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头大。「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失眠半晚的月眠一脸痴呆坐在床上,脸色发白,眼底乌青,脑袋不仅发懵,还有一块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地方抽抽着疼,失眠搞得他反应都有点迟钝,闹钟响了两遍才想起关掉。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今天天气很好,手机备忘录上写着今日要做的两件事:
一,给电瓶车上牌照;
二,找廖辛一起去公证处办理继承权公证。
月眠又看了眼备忘录,特别是第二条。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今天天气很好,孟月眠一点儿都不好,孟月眠有点想死,孟月眠觉得要是真的跳楼是不是就能让廖辛别骂他了,至少别真的让他的屁股开花,各种意义上。
所以,昨晚的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把这两件事放在今天一起完成——
在看见廖辛的两条短信和三通未接电话、并且是隔了将近一天才看见的情况下,还敢主动送人头。
——就找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吃了我?有本事你在大街上就强奸我?找你是正事!你现在是我律师!
大概是这样想的吧。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不仅后悔,还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自己,没有,给,廖辛,一毛,雇佣费。
……这次恐怕真的完求了。
上牌照很快就搞定了,还不到十一点,月眠缩在路边的树荫底下躲太阳,嘴里叼着一根冰棍,抱着手机琢磨措辞,删删又写写,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和廖辛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六个字:你完了。的屁股。
月眠扭扭屁股,仰天长叹——
对啊!把秦铭也叫上,反正也要请秦铭吃饭,干脆一起搞定!而且有秦铭在场,廖辛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
自己可真是个小聪明蛋!月眠得意坏了,迅速编辑好消息,转念又觉得还是打电话正式些,便拨了电话出去,那边秦铭很快就接起。
“月眠?”
秦铭的声音听起来轻快,周围有点杂音,在忙吗?
月眠清清嗓子:“秦医生,你这会儿有、有时间吗?”
“有啊,”秦铭顿了顿,试探性问:“可不可以叫我秦铭?‘秦医生’感觉有点怪怪的。”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月眠也莫名有些害羞,抿抿唇:“秦铭,你、你中午有、空吗?”
“有。”
“我想、请你吃饭。”
“不是我请你——可以!我有空!”
“谢谢……还有件事。”
“你说。”
月眠做个深呼吸给自己鼓劲:“我……我想把廖律师、也叫上,那天说的、继承权公证、的事,我、我想……可以的话今天就、去办。”
那边安静了几秒。
月眠看看手机,没挂啊?
“喂?秦铭?”
“……我在听。”
“你、你不方便吗?那——”
“方便。”
月眠松口气:“我等下、发地址给你。”
“好。”
挂了电话,月眠把常去的那间家常菜馆子的定位发给秦铭,消息回得很快,狗狗OK。他笑笑,正要收起手机,秦铭又发了消息过来。
其实我就想我们两个人吃饭,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不过正事要紧,你的事最要紧。
月眠想了想,回道:我有点害怕廖律师。流汗emoj。
好,我陪你见他。
……是不是有些暧昧了?不过那天他也答应了秦铭的追求,还接了吻,所以用这个字眼好像也没什么,月眠皱皱鼻子,觉得自己多虑了,抠抠脸,傻乎乎笑了声。
那么,接下来就是给大蟒蛇打电话,
……还是有点害怕啊。
月眠苦着一张小脸,发愁地盯着廖辛的手机号——算了,正事要紧,他给自己洗脑,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不要怂,就是干!他蹭地站起来,然后——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去买了瓶水。
一口气喝了快半瓶的冰水,又打了个嗝,月眠一脸视死如归地拨通电话。
——没,人,接。
第二遍第三遍都没人接。一瓶水都喝完了,廖辛就是不接他的电话。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还真的生气了?嘁,小心眼儿。
他只好给廖辛发消息说明来意,随后抱着手机等啊等,第二瓶水也喝完了,眼看就到约好的十二点半,廖辛的回复终于跳进手机里。
嗯。
……嗯你个头!臭蟒蛇!
月眠恨恨戳着手机屏幕——等等,他跟秦铭上过床,跟廖辛也上过床,而且廖辛还知道他跟秦铭做过,但秦铭不知道他跟廖辛做过……好晕,他的脑袋瓜要过载了。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所以等下的午饭见面就是,左手一个情夫,右手也一个情夫,情夫对对碰吗……
啊啊啊,自己是猪吗!!!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呀?”
“不要看。”
“……”怎么哪里都有你这个臭小孩!
十二点半,秦铭准时跨进饭馆大门,月眠已经在等他,见他来,举起手挥了挥,脸上挂着腼腆的笑。
十二点四十,廖辛不紧不慢进了饭馆,一眼就看见秦铭和月眠有说有笑。
……弱智,笑那么好看干什么?简直给他搓火,本来就一肚子的火。
那会儿月眠给他打电话,手机在办公桌上嗡嗡地震,他就吊着脸看,就是不接,幼稚地想,今天非得让你也尝尝不接电话的滋味儿,凭什么啊?凭什么总是他一头热?就不接!
大概十分钟后,一条消息发过来,廖辛粗粗看了一遍,脸都绿了,忍了再忍才没当场骂街。旁边同事互相使眼色,谁啊谁啊,谁又惹这人了?蛇男更年期吗?
廖辛又看了一遍消息,越看越气,这小弱智隔了一天才找他不说,还叫上了秦铭,什么意思?不仅不听他话把秦铭从黑名单放出来,还要拉上那狗东西做挡箭牌?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就这么怕他?!
忽的,廖辛又变了脸,心想,小弱智是不是没意识到自己把两个情夫都约出来了?那可就好玩儿了。他起了坏心思,心情都好了不少。
“廖辛!”秦铭冲他招招手,“这边。”
他撇了撇嘴,慢悠悠走过去坐到秦铭旁边,小弱智低着头不看他,整个人也缩着,好像知道自己没接电话惹他生气了,连喝水都是小心翼翼抿一口。
知道错就好——剪头发了?听他话去剪的吗?还挺好看的。
这时菜也上了,三菜一汤,三碗米饭,都是些家常菜,比不得酒店的精美,但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秦铭一双眼亮亮的:“感觉看起来就好吃。”
月眠细声细气道:“我、我经常来,”他把那道家常豆腐往秦铭跟前推了推:“这道菜、不错,你尝尝。”
却是廖辛先伸筷子过去,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还真是,外焦里嫩,咸淡也正正好,青椒自带的淡淡辣味调和了整道菜的味道,以免味觉上感觉寡淡。他又夹了一块木耳,合着一口米饭吃掉,末了,点点头直说不错。
“吃啊秦铭,真的挺好吃的。”廖辛说着,给月眠也夹了块豆腐,虽然不吭气儿,但满脸写着“也给你补补脑小弱智”。
“……”什么眼啊这人,月眠不高兴地想,怎么跟看傻子一样看他。
秦铭一如往常的笑呵呵,也不介意廖辛刚才的不客气,一边吃,一边轻声细语地跟月眠聊天。
看着那两人有来有往,廖辛就满肚子憋火,尤其那小弱智,对他装看不见,对秦铭却主动得紧,说什么都认真地听认真地回,稍稍睁圆一双大眼睛,偶尔笑一下,露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
怎么?那天晚上是没被他肏够吗?都爽得主动贴上来晃屁股了,今天倒好,装得像无事发生过一样。
廖辛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看看一脸荡漾的秦铭,再看看软趴趴笑着的月眠,桌下的脚悄悄伸过去,拿皮鞋尖撩了下月眠裤腿。
“……”这人!
“月眠?”秦铭停下筷子,“怎么了?”
“……没、没事。”
月眠瞟一眼廖辛,小脸蛋上漫起一丝烦闷,桌下的脚往回缩了缩。廖辛面无波澜,还装没事人,夹一块烧排骨放到月眠碗里,扬了扬下巴,利落地蹦出一个字:吃。
……吃,吃你个头!
月眠小口咬着排骨,和秦铭说话开始心不在焉了,时不时警惕地看看廖辛,堤防他别等下又使什么坏心思。
怕什么来什么,廖辛果然又伸脚过来骚扰,这次甚至对着月眠的小腿上下蹭,那种很暧昧很色情的蹭法,真的像蛇一样。月眠被他搞得很难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我干什么,吃饭。”
廖辛一脸无辜。
月眠恨恨剜他一眼,抓起杯子大口喝水给自己压火。
“对了,秦铭,”廖辛也抿了口大麦茶,“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俩在他家我想抽烟来着,但没抽,后来我把打火机放哪儿了?”
“噗!”
月眠一口水喷出来,咳得红头红脸。秦铭坐他旁边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又跟服务员要了瓶矿泉水,举着瓶子小心地喂给他喝。
“怎么样?好点了吗?”
秦铭声音柔柔的,有掩不住的急切和关心。月眠感激地看他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余光瞟见廖辛黑成锅底的脸,下三白眼直瞪瞪看过来,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话。
“没事!”月眠紧张得很,“我、我没、没、没……关系!”
他是真怕廖辛急眼了会把两人上过床的事说出来。
好在没说。廖辛白了他一眼就继续吃饭了。
他松口气,可也没胃口再吃,而且……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了,胃里开始抽抽着作痛。
“不舒服吗?”秦铭问道。
月眠慌忙摇头:“没关系,就是、胃有点、疼……”
“早上起床喝凉水了?”秦铭问道。
月眠飞快地看看廖辛,不敢说是那会儿等这人接电话等得坐立不安,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
“嗯……喝了、一点。”他缩着脖子小声回道。
“我去买药。”
“我去给你买药。”
廖辛和秦铭异口同声,又同时站起来,两人有些气闷地对视一眼,站在那儿不动。
月眠来回看看,心里头慌死了,骂自己是猪,光惦记拉秦铭做挡箭牌,忘了自己跟这两人都有一腿。
有看不见的暗流在涌动,一时间,其他吃饭的人不断往他们这边瞟。
月眠轻轻拽了拽秦铭的袖子:“不用了,我、我等下、自己去、买。”
秦铭只好坐回去,关心道:“虽然天热,但也不能喝那么多凉的,尤其早上。”
月眠乖巧地点点头,又冲秦铭微微笑了笑,眉眼软趴趴的,乖得招人心疼。秦铭摸摸他发顶,夸他这个发型好看,清爽又利落,很适合他。两人就着发型这个话题聊起来,不知不觉间冷落了廖辛。
意外的是,廖辛竟然无动于衷,起码面上表现得是,桌底下也没小动作了,倒是偶尔看向月眠的眼意味深长,也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碍着月眠胃不舒服,一顿饭草草结束了,剩下的菜都打包,他打算晚上回去再蒸点米饭,这样晚饭也就解决了,不浪费,真好。
他心思单纯,不用发愁每顿吃什么都能让他的心情变好,像小动物一样,每天只考虑最基本的吃和喝,偶尔操心晚上会不会有天敌突然袭击,不过也没关系,把窝挡严实,把自己藏深一点,就可以睡个好觉。
兴许也是因为患焦虑症,以前最严重那段时间都有厌食症迹象,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都想吐,瘦得好像鬼,所以,这些别人眼里完全无足挂齿的小事对他来说是这一天能否安然度过的重大问题。
三人在饭馆外面告别,秦铭下午还得回医院上班,不能陪月眠一起去公证处,他买来胃药,叮嘱月眠一定要按时服用,语气和态都温温柔柔的,招得月眠一直仰着小脸认真听他的话。秦铭看着,心里旖旎得很,也有些烦躁,觉得进度太慢,上次吃那一回根本不够,憋得他昨晚都遗精。
“说完了吗?”廖辛一脸不耐烦,戳了下月眠后脑瓜,“快走,热死了。”
月眠悄悄翻个白眼,跟秦铭说了声再见,便跨上他新买的那辆小电驴。
“新买的?注意安全,慢点骑。”
秦铭笑呵呵的。
廖辛吊了脸:“你就骑这个跟我去?”
“不、不然呢?”
“……那是我跟你后面还是你跟我后面?”
“……”月眠不高兴地撇嘴,嘟哝道:“到、到了就行啊。”
秦铭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到了就行。”
就你话多。廖辛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飞快点了一通,随后冷冰冰说:“我叫了代驾,等下让代驾直接给你骑回家去,钥匙就放你邻居家。”
“……”月眠有些恼,这人怎么自作主张!
“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没那么多空等你。”
秦铭开口道:“那要不……月眠,你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你还忙。”月眠说道,“我自己打车、回,就行了。”
“可是——”
铛铛,廖辛拿手机敲了敲车前盖,很不耐烦地催:“说完没?”又阴阳怪气,谈恋爱呢,没完了还。
秦铭没搭理他,笑眯眯跟月眠道别,便转身朝自己那辆白色宝马走过去,忽的,月眠叫住他,小跑着到他跟前。
两人离得有些远,廖辛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能看见秦铭不停朝他看过来,眼很怪,先是惊讶,然后了然地点点头,最后摸摸月眠发顶,给小动物顺毛似的温柔。
廖辛发出一个烦躁的气音,那小弱智是不是在说他坏话?
等代驾小哥过来骑走小电驴,廖辛冲月眠朝朝手,干脆地蹦出两个字:上车。
月眠还抻着脖子瞧他的小电驴,代驾小哥都没影了他还在看,怎么骑那么快?慢点啊,那可是他新买的,好贵呢。
廖辛彻底不耐烦了:“你再不上车就自己去!”
“……”月眠被他吼得缩了下脖子,看吧,这人指定脑子有病。
他不情不愿上了廖辛的车,车里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道,空调也提前打开了,关上门的瞬间就隔绝了外面的炙热。
月眠扭了扭屁股,偷偷看一眼廖辛。虽然这人脑子有病,总是对他凶巴巴的,但长得确实很帅,深眼窝,高鼻梁,嘴唇薄薄的,面部线条棱角分明,就像……月眠歪着头想,对,像漫画里的帅哥。
但帅有什么用呢,脑子有病的。
月眠咂咂嘴,可惜地叹声气。
“想什么呢?”廖辛冷不丁问道。
“没、没什么……”
前面是红灯,廖辛停稳车,转头直勾勾盯着月眠:“你刚才是不是跟秦铭说我坏话?”
“没、没有……”
月眠往车窗上贴,好像这样做就能躲开廖辛不依不饶的气势。他哪敢说刚才告诉秦铭有空给这人看看,天天都这么暴躁,说不定和他一样脑子有病。
“敢说我坏话就肏烂你屁股。”
“……”月眠立刻坐得笔直,屁股夹紧,心想现在跳车会不会死。
廖辛好笑地摇摇头,绿灯亮了,黑色奥迪随着车流平稳地开着。
中午很热,阳光穿过树叶变成斑驳的一块块,街上没多少行人,店铺老板好像也没心思营业,门关着,躲在里面吹空调。月眠看见水果摊的箱子上有一只小猫,身上是黑白相间的花纹,小猫蜷着身子打盹儿,水果摊老板拿着一片叶子逗它,它伸个懒腰,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猫可爱,月眠看得喜欢,都开过去了还扭着脖子看。
“看什么呢?”廖辛扫他一眼。
“猫。”
这小弱智,宁愿拧着头看猫也不肯和他说句话。廖辛气闷得紧,凉飕飕地说:“我就那么吓人?”
月眠很想点头,对,你像有那个狂躁症,但他哪敢照实说,冲廖辛讨好地笑笑:“没。”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跟秦铭就有那么多话,都走了还追上去说,还笑得一脸荡漾,怎么?他是人民币啊?就那么招你喜欢?”
廖辛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末了,还“哼”一声,多不屑似的。
月眠不懂,这人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阴阳怪气话,他为什么跟秦铭话多都想不明白吗?秦铭总是温温柔柔的,又特别有耐心,是个人都想亲近吧,哪里像你,天天吊着个脸凶巴巴,傻子才愿意跟你好。
都说了月眠这个人心思单纯,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个七七八八。廖辛一眼就看明白。
“是,我没秦铭温柔,没他有耐心——”他打了把方向盘,“所以呢?你还不是跟我上床了,被我肏得口水都流出来。”
“你——”
月眠涨红了脸。
“我什么?”
“……流氓!”
廖辛哼哼两声:“我就不明白了,秦铭有什么好的,除了温柔有耐心,他哪里比我好?长得比我好?赚得比我多?还是活儿比我好——你不是都比过了吗?谁的活儿好你最清楚。”
月眠被说得愈发羞耻,也气得够呛,可他嘴皮子没廖辛半分强,吭吭哧哧半天也怼不回去一个字,还把自己憋红了一张小脸,只能拿安全带撒气,紧紧抓着,当那是廖辛的脖子。
“你对秦铭那么多笑脸怎么就不知道也对我笑笑呢?我欠你钱啊?对啊,律师费到现在都没给我一毛,应该是你上赶着讨好我,怎么反倒是我巴巴倒贴你?”
说到最后,廖辛把自己说生气了,脸色阴沉沉的,没好气乜了一眼月眠。
“……谁、谁教你、总是、那么凶。”月眠嘟哝道。
“我凶?!”
廖辛猛地踩下刹车,月眠被闪了下,差点撞上前面储物箱。
黑色奥迪突然停在路中间,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廖辛没理会,拧着眉毛瞪着月眠:“我什么时候凶了?!!”
月眠缩了缩脖子:“就现在……”
“你——”
那边交警过来了,廖辛只好压下火继续开车。可心里还是拧巴得很,他真的很凶吗?是,有时候是没耐心,可也不至于到凶的地步吧,而且这也不能全怪他呀,要不是这小弱智总是不接他电话,还是个别扭性子,说话跟挤牙膏似的,问三句答半句,逗猫一样逗他上火,他能动不动暴躁吗?
他扫一眼月眠,小弱智老老实实缩在那儿不动,脸上没什么表情,偶尔看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几天还希望能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表情,高兴的,幸福的,弯着一双眼睛冲他笑眯眯的,露出颊边那个小酒窝,现在看来,好像有些难实现了。
……啧,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