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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缱绻(古·今×温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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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结束也是开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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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乾一百四十四年,冬。|最|新|网|址|找|回|-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京都繁华的街市上,人山人海,街道两旁有持着护盾长矛的士兵开路。

    “哎,你听说了吗?靖王爷和镇国大将军及谢二爷今日回京了?”包子铺的老板探头与站在铺子旁的男子搭话。

    “今日小弟正是为此而来。”说话的是一名武夫打扮,魁梧健壮的男子。

    “哦?小兄弟此话怎讲?莫不是,也是去参加谢家军的选拔?”另一位男子听见此话也不禁与他搭腔起来。

    “正是。”男人沉声应道。

    谢家军是镇国大将军谢谨辰、镇国公府谢二爷与靖王殿下所管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乃是大乾朝最勇猛最厉害的军队。说起谢家军,当年大胜过西夷蛮族的威震军就是它的前身,只不过这支新的军队由老镇国公改良后变得更加攻无不克,所以新帝为其赐了新名为——谢家军。

    这次靖王殿下,镇国大将军,还有镇国公府的谢二爷一同去了前越边境。那边境与藏国相接壤,藏国是一个在马背上征战的国家,以往两国之间一直相安无事,却不知为何今年频频骚扰抢掠边境的当地百姓。前越城的百姓们不得已上报到朝廷,陛下派了靖王殿下与镇国大将军以及谢二爷一同前去歼灭驱赶边境的蛮子。这期间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大军就得胜归来,藏国的君主也签下契约,答应不再越过双方边境线,不再侵扰边境的大乾百姓。

    街边的一栋二层茶楼上,临窗位置坐着一男一女,皆是头发花白,微微佝偻着背,苍老的脸上布满了褶皱,看起来约莫八十多岁左右。

    “老头子,你眼比我好,快看看辰儿,玄儿到哪里了?”坐在一旁的老婆婆拍拍身旁的人催促他。

    “叫你带个老花镜你也不带,真是…”老爷爷在老婆婆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完又宠溺地哄她:“你先坐好,莫要乱动,我看看啊…也就我惯着你了…”慢慢起身走到窗边,眯了眯略显浮肿的双眼,左眼眼尾末端的那颗朱红色小痣随着老人的动作若隐若现。

    “灵灵,快来快来,他们到了。”谢清韫对身后招招手。

    “哪儿呢,哪儿呢。”萧爱灵费力地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微微转动脑袋左右探望。

    正在这时,街道上一阵喧嚣传来。

    “靖王殿下!靖王殿下!”

    “大将军!大将军!”

    “谢二爷!谢二爷!”

    兴隆大街两旁的百姓呐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尤其是女子的声音无论老少喊着“谢二爷”的居多。原因无他,谢二爷谢谨玄乃是京都有名的‘桃花公子’是京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男子,比其父谢清韫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他今年也已六十有余,面上看起来却还是意气风发如四十多出头的男子一般。

    萧爱灵倚在窗边看着底下缓缓走过的军队,含笑打趣身侧的老头子:“阿韫,这比你当年初回京都时还要热闹呢。你看,辰儿、玄儿他们多受欢迎。”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谢清韫微微侧头看她。虽然妻子已年老,但她笑起时还能隐约看到脸颊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今日闲来无事,听闻大儿子与二儿子今日抵达京都,两个人便偷偷出来了,平时在府中总是被小儿子还有孙子、重孙们管着。

    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右侧的谢谨辰似乎心有所感,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只见窗边站着两位老人家,灰色厚实的大氅挡住了大半张脸,他怎么觉得这两位老人的大氅那么熟悉?

    “哎,不对,为夫初回京都时夫人也来看了吗?”谢清韫反应慢了几拍,才抓住她方才话中的紧要字眼。

    一想起往事萧爱灵倒是有些想发笑,可不是来了嘛,那时母亲让她来挑大白菜呢!只可惜他这颗大白菜就在楼下她都没认真看过一眼,还好她与韫哥哥有缘,没有错过彼此。

    萧爱灵:“你猜。”

    谢清韫:“才不猜,反正你不说就当那时你偷偷来看我了。”

    萧爱灵:“好好好,来了来了,那时的韫哥哥当真俊俏极了。”

    谢清韫:“呃…为夫如今不俊俏了?”

    “噗呲,倒是脸皮越发厚实了…”萧爱灵见身侧的丈夫还要狡辩几句,连忙打断他:“老头子,该回去了,要是被老大老二他们发现就不好了。”以前是孩儿们怕他们,现在是他们怕孩儿们。一个比一个唠叨,把他们两人当作小孩子一样来哄,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干,总是怕他们磕着碰着了。

    她不过是上个月得了一场小风寒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了,她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对一切已经看得很开了。

    ……

    镇国公府畔月院内,下人、仆从们跪了一地,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就怕惹恼了谢四爷。

    “你、你们!连人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男人把手背在身后,原地焦急来回踱步。见一众下人们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跪着不动,不由得又气急败坏大喝一声:“还不快去找!”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小厮的声音:“四爷,老国公和老夫人回来了!”

    “哎哟,爹,娘,大冷天的又去了哪里…”谢谨修急忙从院里走出去搀扶着两位走进来的老人。

    “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老头子我去哪儿还用得着你管!哼。”谢清韫拄着拐杖气呼呼地把跟前的儿子臭骂一顿。

    又来了又来了,谢谨修现在只希望大哥和二哥赶紧回来管管这两人,他一个人实在是管不住了。三姐谢聘聘还没出嫁前,二老一向最听她的话了。三姐出嫁后还有五妹谢袅袅,袅袅不但不会管着这两人,还和两位老人一起胡闹,所以现下家中能管住父亲、母亲的便只有大哥、二哥。

    每每想起以往的这些欢快幸福时光还总觉得就在昨日,然而时间不等人。现如今兄弟姊妹们也都是当了曾祖父曾祖母的人了,父亲和母亲也不再年轻,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能抱着他们,牵着他们,举着他们了,年迈的身躯让他们很为老人担忧。所以才时时刻刻管着两位老人,只希望他们能多保重身体,再陪一陪他们这些儿女。

    “你爹说得是,修儿,我们就出去逛一逛,无碍的。”萧爱灵也在一旁劝说缓和氛围,“且小如就在暗处保护着,你就别担心啦!”

    “好好好,咱们快进屋,外头风大得很,下次出去就出去,告知修儿一声可好?”谢谨修边说边扶着两人往屋里走。有风如在确实是不用担心什么,就连二哥都说风如的功夫在京都能打得过她的也只有少数几人。风如是父亲身边侍卫风钰叔叔和无草姑姑的孙女,已有四十余岁,自她的爷爷风钰去世后就甘愿在父亲和母亲身边做一名暗卫,不听命任何人,只听从老国公和老夫人的命令。

    三人一起进了屋,屋内温暖如春,几炉碳火早已烧好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今年的冬天还没落下第一场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冷。

    “修儿,今日趁着你大哥、二哥回京,今晚咱们一家人聚一起用晚膳吧。”谢清韫拿来一个手炉塞到萧爱灵手里,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对着小儿子继续说道:“把聘聘和袅袅也一同叫回来,人多热闹。”

    谢谨修疑惑看自己父亲一眼,觉得有些怪,平时只有节日和过年才会叫外嫁的两位姊妹回来,今日是怎么了…按下心中的不解,温声应答:“是,修儿稍后就派人去往靖王府和冯府告知三姐和五妹。”

    今日的畔月院一片热闹,饭桌是一方黑漆大长桌,男女并没有分席而坐,而是男人坐在长桌左侧,女人坐在长桌右侧,主位上坐着两位身着常服的慈祥老人,正笑容和蔼地看着坐在两旁的人。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不要拘着了,同往常一样用饭吧。”主位上的老国公说完率先动筷,夹了一夹子菜放到老妻的小碗中。

    “是,父亲。”

    “是,祖父。”

    “是,曾祖父。”

    坐在两边的老老少少齐齐应声。

    谢清韫听着耳边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们的声音,一时心中感慨不已,他没想到自己也有四世同堂的这么一天。

    吃过晚饭,两位老人与儿女、孙儿们絮叨了几句也让他们各自回自己院里了。

    “阿韫,我们去清灵园走走吧。”

    “好,我陪你。”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清灵园的方向漫步走去。

    一架老旧的秋千上有一男一女相拥而坐,正一起静静地望着橘红色的天空。冬日的太阳总是落得十分快,才不过一会儿落日就只剩一丝余光漏在天际,形成一道橘红色的线。这时发觉脸上冰冰凉凉的,谢清韫抬手摸了摸脸颊,轻拍几下怀中的人,轻声唤道:“灵灵,下雪了,该回了…”

    过了半响依旧没有听到妻子回应的声音,以为是睡着了,又再次提高音量唤一遍:“灵灵,起来了,咱们回去了。”

    依旧没有应答,低下头来瞧一眼,只发现怀中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嘴唇和小脸白得不像话,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小如!”谢清韫焦急大喊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并不响亮,因情绪激动还破了音,带有几分难听。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一个中年女人。

    “快、快把老夫人、抱回房间,即刻找府医来!”

    畔月院正房

    房外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正在焦急地等待。

    翟府医与宫中请来的陈老太医背着药箱一同从屋内走出来。

    “陈太医,翟府医,家母如何了?”谢谨辰和谢谨玄双双拦住两位蓄着短胡子的大夫。

    陈太医与翟府医二人互相对看一眼,纷纷摇头叹息一声,对站在面前的两位男子拱手回禀道:“国公爷,谢二爷,老夫人…怕是撑不过今晚了,还是…”

    谢谨辰闻言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一旁的谢谨玄手疾眼快地扶住他的胳膊,轻轻唤道:“大哥,母亲她…”

    抬手阻止二弟要说的话,抱拳拱手认真看向两位大夫,谢谨辰沉声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太医思索一番,语重心长地劝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老夫人的身体已是快到油尽灯枯之时,国公爷也不要太过于强求。”

    谢谨辰微垂眼帘不语,他岂会不知道,只是无法接受刚刚还能和他们一起用膳,欢声笑语的人就这么…有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又不敢接受,不敢承认。

    “劳…烦两位了。”谢谨玄让出一条道来,恭敬对两位大夫拱了拱手。

    “大哥,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萧爱灵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害怕,她内心觉得很平静。这一生几乎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整个人生都很美满幸福。

    十八岁嫁入镇国公府,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一甲子的光阴如梭,她和夫君已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半睁开眼睛望着跪在床榻前的儿子、女儿、孙子、重孙们她很是欣慰,后辈子孙中没有什么大凶大恶之人,即使再不济也只是平庸无才罢了。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哀哭,嘴里不停唤着“祖母”、“曾祖母”,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明明她还是父母眼中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曾祖母了呢。

    母亲和父亲也已走了几十个年头了,就连大哥,小十,也是先她一步而去。可是母亲与父亲,大哥,小十的样子仍还历历在目,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情景记忆犹新。

    “辰、辰儿,玄儿,修…儿…聘…”

    谢谨辰轻轻握住,微抬着的那只枯瘦微颤的手。

    年轻时这只手也是一只纤细白皙的皓腕,儿时母亲便是用这一双手抱着他们,现如今这双手上布满黑斑,干瘦得只剩下翡翠玉镯挂在上头空荡荡地摇晃。

    “二弟,三妹,四弟,五妹,快过来!”谢谨辰克制压抑住哭声,哽咽地喊一声。

    “娘…呜呜,不是和袅袅说好了过年我们一家人还要一起出去游玩的吗…”谢袅袅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近日府中繁忙,她便只顾着夫家的事务了,也没能时常回娘家探望,却不想母亲的身体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娘,我是聘聘,您快好起来,您不是说最爱看下雪天我们几个打雪仗了吗?娘,今日的雪好大…呜呜呜”谢聘聘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看着老母亲暗淡浑浊的双眼,她知道…母亲真的…

    屋里顿时哭声一片,几个大男人压抑着哭声眼泪簌簌直掉。

    谢清韫坐在床头旁边的绣墩上,红着眼圈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儿,认真得仿佛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别、别哭。人,老了,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们现在…每个人,都过得、很好,为娘也就、就放…心了,先下…下去吧,为娘要跟你们,父…亲说几句话…”每说一句话都仿佛要使上全身的力气,连呼吸都是难受的,说几个字便要喘息不止。

    人群慢慢被遣退至屋外,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坐在床头旁边。

    “韫、韫哥哥,你、生气了…吗?”萧爱灵试着抬起手想要触摸到对方的脸,可惜此时的她实在是有心而无力。

    大手牵住那只枯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沙哑着声音,“为何不告诉我?”

    摸着这一张脸,仿佛又重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她在树上,他在树下。她拂开枝叶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俊美少年,许是那一眼起,这人就悄悄地住在她的心里了吧。

    “韫哥哥,这…辈子,能、遇到你、是灵灵的…福气,如果,有下辈子,灵…灵,还做你的、妻子,可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谢清韫使劲点点头,眼眶内刹那间沁满了泪水,迷糊了眼前的视线。

    “韫哥哥,你、你相信除了…大乾朝,还有,另外…的世界吗?儿时,听母亲说…有一个很美好…的世界,那里人、人平等,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女人…也可以养家赚钱,男人一生只能、能有一个妻子,韫哥哥…你说,会有这…这样的地方吗…”

    谢清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还像往常一样摸摸她花白的头发,点点头:“有的。”

    “如果…有下辈子,灵灵想,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和韫哥哥,父亲、母亲、大哥、小十…我,我们一起,韫哥哥,你、你记得一定要…要找到灵灵,灵灵会等着你的…”忽然,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老妇人眼中有了亮光,她这一刻的情似是与一个健康人无异,“韫哥哥,我、好像看见父亲、母亲、他们来接我了…”

    艰难地侧头再看一眼床边的男人,即将天人永隔,看一眼,再看一眼,如有来世…如有来世…双眼慢慢阖上。

    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淡然,她真的放不下,也舍不得这个男人啊。

    他看懂了妻子艰难的最后一眼:铭记于心,我不会忘了你,你也不要忘了我,好么?

    床上的人紧紧闭上了双眼,谢清韫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还抱着一丝侥幸颤抖着手伸到鼻子处探了探,“灵灵!”悲切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哭声。

    “娘!”屋外的人急忙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老人已经闭上双眼,以及旁边落泪的老父亲,也不禁跪在床前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他们不再是什么国公爷什么镇国公府的公子,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罢了。

    本应是临近年关的喜悦氛围,镇国公府的大门却挂起了白绸,连站在门口的守卫都是身着白色丧服。这座百年府邸一时之间一片素缟,与这皑皑白雪互相呼应,散发着沉静又冰冷的气息。

    今日是妻子的头七。

    他真的很想她,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日子这么难过,仿佛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即使他还有家人陪伴,但是他总是忘不了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突然少了一个人他怎么都适应不了,忍受不了。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拥而眠了,没有人会叫他老头子,韫哥哥了,也没有人陪他看日落荡秋千了,很多事情少了那个人,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谢清韫一个人披着一件大氅静静地坐在秋千上,也不过几天的光阴面上又更加苍老了几分,昔日的桃花眼此时已浑浊不堪没有一丝亮光,就连眼尾的朱红色泪痣都暗淡了下来。手上紧紧握着一枚玉佩,大拇指轻轻摩挲玉佩上刻着的“灵”字,半眯着的双眼看着远方。

    过了半响,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眼睛微睁了睁,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灵灵,你终于来接我了…灵灵,我真的好想你。”

    近日,京都最为火热的话题便是老镇国公与飞翩郡主双双离世的消息。

    有人说老镇国公与飞翩郡主乃是伉俪情深,一人辞世,另一人也过于悲伤,随之而去;还有人说,镇国公府乃是武将出身,身上沾染太多杀孽才会使两位老人家接连离世;更有人说,乃是因身体有疾医治无果才…

    总之,京都百姓们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直到一个月后,京都出现了一本风靡一时的话本子,名叫《他的妻》,据说话本子是飞翩郡主的二女儿老靖王妃与小女儿大理寺卿冯府冯老夫人所着。

    话本内容讲述了老镇国公与飞翩郡主的相遇,相知,相爱,嫁娶,生子,育女,以及两人行将就木到寿终正寝的故事。

    如今这一话本子上至达官权贵,下至普通百姓都人手一本。

    现下京都的百姓们才对双双离世的老镇国公和飞翩郡主有了新的了解,也更是被两人真挚的爱情故事所感动。以至于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男子都以无通房侍妾只娶一妻为荣;女子也多以飞翩郡主为榜样,学习她对夫君的贴心、包容、理解,还有夫妻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今日是小年,一大早京都城便热闹喧嚣了起来,街上人来人往,喜气洋洋,大家都在为迎接新的一年而欢庆。

    京都还是那个京都,依旧繁华热闹,谢清韫与萧爱灵的故事在这个飘着大雪的冬天结束了。

    而属于大乾朝,属于京都城,属于镇国公府子子孙孙们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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