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树村处于二座大山之中,东临南峰山,南靠凄清的笔架山,这两座大山,峰峦起伏,树木参天,杂草丛生。『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01bz.cc而章树村就是这一带最大的村庄,山区的天黑得特别早,太阳刚开始西沉,大片大片的黑影便吞噬了山里的沟沟壑壑。一阵山风吹过,林海发出骇人的呼啸,令人不寒而栗,然而,从林子中悄然无声地钻出一支队伍来,这支队伍快速地向村子包围过去,然后又隐藏在村子旁边的林子中,看样子他们是等天黑才开始行动。
“同志们,我们的部队还在南方作战,需要粮食,而且城里的工人和市民,也在缺粮,他们也要粮食供应,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征一些粮食,保证部队和城里的人民群众吃到粮食。”
“另外,一个星期前,20军军医院的政委钟莲君失踪了,现在部队也在寻找她的下落,这就证明我们这个县有敌特或者是土匪在活动,希望在座的各位党员同志们,都要提高警惕性,防止敌人的破坏。”
说话的是一个长着瓜子脸,脸儿粉得像熟透桃花瓣儿,只可惜有几条不是十分明显的伤疤在脸颊上,不过,这也给她带来一种很特别的一种美貌,她水灵灵两只大眼睛像腾飞起来的两只燕子,两只熠熠闪亮的黑瞳孔,像悬在架上刚刚熟透的紫葡萄,她两个丰满成熟大乳房把黄色的列宁服顶得高高的,略黑的皮肤依旧光泽充足也显示出弹性,宽大的军裤仍然勾出丰满的臀部和粗壮的大腿。她就是县委书记郭艳冰,而且她还兼任县公安局的政委。四十三岁的她没有发胖的迹象。今天她来到章树村,就是要召开几个村的党员和征粮队的队长开会。
郭艳冰从老区调来到农城已经三个多月了,几乎是每个星期都要下乡,解决各类问题,带领工作队清匪反霸,分田分地,使整个农城地区群众的热情高涨。
夜里真静,突然传来一声撕裂人心的枪声。
不祥的预兆!
第二声,第三声,再难分辨了,枪声响成一片,在这枪声偶尔停歇的片刻,传出人喊声,惨叫声。枪声又起,便又将一切杂乱声压倒。
郭艳冰被惊醒了,她与章树村所有的人一道惊醒,太晚了,一切全太晚了。
村外的流动哨被身边突然窜出的两个黑影扑倒,喉管被扼住。哨兵用临断气前最后的力量,扣动了板机。求生已不可能。消灭对方也不可能,那冲破黑夜的第一枪,仅仅是牺牲前唯一勉强做出的报警讯号。
警卫排长王六指第一个扑出屋子,战士们跟着他也陆续挤出那间房子,几十来户人家的大村子现在显得更小了,前面几个黑影扑来。王六指扫出一梭子弹。
他感到左臂被击中,再无力举起。他后退一步,靠在屋子的墙上,一切无需判断。
一切也无法选择。章树村被众多的敌人包围。
现在,王六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只想着如何集中现有的警卫排战士,集中有武器的党员干部,进行抵抗。这种想法仅仅在空白的脑海中闪过,几颗手榴弹已经在屋顶上炸响,原本就破旧的行将倒塌的土房子,顷刻化成废墟,被炸毁的大梁又撞塌了土墙,尘土飞扬。王六指被顷刻的土坯和纷扬的灰土埋掉了,他的脑海中的空白便骤然间凝结,再无法去持续方才的思索。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此时,外面已经闪起一阵火光。
外面响起的枪声,撕打声,女人的惨叫声使郭艳冰陷入平生末曾遇到的恐怖之中。她猛一甩头,一转身,拔出手枪,就要往外冲。
院子外有些话,直朝她耳朵里钻。
“郭艳冰呢?”
“就在这附近。『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没事的,我们等着活口。”
“记住,连这个共产党的窝,一块儿烧光。”
“忘不了!”
“他奶奶的,总算开场大荤!”
郭艳冰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是土匪杀进来了,王连长的战士们没有抵挡敌人,血泊,火光,枪刺,屠刀,慌忙的老百姓,反抗的伤员,女同志的惨叫,她全看到了,全听到了,她不敢再往下想,也顾不上再往下想,一种求生的本能与战士的良心一道促使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必须冲出去,和自己的战士在一起。
她用力推开房门,门外冲进几个黑影,她扬手就是“啪,啪,啪”三枪,三个黑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她还没有看清外面的动静,脑袋上便受到重重一击。
“要活的……!”
好象听见有女人喊,她挣扎,她双手护住被砸的昏昏沉沉的脑袋,身子像一座大山般沉重,两只脚踏在棉花上,眼前只留下一片闪闪烁烁,朦朦胧胧,四处迸发的金花。这片金花终于迸发干净,眼前变成了漆黑的地狱,郭艳冰的身体下沉,向下沉,这地狱,原来竟是无底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昏迷中醒来了。
想动手,手被反缚着,想动脚,脚被紧捆着,她明白了,自己正躺在冷冷冰的土地上。
可这又是什地方呢?
她挣扎,想立起来。却没有能坐起来。眼前出现一双黑亮的马靴,有火光在闪,湿润的空气中,夹着烈焰送来的热浪。
黑亮的马靴,轻轻地踢了她几下,正踢在她的臀部,顺着这马靴朝上看,她看到了两条修长的腿,一个高个子的女军人正低头看着她,果然是国民党土匪,她认知他们的军装。
平生第一次,郭艳冰为自己办的事产生了悔恨。我真不该在这里开会!悔恨使郭艳冰忘了浑身难忍痛苦。似乎征粮队的死和战友的死,甚至章树村老乡们的死,罪全在她一人!她不顾一切地用头向那一双马靴撞去。高个子女军人晃了一下,郭艳冰重新跌倒在地。
听着!她的臀部又被马靴踢了一脚,这次踢得很重。
“老娘今晚又剜掉一个村子,老娘要让城里的共产党知道。他的屁股后面并不安宁!”
她看见高个子女国民党军人低头俯视着她。
她杀了所有的人!她用暴力剜掉了章树村。她还提到了城里,她是谁?
她知道绝不是落到了一般敌人的手中。她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唾到了向她俯视的那张脸上。
红红的火光照亮了章树村的大院场,这个昨天还是村民们斗地主的场院。今天晚上却是土匪屠杀的场所。
场院站满了被赶出来的村民,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土匪,那个高个子的女国民党军人站在场院中间。
她长得实在是美,两条眉毛又细又长,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瓜子脸,腰身细长,两个大奶子把一套合身的美式军服顶得高高的,腰间挂着着两把点三八的左轮手枪,如果不是她那付凶恶煞的样子,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你们这些刁民给我听着,不要以为共产党一时能取得胜利,你们就跟着翻天了,国民政府还在,国军还在。不过,今天我对你们不感兴趣,你们只要把藏着你们中间的共产党区干部,村干部,征粮队都给我指出来,我是既往不咎,不然,你们都要死,明白吗?”
村民们只是低着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指认他们身边的党员干部。
“没人说话,真是一个模范村,你们就死心塌地跟着共产党,好,好,好。”
“你出来!”这个女国民党指着站在前面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勇敢地站了出来。
“你说!这里面让是共产党员?”
“我就是。”
“你还真爽快,那你说说,这里还有谁是共产党。”
“没有了,就我一个。”
“那你是死抗着不说。”
“我没什幺好说的。”
“好,我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说了,要官给官,要钱给钱。但是,如果你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
“不用等了,你开枪吧。”
“好,我成全你。”女国民党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胸膛就是一枪。年轻人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地上。村民兵队长叶全死了。
“看到了,这就是共产党的下场,你们再不说,我就开始杀人了。”
“啪、啪、啪、”三枪,三个站在前面的村民倒在地上,几个女人哭着扑了过去了,哇哇地大哭。
“这就是没人说话的下场,你们再不开口,我就继续杀人。”她手握着手枪,对准着前面一些村民。
“不许开枪,我是共产党员。”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她圆圆的大脸,粗粗的眉毛,尖挺的鼻梁,嘴巴大大的,身穿一件灰色粗布大褂,挺着一个丰满成熟的大乳房,粗布衣服上还有一些奶迹。
“我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你叫什幺名子。”
“……”
“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叫张兰英。”
“知道了还问什幺。”
“你很嘴硬。”
“你从我这里问不出来什幺。”
“你们这些土共党那些情报送我我也不要。你只要开口说出这里边的人还有谁是共党,那你就自由了,如果不说,你就随我们进山,山上的弟兄们都饿得慌,几个月都没见过女人了。他们现在正希望你们这些女共党去为他们服务呢。”
“你们这些土匪,畜生,解放军就要把你消灭光。”
“消灭光我们,你们共产党没有这个本事,还有谁是共产党,都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用机枪全部把你们都打死。”
“不要开枪,我是共产党员。”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哦,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学生,名子叫周谷雪。区妇女会主任对吧。”
“你说得很对,我就是周谷雪。”
“你是一个大学生,知道什幺可以做,什幺不可以做,但我警告你,任何消极抵抗,或者是不合作的态度,都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痛苦。”
“我没什幺可说的。”
“把郭艳冰带上来。”
几个粗壮的土匪把郭艳冰拖了上来,她头部低垂着,短发披散在脸颊上,两只胳膊被紧紧绑住,身穿的列宁装被扯开,两只伤痕累累的大乳房左摇右晃,不时在扯开的衣服中突显出来。她的裤子被拉到小腿上,短裤更被拉到看见浓黑阴毛的三角区。要不是两个土匪捉住着两臂,拖着她走。她是一步都走不动,可以看到她遭受了非人的拷打。
女国民党军人抓起郭艳冰的头发,把她低垂的的头部拉了起来,只见她满脸都是血。双眼紧闭,嘴角边上还流着血。
“看见了吧,她是你们的县委书记,也是你们的榜样。”她正说着,一个土匪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地告诉她。
“报告任队长,据2号,3号密报,共军从农城,光金县调来的二个营和周边搜寻钟莲君的一个营都往这边合围过来,大概离我们这里只有五十里地了。”
一个身背电台的国民党士兵小声的向这个女国民党军人报告。
“妈的,这幺快。好吧,你去把阮队副,冯参谋叫到屋子里,我们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几个国民党军人都进了场院边上一间房子,这是村里干部经常开会的地方。
“共军来得好快啊,一个秃头的国民党军官说。”
“阮队副,不用慌,共军还要赶半个小时的路,我已经安排了几个阻击小组,在山上向他们开枪,扔手榴弹,我们也学他们的游击战,打完就跑,让他们也摸不着头脑。”
“冯参谋,我慌,我慌什幺,老子带兵打仗这幺多年,有那次慌的。”
“你们不要吵,阮队副按照汪司令的安排,我们分兵三路,我带一路直接从小路插到农城附近,准备和白司令一起端了共产党的老窝,阮队副带一路直接到光金县,明晚配合张司令杀进光金县,把城里的共军都杀光,女共军都带回山去,冯参谋带上二十个弟兄押着这几个女共党回山,你要特别注意,不要留下足迹给共军,他们太狡猾了,我看从我这里抽出一个小队,把那些顽固不化的共军征粮队,几个村的村----.----长都押着往南峰走,尽量留下多点足迹,把追击的共军吸引到南峰,带着他们在那里绕圈子,然后把那些共党全杀了,再从小路赶到农城,你们清楚刚才的部署吗?”
“清楚了。”
“好,出发。”
“是。”
郭艳冰,周谷雪,张兰英都用破布堵住嘴,塞进麻袋,放在马上,然后悄然无声地被押上山了。
等解放军赶到时,一个村子的人都杀死了,血流成河啊,解放军只好先派人到附近山上侦察一下,找找土匪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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