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ロボット88号
2024/04/29
“当然,妈妈也有错。发布页Ltxsdz…℃〇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母亲话锋一转“其实妈妈并没有去见什么老同学。”
“嗯?”这种展开让我没有预料到。心中的小疙瘩却彻底消失。
“我去了酒吧。”
“......”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环抱住母亲的手臂力道加紧。
妈,你是不是故意说话大喘气啊。我心里埋怨道。
“没事,妈妈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容易被骗。”我大力的拥抱让母亲感到不适,她温柔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要担心了,妈妈就是去放松一下。再说了,我一个快40的老女人,谁...”母亲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谁会打我的主意。”
“你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不被坏人惦记。”我反驳道。
“就你嘴甜!”母亲点了一下问道额头,笑道。
“妈,你以后想喝酒放松我在家陪你,不要再去什么酒吧了。”靠在母亲的脖颈,闻着鼻间洗发水的清香。担心母亲会出事,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好好好,妈妈听你的。”母亲回应似得抱紧了我,胸前的柔软让我回忆起昨晚厨房的美艳场景,那时母亲也是如此被我紧紧的绑在怀里。内心激荡,条件反射般的加大力度,胸膛与母亲更加紧密地贴合。
“怎么了,儿子?”母亲感受到我收紧的手臂,好奇的问道“今天这么粘妈妈啊?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将脑袋无耻的抵住母亲的挺拔胸口,撒娇的说“我本来就还是小孩子嘛。”
利用母亲对我的溺爱,贪婪的享受那片柔软的酥胸。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等一下都迟到了,店员还在等着我呢。”母亲无奈驱赶着我,示意我松开手。
我低头克制着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恋恋不舍的放开母亲。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心疼不已。
“对不起”手指触摸母亲的脸颊,小心的碰了一下她的眼角。
“现在知道心疼妈妈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了。”母亲气鼓鼓的歪着脑袋,神情恢复光彩。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我。
母亲不客气的用手掌敲在我的脑袋上。
“装什么可怜!还不快点走!”
“哦。”我笑着跟在母亲身后。
母亲饱满的胸部即使从身后来看都是十分惊人,腰线流畅自然,浑圆饱满的臀部随着脚步的移动左右摇晃,只可惜宽大的工装裤遮住了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不然就又是另一番风味。
专注的看着母亲的背影,只是如此脑海里就容不得其他半点杂念。
“攻略度上升,10%〉20%
获得拯救积分200
解锁技能商城
解锁体质栏”
冰冷的系统音回荡在脑海,我愣了一下,飞快的恢复了平静,忍耐住心中的好奇。
行走在地下车库,绕过半圈,来到电梯门口。
“等一下你先去店里,妈妈去补个妆。”等待电梯的空挡,母亲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一面小巧的化妆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未消退的红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
“好。”察觉到母亲是为了遮盖住眼角的浮肿,我愧疚的回答道。
“叮”
两架电梯中货梯率先到达,常年和货物打交道使得电梯内的金属墙壁满是灰尘污垢,好在早上没什么人,站在中央不怕弄脏衣服。便没在耽误时间,我和母亲两人迈步上前。
即将关门之际,一双白皙的手掌横插入门缝之间。
“不好意思,赶时间。”
西装笔挺的年轻的男人,一脸歉意的走进电梯。那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透过金丝边眼镜,温和的注视着我和母亲,目光在经过母亲时稍作停留,很快移开视线。
“几楼?”男人让步到电梯按键的一边,偏着头问道。
“2楼”母亲赶忙收好化妆镜,心思还在其他事情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谢谢”接着补充了一句。
“不会。”男人微笑着点点头,按下刻有数字2的按键,手指向上移动,再按下5。
5楼我记得好像是办公区吧?
电梯门缓缓关闭,平滑的金属大门遍布划痕,仍然可以一定程度的反射出人影。我看着电梯门反射出来的影子,隐约觉得背对着我和母亲的男人,正在透过电梯门观察着母亲。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己都说不清楚。
2楼转眼到了,没等我深入思考电梯门再次打开。
我先于母亲之前,动作自然的挡在右侧,将她与男子隔开,并肩离开电梯。临离开前与男人目光触碰,他温和的冲我点头笑了笑,无任何异常举动。
“妈,你认识那人吗?”以防万一,我开口问道。
“嗯?谁啊?”母亲茫然的看着我。
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就算母亲再迷人,总不至于是个人就对她不怀好意吧。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哦”母亲呆呆的回答道。
母亲究竟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那妈妈先去化妆间整理一下,你去店里等我。”
我点点头,目送着母亲从商场的反方向走远。
时尚街是b市有名的商场,原本是根据原本的防空洞改建的,被当地人叫做地下商城。别看我现在坐电梯到了所谓的2楼,实际上真要说起来距离真正的地面其实还有1层的距离。而商场的几个出口直通地铁,导致商场的出入口多达数十个,四通八达像一个天然蚁穴。的亏我方向感可以,连问带找还是花了些时间。
“应该是这里吧?”
jocasta?
黑色的底面,简洁的写着几个字母,再无多余的装饰。
缓步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硕大的透明玻璃柜,华丽典雅的黑色紧身长裙服帖的穿在人体模特,脖颈处是扇形的水晶项链,胸口处巧妙的镂空出一个缺口,正中心镶嵌着一颗鲜艳夺目的红色宝石。
以这个柜台为圆心,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设置着一人高的玻璃柜,摆放在与这件长裙不遑多让的晚礼服。左右靠近灰色墙面的两边,一排排衣架错落有致的挂在衣柜之中,大体风格类似。
再往里走,越过中央的玻璃柜。原先被遮挡的柜台浮出水面。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约,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干净的像是没人使用过一样,柜台里则是一张两人坐的木制靠椅。
“您好,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身后传来女性的声音,我回过头来。年轻的面容让声音的主人吓了一跳,她大概因为我是来买衣服的吧。
“您是…..”
“我是…..”我和对方同时开口。
“你是馨悦的儿子吧。”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女性走了过来,不太肯定的问道。
“对的张姨,我妈叫我到店里等他。”我笑着回答道。
张姨是母亲的远方表姐,几年前过来投奔母亲。张姨刚来b市时和母亲一起见过张姨一面,至今留有印象。张姨是北方人,心直口快,做事大大咧咧的,为人很热情。
“王姐都有孩子了?”年轻的女性一脸惊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姨笑着训斥道。
“没人我提过,王姐又那么年轻,我以为她刚结婚呢。”她小事嘀咕。
“去去去,干你活去。”张姨挥手打发走对方。
“小古,怎么想起来店里了?”
张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原身可是打从母亲开店以来,来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刚好空了,就来陪陪我妈。”
“以前怎么没见你来呢?”张姨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的借口。
我tm哪知道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
“以前不懂事,现在知道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不容易,想着有空就来和我妈说说话,加深一下感情。”
“知道心疼你妈了。”张姨捂着嘴笑道“你啊,这几天好好陪你妈聊聊天,好为他宽宽心。”
我听着她话里有话。
“我妈遇到什么事了吗?”
“唉”张姨叹了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店的生意都不怎么好,房租还涨价了,你妈妈压力很大的。”
心中了然,难怪母亲要去酒吧借酒消愁。
我应该能做些什么吧?
心中其实是有些想法,实施起来成功率有多少很难说。严格来说我昨天才来到这里,对于这个世界的情况我知之甚少,真想要干出点名堂来,首先还是得多获取些信息才行。
“没事的张姨,我回头好好安慰她。”
“真是长大了。”张姨欣慰的看着我,感叹道。
“聊什么呢?”
熟悉的软糯嗓音让我转头看向店门口,妆容精致的母亲迎面走来,眼角的泪痕几乎看不见。
“和张姨随便聊聊。”我赶忙来到门口迎接。
母亲上前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柜台前。
手掌任由母亲握住,我暗地里捏着她滑嫩白皙的柔荑,享受不已。
“你儿子现在上高二了吧。”张姨看着母亲的来到,拉着她唠起了家常。
“嗯。”母亲将我推进柜台里的座位上,随口答应。
“孩子大了,马上大学了,他以后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你老是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张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母亲察觉到话头不对,看了一眼我,我疑惑的回望过去。
接着母亲将张姨拉到一边,小声的聊了起来。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几个单词。
男人、相亲、好人家。
仅凭几个单词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母亲想要再婚吗?
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看着母亲此时的状态,更像是在应付张姨。这个念头抛至脑后,看样子母亲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下来。
看着张姨和母亲应该还要聊一会,我心中默念系统,呼出信息栏。
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体力栏的旁边多出个小加号,基本信息的正下方出现了个从没见过“商城”二字。
这算是更新了?
点击了一下商城,没有想象中的海量数据。
仅有的两个信息框,分别注明“道具”、“技能”。
物品栏内的信息框一片空白,技能栏内倒是有两个技能。
“厨艺:业余级
枪斗术:业余级”
???
厨艺就算了,枪斗术是个什么鬼?
不是人妻拯救系统吗?合着是物理拯救,南无加特林菩萨,愿你来世投个好人家?
算了,先买了再说。点数留着没有。
“花费25学习厨艺:业余”
“确认”
“花费25学习枪斗术:业余”
“确认”
一共50倒是不贵。
好像没什么变化,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感受不到那种醍醐灌顶的快感。看样子要实际操作起来才清楚,今天晚上给母亲做个菜试试手。
接着我继续点击体力,屏幕上跳出一个小型天平,我往天平右边放入所有点数,左边立刻蹦出1.6的数字。
“花费160体力提升至7.6”
“确认”
没有丝毫犹豫,按下确认。
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时,另一行信息跳出。
“10分钟后完成提升,请宿主做好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回过味来。
“干什么呢,直愣愣的看着我。”
母亲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路,系统的面板信息只有我可以看到,致使母亲眼里的我便成了另一番模样。
管他呢,反正死不了。
我觉得还是和母亲在一起聊天更为重要,先将系统的提示放在一边。
“张姨呢?”店里除了我和母亲,其余两人已经离开多时。
母亲在我身旁坐下,因为柜台内的双人靠椅比想象中要小一些,我与母亲的身体亲密的靠在一起。坐下依旧矮我半头的母亲,乌黑亮丽的秀发紧挨着我的肩膀,室内中央空调的扇叶循环摆动,气流卷起果木清香覆盖在这一片小小空间。
“我让小赵和张姨去另一个店里了,这里我看着就好。”母亲双手抱住我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棉花般柔软的触感从我的手臂传来,血液流速陡然上升,心跳加速,脸上的温度滚汤的像刚泡完澡出来。
“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平复心情。
“?”母亲看了我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妈,你刚才和张姨聊了什么?”我突然问道。
“啊?哦,你张姨觉得我一个人太辛苦,想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母亲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尽管知道母亲没有再婚的意愿,心脏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妈妈这么多年苦点累点,不也供你到了高中,不差最后那一哆嗦。”母亲脑袋靠在我的念头,发丝不时地在鼻尖浮动,弄的我鼻子痒痒的。
“等你大学毕业,找了工作,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到时候,另外两个店就不开了,我一个人守着一家店,空闲多了再想这些事情吧。”母亲一脸幸福的描绘着未来,一个不是我所期望的未来。
“妈,能不能不要再婚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可真是残忍的人,对母亲的孤独视而不见,仅因为奇怪的占有欲将她囚禁在身边。
“又说傻话。”母亲拿脑袋顶了一下我的肩膀。“你以后可是要结婚生子的,怎么能陪妈妈一辈子呢。到时候就不怕你老婆吃醋,我还想当个好婆婆呢。”
“那我不结婚了,我有妈妈你就够了。”我隐晦的向母亲述说着爱意。
妈妈抬头看着我,眼圈泛红。手指抚摸着我的胸口,温柔的说道。
“哪有儿子不结婚,陪妈妈一辈子的。”
“世界上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承诺太容易说出口会变得廉价。”母亲话语里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妈妈这半辈子,过得太坎坷了,被骗了太多次,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比比皆是。我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要成为这种人,明白吗。”
“明白了”我搂住母亲,恭敬的回答道。
我会陪您一辈子的,为此将献出我的一生来践行这个承诺。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我默默的在心里反复祈祷。
“不过听到你这么说,妈妈还是很开心的。”母亲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下巴靠在母亲头顶,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在心间流淌,那叫做满足感的心情充斥着大脑,真希望此刻能定格到永远。
“提升开始。『地址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不合时宜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什么提升开始?
没等我反应过来,热流如海啸般席卷而来,血液在每一根血管中叫嚣着沸腾着,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处器官,巨大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转眼蔓延开来。体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上升,不健康的血红色透过皮肤表面形成可怕的灼烧痕迹。
怀中的母亲瞬间察觉到我不正常的体温,滚烫的像抱着个火炉。
“儿子,你身体变得好烫”母亲抬头便看到我诡异的肤色,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焦急的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她光洁的额头抵住我的脑门,声音颤抖。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沙哑到不似人类。
“妈妈,带你去医院。没事的,儿子。”母亲急忙从我的身上离开,慌张的想要去拿电话。
我奋力想控制自己的喉咙,说出没事,最终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心里一急,拉住了母亲的手臂,想要将她拽回。
只怪我心急,力道收不回来,一拉之下母亲硬挺挺的跌坐回我的大腿。母亲身子轻,倒也没怎么弄疼我,她的大腿却好巧不巧的压在了我的下体。
许是回想起昨晚,我立刻起来反应。霎时间,身体各处的疼痛像是找到出口,飞速消退,转移到我下体那根充血的阴茎之上。
我发誓,我绝对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饶是我坚毅如钢铁,此时也是疼的眼冒金星,失去抵抗能力。剧痛让我以为自己被阉割了,从马眼到睾丸,没有一处是轻松的。
系统我操你妈!
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汗水顷刻打湿了后背。
“儿子,怎么了。妈妈弄伤到你哪里了吗?”母亲红着眼眶,手掌在我下体胡乱的确认伤口。直到抚摸到我胯下那一根火热的巨物,她愣住了,脸颊涨红片刻又恢复正常。
母亲抚摸的一刻,我的痛苦得到缓解,意识到母亲是我的解药。当下管不了这么多,拉住了母亲的娇嫩小手,往我裤裆里塞。
“啊!儿子,你干什....”母亲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呼的想要移开。
“疼...”我脸色苍白,虚弱沙哑的说道。
母亲看着我惨白的脸色,露出心疼的表情,知道我痛苦的难以控制,母爱再一次驱使他屈服于我的请求。
红着脸,将手放回我的裤裆。
冰凉滑嫩的触感减轻了我的痛苦,母亲茫然的握住我的阴茎,无措的愣在那里,似乎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
看着背对着跨坐在我腿上的母亲,不安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什么人看见。粉红色的耳垂一抖一抖的,可爱至极。
“妈妈,动动,难受。”我故意从后面环抱母亲,对着她的耳朵边吹气边装作一副可怜语气的样子。
“啊。”母亲身子颤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咬嘴唇,蹙着秀眉,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脑袋靠在母亲脖颈,心中恶质的享受着母亲此刻的表情。
“疼。”我不住的催促,话语叩击着母亲道德大门。
“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甲微微用力,开始生涩的小幅度运动起来。指腹一层薄薄的茧子在龟头附近摩挲,指尖的美甲时不时轻刮蹭几下。
母亲端正的坐在我的腿上,绯红的脸上一脸正色,生怕路过的人看出什么端倪。可能是想尽快结束,她手中的动作幅度变大,改为双手持握。
“怎么这么大。”低头感受到两手才能刚好握住的巨根,她细如蚊蝇的小声嘟囔。
“什么?”与母亲如此靠近的我听的一清二楚,还是恶趣味的问了一遍。
“没...没什么。”眼睛不自然的瞥到一边,屁股条件反射的向后挪动,反倒与我的胸膛贴的更紧实。背后滚烫的温度让母亲身体僵硬,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放缓。
“妈,我好难受。”
我的哀求让母亲再一次加快手中的动作,背德的羞耻一下下鞭打着母亲的世界观,母爱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从理智边缘拉回。
“馨悦啊,你看到小赵了吗?”
门外传来了张姨的声音,母亲惊恐的看着回头看了我一眼,慌张的想站起身来。
我紧箍住母亲纤细的腰身,强迫母亲维持原状,随手拉了一块毯子盖在我和母亲两腿之间。
“继续。”强硬的说道。
太疯狂了,真不知道要是被发现会怎么样。
“你...”母亲刚想反抗,眼见张姨逐渐接近,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还是乖乖坐下,手上却赌气似的停止了撸动。
“你们母子关系可真好。”张姨走进看到母亲坐在我的腿上,感叹道。
“哼,谁跟这臭小子关系好。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惹我生气。”母亲意有所指,指甲刮了一下我的龟头示威。
身子一酥,牙缝里挤出痛苦的呻吟,又疼又爽,我要疯了。
母亲难道不知道男人的龟头是很敏感的吗?
“小古,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张姨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说话,环抱住母亲的手掌,悄悄深入母亲上衣里。粗糙的掌心以画圆的方式,在母亲柔软的小腹揉搓,食指绕着水滴形的肚脐眼边缘搔动。同时,在张姨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湿润的舌头在母亲白皙的后脖颈处用一种极慢点频率舔舐。
“啊”母亲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虽然即时捂住了嘴巴,魅惑惹人的娇哼不小心从指缝流出。
“妈,你不帮我。我就一直舔你,看咱俩谁先熬不住。”我小声的在母亲耳边说道。
“你们母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张姨问道,她觉得今天我和母亲的状态都有点怪。
“没...没什么,就....啊...就是聊一下今天晚上吃什么。”母亲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被牙齿咬的失去了血色。
“对...对了,你是来...来干嘛来的。”母亲开始语无伦次,多年没有碰过男人的身体,敏感到让她绝望。
“哦对了,我是来找小赵的。她来你这了吗?”张姨一拍手,想到了遗忘许久的目的。
“没看...到....到,要不你...啊...去其他地方找找?”母亲非常固执,宁愿忍住巨大的快感,都不愿继续帮我。
我有些气急,手掌向下深入,宽松的裤子给了我可乘之机,手指轻易的扭开扣子,向那个隐秘的角落进发。
“别..不要。”母亲右手抓出作乱的胳膊,忍不住惊呼。
“嗯,什么不要。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的方式也很奇怪。”正打算离开的张姨折返回来。
“没事,就......是感冒了。”母亲尴尬的红着脸,找了个理由。
“难怪你脸色不太正常。”张姨恍然大悟“哎呀,你现在不是年轻人了,这么不小心?中年人最.....”张姨责备道,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母亲不敢露出异样,耐心的听着。神色紧张,害怕我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她抿着漂亮的嘴唇,认命般的再次活动起双手。
“真乖。”我满意的在母亲耳边念叨,手掌回到小腹,抚像摸一块美玉,轻柔的来回摩挲着。
因为张姨的缘故,母亲的动作变得很小,在毛毯的遮盖下根本瞧不出来。我大着胆子将手也伸进毛毯,双手握住住母亲的手。
“你又干什么啊!”母亲手肘顶在我的胸口,小声的埋怨道。
“嘿嘿。”我傻笑了一声,按住母亲的双手让她与我的阴茎完美贴合,不留一丝空隙,上下移动。控制着母亲的右手,龟头抵住掌心,纤长的指尖包裹住阴茎上半部分,左手托住阴囊,轻柔的把玩。
“学会了吗?我对着母亲耳朵吹了口气。
“......”母亲没有说话,手上却老实的按照我教的动作,不断重复,逐渐娴熟。
看着母亲若无其事的和张姨闲聊,身下的却不得不给自己亲爱的儿子撸管,让我有种奇妙的征服欲。平时温柔美艳的母亲,原来也为男人做出如此淫秽的事情。
想到此处,阴茎胀痛起来,精囊快速的收缩。
“妈,我要射了。”我抱紧母亲,低哼了一声。
强烈的快感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脑子都射出去了,倚在母亲的背上,一阵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姨在我愣神的功夫离开了。
“妈,张姨什么时候走的。”我亲昵的磨蹭着母亲的后背,问道。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我感到奇怪。
我轻轻的转过母亲的身体,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母亲嘴唇抿成一条细缝,鲜艳的脸庞失去了颜色,别着眉头,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泪珠噙满眼眶,几乎就要落下。
完蛋了,又把母亲惹哭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欺负妈妈?”她双手垂打着我的胸口,委屈的说道。
“不是的,我...”我刚想辩解,两行清泪让我在说不出其他。
我心疼的抹去泪水,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对不起。”今天可能是我这辈子道歉最多的一天,不过这回万用灵药失效了。
“...”母亲沉默的站起身来,不再看我一眼。
长时间的跨坐让母亲的下半身发麻,刚要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将要摔倒。我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母亲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无情的甩开了我的搀扶。
我如入冰窟,手脚发凉,只觉得天塌地陷。
完蛋了。
我想。
自打那天以后,过了一个多星期。
母亲从上周开始,再没有与我有过正常的交流。我得承认,心里是有悔意的,可同时心中些许释然。我终究不是真正的古思源,对于王馨悦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看见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我错误的将原身残留下来的情感,病态的扭曲成我所认为的爱意罢了。好在一切还不算太迟,没有铸成大错。自以为是的对我大逆不道的举动进行的全面刨析,仿佛这样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没什么大不了,我本来就是孤儿。无牵无挂的活过30年,没道理现在就因为这点小事要死要活。更何况,我和她只是重新变为普通母子,哪个方面来说都不算是坏事。
“你失恋了吗?”
梦依晨那张假面般的精致脸庞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关注。眼神冷漠,有种能看穿人心的错觉。
有时候我很讨厌她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特别是在我还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
你有读心术吗?我暗自吐槽。
转过头,盯着窗外操场上跑圈的学生,当作没听见。
强烈的视线让我浑身不自在,深知没听到答案对方不会罢休。
“没有人告诉你自习课不要交头接耳吗?”
“当然。”梦依晨说话没有起伏,活像个机器人。“那有没有人告诉你自习课是用来学习的,而不是用来发呆的。”
“......”
这家伙上一节课还偷偷看小说。这会儿觉悟倒上来了。
我认命的从书桌里掏出一本练习册,摊开双手示意她转过头去,不要打扰老子学习。
“......”尽管梦依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莫名读出了她的无语。大约是因为这几天她找我说话的次数变多,多少习惯了她的处事方式。
而梦依晨究竟为什么这段时间会频繁与我攀谈,我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绝不可能是喜欢上我,我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笨蛋高中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梦依晨的相貌,但凡她挥挥手,追她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学校门口,不过是碍于她家强大的社会背景,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气告白。她会对我产生兴趣的原因,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又是什么“人类观察”之类的无聊理由。
托她的福,最近一周我的学校生活并不太平。各种牛鬼蛇神出来要与我决斗,说什么抢了他们的女神。
大哥,都2202年了,还来这套?大清都亡了100多年了。
男高中生的幼稚程度远超出我的想象。只希望过段时间梦依晨对我失去兴趣,我可以回到平凡的高中生活。
叹了口气,我翻开练习册,当中赫然夹着一封信。
这是今天第几封挑战信了?他们没有高考吗?
我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这回倒是挺有新意,给我整了个文言文,真有你的啊。
我通读全文,发现写的还成。
拿出一根红笔,在末尾写下“已阅”两个字。满意的拍拍手。
做完这些,我依旧觉得无聊。杵着脑袋,盯着手中的红笔,想着母亲的笑容,胸口隐隐作痛。
......
最近一段时间,回家之前我总会坐在小区附近的湖边,看着湖面冒出的气泡,在芦苇荡里产生一圈圈涟漪。
据说它叫天鹅湖,有趣的是湖里没有天鹅,唯一与天鹅能产生联系的,只有湖中的人造小岛上立着个一人高的咬钱蟾蜍。蟾蜍表面金色的涂层氧化剥落,露出内里青黑色的真面目。常年的被水汽包裹,青苔野蛮生长,掩盖住它大半个身子。
也许这里曾经是有过天鹅的,自从立起了蟾蜍石像,天鹅就都不来了,因为蟾蜍太卑污了,比粪坑里的石头卑污千倍百倍,高贵的天鹅便再不来了。
我也一样。
盯着那只丑陋肮脏的蟾蜍,升起同病相怜的感受。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发现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磨练,心性坚忍很多。原身记忆对我的影响有消退的迹象,我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正视王馨悦与我的母子关系了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心里默默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
“咔哒”
我打开家门,昏黄的夕阳照在室内,有种暮气。
按下顶灯开关,环顾四周。不出所料,母亲还没回家。
她这几天基本都是在我入睡以后才回来,早上先我之前出发,即使不小心遇见,除了基本的招呼,没有多余交流。
毫无疑问是在躲着我。
我没有丝毫办法,无论是哪一种立场我都毫无办法。
寄希望于时间可以弥合一切外,不报任何希望。
呆坐在沙发里,慵懒的将身子整个陷入其中,客厅里似乎还留有母亲清晨离开时的味道,我小心的呼吸,生怕吸得急了不小心驱散掉这股气味。
我不明白这是否有助于自己快速面对未来即将到来的恐惧,但至少这一刻我是放松的。
心情久违的平静下来,紧绷得神经放缓,失去知觉。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8点,挂在墙壁的钟摆均匀的摆动。
刚清醒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昏沉沉的脑袋顶着时钟看了好久才辨认出现在的时刻。
站起身来,不知道谁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板。我拿起毛毯,熟悉的水果香味,让我晃了神。
“哗啦啦”厨房传来的水声,我不用转头就能确定。
是母亲。
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走进厨房,安静的站在母亲身后。
忙碌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我目光扫视着母亲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抚摸过,她每一个角落的味道我都品尝过。
我曾经淫邪的妄想过。
不顾母亲的抵抗把她绑在床上,一次次在她的体内冲锋,蛮横的射进她的子宫。舔舐她那对诱人的双峰,折磨她的美穴。玩弄她、刺激她,让她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祈求我对她任意淫辱。
我没有一天不这么想。
满脑子都是她赤裸的样子,仅仅是想象就让我欲罢不能。
于是,脑海中的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站在我的面前。
我本以为会失控的自己。只看了一眼,脑子就一片空白。
我想抱抱她。
我只想抱抱他。
脑海中只剩下只一个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呢?
某种的液体滴落到嘴角,又咸又苦。我感到奇怪,难道是天花板漏水了吗?
抬起头,视线却变得模糊。
再回头依稀看到母亲转身,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她是什么表情?眼睛因为泪水看不真切。
“眼泪流的莫名其妙。”我用手背擦拭眼睛,想笑一笑,嘴角僵硬的不听使唤。
“明明没有难过的事情。”
明明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了。
“好奇怪啊。”我笑着说道,泪腺却崩坏了一样,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淌。
我替自己尴尬,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太难看了。慢慢倒退的走出厨房,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好,我想。
脚步还没退出厨房,一个温暖舒适的胸怀拥抱住我的脑袋,手掌在我的头顶抚摸。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想回应母亲的拥抱,双手在距离母亲背部几厘米的位置迟疑了,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回身体两侧。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会因此厌恶我,收回了手。
这就足够了。
我默默的想着。
穿越以来,我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梦中母亲拉着我的手将我拥入怀里,她轻轻在我的耳边呢喃,温暖的气流吹拂着耳廓,青丝调皮的在我的脸上跳跃,明明近在咫尺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着急的想要开口,身体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自作主张从母亲怀中脱离,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引得母亲捂嘴轻笑。
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他才是真正的古思源。
醒悟瞬间,周围的画面诡异的消失,上下左右变成纯白色的墙壁。我矗立在片空间中央,面前是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古思源。
“我还活着吗?”我感受着这具不似实体的身躯,再三确认。
滞涩的关节,酸痛的脊椎,掌心厚实的老茧,包括身上这套老旧的西服。一切都定格在我猝死那天。
“我该走了是吗?”我并不害怕,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断接近死亡的过程。
我向老天借了不少时间,是时候物归原主。
面前的男孩温和的冲我笑了笑,稚嫩清秀的脸庞和他的母亲有着五六分的相似,眼神中有着远超过他年龄的沧桑,此时我或许更像是那个晚辈角色。
“ #¥%!”他欣慰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经过多年雕琢的艺术品。嘴里却是说出一连串我听不懂的的语言。
“?”我疑惑的看着他,感觉那些发音像是被什么强大外力扭曲过,传到我的耳中只有一片模糊。
他一脸苦笑,旋即略显费力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感到莫名其妙,愣神的功夫,对方消失了,像从没来过。
“这什么意思?”
成佛了?我半开玩笑的想着。
周围的场景再度变化,虚幻的身体失去知觉,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深海,身体不断像深处沉去。
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眼前漆黑一片,温暖湿润的环境让我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妈。”我恋恋不舍的将脸庞从母亲怀抱里抽出,母亲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白色衬衫,下身的紧身裙和黑色丝袜没来得及脱掉,就这样抱着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母亲轻哼了一下,皱着眉头,神色疲惫,但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手指在她眉间抚摸,想要抹平褶皱。可能是我的触摸起了作用,她露出极为舒服的表情,不自觉向我手掌靠近,脸蛋摩擦手背。水嫩的触感冰冰凉凉,丝滑的像上好的绸缎。
像猫一样。
将母亲悄悄的抱进卧室,盖好被子,关上房门。
靠在房门口,我回忆着梦中的场景,记忆被不知名的力量吞噬了细节,只记得我好像见到了什么人,想要强行回忆,脑仁胀痛。
我上下摸索,想抽根烟缓解头疼,左右找不到,还寻思烟放哪里了。
好半天,反应过来。
“这记性。”苦笑的骂道,我现在一个高中生哪来的烟?
原身的影响近乎消失,我开始慢慢变成印象中那个自己了。
“以后,就当个普通母子吧。”我小声自言自语。
趁母亲没起床的功夫,我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不知道是初级厨艺,还是灵魂彻底适应身体的缘故。我可以比以往更加自如的掌控身体,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好事。
手中握住平底锅,微微发力,煎蛋在空中翻了个面,精准的落回锅中。
我本意是想做些不一样的,试试厨艺技能。奈何今天起来的太晚,只能做些简单的。
煎蛋这种东西不需要太花时间,十几分钟基本就完活了,装盘呈到餐桌。
站在母亲卧室门前,我小心的措辞。
“妈,早餐我做好放在桌上了。你醒了就来吃,不然凉了。”我叩击房门,说道。
听到屋内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母亲已经醒了。背上书包,洗漱完毕的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开门离开。
动作迅速,像是在逃避什么。
究竟在逃避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与母亲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内心却本能的拒绝这种变化。
......
我心里总是萦绕着某种命中注定的绝望感,世俗给予我和母亲之间附上的这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链,越是挣脱越是牢固,此端的我怎样的疯狂,母亲总在彼端停滞不前。我前进一步母亲就后退一步,相互保持着安全距离。
与其这样,不如索性连普通母子都别做了。
我赌气的这样想。
希望时间是真的可以治愈一切,好让我渐渐可以忍受失去母亲的时光。
在上学的路上,我掰着手指数着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的时间。
5年零181天,我会用这些时间学会忘记和习惯。
烦躁的情绪上涌,我条件反射的开始在衣服口袋里翻找。
妈的,又忘了。我现在是个高中生。
“你找什么呢?”
从我的身后走来的梦依晨,看着我的举动怪异。
“怎么哪都能遇到你。”一般小说里,她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都是整个加长林肯什么的?
“太显眼了,所以我让司机提前在路口把我放下来。”她琥珀色的眼睛中不带有一丝感情,静谧的如一潭幽深的湖水。轻易的看穿我的心思。
她还真有专车接送啊。
“我觉得以你的长相,即使什么都不做都很显眼。”
“是吗。”
“是啊。”
梦依晨将抱在怀中的小说翻开,不再与我交谈。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好奇的问道,虽然知道不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她放下小说,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迟疑的回答。
“......”心里知道答案,但亲自从梦依晨口中说出后,我多少有点被打击到。
“你呢?”梦依晨突然反问。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你喜欢我吗?”她越过我,缓步站在校门口的那棵桂花树下,初夏和煦的风吹过草坪、篮球场、教室,在茂盛的低矮灌木丛的枝桠间穿梭,带起街面凋谢的桃花,让话语乘着风送入我的耳朵。
“不喜欢。”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画面,笑了笑。回答道。
除了王馨悦,我还能爱上谁呢?
“那就好。”梦依晨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不出变化,既不悲伤也不快乐,看着我平缓的说道。接着她继续说道。“现在好受点了吗?”
“一般。”
“我觉得效果还行。”她目光从书本中抬起,看了我一眼。
“嗯”我微笑的看着她。
这丫头还是挺可爱的。
湛蓝清澈的天空尽头,规整有序的居民楼排列在视线边际,街道从近处延伸向最远端。湿润咸腥的海风穿越城市的上方,呼啸而过。海鸥和不知名的飞鸟立于大厦顶端,高空的强风催促着它鼓动翅膀,再一次飞离地面。货轮沉重的汽笛声自南向北,一刻不留的在空中盘旋。
寻声而望,极远处深蓝色的海岸线被林立的高楼阻隔,切割过后的蓝色绸缎之上,漂浮着细小的白色灰尘。那是即将出海的捕鱼船。甲板上的渔民,忙碌的清理着渔网上被不小心裹挟的海藻鱼虾。
盘坐在天台,极目远眺。铁丝护栏之外的景色让我舒适。
“咔”
金属门把手缓慢旋转,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嗯?”
刺鼻的酒精气味闯入这片天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我手臂撑住膝盖,微微用力,站起身来。转过身,正想回答。
李红英。
看清楚来人,我吓了一跳。
李红英脸色惨白,挑着好看优美的眉头,神色烦躁。鲜血般火红的嘴唇叼着香烟,手指插在她酒红色的波浪卷发之中。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像是彻夜未眠。周身慵懒的气质莫名有种性感的意味。
“喂。”我的注视似乎让她觉得不适,她语气变得不耐烦。
“老师,我是二班的古思源。”
“你怎么进来的。”她手指往门口指了指,似乎这里一般情况下是进不来的。按她的意思平常天台的大门是上锁的?
“门没锁。”
“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砸砸嘴。“下次别来了。”接着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样子。
“知道了。”
“去吧。”李红英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丝毫没有避讳我的意思,火苗迅速点燃烟丝。她深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健康的红色。
我装作一脸恭敬,推门离开。
与对方交错而过时,她用余光扫视着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回到教室时,午休刚好结束。
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比起其他课程,我听的更为认真。前世身为量子信息专业的高材生,我一向对于物理领域是很感兴趣的。尽管毕业之后找到的工作是个完完全全的文职。之所以没有选择去科研所或是继续深造,很大程度是因为助学贷款已经到了不得不还的地步。
于是自打工作之后我便在没有接触过与专业有关的事情,领着微薄的收入,花费了4年的时光还完贷款。
贷款清零那天,我其实有些后悔。倘若当时坚持一下或许现在我已经是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总要比现在的工作体面。
人啊,总是走在一条路上,怀念另一条路。
我看着黑板上的物理学公式,心思飘的好远。
......
“你听过熵增定律吗?”物理课刚结束,前排的梦依晨问道。
“一个孤立系统中,物质总是从有序朝无序发展?”这是高中物理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我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她垂着脑袋,手中依旧是那本小说。
“我怎么觉得你这本书看了好久?”虽然小说封面被枯黄色羊皮纸包裹,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同一本书。
“我喜欢”她翻了一页。
“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书名。
“某人的日记”
“好奇怪的名字”
“那不是书名”
“嗯?”
“那是书的内容。”
我觉得她是在拿我寻开心,我说前门楼子她跟我提胯胯轴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干脆不再开口,终止了话题。
梦依晨毫不在意,接着沉浸在小说的情节之中,好奇心驱使我瞥了一眼。
“1966年4月3日晴
我知道,我成功了。
再一次踏在故土,我的心脏跳得根本停不下来。周围尽是战争过后的废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个乱世存活。至少我的理论是对的,我完成了破壁。只希望老天保佑,最后这一步别再出错。”
还真是日记。
笔法、内容都是以日记体描写,我以前读过类似的小说,比如著名的狂人日记什么的,这并不稀奇。可就内容而言,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感觉上除了些专有名词,没有特别的。
这有啥好看的?
“你不能看。”梦依晨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合上书。少见的语气里带着些严厉。
“?”我满头问号。
“你现在还不能看。”
估计她是想自己先读完再借给我?我猜测到。
“好,那你看完了借我。”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吸引人。
梦依晨的淡黄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某种质地细腻浓稠的褐色液体在瞳仁中流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的目光穿越了时空,在高空注视着我的灵魂,我赤身裸体,在她的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下一秒钟。她的表情变回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却莫名的觉得她此刻一定非常悲伤。
“你在哭吗。”外人看来我这个问题绝对是愚蠢到家。眼泪都没有,怎么会哭呢?
“没有。”她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给我的感受是一种错觉。
沉默了许久后,梦依晨再度开口。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看完了,会借给你的。”说完,坐回座位
“好。”我认真的回答道,语气郑重,像是在确认什么要紧的事情。
至于做出这样的反应的原因,自己也搞不明白。
......
临近家门口,我来到了家附近的天鹅湖前。
湖边湿滑的草坪泥泞不堪,找到湖边的石椅,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梦依晨最后那一句话让我念念不忘。思前想后还是不清不楚。
正当我苦恼之际,感觉自己头顶暗了下来。我睁开眼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我身边。
“放学不回家?”
李红英脸色比中午看起来好多了,眉宇间少了许多戾气。笑盈盈的看着我。
洁白无瑕的长腿移动到长椅的另一边,拍了拍我的脚。
我让出空间,看着她上半身黑色的小背心,下半身超短裤的搭配,怎么看都不太像个老师。
李红英从手包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边。
看着她手中的香烟,说实话我有点想来一根。
“来一根?”李红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将嘴里的那根递到我的眼前。
烟嘴过滤器上清晰的咬痕和淡红色的唇印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调戏我。
“为人师表,教唆学生抽烟?”
“也是。”她耸耸肩,不置可否。点燃,两指夹住,深吸了一口。
“这么晚了不回家,呆这儿干嘛。”烟雾从鼻孔喷出,缭绕在我和他之间。
“你不是也在这里闲逛。”
“我不一样,我是成年人。”她双手搭在椅背上,抬起头向天上吐了一口烟,双腿毫无形象可言的岔开,缓缓说道。
真像个中年大叔。
“有道理,那我回家了。”我潜意识里排斥这个女人,经验告诉说这娘们儿不好惹。
“老师再见。”我假惺惺的说道。
“老师送送你吧。”她扔掉还剩下大半支的香烟,高跟鞋轻轻踩灭。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我刚好顺路。”
我觉得李红英话里有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当下没有太好的理由拒绝她。
无奈同行。
......
站在家门前,我无语的看着李红英。
“我到家了。”
“哦。”她假装没有听到我的弦外之音。“开门啊,等什么呢?”
我他妈也想问你,我都到家了你等什么呢?还想让我请你进去坐坐不成。
事实上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我投降般的插入钥匙,打开防盗门。没等我进入,李红英擅自跑进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没人教你去其他人家里做客要先换鞋吗?”我没好气的拎着一双棉质拖鞋,扔到她面前。家里不常来客人,所以给她的是母亲的备用拖鞋。
“哈哈,不好意思。”她这没诚意的道歉看得我来气,但她显然对于我的气愤乐在其中。慢悠悠的抬起她那双白的发亮的长腿,手指在脚后跟一勾,轻巧的解开金色的鞋链。手指挑起高跟鞋拎到我的眼前,耀武扬威的说“帮老师放一下。”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我接过那双还带有体温的高跟鞋,脑海中想着这双鞋给母亲穿一定极好看。
“这么着急赶老师啊。”她很喜欢用老师的身份来压我。
“我妈一会儿回来了,我怎么解释。”
“老师来家访不是很正常吗?”
“保健老师来家访?”我这辈子没听说过这种怪事。再说,就你这身打扮都快赶上大保健老师了。
“你妈又不知道。”她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动作自然的打开冷藏。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拿出一盒牛奶。
他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客人啊。
李红英坐回沙发,插入吸管喝了口牛奶,可能是喝的急了,她脸色一白。
“咳咳咳。”她扶住胸口,激烈的咳嗽。口中的牛奶喷射出老远,地板上整的到处都是。
“......”
“哈哈”平复下来的李红英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干笑了几声。
“唉。”她绝对是我的克星,就不该让她进来。
刚放下书包的我,只得跑去卫生间拿出拖把,清理现场。
万幸只弄脏了地板,面积不算大,稍微费些时间,做完一切。
坐回沙发时,李红英老实许多。看来她多少有些羞耻心。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回到先前的话题,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到跟我回家,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她过来吗?
“呵呵”她不说话,嘴巴含着吸管,时不时的吮吸着已经空了的饮料盒,不怀好意冲我笑。
“说起来,我听说你父母离婚了?”她放下空盒,嘴里那头的吸管被咬的扁平,齿痕清晰的在塑料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凹陷,唇边乳白色的液体混合着口水拉成银丝,粘连着吸管不断拉伸,直到某一瞬间崩断。
“不觉得你的问题很不合时宜吗?”我收回视线。
“了解学生的家庭状况也是教育的一部分嘛。”她的回答到颇有几分无赖。
“10年前就离婚了。”我放弃了抵抗。
“那么说你妈是单身?”
这句话说的我很不舒服,具体哪里有问题我说不上来。
“你这么理解不是不可以。”
她表现出很愉悦的样子,似乎母亲的单身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她话锋一转。
“你还真准备等到我妈回来?”
“不然呢?”她饶有兴致的翻开被母亲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杂志。
我彻底分不清她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了。
一时兴起?有备而来?
感觉都不太像,更多的是看见了有趣事物的好奇心。
事到如今真的就只能等母亲回家再说了。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母亲竟然比以往回来的要早,令我意想不到。
“儿子,妈妈回来了。”
我真是好久没有听到母亲这样温和的语气了,心酸的想着。
“妈妈今天买.....”母亲穿着一身简约时尚的连衣裙,蕾丝花边的太阳帽斜带在头顶,细软的黑色长发在末尾处松散的绑成马尾,穿过右肩乖巧的披在胸口。她注意到沙发上的陌生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母亲手中的纸袋被母亲放置在鞋柜旁,关上房门。
“我是古思源的老师,今天冒昧前来,多有打扰。”李红英难得一脸正色的说了句符合她身份的话,假如不是穿着这一套清凉的装扮,还真挺像个老师的。
我为什么要说像?她本来不就是老师吗?
“啊?是吗。”母亲对这场没有事先通知的家访感到困惑,迷茫的与我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好像在跟我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母亲不知道,我他妈也是才知道。
“是这样的,这位...”我刚想打个圆场,混弄过去。
“但我今天不是来家访的,是来见你的。”李红英说完,我的表情变得和母亲一样。
“见我?”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我和母亲都措手不及。
“上上个星期五?忘记了吗?”李红英食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想了想“我记得我给你发过短息啊,李红英。你不会给忘了吧?”
心脏听到李红英的话,紧张到漏跳了一拍,这日期我可是记忆犹新,毕竟我那天在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侵犯了她,可除了这个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我看到母亲表情僵硬了一下,小手捂住嘴巴,想到什么似的,指着李红英。
“那天是你。”
“你不会把我删了吧?”李红英看着母亲的反应,说道。说着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嗡嗡嗡嗡”
震动声来自母亲挎包中。
她急忙拿出手机,看到短息栏中的记录,眼神一亮,回忆起一些事情。
“不....不好意思。”母亲急忙道歉。“当成垃圾信息了。”她沮丧的说道。
“没事没事,记得把我备注上就行。”李红英不在意的笑道。
“不然你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今天啊...”李红英点亮手机屏幕,翻找了一会儿。“今天可能没时间。”她手指扶住额头,思考片刻“不如明天晚上吧,怎么样?我刚好有空。”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母亲喜出望外。
她是帮了母亲什么忙?我特别好奇,可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
“到时候电话联系。”她比划出一个电话的手势,从沙发起身,看了眼时钟。“时间差不多,我就先回去了。”
“不在坐会儿吗?”母亲换好拖鞋,摘下太阳帽。
“想见的人都见了,没什么其他要做的。”李红英甩了甩长发,夸张的波浪卷发在空中翻滚,如火焰般热烈。
说完,不等我和母亲做出回应。转身离开。
够潇洒的。
余下的我和母亲相顾无言,互相都是一肚子疑问。
沉默过后。
母亲将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坐到我身边。
双手撑住沙发柔软的皮质面料,浑圆的臀部缓缓落下,重力在顺滑的沙发上形成一个凹陷。新鲜果木清香在昏黄的客厅内飘散,画面停止在此刻玫瑰色的暧昧气氛。我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感受着与我仅两指之隔的温暖。
“妈,我先回屋了。”我抑制住心中的悸动,局促的拎起书包,往房间里走。
“哦”母亲看我的样子不太自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我没等她开口,转身回到房间。
母亲要说什么呢?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忘记,不是吗?
背靠着房门内侧,瘫坐在地板,身子缩成一团,仿佛这样能让我好受些。
无力感将我包围,空气中刺耳的蜂鸣,压缩机幽微的震动,以及血液在我体内的鼓噪。平常在普通不过的生活噪音,在此刻如潮汐般冲击着我的耳膜。
好吵。
有那么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哑巴,就可免受那禁忌的相思之苦。
“咚咚”
“我能进来吗?”
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吵杂的声音被按下了暂停,喧闹的世界过滤成单一声道,精准的投放入我的耳中。这种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准确的在一团相互交错缠绕的毛线中抽出唯一需要的那根,轻柔的摆到我的面前。
巨大的负面情绪尽数收敛。
“妈妈进来喽。”母亲等了许久,推门而入。
我慌张的站起身子,快速隐藏起所有情绪。
“你这是?”母亲看到我慌忙起身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什么,东西掉了。”低下头,将脸庞藏在阴影之下。
“不让妈妈进去吗?”她拍拍我撑在门框上的手,略带调笑的意味。
“哈哈,没有。”我让自己表现的开心一点,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是吗。”
一阵沉默。
“妈,你进来坐一会儿吧。”我尴尬的让开路,眼神不敢与母亲对视。
“嗯”母亲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越过我向里屋走去。
清新的果香无孔不入,我却只敢小心轻嗅,生怕我的举动会让母亲感到冒犯,再一次离我远去。哪怕是这样,阴郁的心情也缓解了大半。
真像个小偷。
卑微的活在阴暗中的癞蛤蟆,仰望着翱翔于天际的天鹅。
我在想,是不是恒星的闪耀并不是为了让我看到,只是因为它本来就会发光。我享受着它给予我的光和热,却擅自的认为自己是仅有的幸运儿,自私的想占有它的全部。
失落感油然而生,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既然从未拥有,谈何失去?我又有什么可以悲伤的呢?
“思源,你是不是在躲着妈妈?”母亲坐在床边,双手平放在丰腴的大腿上,亲昵的叫着我的小名。
“妈,怎么会呢。”
我怎么会躲着你呢?
怎么可能躲着你呢?
“妈,你的错觉吧。”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前几天没理你,在埋怨妈妈吗?”母亲平静的看着我。
那种视线让我不舒服,移开脑袋,躲避这她的视线,向母亲旁边看去。
“不是的。”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妈妈?”
对啊,明明决定了变回普通母子,为什么连母亲的脸都不敢看呢?
“为什么呢?”我小声的嘟囔,细不可闻。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我抬起头,看着母亲的脸。
她是那么的高贵美艳,像是住在仙宫里的神女,光芒万丈,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的脸庞上是岁月静好的平和,圣母般的光辉仿佛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沐浴在她的气场之下,何种暴虐的心情都可以得到平复。
单单站在那里,便璀璨如星河闪耀。
浩瀚宇宙中每一个旋臂,每一颗闪烁的恒星,每一道划过的彗星,都不及她的美丽。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母亲的目光。
仅仅一秒。
可却觉得这一秒很长,长到从地球的极北到极南,从宇宙的中心到尽头,从历史的开始到终点,从第一只海洋生物上陆到第一只猿猴直立行走,从此端到彼端,从我的心到母亲的心。这么短短的一秒钟,我的思维凝固了。
再一次沦陷。
我的防御、准备、抵抗,一切的一切,瞬间贯穿。
宛如凌波丽全力掷出的朗基努斯枪,毫不犹豫的,无法阻挡的刺穿了第十五使徒的身体。
呆呆的看着母亲,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这样完美的母亲,以后将不在属于我。
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傻瓜。”
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我却什么也思考不了。
略带悲伤的风在我的心间掠过,我强忍住双手拥抱的冲动,单方面的被母亲抱在怀中。
“抱抱妈妈。”母亲的声音让我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母亲眼神里满是温柔,拉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后背。
“是妈妈太过分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我不明白,母亲说的过分是什么意思。
“妈妈,这几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妈妈在解释什么,我听不清。
“原谅妈妈好吗?”
我该回答原谅吗?可母亲有什么错呢?错的不是爱上了母亲的自己吗?
“妈妈以后不会不理你了,所以别在露出那副表情了。”母亲轻轻将脑袋抵在我的额头,发丝贴在我的脸上,心疼的说道。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不用压抑自己了吗?
“嗯”我用力的抱紧了母亲,闷声回复。
擅自冷落我,又擅自原谅我。随意的操控我的情绪,我却甘之如饴。
“太狡猾了。”
“什么。”母亲问道。
“没什么。”用力的抱紧母亲,只怕她又一次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蜂蜜色的黄昏中,我抱着我独一无二的至宝,时间缓慢的流淌。
再次确认,我是爱我的母亲的,不只是肉体。
于是我向着恒星远行。
即使抵达不了终点,我亦身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