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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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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意外,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难以忍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地址发布页WWw.01BZ.ccOM月眠小小地咬了一口西瓜,心不在焉地听廖辛解释和解书的内容,眼睛一下一下偷瞄对方。

    他以为廖辛会因为没接电话这事而说些什么难听话,就像之前那样,但就是很意外,廖辛没再提一个字,只是拿出一份草拟的和解建议给他看,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把上面内容讲给他听。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平静态度,好像刚才一脸杀气的是他第二人格。

    很怪,真的很怪。

    至于秦铭,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好人模样,虽然没对月眠做些什么暧昧事,也没什么暧昧态度,但他的存在就是不定时炸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月眠他们昨晚和今早都疯狂地进行了生命的大和谐。月眠实在担心廖辛会发现他俩的猫腻,拜托,丈夫刚去世就跟丈夫的同事搞上了,让廖辛知道该怎么想?肯定会觉得他这个人很不检点,会瞧不起他,他本来就讨厌他,万一再因为这事不好好帮他打官司……天……

    而当廖辛拿出那份和解建议时,秦铭也跟着凑过来坐到月眠旁边看,两个人近得几乎头挨头。另一侧则是廖辛,也离得近,隔着差不多一条手臂的距离,月眠都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所以现在就是,他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这样的一个体位。

    救命……要死啊这是……

    “跟你说话呢,”廖辛敲了敲桌子,“别走。”

    别走……

    身旁的秦铭昨晚也说过同样三个字。

    月眠一张脸红红白白,像堂下等着被审的犯人一样难捱。

    恐怕秦铭也想起来,侧头看看月眠,眼变了变,随后轻轻咳了一声:“快中午了,月眠,要不我们先吃饭?”

    “啧。”

    廖辛明晃晃吊了脸,在心里骂秦铭诡计多端一狗子,谈正事都要千防万防,呸。秦铭恐怕也猜到自己被廖辛怎么骂,可完全不在乎,始终温柔地看着月眠。

    月眠像只小乌龟似的快缩成一团,直到秦铭说第二遍他才慢吞吞点一下头:“……哦。”

    但是吃什么呢?

    月眠没心思做饭,他这会儿脑子里乱哄哄的,只盼望这两个家伙赶紧走人。秦铭看出他的窘迫,提议要不然下馆子,天这么热,就别做饭了。

    嗒,嗒,嗒……廖辛敲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地盯着月眠瞧,心想,秦铭那意思难不成是……这小弱智会做饭?他来了兴致,琢磨起怎么才能从月眠手里骗一顿饭吃。

    “我不饿……”月眠忽然出声,“你们去、去吃吧,不用管、管我。”

    秦铭:“可是你——”

    “没关系的。”

    月眠打断秦铭的话,又对廖辛说道:“我、我会好好、看和解书,不懂的话、会、会给你打电话,谢谢。”说罢,从秦铭跟前挤出去,走到玄关处,绷着一张小脸看那两人。

    很明显,这是下逐客令了。

    秦铭暗暗咬了咬后槽牙,这小东西,昨晚和今早都被他肏得要爽死了,怎现在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他瞟一眼廖辛,没想到这家伙一脸无所谓,嘴里叼着根烟,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找打火机。

    “我家不能抽烟!”月眠有些生气,说话都利索了。

    “……哦,好。”

    廖辛收起烟,起身朝玄关走去,经过月眠时提醒他,那就电话联系,随后回头冲秦铭点点头示意便离开了。干脆得一点儿不在乎秦铭还跟一尊佛似的坐那儿不动。

    这家伙怎么这么反常?秦铭满头雾水。

    “秦医生,”月眠抿了抿唇,“谢谢你给、给我送水果,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看看、和解书……”他努力装得很镇定,生怕让秦铭看出什么破绽。

    秦铭沉默一时,走过去站定在月眠跟前,垂眼看他。月眠稍稍低着头,过长的额发几乎遮住了眼睛,从秦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尖瘦的下巴和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因为紧张,身体也绷得有些紧。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昨晚和今早难不成也是假的?

    秦铭感到有些挫败,叹口气,柔声说道:“月眠,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不是哄你骗你,你为什么——”

    “我知道,”月眠绞紧一双手,“可是禹桥才过世——”

    “是啊,禹桥已经过世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秦铭不快地打断月眠的话,又说:“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怕禹桥的父母知道吗?知道就知道,有我在,你——”

    “我说我知道了!”

    月眠的声音有些高,抬起眼眼倔强地瞪着秦铭,像一头负隅顽抗的小野兽,随你是咬还是挠,反正他就是不从。

    “但是,”月眠顿了顿,“但是我、我需要时、时间,你让我、想想……”

    完全是打佛偈的话,秦铭心中烦闷,这小东西给自己留足了余地,无论想出个什么结果,答应,还是不答应,都由这小东西说了算。既如此,不如干脆把人肏听话得了,管你三七二十一,先上车后补票!

    秦铭逼近月眠,直瞪瞪看着他的一双杏眼幽幽暗暗,像是发作的前兆。月眠哪里见过秦铭这副样子,被吓得直往身后墙上贴。

    门外,听了半天墙角的廖辛气得冒火,他妈的秦铭这狗东西,真让他先吃到了!随即敲响月眠家大门,咚咚咚,特别急促的三下,嘴里也喊,秦铭?你还在没?你车挡住别人的车了,下楼挪车去。

    月眠忙不迭去开门,廖辛冲他点点头,越过他对秦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脸上还挂着假笑。

    “……”这狗东西,秦铭愤愤。

    “知道了,等下就去。”转头看向月眠,正要开口,发现廖辛还杵在那儿不动。两人就跟斗心眼似的你看我我看你。

    须臾,倒是月眠说话了:“秦医生,你、你快去挪车吧,我累了,想、想休息。”

    “是啊,快走吧,别让人等急了叫物业锁你车。”廖辛也在旁边搭腔,还伸手过来把秦铭往出拽。猝不及防的一下,秦铭真让他拽了出去,那边月眠也紧跟着关门。两人一套配合行云流水,给秦铭搞得窝火得很。

    忽然门又开了一道缝,月眠把秦铭的西服外套和手机递出来,廖辛先一步接过去塞给秦铭,并且飞快关上门,咣一声,门里面的月眠都有些反应不上。

    “走吧。”廖辛笑嘻嘻的。

    秦铭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回头看看月眠家大门,末了,泄气皮球似的朝电梯间走。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下了楼,秦铭发现根本没有人等着他挪车,便明白过来廖辛就是故意捣乱。看来都知道了。那自己就也别藏着掖着了,怪没劲的。

    “廖辛,我喜欢月眠。”秦铭沉稳地说道。

    廖辛定定看着他:“然后呢?”

    “以前高禹桥在,我想着就算了吧,但现在高禹桥不在了,我想做什么、该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顾忌了。”

    “……所以呢?”

    “所以,没人能再挡在中间碍我的事,”秦铭笑了下,“我认准的,我想要的,我一定会牢牢抓在手里,不管是谁都妨碍不了我,也别想妨碍我。”

    看不见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要卷起风沙似的,兴许下一秒就打雷闪电下冰雹。

    “哦。”廖辛一脸无辜。

    “……”哦个屁啊你!秦铭眼睛都瞪圆。

    廖辛抠抠脸:“那什么,你发言挺中二的。”

    “……”

    “走了。”说罢,廖辛钻进车里开车离开。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秦铭憋屈得很,踢了脚树干撒气,随后转身朝十一楼看,犹豫一番,还是没有上楼回去。

    仍旧是那句话,对付月眠这个人,得一步一步哄,一步一步骗,逼急了反而把人推得更远,不如当成放风筝,松一松,他就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不会挣扎逃走,但这根线到底被捏在手里,所以怎都逃不了。

    世界总算清净了……

    月眠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比刚才放松了不少,两只手交叠搭在肚子上,一双下垂眼盯着天花板出。

    秦铭说的话在脑袋里翻腾,教月眠有些发愁。

    喜欢我?为什么啊?喜欢我哪里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长得也——月眠摸摸自己脸蛋——也很一般,要喜欢也该是御子那一型吧,网上晒对象的不都是吗?个顶个漂亮,个顶个身材好,所以秦铭到底图什么呢?

    月眠猛地坐起来,难不成秦铭图他好骗?图他人傻图他愿意跟自己上床?不是吧……自己不是那种人啊……月眠倒回沙发上,拿抱枕盖住脸哀嚎了一声,随即想起昨晚和今早的那些,虽然当时明确表示了不行,但最后还不是爽到……那什么了。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那番言行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秦铭也肯定是这么想,对!一定是这样!

    月眠握拳给自己打气,心想,得找机会跟秦铭说清楚,对,就这么办。

    想通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肚子就也饿了,他叫了份外卖,边吃边看廖辛给的那份和解建议。

    刚才也听廖辛解释了,虽然丈夫没有留下遗嘱,但他孟月眠是合法配偶,有继承权,而且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这是受法律保护的,管你是谁,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最好尽快去办理继承权公证,这样一来,房子就能顺理应当过户到他名下,可这么做也容易把那两口子逼急了上门闹事,不过不用怕,无非是打官司罢了,如果不想打官司的话也好办,给对方一些金钱上的补偿,那两口子就是想要钱,就当花钱消灾。

    打官司也好,给钱也罢,其实,月眠都不想的,但现在看来只有这两条路能走。

    他愁得脑袋疼,丢开那张纸,蔫蔫扒了两口饭便没胃口了,回去卧室躺床上蒙头睡大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净做一些怪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被一只大金毛舔得满脸口水,转头又被压到床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炫耀小鸡鸡,一会儿又梦见一条通体漆黑的大蟒蛇,树干那么粗的蛇身缠来腿上,蛇信子冲着自己嘶嘶地吐,大蟒蛇还会说人话:孟月眠,噗嘶……接电话,噗嘶……不接就勒死你,噗嘶……噗嘶……

    月眠惊醒,愣了半天才缓过来,揉了揉还在抽痛的太阳穴,心想,那条大蟒蛇跟廖辛简直一模一样,大金毛也和秦铭特别像,凶巴巴的大蟒蛇,色眯眯的大黄狗,噫,好可怕……

    嗡一声,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下,是廖辛打电话过来。

    ……完了,大蟒蛇来了。月眠一脸扭曲,迟迟不敢接,直到廖辛打第二遍,他才磨磨蹭蹭地接起来。

    “……喂?”

    “你怎么又不接电话!”

    月眠被吼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男的怎么总是这么暴躁?该不会跟自己一样也脑子有病吧……

    “怎、怎么了?”

    “开门。”

    “……”不至于吧?不就没接电话吗,怎还上门寻仇呢……月眠捏着手机一时紧张得说不了话,缩在床上,眼睛直瞪瞪盯着卧室门外面,好像生怕廖辛气上头直接砸开他家大门。

    门外,廖辛见里面半天没动静,电话也没挂断,猜到月眠恐怕又被他吓得变小乌龟缩起来。

    啧,这小弱智,胆子也太小了,不就声音大点吗,至于这么害怕?又不吃了你。

    “我打火机好像落在你家了,”廖辛还是软了语气,“你开下门,我想找找。”

    “……你落在哪儿了?”

    “沙发上吧。”

    听筒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动静,半晌,传来月眠细声细气的声音:“没有啊……要、要不,我给你转钱,你……再买一个。”

    那是钱不钱的事吗!廖辛气得牙痒。中午那会儿故意装得潇洒走人,就是为了把秦铭甩开,然后回事务所吹了一下午空调,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来月眠家第二趟,打着找打火机的幌子实则——

    “那是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

    “……行吧。”

    门开了,廖辛一眼就瞧见月眠那张不情不愿的小脸蛋,在心里嘀咕一句小弱智,面上却装得得体大方,微微笑着说句谢谢,便走去客厅沙发那里装模作样地翻找。

    月眠站在玄关没动,手悄悄搭在门把手上,眼睛死死盯着廖辛的一举一动,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样子。

    “找到了。”

    廖辛直起腰微微喘着,手里真的捏着一个金属打火机——正是那会儿装作抽烟偷偷塞进了沙发缝隙里。

    他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你秦铭先下手为强又怎么了?乱七八糟说一堆不许妨碍的话又如何?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我在法庭上听得不要太多,你吃得了,我也吃得了,何况这小弱智还没答应你,大家公平竞争,就算答应了你,我也有办法撬过来。

    月眠见廖辛定定站在那里不动,一双下三白眼睛也是定定看着他,他想起梦里嘶嘶吐信子的大蟒蛇,吓得打了个抖,手不听使唤一般立刻打开了门,一只脚也迈出去。

    “……”算是拿这个小弱智没辙了。廖辛又气又觉得好笑。面上依旧装得波澜不惊,眼睛朝餐厅瞟过去,进门时就瞧见那份和解建议放在桌子上,正好,现在不就有借口了?

    他走过去拿起那两张纸,纸上有几块指甲盖大小的油印子,还沾了几粒大米饭,真够邋遢的。廖辛嫌弃地撇撇嘴。桌上还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油焖茄子盖饭,外卖吧?看着就没胃口。

    “你就不能吃完饭再看?”

    月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好不容易写出来,你就弄这么脏?能不能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月眠羞得满脸通红,快步走过去从廖辛手里抢走那两张纸,嗫嚅道:“对不起……”

    见这小弱智一副窘迫模样,廖辛的恶劣性子开始作祟,“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那还能让他干嘛?月眠腹诽,不就弄脏两张纸,这人可真是小题大做。

    “要不……我、我重新抄一份……”

    廖辛烦躁起来,怎么话题拐到这上面来了?!他靠近月眠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沉声道:“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再重新抄一份,就够了?”

    ……什么意思?月眠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廖辛。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水的,一张白净小脸皮怯怯的,教廖辛愈发想欺负他。

    “你知不知道我给别人打官司收多少钱?秦铭没跟你说过吧?”

    月眠后知后觉,从一开始找廖辛打官司好像就没提过钱的事,所以现在是……

    “先不说钱的事,”廖辛晃了晃手里的纸,“我辛辛苦苦给你写和解建议,给你出谋划策,你却一点不珍惜——”

    “我没有!”

    月眠瞪圆眼反驳。

    “那这上面的油渍怎么回事?我弄的?”

    “我、我都说了、重新、新抄一份!”月眠急得脸又红了,“还跟你说对不起了!”

    “所以呢?”廖辛抬了抬眉毛。

    “所以……就这么、办、办呗……”

    “不行。”

    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真的像蛇一样不依不饶地纠缠,该不会真的是修炼成人的蟒蛇精吧?月眠不着边际地想,看向廖辛的眼也变得探究。

    虽然廖辛猜不到月眠怎么想他,但肯定没好到哪儿去,心里一时烦躁,磨叽什么啊!自己也够磨叽。

    “你跟秦铭做过了吧。”

    廖辛说的轻飘飘,落在月眠耳朵里却宛如炸雷,他浑身僵硬,一张脸白了又白。

    “我不傻,看得出来——”廖辛稍稍弯下腰贴近月眠,嘴唇几乎擦着薄薄的耳廓,刻意放低的声线如同蛇信子一般钻进耳朵眼:“跟我也做一次,我就不生气了。”说罢,轻佻地舔了下月眠的耳垂。

    月眠半边身子都酥了,腿一软,差点跌倒。廖辛扶住他,随即把他按倒在餐桌上,俯身压过来,下半身卡进两腿之间,胯下微微隆起的鼓包若有似无蹭着腿心。一双手也钳住月眠一对手腕,倒是扣着左手臂的那只能轻一些,似乎怕弄疼伤口——可这也没有意义啊!

    月眠很害怕,怕得话都说不了,脑子也空白,廖辛死死瞪着他的眼让他觉得像被蛇缠上,一种阴湿且冰凉的黏腻感从脚底窜到头顶。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廖辛,眼里漫起一层薄泪。

    然而廖辛不为所动,相反,月眠越害怕,他越兴奋,即将捕食到猎物的快感在他身体里燃起,兴奋得都开始冒汗。

    “虽然我喜欢欺负你,但还不至于靠虐待你取乐,所以——”廖辛顿住,舔了下月眠的鼻尖,“乖乖听我的,我就放过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又朝月眠两腿间撞了撞,那团鼓包恰好碰到阴穴,才被秦铭开发没多久的稚嫩部位,虽然隔着裤子,但这样充满色情意味的下流举动仍唤醒了月眠的记忆,阴穴不受控制地湿了些。

    “……”月眠又慌又怕,怎么办?跟御子和秦铭都做过就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又来一个廖辛……

    看着身下的小可怜儿被自己吓得打哆嗦,透亮的泪珠子溢出来,被灯照得像碎钻似的滚落,廖辛只觉自己这计回马枪使得绝妙,在心里得意地笑出声。

    “我保证不会弄疼你,还让你比跟秦铭做更爽,让你爽死。”说罢,吻落在了月眠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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