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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哲(与姐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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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哲(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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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狄浦斯哲(27)

    2023年12月24日第27章:变质的孝心家乡的清晨是首抚脸诗,像母亲的纤纤玉手,拂晓着曙光沫浴人的肌肤,阳光洒在脸上痒痒的,我不自觉挠了很久的脸蛋才睁开眼睛,回想昨晚靠在母上大人香肩上撒娇的片段,内心对于自己是否有心脏病的恐惧微乎其微,甚至有点因祸得福的喜悦——起码和妈妈的距离近了一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是的,我相信妈妈不会骗我,无条件相信。

    心里阴霾散去,我勾着个嚚猾笑脸坐起床,意外感觉不到裆部硬物,不由好奇的伸进裤子里摸摸自己的鸡儿,软塌塌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今天居然没有晨勃 !  ?……

    这特马不会是萎了吧,我喃喃自语,没忍住将裤子连同直筒小内内拉到膝盖处 ,尾指勾住肉棒的冠状边沿,轻轻上下的荡了荡 ,肉棒却还是软软的,跟条睡虫一样,半点反馈不给予。

    「二弟呀,你咋肥事啊,倒是给点反应呀」

    我一边给加大摇荡幅度,一边自娱自乐自语,尾指从龟头边沿移回来,五指抓握肉棒的茎身慢慢撸了几下,勉力回忆着和欣欣姐的那晚春宵,可人的记忆是具有择性的,我能记得那晚的自己有多么冲动,却记不起那种冲动的感觉。

    刺激不够,肉棒也就生理原因充血 ,半勃起的状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大清早撸管挺傻屄的,咬咬牙将裤子抽起来,一头倒在床笠上,脑子一片空白……。

    「鼾……。」

    怔神片刻后,我烦闷的齁鼾长叹,翻身卧床,姿势跟个蛤蟆伏地似的,是不太雅观,但是舒服。

    躺着躺着,倏地感到胸口压到了什么,翻身抓着脖子上的红绳子一扯,姐姐送的那块翡翠青玉刚好卡在胸口中间,我比较瘦,胸部纵隔呈矢状位的凹槽也就比较明显,不清楚是不是翡翠的压痕,看到胸口偏左一些的位置有条5CM左右的疤瘢,很浅很浅,用手去摸甚至感受不到。

    我依稀记得这道疤痕小时候貌似也看到过,可能是心理作怪吧,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以前我是不在意的,从得知道家族遗传病开始,碰到什么我就很容易和心脏联想在一起,说完全不关心那是假的,关键我真不确定这道疤痕是不是小时候就有了……。

    思来想去,母上大人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可能会骗我。

    相信妈妈 !。

    我双手撑着床沿起身,再想下去就内耗而已,不如去找吃的。

    这里的房间很大,或者说太空旷,设备过少,门又多,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冒冒失失的一头撞到卧室洗手间的玻璃门上,如果说刚刚还有点赖床瞌睡的困意,这一下算是给我撞清醒了,疼得我龇牙咧嘴眉头紧皱,一边嘴里骂着「李奶奶 」,一边折返回去打开另一道门。

    「挖槽!。」

    我被门外站着的黑西装女人吓出一声鬼叫,女人站姿端正,双手交叉摆在腹部前,很礼貌,不过微笑表情过于机器式,说话时微微低颚:「少爷早上好」

    大清早第一个撞入眼球的女人是这么一个玩意儿,我要是真有心脏病,也是被这「机器人」给吓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见别人小姐姐也没恶意,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礼貌回应:「早上好,我妈妈呢?。」

    「苏部长在后院」

    看着错综复杂的走廊,我脑壳就揪疼,赓续问:「后院怎么走?。」

    西装女人五指合十,平举手掌指着一条方向:「这边一直走,两个拐弯之后再一直走,到了副厅再直走就是了」

    「谢谢」

    我顺着方向走,女人紧跟在后头,开始我以为就是顺路,谁知她一直跟在我后背,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我不悦的扭头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少爷,我给您带路呢」

    我眉头一皱,打趣道:「你站我后面给我带路?。我后面长眼睛了吗?。」

    这话可能让她误会我是什么纨绔子弟故意为难她,只见小姐姐面色略微的慌张,低着个头解释:「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她一口一句少爷长少爷短的,我心里古怪的不是滋味,收了收玩味的态度,用平时老父亲给我讲大道理的语气说:「你不用叫我少爷,少爷代表富二代,富二代在现代在我看来是个贬义词,因为富二代无论有任何成绩,在他人眼里都是靠父母的,完完全全就否定了个人的努力……。我不喜欢别人否定我的努力,所以不喜欢别人叫我富二代……。」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更不喜欢别人管我叫少爷,感觉很怪」

    小姐姐似懂非懂,微微躹躬着上身,我生怕真吓着她了,调换口吻道:「小姐姐你是这里的……。员工?。」

    「不是的,我是这里的护士」

    「哦……。护士……。」

    我象征性的点点头,外婆居然让一个护士跟着我,我没病没痛的,让一个护士跟着我实属有点离谱。

    见小姐姐也没再喊我少爷了,我颇满意的对她说:「你不用跟着我,我喜欢跟我妈妈独处 」

    小姐姐闻言后退几步,表示不会再跟着我了,我才顺着她指示的走廊行去……。

    花了足足将近十分钟,我才来到别墅后院,这里的装修好像阆苑琼楼,却是空旷旷的,偌大的后院只有几盘人力种植的松树,右边阳光相对较强烈的围栏一处 ,突兀的矗着两架长方形金属晾衣杆,衣杆上凉着一件薄被褥,被褥挡住了美妇的下半身,只见其绝代风华的臻首,与及熟悉不过的高挽盘头。

    每一个时代里,总有那么一个最符合当代人审美的,最美的女人,而贯通整个时代,古往今来都是最美的女人,可谓绝代。妈妈就是这么一个绝代佳人,无论我如何克制内心对母上大人的悸动,这东西就像我身体里流淌着母亲的血液一样,除非我从未在这人世出生,否则永远是难减半分。

    既然改变不了亦遏抑不止,何不放开心顺其自然呢?。

    依妈妈的性格,我这个儿子又能对她做得了什么。

    想清楚了,也就朗然了,我微笑的走过去,离妈妈就几步距离的时候,若隐若显闻到除汗剂的味道,淡淡混合妇人的体香,如嗅蔷薇,胯下肉棒毫无征兆的跳了跳,像是有意的,我停下脚步,就这样和妈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妈妈早就发现我了,斜乜着丹凤眼睨视过来,唇如激丹,勾画着不明觉厉的妖娆。

    也不知道是我最近思想龌龊还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妈妈的浅笑蕴含着勾引人的骚媚……。妈妈从晾衣杆边走出来,亮色的薄衬衣,胸前鼓胀着一大团巍峨,薄衬衣透着内里繁复的紫色蕾丝胸罩,胸罩布料未能完全包囊那团温润软肉 ,溢出的部分似夹缝里探头的蒸馍,肥腻四溅,满目的晃白熟艳;秾纤合度的腰臀比例,暗粉色包臀裙下的大腚两侧好像折扇展开一样,急剧耸立两团肥美 ,是热天下被粉布包裹的鲜嫩多汁的浑圆水蜜桃,迈步间曲线随意变幻,是含蓄花语里欲盖弥彰的性感。

    我变了,至少看妈妈的眼光变了。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妈妈字斟句酌的发问,绝美的华贵雍容上是无岁月积淀无法粉洩的风韵,更要命的是,妈妈还有一道温御的甜糯嗓音,在血脉相连的母子这层身份加持下,时不时撩拨我的兽性 。

    「没……。没没事,妈妈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妈妈在凉衣服,只不过是脑子转不过来乱问一通。

    眼神躲避的时候,见妈妈手里拎着脏衣篓,一套火红色的蕾丝内衣和我的外套校服缭乱地凑于一团,内心霎时欲火高涨,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 ,我一把抓来妈妈手里的脏衣篓,自告奋勇的「帮 」母上大人凉起了衣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哼」妈妈给我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不温不火的哼出声,皱蹙地笑道:「你又卖什么关子,神经兮兮的」

    我低着头自顾自摆弄着脏衣篓的衣服,瞧见妈妈还是昨天的火红色高跟鞋上,粘着少许的泥沙,薄薄的天鹅绒黑丝袜像这双美腿的第二层皮肤,将雪白的冰肌沉溺在墨水里,神秘诱惑,张扬着熟女的性暗示。

    「哎呀我来就好了……。」

    我不可能一直处于这种浮想联翩的状态里,见妈妈要夺回我手里的脏衣篓,嘴巴嘟囔道:「您让我来就好了,妈妈您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我欠你的呀?。」妈妈下颚微微一仰,啐骂道:「这里有工人做饭,饿了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呀,什么都要你妈做 !。」

    「别人做的饭没有妈妈做的香嘛~」

    我一手推搡着妈妈靠过来,因为身高悬殊,加上我又没怎么觉意,手背不小心碰到母上大人肥硕的乳背,瞬间如触一团胶原蛋白,比欣欣姐的触感还要少女娇嫩几分,电流直通脑门,我小心脏猛地跳了下。妈妈显然也是没觉意的,母上大人几乎是从我儿童时期开始,就不让我碰她的大奶子了……。妈妈缓缓的退了几步,无奈道:「那你想吃什么呀?。我的小祖宗。」

    这语气,有责怪也有关爱 。

    「什么都可以,除了肥肉 !。」

    「你还真敢提要求啊,大清早的就想让我抽你!。」妈妈幽怨的瞥一眼我,红唇噼里啪啦不知道骂了我多少回,不过身体很诚实地往屋内走去了……。

    等妈妈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将脏衣篓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取出来,然后推直依次放到晾衣杆上,开始我只想赶紧搞完这无聊的活儿,直到看见妈妈那条火红色的蕾丝内裤在衣杆上随风起舞,镂空的地方被阳光映穿,沿内棉垫位置略略的泛黄,我幻想出这条布料包囊妈妈的腰间盘、肥臀 、大腿根的积木块,最后积木块拼出一幅妈妈完整的下身图……。

    这可是妈妈穿过的内裤啊!。

    这片泛黄地带,很可能是妈妈的爱液……。

    我头脑彷似被烘熟了一样,无意识的扫视了一遍周围,见四下无人,鬼使神差的取下妈妈的蕾丝内裤塞到裤袋里,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冲去,冲到厨房外的时候,妈妈侧着脸瞧过来,丹凤眼角下的泪痣有道不尽的妩媚索语,但更多的是蕴藉含蓄,像在责怪我的冒冒失失。

    我稍缓着脚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扭头不看妈妈 ,一股脑冲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然后坐在床沿发愣,手插在裤袋里,蕾丝内裤的丝质隐隐约约刺激着手掌心……。

    落地窗外,时值盛秋的天色生机盎然,远方枯叶飘湖泊,近景梧桐生新枝。

    连空气都像从土里长出了嫩芽,这本该是拂堤杨柳的美好时节,树阴下却闯进两只邋遢野狗 ,瘦小的公狗趴在体格足足大了它一圈的母狗身上,疯狂挺送着发红的性器,在母狗身后如打桩机一样进进出出,那雌狗哀哀春吟响切整个早晨的籁寂,下流的一幕也碰坏了这难得的诗意。

    「妈妈 ……。」

    我情不自禁地将妈妈的蕾丝内裤放到鼻尖深深的吸嗅,一股腥涩的皮革靡香直窜入脑门,对妈妈体香的记忆被踩到了开关一样噗呲噗呲的往脑里传送,鸡巴发硬的在裤子里顶起了一个大帐篷。

    我一边享受着乱伦的刺激感,一边忍受道德的谴责,还是没憋住将大鸡巴解放出来,妈妈的火红色内裤紧紧裹着,用力攥着阴茎上下捋动。

    「妈妈 ……。妈妈 ……。」

    我痴痴的唤着那个我渴望的女人,脑子一坨的浆煳,淫语脱口而出:「我要肏您!。妈妈 ……。我要肏死你……。儿子要用这根十八厘米的大鸡巴狠狠填满您!。」

    我愈说愈兴奋,攥着阴茎的力道也愈紧,眼前渐渐有了妈妈蒙珑的画象,也许是看到了野狗交配的情景,我趴在妈妈的美背上,瘦骨如柴的身躯却挺耸着一根黝黑的壮硕大鸡巴,毫无技巧的在妈妈萋迷的神秘地带暴虐进出,狂疾地全根插入,再尽根抽出,妈妈肥臀向后急迎,蛇腰款摆,饱满丰盈的巨乳上下翻飞,沉甸甸的乳瓜拍打在自己的雪白娇躯上,发出淫迷的「噗嗤噗嗤」声,绝美笑靥扭头看着骑在她身上辛苦耕耘的儿子,妈妈脸色酡红,喘气放肆,凤眸下的泪痣彷佛诉求着儿子更加猛烈的冲击,这种不知疲累的狂抽猛送恰恰是久旷美母需要的,妈妈狂扭着肥臀索取,红唇大张,战栗着酥人的温御嗓音。

    「肏妈妈 ……。哈啊~~……。用力肏妈妈 ,不要怜惜妈妈 ,深一些肏妈妈 ……嗯啊~~」

    我大脑一麻 ,更加努力制造更大幅度的臀波乳浪,紧抱浑圆肥大腚,鸡巴用尽吃奶力气杆进妈妈的蜜壶深处 ,「嗯啊!。用力……。用力顶妈妈生你的地方~肏妈妈 ~~」妈妈神态狂乱 ,肥美的屁股对儿子的冲撞照单全收。

    我紧紧抓着鸡巴,精关大开,浓浓的热浆喷泄在那条火红色蕾丝内裤上……。

    良久之后,我躺在床上,空虚与罪恶感席卷全身,我出轨了,至少是精神出轨了。

    「林林……。你在房间吗?。」

    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伴随的还有令人心烦的敲门声「起来吃早餐了……。」

    俄狄浦斯哲(28)

    2024年1月17日第28章:爱与亲情 「咚咚咚……」

    敲门声逐渐密集,盘旋往复,萦绕着整个卧室,抨击着我空荡荡的脑额,宛如一派空灵——到了今天我才发现,男人在高潮后才是最清醒的。

    我心情蓦然止水 ,提裤站起身,怀着天塌下来大不了一死的态度走到桃木门前,懒悠悠的将头靠在上面,耳膜感受门面发出的振动和妈妈淅淅暴躁的声线,竟半点惶恐都没有。

    「妈 ……」

    我隔着一道门轻唤着。

    门外妈妈明显的一怔,敲门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我这样直呼母上大人「妈 」的次数寥寥无几,只有玩嗨了的时候,或者特殊情况才会单字一个「妈 」。

    「你又怎么了」妈妈的声音很疲累、无奈,和一点不耐烦。

    我看着床上的那条蕾丝内裤粘着自己的皑皑精液,没有性冲动,反而是后悔和羞耻满满当当充斥着心头,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委屈感:「妈妈 ……如果我,做了一件大错事,您会原谅我么……」妈妈没回答,咚咚的几声敲门,又听到门旋钮很急的拉扯声,之后是一声长叹:「大早上的你又干嘛了,艺术生毛病又犯了是吧?」

    听到门外妈妈的训斥,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但笑不出来。

    我一屁股坐到门躜上,轻靠着门面。

    「您先回答我,」

    我没打算和妈妈说我拿她内衣打飞机的事,但我确切的想知道答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妈妈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她会怎么办?妈妈会原谅我么?

    「如果我真的做了一件和您有关的大错事,妈妈会原谅我么?」

    前面那句,我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

    「你能不能不闹了?你外婆还在等着我们呢……」

    我这才想起这间屋子还有别人呢,心里略微着急,却还是平静的说:「我没闹,我在很认真的问您」

    「听你鬼扯,开门!」

    「我不开。」

    我笃定的应道。

    「你真的是……」

    这道门的门底是不完全落地的,通过这条5厘米左右的缝隙,见到妈妈的暗粉色包臀裙着地,我猜此时的母上大人在门外也是坐在地上的,她是打算和我促膝长谈了。

    我想,母子俩仅一门之隔,彼此坐在对面谈谈心也没什么不好。

    「又闯什么祸了?」妈妈的声音变得很柔和,甚至有点要打趣我的意味……

    「妈妈 ~」

    我用手关节敲了几下门,正色道:「苏大部长,您正经一点行不行?」

    「哼!」妈妈好笑道:「不正经的人教人正经,等于猪头教老虎上树」

    我被逗乐了,低头嘴角轻轻上扬,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片刻后,妈妈俨乎其然:「说吧,才那么一小会儿,又犯什么错了?妈妈听着。」

    被妈妈这么一挪揄,突然觉得再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了,手复在门上轻轻的摩娑,好像这样能抚摸到妈妈的身体一样,小嘴无意识的提起了旧事:「您还记得……小时候我为什么要学画画吗……」

    「……」

    现在我的脑子转得很快,各种记忆画面各种蹦跶,对外来的声音特别地敏感,所以总感觉妈妈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复我了,不由轻轻的唤道:「妈妈 ?」

    「妈妈在听呢……」

    我扬嘴继续说:「您都不记得了吧?我会学美术,全都和妈妈有关」

    「和我有关?」

    「嗯……」

    我出奇的平静,没有以前对妈妈呶呶不休讲趣事的语气,像一个年迈的老者回忆往昔,此刻我只想将所有期待和心事倾诉给门外的这个女人听,至于这个女人听了会作出什么反应,我貌似已经不在乎了:「您还记得小时候,我和您说过我长大了要当画家吗……我想将妈妈的样子画下来,从那之后我就很努力的学习美术,什么素描,色彩油画沙画,呵……还有毛笔画,妈妈当时答应我了的,可现在都忘记了……」

    「林林……妈妈 ……」

    「您先听我说完」

    我仓促的打断妈妈 ,接着倾诉着心中的不快:「您知道么,有时候我会觉得妈妈根本就不爱我,从小到大,姐姐做什么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就是什么都要管得死死的,姐姐送您一个小礼物您能高兴半天,我嘛……您所有的母爱都给了第一个孩子……」

    「哼」

    我冷不丁的哼了一声,戏笑自嘲道:「我应该是充话费送的吧」

    「唉……大早上的,就因为这点小事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吐出心事后我的头脑已经恢复清晰了,我是肯定不会和妈妈坦白自己拿她蕾丝内裤撸管的,打死都不可能说,所以,这次换我沉默了……

    「你学美术和任何人无关,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妈妈的语气又开始有点急促了:「这是你的兴趣,是你自己的天赋,不要因为任何人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人不过是看客,你自己才是主宰 !」

    我不明白,急道:「可那个人是您,我学美术就是和妈妈有关」

    「你还记不记得你姐姐刚上大学那会?」妈妈话峰一转,语气恢复了柔和:「那时候你死活要将二楼的仓库改成美术室,你爸不同意,你就置气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等妈妈晚上回家去喊你吃饭的时候,打开门就见你眼框湿湿的,抱着一幅自己画的漫画,呵呵……真是个幼稚鬼~」

    「……」

    我无语,我发誓那次我没哭,就是有点委屈而已。

    「妈妈看清楚那幅画了,一个惨白的肤色 、绿色的眼睛,脸上有条深绿色类似于泪痕的破面纹,后来妈妈去查资料,知道这幅画的名字叫(乌尔奇奥拉),是漫画(死神)里的角色 ,对不对?」

    「……」

    我有点惊讶,但还是不说话,我知道妈妈还有话要说。

    「(乌尔奇奥拉)这个名字,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哭泣的男孩),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我更无言了,原以为和母上大人起码隔着一些代沟,原来妈妈什么都懂。

    「妈妈想说的是……你当时心情一定很郁闷,所以才会画一幅哭泣的男孩的画。你是有绘画天赋的,妈妈能感受到你有投入情感在画画里面,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任何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林非同)?妈妈希望你能够真正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并为之努力,不要和那些取悦别人的人一样,简简单单,健健康康的生活……妈妈就满足了」

    不知怎的,我竟然也说起了大道理:「对于期望者来说,确实这样就足够了,但对于被关心的那个人来说,生命远不能这么简单」

    「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妈妈叹道,哲学这东西,真要深研究是讲不完的,它永远都难寻到一个终极答案,我也没兴趣继续讲自己的人生见解,转而问起最关心的问题:「那您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您说等我长大了就给我画您的肖像画」

    「我说的是等你上了大学给你画!」

    哦……原来母上大人都记得,瞧给我搁这念念有词的乱说,真丢人!通过门低的缝隙,我知道妈妈已经站起身了,而且语气失去了耐性 :「给你5分钟,收拾好就给我出来吃早餐,别让你外婆等太久。还有……以后不准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不同的地板,妈妈高跟鞋踩在上面的声音也略有不同,「咔嗒咔嗒」

    的声音远去后,我狼狈的从地板上跳起来,抓住床上的蕾丝内裤快步冲进了卧室的洗漱间……妈妈何其聪慧的人?想要瞒住妈妈真不是件简单事儿,我洗干净内内上面的精斑又用电风筒吹干后,仔细检查确定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强装镇定走出房间,路过大厅时,在餐桌上妈妈诧异的眼神下走到后院,将性感小内内凉回去,才小跑回来。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绝对不止五分钟,三个碗已经盛满鲜汤,外婆坐在主位,妈妈则坐在不远的位置,用手拍了拍旁边椅子的沙发垫子示意我坐过去,神态不温不怒。

    我那敢捣蛋啊,乖乖坐上去后就嘎嘎的喝汤扒饭,外婆时不时问问我的成绩,生活之类的问题,我听到什么就答什么,妈妈则在边上不说话,偶尔间歇性打量我一下,搞得做了亏心事的我提心吊胆,惟恐多说一个字就被妈妈看出蹊跷。

    外婆可能是见我只搂着一大盘鸡蛋炒西红柿,而对其它海鲜大餐置之不理,发问道:「饭菜不合我小孙子胃口?」

    「啊……还好,我不怎么吃海鲜」

    其实这盘鸡蛋炒西红柿,一看就知道是妈妈做的了。

    「也是,华海市是沿海都市,天天吃海鲜你应该是吃腻了,不过呢,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少吃」

    外婆宠溺的冲我笑了笑,手抬得很低的招了招,不一会儿护士小姐姐就将一罐鱼子酱放到我面前了,还贴心的半撬开盖。

    我虽然英文差,但见过上面的英文意思,记得是叫奥地利白金鱼子酱,家里鱼子酱也不少,这种确实是第一次见。

    抱着尝鲜的心态,我用勺子满满舀了一口,咸腥咸腥的,过后还有一股难闻的胶水味儿,我皱巴着个脸,难受的看向旁边的母上大人,妈妈却依然不温不怒的态度,也不关心儿子怎么个回事。

    这怪异气氛给我憋坏了,想到刘德华电影(门徒)里吃鱼子酱的情节,恶作剧的喊道:「一罐够谁吃?来人!都给满上!一人一罐!」妈妈美目圆瞪,急遽看向外婆后,在我满目惊慌的注视下抬起藕臂呼了我一巴掌:「给你能的,还一人一罐,也不怕齁死你!」

    我揉揉被打的位置憨憨笑,有点疼,但心里很甜,妈妈终于理我了。

    外婆不懂我们母子俩,伸手轻扯着妈妈说:「哎呀不要随便动手打孩子,才多大的人,这么严格……」

    我们家族的人是很尊重长辈的,所谓百善孝为先,庄稳的母上大人更是如此。妈妈闻言也不打我了,只不过又回到了刚刚不理人的态度。

    我脑回路一转,指了指家族照片墙对外婆说:「外婆,那个天文望远镜是谁的?我能……拿去用吗?」

    「哪个?」

    外婆可能有点老花,明明视线跟着看过去了,却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呐呐呐……」

    我两眼发光,指着那台 (加那列)大型天文望远镜说:「那台望远镜,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外婆愁眉渐舒,总算看清楚我指的是什么了:「那是你外公的……你外公是个出色的商人,同时是个天文学者,你如果喜欢,就拿去好了,你外公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子也喜欢天文,应该会很高兴……」

    「不知道说谢谢?」妈妈没好气的说。

    我乖巧的点头,高高兴兴道:「谢谢外婆!」

    外婆冲我欣慰的笑了笑,转头对妈妈道:「吃完饭之后呢,等小孙子消化一下,然后带他到医护室做个全身检查,这边的人都是照顾我很多年的医生,都是很有经验的权威,安排全面了」

    「好」妈妈答应着,但我却有点猝不及防,不由紧张起来……饭后,外婆身体吃不消回房间休息了,我从墙架上取下那台天文望远镜细心研究,个把小时阵间就消遣掉,妈妈陪着我走到医护室,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临进门时站在外面徘徊不定,原以为妈妈会骂我一通的,谁知她柔荑轻拎着我的指尖,温声安慰道:「只是求个安心,没事的」

    受到妈妈的鼓励,我也就轩敞着个心进去了,主诊医生先后带我做了整套的Ct,然后是心电图啊,平时心脏有没隐疼之类的反正乱七八糟的,等整套流程做完,还要等综合诊断结果,出来时已经下午了,妈妈没在外面等我,听护士小姐姐说是在房间陪外婆。

    我一出来就继续捣鼓我的天文望远镜,到了傍晚饭点,依旧没人来告诉我诊断结果,妈妈和外婆在房间里也没见个人影,我实在忍不住去拍天文图了,抗住个天文望远镜偷偷给熘了出去。

    夜里田间某处 ,是昨晚在妈妈肩上撒娇的那个地方,余香尚在,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但强迫让自己静下心来,摆好天文望远镜,校准好天区之后,剩下来的就是等了,等延时拍摄和照片自动迭加。

    家乡的夜空真的好美 ,满天星斗形成的溪流 ,一滩闪烁的砂砾坠于河床,似在苍穹其中 ,又似在其外,好像伸手就能捞到一堆发光的沙子。

    可不等我惬意多久,就见母上大人在那野草蛮生的丛里走过来,如一束忽然生长的幽兰。

    我精神一紧,不是不喜欢见到妈妈 ,就是最近和这个美熟母相处 ,鸡巴总在「软」

    与「硬 」之间反复横跳,着实是折磨,有点招不住了。

    「您怎么来了?」妈妈雍容不屑浓妆,却自有绮艳风尚敷其脸,好看极了。

    「几点了?就不知道回去吃饭,电话也不接」妈妈不答反问。

    「哦……」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干脆删繁就简说道:「我在拍天文图呢,手机链着机器,接不了电话的」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美靥,妈妈没好像以往那样数落我,而是在一侧坐下来,半响才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妈妈不冷不热的……」

    真是恶人先告状啊,明明就是妈妈总板着脸,倒先埋怨我了。

    不过,我肯定是不敢说的。

    「还在想今早的事?」

    我低着头,其实今早和妈妈隔门对话,无非是害怕打飞机的事情被抓到而已,至于后面说的东西,是真情实意还是顺便发牢骚 ,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是什么?」妈妈抓着支架上的手机问,并没对第一个问题刨根问底。

    我凑过去,耐心解释道:「这是天文图的一种延时拍摄手法,现在还看不到全貌,至少还要一小时,因为需要长时间曝光……」妈妈静静地听我讲了一箩筐她不懂的专业知识,渐渐挂起微笑:「你知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最帅?」妈妈说的我儿子,不就是我么?我被搞得有点懵头懵脑,问:「什么?」

    「当你认真对待事物,完全投入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林林最帅!」妈妈特意加重了「最帅」两个字的语气,颇有粉丝见到偶像的意味。

    我挠挠头,有点脸红害羞,被妈妈这种大美人夸,还是很得意的。

    「这就是妈妈说的,」妈妈浅收着趣味,脸上始终挂着代表她笑靥的标志性梨涡:「你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不要因为别人喜欢,也不要因为妈妈才喜欢,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

    我小声回应着。妈妈宽慰地笑了笑,手按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记得你小时候,总会在中秋节跟在妈妈身后问,妈妈 !为什么月亮一直跟着我们呀,为什么去那都能看到月亮呀,为什么它有时候看着很矮,有时候看着又很高呢。呵呵……现在你都能搞清楚为什么了吧」

    「嗯」

    我抿嘴笑道:「我都记得」

    「那你……最近为什么总时不时的躲着妈妈呢?你真的觉得妈妈不爱你?」

    我很想告诉妈妈 ,我没有这样想过,一刻也没有,我之所以下意识躲着妈妈 ,只是害怕变成妈妈讨厌的人,可我说不出口,怎么说?告诉她儿子对她有非分之想?告诉她我拿她内裤打飞机?必不可取。

    「那妈妈爱我么?」

    我找不到解释的办法,只想听到我想听到的。

    「我怎么能够不爱你呢」妈妈脸色有些燎意,语速缀加:「你就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

    见妈妈急了,我转而谈起另一个问题:「那爱是什么呢,欣欣姐问我爱不爱她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觉得我对她是『喜欢』比『爱 』更贴切,然后我的回答是我喜欢她」

    「我没敢对她说『我爱你』」我直视妈妈的眼睛道。

    「唉……」妈妈被我问得莫名其妙,偏头抿抿朱唇才说:「妈妈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大致的内容就是……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如果你的朋友或者女朋友突然变得半身不遂、变丑了,你第一时间能不能确定自己会照顾她/他,继续爱她/他一生一世?」

    「我……」

    「不准思考!」妈妈拧回头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有点心虚的发颤:「我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如果对象变成你的家人,如果……你的姐姐,或者你爸,突然……」

    「我会!」

    不等妈妈讲完,我抢答似的回应,长这么大没这样肯定过。

    「所以啊……」妈妈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现在认为爱是什么?喜欢和爱的区别又是什么」

    时间彷佛静止了一样,我是又清晰又迷煳,不知道还要表达些什么……妈妈挂着浅笑,唐突的一问:「那林林……爱妈妈么?」

    「爱 」

    我痴痴回应,像挤干魂魄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爱得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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