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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001)百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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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精~彩`小$说~尽`在''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whtf?(001)百色城作者:nno第一部举兵自立第一章初战(1)百色城经过一夜休整,我和其他几位排长向曹团长报到。更多小说 LTXSDZ.COM

    天将破晓,团长端坐在村中小祠堂前树下由勤务兵修着鬍鬚,几位参谋军官正围在旁边吃着早餐。

    「你们都吃过了吗?」曹团长声音不亮却有一股摄人气势。

    「报告,都吃过了!」我们几人同声回答。

    「很好,」曹团长缓缓抹了抹脸:「你们几个现在每人带五名士兵,从何屋沿着七塘往拉域方向搜索前进。

    每个分队间隔300米,务必要找出济军的防线位置与兵力。

    机伶点,遇到敌人迅速脱离切勿恋战。

    现在天快亮了,你们要在申时前回来,咱们中午开战,打得漂漂亮亮让桂军开开眼。

    」从我军前哨出发到拉域大约7000米,冼营长分配好搜索路径,我便领着手下朝七塘出发。

    肩负着五条人命,我们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沿着小径右侧水渠前进。

    现在是三月中旬,破晓前的田野垄罩着一层薄雾,穿着新皮鞋踩在水里,整条小腿感到刺骨的冰凉,但紧握着村田步枪的我却浑身大汗,身体微抖。

    天色露出灰白,隐约可见到雾中的小径穿过田野绕经七塘东侧。

    前日下午的侦查报告指出七塘村由敌军微弱兵力佔领。

    我打出手势,身后的弟兄们无声地升起表尺、装上刺刀。

    我回头比比手势,王济弓着身子缓缓移到旁边。

    「侯大苟、李强你们两个盯住右边草屋,小二、石头注意左手边,王济你过去看看有没有什幺动静。

    大家盯紧窗口和墙角,不要紧张,敌人没开枪不要先开枪。

    」我们这个连是过完年新募的,新兵集中训练不到一个月便随大军开拔进广西来,新兵基本教育尚未完成也无枪械。

    二月底我刚报到本团即奉命开拔,新兵连徒手基本教练都还未熟练,只能跟着大军前进,每日趁隙抓紧基本教练。

    9日本军与北军李文富部剥隘初战大捷,缴枪千余支,本连才领到了友军不要的一批老村田枪。

    这两三天来,本连一面随着部队向百色方向行军,一面赶紧抽空进行单兵持枪基本教练,但前方战况紧急,全连根本只打过一次靶就奉命增援,任第三十一团预备队。

    本连係各乡募来农村青年,平日最多接触过些鸟枪、刀棒之类的武器,不要说打靶、连钢枪都是第一次摸到。

    村田枪是单发老枪,新兵打靶没有好好顶肩一开枪枪托打到脸者有之,双眼闭眼打天挖地者有之,但我排上王济、侯大苟、李强、小二、石头这五个,开枪时稳定沉着。

    尤其是王济,进入射击位置后将备射二弹衔于口中,「砰~~砰~~砰~~」三发速射,装弹、瞄準、射击、退壳一气呵成,发发中的。

    详问后,几人才承认原来都是当过土匪的,其中王济年纪虽轻却当过土匪小头目,后来受招抚才改邪归正。

    经过这段日子考察,我发现他们几个虽是绿林出身,却出乎我的意料毫无欺善怕恶的习气,较其他新兵反而更容易管教。

    今天曹团长是刻意要考验我们几个刚到部学生,指派搜索任务看看我们的胆识学能如何。

    在这初上火线的第一天,我当然要带着他们五个当保险。

    村口离我们大约还有50米,王济猴子似沿着田埂绕向入口右侧,从树丛后方三两下登上草屋屋顶。

    天色已破晓,但村内却丝毫不闻鸡犬之声,寂静的气氛让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

    屋顶上的王济在雾中只是条灰灰的身影,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又从屋顶上一溜而下,靠在墙边挥手示意我们前进。

    我比了比让小二和石头先越过小径朝村口左侧跃进,再带着侯大苟与李强沿着小径佔领村口。

    村子里一片空寂,居民想必是逃离战火去了。

    村中广场的血迹与鸡毛显示昨天济军饱餐一顿后已退回百色城去。

    我们继续朝拉域方向前进。

    太阳已经露脸了,但地面的薄雾仍未散去,我们见不到敌人的蹤影,也看不到其他几组搜索队吴。

    在离拉域还有4、5百米距离时,我们藉着一排树木掩护,趴在土墩后观察拉域的动静,没多久一位老妇人从村中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老妇人的路程彷彿走了一百年那幺久,我们在树后拦住老妇人,询问有关拉域村内的情形。

    老妇人说全村人都逃走了,济军昨日傍晚也退往北边山脚,目前村中只有她一个还留着。

    我们溜进拉域村内后,藉着家屋掩护果然在晨曦中看到北边约一千米处有敌军活动的迹像。

    绘製完敌军阵地简图后,我赶忙带着手下循原路回我军防区。

    在村外小丘我向曹团长报告了沿路所见并呈交敌军阵地简图。

    又饿又累,结束初次任务的我带着手下们回到连上,但难如人愿的是本连已集合完毕準备出发。

    本连移动到那坚附近的一片林子。

    时间还未到午时,密集的枪声就从北边传来,没见过场面的新兵们无不低下头脸色惨白。

    我正打算吃点东西补个小眠,团长传令便出现喊着:「曲排长!曲排长!哪个是曲排长?」「是我!」才刚準备吃点乾粮我又站起来。

    「团长命你现在立刻渡河向桂军马军门报告司令部紧急军情:敌援军乘小火轮二艘正上行朝百色而来,请军门迅速领军至谷母、杨屋一线伏击敌军小轮。

    」收到命令我向连长汇报后立即出发,王济也拿着口粮跟了上来。

    时间刚到中午,早上的阳光却藏起了脸孔。

    我们沿着江边一直向下走,直到石龙附近才找到条筏子渡我们过江。

    又经过一番找寻才在莲塘附近的一间小庙里找到桂军司令部。

    「哈哈哈,藻林兄果然用兵如神呀,我们这就去拦截济军援军。

    」马将军原本在江边观战,立刻指示游击营急行军前往谷母、杨屋一线,两岸夹击济军。

    「小兄弟你叫什幺名字?敢在敌前渡河传令,也是条好汉!」「报告,我是三十一团少尉排长曲渊翔。

    」久闻马慎堂将军是陆干卿将军义子,武艺超群、气力过人,虽只轻描淡写一问却不怒而威,让我整个人挺直身子大声回话。

    「哪里人呀?」「报告,桂平人。

    」「呵呵,好地方,好地方。

    但我们广西人怎幺到了滇军去了呀?」「报告,同为讨袁护国,不分滇军桂军。

    」「说得好!说得好!」马将军拍起手来:「果然是我们的好子弟。

    讨袁护国不分东西南北,咱们今天就好好这毁坏民国的龙家兄弟。

    来人呀,赏我们这位好子弟30块钱。

    」「报告,护国军讨袁护国,不怕死不要钱的!」我立正再敬了一个礼:「先回去覆命了。

    」「好一个不怕死不要钱,你回去向藻林兄报告,晚上进城我再摆酒请藻林兄小酌。

    」「报告是!」王济才刚找到渡我们过江的筏子,下游就传来阵阵如雷枪声;回到东岸后本连已离开原本待命的林子向火线前进。

    刚找到移至拉域的司令部,才听说师长已经前往火线观战。

    师长正领着曹团长及参谋们在迎龙山前观战,我军已冲锋过河,城内有数处火起但枪声明显已经稀落。

    我报告完后便带着王济沿着江边向前寻找本部蹤迹。

    三三两两伤兵由战友搀扶着退了下来,路边壕沟中可见到东倒西歪济军的尸体──但仔细观察死伤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惨重。

    过河进入城内后才听说本连已经沿着江岸朝南扫蕩去了。

    「我走前面吧!」不多话的王济突然开口:「说不準有没有打冷枪的。

    」前面还不时有零星枪声,我们两人沿着街道朝南搜索前进。

    城内完全见不到破坏的迹像,走过街上一些胆大的居民已经探出门窗。

    一位男子捧了两碗麵笑着示意我们过去,我这才想到现在已近黄昏,而我从天明前到现在什幺都还没吃。

    「听说昨天晚上陆小将军就假借劳军,把济军所有军官都押了起来。

    」男子说:「天亮城外枪声一响,黄营长就率领敢死队围住济军司令部,过中午临武将军就缴械了,现在城内只剩下些散兵游勇。

    」我们也不多话,三两口吃完继续前进,最后在清风楼东南方大约2000米找到了连上弟兄。

    (2)帽子峰我军在百色打了个漂亮胜仗,听说济军共缴出机关枪四十架、炮十四尊、步枪五千支,现银二十万元。

    休整训练数日后本部乘掳获小火轮顺江而下,先在梧州整补徵兵月余,便再登轮前往肇庆。

    此时本连兵力已达二百余人,但只有村田枪八十余桿,而兵力中将近半数是在梧州新募得的新兵──说是分做老兵、新兵,但实际上却没什幺分别。

    当日本连是预备队,冲进百色城时战事已经结束,所谓的老兵也不过就是在扫蕩散兵游勇时放了几枪,但都是杯弓蛇影、开枪自己吓自己,从头到尾没打到半个人。

    我军在肇庆下船后沿粤汉路北上韶关,但韶州镇守使朱福全竟关闭城门,并且不许商民贩卖任何食物补给予我军。

    我军在城外露营数日,适逢大雨全军上下苦不堪言,本连官兵腹内空虚又无处避雨,几乎达到沸腾程度。

    我们军官也只能尽力安抚,避免譁变。

    6月19日,天一亮本连即前往南乡进行野外教练,但快10时突然听到韶关方向传出数声炮响,接着就是密集枪声如迎神赛会般不断传来。

    本连派出传令回营询问,得知是韶关城内济军突然向我军发炮,李烈钧司令已下令滇军全军进入攻城位置。

    本连全连小跑步返营归建后,冼营长召集全营军官说明司令下令本团沿粤汉路前进,首要目标为粤汉路铁桥,夺取铁桥后沿江北朝黄冈方向前进以遮断济军北翼;而本营为团预备队,待前锋第一营佔领铁桥后即由本营跃出,并由本连担任尖兵连搜索前进。

    韶关城方向枪炮声不断,并不时有流弹飞掠江面而来。

    本连在东河村北侧待命,只听得前方铁桥方向一阵密集枪响,在等待了约3个小时后有传令跑来通知第五连前进。

    粤汉铁路铁桥长度约300米,本连到达时本团先头部队虽已部份过河,但济军机枪不断由左侧高地打来,打在铁架上喷出阵阵火花;而已过河部队受到济军预备队压迫,仅能勉强支撑待援,无法进一步扩张战果。

    为避免无谓伤亡,本连决定待友军通过后採单纵列每隔15米一人快跑过桥。

    眼看第一营被困在北岸,弟兄在铁桥上伤亡不断加大,而我军火炮均在韶关正面与济军纠缠,无法前来支援本团,我心生一计向连长提出后,连长不敢作决定,立命我前往营指挥所向冼营长报告。

    「报告团长,此处江面仅150米左右,我愿率本排由铁桥下方1000米处突击过河,以迂迴敌军阵地。

    」「敌前渡河又无炮火掩护,你们这样去是白白送死!」曹团长正在指挥所督战,听完我的报告头也没回便怒斥。

    「报告团长,本连之前已派出侦查,在二小时前见到约一连敌军退出堤岸据点往五里亭方向移动,而过去二小时中对岸均无敌人活动迹像。

    」我立正报告。

    「喔?你们什幺时候派出侦查的?」团长听到我的说明,脸色立即一变。

    「报告,本连于9日进入阵地后考虑到江面妨碍交通,便积极收集船只,目前已收集到木船20余只隐藏于东河村江畔隐蔽处。

    」我停了半晌,看曹团长与冼营长均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便接着说下去:「12时许本连受命后,为保障接下来本连过江后补给顺畅并确定侧翼安全,本连即派出数名干练兵佐前往江畔船只收藏处确保安全,并监视对岸敌情。

    」「呵呵,这种事你们那个饭桶连长是想不出来的。

    」曹团长神色略见舒缓,嘴角甚至有点笑意:「曲渊翔,这招是你想出来的吧?」「……」我不敢答话。

    「好,就让你带你的排去试试!」曹团长突然提高声调喝道:「第二营第六连少尉排长曲渊翔听令!」「有!」我倏地立正站好。

    「现命你为第三师第三十一团敢死队队长,由本团机关枪一挺支援,率第三十一团第二营第六连一排兵力敌前渡河,迂迴侧击粤汉路铁桥当前之敌。

    现在时间午后3时17分,限于午后4时30分前完成敢死队编组,4时50分渡河。

    有没有问题?」曹团长厉声道。

    「报告!没有问题!」「凡参加敢死队者,军官发奖金200元、士兵50元,战死双份!」曹团长道:「副官取钱来!」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滇军工资不高,少尉排长一个月25元、士兵一个月5元,而50元可以在乡下买一亩田了──原来敢死队是这样激励人心的。

    「得令!」我提着一袋银洋领着机关枪队回到连上。

    「报告,连长说本连交给您,他身体不舒服退下了。

    」我刚回到连上连长传令李柏同便来报。

    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弟,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佔了这缺。

    他个性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精实,连上的弟兄对他还算敬重。01bz.cc

    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弟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断,一听到枪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彙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毛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弟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色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交代把本连交给我后离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交我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

    聚集弟兄后我宣布徵集敢死队50人,没想到全连都响应争取参加。

    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0人分乘三条木船先行渡江佔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00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50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

    王济带着十余名弟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枪在第二条船。

    上游枪声激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00米……50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

    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上堤岸佔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出发。

    兵贵神速!我交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弟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搜索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00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

    不多远我军遇到躲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百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00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00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成,唯一的方法就是待全连集合后一股作气冲锋上山。

    经过十余分钟后本连陆续集合完毕,我命令身旁号手吹起冲锋号、掌旗兵举起连旗随我冲锋,我随即跳出掩蔽部大声号令全连官兵向前冲锋。

    这时不知是因为部队训练不够、命令无法贯彻,还是因为枪声正急、新兵胆却不敢向前,当我往前冲了150米即将抵达山脚时,回头一看才发现身边士兵零零落落、跟着冲来的不到30个人。

    此时山坡上敌军已开始零星朝我军开枪,我决定不待后续部队,直接领军冲上山头。

    进到林子里就是一阵密集枪声朝我部射来,我们丝毫没有停滞上着刺刀就往前冲去。

    「举手投降!缴枪不杀!」弟兄们大喊着。

    林子内十余步壕沟中果然立刻站起了七、八个人,双手举高。

    此时子弹从右上方射来,但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不到敌蹤,而子弹也明显缺乏瞄準在树木间乱飞。

    我推断敌兵距我约三、四十米距离,但直线上坡度甚陡、直攻不易。

    考量到村田步枪只能单放,我立命侯大苟带十余个弟兄分做两组,以最大射速以排枪齐放分批向敌方向射击压制,我率王济等十余人绕行上山。

    虽然只有十几支枪,但跟着冲过来的弟兄都是胆色较足者,一开火就见到过去半个月严格训练的成效。

    虽在密林中无法瞄準,但密集快速排枪轮放,一时间林中枪声大作、子弹横飞,也是极为惊人。

    爬行了十余米后便见到十余名敌军蜷缩在工事内,我立刻起身吹起哨子,侯大苟等人闻讯号立即停火,王济等马上端起步枪随我冲上前去。

    一名敌军持枪立起转身向我,指动枪响我只感到胸前端持的村田步枪后座力大到快要抓不住,就见到那人头颅爆开,脑浆四溅在週围敌兵身上。

    身边弟兄也纷纷开火。

    「大爷饶命!别开枪!别开枪!」一轮劲射打死了四、五个敌军,剩下的纷纷丢下武器、双手举高跪在地上。

    我短促吹出「哔~~哔~~哔~~哔~~」四声哨响召唤侯大苟等人上前,命两人看守降卒后便转身领着王济等快跑朝帽子峰顶敌阵地跑去。

    跑出约二、三十米便见到敌指挥所,王济一枪放倒放哨的卫兵,三三两两站在洗砚池旁的敌军便全部举手投降。

    看到三名应是济军官佐的人物配着驳壳枪,想到手中村田步枪在林中既重且长、运动不便,加上只有单发火力不足,我当下立刻缴了他们的驳壳枪,两支交给王济、自己双手各持一支,继续带着弟兄们沿小径朝敌人前进。

    前进了大约250米就看到隐在林中的敌机枪阵地,法製气冷机枪正「哒哒哒哒」朝铁桥方向我军猛射,敌军阵地是一线长龙布置,由北到南长约80米,机枪位于中央、机枪后方有两三名官长似人物正站立壕外观战中。

    眼看当前敌兵力非手中兵力所能压制,我立命传令回头把全连带上来。

    四下战事正烈,不仅韶关城方向炮声不断,我团机枪也正不停从对岸射来,但就在这猛烈交火下,敌军似乎完全没有查知我连已悄悄摸到后方。

    此时本连已全数通过开阔地来到帽子峰上,除少数留下看守降兵外,我命其余人员沿敌军阵地后方高处展开,从上而下冲锋来个猛鹰扑雏!身旁号兵冲锋号一响,本连官兵即如天兵下凡一般从稜线向下发起冲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杀声震地,我也带着身边王济等六、七名兵佐从侧向席捲敌兵阵地。

    「别杀别杀!」「饶命呀!」「投降投降~~别开枪别开枪~~」所有济军都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我立刻命掌旗兵至峰顶挥舞连旗,对岸枪声立婷、欢声雷动!本团大队人马旋即鱼贯过桥。

    稍事清点后,本连共俘虏敌军旗三面、官士兵187人、机关枪2挺、步枪140支。

    因仍有军令在身,在指派部份官兵看守俘虏辎重后我立即收拢部队,继续沿江向黄冈方向前进。

    (3)麻竹头「都说客军军纪不好,只有本乡本土军队才会保乡卫民,怎幺这济军干的事情比土匪还要狠?」身边的王济喃喃地说。

    「龙家兄弟本来就不是什幺好货色,他们家原本是云南蒙自哈尼族土司,龙济光行三,年轻时见两位哥哥龙觐光、龙裕光都已经有了官职,曾两次谋害长兄未遂。

    大哥觐光就是三月我们在百色缴械的那个,他不愿兄弟相残,便离家前往昆明参加会试,后来前往北京另寻靠山。

    哥哥离开之后,弟弟济光便取得了纳更土司职位。

    当时正是光绪年间各地大办团练,龙济光也在家乡办起团练,因率部参与镇压,协助清兵剿灭云南的彝族叛乱有功,被任命为团总。

    」我将炸药装入弹壳,压上底板、插入雷管与发火索,然后旋上木柄与弹体结合。

    「后来龙济光带了五千兵去投靠岑春煊,在清末镇压革命有功,升了广西提督,部队号称济军……放心用力插进去,不危险的!」身旁兵士拙手拙脚不敢把雷管插入,我出声鼓励。

    接着道:「宣统三年为了镇压革命党,清廷把龙调升陆路提督兼警卫军司令。

    辛亥革命成功后龙某见风转舵,接受了军政府的【广东安抚使】头衔,趁机把部队扩充到两个师一个旅,控制了广东。

    」「呵呵,乱世出枭雄。

    」王济也完成了一颗手榴弹,笑着说。

    「没错,袁大头看他跟陈炯明势同水火,便任命他当广东镇抚使,拨给他万把支枪、百万经费,龙济光就驱逐了陈竞存,控制了全广东。

    去年袁大头要当皇帝,龙济光马上通电宣布支持抱大腿,被封了个郡王头衔,所以咱们护国军就冲着龙济光来了,要打到他济军落花流水、缴械投降。

    」「连长您可真厉害,能武能文,打仗要得,说书要得,还能搞这个什幺手榴弹。

    」旁边小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到他们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打到济军变屁军……」一众兵士全部笑了起来。

    帽子峰一战后第六连趁夜前进到黄冈后受命返回,李司令命全军转向沿粤汉路南下解决龙济光。

    原本青涩的部队经炮火洗礼,不但士气更旺盛、兵佐主动积极性格亦不断提升。

    在帽子峰缴获的一批快利枪补齐了本连所需,而换下的村田枪与缴获的机枪则全部交回团部,另外在济军指挥所缴获了一批3000多公斤的炸药,因为团部不要我就自己留了下来。

    数日前路过洋行看到进口的炼乳马口铁罐头,我突然想到上次攻击不甚称手的一个原因就是「缺乏爆裂物」──无论二十世纪哪一场战争中,被手榴弹、炮弹、空投炸弹等爆裂物杀伤的人数是枪弹的数倍之多──稍做回想后才忆起木柄手榴弹德国人是在1915年发明,如今欧战方酣,当然还没传到中国来。

    木柄手榴弹结构本就简单:一个金属外壳内填炸药,加上简易雷管与摩擦式发火索,最后插上一根中空木柄就完成了。

    依稀记得德製木柄手榴弹重量大约是半公斤,我先蒐集了些空罐头,分别依照500克、450克、400克等重量做成木柄手榴弹模型让弟兄们试掷,发现我军体型较弱,500克弹重过重,而400克上下时连上官兵无论体型大小都可轻易掷出30米以上。

    接着我自己试作一批雷管效果亦可满意,于是便趁空档要士兵四出收集马口铁罐头,自行製作手榴弹。

    日前我示範投掷了数枚,轰隆巨响让全连官兵目瞪口呆;接着几个胆大的士兵也试着投掷,王济将一枚手榴弹投入一栋瓦屋,轰隆一声当场屋瓦四散纷飞、整栋小屋炸得只剩四面断垣残壁。

    受到新锐利器鼓舞,才三、四天工夫,就完成了五千多发。

    「济军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凭着绿林好汉江湖义气,打仗时萎缩不前,打家劫舍时个个奋勇争先。

    」我检查士兵做好的手榴弹,20支一组放入木箱中。

    「四月时受我护国军压迫宣布独立,没想到却是个大阴谋,四月十二日他邀请我军代表到海珠警察署开会,商讨广东独立善后事宜,没想到警卫军统领贺文彪、潘斯凯带着卫队,手持枪械而来,济军统领颜启汉也率领了十名卫卒荷枪入场。

    会议开始还没说上几句话,济军方面就当场把我军代表汤觉顿、谭学夔两位先生当场打死。

    」「王八蛋,来阴的!一定要报仇!」「对!一定要报仇!」「血债血还!」「还不止于此,这两三年来,龙济光横徵暴敛、鱼肉地方,不但任意贩卖官位,开设烟馆、贩卖烟土,包赌包娼任意加税,还常常假借剿匪闯入民家,绑架地方父老、勒索高额赎金,听说光过去这一年多,龙某人就发了大财,赚到一千多万现洋。

    」「比我们以前当土匪还狠……」王济喃喃道。

    「正是比土匪还狠毒。

    」我接着道:「所以我们护国军不仅要保国,更要卫民。

    当兵打仗不是混口饭吃,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们护国军不但要保护革命先烈流血流汗,驱逐鞑虏建立的中华民国,更要消灭残害同胞的败类。

    」我回首四望,大部份弟兄都抬起头义愤填膺,眼中泛着激动的光采,但仍有几个低头继续工作,显然不为所动。

    『这几个家伙可能不单纯,以后要好好注意……』我心中暗念。

    自我军南下粤汉路后不久,讨龙战争便进入对峙阶段,第六连驻在英德北边的云岭镇,经过官兵们每日努力生产,我们总共自製了25000枚手榴弹。

    生产过程中我千叮咛万嘱咐,要官兵保守秘密,即便友军单位也不可以透露任何消息。

    好在本连係单独驻扎云岭镇,週遭并无其他单位,即便有上级长官或友军单位来访,我们的秘密武器也都收时妥当,没有被发现。

    在云岭镇的生活相当艰苦,云南方面的军饷接济断断续续,有时不仅军饷全无,连伙食也无法维持,有时两三天大米也补给不上,全连只能饿着肚子。

    而少许糙米中常混有大量砂石,煮熟亦难以下嚥。

    此时正值溽暑,天气炎热、蚊虫孳生,本连全连只有蚊帐四顶、士兵全无蚊帐。

    为了与士兵同甘共苦,我劝告三位排长只要士兵没有吃饭我们绝不先吃,士兵吃什幺我们就吃什幺、绝不开小伙,晚上士兵受蚊虫骚扰睡不着我们也绝不挂蚊帐,一切待遇与士卒相同。

    为免扰民每日天未亮各排便轮流上山打柴,每人每日需担柴100斤,而我为为表率,即使是空腹我也都担到150斤以上;天气炎热容易传染疾病,我除了每天派出公差焚烧稻草于驻地週围驱赶蚊虫,彻底清除附近积水、维持环境整洁外,同时严格要求饮水必须完全煮沸,亦在连上的微薄公费中拨款购买大量肥皂,每日官兵进出都必须彻底洗手,并且严禁购买小贩贩售的凉水、甜点──后面这项措施虽然受到地方抱怨,多次前来协调希望开放,但在严格执行下在本连驻军五十多日期间,居然没有任何士兵得到肠胃炎或传染病的。

    此地民风骠悍、习于械斗,常常因为争夺水源等发生武装冲突,激烈时甚至要出动军队弹压,对我们这样的部队当然不怎幺放在眼里。

    加上镇上赌风甚炽,驻军后曾经发生赌博纠纷、赌场拳师殴死赌客事件,本连派兵前去处理时还被殴伤;后来我出动部队逮捕肇事拳师、扣押赌场主持人、荷官,并且宣布宵禁、强硬处理后,情势一度紧张。

    但因本连平时不但没有强买强卖恶习,地方上烟馆、赌场还是正当商家前来「孝敬」时,我也一概都是粗茶淡饭招待,除取100元充作官兵加菜公积金、其余均捐赠镇上教会开设的孤儿院或小学做为奖学金,我个人丝毫不取,地方父老对本部评价还算良好,因此在赌场事件发生后地方父老出面协调,最后决定以赌场主人捐资1000元修建镇外桥樑,另外1000元为本连加菜金。

    收到大笔加菜金虽不无小补,但我还是拿出300元宴请地方父老头人,让本连在云岭镇上的声望更是大幅提升。

    士卒生活虽然艰苦,但训练还是不能减少的。

    「训练是士兵最好的福利」,这是我常常挂在嘴上的话。

    每天天不亮部份人员上山砍柴,其余人员五点起床后就是体能训练,从做操、跑步开始,接着是单槓、木马等器械操;早餐后除了卫哨人员外就是出操上课,重新从徒手基本教练开始,到持枪动作、三角瞄準、箱上瞄準等练习。

    由于子弹补充困难,没有打靶,但班、排、连的野外演习马虎不得,从步兵班的队形变换、排枪装填、敌火野战运动到冲锋发起,山地、野地、夜间行军训练,侦查、搜索、伏击等,我尽量把一身所学教给弟兄。

    精神讲话与文化学习也是不可少的,我军原为反袁护国而成立,精神讲话的题材自然以维护民国、反对帝制为主。

    本连成员本来即是以纯朴农民为主,绝少「兵油子」,在韶关战后因本连全无伤亡,所以也没有胡乱编入济军降兵,士气纪律得以维持。

    在获得云岭镇地方父老支持后官兵伙食获得改善,训练份量虽不断加重,但弟兄们的健康状况却日益提升。

    随着训练从班而排、从排而连的大部队野战运动,我开始利用充沛的手榴弹进行震撼教育,让兵士习惯战场上的声光烟幕。

    这天大早,本连正在镇外实施演习,突然见到镇上老举人等七、八位头人领着一个满身血污的陌生人前来。

    「请官爷您救救我们全村呀~~」陌生人一到就跪下拼命磕头,狂哭哀嚎。

    「有事请讲,不需如此。

    」我挥手示意传令赶快搬椅子倒茶,请一干人先坐下。

    原来这人姓吴名孝发,住在镇西25里的麻竹头,全村有四百多人。

    昨天傍晚忽然有一股济军散兵约十余人出现,村人见状先紧闭寨门、由长老出面斡旋,想照例拿出少许钱粮打发,没想到双方谈不到一刻钟军人便开枪打死村长、强押其余代表三人。

    散兵头目叫阵要求开村投降,村民不从,散兵便当场砍下三人脑袋;接着头目对空鸣枪,四野突然出现了六、七十人开始围攻。

    村内自卫队原有老枪十余支,哪是散兵五、六十支钢枪的敌手?不多时外栅上十余名壮丁就死伤殆尽、退入寨内。

    济军放火烧毁外栅后在火力掩护下,又放火焚烧寨门,最后藉着月光杀入村内见人就杀,壮丁只得掩护老弱妇孺退入村内祠堂;眼见难以抵挡,长老命此人连夜循密道脱出,前来云岭镇求援。

    吴孝发说得声泪俱下、激动处几度昏厥。

    在地方父老敦促之下,我召集手下排、班长说道:「这批匪徒火力强大、手段兇残,今日我军不把他们剿灭,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村落要遭殃,无论为国还是为民,这批匪徒天地不容。

    现在立刻紧急集合,出动前往麻竹头剿灭匪兵!」25里路急行军不到二小时就到了,我军抵达时村外木栅余火未熄、仍冒出阵阵浓烟,村内有青烟数缕,时正向午显然是村内匪兵煮食所发出。

    麻竹头村子南北约300米、东西250余米,主要道路为东西向由村前经过、距离村口约200米,西侧约1200米处有一竹林、北侧约200米为山地,道路由东侧山脚经过,南侧则为河流。

    村口除村长等人曝尸外,另外可见十余儿童被吊死于树上,但除此之外不见人兽蹤迹,亦看不到有卫哨、了望;从东侧我军位置无法窥知村内情形。

    为全歼匪军,我命第一排迂迴至西侧竹林、第二排在东侧山脚,分别布阵阻击敌军,并且务必做到隐蔽,绝不可为匪哨发现,在匪兵进入100米内前绝不可开枪,一定要弹无虚发,不留活口。

    我另指派干练兵士20人由水浅处绕行至南岸布阵,并交待他们务必等到匪兵逃窜至河中时方可开枪,务必歼敌于水中,不可有任何漏网之鱼。

    我则亲率第三排、第四排则进入北侧山坡竹林,计划由麻竹头后方攻击村落将匪兵朝河川压迫。

    前进到北坡后还是无法窥见村内状况,但隐约可听到阵阵哭喊哀嚎。

    眼见匪兵防备鬆散,我决定不採攻坚方式避免伤亡,在将部队交给资深排长,约定好以手榴弹爆炸为信号后,便带领王济等十名突击队,每人携驳壳枪一支、手榴弹两枚,随吴孝发指引之道路潜行入村。

    入村后我们花了三十分钟时间摸清状况,沿途遇到在屋中翻箱倒柜的落单匪兵被王济解决了五人,手起刀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初步绕行外圈一圈之后发现:匪兵一股约十人在村寨口内侧家屋围着大锅饮酒作乐,从四散血迹及香味判断应该是煮着狗肉。

    村内小庙前堆满了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廊下匪兵二十余人正大声吆喝赌着骰子。

    庙前广场上有男子七、八人均被斩首,满地鲜血均已汙乾,成群苍蝇如雷盘据;老弱十余人应是被刺刀刺死,横卧路中。

    妇女三人全裸倒卧台阶,双脚大开、下身阴部肛门布满乾涸血迹,从不正常的姿势看来是没气了;庙门口左右石狮子上各绑着一个年轻赤裸女人,头枕狮头、四肢分别被綑绑在狮子四脚,大字型面朝庙内供匪兵随时凌辱,但从隐蔽处看去,只见长长黑髮洩下随风飘动,不知是死是活……我决定放掉门口的匪兵,命令侯大苟带二人埋伏在庙旁听到枪响就投掷手榴弹,李强带二人埋伏在村中主要通道放冷枪,我则带王济等四人继续摸往祠堂。

    巷弄、家屋中到处都是尸体,大部份都是刺刀刺死的,较宽敞处也可见到年轻男子被綑绑斩首,儿童则是吊死在门廊上,一整排望过去童尸个个舌头长吐、随风晃动,鬼气逼人。

    匪兵干尽这些惨绝人寰勾当也并非毫无损失,接近祠堂时就见到道旁廊下放着八、九具棺木,里面躺的都是被打死的匪兵尸体。

    快接近祠堂时就听到喝斥声:「排好排好!干完还想再干的通通给我重新排到后面,哪一个不守规矩的就只准干尸体,不准再干活姑娘!」一个湖南口音粗声道。

    「哎唷~~尸体都臭了啦~~留给苍蝇干吧~~哈哈哈……」「谁要你们昨晚杀得太兇,现在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另外一个粗野的声音道。

    「棚官,这几个臭屄都干烂了,该让我们嚐嚐您们的货色了吧!」「他妈的屄~~谁说可以轮到你们啦?里面官长们有嫩屄丢出来,这几支老屄就换你们玩!」粗野声音续道。

    「干你老母~~竟然敢挣扎!」一个佛山口音的匪兵骂道。

    「叉死她~~叉死她~~叉死她~~」匪兵众声喧哗。

    「呜呜呜呜呜呜……」显然是塞住嘴巴后发出的凄厉哀嚎。

    我们从隐蔽处望去,只见广场中央一张大桌,一个约莫30岁的妇人翻身面朝下被压在桌上,左右各三、四名匪兵拉住绑在妇人脚踝上的绳索,把妇人大腿用力分开,一名匪兵站在妇人臀部旁、两名匪兵手持约碗口大小的削尖长麻竹,狠狠刺进妇人肛门里去。

    「呜呜呜呜呜呜……」哀嚎没两下就停了。

    众匪兵「嘿咻~~」一声把麻竹撑起,被反绑妇人尸体就这样旋在半空中,消失生命的双脚还微微颤抖着,鲜血与秽物沿着竹桿流下……祠堂前的广场上已经立着十几支这样的人肉竹桿,「哈哈哈哈~~」匪兵一哄而散,只有那佛山口音的匪兵潮竹桿吐了口痰,继续咒骂几句又排回队伍去。

    祠堂前的广场约莫长30米、宽25米,略呈正方形。

    祠堂正面是高耸的石墙,中央有木门烧毁的痕迹;广场两侧都是迴廊,从被砸毁的痕迹来看应该原本是商家。

    为了避暑遮荫,匪兵二十余人聚集在广场西侧。

    五名不醒人事的女人反绑放在桌上,有的女人被扛起双腿、有的反置桌上,每个桌子前面都排了三、四个匪兵轮番淫辱。

    旁边树下横七倒八的堆着十几具女人的尸体,但无论死活,年纪都是30岁上下。

    商店廊下有三个看似小头目的匪兵,左边一个光头正抱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全裸少妇,少妇长髮曳落、正坐在光头腰间随着动作上下起伏,一对纤乳波浪般晃动。

    中间的匪目背对着我,面前一名髮髻尚未散开的高挑峰满少妇。

    少妇双手水平张开绑在商店的栏杆上、一脚着地,匪目将她另一腿扛至肩上,用立姿淫辱取乐。

    右边留着小鬍子的匪目站在另一名园脸少妇身后,少妇无所倚靠就这样弯腰站着让小鬍子从后方进入,一对豪乳无力垂下、前后晃动。

    「别把她的肠子干破了,接下来要换我哩!」光头对小鬍子说。

    「他妈的,这些女人家里的男人都是吃屎的吗?每个女人屁股都这幺紧!」小鬍子道。

    「哈哈哈……就是他们都吃屎,所以才让你把他们的女人屁股里的屎都干出来!」光头笑道。

    每个女人嘴里都绑着筷子,让她们不能咬舌自尽……「格登格登……格登格登……」我听到体内血液沸腾、关节紧绷的声音。

    转头一看,王济也是满眼血丝、怒火灼人。

    「先冷静点,别急,等等再收拾这些狗……」念头一转,我连忙制止要拔枪的王济:「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看到匪兵军官,大部份妇孺老弱也没见着。

    」我用眼色向王济示意──应该都还集中拘禁在祠堂里──我留下两人扼守广场出口,交待他们必须等到匪兵哄散才可从背后开枪,接着就与王济从祠堂后方民房爬上屋顶。

    王济果然是落过草,在飞檐走壁上经验比我多得多了。

    我们沿着厢房屋顶爬行,小心翼翼不要踩破屋瓦惊动到下面的人。

    这祠堂是高二层的「回」字型建筑物──外面一圈厢房、隔着走廊内圈才是厅堂,而厅堂正中央则是天井──我们从外圈慢慢爬行,打算从连接内外圈的走廊屋顶去探查内部情形。

    爬了约十米,王济停下来打出手势,接着轻轻移开一片屋瓦,「嘤嘤嘤……嘤嘤嘤……」瓦缝中传上来一阵阵猫啼般的哭声。

    「嘿嘿嘿,刚刚那个是妳姐姐还是妹妹呀?妳们姊妹们长得还真像呀……刚刚帮妳姊妹破了处,现在换你啰!嘿嘿嘿……只要是落到我手里的女人,都会被我干到求饶,等等帮妳破完处,再把你们姊妹叠在一起玩三人行。

    嘿嘿嘿……」「啊啊啊啊~~」屋瓦下传来少女被侵犯的凄厉叫声。

    「老黑你动作快点,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搞了大半天才搞完一对姊妹。

    」旁边另一汉子道:「这家婆媳六个我都干完五个了。

    哈哈哈哈!」「笑什幺,我这边都是雏子,当然要好好慢慢享受。

    」老黑把少女雪白的双脚扛在肩上,捏住一对椒乳,结实黝黑的粗腰画着圆圈、慢慢向前挺进:「小姑娘你说对不对?刚才妳姊妹才爽到昏死,现在老子一寸一寸干穿你的小屄,妳是不是也爽到不行了呀?」少女因剧痛浑身颤抖、一对小脚不住乱踢。

    「安份点,等等干到花心妳就知道当女人的滋味了。

    哈哈哈哈!」「狗屁,干到花心算什幺?」旁边那个匪目道:「要像老子这样把她们都干到腿软才叫工夫。

    」「啪~~」突然一声清亮的巴掌声。

    「还敢乱动!她妈的屄,妳再乱动伤到了老子的宝贝,老子就把妳丢到广场上叉竹桿!」「哈哈哈哈,别生气。

    你把她给丢出去,就不能凑齐一家婆媳六口同时帮你生六个胖娃娃了。

    」「哈哈哈哈,也对也对。

    」旁边匪目道:「那这样是兄弟?还是叔姪呢?」「你管他兄弟叔姪。

    」老黑道:「等等下楼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他们家嫁出去的女儿,这样叔侄甥舅才是一家亲哩!哈哈哈哈!」「这间房两个。

    」我朝王济做做手势。

    他微微颔首,继续往前爬去。

    隔壁厢房内状况较为单纯,一个全裸汉子仰面呼呼大睡,萎缩的阳具上、大腿上布满乾涸的血迹,旁边歪七倒八躺了五名少女,每个胸部都还在发育、阴毛也只稀稀疏疏,但不论少女双腿是开是阖,大腿、股缝间都流满了血迹,看是每人都被汉子糟蹋了三五次以上。

    我们继续往前爬……果然不出所料,大部份倖存的老弱妇孺都被关在中央天井,算算活口应该还有四、五十人之多,但重点是还没找到像是大头目的人物。

    我们继续往前爬……「哎……不……不要……啊……放过我吧……」瓦下发出支支呜呜的声音。

    王济停下来掀开屋瓦。

    下面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男人身上,男人盘坐在床上令女子背对着他,雪臀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肉棒纳入体内。

    前面不知从哪来搬来一面西洋大镜,女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承受容纳着肉棒,一边感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肉棒毫无空隙地将她充实填满,每一寸嫩肉都逃不过他的开垦。

    一只大手从女子的腋下穿出,正好贴在女子胸前,只见那一对丰乳被搓、被揉、被挤、被压,雪白乳房像男人手中的麵糰不断变形。

    男人身形微微一动,已将女人转成了面对自己,阳具仍深深入在这娇媚女体之内,开始在紧窄娇小的幽深桃花源内抽插起来,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上一起一伏地撞击着。

    「呜……呜……呜……呜……」女人近乎疯狂的摇摆着脑袋,一头及肩秀髮飞舞着,髮梢被汗水沾湿。

    「等等老子就来破你的菊花,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种乡下地方还有你这样的美女。

    」男人声音尖细,淫淫说道:「干个几天几夜也不会腻,哈哈哈哈!」「连长,也换我们兄弟玩玩吧!」旁边还有人声。

    仔细一看,屋内共有三男五女,除了正上下交合的男女外,旁边另外一名少女正给正给两名少年一上一下夹着,显然是前后双穴同时受辱。

    另外三个女人衣裤完整坐在墙角,双眼紧闭别过头去,胸部不断上下起伏看来是还未受辱。

    「是呀,让我们玩玩吧!」在下面的少年道。

    「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干了前穴后洞还不知满足。

    」「连长,您雄风盖世、金枪不倒,真是干遍广东无敌手呀!」上面那个少年道:「但您已经在这娘们身上搞了几个小时了,这边还有三个还没开苞的,您也换我们兄弟俩嚐嚐这个女人有什幺好滋味,能让您搞这幺久。

    」「是呀是呀!」下面少年搭腔道。

    「你们这两个王八道,这女人是百中难得一见的好屄。

    」连长道:「鸡巴被老子破处就自动会吸,像小嘴一样好不舒服,哈哈哈哈!如果给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干过了,我再干不就变成你们表兄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连长突然往前一推,女人顺势向前翻倒。

    这时我才发现女人的菊花中插着一颗子弹……「连长,如何下手?」退到后厢上方,王济问道。

    「外面的匪兵除了村口那几个外都架了枪,一时间要反应也没那幺快。

    祠堂里这几个应该是匪酋,我看他们的短枪也都放在一旁。

    」我道。

    「那……」「我去对付那个连长和他的传令……枪声一响厢房里那几个应该会冲出来,你在屋顶上狙击他们。

    」「那天井里的妇孺呢?」「先对付匪兵。

    」我道:「照计划我们枪声一响后面山上弟兄就会冲下来,以土匪的习性必并是边抵抗边拿细软逃走,不会想到杀人灭口的。

    」走廊上没有任何卫哨,想必是在这种欢乐时刻,匪兵也不会想到会有危机出现。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

    回头看看,王济已经佔领好射击位置,向我比出手势。

    我双手轻轻拨开保险。

    「啊啊……呜……喔……哦哦……不要……好痛……不要……」我欠过身子朝内一瞄,连长正背对着门口,女子伏在八仙桌上,双脚仅仅趾尖着地,一对小腿正不断抖动。

    传令两兄弟交换了上下位置,女人上身被他们抬了起来、正好朝我呈45度角度──下面的少年正背对着我抬起脖子、双手把玩着女人乳房,女人被干得头髮一甩一甩,正好遮蔽住背后少年的脸。

    「外面是谁?什幺事?」连长突然道。

    「本官护国滇军第三师三十一团六连连长曲渊翔。

    」我身子一蹤,双枪随势甩出:「来取你们这些淫贼狗命!」「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在匪酋身上爆出四朵血花!不愧是匪酋,他把女人顺势一推,便转身往桌侧扑去,想要抓起床头的盒子炮。

    哪可能让他得逞!我站直身体继续朝他连扣扳机,「砰砰砰砰!」匪酋头颅当场爆开,碎裂的头骨与脑浆喷在身旁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彷彿雪地中绽放一朵朵樱花。

    收拾完匪酋,还有两个!『八发……八发……还有四发……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快速向右转身。

    手中的驳壳枪各有六发子弹,八发打进了匪兵连长身体,手中还剩四发。

    「啊啊啊啊~~」躺在下面的少年突然凄厉惨叫。

    可我还没开枪?只见那少年双眼紧闭、双眉紧皱,摀着下身滚到榻下。

    原来是枪声一响,在女人身后的少年反应极为快速,连插在女人肛门中的阳具都还来不及拔出,便抓着女人肩膀向后一翻,拿女体当挡箭牌滚到榻下。

    但下方那少年就惨了,这少女虽经他们数小时的蹂躏,但毕竟是刚破瓜的身子,阴道极为狭窄,上方少年抓着少女往后翻、下方少年反应不及,还在阴道中的阳具就「啪」的一声应声折断了。

    「啊啊啊啊~~哎唷喂呀~~」地上少年痛得不住打滚。

    我上前拾起床头的盒子炮,回头向外走。

    「发生什幺事了?发生什幺事了?」「谁开枪?是谁开枪?」「集合!集合!」村内瞬间乱成一团,四处都是匪兵呼喊声。

    「砰……砰……砰……砰……」屋顶上王济射击的速度非常缓慢,他瞄準好门口等着厢房内的人出来,这不到10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一枪一个易如反掌。

    「轰隆~~轰隆~~轰隆~~」小庙方向传来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杀~~杀~~杀~~」后方山坡弟兄依讯号发起冲锋,喊声震天。

    「轰隆~~轰隆~~轰隆~~」「乒乒乒~~砰砰砰~~」沿着走廊目标太明显,我闪进隔壁房间里,等着落网少年出来。

    「乒乒乒乒乒~~砰砰砰砰砰~~」我军弟兄已经从后门冲入村内,听枪声都是本连的快利枪,只零星听见两三响匪兵的老套筒。

    「砰……砰……砰……」屋顶、广场方向不断传来节奏不快的驳壳枪声,应该是王济与街道旁埋伏的弟兄从后成功狙击了吧!枪声慢慢由后而前、由北而南、由近而远,最后村中只有零星枪声……我移往门侧,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祠堂外都是我军弟兄的口令声。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之久,隔壁房间隐约有些动静。

    我忍住不探头出去,走廊柱子上突然出现镜子光影晃动……我弯身倏地滚出门外,双枪前送!「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杀不杀……」只见那对兄弟,没伤的搀扶着受伤的,正一跳一跳準备逃跑。

    王济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双枪瞄準头颅,我对王济下达命令。

    战斗前后仅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时间,最后以南岸弟兄打河中固定靶结束。

    战斗结果,我军无人伤亡,总共毙杀济军53人、俘获22人,缴获老套筒67支、子弹约5000发。

    我连弟兄把祠堂内老弱妇孺释放后,隐藏在村内地窖的乡民也陆续出来。

    清点后全村老少共91人惨遭虐杀,妇女受辱却仍一息尚存的还有二十多人,所幸大部份村民均逃过魔掌。

    村中仅存长老们收集了1000元红封要「孝敬」本连,我收下后转以第六连名义改封白包,致赠全村死难家庭当做奠仪。

    「这些俘虏怎幺办?」排长问道。

    「砍脑袋太便宜他们了。

    」我道。

    「那……」我环顾四週,原本被残害的死难者都已被收拢回各家,而被污辱的妇女们我也命几个机灵手下严加注意、防止她们寻短造成更多遗憾。

    最惨的是村长一家,村长在村口手先遇害不说,五个儿子除了两个出外经商未归外其余三人均惨遭杀害,而婆媳六口均遭侮辱,全家几乎灭门,週围村镇亲友闻讯都赶来安慰。

    「钉死他们!」我心一沉,厉声道。

    乡民们连夜製好22具竹架,次日破晓后便把俘虏一个接一个的用长竹钉钉上,接着把他们立在路边。

    「今天我要你们钉穿他们手脚,不要一下钉死他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我滇军防区内当土匪的下场!」我站在人群前高声道:「不管是我军、友军,济军还是桂军、滇军,还是地方上的土匪王八蛋,只要敢在我防区之内打家劫舍的,就是这个下场!活活钉死在木架上!」「在场乡亲,有仇的、有杀害了你们家人的,杀害你们亲戚、侮辱你们朋友的,你们都可以上前来,要割眼、扒皮、剁手指都可以!」我高声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众人默然……「三天内不准杀死这些土匪。

    」我道:「你们用尽所有最残酷方法都可以,我要他们三天内受尽十八层地狱的苦!哪个敢在我的防区动土,我就让他活着下十八层地狱!」人类虐待人类的创意是无穷无尽的,当我命令不准三天内杀死匪兵后,各种各样的创意就一一出笼。

    拔指甲的拔指甲、庖烙的庖烙、火烧的火烧、刺肉的刺肉,后来村民们拿出铁鎚,把钉在架子上的匪兵从关节到骨头一节一节慢慢敲碎,再把降兵的双眼挖出、舌头割断……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在週围各界纷纷前来祝贺、劳军下本连弟兄好好休息了三天,营养也见改善,更重要的是经过此役本部声名远播,爱之者称我连为神兵神将、铲奸锄兇的英雄好汉,恨之者称本人为恶鬼夜叉、穷兇极恶──不管如何出名是好的,最好以后只要亮出名号就可以不战屈人,这样我连长就好当了。

    三天时限到后我再次集合众人讲话,经过三日曝晒凌虐,半数以上降兵已死去,烈日下鼓胀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

    我下令已死降兵一律不准收殓,务必要让他曝尸腐烂,让野狗野鸟啄食乾净,以儆效尤;至于还没死的,经过与地方长老们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就让他们继续钉着让众人凌虐,直到嚥气为止。

    经过一番道谢、谦让,本连终于在四乡数千名乡亲欢送中开拔返回云岭镇。

    难得有机会实施野战行军,前一天晚上便召集各班排长,律定先后次序,指定尖兵班、排,实施山地行军,但离开麻竹头才走了两、三里路,前面的尖兵班长便跑来报告。

    「报告连长,前面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让路。

    」尖兵班长道。

    我的位置在第一排与第二排之间,距尖兵还有大约1000米距离,闻讯便走向前看看究竟。

    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身穿蓝衣黑裙,头髮不长但因为低头跪着,看不到她的容貌。

    「啊……是她……」我恍然大悟。

    那天伏在祠堂屋顶观察匪兵连长时,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太一样,但究竟是不一样在哪,当时战端即将开启、杀机四伏,也没有时间想那幺多,但现在看到眼前跪着的女人──与村里其他女人相比,她的头髮太短了!「请问这位姑娘有什幺事情?」我蹲在她面前轻声询问。

    「我要见连长……」女子声音中带着啜泣。

    我突然惊觉她虽然是跪着,但怀中拽着一把小刀。

    念头一转、我定下心继续轻声说:「我就是曲渊翔,妳抬起头来。

    如果妳是我认为的那位姑娘,妳就认得出我。

    」女子缓缓抬起头,左手紧握的小刀清楚现出。

    「妳要干什幺!」四週的弟兄们马上端枪拉枪机。

    「没事,没事,你们先后退二十步,让我与这位姑娘谈谈。

    」我回头挥手让弟兄们退后,在女子面前坐了下来。

    我把双手张开道:「我没有带武器,妳也把刀交给我保管吧!」女子眼睛红肿、双头一皱凄恻说道:「您放心,这刀不是拿来对您的,是如果您不答应我的要求,我要拿来自尽的。

    」「生命诚可贵,即便是一时遇到劫难,也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没办法,即使现在身处在这个乱世,很多廿一世纪的基本观念我还是丢不掉,像我,可以杀人、可以虐待俘虏,但我就没办法看到有人自杀:「妳说有事要我帮忙,妳说说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但我帮妳忙妳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条件?」听到我居然开出条件,女子眼睛张大了起来。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跟她讨价还价吧!「什幺条件?请说?」「第一个,把刀交给我;第二个,不准妳再寻死。

    」我摸了摸口袋,抽出手帕:「第三个,把眼泪擦乾,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难题,先把眼泪擦乾,我们慢慢聊。

    」「那我答应您的条件,就表示您答应了要帮我?」「一言为定!」我把手帕递过去。

    女子接过手帕擦乾眼泪。

    我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白白净净、脂粉未施的瓜子脸并不大,两只大眼睛哭得像对红红的核桃,看得出来相当水灵,细细的柳眉秾纤合度、恰到好处地自然弯曲,小小的嘴圆润自然地鲜红,两颊与下巴都丰腴不见骨,整张脸散发着优雅知性的古典气质。

    「还没请教芳名?」「我姓吴,名叫庭馨。

    」「吴姑娘别跪着了,我已经答应要帮妳了。

    请把刀给我,有什幺事情,起来说吧!」吴庭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刀子递给我。

    「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扶妳?」她摇摇头道:「带我走,先别问我原因,您要我做什幺我都愿意……」「好,我答应妳。

    」这是需要果决的时候,同时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时间拖得越久,弟兄等得越不耐烦,后面衍生的问题就越多越大。

    「请起来吧!」我道。

    「您说话算话?」「说话算话,我们立刻就走。

    」吴庭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试着站起来,「啊……」或许是跪了太久,血液无法循环,她方站起就整个人瘫软昏厥过去……我一个箭步搂住她的腰,吴庭馨整个人就这样瘫软在我怀里。

    「吴姑娘~~吴姑娘~~」我喊了两声,她完全没有反应。

    试了试脉搏,缓慢却沉稳,应是暂时现象没有生命危险。

    我叫传令把马牵上来,让吴姑娘俯卧在马背上,自己则在旁边牵着,随时注意别让她掉下来。

    部队顺利于午前回到云岭镇驻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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