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辰定然普天同庆,十里长街映着明灯落雪,馄饨小摊子外的世界就显得热闹,烟花再次高高挂起,在夜空呈现出不一样的光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烟花不便宜,但有朝廷支撑就放的很多,一束又一束的点燃绽放,看得淳于烁有些失,闻言嵇憬琛的话,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眸低垂,噙着嘴角不语。
纵然“爱妃”两字异常的刺耳,他都必须接受“纯妃”的身份。
这个称呼是在父皇答应嵇憬琛的时候,嵇憬琛就大肆宣传他的身份,搞得他有点反感后宫嫔妃的身份。
为了不让民众压力过甚,淳于烁走出馄饨摊位已过亥时,而嵇憬琛递给了宋玉德一个眼,宋玉德会意颔首。
三人隔了馄饨摊一段距离,宋玉德确定三人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唤出几名暗卫,旋即一道女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没过多久,声音慢慢虚弱,被热闹轰轰的氛围掩盖住。
然后就没人在意那家馄饨店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当做烟灰尘埃。
街道人群来往多次,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淳于烁走路走得好好的,总会有些不长眼的人撞到他,要不是于亥时时刻刻护着他,否则他将跌入身侧人的怀中了。
几番下来,淳于烁底盘都稳健了许多。
嵇憬琛低下声音,提醒淳于烁回答,“爱妃,朕等你的回答已经很久了。”
淳于烁好似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焦躁了不少,有意转移话题,对着于亥道:“我刚替陛下给了馄饨钱,陛下也不食,亏了亏了!”
此话有着欲盖弥彰的意思,他推了推于亥的手肘,想让其回答。
没等到于亥的应声,就听见嵇憬琛无所谓的说:“亏了就亏了,爱妃要多少,朕都能给。”
淳于烁眸中转瞬即逝的笑容,少了几分真心,斟酌回答:“并非不愿伴着陛下,只是……只是……只是……”
后面的自称使他嘴巴装了炮竹似的,只会重复这话,根本不敢将烫嘴的“臣妾”道出口。
对于这个词,他想并不适应他用,因为他是男人。
“只是什么?”
淳于烁察觉出话音里的戏弄,瞳孔微缩,不再顾忌君妾的身份,本性稍微释放出来了些,道:“本……我好歹也是大淳国小皇子,以后臣妾这两字我是不会说的!”
雪降尚浅,随着淳于烁的话惊起了一阵微风,于亥顿时惊涛骇浪地拉住淳于烁的手腕,深怕嵇憬琛会一怒之下,伤害了小殿下。
不久前才说让小殿下收敛点性子,小殿下根本就不听啊!
嵇憬琛脸上有着细微的变化,漫不经心地转动大拇指的翡翠扳指,侧眸见爱妃脸霎时间红了好几分,下腹倏地一股火汹汹燃起,多想当即有间封闭的环境,能让他成为禽兽。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不过他暂时还能忍着,薄凉的雪沾了他高高禁锢住的发冠,凤眸细雪飘扬,“行,朕允了。往后爱妃想怎么自称,朕都不会在意。”
淳于烁嘴唇动了动,迷迷糊糊“嗯”了声,探手接过雪花,白了眼睫,有些意外嵇憬琛的脾气会那么好,便眨了眨眼帘,白雪微垂。
尽管他们是君妾,但是淳于烁还是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传闻中的嵇憬琛脾气很差劲,不管在朝堂还是后宫都难以控制脾气,时不时就会成为昏君砍人头。除去被嵇憬琛剥夺清白的那一日,今日的嵇憬琛脾气也不似他们所说的那么可怕。
所以他很好嵇憬琛的脾气究竟是什么样的。
走了长长一条街,淳于烁看见什么都想买,奈何帝王在此有些引人注目,便有意无意朝着于亥身边靠,低喃问着:“有什么办法能远离嵇憬琛?”
都说呼唤君王全名是大不敬,轻者皮肉伤,重者诛九族。
于亥连忙捂住淳于烁的嘴唇,“小殿下此话说不得!如今咱是在明国,不是大淳国,没有人会护得了小殿下您的!”
淳于烁怔燃,侧头就那么忽然的与嵇憬琛对视,半响,感觉自己快被吸进眸中涡里之时,红着耳朵,尴尬地挪开眼。
他自小是备受宠爱长大的,经常会连名带姓喊着兄长们的名字,一时间忘了此情不同,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不在自己身边,还真的会因为嵇憬琛的一句话,自己就没命了。
悄咪咪再看了嵇憬琛一眼,没见任何异常,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须臾间有怅然,内心告诫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了。
“无碍,就是……”嵇憬琛色不免,淡淡看着抓在一起的手,一下骨子里的恶晕染开来,闪过一丝血色,语气却很温常,“你们关系有如此的,情同手足?”
大概是没品出嵇憬琛的言下之意淳于烁歪了歪头,如实回答,“我们从娃娃就结识了,关系自然好。”
“我们?”嵇憬琛加重了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笑了下。
为了证明关系极佳,淳于烁搂着于亥的肩膀,递出个骄傲的眼,“那是,我们都是一个裤兜长大的,亦兄亦友亦主仆。”
嵇憬琛眸色骤深,嗤笑了声,“确实,遇此良师义友可谓是难得。”
淳于烁皱了皱眉,始终没再回话。
回到宫里已经是子时,帝王生辰已过,幽鸣钟声回音很足,一响待半炷香,敲了足足二十五下。
也意味着嵇憬琛二十五岁了。
大概是搁了一日的奏折需要处理,嵇憬琛唤停路过的太监,吩咐太监把淳于烁待会寝宫歇息。
俩人跟随在太监身后,冷嗖嗖的寒风刺骨,脸都被冻僵了。他们实在没想到市集的热气与后宫竟然呈现如此巨大的对比,像是再说后宫无情。
后宫寂静无声,像是有千丝万缕的飘雪如潮水凶猛,纷纷扬扬落下,夜空下白茫茫一片,彻底让人白了头发。
走过弯弯绕绕,淳于烁已经记不清所有的路线,见太监停下脚步,推开朱红色带有鼓点的门,咯吱一声,对着他说:“纯妃娘娘请进,这是陛下亲自打点布置的。”
还未踏入宫门之时,他仰头看着牌匾上陛下亲笔写上淳安殿的时候,本能的不相信太监说的话。
毕竟传闻中嵇憬琛后宫佳丽三千人,怎会为他费心思呢。
他轻轻道了声谢,见太监的身影消失在雪茫茫中,才与于亥走近宫殿端详了好一番。
正殿布置得古香古色,有着大淳国儒雅的韵味,墙上有着几副名人画作,袅袅升起的檀香弥漫着寝宫,主位右侧走几步路便是被红色帷幕遮挡住的床,好像在说成亲快乐。
淳于烁掀开帘布坐在床上,估计是一晚上玩累了,闭上眼睛就有重重的困意出现,好似要带走他的精。
不管精不精,他都好困。
“小殿下天冷,我先去备水。”于亥温声说着,还捏了捏淳于烁的脸颊,“小殿下撑着别睡,当心脏了床。”
此时的寒气还没完全消散,淳于烁扯过被子一盖,有些精恍惚“啊”了下,就睡了过去。
到最后,淳于烁是被冷醒的。
初到燕城皇宫总有种种不适,天气颇为凌冽干燥,汩汩沸腾的热水总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冷却。
这也导致惧寒的淳于烁洗个澡都极其的艰辛,一到木桶的水有结冰迹象就马上喊于亥添热水。
一趟澡洗下来,于亥也数不清去烧了多少的热水。
夜里总是低气温,淳于烁欲立于澡桶,冷空气接触到薄嫩的肌肤瞬间冻得红彤彤,惊得只好安于澡桶,把渐冷的水埋过肩膀。
狭窄的澡桶只好让他膝盖过肩,两条胳膊要倚着边缘之时,彻底被冰冷的澡桶吓得没了睡意,忽然很怀念大淳国的冬天。
毕竟明国靠北,大淳国最为南边。
忽然窗沿惊过一个黑影,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没太能看清,加上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他以为是自己看差了,便没太在意。
与此同时,夜影树下站着两名男子,其中约高两尺的帝王手负在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窗户的黑影。而另一名较为矮的男人正低下头,手里抱着拂尘,静静的陪着帝王。
直到黑影站站蹲蹲多次,嵇憬琛喉咙像是被木头给堵哑,张口发出了个音调,也像是再清清嗓子,浑身的欲火简直是难以控制。
好在他可以等,等爱妃洗完澡他在进去,干净。
“那女的怎么样了?”嵇憬琛偏过头,轻轻捏了扳指,“死了么?”
宋玉德弓腰道:“死了。”
“嗯,那个于亥,多派点人去多多关照。”嵇憬琛加重后两个字,下腹的灼热实在夸张,“淳于烁是属于朕的,明白吗?”
宋玉德拂尘一哆嗦,连忙恭敬道:“明白。”
“当初将他拐了非朕本愿,但尝了一次,朕能明白皇兄为何偏爱男色了。”嵇憬琛勾起几分调侃的笑,对宋玉德说:“你说,朕要是把他关起来,他会原谅朕吗?”
“会的。陛下乃一国之君……”
“别给朕说美言,就说纯妃为朕妾,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承担住,对吧?”
宋玉德顿时为纯妃娘娘升起了怜悯之心,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颔首不语,就见陛下离自己远去,推入那扇门,叹了口气。
但愿纯妃能扛得住今夜。
雪也称之为薄情,如同帝王的心,是冷的。
那扇木门被缓缓推开,淳于烁听见动静回首看去,有些惊讶嵇憬琛怎会大半夜出现在此,正要起身的时候,冷空气使他一个哆嗦,重回澡桶。
嵇憬琛走进澡桶笑了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清澈的事物,白嫩的肌肤被冻红了,好像是被他施虐过的痕迹,惹人竖起了阴茎。
有点凹陷粉嫩的乳尖会滴水似的,顺势往下看就看不到什么了,因为蹲下的姿势把重要部位遮挡住了。
估计是看淳于烁讶异至不语,他淡声解释,“新婚之夜,理应共度的是花烛之夜。”
自从与淳于烁有肌肤之亲后,他等待淳于烁入宫的过程就显得十分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了,肯定要把他所喜欢的用上。
淳于烁下意识捂住胸前春光,话语也没那么多深思熟虑,“入宫非新婚,毕竟我就连一个仪式都没有!”
以前他是想过嫁给竹马为正妻的,就万万没想到会嫁到大明国为妾。妻妾的规范不同,他很不喜欢。
须臾间,嵇憬琛低低笑了下,直接把淳于烁的头压入水里,欣赏淳于烁挣扎的动作,心情很好地摸摸淳于烁的头。
如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阴寒且骇人,说:
“虽然妃算是小妾没有仪式,但是爱妃要同皇后一般,也不是不可,就得看今日爱妃如何伺候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