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atasdd
字数:11316
2020/06/22
第113章 门里门外
于此同时,秦远征和苏木所在的这间 公寓大门外,秦远征的独生子市局刑侦支队队长秦毅,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 公寓大门。01bz.cc01bz.cc
一条几乎不会被察觉的缝隙,说实话若不是长时间的刑侦工作熏陶,再加上对自己父亲的 公寓比较熟悉,秦毅都未必能发现这条门缝。
秦毅不知道这条门缝到底是自己的父亲疏忽,还是某人专门给他留下的,他只知道小区花坛那张纸条上面,既然留下了这间 公寓的地址。
那他即将要面临的局面,绝对不会简单,起码他能打包票,神秘人费尽心思,用这样的事情把他引回家,绝不会是让他陪自己久未谋面的父亲吃顿晚餐这么简单。
‘难道说那个人觉得绵绵 一个人还不足以让我就范,所以又专门跑到了这间 公寓里来挟持了我的父亲......’
秦毅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同时一只手慢慢地扶住了门把手,用尽量轻柔的动作轻轻地将门缝推开了一些,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枪。
将门缝推开了少许后,秦毅并没有再继续贸然行动,而是一只手握着佩枪,将自己的耳朵轻轻地贴在了门缝上,仔细地倾听着 公寓里面的动静。
只可惜秦远征名下的这间 公寓实在是太大了,秦毅又不敢将门缝开的太大,全神贯注之下,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按照常理父亲应该已经回家了啊,更何况据说还有个公司的职员借住在这间 公寓里,如果真的有人闯入,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安静才对,难道说是自己猜错了么......’
心里这样想着,秦毅小心翼翼地将门缝开大了一些,握着手枪蹑手蹑脚的走进了 公寓的门廊,在门廊的拐角处微微探出头, 窥视着客厅中的景象。
灯火通明的客厅,再加上空气中仍然残留的食物味道,让秦毅很快就确认了 公寓里有人,起码就在不久前客厅里还有人吃过饭。
随即秦毅的目光,便快速的从客厅里扫了一圈,又将目光投向了秦远征住的那间屋子。
确认了里面没有任何光亮和声音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 公寓其他几间客房中的一间,因为那间屋子里不但闪烁着光亮,隐隐还有声音从其中传出。
秦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不由自主地开始朝着那间客房靠近着,同时努力集中精神,想要分辨出客房内隐隐透露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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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呢,苏木的‘ 挣扎’仍在持续着,两只小拳头不断地捶打着秦远征的胸膛,然而一条丁香小舌却死死的纠缠着秦远征的舌头。
而秦远征呢,好像也完全适应了苏木的这种假意反抗,开始沉迷于这种另类新奇的男女欢好。
一面使劲儿嘬着苏木的小舌头,一面将一只手朝着苏木两腿之间的溪涧摸去。
“不要~~~不要~~~~~”苏木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惊恐,可音量却放的很低,让秦远征觉得她不过是在继续异常游戏。
所以秦远征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更加强硬的将两根手指,塞进了苏木的大腿根部,还没等摸到苏木蜜洞的真正入口,就先摸到了一手又湿又滑的爱液。
对于自己只是用手指和亲吻,就能让苏木这样的年轻女孩泛滥成灾,秦远征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得意的,心中自然也愈发确定,苏木虽然在 挣扎,但其实不过是在想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跟他求欢罢了。
虽然按照秦远征原本的个性,是绝不会以一个强奸者的身份,来跟女孩儿发生性关系的,但他心里实在是爱惨了苏木,此时又心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情趣游戏。
一来二去之下,他倒真有些开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尤其是,像这样主动用身体去侵犯一个青春少女,即便只是假装侵犯,还是给秦远征的心理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和满足。
感觉着自己的手,放肆地揉捏着苏木柔软弹滑的大奶子,扣弄着对方溪水潺潺的小肉逼,秦远征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入迷了,心里竟然希望这个情趣游戏能够持续的时间再长一点,苏木反抗的力度能够更加强烈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秦远征的心思,当秦远征用手指开始扣弄苏木下面的小肉洞时,苏木 挣扎的力度真的加大了一些,锤在秦远征胸膛上的拳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绵软无力了。
但此时秦远征显然已经完全不在意苏木 挣扎的举动了,忽然放开了苏木娇嫩的唇瓣,低下头用力含住了苏木的一只奶子,噗啾噗啾地使劲儿吸吮了起来。
“秦叔叔不要!!!”苏木的声音忽然高亢了起来,倒是吓了正在一门心思吃奶地秦远征一大跳。
要不是他能感觉到,苏木正在使劲儿地将奶子往他嘴里送,他几乎都要心虚的停下来了。
然而两人当下股腿交迭男欢女爱,可却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个中实情,眼下这个场景看在其他人眼中,则完全是秦远征使劲儿搂着苏木,不顾苏木的 挣扎和反对,粗暴的咬着舔着苏木胸前雪白滑嫩的奶肉。
若是看得再仔细一些,甚至能够看到苏木眼角正在酝酿的泪痕。
“啊!!!不要!!!”苏木又是一声惊叫,却是秦远征 一时兴起,将手指直接塞进了苏木下面的小肉逼。
只见苏木一边收紧着自己的肉逼,蠕动着肉逼里的淫肉,吸夹着秦远征的手指,一边哭喊着哀求着秦远征。
“秦叔叔...求求你...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么......”
“哈哈,放过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放过你?”秦远征好像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角色,此时的语气像极了那种电视里,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尤其是他感觉到自己在说这几句话时,苏木的下面忽然收紧了,脸上的媚意似乎也变得更浓了时,心中愈发确定自己是摸到了苏木的心意。
于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让我放过你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秦叔叔...只要...只要你今天肯放过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苏木的语气,像极了受惊的鹌鹑,让人只是听在耳里便忍不住为她揪心。
“真的什么都答应我?”秦远征‘狞笑’着说道。
“那好吧,只要你让我操上一次,我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话刚一出口,秦远征自己都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嘴里竟然能够说出这么粗俗下流的话语,但与此同时一股子强烈而又陌生的刺激,却驱使着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好像冥冥之中有另外一个他,正在身体中慢慢觉醒,开始接管了他的身体似的。
“啊?不!!!不行!!!秦叔叔,我...我一直都拿你当最亲近的人,你怎么能......”苏木一副惊恐的表情,然而被秦远征身体遮挡住的那只手,却慢慢摸向了秦远征的胯下,不断地在秦远征的鸡巴上撩拨着。
“既然你都说了,秦叔叔是你最亲近的人,那让叔叔我操一次又有什么关系。”被苏木的 小手握住命根子,秦远征舒服的简直都要呻吟了,但却不敢停下来享受,生怕会扫了苏木的兴致。
“秦叔叔,我说的...我说的亲近,不是...不是那种意思,我那里...我那里是要留给我未来 老公的,怎么能...怎么能......”
“哈哈哈~~好木木,我就是你未来的 老公啊,我供你吃供你住这么久,心里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人了,来让 老公好好感觉一下你的身子。”
“不要!!秦叔叔不要!!!你再这样...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我可就要喊人了!!!”苏木大声警告着。
可紧跟着嘴里发出的却是一声,似乎压抑不住的呻吟。
“啊!!不要!!!嗯......”
原来却是秦远征趁着苏木反抗的功夫,控着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在苏木的小肉逼里开始扣弄了起来。
“不要!!不要插!!!不可以的!!!”苏木泪眼朦胧的俏脸,此时刚好冲着卧室门的方向,一边哭一边使劲儿扭动着身子,拼命捶打着秦远征的后背。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真正遭受侵犯的纯情少女。
可她毕竟只是个身材娇俏玲珑的‘少女’,力气又怎么比得上秦远征这样的男人,只是拼命 挣扎了一阵子,身体便开始有些乏力。
最后也只能任命一般,趴在秦远征的肩头上嘶声哭喊着,那凄苦悲凉的嗓音,说不出的让人心痛。
可秦远征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苏木的反抗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吮吸着苏木花白的奶子,使劲儿扣弄着苏木下体湿滑温润的肉逼,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某种异样的快感刺激当中无法自拔。
“嘎吱嘎吱”轻微的响声从苏木卧室房门的方向传来,沉浸在男女欢爱当中背对着房门的秦远征,自然没办法看到,不知何时起苏木的房门,已经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而在那条缝隙中,正有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眸中充满了熊熊的怒火。“大师伯!煌师兄!”眼见同伴遭创命危,墨天痕心下更焦,当下狂催阴阳天启,同时 墨剑上手,再祭千年八舞!只见圣枪 墨剑一右一左,宛如太极一阳一阴,枪式剑招在循环天启,竟是相辅相成,孕出庞然威力!寂灭侯讶然之际,“剑罚百世罪”已率先突破黑雾邪氛,墨锋直至鬼尊天灵!寂灭侯忙撤招后仰,险险避过罚罪剑锋,惊心之余,杀意横生,喝道:“受死来!”刹那间,渎天邪枪黑气涌现,百蛟之式再出,向墨天痕吞噬而去!同一时间,圣枪神威如龙,燕语碎日烬长河强招到来!
邪枪渎天,圣枪破日,针尖麦芒极端交汇,正邪全力一击,大地为之一震!寂灭侯只感当先圣气过后,一股混沌交织的怪力涌来,纵使渎天邪枪可化消三教功法,却对那劲力难撼分毫!
“你究竟是什么人!”虽是错愕,寂灭侯行招仍是沉稳不乱,枪间连架带拨,竟一阻圣枪攻势!他原本根基就远胜墨天痕,甚至相较煌天破亦不遑多让,虽在措手不及间险些中招,但转瞬回神,枪走轻灵,巧劲卸力,墨天痕狂猛攻势,一时竟不得寸进!
渎天祸眼见二人缠战一处,冷声发令道:“寂灭,看住圣枪!”随即又向煌、籁二人逼杀而去!墨天痕心下焦急万分,圣枪 墨剑狂舞猛攻,几如魔疯,却始终难越邪关一步!
煌、籁二人连遭重创,浑身浴血,相扶而立,但儒道不屈之意,使得二人昂然挺立,丝毫不惧邪佞问杀!但见煌天破右手一扬,抚动琴弦,伏羲帝音再出!籁天声合指成剑,剑气漫天!
渎天祸冷笑道:“困兽犹斗!以你们现今伤势,如果敌的过本神王权!”话语中,末日王权赫然高举,已是邪氛喷薄,鬼气纵横!
“儒者,气节为先,纵使身死,犹留青史!”煌天破手指不停,飞舞拨弦,伏羲煌武再出新招——煌龙绝弦!
“道者,罡正天地,惧邪畏殁,枉称淑世!”籁天声挥指向前,道元挥洒,身周皆剑!——寒剑飞踪!
但见二人气魄不损,战意高涨,渎天祸冷然一笑,血红邪锋已雷霆劈下,血极乐亦在一旁出掌辅招,天际顿时万鬼血泣,如现地狱!“好气魄!但在本神手中,你们只会求死不得!”
邪神鬼佛合招,至极恶态吞天灭地,十殿阎罗见之亦惧!
“万世鬼潮厉天纲!”
却见煌、籁二人豁尽元功,剑气飚走,琴音破空,双式合二为一,力撼邪神鬼杀之招!奈何二人受创颇重,合招虽正气澎湃,叹为观止,却止不住邪氛肆虐,恶道贯天!双方冲击一瞬,但见万千道剑凌乱飞散,音波琴律化消无形,二人内腑受创,再添新红!
“哈哈哈!”邪神狂然一笑,声势震天动地:“下一招,果结三教最强!邪天——鬼荡!”但见渎天祸手起刀落,末日王权异光灿烂,血色弥天,必杀之念,天地皆惊!
眼见煌、籁二人将遭杀身之劫,墨天痕心急如焚,豁命催开阴阳天启,双脉真元狂暴交融之下,圣风剑意源源不绝,势如金龙出海,尽数攻向寂灭侯!但见威武金龙重击黑雾邪氛,撕扯不停,几度将近突破防线!然而邪气却每每在几乎破开缺口之际再度补上,使得强招前功尽弃!
纵使有神功圣器加持,根基差距仍是难以弥平,加之渎天邪枪不惧圣枪克邪之效,墨天痕的全力一击,竟仍无法突破寂灭侯的邪枪防线,反之,由于过度催发体内真气,他之内元急剧消耗,此刻已感气力不支,行招骤弱!
“无知小辈!”寂灭侯亦察觉墨天痕真气不足,当即挥枪返招,原本阻挡圣招的黑气邪氛随枪尖一道向他攻去!墨天痕猝不及防,忙御使“卫山河”抵挡,接触一瞬,他只觉丹田一紧,气力一空,顿时难以招架敌手强招,被生生掀翻在地!
内力用尽,身受强招,墨天痕只觉喉头一甜,随即鲜血喷涌而出!
“我……我不能倒下……”拄着圣枪勉力站起,他看见三教队伍此时已被邪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所余已不足百人,正在奋力搏杀,以谋生路。更多小说 ltxsba.xyz他清楚的看见柳芳依已浑身染血,左臂软垂,血流不止,千兰影正挥舞短枪护在其身周,白皙俏脸上血迹斑斑,明亮杏目中杀意腾腾!汗水早已挂满额头,浸透衣甲,刘海散乱贴在额前,哪里还有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再看其余弟子,无一不是一身血迹,拼死杀敌,即便面对不知何数的邪人,即便不断有同伴倒在身边,亦未曾放弃生之希望!
邪人可伤却无血,墨天痕知道那些弟子身上血迹要么是自己所流,要么是同伴所留,每一滴皆包含着滚烫的正义,与不屈的信念!再看煌天破与籁天声,二人受创沉重,鲜血已浸润所立大地,却依旧坚毅如初,昂首面对催命邪神,纵使每招过后再添新红,再受重创,亦不曾主动后退一步!
寂灭侯邪枪指向墨天痕喉间,一副胜者俾睨一切的姿态,道:“放弃吧!将圣枪献上,本尊可嘉尔等上魂,为吾殿前先锋!”
“哈!放弃?”墨天痕一抹嘴角血渍,不屑道:“大师伯与煌师兄仍在浴血,我的三教同门仍在奋战,我若对你摇尾乞怜,又有何面目面对他们!”
寂灭侯知他不会轻易就范,道:“既然冥顽不灵,那就冥土送行!”说罢,枪尖直送,向墨天痕电刺而去!与此同时,渎天祸血锋重劈,骇人獠牙距煌天破天灵已是咫尺之遥!
(乐4)就在此时,只听天外一道仙音响彻,清越灵透,如有神性,同一时刻,暴风骤雪纷沓而至!
渎天祸、寂灭侯只敢来招威力惊人,几可取其性命,不禁同时一凛,回身挡招!甫一接触,末日王权、渎天邪枪顿遭冰雪包覆!煌天破、籁天声、墨天痕三人得此机会,急忙退开,仰头望去,只见漫天风雪的中心,似有一道翩然身影凌空而舞!
“谁!”渎天祸手腕一抖,震碎兵刃上凝结的寒冰,如临大敌般警惕起上空那道人影!
只听又是一声穿透云霄的清越长啸,宛如凤鸣九天,圣而不凡,随即,暴雪消散,一道翩若惊鸿的瑰丽倩影 随风而落!
暮雪流光,微步凌波,梦迷桃源红颜老,瑶佩琳琅碧玉新。
对影星辰,笔端醉墨,一夕风霜青丝引,凰霓云涛驾天麟!
伴随清逸拔俗之诗号,云端人影显露真容,竟是一名娴淑恬静,清冷如霜的绝色女子!那女子一袭长裙水蓝间白,身后披巾 随风起舞,招展而开,宛如神雀舒翼,头顶银钗流光,宛如雪中冰莲,映照绝代佳人,雍容独立!
渎天祸知晓来人一招逼的他与寂灭侯不得不防守自卫,修为已堪当世顶峰!放眼四界,有此修为的女子寥寥可数,那么眼前之人身份已呼之欲出!
“师母!”随着煌天破惊喜一叫,来者身份已然洞明,正是“圣阳儒侠”孟九擎之妻,儒门九经圣司——暮雪云凰霍青丝!
正当邪神面上首先凝重之态时,渎天祸忽感身旁两道气机陡然壮大,竟是煌天破与籁天声气行周天,自然外发,虽有伤疲劳之态,功体却仍见完足!
煌天破一反颓态,恢复往日俾睨之自信,笑道:“愚人自以为请君入瓮,算计者却被瓮中捉鳖!”
惊觉不对,渎天祸怒道:“你们……诈伤!”转瞬却平静道:“想不到本神布局机深,最后却低估了正道的残忍无情。”
籁天声反讥道:“我们已只知你谋划,只是不知你竟会如此卑鄙,隐身人群之中。”
这时,只听霍青丝凤凰开鸣!
“你之心思,皆在儒侠掌握,渎天祸,你既算尽机关引战三教,便要吞下今日之败!”
渎天祸却不慌不忙道:“你们并不知本神潜于哪一路,那想必另令四路亦是有同等高手?”
霍青丝淡然道:“然也!”
此刻的筠泸城外,涉险的晏饮霜四人正陷入空前危机,宇文正死斗闇魖魂老业罗睺与煞刀,方昭曲怀天亦是浴血而战,拼死保护晏饮霜周全,但四人周围邪人却是越聚越多,杀之不尽!
宇文正以一敌二,身上已是多处见红,右臂更是被一箭洞穿,伤口散发出可怖黑气,但身形依旧挺拔树立,河山剑儒风呼啸,丝毫不怯!只是面对此情此景,他亦不知自己能撑持到几时!
业罗睺本欲率邪众往落松而行,却在半路发现落单的宇文正四人,便想先拿他们祭旗再行出发,对六君子所统队伍行围杀之举,不想这四人顽强至极,尤其是宇文正韧性超凡,受他“ 弓”数箭,竟仍是极力顽抗,眼见时间越拖越久,已至傍晚时分,天色微暗,业罗睺心下焦急,手中“祸乱邪弓”赫然高举,滔天恶氛团缩凝聚,邪气旋绕于黑箭之上,肃杀之意令人心惊胆寒!
“你是 勇者,也是死者!”业罗睺心中默念,一箭离弦,破空之声尖锐刺耳,黑锋邪箭势不可挡!宇文正久经战阵,听此箭之声便知自己绝无法尽挡此招,硬接必然负伤,但业罗睺之箭速度飞快,就在他犹豫一瞬,已是掠过他之鬓发,向晏饮霜所在方向疾射而去!
眼见此景,宇文正不敢多想,迈步急追,但那箭去势之快,又岂是人力可及?方昭与曲怀天亦发现此箭动向,急忙撤步挡在晏饮霜两丈之前,但二人修为远不及业罗睺,兵刃接触一瞬,竟被那箭穿透粉碎,二人同时也被那箭所裹挟之庞大气劲瞬间弹飞,晏饮霜眼前再无阻拦!
逼命之箭,转瞬欺至晏饮霜喉间,庞大邪气已率先触及佳人肌肤,而她重伤在身,无法闪躲,宛如待宰羔羊一般,只得引颈受戮!宇文正看在眼里,脑中已空白一片,若是晏饮霜在此罹难,他又有何面目回去面对晏世缘?
(乐5)就在危机一瞬,天际忽而一耀,如有万千繁星挥洒荧光,似银河飞泄,直落九天!灿然星河中,一柄华丽金锋伴无数星芒电射而下,钉地一瞬,业罗睺邪箭已遭星芒粉碎瓦解,晏饮霜之危——解!
“还有高手!”业罗睺心中一凛,戒备间,只见漫天星光之中,一道清逸拔俗的身影巍然降现,竟是一名金冠金袍,面容清漠的沉冷道者!
晏饮霜被此人所救,他方才所使武功亦被她看在眼中,只觉熟悉莫名,却又更高深数倍,心思电转,已是明白个中缘由,不禁暗喜道:“天星十二赐!”
“来者……何人!”业罗睺观那人样貌,心中已有认定,但功成在即却遭搅局,难免不甘。那人却不答话,双指一动,伫立在地的灿烂金剑凌空而起,飞回那人手中,随即,绝世剑招飘洒降现!
天星十二赐——玄枵握宝瓶!
刹那间,在场众人眼中竟现瑰丽奇景,满天星辰纷飞排列,繁杂玄奥,却暗合天之至道,接无可接,破无可破!
深知来者不凡,业罗睺倾尽全力,祸乱邪弓朝天爆射,喷洒箭矢如雨,一对漫天辰星,一旁煞刀亦催动邪元,双刀朝空怒劈,势若分川斩海,欲将这满天星辰一并斩落!然而下一刻,星辰华光不熄反明,疾射黑箭却如稻草摧折,斩空邪刀刀气逆回,鬼狱双邪之招——全然不敌!
煞刀不料自己刀气竟被弹回,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紫色刀气一劈两半,登时殒命!业罗睺之劲力虽未被弹回,但他却被满天星辰笼罩其中,那至美绝伦的亮眼繁星在他眼中,已是真正的夺命利剑!
战至此刻,业罗睺终是不甘嚎叫道:“真武双璧!你们不是在正法观……”话未说完,周天星辰已急剧落下,势如快箭,力如坠星!只一眨眼,业罗睺之躯已被数千星箭洞穿,如雾鲜血伴随无数黑气从宛如蜂窝一般的尸身当中喷薄而出!
恶首已诛,其余邪众面面相觑,不知是攻是散,就在此时,天际星芒再度窜动,满天星辰游移不停,再构繁奥星图,叠成不世剑招,洋洋洒洒,如百万流星倾泻而下,轰击大地!一式,群邪靖平!
天星十二赐——灵守觐神狮!
邪氛荡平,金衣道者平静落下,先查看了晏饮霜的伤势,为她渡过真气。晏饮霜顿觉体内浩气自生,源源流转,面色亦渐复红润。随后,那道者又以同样之法为方昭、曲怀天疗复伤情,最后才走向沉默不言的宇文正,拉住他的伤臂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两指间浩气顿发,将残留在宇文正箭伤之上的邪气尽数祛除,方道:“你需修养。”
宇文正看了看自己的伤臂,心情复杂道:“谢过倦道长驰援之恩。”
来者正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封南观素霄仙子之师,道门神兵“无锋金剑”之主,金剑清辉——倦嚣尘!
倦嚣尘只是淡然道:“吾还需往前,告辞。”说罢收剑入鞘,踏星辉银河,凌空而去!
就在业罗睺身亡同时,远隔千里的渎天祸已有感应,不禁道:“看来本神擘画,今日难成也。但本神着实不解,你们这般将计就计,就不怕在救援到来之前全军覆灭么!”
“全军覆灭?”只听霍青丝轻喝一声,素手倏抬,云凰极招应声而现!
绝代佳人,绝代高手,霍青丝甫一出手,天地为之一寒,霎时冰风再起,飞雪漫天!渎天祸眼见此招,不禁瞳孔一缩,大惊失色:“不妙!”下一刻,冻雪凝霜飞射疾去,风暴摧折大地,划开两道冰封之路,满地邪人受此强招,皆成冰塑!而被围三教弟子却在冰路当中,毫发无犯!
强招过后,霍青丝素手一停,所覆冰霜晶莹飞散,随后淡然问道:“现在,是谁全军覆灭?”
霍青丝悍然一击,在场邪众数量已是三不存一,渎天祸霎时面沉如水,寂灭侯、血极乐亦是骇然,此女武功之高,犹胜三教剑锋!但邪神心思,常人难测,只一瞬,渎天祸面色便复平静,问道:“你们是何时出发的?”
籁天声冷声喝道:“早在五路分兵之时,援兵便已伏在暗处,静候你露出破绽!”
墨天痕亦道:“不错,你出手之际,便是破绽展露之时!”
渎天祸佯作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么想必我鬼狱之秘,已被你们探知的一清二楚了?”
煌天破道:“今日之前,只是一知半解。”
渎天祸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愿闻其详。”
墨天痕道:“你之计策,是在邑锽制造事端,引动三教反击,并将部下零星排布,营造兵力分散之假象,好打消我等顾忌,让我们误以为只是在清扫散兵游勇,而你却暗中使用秘法操控已死之人悄然尾随,并于此处将沿路人马合围一处,想将我等围而歼之!”
计划遭道破,渎天祸却是轻松笑道:“不错,继续。”
籁天声接着道:“但你所操控之人,邪气溢体,极易探查,为何却能潜伏邑锽不被高手察觉?”
渎天祸佯作不解道:“是啊,为什么呢?”
煌天破接着道:“以吾猜测,你之控术其实有二,定然有一种我等未曾知晓的秘法用于当日之乱!而今日怀谦惨剧,正好助吾等应证此猜测!”
想到怀谦死时惨状,籁天声道心大恸,咬牙切齿的道:“原因,便是邪天鬼种!你控制人方式有二,一者,操控尸体,二者,植入鬼种,当日邑锽之乱,之所以有那么 多人能在不被感知的情况下潜入天地庭,便是运用此法!”
渎天祸不屑道:“哦,原来是滑了嘴?”突然,他厉掌一抬,邪氛倏起!众人只以为他要率先动手反扑,不料那一掌竟是向身后打去,正印在血极乐额头!血面僧者猝不及防,登时头颅爆碎,命亡当场!
“多嘴的东西。”渎天祸淡然甩去掌上萦绕的黑气,对三教众人道:“推测的不差,看来本神低估了你们。”
煌天破针锋不让道:“是你高看了自己!”
渎天祸却笑道:“本神虽是低估了你们,但也没法高看你们。今日一阵,是本神败了,但……本神仍立不败之地,你们仍未有胜算!”
“夸口!”一声暴喝,籁天声已按捺不住,登时琴剑上手,道气飚飞,猛攻渎天祸!墨天痕心下隐隐觉得事有不对,但看籁天声已率先攻上,忙御使圣枪上前相助,夹杀渎天祸。寂灭侯忙挥枪相拦,却听耳边风声大起,脚下已是冰寒一片,抬眼望去,只见霍青丝盈盈凝立,冷眼望来!
被一名女子用如此眼神相看,寂灭侯只觉一阵屈辱,调转枪头对霍青丝狠声道:“好,老夫就先领教‘暮雪云凰’!”
煌天破原本皱眉伫立,不知在思索何事,但见墨、籁二人已抢先攻上,只得先放下思绪,抬掌加入战团,同一时间,幸存的三教弟子亦向被霍青丝一掌拆的七零八落的邪众发动反攻!大战经历短暂停滞,再度开启!
(乐6)“邪徒!为怀谦、为牺牲的三教同志和被你残害的万千生灵偿命来!”复仇之战,籁天声毫无保留,一抒先前郁气,弦剑流光飞舞,道气暴窜飙射!煌天破胁从一旁,掌上儒风浩气巍然凝聚,九阳之招炽可燎天,更有墨天痕驾圣器而至,众神默金光万丈,破邪之气挥舞纵横!渎天祸气势虽是强横,却难抵三人合攻,掌来剑往间,败像已现!
但此时,墨天痕与煌天破心中皆有疑惑,并未全力抢攻,而是细细观察场中局势,提防狡诈邪神再出阴谋诡计,是以三人虽是占得上风,却迟迟拿他不下!
另一边,复生邪众个体实力本就不强,全凭数量压制,此刻人数骤减,幸存的三教弟子便再无压力,又因暮雪云凰之到来士气大振,面对数量锐减的邪众,一扫先前颓然之势,展开绝地反攻!一时间三教圣功华光大灿,道气儒风佛光相互交织,胜败天平急剧倾斜!
千兰影见情势不再危急,忙护住柳芳依来到人群中央,问道:“你没事吧?”
柳芳依苦笑道:“原本以为在醉花楼那次已是平生仅见,没想到这番又是如此凶险……”
千兰影只道她受伤沉重,说起了胡话,急道:“别扯那些,你伤的怎样了!”
柳芳依摆摆手,虚弱到:“只是有几处皮外伤,不妨事的。天痕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千兰影抬头望去,只见众人已打至山坡之上,墨天痕三人与渎天祸战成一团,霍青丝独对寂灭侯,两处皆是打的难解难分,于是道:“不好说,我看不出胜负。”
柳芳依 挣扎着便要起身,千兰影忙将她按下,不解道:“你要干嘛?”
柳芳依 挣扎着道:“快些清理这些残兵败将,就能早些去帮他。”
千兰影忙又将她按住,道:“你连剑都握不稳了,能去帮谁?伤病就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要拖累战友!”
小 郡主力气颇大,柳芳依哪里 挣扎的过?再看自己,握剑之手已是颤抖不止,确实已无力再战,只得默然不语,眼神却紧张的盯住远处战局。
高手战局中,霍青丝面对有克制三教功体的渎天邪枪,却丝毫不见掣肘,寒冰掌气连发,掀起波波凌厉攻势,身后披风 随风鼓荡,宛如冰凰展翼,气势慑人!
寂灭侯与霍青丝连对数十招,只觉渎天邪枪无法华纳她之冰寒功体,顿时心头一沉,失却利器倚仗,此战结果已显而易见!但寂灭侯不愿就此认败,只见他一收邪枪,架势重开,身周再现邪气黑蛟,怒喝道:“老夫可以败,但绝不会被女人打败!”说话间,邪氛鬼气陡然暴窜,邪蛟瞬间涨大数圈,张牙舞爪,强势袭向暮雪云凰!
面对撼天邪招,却见霍青丝泰然安立,从腰间取出一柄碧玉短笛置于嘴边,霎时清音奏响,透彻人心,宛如凤鸣九天,激越战场!音律之中,一头通体剔透雪白的冰晶云凰展翼现世,挟凛凛神威,向黑蛟怒飞而去!但见凰蛟轰然相击,霎时冰晶爆飞,鬼气四散,却是冰凰更胜一筹,将鬼气邪蛟彻底洞穿!
“噗……”一式受破,反噬随即而来,寂灭侯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还未及动作,就见冰凰晶光闪耀,化作一口点缀满五彩宝石的剔透冰剑,向他面门直刺而来!寂灭侯忙挥枪相迎,怎奈已是太晚,白凰冰剑快逾闪电,一击——血花四溅,脑颅洞穿!而飞溅血液须臾之内便被冰剑寒气冻成血色冰珠,落地有声!
“可恶的女……”话不及出口,寂灭侯生机已失!
恶邪伏诛,霍青丝素手一挥,白凰冰剑霎时如雾消散,寂灭侯之伤口却早已被冰封,只留下一道前后贯通的血色冰痕,但云凰脸上,却现疑惑之色。
“嗯?”霍青丝双眸盯住地面,却见渎天邪枪渐化为气,袅袅飘向半空,直至消失不见,不禁奇道:“这莫非是与东岛的灵寄之器类似,主人身死,便一同化消?”转而看向另一边,只见墨天痕三人仍在缠斗渎天祸。霍青丝看的分明,发觉只有籁天声在全力迎战,不禁喊道:“破儿,不必顾忌,先诛敌酋!”
墨天痕忙应道:“圣司!此人只怕还……”话未说完,煌天破却阻住他的话头,轻声道:“我知你心中有所疑虑,但有师母坐镇,任他诡计多端也难得逞,不必再作观察,全力应战吧!”
既然煌天破已如此说,墨天痕心思一定,也不再留手,众神默耀出熠熠 圣光,强招迸现,一击,可跃山川!煌天破同时出招,九阳心经再现儒门正宗之威,一式“烈阳经天”上手,浩风正气已沛然涌现!
随着煌、墨二人全力施为,渎天祸只觉压力陡增,当即催动邪元,末日王权泛起怵目血光,伴随万千鬼泣,向三人横扫而去!正是邪神强招——邪歌鬼泣!
恶风呼啸而至,迎面对上浩风圣气,正邪冲击一瞬,山川剧震,天地失色!墨天痕根基不足,首当其冲,嘴角顿溢血丝!渎天祸亦是难承二人合招之力,闷哼一声,口中血雾爆散!而在此时,只听道音鸣响,籁天声脚踏八卦天罡,弦剑递锋!渎天祸尚未化去反震之功,又遭道剑临身,挥掌急拆时已是慢了半步,罡正道锋一击贯邪!
就在渎天祸中招同时,却见邪神招势一变,守势之式顿化攻势之招,一掌轰在籁天声胸膛之上!邪神一掌,非同小可,籁天声只觉胸前剧痛,顿时喉间涌腥,喷血倒飞,同时也将贯入邪神胸口的弦剑一并拔出,邪神满腔邪血,顿时喷溅道者满脸!
“老籁!”煌天破忙停招接住籁天声,查看其伤势,顿时眉头一锁,手掌抵住籁天声后心,将九阳真气输送与他。
墨天痕眼见籁天声再度受创,一怒之下,将刚刚恢复些许的阴阳真气全数催动,圣枪金华绽放间, 墨剑亦是闪耀银辉!
“渎天祸!受死来!”一枪一剑,狂暴而去圣气月芒闪烁不停,式式欲取邪神性命!渎天祸虽是受伤,但根基经验仍在,丝毫不将墨天痕放在眼中,边拆招边嘲讽道:“上次只是侥幸,你以为你手握圣枪那古怪的重剑,便能有与本神一战的资本吗?”
墨天痕怒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你能复生几次!”
渎天祸哈哈大笑道:“抱歉!弑神,是尔等凡夫永远都无法做到之事!”说话间,邪神掌风忽厉,周身邪气狂涌,宛如浓雾弥漫,雾中鬼嚎生生,惨厉骇人!墨天痕视线顿时被黑雾所遮,目光所及皆是漆黑一片,东西难辨,攻势顿时受制!
墨天痕连挥圣枪 墨剑,却无法驱散黑雾,只得停下进招,静听雾中动静,却闻四野皆是阴诡回声,不断回荡邪神瘆人话语:“人,永远无法匹敌神!”
就在墨天痕难以辨明方位之时,一道厉风从他身后袭来,夹杂无匹鬼气,直取其后心要害!墨天痕目不能视,又被回音干扰,待到察觉,邪掌已然近三步之遥!只听砰然一响,劲风飞散,墨天痕身形一僵,却不知发生何事!下一刻,只见团团黑雾中,昊芒点点,迸发而出,愈渐明亮,随即,浩然儒风平地而起,化作炽烈风旋,一举驱散邪气鬼雾!
墨天痕这才看清,自己身前,一道染血的白衣人影昂然伫立,单手接下邪神袭杀之掌,正是三教年轻一辈第一人——煌天破!
“你自诩为神,但在吾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为一己之私祸乱天下的卑鄙小人而已!”煌天破昂首轩眉,居高临下望向维持着偷袭之姿半蹲的渎天祸,俾睨之态,即便狂如邪神也不禁萌生一丝退意!
但渎天祸心绪转瞬收敛,亦直起腰来,与煌天破平身对视,互睨而望,倨傲道:“本神所谋之事,凡夫焉能理解?”
“你此举若为造福万民,煌天破愿效鞍前马后,但你……是吗?”
面对厉声质问,渎天祸不屑一笑:“本神出山,自是为了造福鬼狱子民。”
煌天破面色瞬冷:“涂炭生灵,只为一方之繁荣,这便是侵略,这,便是一己之私!”
渎天祸不屑道:“即便本神为自己谋私,你又能拿本神如何呢?”
话甫落,只见煌天破身周气机暴涨,气似灼灼炽焰,身如悬天烈阳,散发万丈金芒!
“扰动天下,造劫苍生,此等私欲,煌天不容!”
煌天不容,四字铿锵,更是儒者气节,斩恶肃邪!煌天破极催九阳真气,霎时浩风飚走四野,浑身宛沐焰华!渎天祸见状,亦是急催体内邪元鬼气,二人相距不过两臂,正邪登时引爆极端冲击,昊芒鬼氛交错不停,相互对峙,引动山川剧震,石走沙飞!
墨天痕见状,正欲出招相助,手腕却被一只疾速伸来的素手擒住,转头望去,竟是霍青丝。
“圣司?”墨天痕不解道。
“他正与敌酋僵持,若贸然干预打破平衡,二人内力必会失控,届时不知两股劲力混在一处,不知谁会由谁承受。”霍青丝解答道,但美眸一刻也不曾离开对峙的二人,显然是对战局紧张万分。
墨天痕不甘道:“那只能干看着么?”
霍青丝瞥了眼山下战局,道:“你先去帮忙铲除余孽,这里交我。”有她在此顾守,墨天痕也放下心来,当即持枪负剑冲下山坡。山下邪人们先遭云凰削去八成,又被三教弟子反攻,现在背后更杀出圣枪之主, 消亡之势顿时加速,只见墨天痕运使圣枪左突右冲,枪锋所过之处邪人皆是皮焦肉烂,黑气逸散,不出片刻,余下的邪人数量已与幸存的三教弟子相当!三教弟子武艺高出复生邪人何止一筹?相同人数下,战局天平更是疯狂倾斜,不出半刻,群邪荡平!
而在山坡之上,煌天破与渎天祸之角力仍在继续,二人怒目相对,皆是全力催动元功,寸步不让!霍青丝看在眼中,虽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这二人根基与自己相去不远,她若贸然出手,决计抵不住二人元功叠加,届时反而越帮越忙。
就在此时,只听煌天破一声暴喝,九阳气机 之外,再现通神之力,为操动天工伏羲而练就的伏羲罡劲透体而出,与九阳之力两相叠加,威力暴涨,正是——伏羲煌武!
渎天祸不料他突然发难,内力瞬间被压制顶回,反冲自身经脉!两股内劲混合冲击之下,顿将邪神轰出十数丈外,在他体内暴乱游走,数息之后,已是毁尽邪神经脉!
“哈!”筋脉尽毁的渎天祸勉力站起,鲜血已从身上各处泉涌而出,却仍是笑道:“不愧是三教少壮第一人!你不能承接众神默,真是苍天无眼!”
煌天破冷声道:“挑拨的话大可放下,安静等死。”
“死?”渎天祸咳血大笑道:“神,岂会死?煌天破,霍青丝,今日,你们或许得胜,但本神——仍旧未败!”
煌天破不屑道:“看来方才一击,不但破了你的经脉,还毁了你的脑子。”
渎天祸却不答话,只是不断发出渗人的狂笑,数声过后,笑声戛然而止,天地俱寂,只留失却生机的邪神尸身仍在原地僵直硬挺!
眼见恶首伏诛,霍青丝忙上前查探起邪神尸身,发觉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对煌天破道:“破儿,整顿队伍,带上牺牲同门的尸首,先往屠狼关与四佛座会合吧。”
是的,就在十分钟之前,秦毅恐怕做梦都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在父亲的 公寓中看到这样一幕。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寡居已久,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他也没心思去干涉父亲的私生活,他甚至偷偷的在心中想象过,父亲会如何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可他万万想不到,也永远不会接受,自己的父亲竟然在 公寓中,用强迫威逼的手段去夺取一个花季少女的身体。
如果不是房间里那个恶心的老男人,是跟他有着血脉关系的父亲,如果不是秦毅收到了那封没头没尾的信件。
只怕秦毅从门缝中,看到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时,第一时间就要推门而入,暴打一顿正在施暴的男人,救下那个正在遭难的少女。
可即便是心里清楚,房间内正在施暴的那个老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秦毅还是开始渐渐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