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夫妻 第一部 冤罪(06-10)
2024年7月8日
6 审问过了好一会,苏娴依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你胡说什么?」
「别装了,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老老实实交代,是你最好的出路!」张安继续严厉地说。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我……我没有!你们弄错了!!」苏娴依也着急地喊道。
「闭嘴!」张安狠狠地拍了桌子,继续说道:「是你在酒中下毒 ,骗你的丈夫和楚桧喝下,毒死了你的丈夫。」
「你胡说!!」苏娴依大声喊道。
「酒是你买的吧?一直放在你的家里,当晚也是你拿给楚名和楚桧的。不是你,还有谁?」
「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你和你丈夫的弟弟 ,楚嘉,早就通奸了。你们两个人合谋害死楚名,这样你就能掌握楚家的全部财产,不是这样吗?」
「你……你胡说……胡说!!」苏娴依在张安一连串的指责下,激动地喊叫着。听到张安污蔑自己和楚嘉通奸 ,苏娴依的眼中涌出泪水 。
「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吗?」张安不让苏娴依解释,继续逼问着。这是他常用的审问手段,在一连串的逼问下,犯人往往会心理崩溃,从而招供。可是,这样的手段在苏娴依的身上似乎失灵了,无论张安怎样严厉地逼问,苏娴依都固执地否认着。
审问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张安却依然没有得到苏娴依的口供。他拿出手机,给正在审问楚嘉的李竞发了一个信息,要求交换。
过了一会,李竞走进了审问室,张安则走了出去,去另一间审问室,接替李竞审问楚嘉。
李竞慢慢做了下来,却不像张安那样厉声逼问,而是有些平静地说:「苏娴依,你要说实话,说实话对你是有好处的。」
苏娴依看着眼前的李竞,觉得她不像张安那样严厉,于是激动的精神也有些平静下来。其实,这只是审问的常用手段,用严厉和宽松的态度交替询问犯人,更容易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
「李……李队长,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是谁在酒中下毒的,我……我和名哥的感情很好,我怎么会害他?我也没有和……和小嘉……做那种事,我是冤枉的!」苏娴依看到李竞平静的样子,也尽量用平静的语调,替自己辩解起来。
李竞没有打断苏娴依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苏娴依说完后,李竞问道:「我们化验了你家里的所有食物和酒水 ,只有当晚你丈夫和楚桧喝的第二瓶酒是有毒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下毒的话,怎么知道当晚你丈夫一定会喝那瓶酒呢?」
「我……」
「酒是你买的,也是你拿给你丈夫的,其他人怎么作案?」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是巧合!」
「不可能。那样很容易误杀其他人,没有人会这么笨。而且,我们调查了所有和你丈夫、楚桧有矛盾的人,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可是……真的不是我……」
「当天,你在家里做饭,楚嘉先到家,之后你丈夫回来了,楚桧是最后来的。有作案时间的,只有你和楚嘉!」
「我……我们没有!」
「我们换一个话题,谈谈你和楚嘉的关系。你不觉得,作为嫂子,你和丈夫的弟弟之间,关系过于亲密了吗?」 李竞转换了审问的方向。
「小嘉,小嘉他12岁失去了父母 ,是我和丈夫一直抚养他,我就像他的姐姐一样。」苏娴依解释着。
「但你们毕竟不是姐弟 ,而且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算是一个男人了。」
「他才17岁……」
「17岁已经发育了,在今天的社会,很多男生在17岁已经发生过性关系了。」
「你……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
「你别着急,我只是说出我们的合理怀疑。我们询问了你的邻居、楚嘉的同学 ,他们都证实,你和楚嘉的关系特别亲密,楚嘉有时候会拥抱你,还会拉你的手。我们今天也看到了。」
「我说了,我们是姐弟一样的关系!」
「可是,很多姐弟也没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小嘉是个可怜的孩子,看到他,我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这些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像姐弟一样!」
「我们再谈另一件事,你们家的保姆那天为什么突然休息了。」李竞再一次换了审问的角度。
「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休息啊!」
「据我们调查,你家的保姆一般都是每周的周日休息,而那一天是周三。」
「那是因为上周日她没有休息,上周日我要带女儿出去玩,保姆要留在家里给小嘉做饭。」
「17岁的男生,自己点外卖也可以吧,为什么非要保姆留在家里呢?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保姆在周日休息,这样就可以在当晚以休息的名义 ,支开保姆。」
「我……不是!」
「根据医生的说法,你丈夫和楚桧昏迷后一个多小时,你才叫救护车。如果家里有其他人,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叫救护车,你丈夫就不会死了。这一点,你怎么解释?」「我,我上楼去哄女儿睡觉了。我下楼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晕倒了。」
「这恐怕是你安排好的吧!如果保姆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李竞的语调虽然平静,但一步步地逼问却让苏娴依百口莫辩,她不禁哭了出来,摇着头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冤枉我!!」
李竞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审问难以取得突破,她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说:「今天就审到这里,把苏娴依带到二楼羁押。」
7 特别手段苏娴依和楚嘉被关押在拘留所里已经二十几天了,在这三周多里,李竞、张安和他们的下属不断审问着苏娴依和楚嘉。有的时候,审问长达十几个小时,甚至整夜都进行审问。他们分别关押着苏娴依和楚嘉,不让两人有见面和串供的机会,希望分别攻破两人的心理防线。但是,审问却毫无进展,苏娴依和楚嘉尽管似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两人依旧固执地否认着通奸和谋杀的罪行。李竞、张安和他们的下属也感到十分疲惫,这样的审问似乎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队,那个苏娴依的朋友,曹律师,又来要求见面了!」办公室里,刚刚连夜审问完苏娴依的张安打着哈欠说。
「唔……用各种手续拖着。」李竞说道,「我担心,一旦让苏娴依见了律师,她就更难招认了。」
「好,上面有交代,律师那边没问题。可是我听说,舆论也很关心这件事,一直在打探着案情 。上面也催着咱们赶紧拿到口供结案。」张安有些担心地说。
「再抓紧审问!这周内务必拿到口供。」李竞坚定地说。
「我看,这样审问不行。要不要,上一点特别手段?」张安提议道。
「唔……」
「李队,不用手段这两个人是不会招认的。案情这样清楚,就差他们的口供了!」张安怂恿着李竞。
「好吧,今天起就用特别手段。要小心,不要让他们受伤。」李竞嘱咐道。
「你放心吧,咱们俩亲自看着。」张安答应了。
拘留所的二楼是羁押嫌疑犯人的牢房。牢房的四面是斑驳的墙壁,有一道窄窄的铁栅栏门,门外有一个摄像头对着牢房内部,随时监视着犯人的情况。牢房很小,地上铺着一个棉垫,上面有枕头。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热,拘留所里收走了被子。苏娴依只是枕着枕头,躺在棉垫上。棉垫和枕头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苏娴依还穿着被逮捕时的短裤和短袖,光着脚。二十多天来,苏娴依没有洗过澡,她的衣服和身体上也散发着同样的汗臭味。
苏娴依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但此时的她似乎已经顾不上注意身体和牢房的肮脏,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的命运。三周以来,苏娴依经历着连日连夜的审问,不论她怎样否认、怎样哭泣和喊叫,李竞和张安始终软硬兼施地逼迫她,让她承认和楚嘉通奸 、毒杀了丈夫。苏娴依的精神已经几乎要崩溃,自从被逮捕的那一天后,她再没有见过楚嘉,也没有机会联系外界。楚嘉是不是也遭受着同样的审问?瘦弱的楚嘉还能坚持吗?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样了?苏娴依心乱如麻地想着。
苏娴依感到一阵尿意,她慢慢爬了起来。垫子的边上就是简易马桶和水池,躺下时如果不注意,头都有可能会碰到。苏娴依脱下短裤,坐在抽水马桶上。这两天正好是苏娴依的月经期,拘留所给了她几根卫生棉条。苏娴依轻轻拉动了一下插在自己阴道里的棉条,让自己的尿液尽量不要打湿棉条。抽水马桶和水池也很脏,里面似乎有洗不干净的粪渍、尿渍和污渍。苏娴依忍着异味,坐在抽水马桶上撒了尿 。拘留所里不提供卫生纸,小便后,苏娴依只好赤脚站在地面上,两腿分开挎着马桶。然后,苏娴依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住一些冷水 ,轻轻搓洗着自己的私处 。拘留所里也没有毛巾,苏娴依就这样提起短裤,盖住了湿漉漉的下体。苏娴依用冷水洗了洗手,由于没有肥皂和香皂,手上总是残留着尿液的气味。她冲了马桶,靠墙坐在垫子上。
一阵脚步声后,一个女警走到了牢房门前,打开了牢门,「苏娴依,出来!提审!」
苏娴依知道,今天的提审又要开始了。苏娴依已经明白,挣扎和反抗在这里没有意义 ,她顺从地伸出双手,让女警给自己带上手铐。然后,苏娴依光着双脚,跟随女警走出牢房,走下楼梯,向一楼的审问室走去。
苏娴依走进审问室,习惯地坐在审讯椅上,任由女警打开自己的手铐,又固定住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女警做到苏娴依身后的椅子上,苏娴依则看着眼前的张安,等待着他的逼问。
「苏娴依,还是不肯承认吗?」张安问道。
「我没有做 !」苏娴依直视着张安,有些愤怒地低声说。
「还真是个顽固的罪犯,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让你尝尝受苦的滋味,看你招不招!」张安恶狠狠地说。说完,张安拿起一个剪刀,走到苏娴依的面前。
「你……你干什么?」苏娴依看着张安手里的剪刀,美丽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
「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张安笑着说,然后用剪刀从领口开始,往下剪开苏娴依上身的短袖。
「你……住手!住手!!」苏娴依想挣扎,但手脚都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身子又被张安牢牢地按住。
「停下!住手!!」苏娴依无助地喊叫着,但很快,张安就剪开了苏娴依的短袖,她丰满白皙的乳房弹了出来。苏娴依的脸上浮起羞红,她低下头,依旧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张安又蹲了下来,用剪刀剪开了苏娴依的短裤。然后,张安用力地扯下苏娴依的短袖和短裤,把剪破的衣服扔在旁边的地上。
现在,苏娴依已经全身赤裸 ,两腿被分开着固定,双手也被固定在身体的两侧。苏娴依的乳房和私处 ,完全暴露在张安的面前。
张安看着苏娴依的裸体,嬉笑着说:「身材真好,看起来就像个淫妇 !」
苏娴依羞耻地低下头,渐渐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张安又拎过来一桶水 ,突然从头浇到苏娴依的身体上。
「啊!」苏娴依的头发和全身都被打湿 ,冰冷的水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前沉甸甸的乳房也晃动起来。
张安坐回到桌子后,翘起二郎腿 ,看着苏娴依,「今天开始,给你上点手段,不招的话,就这么冷着吧!」
审讯室里开了冷气,比外面的气温低很多。赤身裸体,被冰水浇满全身的苏娴依渐渐发抖,牙齿打颤。
张安耐心地等待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苏娴依身上的水珠渐渐滑落到地上,或者风干了。于是,张安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命令道:「再浇一桶!」
女警点了点头,拿起铁桶走到审问室外。过了一会,女警拎着装满了冰水的铁桶走了回来,又从头浇到苏娴依的裸体上。
「不……啊!」 冰冷的水再一次让苏娴依的身体颤抖起来,沉甸甸的乳房大幅晃动着。
就这样,在两个小时里,苏娴依的身上被浇了四桶冰水 ,她的裸体颤抖着,咬牙忍受着冰冷的痛苦。
审问室的门开了,李竞走了进来,张安也站起身,和李竞一起走到苏娴依的身前。
「苏娴依,想清楚没有?承不承认罪行?」李竞依旧平静地询问着。
「快点招!」张安吼道。
苏娴依仰起头,愤怒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这样做 ,还算是人吗?!我没有罪,我是被你们冤枉的!」
啪!气急败坏的张安打了苏娴依一个耳光,在她的脸上留下红印。
「啊!」苏娴依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又慢慢转回了头,「我没罪!你们……你们……可恶!」
「这个淫妇 ,嘴真硬啊!」张安挽起袖子,想再打苏娴依一个耳光,却被李竞拦住了。
「苏娴依,楚嘉现在和你一样,也被冰水浇着。」李竞冷冷地说。
「小嘉……」苏娴依哽咽地说,她知道楚嘉的身体瘦弱,李竞的话让她很担心。
「早点承认,楚嘉就不用受苦了,你也不用受苦了,你不是和楚嘉的感情很好吗?」
「不……我……我没有……」苏娴依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继续!」李竞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对张安说道。
「我们先去休息,你就在这里看着她,今晚不要让她睡觉,每隔一小时就浇一桶水 !」张安狞笑着,对苏娴依身后的女警说。
李竞和张安都离开了审问室,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赤身裸体、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苏娴依,和坐在她身边的女警。苏娴依低着头,冰冷的刺痛和审讯的疲劳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她的脑海中一会浮现起过去幸福的记忆,一会又想起丈夫中毒身亡的样子。名哥,救救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你的弟弟承受这样的冤屈?苏娴依的泪水慢慢落下,混合着身体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
8 哭泣的弟弟 6月初,对苏娴依的拷问已经持续了一周。苏娴依的衣服早已被扔掉,这一周里,为了拷问的方便,苏娴依一直赤裸着身体。每天,苏娴依都被女警从牢房押送到审问室,然后赤身裸体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隔一段时间就被浇一桶冰水 。有的时候,张安还会把苏娴依吊起来,加深她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已经似乎让苏娴依忘记了屈辱 ,开始时她还会向女警乞求一件衣服,现在的她,一旦被押送回牢房就瘫倒在垫子上,光着身子陷入熟睡。但是,苏娴依始终没有屈服,她没有承认自己和楚嘉通奸 、谋杀丈夫的罪名。李竞和张安认为,苏娴依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得到她的口供。但是,他们的希望落空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似乎有着特别的坚韧,一直忍耐着痛苦,否认自己的罪名。
这一周里,对楚嘉的拷问也一直持续着。楚嘉的衣服也早就被撕破扔掉,这个面容清秀、身体瘦弱的男生,和他的嫂子一样,每天被赤身裸体的固定在审讯椅上,浇着冰水 。李竞认为,相比于苏娴依,楚嘉其实更为脆弱,应该从楚嘉的身上先打开突破口。有时候,对苏娴依和楚嘉的拷问,就在相邻的两间审问室里同时进行。但是,李竞和张安始终没有让两人见面。
今天的拷问又持续了整整一天,张安和李竞分别在相邻的两间审问室里,拷问着苏娴依和李竞。傍晚时分,疲劳的张安走出了自己的审问室,推开李竞所在的审问室的屋门,「李队,今天要不这先结束吧?」
李竞摆摆手,盯着眼前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楚嘉。李竞有一种特别的直觉,楚嘉马上就要屈服了。
「啊……啊……」 审讯椅上的楚嘉光着身子,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嘴里发出低声的哀鸣。楚嘉的身体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屁股紧紧贴着椅子,连阴茎也软趴趴地耷拉在椅子上。
李竞拿起一桶冰水 ,走到楚嘉的身前,却没有急着浇下去。
「不!不……求求你们,求你们……呜呜呜……」楚嘉看见李竞手里的水桶,发出绝望的哭泣。
「楚嘉,我知道你只是从犯,你嫂子才是主犯,对不对?」李竞温和地问道。
「不……我们没有……啊!」楚嘉发出一声哀嚎,但李竞只是用手朝他的身体上泼了一点冰水 。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是你嫂子勾引你的,对不对?」
「求求你……呜呜呜……」楚嘉不敢再反驳,但也没有承认。
「你嫂子下毒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楚嘉呜咽着摇了摇头,李竞把一桶冰水浇到他的头上。
「啊!啊……啊……」刺骨的冷水让楚嘉瘦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再拿一桶来,连续浇!」李竞喊道。
「别!不要……求求你们……我做什么都行……不要……」听到李竞的话,楚嘉拼命地哀求着。
「那就说实话。我再问你一次,是你嫂子勾引你的,对吗?」李竞用少有的严厉口气说。
「呜呜呜……对……」楚嘉大声地哭着,终于开始屈服。
李竞和张安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李竞继续追问道:「所以呢,你和你嫂子做了什么?」
「什……什么?」楚嘉哭泣着。
「性交了,对不对?」
「嗯……」
「然后你嫂子想杀掉你哥哥,控制你们家的财产。你为了能提早分到更多的钱,也同意了?」
「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个女警又取来一桶冰水 ,李竞接过冰水 ,威胁道。
「不要!不要啊!!我……我同意了……」
「所以你嫂子就在酒中下了毒 ,你哥哥和楚桧昏迷后,你和你嫂子故意等了很久,才叫救护车,对吗?」
「对……呜呜呜……」
李竞和张安满意地笑了,一个月以来的审问终于有了突破,楚嘉承认通奸和杀害哥哥的罪名。
「去把苏娴依押过来。」李竞命令道。
「李队,行吗?」张安有些疑问。
「没问题!楚嘉已经招认了,让苏娴依看着楚嘉,她也会招认的。」李竞自信地说。
于是,张安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张安和一个男警把苏娴依带进了这件审问室。
「小嘉!小嘉!!」
「呜呜……姐姐……呜呜呜……」
自从被逮捕以来,苏娴依和楚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此时,苏娴依看到楚嘉的惨状,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楚嘉抬头看着苏娴依,这个他几年以来像母亲 、姐姐一样依赖的女人,此时也像他一样赤身裸体,被张安和男警紧紧扭住身体。楚嘉痛哭着,呼喊着姐姐。
「把苏娴依吊起来。」李竞命令道。
张安和男警用手铐拷住苏娴依的双手,然后用铁链系住手铐,又把铁链穿过审问室天花板的锁扣。张安拉动铁链,拉直了苏娴依的双臂,拉动起苏娴依的裸体,让她只能用脚尖点住地面。
「啊……啊……」苏娴依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楚嘉光着身子,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裸体上还流着刚刚浇下的冰水 ,让他的身体颤抖着。苏娴依则赤身裸体,被吊在楚嘉的面前,被拉直的双臂合拢在头后,修长的双腿紧紧绷直,用脚尖点住地面。两人看着彼此悲惨的样子,楚嘉哭泣着,苏娴依也流下了眼泪。
「苏娴依,楚嘉已经招认了,你还不招吗?」李竞问道。
苏娴依泪眼朦胧地看着楚嘉,却还是摇了摇头。
「啊!!」李竞把桶里的冰水 ,一下子又浇到楚嘉的头上,楚嘉发出大声的哀嚎,然后痛哭起来。
「呜呜呜——不要啊!求求你们!我招了!」
「可是你的嫂子没有招,再拿一桶来!」李竞命令道。
「住手!你们住手!!」苏娴依忍受着身体的痛苦,拼命喊道。
「不想让弟弟受苦的话,就快点招!」李竞对苏娴依吼道。
「你们……卑鄙、无耻!!」苏娴依咬着牙,愤怒地喊道。
女警又拿来了一桶冰水 ,李竞接过来继续说道:「快点,招不招?」
「姐姐……呜呜呜——我招了!我受不了!!求求你们!!!」楚嘉恐惧地看着李竞手里的冰水 ,崩溃地痛哭起来。
苏娴依也哭泣起来,她终于点了点头,抽泣着说道:「不要……不要浇了!我……我招……」
李竞和张安得意地对视了一眼,张安大声问道:「是你勾引楚嘉的?对不对?」
「是……」
「你们性交了几次?」
「没……没有……」
「啊!」李竞半桶冰水再一次浇到了楚嘉的头上。楚嘉拼命颤抖着身体,一边哀声哭泣着,一边乞求:「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你们性交了几次?」张安再一次问道。
「不……不知道,几次……」苏娴依悲愤地说,承认了自己和丈夫的弟弟通奸的冤罪,一边说,一边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
「后来,你就在酒中下毒 ,毒死了你的丈夫,因为你想控制楚家的财产。是这样吗?」
苏娴依咬着嘴唇 ,不回答张安的话。
「啊!呜呜呜——」李竞把剩下的半桶冰水又一次浇到了楚嘉的头上。
「小嘉!不要!!」苏娴依嘶吼着。
「是不是?」张安逼问着。
苏娴依闭上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丈夫中毒后,你告诉楚嘉,要等久一些再送医院,这样你丈夫才能死 。我说的没错吧?」
「是……」面对张安的问话,苏娴依再一次点了头,她用满含泪水的双眼向上望着,悲愤、屈辱地承认了冤罪。
9 认罪
6月底,在一间审问室里,李竞和张安坐在桌子后面。在他们的面前,并排摆着两把审讯椅,分别固定着苏娴依和楚嘉。二十几天前,苏娴依和楚嘉已经在拷问中招认了杀害楚名的罪行,但是深谙罪犯心理的李竞和张安明白,为了防止犯人翻供,必须不断地让他们重复口供,直到他们牢牢地记住。
这二十几天里,为了在重复口供的过程中随时拷问和惩罚,苏娴依和楚嘉依旧是赤身裸体。李竞和张安还决定,把两人暂时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中 。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苏娴依和楚嘉随时能够核对口供。既然两人已经招供,现在所要担心的不是串供,反而是要两人的口供能够严丝合缝 。为了避免苏娴依和楚嘉在牢房中性交 ,李竞和张安特别安排了人手随时通过摄像头监视。当然,这样的监视是多此一举,原本冰清玉洁的苏娴依和楚嘉,从没有通奸过,现在也不可能性交 。
光着身子,分别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苏娴依和楚嘉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们低着头,熟练而顺从地重复着被李竞和张安设计好的口供。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通奸的?」张安问道。
「一年前……」楚嘉低声说。
「是谁先主动的?」
「是我……」苏娴依咬着嘴唇 ,小声回答道。
「你们性交过几次?」
「记……记不清了……」楚嘉低声回答。
「大概呢?」
「每周都有……」苏娴依回答着,眼中闪着屈辱的泪光。
「苏娴依,你为什么要谋杀丈夫?」
「因为……因为我想要继承财产……」苏娴依哽咽地说。
「楚嘉,你为什么要参与?」
「因为,因为父母去世时,遗嘱里财产归我哥哥,我……我成年后才能得到一些。姐姐……」楚嘉断断续续地说。
「姐姐是谁?说清楚。」
「是……是苏娴依,姐姐……说……说,如果哥哥死了,财产由她继承,她……她可以多分给我……」
「是谁在酒里下毒的?」
「是……是我……」苏娴依低下头,哀声说道。
「楚嘉,你知道吗?」
「知道……」
「是谁把酒给楚名和楚桧喝的?」
「是我……」苏娴依再次哀声说,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
「楚名和楚桧中毒昏迷后,你们为什么不立刻送医院?」
「姐姐说……要等毒药发作……」
「苏娴依,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一天才让保姆放假?」
「是……」
重复了好几次口供,李竞终于说道:「很好,明天我们还会检查,等会回牢房后,也要继续对口供,千万不要忘记,不然就要吃苦了!」
「是……」
苏娴依和楚嘉低声回答着。
「苏娴依,看着我!」李竞命令道。
苏娴依抬起头,眼中露出悲愤的神色 。
「根据新修订的刑法,对一些恶性犯罪已经废除了死刑,而改由苦役刑代替。也就是说,你们两人都不会死 ,而会被判处服苦役。」李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苏娴依,按照现在的口供,你是主犯,楚嘉是从犯。我估计,你会被判处 30年苦役,但是楚嘉大概只会被判处 10年苦役。10年后,他就能恢复自由。可是如果你翻供的话,再审再查,不仅你们还要受苦,也许判决还会更重!所以,你要是真想保护楚嘉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认罪。你明白吗?」
苏娴依看着眼前的李竞,咬着嘴唇 ,美丽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 ,终于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带他们走吧!」李竞满意地点点头,命令道。
几个男警和女警走过来,解开苏娴依和楚嘉的审讯椅子上的铁扣,然后准备给两人戴上手铐。
「如果在这栋楼里,就不用戴了,省点事,也让他们舒服一点。」李竞命令道。
于是,几个男警和女警分别押着苏娴依和楚嘉,走出了审问室。男警和女警们把苏娴依和楚嘉押进了二楼的同一间牢房,锁上牢房门后离开了。
苏娴依和楚嘉在狭小的牢房中 ,慢慢地并排靠墙坐下。十几天来,两个人一直赤身裸体地相对,现在已经不像最初时那样感到羞耻。楚嘉转过头,看着苏娴依,低声说道:「姐姐……对不起……」
苏娴依美丽的脸庞上眉头紧锁,听到楚嘉的话,却尽力在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楚嘉,柔声说道:「小嘉,干嘛这样说?我没有怪你……」
「姐姐……都是因为我……那些人,太狠了,我……我忍受不了……」因为自己的软弱,被迫让姐姐承认了罪名,楚嘉的心里感受到内疚和自责。
苏娴依轻轻握住楚嘉的手,两个人手臂的肌肤贴在了一起。
「小嘉,真的不怪你!是那些人……他们……冤枉我们……」说到这里,苏娴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姐姐,他们说的……苦役……是什么?」楚嘉有些害怕地问。
苏娴依无助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做苦役……我宁愿死 ……」楚嘉恐惧地说。
「小嘉!」苏娴依紧紧握起楚嘉的手,大声说道:「千万不要!你哥哥去世了,你和小暄是我仅有的……仅有的亲人了!李竞不是说了吗?我们不会死 。10年后你就自由了,也许用不了10年,我们的冤屈就能昭雪!」
楚嘉点了点头,把身体轻轻靠在苏娴依的身侧,「可是,姐姐,我害怕……」
「小嘉,总有一天,我们会洗清冤屈的。你要活着,找到真正的凶手!」苏娴依坚定地说。
「嗯。」楚嘉答应着。
在狭小的牢房中 ,赤裸的苏娴依和楚嘉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10 牢房中的夜晚傍晚,拘留所的楼道里亮起了灯光,照着昏暗的牢房。两个男警开始派发晚餐,苏娴依从水池旁拿起两个铁碗,把一个铁碗递给楚嘉。苏娴依和楚嘉站到牢房门口,并排蹲了下去,把铁碗分别放在自己的身前,这是拘留所里吃饭的规则。两个男警走到牢房门口,一个人打开了牢门,另一个用勺子从大桶里分别给两个铁碗盛上食物。两个男警色眯眯地看着苏娴依的裸体,对视着笑了一下,然后又锁上牢房门,继续向前面的牢房走去。
苏娴依和楚嘉又并排靠墙坐下,拿起铁铁碗中的小勺,慢慢吃起了晚饭。拘留所里的食物能保证营养,但味道十分难吃。铁碗里是糊状的物体,一股似甜似咸的怪味,细细闻着,好像还有一点腥味。苏娴依小时候生活贫寒,还能够忍受,慢慢地吃着。楚嘉则从小生活优渥,他吃了几口,就把铁碗放在了地上。
「小嘉,你要多吃点!」苏娴依轻声劝着。
「嗯。」听到苏娴依的话,楚嘉再次端起铁碗,勉强吃了起来。
「都吃完,这些日子你更瘦了!」苏娴依要求着楚嘉。她更担心,如果楚嘉连现在的日子都忍不下去,该怎么熬过将来的苦役。
楚嘉一向很听苏娴依的话,他用力地吞咽着,总算吃完了铁碗里的糊状食物。
苏娴依拿过楚嘉的铁碗,站起身,在水池里清洗着两个铁碗。没有清洗剂,苏娴依只能用清水尽量冲洗干净食物的残渣。苏娴依用两个铁碗接了清水 ,递给楚嘉一碗,两人喝了下去。然后,苏娴依又用铁碗接着水 ,漱了口。苏娴依从小就爱干净,即使在牢房中也每顿饭后都要漱口。
「小嘉,来漱口!」苏娴依提醒着楚嘉,仿佛两人不是在昏暗的牢房中 ,而是在家里。
楚嘉也漱了口,苏娴依把两个铁碗放在水池边,又和楚嘉并排,靠墙坐着。
过了一会,楚嘉的肚子放出咕咕的响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娴依说:「姐姐,我要……大便……」
苏娴依点点头,楚嘉站了起来,分开双腿坐在马桶上,面对着靠墙坐着的苏娴依。苏娴依的目光躲避开楚嘉胯间的阴茎 ,她仰起头,看着楚嘉的脸。
「噗——噗——」楚嘉坐在马桶上大便,一股臭味在狭小的牢房中弥漫。
「姐姐,有点臭……」楚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苏娴依微笑起来,看到苏娴依的样子,楚嘉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楚嘉大便完,赶紧冲了马桶,然后打开水龙头,想用手接着清水 ,清洗自己的肛门。苏娴依站起来,走到楚嘉的身后,轻声说:「小嘉,我帮你洗。」
楚嘉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分开双腿 ,跨着马桶站立。苏娴依用手接着清水 ,弯腰替楚嘉清洗着肛门。苏娴依仔细地洗了一会,觉得清洗干净了,又用水冲洗干净手。
牢房里没有毛巾,楚嘉只好任由湿漉漉的屁股坐在地上。
「小嘉,我也要……」苏娴依也分开双腿 ,跨着马桶站着。这几天又是月经期,她先弯下腰,从阴道里慢慢抽出卫生棉条,上面已经吸满了月经血 。苏娴依把用过的卫生棉条放在牢房门边,明天早上会被收走扔掉。然后她蹲在马桶上,开始小便和大便。
「哗——哗……噗——噗——」苏娴依慢慢地撒尿和拉屎。苏娴依抬起头,看见楚嘉盯着自己的下体,有些害羞地说:「小嘉,别看那里!」
楚嘉回过神,赶紧抬起头,却又看见苏娴依丰满挺拔的乳房,慌忙移开目光。
苏娴依小便和大便完,再次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住一些清水 ,轻轻搓洗着自己的私处 。然后她撅起屁股,用手接着清水 ,清洗着肛门。洗干净私处和肛门后,苏娴依冲了马桶,用水洗干净手。她又走到枕头边,弯腰拿起一个新的卫生棉条,分开腿站立着,把卫生棉条插进阴道里。
苏娴依和楚嘉都排泄完,两人铺开垫子,并排躺了下来。狭小的牢房里,躺两个人显得很挤 。这些日子里,苏娴依和楚嘉都是背对背、侧着身子睡觉,但两人后背和屁股的肌肤还是时不时蹭到一起。
在昏黄的灯光下,苏娴依和楚嘉却都没有睡着,他们背对背,都在想着心事。在李竞和张安的拷问下,毒杀楚名的冤罪被强加在苏娴依和楚嘉的头上。不仅如此,苏娴依和楚嘉还要承认叔嫂通奸 ,这样耻辱的事情 。这些天来,苏娴依和楚嘉过着屈辱的生活,他们被迫赤身裸体地面对彼此,接受着李竞、张安等人的审讯和拷问。案子看起来快要结束了,但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更加残酷的惩罚?深爱的丈夫被人毒杀 ,自己和丈夫的弟弟却要承受这样的冤屈和污辱 ,苏娴依为自己和楚嘉悲惨的命运感到悲愤和无助。
李竞今天提到了苦役刑,苏娴依想起来,她曾经在新闻中听到过有关近年来法律的变化。新的刑法废除了部分死刑,原本需要判死刑的重罪和一些恶性罪行改由苦役刑替代,这是为了在废除死刑的同时,增加对恶性犯罪的惩罚力度。但是苦役究竟是什么?当时的苏娴依没有细听,却想不到这样的惩罚会降临到自己和楚嘉的身上。按照李竞的说法,楚嘉是从犯,也许会轻判。如果自己能够承担罪名,小嘉就会少受些苦,可是自己也许就会服30年的苦役。苏娴依的泪水静静流了下来,她用手轻轻擦去,不想让躺在身边的楚嘉看到。
苏娴依小时候失去了父母 ,对于她来说,丈夫、女儿和楚嘉就是她的亲人。现在,丈夫已经去世,自己也面临着刑罚,女儿才3岁,就失去了父母 ,苏娴依的心里十分难过。好在,丈夫留下来的财产会让女儿衣食无忧,如果找到可靠的人照顾,会让女儿有安稳的生活。想到这里,苏娴依稍稍放心了一些。
可是,小嘉怎么办?苏娴依照顾了楚嘉5年,对于她来说,楚嘉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楚嘉马上要成年了,本来该有着幸福的人生,现在却被迫和自己一起承担罪名。苏娴依的心里,涌起一股对楚嘉的爱护之情 。在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按照李竞和张安的要求,承担起主犯的罪名,让小嘉能够得到轻判。10年以后,楚嘉出狱,还可以照顾自己的女儿,两人相依为命。而自己……自已愿意为了保护小嘉而牺牲。苏娴依再次用手擦去泪水 ,露出一丝苦笑。
「姐姐……你睡了吗?」楚嘉突然低声说道。
「没有……小嘉,早点睡吧!」苏娴依轻声说。
「姐姐,我……我睡不着,我们……我们未来会怎样?」楚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转过身躺着,面对着苏娴依的裸背。
「小嘉,别怕!他们不是说了吗?你……你也许只会判10年……」苏娴依也慢慢转过身,和楚嘉面对面躺着。
「可是,姐姐你……」楚嘉有些哽咽地说。
「小嘉,别替我担心。总有一天,我们的冤屈会昭雪的!」苏娴依尽量微笑着,安慰着楚嘉。
「嗯。」楚嘉轻轻点了点头,「可是,我还是害怕……」
苏娴依侧着身,低声说道:「小嘉,你要坚强!要好好活下去!以后,以后你就是小暄唯一的亲人了!」
「嗯……」楚嘉点了点头,把头贴在苏娴依的胸前。
苏娴依有些害羞,想推开楚嘉,但看到楚嘉害怕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怜惜。她用手抱住楚嘉,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楚嘉的头贴在苏娴依柔软的乳房上,两人都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身体上散发着汗臭。可是,楚嘉却仿佛闻到了一股母性的气息。
「小嘉,快睡吧!」苏娴依抱着楚嘉,柔声说道。
在昏暗狭小的牢房里,苏娴依拥抱着楚嘉,赤身裸体的两人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