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昇苦笑着说着,又从游乔语递过来的那包纸巾里抽出了一张新的,抬起手来,轻柔地帮着游乔语擦着眼睛——为了不让彼此搞得太难堪,杜浚昇还有些不适时地开起玩笑来,即便他知道这玩笑肯定一点都不好笑:「你说两个才二十三岁左右、记忆力就全都这么差的人,能不走散么?。发布页Ltxsdz…℃〇M『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呵呵……。」
「你讨厌!。」
游乔语撇着嘴,抬起拳头重重地砸在杜浚昇的肩头,接着又伸手去抓住杜浚昇帮自己擦泪的那只手。
杜浚昇也不知道她是要抢过手中带着眼泪的纸巾,还是就为了握住自己的手而抓过来的,但他的确在游乔语的手伸过来过后,反过来攥住了游乔语的那只自己久违了的手。
——而她手上的中指处,现在却多了一只钻戒。
杜浚昇朝着游乔语的那只钻戒看了一眼,仍然选择紧紧握住。
游乔语想了想,把都双手抬了起来:「……。要不,我摘了吧。」
「没事,戴着吧。无所谓。」
接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手拉着手,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学校的大门虽然紧锁着,但他们俩似乎还是能看到大门打开的样子,并且,在五六年前,有一个男生,曾经想去拉住一个女生的手,那个女生也等待着男生来牵住自己,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想靠近对方却又都跟对方保持着一段距离,一直到走进校园里,两个人也没有靠近彼此任何一步。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WWw.01BZ.cc
杜浚昇想了想,又找了个话题:「你说你别的都记得那么清楚,怎么你我之间在短信上发过的话,怎么却都记不住呢?。」
游乔语抿着嘴看着杜浚昇,难为情地笑笑:「除了那个『君子协定』,你还记得什么啊?。
」
「多了!。国二的时候,有一回也是我俩在教室里吵了一架,然后那天晚上正好你妈妈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去了,我妈他们学校加班开教学研讨会,我爸又加班,于是那天你我都能在家一边做作业、一边看手机——然后那天晚上,你我在手机上几乎是吵了一整宿!。」
「哈哈,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事儿我记得,当时也是因为班级里的破事儿:同学的桌椅的螺丝都松了,但是学校说什么不给修不给换,校产维护办公室那个破老师,愣说是咱们自己造成的;一开始班上同学都还能挺着,结果后来有好几个人的椅子坐着坐着就塌了——哈哈,我还记得何秋岩,『小石头』,他上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一坐下,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哈哈哈……。
」
「你还笑呢!。当时他可摔惨了——屁股直接被椅子横梁上支出来的铁片给划伤了,那鲜血哗哗流,浸透了半条裤子!。等我和宋振宁带着他去医务室、把屁股上包扎好的时候,这哥们嘴唇都发白了!。」
「是么?。那确实挺严重……。反正我当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了,我当时寻思的,是鼓动扈羽倩、吴纶,还有你,还有班级里其他的一些干部,一起写举报信给学校——学校后勤处、校产办公室怎么可能没钱没材料?。给咱们集体修个桌椅怎么了?。」
说着,游乔语又抬了抬眉毛,略带嫌弃地笑着说道:「但你可好!。你非要让班里每个人都交十块钱、咱们班干部拿着这笔钱去买点螺丝跟扳手什么的,自己维护自己修!。」
「——然后咱俩就因为这点儿事儿,吵了一整夜。」
游乔语也不禁懊悔地撇了撇嘴:「那咱俩还真都有点像……。也真都有点太无聊了。」
「嗯,然后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人家校产办公室主任,是校长的小舅子,你怎么告状?。哈哈。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我记得一清二楚呢。」
「什么?。」
「初三的时候,你跟我的关系终于有点儿缓了。然后当时班级里那阵不知道是怎么了,桃花妖作祟是怎的,班级里一大堆人开始趁着省考之前搞对象、谈恋爱;我俩当时对于这种亡羊补牢似的校园恋情特别不齿……。」
「诶诶诶!。当时是我说的,说那是『亡羊补牢式恋爱』,但我当时管这叫『车撞树上他们知道拐了、股票涨了他们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他们知道改了』……还有一句更恶心的,我就不说啦!。
」
「『大鼻涕流嘴里、他们知道甩了——还以为是酸奶呢』!。
黄宏在春晚上的小品台词。
」
「哈哈哈!。Ew!。真恶心!。」
「哈哈……。但是当时我记得,我俩还定下了另一个肉麻的约定。」
「我知道。我说,要是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我俩要是都单身着、都没人要,我俩就凑一对儿。」
「对。就这个。」
接着杜浚昇又转头笑了笑,「但你现在可没机会啦!。」
「哈哈……。还美呢!。」
游乔语也苦笑着看了看杜浚昇。
「你说这些事儿,你怎么都忘了呢?。」
游乔语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笑容,双眼茫然地看向了学校的大门:「因为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我都是记录在我的一个密码日记本里的;但是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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