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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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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奶(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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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奶(16-20)

    2024年9月27日

    (十六)

    身下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热的液体将两人贴合处全湿满了。最新地址Www.ltxsba.me

    桑鱼夹着那包硬物,痉挛了好一会儿才歇挺。

    此刻是全然脱了力,她歪着脑袋枕在男人怀里,整个人几乎厥了过去。

    贺安知靠在椅背上,他拢着怀里的女孩,手掌在她依旧痉挛的背上轻轻拍顺,目光却顺着对面的窗子,就着那浓得不见景致的夜色 ,直直望出去,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身下还硬着,或者说比刚刚更硬了。性器被湿透的布料包裹,变得更加敏感。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贴着自己的肉穴还在一下下的夹缩着,仿佛一张贪吃的嘴,就贴在他最敏感最要命的部位,不停的逗弄,含嘬。

    贺安知也搞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忍得住的。

    终归还是心疼她。

    他看着灯影,扯唇苦笑。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却是看上个傻的。

    看似什么也不懂,撩起人来却又是那副无辜样。

    他怪她也不是,爱她也不是,总归是被她拿捏住了。

    桑鱼歪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才动了动脑袋,便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舒服了?」

    贺安知垂目看她,见她还闭着眼,修长的手指勾过她鬓边的湿发,帮她一点点捋到耳后。

    听到他说话,桑鱼在他肩膀上慢腾腾蹭了蹭,颤着睫毛,好半晌才懒懒把头抬起来。

    莹白的小脸已是酡红一片,她蒙着水雾的眼睛里还有未褪的情潮 ,那懵懂无辜的表情与她此刻的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

    却也正是如此,才更显诱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汤喝多了。」桑鱼不敢去看他,只盯着他的下巴小声的给自己解释。

    她多少年都没在别人身上尿过了,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

    「嗯。」贺安知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并不打算追究。

    本以为会被他一番责骂,听到他应声,桑鱼在心里惊奇了一把,悄悄抬眼去睨他。

    贺安知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垂看她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极为温润,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发丝 ,动作温柔。

    见他似乎并未责怪,桑鱼胆子便肥了起来。

    她枕着贺安知的肩,手却悄悄的往下探去。

    桑鱼真是太好奇他身下究竟藏了什么,怎么就能让她这样欲仙欲死 ,要死要活的?

    她自觉做得隐蔽,然而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贺安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角因为压抑许久的情欲已然染上一片猩红,他声音发沉:「又想做甚?」

    被他连续抓包,桑鱼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当下开口问道:「你里面究竟底藏了什么,怎么总不给人看?」

    贺安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子里翻涌着某种情绪,却是晦暗难辨。

    桑鱼被盯着心里发毛,以为他又要发火,没想到贺安知开口时,声音却比刚刚还要温和:「你想看?」

    他放缓的语气,几近哄诱。

    听他这么问,桑鱼以为是有戏,刚刚还心虚的表情瞬间点亮,她圆睁着一双大眼,亮晶晶地盯着他,连连点头:「嗯!贺安知,你借我玩会儿好不好?我就玩两…三天,玩三天就还你!」

    她说得信誓旦旦,那切切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赌咒发誓,只求他能让她玩上一玩。

    贺安知看她兴奋急切的模样,表情却是淡淡,他抬手扶住她的脸,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想玩可以。」

    桑鱼眼睛一亮,手已经迫不及待伸下去,就想把那东西掏出来。

    然而刚动作,就又被贺安知箍住。

    她挣了几下,却是没有挣动,皱着眉不悦地看他:「你方才不是说可以?」

    贺安知捏着她的小手,指腹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轻轻摩挲,嗓音发沉:「可以是可以,不过看了它,你便不能再当我小娘,我这辈子亦不可能叫你『娘亲 』。」

    (十七)

    桑鱼呆了呆,待是琢磨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为什么?!」她语气里震惊多过不解,一双眼睛全瞪圆了。

    贺安知却并不解释,只捏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语气平淡地问:「 选好了么?」

    「没有!没有!」这怎么选得好?

    桑鱼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要那东西,但更想要贺安知真真切切叫她一声小娘,这两厢放在一起,要她如何取舍?

    「贺安知,你就让我看一看嘛,我就看一眼,成么?」桑鱼退而求其次,不求他能借她玩几天,只想看上一眼,看看他藏在身上的究竟是什么物事,这般也算如了她的心愿了。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哪知即便她如此退让,贺安知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只能选一个。」

    「贺安知…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桑鱼红了眼,扯着他的衣襟摇晃着撒娇。

    男人抚着她的脸,任由她的泪珠滚过手背,他垂目看她,声音逐渐压低:「鱼儿,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你所意,有些事总得有些取舍。」他似在跟她说什么大道理,但桑鱼此刻哭得惨痛,全然听不进去。

    她的人生简单,一辈子也就吃喝玩乐与给贺安知当娘这两件事。

    哪一件,她都割舍不掉。

    桑鱼简单的脑子绝想不通,这两件事之间能有什么冲突,怎么就必须要舍去其一。

    「我拿屋里那只兔儿跟你换不成吗?」她靠在他怀里,难受地哽咽,眼泪鼻涕流得脸上发痒,她头也不抬,就扯了他的衣摆囫囵乱擦。

    贺安知看着自己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衣衫,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帮她整理衣襟,一边开口提醒:「那只兔子还是我刚给你抓的。」

    你说她傻,有时又精明得厉害。

    拿他送她的兔子来换东西,她这做买卖的,连本钱都不想掏。

    「…贺安知,你怎能这样?!」听他这么说,桑鱼哭得越发厉害了。

    她一时觉得他真是好坏,怎能让她这般为难,不过就是看一看,怎么就非要她选了?

    贺安知看着怀里哭得涕泪横流的女孩,无奈道:「还是要我帮你选?」

    听到这话,桑鱼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依赖他,下意识刚想答应,转念一想,这事她自己都选不了,怎能让他帮她拿主意,总归他如何都不吃亏,更不会为此难受,岂会真心帮她选好?

    思即此处 ,桑鱼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帮 。」

    听她拒绝,贺安知倒松了一口气,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抹过她哭得发红的眼皮,没再继续逼她,只道:「你可以慢慢想,没人催你。」

    话到这里,桑鱼终于缓了一口气,她抽抽嗒嗒的靠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

    虽说是给她慢慢想,但桑鱼这阵子没一天不为这事苦恼。

    其他婶子都看出来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吾了一阵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桑鱼其实知道自己跟旁人不同。

    许多在自己看来天大的事,在旁人眼里或者不过是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

    她小时候在娘家就没少没人嘲弄过,因此跟贺安知住在一起后,她才会尤其在意这个继子。

    毕竟,他从未为此嘲弄过她,甚至还会帮她抓些小猫小兔的养在家里。

    贺安知对她几乎是事事依从,件件体贴,比她娘家人对她还要好,只唯独…从未正经叫过她一声娘。

    却也是这事,成了桑鱼多年的心头病…

    「阿鱼,你一会儿回去,帮我把这东西送到西市的王寡妇家里去行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桑鱼的自怨自艾。

    回头看,却是老板娘提了一个食盒站在她身后:「她昨天过来,忘记把这东西拿回去了,你不是顺路嘛?

    「

    「哦。

    「桑鱼应了一声,便将那东西接过来。

    顺不顺路的另说,老板娘要她做事,桑鱼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十八)

    桑鱼是前一年才搬到这镇子来的,对这镇子算不上特别熟悉,不过因为家住西市,上工也总走这条路,对西市一带还算熟门熟路,自己过去也不怕 。

    更何况是这王寡妇 。

    王寡妇在西市似乎是一号出了名的人物,至于是怎么出名的,桑鱼却不太懂。

    总之,一提起她,各位婶子脸上总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表情 ,每次她想仔细问,她们又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不肯细说,只让她少与那王寡妇打交道即可。桑鱼之前在店里见过几次寡妇本人,年纪比她大上一轮 ,却并不怎么显老,长得也是标志体面的,却是不懂其他人为何总对她避之不及。但老板娘交代的活当然是要干的,桑鱼下了工,提着那食盒便往西市走。沿街问人,可其他人听说她是要寻那王寡妇 ,一个个皆是将她上下打量一通,眼神更是怪异。看她是个天真懵懂的年轻姑娘,还好心出言劝道:「小姑娘,你找那王寡妇干嘛?还是早早回家去,少跟那王寡妇来往得好。

    「桑鱼眨了眨眼睛,不懂他们为何这般说,她分明只是问路,便是答道:「老板娘让我给她送东西过来,我问问路呢。」

    费了半天劲,桑鱼总算是寻到了那王寡妇的家。

    院子不算偏,却也是闹中取静。

    她站在院门外叫了半天,却是没人应门,也不知道这食盒里装着什么,便想着把东西放院子里去,免得挂在外头被人顺了去。

    便是推门走了进去,刚走到桌前,却听到屋里传来女人似哭似笑的叫声:「…我的儿…嗯啊…你慢点吃…啊…都是你的…哎呀别急啊…咬疼我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u sedu anzi.co m

    桑鱼本要离开的脚步却是一顿。

    嗯?怎么之前没听人说过,这王寡妇还有儿子呢?

    她的好奇心顿起,很想瞧瞧这王寡妇的儿子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当下便是猫着腰,悄悄往窗前靠去。

    桑鱼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缝往屋里一瞧,却见那王寡妇却是衣衫不整的坐在桌上,肥乳半露 ,一双腿儿更是大敞着。

    而此刻,一个男子却是头埋在她腿间,啧啧的似是在忙着吃着什么。

    那王寡妇一只手撑在身后,一手搭在那男人头上,不时抬起屁股,却是把自己的穴儿往他嘴里送,嘴上急急喘着:「我的儿…啊…帮娘好好吃吃…别饿着…嗯啊…好痒…」

    那男子听她这般叫着,吃得越发急切,只听到「哧溜哧溜「的嘬水声从那王寡妇的腿间传来,像是饿极。这般一动,那王寡妇叫得越发欢腾,整个人喘的像是要背过气去。光裸的胸脯一鼓一鼓的,两颗奶子一阵乱颤,她也顾不上,只眯着眼睛,手在那男人头上不断的揉弄,抓着他的头发又扯又揪,似是受不住,但却那不时抬起凑近的屁股,却又像是要他吃多些·。那男人舔吃了一阵,对着她腿间狠狠嘬了一口,也抬头喘道:「好香的水 …好甜好甜…比我家那婆娘的穴好吃百倍…」说罢便又埋下去一阵吸溜。

    屋内顿时喘声又起。

    桑鱼蹲在窗外眨巴着眼睛,却是有些看不懂这一幕。

    这王寡妇莫不是在给她儿子喂食?

    难不成不只是奶水能奶娃,连这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吗?

    她正想得入神,一阵妖风忽然刮过,竟将她头上支着的那扇窗子吹了下来,狠狠一下砸在她的脑袋上。

    「哎哟!」桑鱼被着一下狠砸,疼得叫出声。

    这叫声却把屋里人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僵住动作,侧头往窗外看去…

    (十九 )

    那男人脸色发白,从王寡妇腿间弹起身,往那猛然阖上的窗口望去,然而,那窗户此时却是紧闭,自是看不清外面的人。

    他吓得不轻,一身冷汗,表情更是慌乱 ,嘴上哆嗦着:「是不是我家那婆娘找来了,不行,我得先走了,被她抓到我就死定了。」

    说罢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兜着地上一团凌乱的衣物,踉踉跄跄的从另一边窗户翻了出去。

    「呸,瞧那出息样。」王寡妇看他那窝囊样,翻了个白眼,才施施然坐起身。

    她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披好,又拢了拢头发,这才从桌上下来,扭着屁股往屋外走去。

    才走出屋子,就看到还坐在地上揉脑袋的桑鱼。

    她个子小小,脸被锅灰抹得乌七八糟,看不清相貌,但那双清丽明亮的眼睛却是十分惹眼,一看便知,是个漂亮的。

    不过再漂亮,在别人家里偷看也是不对。

    「欸,你谁啊,在我家院子里干嘛?」

    听到这话,桑鱼才捂着脑袋抬起头,却见那王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正歪在墙边盯着她瞧。

    「我头好疼…」刚刚那一下砸得她不轻,脑袋都起了个大包,她看到人,下意识就想撒娇。

    那王寡妇却不惯她,只冷冷看着。

    她要不偷看,能砸她吗?

    桑鱼还是会看眼色的,只能委屈巴巴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是老板娘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的。

    「王寡妇看到桌上那个食盒,便大概知晓了桑鱼的身份。她上前拎起那食盒,打开盖子往里看了眼,语气便好了许多:「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头还疼不疼,要不要进屋坐坐?

    「「不用了,我得回家了。」桑鱼摇了摇头。

    她担心贺安知一个人在家,下了工从不在外面久留。

    那王寡妇也不挽留,只懒懒的靠着墙站着。

    桑鱼转身走了两步,脚步忽然顿住,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过身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儿子吗?」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那王寡妇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在她清澈的目光下囫囵的应了声。

    没想到桑鱼还没完没了了,继续问道:「我刚刚看到他在你腿间吃着什么,你是在给他喂食吗?」

    连续两个问题,加上她这副认真求教的表情 ,王寡妇这会儿却是察觉出异样来了。

    原来她是店里的那个傻姑娘。

    当下便是顺着桑鱼的话答道:「是啊,那是我是儿,我刚刚…确实是在给他喂食。」

    听那王寡妇这么答,桑鱼立刻上前虚心求教:「原来不只是奶水 ,腿间那些水儿也能用来奶娃的吗?」

    她想着,要等自己的奶儿出乳汁不知道还要多久,若真是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娃,便那可以在没奶水的时候先用腿间的水儿顶一顶。

    王寡妇听她这么问,更觉有趣,便是笑道:「是的啊,女人身上出水的地方,都能奶娃,只不过…」

    「不过什么?

    「桑鱼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开口便问。王寡妇笑了笑,便是凑到桑鱼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事却是万不能让旁人知晓的。」

    「为何?」桑鱼睁着那双水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大惑不解。

    那王寡妇眼珠子转了转,却道:「若是被人知晓,这娃儿可是要死的。

    「听到这话,桑鱼却是大惊失色 :「怎么会?

    「「我且问你,可有其他人跟你说过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娃?」王寡妇看她的表情 ,心中发笑,嘴上却继续逗弄着问。

    桑鱼想了想,终是木呆呆摇了摇脑袋。

    那些个婶子确实从来没有说过,只教过她用奶水 ,便再没旁的了。

    「这就对了。」王寡妇面上不显,嘴上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诌:「就是因为说出来对家里的娃儿不好,她们才不说的。所以,你今天看到事,万不可出去告诉旁人,否则,我那好大儿…」

    她说着说着却是掩面哀戚,仿若是要哭出来。

    桑鱼见状慌忙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

    王寡妇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桑鱼果真是信了她的话,方才安下心来。

    (二十)

    桑鱼一路捂着脑袋往家走。

    刚刚在那王寡妇家耽误太长时间,这会儿天色已然有些晚了。

    她还从没有这么晚回去过,也不知道贺安知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正想着,远远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夜色中疾步走来。

    「 贺安知! 「看到他,桑鱼脸上浮出喜色 ,忙不迭小跑着朝他扑过去。

    「你怎么来了?!

    「她抱住他的腰,一脸惊喜。桑鱼知道贺安知平日里极少出门,顶多就去山里打猎砍柴,更加不会到集市里来,这会儿在这里看到他,自然是欣喜异常。看到桑鱼没事,贺安知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他扶着她的腰,没说自己是特意出来寻她的,只问:「今儿怎么这样晚?」

    从她上工的酒楼到家,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今日却是等到天黑还不见回来,这在往日是从未有过的事。

    贺安知难免多想,怕是那些寻他的人找到了这里,把她虏了去。

    好在是没事。

    「老板娘让我帮她送点东西。」见贺安知脸色不太好,桑鱼的声音也有些发虚。

    「送去哪里?」贺安知盯着她,目光凌厉。

    桑鱼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却又想起刚刚答应那王寡妇的话,便是把话吞了回去,只说是西市的一户人家。

    怕他继续问,她突然抓着他一只手,猫一样把脑袋往他手心里拱,嘴上哼唧道:「贺安知,我脑袋好疼,你帮我摸摸。」

    贺安知哪里不懂她的心思?

    便是没再追问,手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果然摸到了一个大包。

    「怎么弄的?」他嗓音和缓了许多,指腹压在那颗肿包上轻轻揉弄,动作怜惜。

    桑鱼靠在他怀里,舒服的眯了眼睛,却还是揪着他的衣摆,习惯性与他撒娇:「窗户砸到的,那窗子突然就掉下来…好疼…」

    「…回去给你敷一敷,明天就好了。

    「贺安知低下头,下巴贴在她额上,温声哄她。听到这话,桑鱼心口升起一股异样,她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盯着他瞧了又瞧,却是不说话。

    「怎么了?」贺安知看到她的表情 ,有些失笑,正想开口逗她两句,却忽然听到她说:

    「贺安知,你对我真好。」

    他往日里也这般对她,桑鱼都习惯了,但刚刚在那王寡妇家,她被砸疼了脑袋,下意识便要与人诉苦,那寡妇却只冷冷看她。

    那眼神,让她一下便想起以前在家时,旁人也都是这样对她的。

    她这会儿才真切意识到,这世上,怕也只有贺安知会这么哄她,不嫌她厌烦。

    贺安知猝不及防,心口却是一跳,他垂眸去看,却见她澄澈的眼睛里似映着他的影子,仿佛他此刻就镌刻在她心上。

    他心念微动,一时竟想低头吻她,还没动作,却又听她认真开口:「贺安知,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小娘』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养你的。」

    这话犹如一兜冷水当头浇下,将贺安知刚刚沸腾起的血液又浇熄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下把她丢出去的冲动,只冷着脸松开她,冷淡道:「天晚了,回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

    桑鱼愣了愣,小跑着跟上去,习惯性去抓他的手:「你牵着我呀。

    「

    「自己走。

    「贺安知没再惯着她,抽回手,便径直走了出去。

    桑鱼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这才意识到,贺安知竟是生气了。

    他怎么又生气了?她今儿刚得了那王寡妇的教导,都已经想好一会儿回去要怎么奶他了,怎么才说了两句,他又发脾气了?桑鱼愣了一会儿,转念一想:莫不是太饿了?婶子们都说,娃儿饿到的话,是容易发脾气的。这般一想,便是醍醐灌顶,她立刻追跑上去。对,得赶紧回家给他喂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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