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闻池实在是抗拒再来一次,余怀声抵着人射完就停了下来,又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才把人抱进浴室清洗。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闻池半昏半醒的,全靠余怀声环着他的手臂坐稳在浴缸里,他的意识仅剩那么一点,其余的早就被那盒用掉一半的八只装避孕套夺走了。
按理说做爱应该是使力的那方更累一些,何况最后他们用的还是直接抱起来肏的姿势,但余怀声显然没有尽兴,至于闻池为什么会知道这点,大概是因为腰后那根戳着他的玩意过于嚣张,丝毫不见疲惫之感。
不着痕迹刚往前挪了点,下一秒身后的人就问:“不想洗了?”
闻池哪是不想洗,闷闷开口:“余怀声,你是不是有性瘾啊……”
男生的声音是使用过度后的沙哑,余怀声听得一愣,先笑出了声,“有那么夸张吗?”
“有啊,我要是不喊停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把我操死了?我记得我还没答应和你谈恋爱来着。”
“你继续说,”余怀声手臂用力把人又扣进怀里,“再说两句我在这还能再干你两次,嗯,直接把你干脱水怎么样,这样我给你的第一次就能更深刻一点了,你觉得呢?”
回忆起刚刚男人在床上的表现,闻池感觉自己全方位都受到了威胁,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任由余怀声给他搓搓洗洗,在经完全放松以后,没一会就阖了眼。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量,余怀声心里一阵满足,没有心猿意马想要再做点什么,但直到在床上躺下也对闻池爱不释手地搂着抱着,结果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自己的几把也塞进闻池的身体里这么睡上一夜。
爱是克制,他克制了,所以闻池什么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爱上他?
也许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睡了过去,他梦见闻池了。
这一觉闻池睡了很久,提前设下的闹钟一个也没响,全被余怀声给按没了,他醒得早,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靠着床边在地板上坐着,似乎就是为了抽一根迟来的事后烟。
可他没把烟点燃,只是含在嘴里咬着,津液沾湿烟嘴的时候能尝到一股发涩的苦味。
余怀声侧目看了眼还安静睡着的少年,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怎么睡完会做这样的梦?闻池会跳海自杀是他想都没想过的,这事在他眼里也和闻池压根沾不上边,虽然闻池够不上什么阳光开朗的形容词,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消极到会闹自杀的性子,他一直活的挺有目标的,很少有挫败到不得不放弃什么的时候。
可要说这只是个无缘无故的怪梦又有些太牵强了,因为他的的确确在互联网上查到了任以洲这个人,和梦里那个混血男长得一模一样。
闻池认识他吗?这个梦会和闻池最近的状态有关吗?闻池到底自己一个人藏了多少东西,不会真有什么严重到要自杀的事情发生吧?
满脑子都是疑问,余怀声总感觉这之间是有条线能把它们串在一起的,但他靠自己是想不通的,有些话得等闻池醒了再问,目及地上几件被撕坏的衣服,他先叫人送了两套新的过来,随后因为一通画室打来的电话,出了趟门。发布页Ltxsdz…℃〇M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ōm
在他出门不久后闻池才渐渐转醒,下意识摸着手机看时间。
非常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该下班了,想着赶紧补一封请假邮件,结果划开积攒的信息,上司居然昨天就给他发了条好好休息的关心话,看样子是有人提前给他安排好了。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戚砚托人打的招呼,昨晚要是没从林央手底下跑了,估计今天他也照样是起不来的。
闻池心安理得地又躺下了,反正这班他是上不了的,还是好好瘫着吧,顺便发消息问问余怀声在哪,醒了以后还没见他人影。
收到信息的余怀声刚到画室那边,他临时有些事要处理,既然这样闻池这边就换上衣服不打算在奢香多待了,吃点东西回家再躺。
这一路走得实在有些辛苦,于是闻池经历了人生中仅仅两次性爱就悟到了这么一句话,人大概真的是能被操死的。
到了小区单元楼,他按下按钮,抬头看了看,最快的那个电梯会从地下一楼上来,他就站在3号梯门前等。
电梯上方的数字变动到1,停稳了,厢门向两边缓缓拉开,里面只站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手下还搭着个行李箱,看上去是刚出完差回来。
霍煜散漫地撩起眼皮看向外面等着的闻池,主动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不是,下午好什么,我应该回句下午好吗?谁来跟我解释下为什么我回自己家还能碰到霍煜?
电梯开了太久,两边的门将要合上,闻池手扒住其中一边踏了进去,问他:“你怎么在这?”
料到他会这么问,倾身按着开门键的霍煜示意他往楼层键上看,闻池顺着看过去了,整整齐齐的三列按键,而现在好死不死亮着的就是数字27。
这绝非巧合,闻池思绪转得快,意识到上次碰到的原来是霍煜的助理,他大受震撼,“是你把我隔壁的房买了?!”
“嗯?你知道啊,买了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可惜最近太忙,霍煜收了房还没在这住过几天,没想到这次出完差回来就碰上了闻池,似乎还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惊喜”。
电梯门合上了。
霍煜:“嗓子怎么回事?”
闻池:“哑了,听不出来?”
霍煜:“……”
余怀声不像霍煜那样喜欢在床上咬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就不深,起码漏出来的部位都能遮得干干净净,直到电梯门开了,两人各回各家,闻池也不清楚霍煜有没有看出来点什么。
要是看不出来什么那就不是霍煜了,而且他手上还有物证,正是一张昨天余怀声压着闻池在墙角亲吻的高清图,光线昏暗,隐约能看见男生抓得用力的手,这双手拽紧床单的模样霍煜还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他离开这里没几天就搭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好烦。
确实像闻池说的那样,他俩根本没认识多久,也不了解彼此,但他内心疯长的占有欲却实打实得让他忍受不了一点闻池和别的男人接触。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闻池只做他一个人的小狗。
他要的东西也很简单,那就是闻池只能非他不可。
“这很难吗?”
少爷,这真的很难!
为了不让霍煜做出太出格的事,高医生在电话那头使出了浑身解数安抚他冷静,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离得近不如利用这个优势多多沟通,多多了解下对方呢?
“这话要你说?”
不知不觉霍煜已经把自己灌醉,执行力也达到了顶峰,挂断电话没一会,他径直出门按响了对面的门铃。
闻池回到家一觉睡到天黑,腿根的肌肉还有些发酸,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门铃响起时以为是刚送到的外卖,踱着步起来开了门。
“你手怎么了!?”
茫然地从霍煜递过来的手上接过外卖,闻池注意到他垂着的小臂上有道小指长的伤口正在小汩小汩往外冒着血,可霍煜似乎没觉得多疼,听到闻池的惊呼,他微微转了转手腕,只是朝人说:“我受伤了,你家有药箱吗?”
闻到男人身上沾染的酒气,闻池见他脸色如常,猜测应该是不小心打碎了酒瓶杯子什么的,就是这伤看着很重,还有点深度的样子。
“要不要去医院缝合一下?”
“不用,消个毒包起来就行,”见闻池色担忧,霍煜反倒安慰起他,“小伤,这个过两天就好了。”
闻池还是有些不放心,把人叫进了家里,“……行吧,那你进来坐着,我帮你上药。”
擦去手上大片的血,闻池用药水很小心地给伤口消着毒。
“你跟余怀声睡了。”
很突然的一句,好在闻池正要换棉签没戳疼他,他嗯了一声,没反驳,毕竟他本来就没觉得这事能瞒过霍煜。
不对,他也没义务什么都告诉霍煜,和谁睡是他的人生自由。
闻池这边在心里纠正自己,霍煜那边就问:“那他好还是我好?”
说真的,闻池没反应过来。
霍煜很执着,又问:“我的技术好还是他的好?”
问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可闻池被霍煜拽着手,只好停下来回答他:“和你的我不记得了,和他的,……还行吧。”
霍煜不满意这个答案,向前逼近了些,“你不记得了?”
喝了酒的霍煜和平常看起来不太一样,但闻池应付的都很吃力,眼飘忽着说:“怎么睡不是睡,不都差不多吗?”
“这能一样?”霍煜很讨厌和别人混作一谈,握着闻池的手都在不住用力,还是伤了的那只,闻池改口:“不是,我不是说你们一样,你先别急,伤口又出血了!”
身体放松了下来,霍煜否认:“……我没急,我急什么,反正你俩没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笃定,闻池看着他依旧平静无波的深色眼眸,怀疑道:“霍煜,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我就是喝醉了。
霍煜点点头,催促着闻池动作快点,他有话要说,闻池莫名有些被气笑了,喝醉的男人怎么都这么难搞,你有话说,我还有饭要吃呢。
最后把伤口用无菌纱布包裹起来,闻池问他要说什么,结果没想到听完就被迫静默了好一会,然后用着十分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我放着人不当去当你的狗做什么,霍煜……你是不是,不是……你真的喜欢我吗?”
能不能只当我的小狗。
这要求已经很荒唐,偏偏闻池发现霍煜还真的是认真的,一时间控制不住话里的语无伦次。
“为什么怀疑这个,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让你当我的小狗,”霍煜似乎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逻辑,诱哄般地问:“当我的小狗很好的,我也会对你很好,你不考虑考虑吗?”
这样的霍煜很吓人,比不近人情、冷言冷语的他还要可怕,那晚的细节闻池是记得的,还记得不少,这会男人的情仿佛和那晚重合在了一起,本该薄情的俊颜变得愈发邪气。加上闻池周身围绕着的那股未曾散去的血腥味烘托,他咽了下口水,决定暂时顺着霍煜来,“我有在考虑,你再给我点时间。”
没法从男人的脸上看出喜怒哀乐,现在只能凭借他的动作判断他是否有把这句妥协听进去。
察觉到霍煜在朝他倾身,闻池都做好准备往后撤了,结果男人只是低头在他的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完全没有痛觉经似的,在他头上胡乱揉了揉。
“那我等你,乖,早点睡。”
霍煜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门关上前,闻池看见,就在他们的门户之间,那里有条由零星滴落的血珠形成的红线,蜿蜒连绵的一条,恰好把他俩连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一架刚落了地的飞机上走下来位行色匆忙的女人,她没带任何行李,两手空空就出了海关。
搞出大麻烦了,早知道写篇小黄文会搞出这种幺蛾子,她……
不是,那谁又能想到写出来的文会变成真的呢?反正在她穿进自己书里之前她是打死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