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劫起从白蛇开始》（11）
2024年9月28日
【第十一章：浮生与复生】
秦卿泪眼朦胧中向徐玄怀里拱了拱,亮出小小的蛇牙,竟然笑了:「阿玄,我们做吧!」
徐玄心头一震,看着怀中这个娇小脆弱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努力维持出温和却坚定的声线:「秦卿,有些时候沉溺于原始的欲望,强装快乐,对于排解哀伤并没有任何意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想哭就哭吧。」
随后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
秦卿闻言一愣,顷刻间便是怒火中烧。
「你什么都不懂!」秦卿突然爆发,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失去了姐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能拒绝我?你怎么能…」
她猛地挣扎起来,声音尖锐如刀刃划过玻璃，妖气再次暴涨，青黑色的鳞片在脸上手背上刺出，现在她妖颜压过了人面，竟然是显得有些凶恶了:「你算什么东西?伪君子!你占了我姐姐身子！她是被你逼死的！逼死了！」秦卿咬牙切齿,竖立的蛇瞳中喷射着怒火,「我恨你!我要走!」声音更是颤抖,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痛苦，对命运的仇恨，全部一股脑对着徐玄宣泄出来。
蠢蛇女……
秦卿气急败坏地扭动着身子,可是徐玄依旧不放手，她一身力气本就不多，在悲伤和愤怒的双重冲击下早已所剩无几,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徐玄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他轻声开口:「我不懂你，但我会一直陪着你，千千万万，直到永远，直到……你真心不愿和我相见。」
秦卿的动作一顿,眼眶湿润,终于放弃了抵抗，却还是在低声竭力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徐玄没有说话，只是将秦卿抱得更紧，能感受到怀中这具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兽。秦卿的挣扎渐渐微弱，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徐玄的肉里，刺得他死疼。
「姐姐，」秦卿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虚弱,「不要走啊…」
徐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你还有我。」
但该做的一样不能少，继续拥抱，继续感受秦卿这个蠢蛇女微凉的体温。
终于，秦卿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崩溃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绝望都倾泻而出。泪水浸湿了徐玄的衣襟，他却依旧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卿哽着嗓子，有两句话居然险些没上来气，「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要从我这里夺走什么？」
徐玄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到底，徐玄是个外表温柔内里狂热而疯癫的嗜血变态，说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最终，他只是轻轻抚摸着秦卿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宣泄着积压已久的情感。
秦卿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她纤细的身躯不再颤抖，仿佛所有的力气都随着眼泪流失殆尽。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秦卿，额头的青黑色鳞片愈发显眼，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秦卿的眼睛微微闭着，那双眼瞳又恢复了初次在春满堂相见时的疲惫、麻木与脆弱，唇瓣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秦卿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过分消瘦的身材在徐玄怀抱中显得更加柔弱——哪怕徐玄并不算强壮——纤细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蛇母……天堂……姐姐啊……」秦卿不停地呢喃着,泪水浸湿了徐玄的衣襟。
徐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泣。不知过了多久,秦卿的哭声渐渐平息,呼吸变得均匀。
她已经哭累了,在怀中沉沉睡去。
「也是真敢信我……」
徐玄俯身将秦卿轻轻抱起，她的身体轻若无物，仿佛崩碎的蛇鳞。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屋的小床上，为她褪去外袍，动作间不经意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未缩回的鳞片，徐玄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熟悉的暴虐冲动在心底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想要将她撕碎的欲望。
「安睡吧，我的小蛇。」徐玄轻声呢喃，为秦卿掖好被角。
他凝视着秦卿憔悴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紧蹙的眉头，微微颤抖的睫毛，无一不在诉说着内心的痛苦。徐玄伸出手，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方停留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触碰。
「我们彼此吸引，如水滴，如行星，」徐玄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们相互排斥，如磁铁，如肤色……」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徐玄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恢复平静，轻轻摇头，仿佛要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躁动的兽欲。
「静心，压制。」他对自己说道，语气坚定而冷静，「照旧如此吧。」
徐玄最后看了秦卿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却见一道柔和的白光自前屋悄然浮现，在雨势渐起的乌云夜色中，尤其明显。
徐玄快步走回，正好看到那白光如轻纱般拂过素衣的尸体，他瞳孔微缩，心中了然：这是【重生十字章】在施展最高级别的伟力！
只见素衣残破的躯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那柄深深刺入胸膛的匕首被无形之力缓缓抽出，血肉蠕动着愈合。断裂的四肢如春笋般重新生长，皮肤上狰狞的伤痕逐渐消退，恢复如初的光滑。
最令人惊叹的是，那对空洞的眼窝中，竟有晶莹的眼球缓缓凝聚而出。
宛若……新生！
徐玄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奇迹般的重生过程。他内心激荡，既为自己的谋划得逞而暗自得意，又为即将重获新生的素衣感到由衷欣喜——这下秦卿起码不会搞出自杀什么的破事了。
不仅如此,素衣身上还凭空出现了一件奇怪的衣服，徐玄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凭空出现的奇异服饰：那件衣服布满了错综复杂的扣带，仿佛一件精心设计的拘束服。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素衣的眼睛猛然睁开，在昏黄的煤气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掠过陌生的房间布置，最后落在了徐玄身上。
「这里是…蛇族的天堂吗？」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希冀：「怎么，似曾相识？」
徐玄站在原地，没有贸然靠近。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虽然重生十字章的存在可以用「祖传宝物啊后人无知啦」来搪塞，但他清楚地记得这个蛇女的实力。筑基九层的修为，再加上他刚刚为解除媚毒而强占了她的身子，若是惹怒了她，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想到，祖宗传下来的宝物，真就有用。」
素衣这才注意到徐玄的存在，意识逐渐回笼。她感到全身酸痛，仿佛被千斤巨石碾压过一般。当她看清眼前的陌生男子时，一阵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素衣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这是，死后回魂必然会有的迷茫期？
徐玄正要开口，却见素衣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一刻，素衣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蛇瞳显出，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
「你这个畜生！」素衣厉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她猛地伸手，一柄青色珠钗凭空出现在掌中！素衣毫不犹豫地将珠钗朝徐玄的心口飞投过去，珠钗青光大亮！速度极快！
「我要杀了你！」素衣怒吼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珠钗破空而来，直指徐玄心脏。
徐玄眉头紧锁，心说倒霉催的你姐妹俩都是一个没脑子的样！右手一挥，掌心泛起淡淡金光，刹那间，一面古朴的金属盾牌凭空浮现在他身前。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房间内回荡。珠钗被三尺宽长的圆形盾牌稳稳挡下，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愿望完成，奖励发放中……】
【不朽盾】
「幸好提前抽了！」徐玄语气中惊讶都压不住了：「好快！不对，好弱……」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珠钗在乱坟岗逞凶的时候，非得催动枕阳宗出售的正品赤雷符才能压得住！
素衣咬牙切齿，双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她以为这是对方的讥讽，顿时怒火中烧。只见她双手结印，灵力涌动，操纵珠钗再次袭来。
珠钗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如同一群凶猛的毒蛇，朝徐玄疾驰而去。空气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能刺穿耳膜。
徐玄神色淡然，手中盾牌随意挥舞。那盾牌宛如有灵性般，飞速旋转、顶撞、拍击，将素衣每一次攻击都化解于无形。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你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徐玄一边应对，一边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从容，「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闭嘴！」素衣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憎恨，「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只见素衣双手猛地一挥，珠钗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徐玄却游刃有余，那盾牌偌大，催动起来确实仿佛全无任何消耗般轻松。盾牌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将所有攻击尽数化解。
徐玄目光敏锐，一边应对攻击，一边观察四周，确保战斗不会波及到熟睡的秦卿。房间内的家具已经七零八落，墙壁上布满了深深的划痕。
渐渐地，素衣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所剩无几。珠钗的速度越来越慢，攻击力度也大不如前。
「怎么可能……」素衣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徐玄收起盾牌。
那盾牌瞬间缩小至指甲盖大小，飞入胸前内袋口中，和那重生十字章贴在一处。
徐玄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素衣连连后退，最后无力地跌坐，竟是双手颤栗，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是筑基九层…不该，如此孱弱。」
徐玄平静地说:「粗略感觉，你现在似乎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
比秦卿还要瘦弱、矮小的蛇女姐姐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徐玄，似乎要把活活瞪死徐玄。
徐玄面对这么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烫手山芋，也是无奈，便上前扶起她,轻声说道:「出去聊聊吧。」
雨丝如烟，秋意渐浓。徐玄撑起一把油纸伞，伞面上滴答作响。素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站到了伞下，却刻意与徐玄保持距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为什么要救我？」素衣冷冷开口，眼中依旧带着戒备和怨恨。
徐玄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灰蒙蒙的天际：「说实话，你不值得那个复活用的法宝。就你现在这个不明是非的样子……」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只是看在秦卿的面子上救你。」
「你玷污了我！」素衣猛地转身，眼中燃起怒火。
徐玄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回头问问你那个妹妹，你被下的药到底有多毒。我是救你，固然手段不光彩，也不至于上来就要我性命！」
素衣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势渐大，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愈发清晰。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各怀心事。
良久，素衣突然迈步走出伞外。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裳，但她浑然不觉。只见她缓缓转身，对着徐玄深深鞠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徐玄神色复杂地看着素衣，轻轻颔首以示回礼。他平静地说道：「秦卿还在休息。等她醒了，你们自行商量去留。我已将摄神铃交给你妹妹，你们如何行事，我不会阻拦。」
说完，徐玄转身走回屋内，只留下素衣一人呆立雨中，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打湿了她那古怪的衣衫。
素衣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蛇母啊，我们姐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