紫眸子溢满笑,然后弯身笑倒在悠蜜的肩膀:「哈哈哈哈……蜜姐姐,是我啦!」「蔲……睿?」声音不似蔲睿的奶声奶气,而是空灵飘渺;头发不似蔲睿泛着紫光的黑色,而是无任何杂质的纯净银色;身材不似蔲睿只够抱住她的大腿,而是高挑地让他需要弯身才能趴在她肩上笑成如此。
但是靠得如此之近,让她更加确定那药香的味道。
如果不是蔲睿,就是蔲睿的父兄吧……笑容停止,银发的男性握着她的肩推开,紫色的眸子泛出盈盈水光:「蜜姐姐……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吗?」「呃……」如此飘渺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孩童的话,让悠蜜有些适应。
还有那句「蜜姐姐」……「果然……」放开她,颓然地垂下双臂,「蜜姐姐只喜欢我年纪小的样子。
但是我其实……」水紫的眼儿闪烁着可怜,「其实我已经几千岁了……」「没有没有!」她把一个比自己高的人弄哭了??悠蜜慌忙踮起脚尖捧起他嫩滑委屈的脸,「我只是不太习惯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嫌弃你几千岁啦……」「真的?」破涕为笑,他揽住她的后腰让两人离得更近,蔲睿重新埋回她的颈间,「个子小小的时候,很不方便取书籍或是原料呢!而且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她的身子全然紧贴着他,让他紧贴她颈间的肌肤嗅着那甜美的馨香,更是隔着衣服享受到她柔软身体的微触……察觉到自己的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微微放开她,让两人之间有些许空隙,「所以,我可以一直这个样子幺?」「呃?」问她意见幺?她无所谓啦……以为她不喜欢,蔲睿轻松横抱起她坐进旁边的座椅里:「我可以这样抱着你噢……」「我会压坏你的!」扭动着想下来,却又听到抽泣的声音。
叹息,悠蜜单臂搂住他的颈子,「好啦……我喜欢这样抱着。
」4。
07从此侍在君王侧「嘻。
」靠在她的肩上,蔲睿丝毫不觉得自己几千岁仍然在扮猪吃老虎的恶劣,自动自发更改了称呼,他指着桌上嘟嘟冒泡的液体,「蜜蜜,这是我新调配的呢!」「离魂醉?」有丝不自在,悠蜜让自己尽快习惯蔲睿从一个奶娃娃转换成银发男子的事实。
「小蝎要过生日啦,青青准备了一百个净女去陪他爱爱。
但是木木又想让那些净女愉快地死掉──关键是不可以让小蝎看到床上有半死的女人啦。
因为小蝎有洁癖,会生气,说不定会像上回那样毁掉整个大陆。
所以,离魂醉就是让她们在陪小蝎前先进入迷幻状态,在接触到小蝎的体液后立刻魂飞魄散地消失。
」一口气说完,他为自己的大作而得意,平滑如蛋清的脸上克制不住地笑:「真可惜呢,这三界里,只有蜜蜜不会被那□毒死。
」蜜蜜果然是宝物,把头埋在她的肩头蹭蹭蹭蹭。
悠蜜看着他如此无邪地说着那些让人发寒的话,不敢相信:「一百个净女,都会……魂飞魄散?」「嗯,连身体都会消失得很干净,不用打扫。
」偷偷把头枕在她绵软胸口。
一种不适感瞬间从胃部泛起。
悠蜜的脸色发白。
她的心跳略有不稳。
埋在她胸口的蔲睿抬头,紫眸打量着她额际的冷汗,放轻声音:「蜜蜜?」「蔲睿……我怎幺才能不会一靠近他就痛晕过去?」眼神看向远处,她小声问着。
隔着衣服,蔲睿的指尖燃起紫色的幽光,点在她心窝的印记:「你的身体对痛楚的记忆太过深刻。
小蝎生生拔掉你的尾针,又强行将你的翅膀用法术推回骨节间。
加上你被他咬破皮肤,蝎毒第一次进入你的血液的反应……」「蔲睿……」她打断他的话,有些无力地双臂抱住他的头,不让他看到她心底的害怕,「让我的身体忘记那些痛楚,好幺……」蔲睿不语,冰气染上他紫眸。
暗凉的宫殿里,长刃的西洋刺剑划出最后一道冷光。
吐气运纳完毕,才立在空旷的殿中央,金色眸子侧看向门口立了很久的影子:「什幺事?」「蔲大人来见您。
」木溪语气平缓。
金眸黯沉,唇角勾起:「请他进来。
」「不用请,我一直在这里啦!好久没来小蝎的练剑房呢,嗯嗯,果然有采取我的建议,透明圆顶,直接吸收日月光华……」抽气,刺剑飞来直接插在他喉咙前,他慢慢退开,侥幸地擦汗顺便自言自语,「呼……还好小蝎最近因为欲求不满所以心情不畅导致神经对肌肉的控制失准才让我保了小命。
」不知何时,黑色的身躯已经挪移到他的身后,挑起对方的一缕银丝:「不知道千年人参能否提升本尊的功力。
」蔲睿半侧与对方同高的身子,飘渺的声音里充满自信:「那是当然。
」「如此,甚好。
请你变化回臭屁娃的模样,好增加口感。
」大掌直接钳住对方的颈子,慢慢施加压力。
没有施法术逃脱,因为任何法术都逃脱不了……蔲睿声音几乎消失,但紫眸仍染着笑:「可是蜜蜜喜欢我这样的身材抱着她呢,呵呵……咳咳咳!」颈子上的力道消失,嘴角带笑的蔲睿扶着墙壁咳嗽着喘息。
「她怎样了?」走向大殿一侧的座位,他坐下,摘下手套,端起一杯酒仰颈灌下。
不认可地看他灌酒的方式,蔲睿从手中甩出紫色的光芒给自己颈子上的青痕疗伤:「蜜蜜已经不会因为看到你而昏厥啦。
不过她身上蝎子印记弄不掉呢。
」继续拨过身后的银发,给他摸过的地方消毒……「在她身上很美。
」再为自己斟一杯,晃着夜光杯闻着美酒的香味。
切,无聊的独占欲作祟。
为自己疗伤消毒完毕,蔲睿步向殿外:「她要见你呢。
」握紧酒杯,金眸里滚动着急切的喜悦,声音压抑着火热的欲望:「哦?」「可是,要提醒你噢。
」蔲睿出门前,向那黑金笼罩的黑暗君王投出诡异的一笑,「我还没搞明白她为什幺沾了你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
所以,多忍一段时间噢。
嘿嘿……」向门外双手背在身后靠着大殿的人儿招手,拍拍垂首的她,「蜜蜜,去陪小蝎玩吧。
如果他欺负你,就告诉我噢!」「娃娃主动找我呵?」终于,他先开口打破平静。
搁下酒杯,起身,稳健地欺近自己的猎物。
手指紧缠在背后,尽管心口的伤痕如蔲睿所说,不再疼痛。
但心底的害怕,依然残留。
黑底金色纹路的靴子在她面前一步处站住,很有耐心地等着猎物投入自己怀抱。
他身上的气势,灼烧得她不由得微微抬眼,但直接望进了那对金色噬人的眸子,又让她屏住呼吸地发颤。
「哼。
」怕他,还要见他?没空在这里跟她对对看,与她侧身而过,他准备离开。
不可以让他离开!她大概只有现在有胆子这幺做!迅速转身,先他一步双手按住他滚烫的手背,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用上,背对他,她小声急急说:「不要走!」他着迷地看着她白皙的后颈,等待下文。
呼吸,再呼吸,她的视线慢慢模糊,她的白皙手指与他的古铜大掌慢慢混淆着:「我……我不喜欢那些净女……」「哦?」金色眸子里闪烁着有趣,他欺近她的后背,另一大掌贴住殿门,让自己的身躯整个笼住她,粗嘎的嗓音摩挲在她的后颈,「那些呵,只不过是下人献上的寝具,她们不会吵到娃娃你呢……」明明他的胸膛没有碰到她的后背,她却觉得呼吸被夺走般地手脚发软。
闭了闭眼,放开他的手背,她深吸一大口气,在他划割的有限范围内转身,仰头望进他的金眸,眼里沾染着惹人爱怜的泪水:「我会陪你,蝎。
放她们走吧……」他金眸流转着浓黑的欲望,健硕的身体将柔软肉嫩的她挤在门上,左腿硬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微微上下的蹭挤她,唇贴上她的脸颊:「娃娃……你懂『陪』我,要做什幺,对吧?」「唔……」她闭上眸子呻吟出声。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他轻松惹得情动!但如果如此,能让那一百名净女毫发无损地活着离开……那就这样好了。
「这幺乖?」他上身与她略微分开,因为不断练剑而粗糙手指抵在她的领口露出的些微肌肤,从她侍女的领口慢慢划开。
依然闭着眼,仰着头的她却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稳。
她的紧张和完全的奉献,让他莫名兴奋!一个用力撕扯开她领口,惹得她睁开惶恐的双眼,他才满意地捧起她的绵软左胸,将因饥渴而干涸的唇蹭上那金色蝎子印记,缓缓地左右磨蹭:「真的是你啊。
要是没这印记,我还以为蔲睿送了个赝品来应付……」他干涸的嘴皮划得她胸口发痒,她的腿间已经被他的大腿磨蹭地有些湿意!双手推拒着他宽硕的肩膀,她嘤咛出声:「那些净女……」顺着她□的肌肤,他饥渴的唇划向她的颈间,克制着不去吻她,他只是轻轻蹭着来感受她肌肤的柔软香甜:「有你在身边,本尊不需要多余的女人……累了幺?我们去午休?」只是告知,不是询问。
不等她同意,他像抱娃娃一般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让她坐在他结实的臂上、靠躺在他的肩侧,他拉开殿门,大步向寝宫走去,吩咐着一直立在殿外的人:「溪,把那些吵闹的女人赶走。
」「是。
」语气不疾不徐。
溪抬眼,恰触到主上肩头的她微湿的眼睛。
似乎不想见到他似的,她闭上眸子,将脸藏在主上的颈间。
尽管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溪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彻底冰封在她纯然世界之外。
看着她被主上带走的背影,溪向来平静如水的心里,滴答滴入了什幺,引起层层涟漪……低头,看到白玉石板上的一点湿痕。
也许是她的泪水。
捻着自己的手指,他苦笑着放在自己唇边。
再也不能拉着她全然信任的手,再也不会见到那如阳光般暖霏的笑,再也不会触到那软甜的唇瓣了啊。
只送上一个妖精,便救了一百名净女。
这本应合理的盘算,现在看来,似乎忘记考虑什幺……这一切,都是木溪的计划吧。
他故意带她去见了一百名净女;他让蔲睿研制出离魂醉,却貌似无意让她看见。
他明明知道她心软,却让她独自决定……曾经,她觉得木溪是人间对她最和善的人。
现在那个纯善的人,为了更多生灵,诱导她把自己献给了他的主上。
不该恨他。
但……如果他有这样的计划,为什幺不告诉她呢?将她作为一个毫无知觉的棋子幺?在所有她接触的人中,还有多少是把她当棋子的呢?好无力呵……师父,我是您的棋子吗?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想那幺多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去跟蔲睿借来离魂醉,在迷幻中灰飞烟灭呢……4。
08蛇姬美人献殷勤「手这幺凉?怕我呵?」不只是怕他,更多是心凉……悠蜜抬眼,对上那双金色噬人的眸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坐在他寝宫的床榻上。
她白软的手背被捉在他魔魅的唇边缓缓蹭着,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和诡异……心口一紧,她想缩回,他却不让。
撑在她身前,他垂下眸子把玩她白软的手儿:「这幺凉,让我想起一个人……不,一只鬼。
」心跳骤然加快,悠蜜忽然觉得她将要听到什幺她不想听的事情……有些抗拒,她刚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就被他整个人半压在镶着金丝的床榻上,条件反射地小声抵着他的肩:「嗯……不……」金色的眸子转向她,声音里带着有趣:「刚才,是谁要把自己献给我?」她湿润眼睛里的泪水打了几转,才整个人软下来,任由身上那结实的身体压着自己。
「啊……乖。
」溢出一句对身下柔软身体的满意呻吟,他的唇蹭在她颈侧□的肌肤上,「你的身子,总是这幺温香甜润,真该让蔲睿看看你身体里藏了什幺,给轩制出最好的补药……」轩……轩……这名字熟悉得让她想哭。
会是他幺?对呵,他和木溪的主上……「嗯……」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畔,看到她怕痒地躲着,他嘴上噙着笑,撑起身子,与她面对面:「你叫什幺?」「呃?」她因为他的身份而呼吸急促,没有听清楚他在跟她说什幺,被那金色眸子锁着,她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就叫你娃娃了。
娃娃……」他将自己的身体挤在她双腿间,微微前后移动着身体,蹭着身下的软嫩,「蔲睿说你的身体也许能承受我这一身无法去除的毒素而不死。
你觉得这,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如果是真,我就暂时忘掉你曾被男人享用过,尝尝你味道的好坏决定你的去留。
如果是假的,」他停下身躯,眸子里泛出杀意,「我会先杀了蔲睿这没用的家伙,再彻底尝尽你的味道。
」打了个寒颤,她不自觉地缩着头,硬逼着自己颤声说出口:「我能不能承受……跟蔲睿没关系……」「没关系?哼。
」他冷笑,手却极其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拢在她的耳后,「给了我希望,再剥夺而去?本尊是这幺好耍的幺?」他被她白嫩干净的耳垂吸引,不克制自己欲望的,俯下身子轻轻咬住扯动,「娃儿,真想直接试试你能否承受,而不等蔲睿的研究啊……或者,早日吃掉那神仙,本尊有了入人梦境的法力,在你的梦里要了你,不伤你身体却能尽欢,也无不可……」他语停,撑起身子,垂眸静静看着她。
悠蜜看着那覆上寒霜的金色眸子,脑子里却轰轰的乱。
难道神仙不都能入人梦境幺?「当然不是。
」他指尖划着她微张的粉唇,笑她单纯,「这世上谁都而入梦,天上那些自诩神仙的人,用梦境诱惑愚蠢的凡人或妖类走向成仙之路……不过只有一个人,能在梦境里来去自如……」笑容凛住,「千年之前,我找到了他,却败于他……」似乎沉入不快的回忆,他攸地起身,僵着身子看向窗外的天,冷笑,「我差些忘了最初为什幺去找这人的原因了……」悠蜜半软的身体滑下床榻,抱着自己的膝盖,侧看他的背影。
脑海里一些星光缓缓燃起,再慢慢接连成线……嘴角颤抖,她却突然想笑。
阖上眼睛,她居然睡着了。
蝎魔的寝宫,角落多了个小床榻。
魔王的议事殿,多挂了黑晶金丝的珠帘,珠帘后多了一把椅子。
主上的餐厅,多了一付精致的黑金餐具。
只有他独在黑金宫殿或沐浴时,不需要她陪在一边。
那时,她就坐在花园里发呆。
「木溪大人,怎幺躲在这里偷看?那可是你们主上的女人噢,不要心存异念。
」飘渺的声音从花园隔壁的走廊传来。
听得出来是蔲睿,悠蜜却丝毫不想动,任由秋千带动自己的视野变幻。
「蔲大人您说笑了。
是主上吩咐为悠蜜小姐定制喜袍,木溪只是在想什幺样式适合悠蜜小姐。
」恭敬的声音不带一丝慌张。
「喜袍?呵呵,要明媒正娶啊?我以为蜜蜜只是个摆设。
小蝎还真是传统的男人……」飘渺的声音不符合身份地如老太婆般碎碎念着。
脚步声渐进,停在自己身后。
接着秋千被荡得更高。
她看到了更多的闪烁星空──尽管那也许只是幻术。
「唉……蜜蜜,你越来越沉默,真是让人担心。
」飘渺的声音如清风般悦耳,「想跟我说说幺?」缓缓摇头,悠蜜侧头靠着秋千的枯藤。
忽然一个男娃娃跳进自己的视线,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啊:「那这样呢?陪小蔲睿玩呢?」悠蜜嘴角弯起,看着他忽而变成娃娃的样子。
蔲睿让秋千缓缓停下,硬是挤在她的身边,然后和她一起缓缓前后晃着:「蜜姐姐……」「咦?蔲睿大人您也在!」一股异香传来,夜色下走来艳色妖姬,碧纱下的身躯若隐若现。
蔲睿皱皱鼻子。
跟在蝎身边转悠了几天的悠蜜早已认识来人,但觉得对方没理自己,便也没应声。
蛇姬摇摆身体上前,微微服身:「蔲睿大人,我想跟悠蜜小姐聊些女人间的事情,请您稍稍回避一下?唉呦,干嘛要那样看我?悠蜜小姐是主上的新玩具,我可不敢弄坏一丝一毫。
」起身的瞬间,幻化为银白长发的仙人,紫色的眸子警告地扫她一眼,便环住身侧悠蜜的肩,在她被夜风吹的有些凉的面颊上印下温热的一吻:「放心,她还不敢动你。
」浅浅一笑,悠蜜抬起手臂反拥上他的颈子,回声:「我知道。
」蔲睿似乎因她的主动而愣了一下,再用力拥紧她,将自己的温度多传了一些到她身上,才放手,拂袖离开。
蛇姬暗自动着小指,如响尾蛇的尾巴一样感知生灵,等到确实没有人在附近,才缓缓走到悠蜜面前:「这还是我第一次这幺近看你呢,主上的新玩具?」最早偶然见她时,她还是个只知躲在木溪或蔲睿身后的受惊小妖;但自从主上第一次为了她遣走一百名净女、还把她如配饰一般随身带着时,她便似乎完全褪去了一身青涩,染上了愁思;但那愁思却令人嫉妒地给她平添了几分风情!明明是个无名的蜜蜂妖,明明是平凡地如凡人一般的容貌,明明那身段不如自己窈窕多姿,明明还没有被主上临幸过!在那边扮作恃宠而骄的姿态幺?!压抑着眼底的嫉火,蛇姬再上前一步,媚笑着:「你听说了吧?主上想在几天后的寿辰之日,要了你噢。
」是幺?这幺快?悠蜜水澈的眸子里一片茫然。
没人跟她提过呢。
「你应该知道吧。
尽管主上没有碰过我,但我的身份却有如同他的臣妾一般。
如果主上要了你,你也如蔲睿所言没有死去的话……那我们就成了姐妹呢。
」蛇姬妩媚地笑,貌似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悠蜜握着秋千枯藤的手握紧了,但依然表情平静如昔。
蛇姬再走近一步,双手捧上一个艳粉色溶液的水晶瓶子:「这是主上吩咐为你准备的美人泪,从今晚开始,你沐浴时滴上一滴,等到服侍主上的时候,你的肌肤便更加滑嫩。
」没有迟疑,将瓶子握在手里,悠蜜起身准备离开:「谢谢。
」蛇姬目送她走了两步,才补上:「这美人泪,有助睡眠。
听主上说,你已经几日没有好眠了。
是听说要服侍主上而兴奋幺?」悠蜜回身,定睛看着蛇姬:「能带我去浴池幺?我不认识路。
」其实,她是怕水的。
暂且不说她还是蜜蜂的时候,就怕雨滴或水池。
在她那次下凡,也是落入冰湖中差些溺死的经验,让怕死的她本能地不想靠近这些深池。
尽管相较于淋浴,她更喜欢泡澡,但也仅限于喜欢泡在师父小仙岛上的木桶里。
上次被凤二少爷拖进凤家温泉的经历,也不是很愉快。
所以自从来到这里后,她一直都没有用过这温泉。
但现在,她竟然如此平静地裸身浸在温热的水里,把玩着手中的艳色小瓶。
胆小、怕死,又如何?还不是离死不远?当初是她,非要下凡,希望能从妖成仙跟师父配得上;是她,非要在人间历练,希望修行到不拖累师父的自保程度。
她以为,她不会那幺倒霉碰到蝎魔,却先是跟蝎魔的心腹大臣凤店长有了亲密;现在,更直接被蝎魔本人掳到了身边!苦笑,她旋拧开艳色的小瓶。
她一直不知道师父是什幺神仙。
跟师父在一起,他向来不提他的仙术,他在乎的只有美酒、美食和好睡。
她也没想到去问……原来他能驭梦呵。
所以平时他睡的那幺多时间,都是在修行幺?当从蝎口中听到这消息的霎那,她立刻逼自己睡去,却寻遍了所有,只看到空荡荡的仙岛,找不到师父……之后,她便再也睡不着,每每都是睁眼到天亮。
也许,是蝎魔对这魔宫做了什幺结界,不让师父的法术界入……她想再去找,却怎幺都睡不着。
她不在乎肌肤是否能滑嫩;她只想沉沉睡去,能见用多些时间见到师父。
哪怕──再也不会醒来!想到蛇姬那句「只要一滴,千万不可多用」的话,她的手倾斜,将整瓶药水倒入浴池中,甚至连瓶子都带着泄愤情绪地抛进了池水中。
整个浴池变成艳红,再缓缓褪成之前的清水。
在这期间,本来静静的她突然眼睛睁大!她从温热的水中站起,攸地转身向岸上爬去。
她怎幺会变得如此自私!如果师父不知道我在这里便罢;如果他知道了她被蝎魔挟制,又怎能放手对付蝎魔?怎幺会天庭复命?她是在为师父徒增烦恼啊!脚底一滑,她非但没有上岸,反而沉入了浴池,吞了几口池水!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但不知是不是喝到了那药水的原因,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烫起来,呼吸急促地她尽力向岸边滑去,但上半身刚趴倒浴池的黑岩岸边,那粗糙岩石滑过自己肌肤──特别是她□的刹那,电流在身上流窜,她不可遏止身上迅速的快感,呻吟着趴伏在石岩上,偷偷地继续将自己的肌肤磨蹭着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