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尤二姐耻告求新荫,和亲王登楼念旧香却说那缀锦楼中除夕夜宴已闭,园中诸女三三两两亦告辞回房,残宴自有丫鬟宫女们收拾。「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凤姐也要携着平儿、丰儿、喜儿、小红等回卧房休息,却见还有一人迟疑着不肯就去,却是那凸碧山庄中住着的尤家二姐。
这尤二姐携着贴身丫鬟奴儿善姐,却是期期艾艾、躲躲闪闪、闷闷迟迟,回避着人群,待到众人走得干净,才过来红着脸蛋万福请安说话。
原来若论起昔年贾府里是非,却别有一段公案:这尤家二姊妹,本是东府贾珍之妻尤氏之继房姐妹,这尤二姐闺名一个「芝」字,尤小妹闺名一个「英」字,只是众人混叫惯了二小姐、三小姐罢了。
这尤家乃是中等人家,本不可和贾、史、薛、王等钟鼎名门相提并论,姊妹二人又是续房所出,说到底,不过是依赖着宁国府昔年富贵,打打秋风、巴结势力的亲戚。
只是偏偏这一对姊妹,都是十来岁上,便出落得一片妩媚风流、娇肌玉骨,水灵灵得颇可人意。
便是贾珍、贾蓉父子二人,也没个人伦,爱其娇媚、欺其年幼,借着亲戚名份,蹭身子、捏手心、吃胭脂,抱在怀里搂搂摸摸的占些便宜。
她姐妹二人,一则是少女无知,想着也不过是姐夫、侄儿嬉笑顽皮;二则自认定是旁系,攀附贾家威势,摆布由人而已。
于那宁荣两府昔日里,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待得这二姐十八岁上,新蕊娇吐,端的是步态儿如柳、体格儿似玉、又是言语温柔,待人大方,倒惹来西府里贾赦之子贾琏,一时见了,便贪爱其美色,撺掇得侄儿贾蓉从中操持说合,要说着二姐来做偏房,又在外头花枝巷特地置办了宅子。
那二姐也慕贾琏风流英俊,又是荣府长子,是个有身份有体面的,虽是做小的羞惭,也多少算一个女儿家下场,含羞半怯的应了。
在那花枝巷别院里,便给贾琏奸了身子、开了花苞、享了娇蕊。
一朵娇滴滴的粉花儿,便做了贾琏的偏房,日夜由得贾琏淫乐。
她性子温和,又自持身份低微,对那贾琏,倒有个一应三和、举案齐眉、逆来顺受,那贾琏素日府里受足了凤姐威势避之不及,倒看这里是个温柔乡了。
只是新婚才不到两月,贾琏贴身的小厮便走漏了消息,凤姐却知晓了。
那凤姐是何等厉害人,依仗着贾母宠爱,也不发作,暗下谋划。
只筹谋着如何以退为进、借刀杀人、瞒天过海,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不治退贾琏、治死二姐,才叫两府里知道她凤丫头的厉害呢。
谁成想,凤姐还未及发作此事,便是两府里大事有变,宁荣获罪,弹章四起,合家上下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点子闺阁小事,也实在拿不上台面,便自然搁下了。
后来贾府定罪,弘昼恩旨收众女为奴,贾琏本是拟了死罪,也格外开恩发配边疆,这尤家姊妹却是以「尤氏妹妹§最∵新?网?址◣百喥╛弟?—§板?zhu◣综╘合●社▲区?」的身份,一并收进园子来为奴。
可叹的是,二姐那「琏二偏房奶奶」的身份倒反而没几个知晓。
正所谓轮回颠倒、世事难料。
昔日里那凤姐是西府少奶奶,尤二姐却是未曾走过明路的二房,见面自有一番尴尬提防。
如今众女富贵尊荣都已不在,宁荣公侯已是过眼云烟,园中凭是太太奶奶、小姐姑娘、丫鬟侍女,一道儿皆成了弘昼之性奴禁脔。
偏偏这荒唐王爷又是花样百出,在园子里另设尊卑,凤姐又颇得弘昼欢心,替弘昼打理名园,号为「凤妃」;尤二姐虽然貌美也不让凤姐几分,却不过是个姑娘名份,连弘昼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弘昼也未曾赏用其身子。
一来二去算起来,倒是如今尊卑之位更是悬殊,更难相见。
尤二姐心里更是时时揣了个兔子一般,就怕凤姐假公济私,要报复昔年「偷做二房」之事。
其实细思量起来,这一层颇为忌讳,凤姐若以这由头搓弄尤二姐,便有个「不忘前夫」的罪,便是十个凤姐也要碾成粉末了;只是尤二姐又如何不知凤姐厉害,只怕她决口不提当年恩怨,就随便寻个旁的名头折磨自己,自己又当如何相处?因此往日里,园中两妃并立,那情妃可卿又和凤姐明争暗斗,尤二姐、尤三姐便寄身在可卿羽翼之下,聊以度日、躲着凤姐罢了。
只是不想弘昼定下「女女交欢」的规矩,那可卿又是个多情的,喜爱自己小妹尤三姐体格风流、容貌俏丽、性子娇媚,竟是时时叫去女女淫欢;就连她自己,身份只是个姑娘,又是畏惧凤姐,只能奉承可卿,也在可卿威逼胁诱之下,被迫宽衣解带、敞胸露怀、含悲忍辱、逗股磨阴,被那可卿奸玩享用自己的身子。
可怜她幼年也是自以为风流无双,此生必有一番志向,嫁的贾琏之后日夜畏惧,唯恐事发为凤姐说欺;被捋入园中为奴,又只能一女事二夫,日夜守着候着,等着将自己身子供奉给弘昼淫玩。
哪知园中美色众多,弘昼又是个细嚼慢咽的,好多上品的女孩子都排不上号,自己身子已非处子是个残花败柳,性子也无十分娇媚处,论诗词才华远远不及钗黛,论园中亲疏更是个远亲,竟然连等着被男人奸玩身子都等不到,心头那等苦楚羞辱、纠结哀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苟且度日、朝痴暮怨实在是添了十分。
居然又要被女人玩身子……可叹她即不同可卿多情,也不如自己小妹娇痴刁蛮,被那情妃以园中「规矩」胁迫着凌辱奸淫,当真是百般儿羞、千般儿耻、万般儿苦……却依旧无可奈何。
以她想头,便是有朝一日,能侍寝弘昼,凭弘昼怎幺在自己身上凌辱取乐,无论是贞操、年岁、容貌、气质、禁忌滋味,无论哪一层说来,弘昼就算再怎幺一时得意,也不可能封自己位份过了小主。
按照位份规矩,一样要侍奉可卿。
若是此时强项躲着,将来一样要被可卿凌辱,只能强颜欢笑,从了可卿,拿自己点滴襟怀,些许羞耻,换一两日安生日子过罢了。
只是她又隐约知道,自家小妹竟和昔日里情郎,京中戏子武生柳湘莲,在情妃「方便」之下私下往来,规劝无方;园中岁月,于这尤二姐,当真是时时刻刻如处寒冰烈火之中。01bz.cc
以她见识,这等事情,事久必败。
果然,弘昼得讯震怒,查抄凹晶馆,捉拿尤三姐,把自己个亲妹妹,不知发到哪里去受辱遭刑,只怕是性命都已经送了。
哪知,自己尚在惊恐忧惧之中熬着度日,情妃又出事了,类同小妹一般事体。
乃至自缢天香楼,大观园里榻了半边天。
以她心思,辗转了数日,思来想去,忍着也是煎熬,再不来见见凤姐,求个宽恕发落,自己这个失了靠山,没了小妹,上无主子宠爱,下无姊妹帮衬的孤苦性奴,真不知要在园中如何度日了。
故此,今儿是借着除夕佳节,想着法子,拖着时辰,等众人散尽,想来和凤姐说两句话,求个口风。
她款款羞羞过来请安,凤姐明知她想些什幺,此刻当真是老猫戏鼠,反而越发热情,握着她手只道:「二姐姐今儿倒是话少……你不要怕,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们姐妹里头再说话」,让进来到了里头书房,平儿忙上来新茶,又侍立一旁。
尤二姐如何担待得起,连忙起立道:「平姑娘再休如此……我是个草芥粒儿大小的人……该我服侍才好……」凤姐笑道:「折死她了。
平儿算哪门子姑娘,二姐姐您是主子亲口封的姑娘,平儿是个奴儿,给您端个茶倒个水算得了什幺……便是不论这一层,她是我家生的奴才……嗯……不论怎幺着,给姐姐倒碗茶,也是◤寻╗回△网◣址╗百◣喥∴弟╖—╔板╝zhu◣综∴合?社ξ区╔该当的。
」尤二姐本来就没话说,哪成想凤姐如此说道,一时倒是红了脸,淌了泪,呢呶着不知从何说起。
哪知凤姐只是满面春风,只道:「二姐姐在凸碧山庄里住,我一向也少照应,二姐姐怕是缺了什幺,只管和丫鬟们说,叫丫鬟们来我这里取就是了……」尤二姐连连低头道什幺也不缺,凤姐倒是洒脱,一笑道:「我知道二姐姐是想小妹妹了……」一句才说,尤二姐泪水哪里禁的住,却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妹妹有失奴德,叛了主子……我也是主子性奴,怎幺敢想她……」凤姐一笑道:「瞧姐姐吓得……这姐妹是亲的,想一想,有什幺了不得?我也是问过主子的,主子亲口说的,父母子女姊妹,那是天伦本性,想一想,不是大罪……我是劝和姐姐,小妹妹是真的有罪,主子处置的已经是轻了,如今她去了,二姐姐也该自己宽怀才是……好好侍奉主子,园中时日还长,以姐姐您的姿容样貌,主子定然喜欢……」尤二姐偷偷瞧她一眼,听她说得温存亲和,心下却是依旧没有着落,却也只好收了泪,挣扎道:「凤姐姐……我……我……是个有罪败坏的女子……其实连给主子做性奴都是不配的……更对不住姐姐您……我……」凤姐抿了口茶,看看她,悠悠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无非是昔日里给我们那没脸的二爷用过身子……」那尤二姐闻言,激灵灵打个冷战,惊恐万分瞧着凤姐。
凤姐却笑道:「二姐姐……这主子说过,父母子女姊妹之情,乃是天伦……可是你听这口风里,可有兄弟二字?没有。
那是为什幺呢?还用说,只为男女有别。
我们入园为奴,旁的事情还有的担待,这身子,这女人家的滋味,那就只有主子可以尝了……哪怕是兄弟也是忌讳的。
何况是夫妻……你别怕的这样,你和琏二爷那点事情我早知道。
就看你如今心里放不下的是什幺了?」她说到这里,碧油油一对丹凤俏眼扫了尤二姐一眼,唬的尤二姐也不知道答了个什幺。
凤姐摆摆手,淡然道:「你怕说,便是我替你说吧……你若是想着,昔日里我是琏二爷的内室,你是……琏二爷的外头粉头,我如今必然不肯担待你……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念着琏二爷那点子夫妻名份?……就这一条,主子发落我去黑龙江给人奸死的罪都轻了……所以我求二姐姐不要误会,更不要害了我……饶了我去吧。
」尤二姐听她说得如此透亮,竟是吓得再也坐不住,啪啦一下,跪倒在地上,伏地哭道:「不不不……凤姐姐……我真的不敢。
我是个没用的,也是个失德的,没有明媒正娶就失了身的姑娘家,死都应该的人……怎幺还敢说姐姐的一句不是来。
」凤姐这次却不搀起,依旧悠悠的喝口茶,口中道:「吆……那就是我错疑姐姐了。
不是为这一层……那就是姐姐定是想着,你陪过琏二爷……身子不干净了,日夜忧惧,怕主子怪罪?……将来主子赏奸赏玩的,却不能升个好位份也隧了你素日里的志向了?……要我说啊,你这也是杞人忧天,你也不是林妹妹,也不是那宝妹妹……和我一样,都是略略有了岁数的女人了……有过男人说清楚就是了。
还是主子的话,先头进园子之前不论,只要进园子后干净就是了……我也是失身给琏二爷的,昔日里那情妃也是失身给蓉哥的,不是一样封了妃子……自然了,姐姐你容貌身段都好,主子奸弄你时不是处子,只怕有些失望,妃子做不了,先做小主,玩几次,好好想着法子让主子开心受用,封妃也是有望的……便是不封,你只要诚诚恳恳回了主子也就是了,说句该打嘴的……怕是主子处罚……你我是性奴,给主子处罚取乐也是本分啊……」尤二姐也听出来她都说出「封妃」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揶揄,连连顿首道:「不不不……姐姐……我是哪牌名上的人。
主子要我死我就死,主子不要我死要我日夜熬着受辱也是应该的……我哪里敢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这点颜色,还有主子眷顾……我求姐姐了……主子是天上人,我连见一面都难,也愧见主子……怎幺敢做梦乱想……呜呜……求姐姐教我,我做牛做马的,只服侍姐姐……」凤姐搓弄她够了,也懒得自己起身去扶,才笑道:「二姐姐你不要着恼,我也是个没头虾,着急些说话,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你小妹出事,那秦氏也出事……主子封我为妃子,是要我代为打理这园子好给主子受用,上上下下那幺多丑事,倒闹得主子一直不得安生,日夜生气,这是来受用呢,还是来遭罪呢?主子怪罪起来,主子还不剥了我的皮呢,便是不处置我,我自己羞也羞死了……二姐姐你和她们不同,总是个本分人……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自个给自个挖坑跳,安生度日就是了。
你在园子里该有的位份,好好候着主子,总有云开日出的一天。
若说是为了琏二爷或是为了秦氏的事,有人难为你,只管来告诉我,我只有法子治她……若是疑心我难为你,也只管来我这里坐坐,和我说道说道。
姐儿们情义浓了,嫌隙就少了,必然也不能让姐姐你受了委屈。
」说着又是偷笑喝茶。
尤二姐听她如此说来,此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也只能愧愧的,眼见凤姐有慢客之意,她是个没主意的人,红了脸蛋,咬了咬牙,居然低头瞧着地板,膝跪着,只用轻不可闻的道:「是……那是凤姐姐您疼我……还有一宗儿……」凤姐奇道:「有什幺姐姐你只管说就是了?」尤二姐辗转身子,当真羞得两颊似梅,五内里皆是凄苦,奈何她本就少主意,反复掂量,情妃已去,自己在园中又何资本「安生度日」,今儿又为何而来,此刻再羞再辱,也要开口,便是平儿在侧也顾不得了:「姐姐……姐姐您刚才宴席上说了……今儿……犯令的该罚。
我……素来读书少,想事情也慢,却错了令了……也作不来诗的,该罚我……」说到这里,已是细不可闻,声音颤抖,身上都滚烫起来。
凤姐何等聪明,其实早就揣度着了这尤二姐来意。
此刻听了倒是一笑,水葱儿似的手指托着腮帮,便展眼去瞧那二姐,但见她一身苏黄色袄裙,头戴个银铃铛的钗子,系一条灰鼠的裙带,跪在⊿寻μ回ξ网▲址3百μ喥∴弟╓—╔板★zhu△综§合ㄨ社╕区⊿地上,也是柳眉若黛,杏眼似星,粉面小酥,樱唇微喃,脖领儿修修,腰肢儿细细。
虽是冬日裹着暖绒袄子,但是依着园中规矩,依旧在领口裸着一小段风流沟痕的尖尖儿,不甚妖娆,却别有风流,便是凤姐,也是忍不住心里头一荡,竟是胡思乱想:「这妮子的奶儿其实是裹藏着,若撕掳开了,只怕不比云妹妹的小呢……也是个模样儿俊俏的尤物。
昔日里倒便宜了我们那糊涂二爷受用了……如今这身子说是主子的了,却也……落到我的手里。
」,再看尤二姐那一等娇羞惶恐,分寸不安,身子缩软,唇齿吞吐,俏脸上那一副又怕又不敢怕,又躲又不敢躲,又恨又不得恨,又苦又压着苦的神色,更是心里头一暖涩一荡漾,不仅又想:「那个贱人是死了……只是昔日里,难怪她生前在主子羽翼下,那幺爱逼奸园中女孩子来玩儿……我当初还想不透,这女孩子玩女孩子,是什幺趣儿……便是弄弄平儿她们几个,也是解解乏罢了。
如今才知道,这其中那风流快活,也有一等子『人上人,叫你怎的,你就怎的』的霸道滋味,便是看着这妮子求我玩儿她……都是如此舒坦得意……这也是我们那主子荒淫,有意挖了坑,叫我们钻呢……」她想得自荒唐,看得自惬意,便是幽幽拉长了音,连喉咙里都带出魅声来:「那二姐姐你说,该怎幺罚你呢……」尤二姐明知她是有心折辱,要作践自己。
只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自己若在此刻畏缩,今儿又所为何来,两行凄泪却再也忍不住,自一对杏眼中悲耻淌下,也不敢去看平儿,膝行一步,竟是将脑袋轻轻埋到凤姐小腿膝盖上,低头再不敢去看,一边咬着舌根压抑这哭音,一边心一横,淫语哀求道:「怎幺罚……我想着,便是那小红的主意最好……今儿除夕,姐姐房里的丫鬟们必是忙了几日,都乏了,姐姐虽是能人,日夜操劳,也该有些乏了……就来……来……来玩玩奴家的身子解乏……让平儿姑娘她们今夜好好睡个,我来陪侍姐姐……我来……给姐姐……给姐姐……」她支吾哭泣,那眼泪越发密密的滴答掉下来,满心委屈耻苦竟如山洪爆发一般,也不管不顾了,扑在凤姐脚背上哭:「姐姐……姐姐……奴家是个残花败柳的,谁也不配侍奉,更不敢想主子恩典了……以后就做姐姐的一只猫儿狗儿,给姐姐取乐……求姐姐奸我,求姐姐辱我,求姐姐玩我身子,玩我奶儿,玩我穴儿……我不敢去见主子,我只服侍姐姐……姐姐可好?可好?……」凤姐连连娇笑,用脚趾将尤二姐的脸蛋抬起来,那尤二姐顺着她的脚尖乖乖将脸抬起,泪眼朦胧的瞧着她,凤姐笑道:「二姐姐说的好凄凉,倒好似我的不是了。
咱们可不能胡说,园子里的女孩子,都是主子该玩的……二姐姐好好的,乖乖的……自有见主子的一日。
」她说到后来,已是口舌殇软,忍不住用脚尖去点点触触,辱那二姐胸乳了。
转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平儿,笑道:「平儿,你二姑娘,叫你去歇息,今儿便得意你个蹄子了……去睡吧。
这里有你二姑娘伺候就得了……」一旁平儿早已经听得心头即是酸软,也是凄惶,听凤姐吩咐她回避,简直是如蒙大赦,蹲福了一福,笑着道:「奶奶……那您和二姑娘在这里说话。
外头还有宫女丫鬟要守岁,那火烛是要紧的……我去瞧瞧。
廊下有小红她们伺候着……二奶奶有吩咐,叫一声便得?」凤姐眉梢娇俏一挑,此刻她是玄机在握,竟是忍不住调笑一句:「你个蹄子……你不陪我睡了?陪了主子一次就只想着主子了……眼里哪里还有我?得了,得了……你去吧……今儿……让二姐姐在这里就是了……只是我也乏了,怕只能睡上两个时辰……明儿一早,辰时两刻叫我起来,要给主子去磕个头,这是要紧的,不能忘了……」平儿应了,知道这尤二姐今儿即是有心来,凤姐如今又是大权在握,正当鼎盛,便是不好女风,只怕今夜这尤二姐也难逃奸辱淫玩……何况自从弘昼定下规矩,园中女儿家放开襟怀,总有些慰藉之事……她也不敢多看多想,逃也似的离了卧室。
至于房中是旖旎是淫耻,是悲鸣是娇啼,是春恨是秋怨,是云雨是风月……也不可知了。
只平儿素来是个小心的,去后头守岁的小丫鬟这里查看了一圈,又细细叮嘱了几句,瞧那座钟却是丑时三刻,算起来其实已是新年一岁了……依着其时习俗,明儿一早,各房本该去弘昼顾恩殿外磕头拜年恭贺。
只是这弘昼素来荒唐倦懒,不论在哪一房歇息,醒来时有时又不免要奸弄昨夜侍寝的女孩儿,真要去拜年恭贺,至少也该到巳时三刻才好。
所以,便是小丫鬟们可以睡到卯时,小姐姑娘们可以睡到辰时,只是也不知明儿弘昼是否让会让进,怕只是「懒得见,外头磕头」众人也无可奈何。
眼见自己还睡得几个时辰,她不陪凤姐睡时,在厢房东侧,还有个卧室,便可以去稍微睡一会子。
只是如今园中富贵更甚往日,便是边侧厢房,也有地龙暖榻,香薰软垫的。
以平儿的「奴儿」身份,虽是伺候她人的人,但是一个人出来歇息,也有更下等的丫鬟服侍起居。
洗漱完,宽了衣裳,只穿一件小睡裙,才钻到被窝里去躺一会子,瞑目养神,思绪渐是飘摇,一时想着自己素日里宽衣解带,含羞用心伺候凤姐儿时的场景;一时想着如今那尤二姐其实是「被迫求奸」,也不知在那卧房里,会被凤姐如何凌辱;一时却实在忍不住想起那日在顾恩殿里侍寝,和弘昼亲热,供弘昼奸玩身子的光景……她两只手儿,免不了偷偷在奶兜下抚弄几下,在内裤里摩挲一番……待到意头渐足,才沉沉睡去。
待到睁眼,却已是天光乍亮,瞧着外头雪色,想来已经是卯时将过了。
平儿忙起来,换衣裳,草草洗漱,就要去凤姐寝室外头打听伺候,哪知才出自己厢房,便有小丫鬟俏俏来回话「主子昨夜不安,不在顾恩殿里,倒去天香楼里睡了……一早儿,鸳鸯姐姐便传主子的话来,各房倒不用去拜年打扰……主子要多睡一会子,午后有了空闲,再见园中姑娘们呢。
」平儿听了,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微微一皱眉,她虽不知究竟是什幺情形,但是除夕夜宴,凤姐在缀锦楼里大摆酒宴,尽兴欢愉,饮酒品茶,猜枚行令,对诗唱曲、爆竹烟花……这主子居然去个鬼气森森的天香楼里独自过夜……虽有贴身奴儿陪着,但是怎幺想来……都也是一份祭奠可卿之意。
她心中其实常为此事忧惧,总觉着弘昼当初处置可卿,其实是个犹豫不决,只怕日久有变,深追其中盘根错节之事,未免要出乱子。
只是自己位卑宠薄,也终究是无可奈何罢了。
……却再说那弘昼,最近且.0壹ъz.nét是个心烦意乱,既不耐繁华热闹,连床笫上受用女奴都意兴阑珊……看官你道为何。
原来一则,那园中情妃可卿,自缢于天香楼上,虽其私通戏子,又荼毒性奴,引逗三姐,论起来是罪当其罚,许她自尽,已是十二分开恩。
只是弘昼每每念及,这秦氏不同尤三姐,毕竟和自己几度春风,有那合体之缘,枕席上伺候自己多日;她又是个肯在那风月事上下功夫的,多少娇声软语、肌肤相亲、缠绵恩爱、云雨欢情乃至百般禁忌玩意儿,此刻想来,倒真正令人思念难舍、魂梦有系,心头不免郁郁,总觉着当真逼死可卿,也是一段憾事。
另一则上,却也是朝中之事袭扰。
那内廷消息传来,只说雍正身子越发欠安,他听从门人冯紫英之计,有心自污避嫌,接那冷宫里头元春姐妹入园为奴,本想着让太监漏点风给天子,挨两句圣旨斥责,正好替自己趋小祸而避大祸,又有元春这等佳人入怀奸玩,却不是两全其美。
哪知当真施行,竟隐隐有「弄巧成拙」之意,御史台、理藩院几个下九流的臭御史文人,也不知吃了什幺熊心豹胆,哪里得了消息,竟是明发弹章,以元春之事为引子,越发责他「荒唐可鄙,奸淫母妃,虚糜库银,骄横奢侈……」倒好似要穷追`w”w^w点0''1^bz点n''et`他一般。
更有极个别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秘奏,措辞越发阴毒,乃至「于万岁欠安之时,偏行秽乱宫廷之事,意在试探中外,邀结内宦,颠倒君臣,所谋者大……乃宗室败类……」。
以雍正对自己的疼爱,自然是一律留中不发,甚至都没有过问元春之事。
如今执掌上书房管事阿哥是四阿哥弘历,更是友爱他,竟是不顾「言官无罪」的祖训,将几个妄言弹劾的御史,寻个由头,发配到天山去充军,朝野震撼,才断了这些言论。
只是弘昼隐隐觉着,竟是有什幺人蓄谋多时,刻意暗算自己,只是自己是个荒唐阿哥,不问朝政,不管要务,不过是吃喝玩乐,如何有这等仇家?……想想似乎也怨不到冯紫英,只能自认倒霉。
他是「病在园中修养」的,也不能进大内去,胡乱上了几个自劾的奏章,明知道雍正身子不好,这等小事也懒得去看。
一来二去,更是心绪不安,摔锅砸盆的在园子里发脾气。
便是荒唐如他,也隐隐有那「红颜多祸水、风流是孽根」的想头了。
一连几日,除了在几个贴身奴儿这里泄欲,连园中性奴也懒得去奸玩。
其实昨儿除夕,弘昼告诉凤姐让她们「自己高乐」,还让金钏儿、玉钏儿也去赴宴,只留下鸳鸯、蕊官贴身伺候,本是要早早歇息的。
只他在顾恩殿里胡乱用了几口晚饭,一时又兴起,叫鸳鸯、蕊官陪着也想去缀锦楼里瞧瞧……以他身份,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不去,先头不想去后头又想去了也是平常事。
只是到了缀锦楼外头,听里面仙乐琳琅、娇声雀音,竟不由的心头又是一烦一乱,只问鸳鸯:「如今天香楼里是什幺情形?」那鸳鸯最怕他问这个,也只得回道:「天香楼本来已经是封了……只是凤妃吩咐,还要日夜打扫……瑞珠、宝珠两个奴儿在里头。
」弘昼却只转头说要去里头过夜消岁……那鸳鸯也不敢劝谏,只好叫小宫女去收拾里头床铺,伴着弘昼同去。
她却是个可心的,怕弘昼睹物思人,便是发怒或者是惆怅,都是不好,竟顾不得,绵软了尚未开苞的身子就往弘昼身上靠,只盼能逗引的弘昼来奸,或者拼了自己身子受辱遭奸,弘昼就分开了精神也就是了。
哪知弘昼却是满心郁结,也不理会她,却也不在天香楼里闹腾祭奠,只是淡淡的在那后头小楼里命点一盏聚耀烛灯,看一会子书,也不叫陪着,就独自睡了……园中不过是女子,谁又敢来问这荒唐王爷在想些什幺。
欲知大年初一,弘昼自天香楼里醒来,又当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佳人曾辞幽梦去小鬟抱膝守花床繁华锦绣风流处绰绰难慰旧时伤爆竹焚尽人间秽冥河依旧空渺茫王孙独登西楼里尚存一段可卿香(待续);zu;快;看;更;新;就;要;来○1Ьz点net;f;;huo;得;最;新;地;址;b;du搜;索;┌第┐一┌版┐┌主┐;搞;定.〇1Вz.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