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1-14
(十二)腿交
纪沣是个比较传统的人,理想的步骤本该是恋爱、结婚再到性,从来没想过会直接从最后一步开始。『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今晚的一切已经够疯狂了,不能再越界。
“你还小。”他说。
萧寞没好气,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一抹就是一手水。
“要是没成熟,它能流这么多水吗?”
纪沣面红耳赤,顶着她的肉棒又胀大一圈,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不害羞的小姑娘。
“你看,它也很想进来。”萧寞托着棒身,试图放它进来。
纪沣钳制住她的手,忍得满头是汗,还是克制着。她真的服了,这是什么圣僧转世。
“没有套。”他换了个理由。
“你可以射在外面。”萧寞顿了顿,小声说:“内射我也不介意。”
“萧寞!”纪沣额角青筋直跳,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她:“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啊,再说了吃药不就行了。”她无所谓地说。
“吃药伤身,你才多大。”纪沣气得不行,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萧寞抓起旁边他脱下的内裤,当着他的面,把沾满精液的地方塞进下面。
纪沣:!!
他连忙把内裤扯出来,“萧寞,不能随便拿东西往那塞!”
“就这一次。”萧寞嘟着嘴,搂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撒娇,“好不好嘛。”
屁股也在讨好地夹弄他的肉棒。
真是最磨人的时刻。
纪沣内心叹息,他像抱小孩一样托着萧寞的腿抱着她站起来跨出浴缸,想去外面的床上。
一站起来,姿势的变动让棒身更深入了一点,萧寞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
纪沣燥红着脸,下身远离了她一点。
萧寞更兴奋了,夹紧他的腰肆意挑衅,小穴噗地吐出一汪浓稠的蜜液浇在棒身上。
“不要走,就在这里。”她拍着他的肩,指着雾气朦胧的镜子。
“在这里好吗,”她深深看着他,“我想看着自己被你插。”
纪沣:……
她到底,怎么说出口这种话的啊!!
而且,谁说他要插她了?
他呼吸粗重起来,心跳如雷,将她放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侧坐着,穴口正对着大如鸡蛋的龟头。
但是他仍然不进去,而是贴着肉缝,合拢她的双腿。
“夹紧。”没有多余的话,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纪沣挺动起来,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快速抽插着,肌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萧寞呆了呆,腿根被摩擦得很快钝痛起来。
他分寸把握得很好,记下了她能承受的大致深度,尽管没有真插进去,萧寞还是有些受不了。
她伏着纪沣的肩啜泣,一手放在嘴边啃咬,一手撑着镜子,抹开上面的水雾。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他顶得起起伏伏,乳球被他托着不住摇晃,眼尾泛红。
萧寞都觉得自己现在该死的诱惑。
纪沣也看了看镜子里两人赤裸交缠的身影,沾染情欲的眼睛越发深黑。
他拉下萧寞啃咬着自己的手,然后伸了两指进去,搅弄她的口腔。
像之前口交时那样进进出出的画面,纪沣这样想着,胯下更硬了。
手指更灵活,也更好含着。萧寞抱着他的手腕,整根吮吸着他的手指,发出呜咽的声音。
没用太久,萧寞再一次被他送上了高潮,水从台子上丝丝缕缕地滴下来。她软软伏在他胸口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都还没真正进去,就已经这样了,还大言不惭地说那些话,妥妥一个纸老虎。纪沣看着她的睡颜,不禁有点好笑。
他一次比一次更持久,抽出来握住自己,这样套弄了几百下,最后射在她双腿上。
浑浊粘稠的精液在她皮肤上缓缓流淌,像餐盘上的炼乳。纪沣喘息着看了一会,然后帮她擦洗。
萧寞腿根被他磨得通红,有点破皮。
这个方法还是不太好,他有些自责。
下一次,真的要进去了吗?他还是有点迟疑,但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今天是个意外,萧寞那个多变的性格,有没有下一次还未知呢。
不过,他们只能是彼此的了。
浴室里仿佛经过一场激战,遍地是水,纪沣草草收拾,自己也冲洗了一下,然后给萧寞穿好衣服,把她抱到卧室。
走进卧室的时候,纪沣愣了一下。屋内没开灯,墙壁上是幽蓝色的海面投影,还有淡淡的海盐香薰,倒是很有情调。
纪沣没有忘记她手上的伤,去自己家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把她手上的纱布揭下来。像是被锐器所致,好在不深,细长的几条口子,还有顺着生命线划的。
纪沣心中有些疑虑,给她涂上药,仔细包好。
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睡颜安宁恬静,眼睫弯弯,纯洁无瑕,完全看不出刚刚在浴室的疯狂与迷乱。
只除了,她脸上还有些没褪尽的潮红,还有红肿的嘴角。纪沣轻吻了她一下,然后关上灯,就这么抱着她入眠。
(十三)舔穴
纪沣还是按以往的生物钟醒来,发现自己好像被八爪鱼缠住。萧寞睡觉本就不老实,喜欢夹被子,现在他在旁边,就夹他了。
他低头看着女孩埋头在他怀里,口水印湿他的胸前。大腿架在他腰上,睡裙掀到腿根,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和臀线,还有一角昨晚他亲手给她穿上的白底碎花内裤。
柔软的中心,正抵着晨勃的性器。
她在睡梦中仿佛也有所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适,小屁股无意识地扭动,磨蹭了几下,弄得他更加高昂。
纪沣咽了咽喉咙,把她的手脚移开,让她躺好。然后他轻轻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到浴室看到那些场景,他心里还是有些澎湃,用冷水冲了十几分钟,下面才渐渐放下去。
因为没有她家门的密码,纪沣没有出门,订了些饭菜,然后就一直守在床前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萧寞很久没睡这么好了,她睁开一丝眼缝,被满室内明亮的阳光刺了一下。她在家从来不会打开窗帘,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醒了,饿不饿。”纪沣支起小桌板,把早饭放上来,真怕她饿晕。
萧寞茫然地看着他,她睡得太舒服,像断片了一样,一时间想不起昨晚发生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她确实很饿,牙都顾不上刷,狼吞虎咽地猛吃一顿。
“慢点,没人跟你抢。”纪沣忍俊不禁拍着她的背,一碰到她就想起昨晚她浑身赤裸在他怀中的样子。
睡裙领口宽大,他忘记给她穿内衣,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挺翘的乳尖,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纪沣移开视线。
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后,真的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
萧寞吃饱喝足,想下床去刷牙,脚步还有些虚软。
她看向纪沣,嘴唇一动,就吐出一个字:“抱。”
纪沣一怔,顺从地抱住她。
他屏住呼吸,连简单的拥抱都变得无比暧昧粘稠。
如果是以前,他会公主抱,但是经过昨晚,他下意识托着她两条腿抱起来。
女孩毫无束缚的乳房撞到他的胸膛,纪沣几乎能感觉到顶端的两颗红豆擦过肌肤的感觉。
他立即就硬了。
萧寞岔开腿夹着他的腰,感觉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
纪沣也反应过来,僵硬着把她往上提了提,快步送到浴室。
一进浴室,萧寞的记忆也清晰起来,脸腾地一下红了。纪沣瞥见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早上也是那样的。
他不敢多待,连忙出去了。
萧寞洗漱出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对电脑办公,精神抖擞,神清气爽,昨晚那三次激烈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看到他优雅地坐在那,萧寞那根粗鄙的神经又动了。
她纠结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很忙吗?”她问。
从她走过来的那一刻,纪沣心跳就乱了,却没看她,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随便看看……”
萧寞搂住他的手臂,趴在他肩上,小猫一样黏着他,睡裙里那两只白团儿就那么颤动着垂在他胳膊上。
室内开着空调,温暖如春,纪沣穿着薄薄的居家服,触感明显。
他咽了咽喉咙,好在衣服宽松,坐着可以遮掩反应。
他转头看她,萧寞低着头,食指在他膝盖上贴着面料划着圈。
虽然是撩拨的动作,但是她没有那么多刻意与魅惑,就像个小孩一样天真地自顾自玩闹。
纪沣顿了顿,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两腿间。
她想要,他就给,就是这么简单。食髓知味的两个人都很渴望彼此。
萧寞紧张地轻呼一声,屁股悬空,搂着他的脖子,两腿架着他的大腿夹着他的腰,脚搭在沙发上,极其暧昧的姿势。
叉开的腿根对着他,皮肤在他黑裤上衬得分外雪白,纪沣能清楚看见,白色碎花内裤已经晕开一圈湿润了。
纪沣轻叹一声,双手收紧她宽松的睡裙,露出她胸前浑圆的轮廓。
他甚至还没上手,萧寞胸前那两点已经紧张地挺立,透出嫣红的影子。
纪沣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作,任由身下硬得发疼。比起昨晚,他已经耐受许多。
“你干嘛啊。”萧寞不满,他发什么呆。
被他用这种目光平静地看着,比亲手摸还要让她难以忍受,刺激得浑身颤栗。
纪沣其实是想确认她的心意,还有他们的关系,但是又怕给她压力,吓到她。她毕竟还小,也许从来没想过以后,只是随心所欲想做就做了。
责任都在他,明明应该比她克制,却还是沉溺到这个地步。不过纪沣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他会把她当作结婚对象,如果她只是想玩玩……那他也会奉陪到底。
他一手扣着她的脑袋,按下来亲吻,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小乳,慢慢把玩。
萧寞紧张得直起身,覆着他揉弄自己的手。发布页LtXsfB点¢○㎡她还是不太会换气,亲一会就要分开喘口气。
纪沣笑她笨,然后移开她两只手,将睡裙紧绷起来,隔着衣服啃咬她的双乳。
萧寞颤栗地出声,抱着他埋在她怀间的头,十指在他发间穿插,眼睛发红地感受着。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湿濡的舌头不断在乳头上划圈,吮吸,不时啃咬一口乳肉。
她忍不住贴近他,小腹磨蹭他层迭的衣物下面高昂坚挺的硬物。内裤湿得不像话,在整洁的黑色裤子上印出晶亮的两片花瓣湿印。
纪沣把她的睡裙往上推,脱下来扔到一边。
萧寞浑身赤裸了,就剩一条可怜兮兮的小内裤。
雪白的乳房上隐约能看出他留下的红印和吻痕,像盛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纪沣毫无阻隔地继续亲吻她,一只手爱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来到了下面的肉缝。
萧寞更加敏感,克制着没有夹紧腿,内裤完全湿透了,湿哒哒地糊在穴口,像一层脆弱的屏障。
纪沣手指轻划,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里面的湿热,一边抬头看她。
他喜欢看她盛开在他指尖的样子。
萧寞忘记了一切动作,她闭眼仰着脖子,满脸潮红,全部感受集中在他的手上。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指奸。
纪沣单手扯下她的内裤,然后抱起她,萧寞忽然腾空,忍不住叫出来,她被放到茶几上。
男人半跪在地,掰开她的腿,注视着少女湿润的花心。花瓣蜷缩又似蝴蝶,幽深的洞口一张一合吐着晶莹,顶端的阴蒂已经兴奋地充血凸起。他触摸到的、想象过的,都远不及此刻亲眼目睹的美丽。
那么近的距离,他呼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到,穴口的嫩肉敏感地收缩,像一张有意识的小嘴,不停往外流水。
“你……”一直好像没脸没皮的小流氓难得羞耻了。
昨晚他都没看过这,这是连她自己都没仔细看过的地方。
还好刚刚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她别有用心地特地清洗过。
纪沣靠近,轻轻吻着两片粉嫩的阴唇,舌头顺着肉缝将蜜液全部卷进嘴里。
“嗯……”萧寞攥紧拳头,双腿架在他肩上,脚尖蹬着沙发。
“什么味道……”她颤栗着,忍着羞耻问他,她那里是什么味道。
“很香。”纪沣哑声回答,蜜水源源不断流出,真的太多了,他整个下半张脸都被浸湿。
柔软的舌头插进去,感受甬道的包裹,挑逗着敏感的地方,萧寞爽得眼前都在发花。
她一只腿从他肩上滑落下,不安分的脚放到他裤裆上,隔着衣服磨蹭那个大家伙。
纪沣抱着她裸露纤细的小腿,舌尖和手指飞快按压硬挺的阴蒂,不放过任何一处,卖力地在紧致的花穴里来回抽插拨弄,另一手还揉捏着她的胸。
“不,不要按……不行了……”白日的客厅内,回响着少女放浪的尖叫。萧寞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多重刺激,双脚毫无力气地乱蹬,被他牢牢按住,没多久就在茶几上被他舔高潮了。
小穴疯狂抽搐,喷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纪沣尽数含下,半张脸水光淋漓,薄唇红亮,别提多色气。
“舒服吗?”他注视着她涣散的双眼,潮红的脸颊。
萧寞爽的说不出话。
(十四)日常
客厅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欢糜氛围,已经过了中午,两人静静相拥在沙发上,纪沣轻抚她的头发,像在撸猫,“晚上去我家吃吗?”
萧寞还酥软着,瘫在他怀里,声音都有些飘:“你做饭吗?”
“嗯。”
她还是没告诉他她家密码,他也不主动问,只能默默把人拐到自己家。
萧寞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那,把微信也加回来吧。”纪沣颇为紧张地观察她的神色。
也许是心情还不错,她拿起手机通过验证,他松了口气,看着失而复得的头像,心里踏实许多。
不过——
“不是还有一个微信吗?”他说的是“吖丫”那个号。
“不给。”萧寞本来就只是用那个号匿名骚扰他,现在既然不需要再骚扰了,当然就不会加他了,那可是她的私密小号。
纪沣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没有强求,转开了话题: “待会一起去超市吗?”
萧寞不喜欢出门,但看了看外面天气不错,暖阳普照,难得点头了。
逛超市对萧寞来说也是一件新鲜事,她平时买东西都是网购。公寓旁边就有一家商场,她住了这么久,一次也没来过。
纪沣之前在浴室记下了她的洗浴用品,还有毛巾拖鞋……虽然她就住在对门,但他还是想把这些都备齐,不用她跑来跑去。甚至,如果他准备的比她原来用的更好的话,或许,她会更愿意留在他家呢。
这样一起选购家居用品,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比裸裎相对、肌肤相贴还要暧昧,萧寞呆呆看着购物车里逐渐堆积如山。
结账的时候,她站在收银台旁边,仔细研究着什么。
纪沣瞥了一眼,额角青筋直跳。
她在看避孕套。
“你用什么型号的。”萧寞悄声问,深黑的眼瞳盯着他,貌似没什么情绪,只是在问一件很普通平常的事。
纪沣没有经验,但他接受过性教育,不至于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他不禁觉得周遭的视线向他们集中。
他可以无所谓,但他不想让别人用那种轻浮的眼光打量她。
萧寞却若无其事,自顾自地挑着。她对避孕套是真的毫无了解,因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和男人做爱。
“你喜欢什么味的?”她又问。
纪沣头大如斗,其实本来还没什么,但他这反应反而让人觉得好玩。
他没有细看,匆匆拿了两盒,拉着她说:“好了,快走吧。”
萧寞眨了眨眼,“这么着急啊。”
纪沣:……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得促狭,眉眼弯弯像只狐狸,让人看得牙痒,恨不得把她按住猛搓一顿。
上楼时,电梯里没人,萧寞又黏黏糊糊地钻进他的大衣里。
纪沣拉开衣襟将她裹住,这样充满依恋的姿势,有一种她很喜欢他的感觉。
下一刻,脖子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她将手指伸进他的高领毛衣。
纪沣下意识皱了皱眉,捏住她的手放在怀里,“怎么总是这么冷,要不要看个中医调理下。”他捏捏她脸颊软乎的婴儿肥,果然也是冰的,像抱着个雪球。
哪有那么夸张,萧寞撇了撇嘴,“多给我吸点阳气就好。”
纪沣:……
还吸阳气,看看她的黑眼圈,真不知道是谁吸谁。
回到家,纪沣去备菜,萧寞这才把避孕套拿出来好奇地研究。
她记得上初中时,就见过一些不正经的男生女生拿着避孕套鬼鬼祟祟。那时萧寞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纯洁乖乖女,将这种东西视为大逆不道,看一眼都怕遭人鄙夷。
玩了一会,满足了好奇心,萧寞也就没兴趣了。见他在开放式厨房里系着围裙做饭,她啪嗒啪嗒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贪婪地深吸他身上的味道,是温暖干净的琥珀香,闻一口就像是被阳光照遍全身。
“男妈妈。”她双手在他身前肆意乱摸,摸到结实柔软的胸肌,一把按上去揉弄。
“什么?”纪沣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下次可以不穿衣服只穿围裙吗?”萧寞轻咬着他的背肌,“那样一定很色。”
“……”很色?他看她就是个大色迷!纪沣头疼,不禁想象了下那种画面,被她闹得面红耳赤,眼看那双不安分的手往下摸去,他连忙捉住,“你不用写作业的吗?”
萧寞悻悻垂下手,嘀咕了句“扫兴”,然后就跑走了。背影像条游动的小银鱼,纪沣看着不觉莞尔。
过了一会,他端着饭菜出来,看到她真在写作业。因为有地暖,萧寞直接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握着笔抓耳挠腮,长吁短叹,似有多动症。隔几秒就要拿起手机,不知道是查资料还是偷懒。
纪沣第一次见高中生写作业,尤其是这情景发生在萧寞身上,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萧寞闻声抬头,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纪沣抿了抿唇,勉强压住笑意,清了清嗓子,问:“作业很难吗?”
萧寞一提作业就烦,扔掉笔走到餐桌坐下,没好气地说:“你没上过高中吗?”
他还真没上过国内的高中。
“我以前是在国外上学。”他向她袒露自己,“别的不保证,如果是英语的话,可以问我。”
萧寞咧了咧嘴角,“那完了,我只有英语好,你没有用武之地了。”
吃过饭,她继续写,纪沣坐在旁边,假装对着电脑办公,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好奇地开口:“我能看看吗?”
萧寞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这样正经礼貌的询问,她还是不免想歪到床上去——简直比真的dirty talk还要羞耻。
“不能。”她拒绝。
好吧,纪沣没有再提,直到见她揉了揉眼睛,他说:“还有很多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萧寞仰头看着他,他端坐在沙发上,而她席地坐在地上,就在他腿边。沙发旁的落地灯将他的瞳色照得幽暗不清晰,似乎有种邀请的意味。
她放下笔,起身靠近。纪沣没注意,他在找电影,打算两个人一起看。
和她做这种普通的事也觉得很浪漫。
忽然身上一沉,萧寞跨坐到他腿上,整个人趴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怎么休息?”
纪沣微微错愕地看向她,喉结轻滚,已然下意识圈住她的腰,僵硬地把旁边的笔记本转过来,“看电影。”
萧寞:……
一言难尽。
“我很忙的,不是淫秽的事就不要和我做了。”她翻了个白眼,恼羞成怒地要从他身上起来。
然而,腰上的手蓦地用力,将她按了回来,男性有力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服。
“我也没让你下去。”纪沣清润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哑,抬手整理她微乱的头发,认真凝视着她。
“萧寞,我永远不会推开你。”纪沣其实从不轻易许诺,尤其是“永远”这种绝对化的字眼。但或许是敏锐地察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他不想让她有一丝被拒绝的感受。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她,他会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极致。
纪沣顿了顿,慎重补充:“当然,前提是遵纪守法。”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补上一句:“也不能违反公序良俗。”
萧寞定定看了他许久,忽然身体抽动了一下,像是被他逗笑,闷头在他怀里,肩背直颤。
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眼角都笑出泪花。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会违反公序良俗的形象?”
他还真不敢确定,纪沣腹诽。
(十五)看电影
大概是为了证明她并不会违反公序良俗,萧寞最终没有和他做淫秽的事,而是正儿八经看电影。
纪沣问她想看什么,萧寞想了想,脑子里蹦出一部有点年头的电影。
“你看过遇见你之前吗?”她从购物袋里翻出一包薯片,还有可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纪沣关上灯,弄好投影,一边回答: “没有,你看过吗?”
萧寞也是摇头,“一个人不敢看。”
他愣了愣,下意识问:“这是恐怖片?”
萧寞笑起来,“嗯,从某种角度来说算是吧。”
纪沣的注意力并不在电影上,她嘎吱嘎吱吃薯片的声音,咕嘟嘟冒泡的汽水,还有香甜的气息,温软的触感,都在蚕食着他从她坐过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岌岌可危的理智。
而他只能克制地拥着她的肩,小心翼翼调整姿势,不让她发现他的反应……纪沣心虚地偷瞄了一眼萧寞,她看得很专注。眼波深邃平静,素净的脸庞在幽暗微光下有一种脆弱而深沉的美,像个一触即醒的梦。
纪沣无意识地低头靠近,轻吻在她的脸侧。萧寞始料未及地转头看他,似乎有点诧异。
他的理智在懊恼,欲望却想要更多,得寸进尺地辗转到她唇上,心里忽然想:已经有个七个小时没有吻她了。
奶油味的薯片,酸甜的可乐,还有她本身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萧寞倒是没抗拒,但回应得挺敷衍,不时往投影墙上瞥,不想遗漏剧情,眼角都要抽抽了。
纪沣自然注意到了,啼笑皆非地松开她,决定陪她好好看电影。
还没等他整理好情绪,忽然,一条白嫩纤细的小腿架到了他身上。
轻巧的足正抵着他早就硬起来的性器。
“萧寞——”纪沣顿时慌张起来。
“嘘。”她眼睛依旧看着屏幕,目不斜视,只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别打扰我看电影。”
纪沣只能沉默,低眼看着她的脚按在自己挺立的裤裆上。
似乎是觉得他的嘴唇触感很好,她没有放下手,指腹揉捻着他的唇瓣,见他没有反抗,食指得寸进尺地拨开他的唇,轻叩他紧咬的牙齿。
“萧唔……”纪沣刚一张口,她就趁机伸进去,在他口腔里轻轻搅弄,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
她终于转头看向他,冷不防问了句:“你用手指插我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纪沣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石化成雕塑,然后一寸寸崩裂。
萧寞被他这反应逗乐,总算舍得按暂停键,整个人面对向他,往后挪了挪,更方便用脚踩他。
纪沣想要挣扎,又怕嗑到她。而且他不想承认的是——她手指的味道确实很不错,香香软软的,像某种可口的甜点,让他想要尽根吸吮,再从手腕到胳膊,舔遍她全身。
他当然不能那么做,那太像条狗了……
“我的小穴摸起来是种感觉吗?”萧寞模拟着指奸的那种动作,恶劣挑弄他柔软粗糙的舌头,一边嬉笑着说:“好湿好紧哦。”
“更硬了呢。”她踩了踩直顶着脚掌的肉棒,都要按不住,“哥哥喜欢我说这种话吗?”
他疯狂摇头。
萧寞像是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手撑在身侧,双脚隔着裤子搓揉他的性器。
纪沣的喘息不可抑制地粗重起来,双手箍住她的脚踝,细嫩的皮肤在昏暗的室内依旧白得扎眼。她太瘦,骨头都硌手,让人生怕一用劲就折了。
这个姿势对从不运动的萧寞来说还是有点累,没过多久,她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银丝牵连。
“你自己动吧。”她往后一倒,躺平了。
纪沣对她这个样子真是又爱又恨。
萧寞胳膊安逸地枕在脑后,看着他俊朗端方的轮廓沾染情欲,双眼发红紧咬牙关亵弄着她的脚。这副痴狂又拼命克制的表情,真是性感得要命。她禁不住夹了夹大腿,感觉有点湿了。
纪沣挺胯的速度越来越快,顶撞着她娇嫩的脚心,但是还不够……他看着她睡裙都撩到了腿根,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对着他微微张着腿。
纪沣握着她小腿的手收紧,一把将她拖过来。萧寞猝不及防地轻呼一声,随后双腿被他拉开,内裤也被扯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突然的主动,就听见他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
“是什么感觉,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纪沣牵着她的手往下伸去,萧寞瞠目结舌。
她平时自己摸其实没什么感觉,都是浅尝辄止。但此时此刻,在他的注视下,被他钳制着用手指抠穴,格外的羞耻。
光线晦涩,但纪沣还是能看到那张小口连带着她的手指泛着淫靡的水光。他真想打开灯仔细看清楚,那里一定是靡丽非常的艳色。
和萧寞自己弄的时候截然不同,他更有力,带着她探索自己从未到达过的地带,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敏感点。
“感觉怎么样,嗯?”
“怎么不说话了?”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
“嗯……”萧寞呜咽着在他身下扭动,另一只手捂着脸,全身心沉浸在他给的欢愉里。
安静的客厅里逐渐响起水声,纪沣不时让自己的手指也加入,和她的手指一起在小穴里进出,激得萧寞直颤。
“你怎么这么坏……”她急促喘息着,忍不住咬住手。
倒打一耙,纪沣轻笑,俯身咬了口她的唇瓣,“不是你先开始的?”
“是你先硬的,啊……”萧寞不忍了,放浪地叫出来,“坏蛋,强奸了,救命……”
小腿还胡乱蹬着他,真把自己想象成被强暴的纯情女高。
纪沣嘴角微撇,抽出手看她表演。
萧寞到不了高潮,后知后觉睁开朦胧泪眼,不满地催促:“你快点啊。”
他挑了挑眉,“快点什么?你不是说我坏吗。”
萧寞气哼哼地咬了咬唇,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扶着他的手,往他指尖上坐。
纪沣眼睛一眨不眨,低头看着她扭着小屁股起伏夹弄他的手,淫水都滴在掌心积成一滩。
萧寞搂着他的脖子,挑衅地看着他,继续污蔑耍赖:“你强奸我。”
……明明是她在强奸他的手指。
纪沣快速抽动手指,在湿热紧致的小穴里抽插抠挖,淫水飞溅。
“啊……哥哥慢点呜……”萧寞再也说不了话,很快就尖叫着喷了。他抽了几张纸给她擦干净,然后自己去卫生间换衣服。
(十六)舔
缓了一会,萧寞继续看电影,纪沣也陪她认真看完了。剧情很简单,瘫痪的男主爱上了护工女主,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但最后男主依然决定去安乐死。
结局的时候,纪沣不禁侧眸看她的反应。她之前说不敢看,是害怕悲剧吗?
萧寞倒是很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掉。她打了个哈欠,“我回去拿睡衣。”然后就走了。
这是,要在他这过夜?纪沣颇有些受宠若惊。
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响起。其实门没关,纪沣过去拉开门,就看见萧寞披着大衣,敞开的衣襟里是几近透明的蕾丝吊带裙,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大片皮肤裸露在外。
“小哥哥,需要特殊服务吗?”她靠着门搔首弄姿。
纪沣嘴角微抽,怕她冷到,急忙把她拉进屋。萧寞脱掉大衣,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没想到她还会有这种衣服。
“咳,怎么穿成这样……”
萧寞笑嘻嘻地对着他,“好看吗?”
这要让他怎么说……纪沣顾左右而言他:“早点睡吧。”
萧寞翻着白眼噘了噘嘴,洗漱过后钻进他暖和的被窝。
纪沣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摆弄着投影仪,在卧室墙上投出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你很喜欢海吗?”他问。
“算是吧。”萧寞不太确定自己喜欢什么,“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海。”
她从不旅游,连本市都没出过。别说海了,大点的湖都没见过。
整个卧室泛着幽蓝的光影,萧寞怕他不习惯,问:“你要关掉吗?”
纪沣无所谓,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开着。”
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看着她大咧咧霸占在床中央,纪沣犹豫半晌,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被子。
转头就看见萧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要和我分被子?”
纪沣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没敢承认:“没有,我,我是怕不够盖。”他把被子放在床尾凳上。
萧寞还是没说话,低头玩手机。纪沣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口,重新换上纱布。
然后他硬着头皮掀开一角被子,躺上去,几乎挨着床边,微微侧身,离她有点远。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一股少女独有的清浅幽香。
萧寞弯了弯唇角,凑近他。
纪沣如坐针毡。
忽然伸手把他扳过来,纪沣猝不及防平躺,她又把他身上薄被收紧,小腹下面一处明显的凸起。
萧寞嗤笑,“被子都要被你顶破了。”
纪沣:……
是个正常男人,这样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孩身边,都不可能不硬。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懊恼,不想在对她的情感中带上这样污浊的生理反应。
偏偏萧寞像一只勾人心魄的艳鬼,贴在他耳边问:“你买了两盒避孕套呢,不打算用吗?”
纪沣当时拿套只是想赶紧把她拉走,并不是真的要……
“不行。”他别过头,“至少,也要等你高考完。”
高考啊……那时候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萧寞不觉得。
她从来没有维持过长久的关系,亲情友情都是如此,爱情……爱情?
心里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她又忍不住按压手上的伤口,用刺痛缓解心底漫上来的虚无和冷意。
突然安静下来,纪沣看向她,她闭着眼像是入睡了,融入满室的蓝色,看上去有些抽离。
萧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体微微蜷缩起来,两人之间隔着宽阔的空荡。
纪沣挪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
他以为她睡着了,但又直觉她还没睡,沉默中,仿佛有什么在酝酿。
“那个电影,”萧寞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在纪沣看来很可怕的问题。
“如果是你,你能接受爱人抛下你去自杀吗?”
心口如同触礁,重重一沉。纪沣不禁试想那样的情景,尽管只是假设,他依然艰难地咽了咽酸涩的喉咙,思考了许多,慎重地回答:
“我会尽可能带她体会世界的美好,如果这样还是无法挽回她的决心……”
纪沣停顿许久,最后说:“我唯有祝福她。”
“我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只是,我希望她在做这种决定之前……能想想我。”
他声音低哑,掩抑着颤抖,环在她腰间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竟让她觉得可怜。
被子里,纪沣忽然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蝴蝶骨上,有点痒,随后轻柔的吻印上去。
他顺着她的脊柱往下吻,忽然,一道轻微的裂帛声响起。萧寞后背只有一根细带,被他扯断了,整条裙子瞬间四分五裂,成了几块破布条。
纪沣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萧寞也愣了一下,随即抿唇偷笑。这种廉价的情趣内衣本来就是易撕的,她自己穿的时候不小心都弄开线过。
“你撕我衣服干嘛。”
“我没有……”他发誓他真没有用力,这衣服怎么这么容易破……
“你没有?那衣服好好的自己坏了?”萧寞伸出裸露的手臂,两根手指捻着一块碎布条,在空中荡了几下,然后悠悠委地。
纪沣百口莫辩,有一种被碰瓷的感觉,只能说:“以后不要穿这种衣服了,质量不好,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她不依不饶:“那我今晚穿什么?”
今晚……纪沣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今晚,可以先不穿。”
他说罢继续刚才的吻,途径敏感的腰窝,萧寞浑身如过电般颤抖,臀部翘起,被他禁锢的腿缝间嵌入硬如烙铁的肉棒。她心惊了一下,一瞬间真以为他会插进来,说不清是抗拒还是期待。
可是没有。纪沣往下埋进被子,从她的大腿外侧到脚尖,再由下而上,用动物最原始的方式将她全身都细细舔舐了一遍。
太温柔,像某种水疗按摩,又像海浪前仆后继地推拥。萧寞呻吟细碎,喘声若泣,浑身湿凉,像被小狗舔了个遍,舒服得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躯壳的存在。
淫水不知不觉打湿了大片床单,萧寞垂眼看着纪沣跪坐在她双腿间。明明才只是第二次给她口,他却技巧突飞猛进,牙齿轻擦过坚硬的阴蒂逗弄,舌尖熟稔地在穴里抽插吮吸,发出啧啧水声,像在吃水蜜桃。
萧寞十指绞着床单,双腿夹着他的脑袋,被近乎失禁的快感抛上云霄。
她啜泣着高潮了一回,床单湿得不像话。好在床很大,纪沣帮她擦干净,换到干净的一边。
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贴合着她蜷缩的身躯,是那种无比安全亲密的姿态。
“你硬着不难受吗?”萧寞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磨过那根坚挺硌在她臀上的性器。
纪沣喉咙间溢出模糊沙哑的低哼,却没有避开,“没事,你睡吧。”他吻了吻她的头发。
萧寞也就没再管他了,她真的有点困了,这感觉像夏天的晚上躺在摇椅上吹着熏风,身体昏昏欲睡,思绪却轻盈得像萤火虫。
(十七)家长会
周一早上6:15,纪沣叫萧寞起床。
她眼睛都睁不开,语气厌烦:“我闹钟还没响呢。”
“起来吃早饭。”昨晚纪沣问过她几点上学,萧寞说七点,她穿衣洗漱只要十分钟,再走过去,六点半起床就够了。
纪沣问她早饭怎么解决,她说不吃,那怎么行。
“我说了我不吃早饭!”对萧寞来说,睡眠才是第一要务,她的起床气也特别大,像个一点就炸的爆竹。
但在看到餐桌上热气腾腾五彩缤纷的食物时,戾气忽然消下去大半,成了哑炮。
纪沣不确定她早上喜欢吃什么,所以各样都准备了点。怕她早上没胃口,还准备了蓝莓,用温水过了一遍,不会太冰。
萧寞脸色还是很差,一声不吭地坐下,埋头吃蒸饺和小笼包。她像是饿了几天几夜,吃起来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纪沣都怕她撑着,“你慢点……”
他说着忍不住轻笑,“有这么好吃吗?”
思绪忽然歪了一下,不合时宜地想,这副急头白脸的样子,和她在性事上的急色还有点像。
明明长期处在饥饿状态中,却说自己不爱吃饭,不要吃饭。不知道她以前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挨过多少个寒冬酷暑,纪沣心底柔软的地方隐秘地酸疼起来。
千头万绪最终只不过化作一句,“以后都要好好吃饭。”
“这是外卖吗?”萧寞问,她自己点外卖好像没点到过这么好吃的,总不能是他自己做的,那也太家庭煮夫了。
“让厨师送来的。”纪沣说。
……好吧,有钱真好。
“这是我自己做的。”纪沣指了指旁边的红豆小丸子,知道她喜欢甜食,就做了这个。
黏糊糊甜糯糯的,喝一口整个空荡的胃部都暖了。萧寞几口就喝完了,眼巴巴地望着他:“还有吗,我想带到学校喝。”
这种眼神简直看得人心都化了,可惜纪沣没做太多,“明天吧,明天我多做点。”
出门的时候,萧寞站在那看着纪沣换鞋。他今天是一身黑色西装,丰神俊朗,一副禁欲正经、不可侵犯的模样,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饱暖思淫欲,萧寞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屁股。
纪沣转头,萧寞看着其他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她什么也没做,咸猪手却还扒在他的西裤上。
纪沣觉得自己都要习惯了,把她的手拉下来牵住,只说出毫无威慑的两个字:“别闹。”
去学校的车上,萧寞还抱着盒蓝莓,嘴巴一刻没停过。
快到学校时,纪沣又问她中午在哪吃。
萧寞撇嘴,“早上吃这么多了,中午肯定吃不下呀。”
“……你每天就一定要少吃一顿吗?”纪沣叹息,“多少吃一点,中午我来接你。”
萧寞不置可否。
车缓缓停下,纪沣注意到她嘴角沾着蓝莓汁液,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抹去,忽然想起这是在校门口,人多眼杂,只好口头提醒,抽了张纸给她。
萧寞没接,幽幽看着他,只一个眼神交换,就洞穿了彼此的心照不宣。
她故意张开嘴唇,舌头还裹挟着一颗蓝莓,咬开丰盈的汁水,纪沣仿佛都能闻到那沁甜的滋味。萧寞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像只贪吃的猫,眼睛还紧紧凝视着他,倒是他忍不住先脸热地移开视线。
萧寞戴上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地下车。纪沣目送着她,看着阳光落在她乌亮的发尾熠熠闪烁,宛如降临人间的圣天使。
萧寞回头关车门的时候,齐刘海下的双眼仿佛弯弯眯起,像是在笑。纪沣怔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她却已经转身走入人群了。
弄得纪沣一整个上午都有点坐立难安。萧寞又开始她恶劣的游戏,课间还跑到厕所,撩起上衣拍了张腰照发给他。在他面前,她好像总是忍不住想做一个暴露狂。
她现在是不用小号了,越发胆大妄为。
纪沣无话可说,只能回复:“衣服穿好,不要着凉。”
后果就是中午回到家,刚进门,纪沣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覆压下来,将她按在门板上,捏着她的脸侧深吻,仿佛想找到几小时前的蓝莓芳踪。
“唔……”萧寞摇头晃脑不给他亲,坏得要命。纪沣捏了把她的细腰,她身子一颤张开口,被他粗长的舌头贯入,毫无反手之力。萧寞感觉自己有点上瘾,光是这样唇舌交缠的吻,都让她忍不住湿了。
午饭在纪沣的威逼利诱下,萧寞勉强吃了一点。他还是怕她饿,给她带了盒板栗司康。午休倒是没做什么,萧寞有点困,两个人相拥着午睡。
一整天从身到心的饱足感让萧寞十分不适应,不禁怀疑她以后会因为这种感觉而无法与他分开。
下午纪沣去接她时,看到许多家长鱼贯走进学校,问道:“你们学校是有什么活动吗?”
萧寞顿了几秒,说:“家长会,开完就放寒假了。”
纪沣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住,“那你爸妈……”
那天之后,他其实有去查过,只是她不提,他也不会过问。
萧寞摇头,“他们不来。”
“那,没有人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不然呢。”她仿佛被他问烦了,皱起秀气的眉毛,“走不走啊。”
纪沣想了想,说:“我去替你开家长会吧。”
萧寞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转头怪异地看着他,“你?你用什么身份去?”
说到身份这件事,纪沣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还能有什么身份。
“哥哥呗。”他说,“我帮我妹妹开过家长会,有经验,你放心,老师批评你的时候我会站在你这边。”
萧寞几乎要从副驾上跳起来,瞪着他,“你才被老师批评!”
纪沣忍俊不禁,他忽然发现,她这样瞪着人的时候,眼睛更有神采,比平时多了些生气。
被他这样温柔噙笑的目光注视着,萧寞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竟然没有拒绝,下了车。
萧寞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带他走进校园,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你妹多大了。”她忽然问。
“今年上四年级了。”
“……”
这所高中是老牌重点,校园环境有些老旧。走过宽阔的操场就是教学楼,班级在四层,纪沣看着她爬到叁楼就开始喘了,体质实在堪忧。
已经有许多家长坐在教室了,萧寞没进去,在窗户边上给他指了座位。
班主任在讲台上看见她,走过来问:“萧寞,这是你家长?”
带了这个班两年多,班主任大概也了解一些学生家里没人管,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家长,还这么年轻,不禁有些惊奇。
“我哥。”萧寞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班主任有些存疑,但没多问,和纪沣打了个招呼。
纪沣在她的座位上坐下,不动声色地环视整间教室。给高中生开家长会,这体验对他来说也很新奇。
“你哥好年轻啊,有女朋友了吗?”他听见窗外有学生在说。
纪沣转头看向她,萧寞还站在窗边没走,正看着他,顿了顿才回答旁边的同学:“他孩子都抱俩了。”
纪沣:……
萧寞弯起嘴角,对他说:“哥,下次让嫂子来吧。”
他嘴角抽了抽,轻声回了句:“你嫂子要在家带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