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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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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占有】(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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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1-23

    (一)人挺害羞,逼倒是骚

    腊月,凌晨两点的北州市冷得能把人的手指头冻掉。|最|新|网|址|找|回|-|最|新|网|址|找|回|-

    市人民医院大门前,李楚悦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站在冷风里等叫的车过来。

    过了会儿,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李经理给她发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楚悦,你妈看病的钱有着落了没?陈公子今天点名要你来陪,钱绝对少不了你的,你要是能来就回个消息。”

    没多久,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李楚悦拉开车门,弯腰上车,说话时口中冒出一团白色哈气:“师傅,0273。”

    司机输入尾号,掉头挂挡,顺带和她聊了起来:“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去ktv?”

    李楚悦笑了笑:“朋友叫了好几次,再推面儿上不好看。”

    “我看你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

    “嗯,北洲大学的。”

    一路上,李楚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聊着,半个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到了金豪ktv楼下。

    李楚悦下车,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迅速将手放进口袋保暖,低着头匆匆上了楼,来到了三楼一个商k包间。

    包间里有三男五女,李楚悦一进门,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一个男人就冲她招了招手:“来。”

    李楚悦抿唇,到了男人跟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拉到了怀里,让她侧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不难闻,是一种古朴的清香,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五官生得很好看,一双风流桃花眼看谁都带着几分情,是个十足的浪荡胚子。

    李楚悦只知道他叫陈璟淮,今年二十七,家里有政界背景,具体做到了什么位置她也不清楚。ktv的李经理说过,惹谁不高兴,都不能惹了这位祖宗。

    “怎么还穿着外套?”陈璟淮夹手指着烟蒂,捏着她羽绒服上的拉链把她的外套拉开,“这里边儿不冷,脱了挂衣架上去。”

    “好。”

    李楚悦脱掉黑色羽绒服,刚要起身去挂衣服,陈璟淮就把衣服丢给一旁一个穿豹纹皮短裙的女人。

    女人拎着衣服起身,挂衣服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陈公子最近这是换口味儿了?妹妹大学还没毕业吧?”

    “还没有。”李楚悦道。

    女人笑着说:“那你可有福了妹妹,谁不知道陈公子疼人,你要是让他高兴了,要星星要月亮也得给你摘下来。”

    李楚悦不知道怎么接话,不知所措地看向陈璟淮,后者挑了挑眉:“想要星星还是月亮?”

    “我……我……”

    陈璟淮被她这副紧张模样逗乐了,在她唇上亲了两口,低声对她说:“星星月亮都不现实,钱少不了你的。”

    李楚悦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异性亲密,脸颊变得有些红,神色也极为不自然。

    陈璟淮看出她的窘迫,递给她一个麦克风,说道:“唱首歌,唱完咱们就走。”

    李楚悦选了首轻缓的歌,因为紧张,唱得时候声音颤得不行,但好在没怎么跑调。

    唱完后,陈璟淮拎起衣架上的黑色大衣搭在小臂上,对包间里的人说:“今天到这里,下次再玩。”

    李楚悦也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了上去,跟着陈璟淮离开了包间。

    *

    陈璟淮带李楚悦去了家五星级酒店。

    进门后,李楚悦蹲下来主动帮他脱了皮鞋。

    “挺有服务意识。”

    陈璟淮笑了一声,踩上一次性拖鞋,说道:“洗澡去吧。”

    李楚悦脱掉身上衣服,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其余衣服工工整整地迭好放在沙发上,然后才又进浴室。

    进去没两分钟,陈璟淮也走了进来,浴室升腾的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但能看见他肌肉流畅的胸膛。

    “会口吧?”陈璟淮问。

    “嗯。”

    李楚悦蹲在他面前,发现不太方便,于是直接跪到了地上,含住了他胯下半硬了的性器,小口吞吐起来。

    男人的鸡巴马上就硬了,很大,她有些含不住,嘴被撑成一个o型。

    她没有经验,只在岛国片里看过怎么给男人口,吞吃的时候总是不小心用牙磕碰到柱身。

    陈璟淮爽得头皮发麻,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混着她的口水从嘴角滴落。

    他拿下淋浴,打开开关,从上到下地冲刷她的头发。

    李楚悦被水流冲得睁不开眼,口腔里男人体液的刺激气味儿让她皱了皱眉,想起学院楼旁边种的两颗石楠树。

    正走神,她没控制好力度,一颗尖尖的虎牙直接刮到了男人龟头。

    陈璟淮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就把鸡巴从她口中抽出。

    他居高临下地抚摸着她满是水珠的脸颊,“这还能走神?嗯?”

    李楚悦满脸歉意:“对,对不起……”

    陈璟淮没打算和她计较,让她站起来,抬起她的一条腿,用淋浴头对着下面的花穴冲了十来秒。

    水流冲刷阴蒂带来的刺激让李楚悦两腿忍不住发颤,她下意识地抓紧男人的手臂,生怕自己摔倒。

    陈璟淮一边冲她的阴蒂,一边用中指在她穴里扣弄。

    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李楚悦抑制不住地哼唧出声。

    陈璟淮用中指抽插了一会儿,拔出来时手指上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他把手指在李楚悦面前晃了晃,嗤笑:“人挺害羞,逼倒是骚。”

    李楚悦的脸红透了,几乎要滴血,她低下头,躲闪着他的目光。

    陈璟淮又放进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着,在她阴道来回摩擦抽插,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叽咕叽咕的水声。

    他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乳头,手指快速拨弄几下,“不用忍着,舒服就叫出来。”

    李楚悦不再隐忍,嗯嗯哦哦地喘着气。

    “舒服吗?”陈璟淮问。

    “嗯啊……舒……舒服嗯啊……”

    陈璟淮加快手中动作,很快就感觉到女人在自己手下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他抽出手指,让她扶着马桶,硕大的肉棒从后边一点点挤入她的花穴。

    “疼了跟我说。”

    “好……嗯啊疼……”

    陈璟淮停下动作,大手摸上她的胸,一边揉一边说:“你放松点,别夹这么紧。”

    过了一会儿,待李楚悦适应了后,他才继续挺进,彻底插入的那一刹,两人都舒服得喟叹一声。

    稍微停了停,陈璟淮掐着她的腰缓缓抽送起来,目光落在她白皙丰满的两瓣蜜桃臀上。

    她发育得很好,细腰翘臀,下面水多,做起来很舒服。

    她的穴里面像是有小嘴在吸他的龟头一样,比他之前睡过的都爽。

    做了一会儿,他让她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他,两只手向后撑在马桶上,双腿缠在他腰间。他拖着她的臀,快速进出。

    李楚悦舒服得只剩哼唧,阴道越绞越紧,最终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在她的体内,把她哆哆嗦嗦地烫上了高潮。

    射完精,陈璟淮抱着她缓了一会儿才把鸡巴从她身体里抽出,他低头看见茎身的一缕血丝,蹙眉问道:“第一次?”

    “嗯……”

    陈璟淮的脸唰地黑了。

    刚才他进去的时候感觉到不太顺畅,但李成和他说了,这个妞不是第一次,他也就没多想。

    他不喜欢玩儿雏,主要是麻烦,那些女人总觉得被他破了身他就会负责,给钱也打发不了,没命地给他打电话,让他烦得不行。

    李楚悦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陈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跟李成说你不是第一次?”

    “嗯,他说您不喜欢没经验的。”

    陈璟淮想发脾气,但对上女人那双雾气氤氲的眸子后却又怎么也生不起气了。

    “药记得自己吃,钱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打到卡上,三万够不够?”

    李楚悦敛眸道:“够了。”

    陈璟淮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妈不是尿毒症?三万真的够?”

    李楚悦苦笑:“做一次您能给三万,在北洲已经算天价了,够不够也就这样了。”

    陈璟淮看到她膝盖上刚才跪出来的两片红痕,心头软了软,问道:“钱不够那你打算怎么办?去陪别的男人睡?”

    “嗯。”

    “要是个四五十的油腻暴发户睡你,你也给?”

    “嗯。”

    陈璟淮听她一点也不犹豫,没由来地有些生气。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今天陪我睡一晚上,明天跟我去个饭局陪几个领导喝杯酒,我再给你一万,行不行?”

    (二)红河奖学金

    “明天不行……”

    陈璟淮眉宇间划过一抹不悦,他肯给她赚钱的机会纯粹是可怜她,结果她反倒不领情了。

    正想说话时,他听见女孩解释:“明天我妈从重症转普通病房,普通病房要24小时陪护。”

    “转普通病房?是有好转了?”

    “没钱缴费了,重症一天得七八千,交不起钱,里面不给用药,费用大部分都不能报销,我求着医院才让她在里面多住了一天……”

    李楚悦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但她咬着嘴唇,最终也没哭出来。她不喜欢在人前卖惨。

    陈璟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明天把钱交了,让你妈在里面多住几天,这样对她也好,你不也有时间了。”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她妈生什么病住什么院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李楚悦没说话,他又问:“欠了医院多少了?”

    “两万八。”

    交完就剩两千,难怪不说话。

    陈璟淮觉得有些麻烦,商量道:“让你妈在里面好好住着,你手里的钱先用,不够了就来找我,往后都是这个价,一晚上三万,行不行?”

    李楚悦看着他的眼睛,眸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诧异。

    她觉得自己今天并不是让他多满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您不是不待见我?”

    陈璟淮被这个实心眼妞给逗笑了。

    “我要不待见你,刚才知道你骗我就让你滚出去了。”

    李楚悦满脸歉意,小声说:“对不起。”

    “没事,别给我找麻烦就成,药记得吃。”

    “我会的。”

    陈璟淮嗯了一声,这才仔细观察起了她。

    鹅蛋脸,柳叶眉,鼻子很挺,眼睛生得也很好看,只是透着股疲惫感,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一看就知道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他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从身后搂住她,腿压在她腿上,胳膊搭在她腰间,一只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放在她胸上,搂抱枕一样把她锢在怀里。

    “你那件羽绒服好几年前买的吧?”

    “对。”

    “难怪刚去ktv那会儿手那么凉。”

    陈璟淮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软得没骨头一样,很秀气。

    他抱紧了她,下巴埋进她颈间,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心里莫名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睡吧,旧羽绒服不保暖,明天带你买件新的,女孩冬天穿厚点,冻坏了落一辈子病根儿。”

    *

    第二天上午,李楚悦回了医院,把欠的钱缴了,和医院说了让李丽萍留在icu继续治疗。

    处理完医院的事已经临近中午,她收到了陈璟淮发的消息。

    “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

    “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的。”

    陈璟淮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心里隐隐生出一股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和他说“都可以、随便、我都行”这种话。

    过了几分钟,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还在医院?”

    “嗯。”

    “忙完了就下来,我在西门等你。”

    “好。”

    没过多久,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戴着棕色毛线帽的年轻女孩。帽子很适合她,衬得皮肤很白,显得整个人精气神儿也好。

    等到她上了车,陈璟淮刚才那份烦躁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他盯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看了会儿,拉起她的手在手心握了握。他的手很热,李楚悦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渐渐回温。

    陈璟淮调大车里的暖气,问:“吃火锅行不行?”

    “好。”

    *

    陈璟淮带李楚悦去的是家百年铜锅店,店里生意很好,座无虚席。

    服务员认识陈璟淮,看他带女孩来了,笑着迎了上去:“陈先生和朋友来了?”

    “还有位置吗?”陈璟淮问。

    “有,楼上有。”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二位跟我来。”

    铜锅店二楼铺的是棕色的木地板,比一楼宽敞,顾客也不少。

    服务员引着两人到了一处靠窗位置,把菜单递给了陈璟淮。

    “给她看吧。”陈璟淮道。

    服务员又把菜单递给了李楚悦。李楚悦低头看了看菜单上比别的店贵了快一倍的菜品,最终还是把菜单递给了陈璟淮:“您点吧,我都可以。”

    陈璟淮无了个大语,旁边的服务员则是低头笑了起来。

    点好菜,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了,留下李楚悦和陈璟淮面对面坐着。

    “你是哪个学校的?”陈璟淮不想玩手机,没话找话地问。

    “北洲大学。”

    “不用上课?我记得还没放寒假吧?”

    李楚悦道:“我请假了。”

    说话间,两人对面的座位上来了三个女生,都是大学生打扮,在一边说笑一边拍照。

    突然,其中有一个女生看到了李楚悦,惊讶出声:“楚悦,你不是请假在医院照顾你妈吗?怎么在这里?身边这帅哥谁啊?”

    李楚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大学室友,眼中划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扯了个谎:“我和我表哥出来吃饭。”

    陈璟淮听见“表哥”这个称呼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几个女孩听李楚悦这么说也就没怀疑,一个个都笑嘻嘻地和陈璟淮打了招呼。

    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拿着手机凑到了陈璟淮身边。“表哥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楚悦要是在学校有什么事了,我们也能通知你。”

    陈璟淮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但他没点破,而是笑着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加上好友以后,对面发了个。

    “哥哥你好,我叫许念慈。”

    陈璟淮回:“我是陈淮。”

    许念慈又凑到李楚悦身边,问:“对了楚悦,咱们学校那个红河奖学金,你申报了吧?”

    李楚悦点点头。

    红河奖学金是北洲大学为家庭条件困难、成绩在专业前5%的学生设置的一档奖学金,最高有五千块钱。

    李楚悦前段时间就把资料提交给了学院,初审已经通过了,只是名单还没下来。

    “我听说……”许念慈压低声音:“我听说丁沫沫原本不符合条件,去找辅导员,在办公室哭了一上午,辅导员给院审委的人打电话,把一个本来通过审核的同学名字给划了,换成了丁沫沫。”

    李楚悦听得眉头紧皱:“我记得丁沫沫家庭条件不是挺好的?”

    许念慈撇撇嘴:“对啊,平时一条裤子都大几百块,谁信她家庭困难啊?可人家就是会哭,在辅导员面前说她平时的钱都是做家教赚的,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都通过审核了,结果因为这事儿被划掉。”

    话音刚落,李楚悦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低头查看,发现是条群消息。

    组织委员-肖武:“红河奖学金名单已经下来了,大家可以看看。”

    李楚悦点开了组织委员发到群里的excel表格,从上浏览到下,一直看到最后一个人也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三)熟人

    李楚悦脸色有些发白,给组织委员私发了条消息。

    “肖武,我想问一下你发在群里的名单是完整的吗?”

    班级的红河奖学金每年都是肖武负责,他知道李楚悦的情况,这次看没她的名字,也觉得奇怪,于是回复:“这个是学院下来的名单,你先别着急,我帮你问问什么情况。”

    “谢谢。”

    “没事,都是同学嘛。对了,这学期马上要结课了,下周日考毛概,你记得回来参加考试,老师画的重点我晚上回宿舍发给你吧。”

    “好,谢谢。”

    李楚悦是很内向的性格,在学校除了室友基本没有社交。她平时不太喜欢麻烦别人,别人帮了她,她总觉得会欠着别人什么,哪怕是很小的事,她也会惴惴不安,总想着回报回去。

    肖武和她不算熟,他能这么帮她,她心里其实很感动。

    她看着屏幕上自己发过去的那条消息,担心这么回复可能会有点冷漠,于是又在输入法里搜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在和谁聊天?”

    陈璟淮看李楚悦抱着手机和别人聊天,心里烦得不行,他都没玩手机,她倒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和别人聊上了。

    李楚悦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刚才学校有点事。”

    陈璟淮刚才瞥见她是和一个备注叫肖武男的聊天,这会儿听她说是学校的事,只觉得她是在骗他,顿时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什么心情都没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李楚悦感觉到他不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再说话了。

    一顿饭吃得沉默又尴尬。

    吃完饭,陈璟淮接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他一个玩得不错的朋友,叫徐天乐。

    “一会儿泡温泉去不去?最近新认识俩网红,身材挺好。”

    陈璟淮本来正心烦,听他这么说就打算应下,但一扭头瞧见身旁的李楚悦,又有些迟疑了。

    对面的徐天乐见他半天没说话,笑着骂道:“你tm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叫别人了。”

    陈璟淮道:“不去,叫别人吧。”

    徐天乐笑了两声:“你不会在陪那个女大学生吧?”

    “跟你有关系?”

    “哟,还真是,怪不得连网红都不热乎了,女大学生真那么好玩?”

    “滚。”

    骂完,陈璟淮挂了电话,对李楚悦说:“走吧,正好这片地儿有商业街,给你买件衣服去。”

    李楚悦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陈先生,我衣服其实挺多,不用……”

    陈璟淮最烦她这股犹犹豫豫的黏糊劲儿,不耐烦道:“我说买就买,你说的没用。”

    李楚悦说了句好,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又补了句:“谢谢您。”

    陈璟淮听见这句“谢谢您”后更烦了。

    “我是什么很老的人?值得你这么尊敬?”

    李楚悦实在不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只能茫然地望着他。

    “我觉得您对我很好,所以才会尊敬您……”

    陈璟淮气极反笑:“尊敬我?尊敬我还爬我床上?昨天操你不够狠?”

    李楚悦的脸唰地红透了。

    见她害羞,陈璟淮心里憋着的气儿一下消了,他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今天晚上继续,我看看你能尊敬我几天。”

    *

    晚上,陈璟淮带李楚悦去了一家叫瑞香居的饭店。

    瑞香居的价格在北洲不算顶级,但也绝对够档次,经常接待一些领导官员。

    服务员看陈璟淮到了,微笑着迎了上去:“陈公子,那几位都在楼上包间等您呢。”

    陈璟淮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揽着李楚悦上了楼,边走边叮嘱她:“包间里是几个处级领导,一会儿都叫主任就行,让你喝酒喝一圈就行了,再让你喝直接说喝不了。”

    “好。”李楚悦点头应下。

    到了二楼,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包间。包间里熏了檀香,淡淡的很好闻,装修很有古韵,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字,都是真迹,窗口正对着青屏山。

    圆桌的主位给陈璟淮留着,他一进包间,几个处长就都站了起来,笑着和他寒暄。

    几个中年领导都是带着女人来的,看年龄和打扮显然不是各自家里边的那位,不过具体是谁也不重要,反正今天的身份一水儿的都是“处长夫人”。

    但好巧不巧,李楚悦恰好见过其中一位领导——她们学院的院长。

    而院长身边的“夫人”,正是她的一门专业课老师。

    (四)逼真骚,才一根手指就玩得你喷水

    教李楚悦专业课的老师姓张,李楚悦知道张老师的丈夫是学校的另一个老师,之前也早就听室友说见过张老师和杨院长同进一家酒店,但她实在没想到会当面碰上,还是在这种场合。

    好在院长不认识她一个普通学生,倒是张老师在看见她时,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尴尬。

    李楚悦也尴尬,想着和老师打招呼也不合适,也就干脆装做不认识,在陈璟淮旁边坐了下来。

    席间,陈璟淮和几个领导相谈甚欢,李楚悦陪着喝了几盅酒,酒劲一上来就变得昏头昏脑的,脸颊上染了大片的红云,眼眸也逐渐迷离。

    陈璟淮估摸着她不会喝酒,却没想到才二两她就能醉成这样,坐着也能东倒西歪。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椅子朝她那边挪了挪,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侧,单手倒了杯果汁,递给了她。

    李楚悦捧着果汁喝了两小口,头疼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还是晕得厉害。

    她想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却没放稳,不小心把半杯果汁撒到了陈璟淮身上。

    “对……对不起……”李楚悦小声道歉。

    陈璟淮看了眼衬衫上大片的橙色果汁痕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桌上几个领导见陈璟淮黑脸,都有些紧张,赶忙缓和氛围。

    “小姑娘喝多了,哎呀怪我们几个,刚才就不该让她喝。”

    “是啊,怪我们怪我们。”

    “王秘书,你看看陈公子的衬衫是哪个牌子的,赶紧再买一件去。”

    “不用了。”陈璟淮烦躁地打断了说话的领导,“刘处,我朋友公司那个营业执照的事,能快尽量快点。”

    “这个放心,让您朋友周一去拿就行。”

    “行,那你们继续,我先带人走了。”

    陈璟淮说完,喝了面前倒好的酒,揽着李楚悦离开了。

    送走一尊大佛,包间里的几个领导俱是松了口气,笑呵呵地交杯换盏起来。

    “刚才那小姑娘也真是不小心,陈公子脸黑成那样了,估计也就带她一回,下次八成就换人了。”

    “不一定,我看他对那女孩挺上心。那么多局,你见他给谁倒过果汁?”

    “老杨,刚才陈公子是不是说那女孩是你们学校的?你不认识?”

    “学校好几万人,我能哪个学生都认识?”杨院长喝了杯酒,砸吧砸吧嘴,扭头问一旁的张老师:“小丽,刚才那女孩叫什么?”

    张丽道:“叫李楚悦。”

    “你回去看看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找人问问生活学习上有什么困难没有,有的话到时候多帮帮她。”

    “行。”

    *

    从瑞香居离开,陈璟淮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接。

    上了车,他把沾了果汁的衬衣脱了,从车里找了件常备的t恤穿了上去。

    李楚悦满心愧疚地道歉:“那个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您那件衣服回头让我带走吧,我洗干净给您送回来。”

    陈璟淮原本打算把衣服丢了,听她这么说又改了主意,说道:“一件六万,得用三十七度的清水手洗。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陈璟淮的衣服不便宜,但也没想到会是六万一件。

    陈璟淮看这实心眼妞真信了他的话,唇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要是果汁印儿洗不下来你就赔我一件。发布页Ltxsdz…℃〇M”

    李楚悦点点头:“好。”

    这时候司机问:“陈先生,去哪里?”

    “郦景苑。”

    郦景苑是陈璟淮经常住的一个小区。

    闻言,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眼李楚悦。

    陈璟淮爱玩是都知道的,但他从不会把人往自个儿房子里带,就算是出国了的那个前女友,俩人谈恋爱的时候也没去过他家。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李楚悦觉得有些热,于是就把外套拉链拉开了一半。里面穿着的那件米白色的紧身针织打底裙,把她饱满的胸脯衬得愈发圆润。

    针织裙裙子是下午买的,陈璟淮选的款式,他不喜欢她身上那股学生气,给她选的衣服都是轻熟款,意外地很适合她。

    陈璟淮的目光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她昨天在他身下动情喘息的模样。光是想着,他的喉咙就有些发干,心里也痒得跟猫抓一样。

    到郦景苑要四十分钟,李楚悦刚才喝了酒,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陈璟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侧着趴在自己腿上睡。

    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胸前两团软肉恰好压在他腿根,随着呼吸起伏,隔着裤子蹭着他早就半硬的鸡巴。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握住一只胸轻轻揉了起来。

    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乳头拈了几下,拇指指腹在她乳头打圈儿拨弄,很快就感觉到她的乳头在他手下硬了起来。

    李楚悦的睡意全无,只觉得小腹一阵阵发酸,乳头被他捏得舒服又难受。

    陈璟淮借着她身上长款外套的遮挡,另一只手隔着打底裤揉起了她下面。

    他的手指隔着花穴缝隙滑来滑去,到前面阴蒂附近时会故意加重力度。

    李楚悦死死咬着唇,蹙眉承受身下异样的快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被前座的司机发现有什么异常。

    陈璟淮发觉她的紧张,戏弄的心思更甚,直接把她的打底裤褪到大腿中间,手指隔着内裤摸了两下,摸到一小块湿痕后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这就湿了?”

    李楚悦耳尖唰地红了,羞愧地把脸埋进他胸膛。

    陈璟淮揉了一会儿她的花核,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中指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被填入的充实感舒服得让李楚悦眯起了眸子,搂在男人腰间的手紧了紧。

    陈璟淮缓缓抽动手指,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来一些乳白色的淫液。

    密密麻麻的快感不断从阴道传来,李楚悦拼命忍着喉间喘息,爽得浑身发抖,花穴也越绞越紧,最后紧得连一根手指都有些寸步难行。

    陈璟淮在她耳边低语:“一根手指都夹这么紧,一会儿鸡巴怎么操进去?放松点。”

    他的话不仅没让李楚悦放松,反而变得更加敏感。他甚至没动,她就夹着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攀上了高潮。

    高潮过后的小穴里一吸一吸的,很是敏感。

    陈璟淮又插了两下,感觉到里面涌出丝丝了热流,于是朝她花穴深处一块软肉重重扣挖几下,手指拔出来时带出一大股清澈的淫水,打湿了他的裤子和车子后座的皮质坐垫。

    李楚悦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吓得快哭了,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女孩潮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目光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陈璟淮鸡巴硬得快炸了,强忍着现在就扒开她的腿狠狠操进去的冲动,在她臀上重重捏了两把,压低声音说:“逼真骚,一根手指就能玩得你喷水。”

    他随手扯了两张抽纸把坐垫上的淫水擦了,不耐烦地问前座的司机:“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有点堵车,我绕个道。”

    十几分钟后,车子才到郦景苑。

    一进家门,陈璟淮就把李楚悦压在了沙发上,一边吻她,一边单手解皮带。

    冒着热气的肉棒从内裤里弹出,他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抬着她的腿,直接插了进去。

    (五)没插几下就喷水,谁骚得过你?

    虽然已经足够湿润,但肉棒穿过花穴层层迭迭的软肉时李楚悦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涨……嗯啊……好涨……”

    “涨?”陈璟淮托着她的臀,重重地朝里面顶了两下,“还涨吗?”

    李楚悦泪眼汪汪地看他,电击一样的快感从后腰爬上脊柱,她被他顶得腰窝发酸,整个人的身子软了半边。

    “不,不涨了……”

    陈璟淮嗤笑一声,低头含住她的乳头舔弄起来,他的舌尖在她乳晕上打转,把她粉红色的乳头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颜色格外好看。

    她身上有种很特殊的香气,陈璟淮能闻得见,她的衣服上,她的脖颈间都是这种味道,正常的时候胸上的香气是最强烈的,做爱出汗的时候全身都是。

    李楚悦紧紧闭着眼,胸前的刺激让她夹着肉棒的小穴逐渐收缩,体内那根又大又硬的异物越来越清晰,甚至连上面凸起的青筋都能感觉到。

    陈璟淮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差点直接缴枪,他揉着她的奶子,柔声哄道:“松点乖,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动?”

    李楚悦没什经验,被硕大的鸡巴插着,除了跟随本能不断收紧花穴,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

    穴内软肉不断蠕动带来的快感让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些许哭腔。

    “我,我不会……嗯啊……”

    话音未落,她就迎来了一个小高潮,穴内像是生出了无数张小嘴玩命地吸着陈璟淮的肉棒,一股灼热的淫液浇在龟头上,刺激得陈璟淮直接射了出来。

    陈璟淮的脸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李楚悦满脸歉意,她在网上看到过,说男人很在意时长的问题。

    陈璟淮的脸更黑了,“你他妈的能不能……”

    能不能闭嘴

    凶到一半,他又忍住了,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发泄一样在她口中掠夺肆虐。

    李楚悦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嘴唇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脏也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没接过吻?”陈璟淮松开她的唇,问她。

    “没。”

    “恋爱谈过没?”

    “也没。”

    “长那么漂亮,怎么连段恋爱都没谈过?没人追还是都瞧不上?”

    “不清楚……”

    李楚悦原本叫楚悦,小时候父亲和外边的女人跑了,李丽萍就给她改了名字,叫李楚悦。

    因为没有父亲,她从小就话就不多,也没什么朋友。

    大一刚开学时,有不少男生加了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回消息冷淡,也不太喜欢聊天,约她出去她基本上都不会答应,渐渐地,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生也就转换目标了。

    陈璟淮只当她不想说,也就没多问,他用手指捻着她被他亲得润泽红艳的嘴唇,目光落在她好看的锁骨上,随后低头亲了上去。

    很快,插在她体内的阴茎又硬了起来,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有了精液和淫水的润滑,这一次的进出比刚才顺畅多了。

    他不断耸动劲瘦有力的腰肢,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她的花心。

    李楚悦脸上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灭顶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皮肤也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

    肉棒进出时带出大滩淫水,很快李楚悦身下的沙发上就出现了一片圆形的水渍,偌大的客厅里弥漫着强烈的情事气息。

    陈璟淮知道她又快高潮了,加快速度抽插,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起。插了几十下,他感觉里面剧烈开始收缩。

    “啊嗯……慢点……太快了……不行啊!!!”

    陈璟淮拔出肉棒,被操熟了的小穴哆哆嗦嗦喷出一大股透明液体。

    李楚悦她的发梢被汗水打湿,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像是搁浅的鱼。

    陈璟淮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慢点你能爽?”

    屁股上微微火辣的痛感刺激着李楚悦,腿心又是一小股淫液喷了出来。

    陈璟淮又抬着她的腿操了进去,侧着头亲她的大腿内侧,从上到下到腿心,边亲边问:“没插几下就喷水,谁骚得过你?嗯?”

    李楚悦脸色通红,羞耻得说不出话。

    陈璟淮俯身吻她,细密的吻沿着小腹一路落在她的胸前,沾满淫液的肉棒在她逼里进进出出。

    插了一会儿,他让她跪趴着,肉棒从后边挤进了进去。

    他一边揉她的屁股,一边操她,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快感也更强。

    李楚悦高潮了两次,阴道里很敏感,他每一次操进来再拔出去都能让她攀上一小波高峰。

    她的足弓紧绷,脚趾蜷着,两条腿爽得打颤,花穴不停流水,没一会儿身下就又流了一滩。

    陈璟淮昨天操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水多,没想到这么能流。小逼里湿湿软软,又会夹,舒服得他恨不得一直操,永远不拔出来。他掐着她的腰又插了几百下,最后射进了她体内。

    (六)刚才流的水比你一天喝的都多

    射完精陈璟淮缓了缓,从李楚悦身体里退出,大股浓稠的白色精液混着淫液汩汩流了出来,淫靡又色情。

    李楚悦有些脱力地趴在沙发上,连手指都不愿意再动一下,身下是被打湿的沙发,身上黏黏糊糊的,让她很是难受。

    她休息了半分钟,撑着胳膊从沙发上起身,想去浴室,结果还没站起来就两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陈璟淮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边,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儿。

    “要帮忙吗?”

    “嗯。”李楚悦点点头。

    陈璟淮挑眉:“嗯?”

    李楚悦咬唇纠结了几秒,对着他伸出了胳膊,要他抱她。

    “要~”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情事后的黏腻气息,尾音略微上扬,听起来很像是在撒娇。

    陈璟淮心里十分受用,眉梢眼尾都带着愉悦的气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

    清理完身体,陈璟淮把她抱回了床上。

    李楚悦困得眼皮直打架,突然想起来那件沾了果汁的衬衫还没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陈璟淮问。

    李楚悦边下床边说:“我先去把你的衬衫洗了,不然明天就洗不掉了。”

    陈璟淮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回床上,“洗不掉就洗不掉,再赔我一件不就行了?”

    “一件六万呢,我怎么赔得起。”

    “那就多给我睡两次抵债。”

    “不行,你快松开我。”

    李楚悦想挣开他的手。

    陈璟淮难得见她态度强硬,一时间来了兴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锢在怀里。

    “为什么不行?我干得你不够爽?”

    “我……这不是一码事。”

    李楚悦的声音小了下去。

    如果能洗干净,她当然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去换。

    陈璟淮也不逗她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不用你洗,我打电话让人过来拿,回头送店里洗去。”

    李楚悦抬眸,愣愣地看着他。

    “不让你洗还不愿意?”陈璟淮反问。

    李楚悦点头,意识过来后马上又摇了摇头。

    “傻妞。”陈璟淮笑着抱紧了她,“睡吧,不用你洗。”

    李楚悦躺在他怀里,已经全然没了睡意,过了两分钟,她说:“有点渴……”

    “能不渴吗,刚才流的水比你一天喝的水都多。”

    说着,陈璟淮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李楚悦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又还给了他,“谢谢。”

    陈璟淮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给她倒水?

    倒水也就算了,还跟个佣人一样站床边等她喝完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明明他才是出钱的那个,怎么说也得是她伺候他才对。

    简直是倒反天罡。

    正想说点什么,陈璟淮看见李楚悦已经捧着手机和别人聊起了天,心里的火气蹭地窜了上来。

    刚跟他做完,这会儿还在他床上睡着就和别的男的聊天,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李楚悦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个男人的怒气,因为和她聊天的是班级的组织委员肖武。

    “楚悦,我先把老师划的重点发你。”

    “好,谢谢。”

    “那个红河奖学金的事,我问了导员,导员说是名单都是系里的决定。不过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些跟这件事有关的消息。这个不太方便打字聊,你现在能语音或者打电话吗?”

    (七)想要陈璟淮的鸡巴插进来

    李楚悦看了眼陈璟淮,觉得现在打电话也不合适,于是回复。

    “明天我回一趟学校,咱们见面说吧。”

    肖武:“行。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楚悦回复:“暂时稳定住了。”

    肖武:“你妈妈是在市医院吗?我有个叔叔是那边肾科的主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好,谢谢关心。”

    “嗯,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好梦。”

    “晚安。”

    回复完消息,李楚悦抬头,这才发现陈璟淮的脸已经黑到了底。

    “还有力气和人聊天?是做得不够?”陈璟淮冷冷地说。

    李楚悦收起手机,道歉说:“不好意思陈先……”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就被男人堵了上去。

    陈璟淮吻得很凶,满心烦躁地在她唇上肆虐,大手直接探进她腿间,没有任何前戏,把中指挤进了她的花穴中。

    因为甬道不够润滑,李楚悦疼得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疼,不要……”

    陈璟淮中指快速抽动两下,很快就感觉到穴里分泌出了一层黏糊的爱液,他把沾满淫液的手指拿到李楚悦面前,冷笑一声:“自己看看你的逼能有多骚?”

    李楚悦委屈得眼圈泛红,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身下花穴很快就又被他的手指侵占,男人修长的中指在穴内不停扣挖,很快就扣出了叽咕叽咕的水声。

    酥酥麻麻的快感蚂蚁一样爬满李楚悦的全身,渐渐地她心底生出一种空虚感,不再满足他的手指。

    温暖湿润的小穴一吸一张地绞着陈璟淮的手指,乳白色的淫液已经在穴口沾了一圈,随着手指的进出越来越多,沿着臀缝滴落至床单上。

    陈璟淮本来只是想惩罚她在自己身边和别的男的聊天,但闻见她的逼水味儿鸡巴又硬了起来。

    他飞速抽动手指,插得她的淫穴汁液四溅。

    “嗯啊……啊好快……慢嗯啊……慢一……”

    李楚悦短促地喘息,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快感吞噬淹没着她,眼前隐隐有白光出现,越来越接近……

    即将攀上顶峰时,快感戛然而止。

    李楚悦只觉得骨头里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难受得浑身都是痒的。

    她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然而后者却只是抽出手指,随意地在她小腹上抹了抹。

    见男人没有继续的意思,李楚悦觉得身下小穴愈发空虚,阴道口的粉红色软肉泛着晶莹的水光,微微翕动着。

    陈璟淮看到这这幅淫靡诱人的景象,鸡巴硬得快炸了。

    “想要?”他问。

    李楚悦摇头。

    陈璟淮转身打算去浴室,还没走,胳膊就被一只温热柔软的小手拉住了。

    “不是不想要?”

    李楚悦红着脸不肯说话,拉着他的那只手也不肯松开。

    陈璟淮目光落在她雪白圆润的奶子上,伸手捏了一下她早已硬起来的粉红奶头。

    “又不想我干你,又不松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嗯?”

    “我,我……”

    李楚悦轻轻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红,下身空虚感也越来越重。

    陈璟淮继续捏她的乳头,又问了一遍:“到底想不想要?”

    “嗯……”

    “想要什么?说出来才给。”

    李楚悦难以启齿,羞耻得脸几乎要滴血,下一秒陈璟淮的手就松开了她的奶头。

    “不肯说的话,那就不给了。”

    被中断的高潮和胸前突然消失的快感把李楚悦快折磨疯了,她面颊潮红,眼角带着眼花,抬眸望着他,像是乞求食物的小动物一样。

    陈璟淮再次捏上她的奶尖,边捏边问:“说出来乖,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插进来……”

    陈璟淮勾了勾唇,加快手中动作,追问道:“想要什么插进来?”

    “想要,想要……”

    李楚悦没有多少性经验,性子也内敛,那些床上的骚话她只是听听就觉得面红耳赤,要让她说根本就说不出口。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让什么插你?”

    陈璟淮把手指塞进她下面缓缓抽插,节奏和力度控制得极为巧妙,既能让她稍稍止痒,却又解不了渴,反而勾出了她更大的欲望。

    “告诉我宝贝儿,想要什么插你?”

    李楚悦双手捂着脸,声音细若蚊鸣:“想要鸡巴……”

    “谁的鸡巴?”陈璟淮在她耳边问。

    “陈璟淮。”

    陈璟淮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奖励似地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哄道:“乖,连起来再说一遍,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陈璟淮的鸡巴插进来……”

    李楚悦脸上像是着了火,又红又烫,说完就拉过一个枕头盖住了脸。

    陈璟淮分开她的腿,硬得发紫的龟头在她逼缝滑了两下,挤进了她的穴里。

    肉棒插到底的那一瞬,两人都舒服得喟叹一声。

    被填满的感觉让李楚悦舒爽不已,眯起眸子动情喘息着,呻吟声明显比刚才要放的开。

    陈璟淮很享受这种教她床上情事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句话已经是她今天的极限,也就不再哄着她说别的骚话。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唇,下身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她,最后将她再次送上高潮。

    (八)忍着吧

    这场情事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陈璟淮房间的床单湿得不能睡了,连带着下边的床垫也被李楚悦的淫水浸透。

    清理完身体后,陈璟淮抱着李楚悦回了次卧。

    “怎么就能流那么多水?”他搂着她问。

    李楚悦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陈璟淮很喜欢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怀里温温热热的一团,像是抱了个会发热的玩偶一样。

    相交相融过后的两俱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费洛蒙伴着身体散发的热量在空气里纠缠,甜腻又暧昧,刺激着大脑不断分泌多巴胺。

    陈璟淮的手轻抚着怀里女孩的脊背,拇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他玩得花,睡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激情过后大脑会迅速恢复冷静,从来不会过夜,更不用说把人带到家里边来。

    那天ktv的李经理说给他介绍个女大学生,他其实不太喜欢学生,觉得学生想法简单,眼里不是黑就是白。

    彼此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学生妹容易拎不清,喜欢缠着人,说白了就是麻烦。

    可当李经理拿了李楚悦的照片给他看时,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见她。

    陈璟淮低头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他身边不缺漂亮女人,娱乐圈当红的明星演员照样得巴结着他。但偏偏她的这张脸,在他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讨喜。

    “明天有事没有?”他问。

    “有的。”李楚悦道,“明天要回学校,有点事处理。”

    陈璟淮嗯了一声,抱紧了她:“睡吧,明天送你过去。”

    李楚悦怕学校的人看见以后影响不好,组织了一番语言,拒绝道:“我们学校交通挺方便的,您不用送我,我坐地铁就好。”

    “怕人看见?”陈璟淮一下就发现了她的心思。

    “嗯,不太好。”

    陈璟淮道:“你不是说了我是你表哥,表哥送表妹上学有什么奇怪的?”

    “主要是回我们学校挺方便的,我也没必要再给您添麻烦。”

    陈璟淮很烦她跟自己的这股客气劲儿,这会儿又想起刚才她当着自己面跟别的男的聊天,心里顿时更烦了,冷着脸说:“行了,你爱怎么去怎么去。”

    李楚悦眨眨眼,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但也不敢问他,只好乖巧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陈璟淮烦她都烦得都快炸了,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却又喜欢得紧。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吻了她的唇。

    “睡吧,明天送你去地铁站。”

    说完他就后悔了。

    这句话怎么听都他妈显得他跟个舔狗一样。

    不过李楚悦并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奇怪,附近最近的地铁口才两百米,不明白有什么必要送她。

    “地铁口很近的,您不用麻烦,我走过去就好。”

    陈璟淮一口气憋到了胸口,要不是舍不得,他是真想给她丢出去。

    李楚悦以为陈璟淮没听进去,又说了一遍:“真的陈先生,只有两百多米。”

    陈璟淮忍无可忍,凶巴巴地说:“我爱送就送,你闭嘴吧。”

    “好。”

    “刚才叫我什么?”

    “陈先生啊,您不喜欢吗?”

    陈璟淮反问:“我一直叫你李小姐你愿意吗?”

    李楚悦明白过来了。

    “以后叫名字就行。”陈璟淮说。

    “好。”

    “叫一声。”

    “璟淮……”

    这一声使得两人之前的气氛显得过于暧昧,李楚悦的脸颊有些发热,心跳也开始加快。

    两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李楚悦推开陈璟淮,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小声说:“我有点热……”

    陈璟淮伸手将她揽回怀里,不再容许她挣开。

    “忍着吧。”

    (九)回学校

    第二天上午,李楚悦回了学校。

    北洲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三十的大学,李楚悦是设计学院广告学专业大四的学生。

    今天上午刚好没课,李楚悦和肖武约在了学校的一家奶茶店。

    李楚悦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收腰款羽绒服,系着条棕色羊绒围巾,脚上是双黑色短靴,只是在奶茶店里坐着就惹来不少目光。

    今天的衣服是陈璟淮挑的,她原本想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回学校,但陈璟淮直接把她那件旧羽绒服给划了条口子。

    李楚悦等了没几分钟,肖武就到了。

    设计学院女多男少,肖武在学院里算是长得不错的男生了,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皮肤白,很有氛围感,加上为人热心,又是班委,所以在学校的女生缘一直都很好。

    他今天穿了件韩版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手中拿一本马工程的毛概课本,看见李楚悦后就朝她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把课本给了她。

    “昨天跟你说的重点有些地方漏了,这个是我的书,上面画的比较全,你回头可以看一下。”

    李楚悦接过书后说了句谢谢,“那我明天再把书还你可以吗?”

    “不着急,你下周五前给我就行。”

    “好,谢谢。”

    肖武笑了笑,“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嘛。对了,就是那个红河奖学金的事,我不是先问了导员,导员说是系里的决定。”

    “嗯。”

    李楚悦看着他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肖武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我看名单上有丁沫沫的名字,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丁沫沫家里条件挺不错的,所以又问了一些在学生会的朋友。”

    “我朋友说原本名单上是有你的名字的,但是丁沫沫去办公室找了导员一次,导员就给院里负责这次奖学金的审委会的人打了电话,那边就把你的名字去掉了换成丁沫沫。”

    先前许念慈说过这件事,所以李楚悦现在并不意外,她蹙眉问:“导员为什么能决定那个奖学金名单?”

    “导员没那么大的权力。”肖武压低了声音,说道:“但是咱们导员是校长侄子,系里审委也不敢得罪他,就只能把你名字划了。”

    “那为什么是划了我的名字?”

    “这个事……”

    肖武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考虑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咱们班通过红河奖学金审核的就三个人:你、班长、还有团支书……”

    李楚悦懂了,她平时在班级里不活跃,也不是班干部,要划名字肯定也是划她的。

    肖武安慰说:“楚悦,你也别难过,我听说丁沫沫是去找导员哭了一上午,不然你也去找导员?”

    虽然知道有内幕,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李楚悦都要自己亲自去问一下。

    “嗯,我一会儿去他办公室问问。”

    *

    聊完奖学金的事,李楚悦请了肖武杯奶茶作为感谢。

    两人一起从奶茶店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了肖武宿舍的一个男生,叫段朝飞。

    段朝飞见李楚悦和肖武一起提着奶茶出来,笑嘻嘻地冲着肖武挤眉弄眼,“牛逼啊肖武!”

    李楚悦和段朝飞不熟,只是冷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和肖武道了句别就去导员办公室了。

    “肖哥,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段朝飞揽着肖武肩膀,望着李楚悦远去的背影问。

    “谈了点学校的事。”肖武道。

    段朝飞吹了声口哨:“谁不知道她高冷,你这当班委了就是方便撩妹,早知道大一的时候我也去选班委了。”

    见肖武没吭声,段朝飞又问:“李楚悦都一个月没来上课了,我听她室友说她家里有事,你知不知道她家有什么事?”

    “不太清楚。”

    “行吧。”段朝飞道:“我听人说她妈尿毒症进重症了,估计不是真的,前两天我还在金豪ktv看见她了。”

    “金豪ktv?”肖武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

    “对啊,一个商k,去那里的人都是些老板富二代。”

    段朝飞猜测道:“我记得李楚悦家里不是挺穷的,还是单亲,刚才她身上的衣服看着不便宜,不像是她买得起的样子,不会是被人包了吧?”

    肖武皱眉道:“和我们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咱学院那么多舔她的人,天天吹什么高冷女神,要知道她被人包了,那还不跟吃了屎一样?”

    (十)解决

    导员办公室在学院楼的二楼,门半掩着,里面只有辅导员高珂一个人。

    李楚悦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年轻的男音。

    “请进。”

    李楚悦推开门走了进去。

    高珂在看到李楚悦时眼前一亮,下意识地托了托眼镜。

    “你有什么事?”

    “老师你好,我是广告一班的李楚悦,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红河奖学金的事。”

    高珂今年二十七,是广告专业大四新换的辅导员。

    李楚悦这个学期经常不在学校,高珂对她的印象仅限于微信上给他请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

    由于李楚悦经常请假,高珂原本不怎么待见她,觉得她事多又麻烦,但这会儿看她长得漂亮,心里对她倒也稍稍宽容了一些。

    “你说吧。”

    “就是我看红河奖学金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想问一下是我提交的家庭情况证明不符合奖学金的评定条件吗?”

    李楚悦的成绩一直都在专业前5%,成绩的条件她是满足的。而她又不好直接问丁沫沫的事,所以只能先拿家庭条件说。

    高珂一听她问奖学金的事,就开始踢皮球,“这个奖学金名单是系里决定的,你要是有问题,可以去系里问问。”

    李楚悦问道:“那我应该去找谁?”

    “找系主任王虹老师,她办公室在三楼。”

    “谢谢老师。”

    从辅导员办公室离开,李楚悦又去了三楼的系主任办公室,结果王虹不在,她只能在门口等着。

    等了快一个小时,王虹才回了办公室,她上下打量了李楚悦一眼,问:“你有什么事?”

    李楚悦道:“老师,我是广告一班的李楚悦,想问一下红河奖学金评定的事。”

    王虹一听她是来问奖学金情况的,神色瞬间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往年我的材料都通过了红河奖学金评定,但是今年我看名单上没有的我的名字,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王虹蹙眉道:“没评上就是不符合条件,有问题你去问审委的人,申报材料都是审委审批的。”

    李楚悦问道:“审委的老师都有谁?”

    王虹第一次遇见这么头铁的学生,没想到她还真打算一个一个问过去,更加不耐烦了。

    “审委组长是院主任杜星老师,你去他办公室找他问吧,他办公室在516。”

    “好的,谢谢老师。”

    李楚悦从王虹办公室出来,又去了五楼找了院主任,问了奖学金的事。

    杜星对她说的事有印象。

    当时广告辅导员高珂打了电话说给广告一班一个叫丁沫沫的学生留个名额。每个班的名额数都是固定的,他只能从广告一班里划去一个人。

    另外两个学生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团支书,经常帮老师们干活打扫办公室,所以他最终划了一个不怎么活跃的学生。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学生会直接找过来问这件事。

    人是高珂让划的,高珂是校长侄子,杜星不愿意得罪他,于是只能对李楚悦说:“你那个材料我看过了,和今年的标准不太符合。”

    李楚悦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主任,我能问一下是哪方面不符合吗?”

    杜星直接恼了,冷着脸说:“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审委十个老师都没通过你的材料,你自己说哪里符合?”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楚悦昨天在瑞香居吃饭时见过的张丽。

    “主任,签个字。”张丽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看李楚悦也在,随口问了句:“我学生怎么在这儿?”

    杜星边签字边说:“她来问红河奖学金的事。”

    张丽哦了一声。

    签完字,杜星烦躁地对李楚悦说:“你别在这儿了,马上下班了,有事下午再说。”

    李楚悦只好离开了办公室,张丽是和她一起出来的。

    “楚悦,今年的红河奖学金没你的名字?”

    张丽为了评职称的事,最近正可劲儿巴结杨院长,杨院长说了让她关照李楚悦,她也就对她多上了几分心。

    “对。”李楚悦点头。

    张丽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李楚悦明白张丽会问她这件事,纯粹是因为杨院长想巴结陈璟淮,于是她也就把听说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往年我的条件都是符合的。我听人说本来是有我的名字的,但是一个同学去办公室找了导员,然后我的名字就没了。”

    张丽道:“这事你先别急,我回头帮你问问。”

    “好,谢谢老师。”

    张丽又问:“楚悦,你和陈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李楚悦早就知道张丽会问这件事,随口编了个谎:“就是我在ktv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张丽知道不方便多问,环顾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解释:“楚悦啊,老师昨天晚上就是和杨院长一起跟几个领导吃了顿饭,你别多想。”

    “我知道的老师,我昨天没和您说话也是觉得都是领导,不太好意思。”

    张丽松了口气,对李楚悦的识趣很是满意,又随口和她聊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

    处理完学校的事,李楚悦回到了宿舍,打算收拾一些东西。

    宿舍里只有许念慈在,看李楚悦回来了,她很热络地凑了上来:“楚悦,你表哥是做什么的呀?”

    陈璟淮家里有政界背景,但他本人不是体制内的,而是做生意的。

    李楚悦听李经理说过,金豪ktv就有他的股份,除此之外,他还是北洲的一些实体企业的隐名股东。

    “他是开店的。”李楚悦避重就轻地说。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是陈璟淮发来的消息。

    “你奖学金名额被人顶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陈璟淮:“你们那个院长跟我说的。”

    “???”

    “他替你解决这事儿就是给我看的,不告诉我,难道默默付出?”

    “解决了?”

    “解决了,他说明天出新名单。”

    李楚悦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咬唇纠结了一会儿,在聊天框打出了一串字,删删减减反复修改后终于发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奖学金,往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陈璟淮刚才见聊天界面显示的“正在输入”几个字一会儿中断一会儿继续,眼前不自觉就浮现了女孩咬着嘴唇纠结的模样,于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李楚悦去了宿舍阳台,接通后,对面传出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

    “你今天回学校就是因为这事?”

    “嗯。”

    陈璟淮问:“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我不是很想给您找麻烦,想着要是自己能解决尽量自己解决……”

    陈璟淮的嗓音柔和了下来,“往后要是自己处理不了的事跟我说就好,不用怕给我找麻烦。”

    李楚悦听着他的话,心口突然变得堵堵的,鼻尖也有些泛酸。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很少主动求助别人,因为她总是觉得没有人会愿意帮她……哪怕很小的事,她也会害怕被拒绝。

    她心里很清楚,陈璟淮会这么说只是基于两人现在的关系,等到他腻味了她,这句话也就不做数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感动他能这么说。

    “谢谢……”她对电话里说。

    陈璟淮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不禁有些无奈,柔声说:“不是多大的事儿。”

    “嗯。”

    陈璟淮问:“什么时候忙完?我去接你,别他妈的跟我说你要坐地铁。”

    李楚悦笑了一声,自母亲病重以来,她的眉眼间第一次带上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我在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好,不坐地铁。”

    陈璟淮听见她的笑声,突然很急切地想见她,连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在哪里接你?”

    “学校的南门吧。”

    “嗯。”

    (十一)求您再帮帮我

    打完电话,李楚悦简单收拾了一些在医院用得着的东西,去了学校南门。

    一出门,她就看见路边停着辆黑色的奥迪a8,车牌号是四个0。

    车窗被降了下来,陈璟淮随意地靠在驾驶坐上,胳膊撑在车窗沿,修长的手指间夹一根烧了半截的软中华,正徐徐冒着灰白色的烟雾。

    路过的学生频频偷瞄车上的陈璟淮,女生多是因为他俊美的五官,男生多是因为他这辆车的车牌号。

    北洲是一线城市,奥迪a8随处可见,但四个零的车牌号却不是谁都敢用的。

    看李楚悦出来,陈璟淮灭了手里的烟,把车窗升了上去。

    李楚悦看路过的人都在看陈璟淮,于是站在门口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然后才走近了他的车。

    她拉开后座的车门,打算上车。

    “坐前边。”陈璟淮说。

    李楚悦只好绕了一圈,坐到了副驾上。

    陈璟淮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仔细观察起了她。

    “裹那么严干什么?这么怕人看见?”

    李楚悦没说话,默默把围巾拆了下来。

    陈璟淮看她不吱声,心里涌出一股烦躁,脸色也有些冷,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李楚悦刚才没吭声是不知道怎么回他,这会儿看他不高兴了,只好如实道:“我觉得……被人看见不太好……”

    “哪里不好?”陈璟淮追问。

    李楚悦沉默了许久,小声说了一句:“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陈璟淮当然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就是没由来地生气,就像他很讨厌她跟自己客气一样,他也不喜欢她这样拎得太清。

    他按了按眉心,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她太上头了。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征兆,应该需要冷静一下了。

    “学校的事,很谢谢你。”李楚悦说。

    陈璟淮嗯了一声,语气是李楚悦从未见过的冷淡:“去哪里?”

    “我想回医院。”

    “嗯。”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交流,李楚悦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耳边反复回荡着他冷漠的声音。

    她不懂他在生什么气,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说了他不喜欢麻烦,也讨厌给他找麻烦的人,她尽量避免带给他麻烦。他也不喜欢拎不清的女人,身体交易就是交易,所以她也始终谨记恪守边界,分寸感极重。

    她不想他讨厌自己,起码现在不想,因为她还需要钱。

    可他的心思对她来说又太难琢磨。

    到了医院后,陈璟淮问她:“是不是快期末周了?”

    “嗯。”

    “你这段时间先忙你的吧,回头再联系。”

    李楚悦的心沉了下去,她再是个学生,也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回头联系,大部分的结果就是再也不联系。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

    算了,就他这种公子哥来说,这么快就腻了的话也正常,她再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只会讨人嫌,让他觉得她拎不清。

    这两天的时间,他给了她十来万,已经够多了。

    剩下的,她再想办法就好……

    “好。”李楚悦点点了头,再次道谢:“很谢谢您。”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走进人群熙攘的医院,走入腊月的北风里。

    陈璟淮望着她的逐渐远去背影,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受。

    他降下车窗,挤入车厢的冷空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和她相处不过两天,他就满脑子都是她。

    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那会儿了,浪迹情场多年,遍尝风月,没道理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这么冲动。

    更何况她的性格也不讨喜,拧巴又敏感,他更喜欢直来直去的女孩,她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是得转移转移注意力了。

    陈璟淮给徐天乐打了个电话。

    “哟,少爷可算有空搭理我了?”

    徐天乐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璟淮道:“泡温泉去,把上次你说的那俩网红也叫上。”

    徐天乐笑了两声:“怎么突然要找网红玩了?学生妹这么快就腻了?”

    “你管得着?”

    “管不着管不着,你当省委书记的老子都管不了你,我哪敢管你啊。”

    “别他妈废话了,听着就烦。”

    “吃炸药了?这么冲,一会儿再吓坏两个美女。”

    陈璟淮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开车去了郊区的九隆山庄。

    *

    李楚悦回到了医院,icu不允许探视,她只能在门口坐着,顺带复习下周日要考的毛概。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护士找上了她:“你是李丽萍的家属不是?”

    “我是。”

    护士道:“刘医生叫你去办公室。”

    “好。”

    李楚悦放下书去了刘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刘医生一个人在,他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子,满脸凝重地说:“你妈妈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肾移植。”

    李丽萍是尿毒症,已经透析了好几年,李楚悦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刘医生说完,她也只是苍白着嘴唇问:“刘医生,肾移植的话大概要多少钱?”

    刘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起码得准备五十个,因为术后可能会发生免疫排斥,到时候治疗的话,花费也比较大。”

    李楚悦想到来医院事陈璟淮的冷淡,再度陷入了绝望。

    陈璟淮说回头联系,意思是这段时间都不会找她了。

    五十万,她要去哪里凑……

    “刘医生,如果是亲属捐赠肾源的话,费用是不是会少一些?”

    刘医生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双眼睛通红,含着摇摇欲坠的泪,一只眼睛中是无助与绝望,另一眼睛里是倔强与不甘。

    “如果有肾源的话,我们一般不建议活体捐赠……而且你妈妈是a型血,配型成功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李楚悦问道:“那就是我的可以捐给我妈对吧?”

    “你是什么血型?”刘主任问。

    “ab型。”

    刘主任摇摇头,“不行,真要没有钱的话,建议还是选择保守治疗。”

    办公室被沉默包裹了。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说:“刘主任,你们安排配型就好,钱我去凑。”

    “行。”

    从办公室出来,李楚悦去了趟厕所。她把自己锁在隔间里,浑身瘫软地靠在门板上,双眼通红,捂着嘴无声流泪。

    哭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金豪ktv的李经理发了条消息。

    “李经理,钱还是有点不够,您能不能再帮帮我,现在真的很着急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您再帮帮我……”

    (十二)不用借给她

    九隆山庄是北洲一家温泉度假山庄,温泉水都是从背靠的青屏山上引下来的。

    陈璟淮到了九隆山庄,徐天乐和两个女网红已经在等他了。

    两个网红一个叫染染,一个叫小七,抖音粉丝两三百万,都穿着温泉泳衣,一个是纯欲甜美风,一个是走的性感路线。

    徐天乐笑着为两个女生介绍:“这是陈公子,陈璟淮,你们叫淮哥就行。”

    “淮哥好。”

    两个女孩热情地和陈璟淮打了招呼。

    陈璟淮态度冷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两个网红看他心情不好,变着法地活跃氛围开玩笑,但他却只觉得心烦。

    徐天乐见他实在没兴趣,对两个网红说:“染染,小七你们先别的地儿玩,我跟你们淮哥说几句话。”

    “行。”

    等两个网红走了,徐天乐纳闷地问:“我的少爷,怎么还甩着个脸,那俩网红够漂亮了吧?”

    “没啥意思。”

    陈璟淮心烦地点了根烟,并没有抽,百无聊赖地看着烟卷缓缓燃烧。

    徐天乐翻了个白眼,“是,都没你那学生妹有意思。”

    闻言,陈璟淮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李楚悦的脸,勾唇道:“你说对了,真没她有意思。”

    徐天乐道:“说得我都好奇了,有照片没?给我瞅瞅长什么样。”

    “你还不配。”

    徐天乐笑着说:“这么宝贝,看都不给看一下?我还以为你对她的热乎劲儿下去了。”

    陈璟淮没说话。

    徐天乐八卦兮兮地揽着他的肩:“咋回事?既然还热乎她,怎么又跑这儿来泡温泉了?”

    陈璟淮抽了口烟,有些郁闷地问:“你说,我这两天是不是挺上头?”

    “何止上头,你他妈是都找不着头了。”

    “怎么说?”

    徐天乐道:“叫你喝酒不去,打台球不去,按摩不去,被下了降头一样,你当初和你那初恋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过。”

    陈璟淮蹙眉:“提她干什么,纯扫兴。”

    陈璟淮上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叫关书雪,家里条件很差,上高中的时候爹妈出车祸没了,高中三年全靠陈璟淮供着,高中毕业后,陈璟淮又求着陈父送她去了国外读书。

    陈父当时还不是省一把手,加上那段时期比较特殊,四面都有政敌盯着,往国外送人不容易。

    但即便这样,陈父还是把她送出去了,结果她转头就和一个留学的富二代好上了,自此陈璟淮就再也没谈过恋爱。

    “那女大学生你怎么认识的?”徐天乐问。

    陈璟淮道:“她妈没钱看病,李经理介绍的。”

    徐天乐拍拍他的肩膀:“你爹天天喊扶贫口号,他手底下当官的扶没扶贫不清楚,你是真把精准扶贫贯彻到位了。”

    陈璟淮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抽烟,抽完一根又续了一根,灰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他俊美的五官周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天乐从小和陈璟淮一起长大,很清楚他是什么人。他的神色变得少见的认真,劝道:

    “璟淮,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和关书雪谈恋爱,你爹够生气了,最后还是为了你把她送出国读书深造了。结果呢?喂了个白眼狼。你真要再给他来上一出,他非得气死。”

    陈璟淮道:“李楚悦没那么多心眼,和关书雪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有心眼没心眼不都是捞你的钱?”

    陈璟淮:“……”

    “哦,还是不一样的。”徐天乐说道,“李楚悦是交易,各取所需。关书雪就直接把你当atm,要了钱还他妈吊着你,恋爱谈三年,连个手都不给你牵,最后还绿了你和富二代好上了。”

    陈璟淮祖上抗过日,曾祖父援过朝,打过印度、越南,爷爷是原北部军区一把手,现在亲叔在部队,亲爹在政府,算是顶级干部家庭。

    因为家庭的缘故,他从小就很少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十几岁的时候谈了场恋爱就以为是地老天荒了。

    那时候凭着一腔年少的热忱,只知道对人好,什么也不图,没想着最后栽了个大的。

    “我早就跟你说关书雪就一捞女,你他妈还非说真爱。那会儿知道你纯情,她在你面前就装得说句话都脸红,找你要钱的时候可一点也没客气过。高中三年,前前后后给她花了百十来万,哪个公立高中生三年花这么多?更不用提去英国读书还花的你家钱。”

    陈璟淮打断了他,“行了,别提她,晦气。”

    这时候,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李经理打过来的电话。

    “那个陈总,楚悦是不是哪儿惹您不高兴了?”

    李经理小心翼翼地问。

    他刚才收到了李楚悦的消息,是想让他再介绍别的老板,他以为是陈璟淮不待见她,但又把不准,所以才先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

    “没有,怎么了?”陈璟淮问。

    听他这么说,李经理明白陈璟淮心里还在意那个女学生。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说真话,不然既惹得陈璟淮不高兴,又得罪李楚悦,回头俩人要是和好了,坏人就全让他给当了。

    “就是她跟我说,她妈治病的钱不够,想找我借点钱。我还以为是您不待见她……这不打个电话问问嘛,这样,那我就先把钱借给她了。”

    李经理嘴上说的是借钱,但陈璟淮心里门儿清,八成是她又找他介绍老板去了。

    他才刚刚给了她十来万,就算交了欠医院的钱,也够她妈在重症住七八天。

    陈璟淮没想到她这么等不及。

    他就说了句回头联系她,她就要趁这会儿的功夫去找别人。

    想着,陈璟淮的脸色越来越冷,对电话里说:“不用借给她。”

    (十三)移植手术

    李经理再回复李楚悦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楚悦,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本来就擦着法律的边儿,最近临过年,公安厅下文严打,我就是有心帮你,也实在帮不了。”

    这三天里,李楚悦日夜都守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

    她看着手机上李经理发来的消息,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李丽萍家属!”

    一名护士面带喜色,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跟我来办公室!”

    李楚悦赶紧抹了把脸上泪痕,跟着护士去了刘医生的办公室。

    今天不是刘医生的班,他是刚刚从家里赶过来的。

    他身上套着件蓝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个检查单子,脸上满是喜气,“哎呀,你妈妈是真幸运,多少人配型配了一年半载都配不上,你们这才三天就恰好配上了。”

    李楚悦大喜过望,眼泪积满眼眶,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很快,她就又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中。

    她手里现在还剩三万多,根本不够……

    “医生,什么时候能手术?”

    刘医生道:“下午肾源送过来马上就得手术,钱准备够了吗?签完字,先去缴一下费。”

    “要多少钱?”李楚悦焦急地问。

    “先缴二十万,后续的钱可以迟一些,但这个手术费不能拖。”

    李楚悦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好……”

    从办公室出来,李楚悦打开手机通讯录,给陈璟淮拨了过去。

    陈璟淮那天在九隆山庄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因为他投资的一个公司的事去了趟隔壁天州市。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陈璟淮正在和天州市税务局的局长在饭店吃饭。

    这三天他刻意去忽略李楚悦的存在,忍着不去联系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当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时,还是起身去了包间外边。

    电话接通后,对面穿出了李楚悦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先……陈先生……”

    再听到她的声音,陈璟淮心头忍不住紧了紧,对她的思念也如洪水冲开闸门,势不可挡地奔涌而来。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叫我什么?”

    “璟淮……”

    这一声带着试探的小心轻唤,让陈璟淮觉得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一些。

    “怎么了?缺钱了?”

    “嗯。”

    “多少?”

    “要二十万。”

    陈璟淮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医生说要肾移植,刚才通知配上型了,下午就要手术。”

    陈璟淮嗯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李楚悦拼命克制哭出来的冲动,尽量使语气变得平静,可发颤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和害怕。

    “璟淮,我……我知道前几天惹你不高兴了,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二十万,我绝对会还给你的……”

    陈璟淮换了只手拿手机,说道:“我先把钱打给你,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这一刻,李楚悦心中百感交集,有感激,有庆幸,也有愧疚,还有一些别的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刚才起就故作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她小声啜泣了起来,哭得肩膀发抖,泪流满面。

    “谢谢你……谢谢……”

    陈璟淮听见女孩的抽泣声,原本冷冽的目光软了下来,柔声问:“下午的手术对吧?”

    “对。”

    “嗯。”

    陈璟淮挂了电话,转身回了包间,拎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披在肩上,边穿边对包间里的税务局局长说:“王局,我有点事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聚。”

    (十四)图穷匕见

    北洲市人民医院

    李楚悦垂头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光线灰暗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楚悦心里越来越慌。

    她焦躁不安地咬着手背,各种不好的设想开始在她脑海中反复上演。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手术失败,害怕母亲永远离她而去……

    陈璟淮赶到的时候,李楚悦正蹲在地上埋头哭泣,身体缩成一团,无助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感觉到身边站了人,李楚悦抬起头,看见陈璟淮的那一刹,她仿佛忘记了怎么说话,用尽全身力气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没想到他会来医院,心头又紧又涩,眼前越来越模糊,眼泪一串一串地滴落。

    陈璟淮知道她害怕,弯腰替她擦了擦眼泪。

    “不用担心,国内的肾移植手术已经很成熟了,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很镇定,带着一种能让人安下心来的魔力。

    李楚悦嗯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时两眼突然一黑,踉跄着撞进了他的怀里。

    陈璟淮扶着她坐到了等候椅上,拉起她冻得冰凉的手想帮她捂热,低头却看见了她手背上一个又一个乌青渗血的牙印。

    李楚悦下意识地想抽回那只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怎么也抽不回去。

    他的手比她的手大上一圈,刚好可以把她的手裹在手心。

    感受着男人手掌传来的温暖,李楚悦鼻尖酸酸的,心头变得又闷又堵,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委屈,只是很想哭。

    “钱够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要多少?”

    李楚悦道:“医生说得准备五十万,后续的康复治疗还不清楚要花多少。”

    陈璟淮又问:“你前几天给李经理发消息,是因为你妈要做手术?”

    “嗯。”

    李楚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给李经理发消息了?”

    陈璟淮反问:“你觉得没我同意,李经理敢把跟我好过的女人介绍给别人?”

    李楚悦这才明白过来李经理为什么会隔了三天才回她。

    其实刚才她打电话的时候,陈璟淮就知道她那天为什么着急找李经理了。

    但他依旧生气,生气她遇见事情还是不会第一个想到他。

    陈璟淮道:“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说过了,解决不了的事找我就好。”

    “你说回头再联系……我以为你是觉得腻了,以后就不联系了……”李楚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

    陈璟淮那天纯粹是想先冷静冷静,没想到她理解成了这一层意思。

    看陈璟淮没说话,李楚悦小心翼翼地问:“你那天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要真是那个意思,我电话你还能打得通?现在我能来医院?”

    “对不起……”

    陈璟淮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用道歉,是我没说明白。”

    “嗯。”

    走廊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沉默逐渐蔓延开来。

    陈璟淮将搂进怀里,大手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头发,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这几天他刻意没见她,也没联系她,本以为自己会冷静下来,但从她给他打电话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很难冷静了。

    他明明很讨厌别人给他找麻烦,也讨厌拎不清的女人,可在她面前,他的那些原则却像是都不做数了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新鲜劲儿上头还是别的,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跟自己分太清。

    想及此处,陈璟淮眼眸沉了沉,问怀里的女孩:“我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还?还几年?利息怎么算?”

    李楚悦毕竟年轻,又是学生,心眼实,马上道:“我可以打借条,期限和利息你决定就行,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陈璟淮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是不是我的钱太好赚,让你忘了社会上的二十万多难挣?”

    这句话无疑给了李楚悦当头一棒,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给的那十万确实太轻松,竟让她误以为谁的钱都一样好挣。

    现实情况是,就算她去陪有钱老板,一晚上能给三万的也少之又少。

    更何况她又不懂怎么哄人高兴,服务不到位,没有人会仅仅因为她缺钱就可怜她施舍她。

    “找我借钱,连怎么还都没想好就说一定会还给我,你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是哪来的自信?”

    “我……”

    李楚悦羞愧地低下了头。

    刚才情况太紧急,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想着先把钱借出来,根本没考虑后续的事。

    陈璟淮看她一脸挫败,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继续道:“交易是双方自愿,平等置换。借,就是你欠着我,我是债权人,这两个分得清吧?”

    “嗯……”

    “分得清就行。”陈璟淮起身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纸和笔。

    他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说道:“我现在对你拥有一个二十万元的债权,借期,利率,以什么形式偿还,是否免除部分或者全部债务,都是债权人的权利,没有异议吧?”

    李楚悦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陈璟淮现拟了一张借条,交给了她。

    “借款金额二十万元整,借款人李楚悦,借款用途是给你母亲看病,借期一年,月息2%。每月偿还利息4000元,到期一次性偿还20万元本金。看看有问题没有?”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一个月四千!怎么……怎么会这么多?这都是高利贷了吧!”

    陈璟淮抱着胳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开口:“民间借贷年息超过24%才是高利贷,我给你的年利息刚刚好24%。”

    李楚悦看了看借条内容,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表情十分为难。

    陈璟淮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把笔塞进了她手里。

    “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李楚悦迟迟没有动笔。

    她是文科专业,现在的就业行情下,刚毕业工资撑死也就五六千,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毕业,而且她妈后续治疗还要花很多的钱。

    一个月四千块钱的利息,她根本负担不起。

    陈璟淮凑到她身边,幽幽开口:“刚才谁在电话里保证一定会还给我的?谁说利息和借期我决定就好?”

    “我……”

    陈璟淮道:“签个字,到时候要是还不上,我们就法院见。”

    李楚悦依旧没敢下笔。

    陈璟淮看她犯难,漆黑的眼眸中笑意越来越浓,“你又要给我打借条,又不肯签字,怎么这么拧巴?嗯?”

    “我……”

    李楚悦说不出话来。

    签了字就有法律效率了,她不能还没毕业就背上高利贷,毕业了再吃一场官司。

    “还打借条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赶紧摇头,小声说:“不打了。”

    陈璟淮挑眉:“那怎么办?我的钱不能白借给你吧,二十万我用来买基金一年也能赚不少。”

    “你之前说过,一晚上是三万。”

    “那是我们交易的价格,交易中双方地位是平等的。但是这二十万是你欠我的,我是你的债权人,我们地位已经不平等了。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没资格和我讲条件了宝贝。”

    李楚悦快后悔死了,只恨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她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好说话的时候是真好说话,可真要算计起来,比谁都精明。

    他这几天对她的那些好,让她对他有了很大的误解,以为他纯粹就是个出手阔绰的官二代。

    但一个出身高级干部家庭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善茬?

    陈璟淮看她反应过来了,轻哂一声:“是不是考大学用不着心眼儿,你就都丢了?”

    李楚悦听出来他在说自己傻,一时间不太想理他。

    陈璟淮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还我?”

    李楚悦脑子已经乱了套,有些心烦地说:“我不知道。”

    陈璟淮难得看她有了些脾气,只觉得有意思,脸上笑容逐渐放大。

    “刚才的电话我录了音,赖账的话,我们只能法院见了。”

    李楚悦被他逼得没办法,眼圈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摇摇欲坠。

    陈璟淮看巴掌打得差不多了,把她搂进怀里,哄着她说:“你刚才说,妈后续治疗至少还要三十万,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去陪别的男人?”

    李楚悦垂下了头,声音变得很落寞:“除了这样,我也没别的办法。”

    “那你陪别的男人和陪我,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不是说了,不接受抵债。”

    陈璟淮道:“我不接受抵债,但没说不接受别的。”

    “??”

    李楚悦没懂他的意思。

    陈璟淮又道:“等手术完,你妈后续还要一直治疗,具体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对不对?”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楚悦摇头:“不知道。”

    陈璟淮看她快被哄上钩了,语气愈发温柔:“那不然这样,你妈后续治疗的钱,康复费用,用药的钱和请护工的钱我都替你出了,这样你不用再担心没有钱给你妈看病,也能安心把书读完。”

    李楚悦考虑了一会儿,问道:“那你的条件呢?”

    陈璟淮图穷匕见,说道:“现在我身边没什么女人,你留在我身边陪我一年,怎么样?”

    他从不自诩是正人君子,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

    比起双方随时都可以终止的交易,他现在更想把她圈在身边。

    (十五)喜欢我舔你的小逼吗?

    陈璟淮开的条件其实对李楚悦来说已经够划算了。

    几十万的医疗费她根本赚不到,只能走偏路子,出卖自己的身体。

    但她给李经理发消息后者转头就通知陈璟淮这件事,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既然和陈璟淮有了关系,除非是他松口,不然她是不可能再通过这条路子赚钱了。

    并且她还有半年就毕业了,陪他的这一年里,她完全可以安心找工作,慢慢独立起来。

    这样就算以后两人断了来往,她也有经济能力照顾母亲。

    想通以后,李楚悦答应了他。

    陈璟淮的心情变得很好,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为李丽萍动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是肾科主任,姓肖,是肖武的叔叔。

    手术前李楚悦给肖武打了电话托他帮忙,所以这台手术才被排到了肖主任手上。

    看肖主任出来,李楚悦赶忙站了起来,急切地问:“肖主任,怎么样?”

    肖主任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着说:“很成功,不过还需要在监护室观察三天,确定没问题了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闻言,李楚悦松了口气,吊着的心放下去了一大半。她激动地拉住肖主任的手,喜极而泣:“谢谢您,谢谢您肖主任……真的很感谢……您辛苦了……谢谢您……”

    肖主任笑了笑:“你也辛苦了。很多人住院,基本全家都要来帮忙,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忙前忙后这么久,真的很了不起。”

    李楚悦笑了起来,眼角闪着泪花,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纤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忽闪着,两颗虎牙灵动又俏皮,为死气沉沉的手术室走廊增添了不少生机。

    一旁的陈璟淮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的心头却仿若有三月的春风拂过。

    但想到她是对这个医生笑的,他心里又有些烦躁。

    等到医生走了,他在旁边冷飕飕地说:“那么感激他,怎么不见你这么感激我?”

    李楚悦脸上笑容不减,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

    “谢谢你!”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低头给肖武发了一大段感谢的话。

    她编辑消息的时候,陈璟淮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李楚悦只顾着打字,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情绪变化。

    等到她发完消息回头看时,发现陈璟淮的脸已经黑透了。

    李楚悦缩了缩脖子,解释说:“那个……这是我同学,刚才做手术的肖主任是他叔叔,多亏了他,这台手术才能排到肖主任手上,呃,我是想着手术做完了,也要感谢一下他。”

    陈璟淮冷笑:“感谢他给他发一篇小作文,感谢我就对我说三个字?”

    李楚悦心虚地收起了手机,“不是的。”

    “不是?”陈璟淮臭着脸问:“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李楚悦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我也给你发小作文?保证比他的字数多。”

    陈璟淮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生生克制住了想骂人的冲动。

    李楚悦还在发懵,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起来。

    *

    陈璟淮的车停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停车场里光线很暗,静得出奇。

    陈璟淮单手扛着李楚悦,拉开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随后便挤入车厢,将她压在后座上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强势又粗鲁,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像是发泄,又像是惩罚报复。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一边亲她,一边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解她的内衣卡扣。

    “唔……”

    李楚悦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胸膛排斥地推着他。

    陈璟淮看她抗拒,冷冷地问:“不是要感谢我?亲一口都不给?”

    李楚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怯生生地说:“我喘不过气。”

    陈璟淮没说话,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细细地吻她的唇瓣。

    李楚悦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他的吻。

    前两次做爱,李楚悦对他的吻都是被动承受,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或许是出于对他的感激,又或者是一些别的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陈璟淮发觉到了她与前两次的不同,心头的气逐渐消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吮吸她的唇瓣,用舌舔弄,缠绵地与她交换津液。

    唇瓣上温软湿热的触感让李楚悦的心跳不断加速。

    唇舌纠缠之间,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体温也逐渐升高。

    吻了许久,陈璟淮松开她,把她身上的毛衣连带内衣一齐推上去,低头含住她的乳头舔弄起来,手指捏住她另一侧的乳尖玩弄。

    “嗯……嗯啊……”

    李楚悦被他舔得浑身战栗,身子一下软了半边,快感从胸前两点扩散开来。她扭动身躯喘息,眼神逐渐迷离,下面的花穴也热乎乎地开始渗淫水。

    陈璟淮打开了车内的灯,把她的裤子褪至腿弯,手指在她的花缝里划了两下,手指上粘滑湿润的触感让他笑了一声。

    “真骚,亲两下就湿成这样。”

    他抬起她的两条腿,让她扒着腿弯,低头仔细观察起了她的花穴。

    水津津的肉穴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被他盯着看,李楚悦羞耻得脸颊通红,掩耳盗铃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但她的身下的花穴却一翕一张,淫液分泌得加更欢快了。

    蝴蝶型的粉色阴唇粘着晶莹的水珠,淫靡又漂亮,陈璟淮俯身靠近她腿心,头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小穴上,像是有羽毛在轻轻剐蹭。

    他扒开她的两瓣阴唇,找到了因为充血变得粉红的肉核,凑过去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李楚悦被刺激得身体一僵,淫水小溪似得流个不停。

    陈璟淮含住她的阴蒂,柔软的舌头灵活地刺激着阴蒂顶端。

    他在性事上很少伺候人,都是女人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也从来不会给女人口,今天是第一次。

    他在她阴道口舔了舔,海水一样的腥咸气息在舌尖扩散开。

    有些涩,也有点咸。

    他含住她的阴唇砸吃吮吸,舌尖顶着花穴口往穴里探,模仿着性交抽插起来。

    李楚悦只觉得下边有个柔软的东西钻来钻去,敏感的穴壁生出吸盘一样吸着他的舌,浑身过电一般,爽得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滑落。

    但比起生理上的快感,他给自己舔逼带来的心理快感更加刺激。

    陈璟淮舔她的花穴的同时,手指不忘按在阴蒂上揉捏,循序渐进地施加刺激,节奏把控得极好。

    “嗯啊……嗯嗯啊……嗯啊……”

    听着女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陈璟淮揉捏阴蒂的力度加重,速度也突然变快。

    李楚悦两条大腿直抖,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阴道剧烈收缩,最后哆哆嗦嗦地喷出一小股清澈的水液。

    陈璟淮喉结滚动,把她喷出的淫水尽数吞下,随后扯了张抽纸擦了擦自己脸上被溅到的淫水,捏着她的乳尖问:“爽了吗?”

    李楚悦害羞,只是低低喘息着不说话。

    陈璟淮的中指插进了她的穴里,慢条斯理地抽插起来,“刚才没爽吗乖?”

    “嗯啊…爽了……嗯唔……”

    李楚悦下意识夹紧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了腿心。

    陈璟淮奖励似地加快了手指抽插速度,又问:“喜欢我舔你的小逼吗?”

    李楚悦潮红着面颊,急促喘息:“嗯啊……喜欢嗯啊……”

    “喜欢什么?”陈璟淮追问。

    “喜欢……喜欢你舔……”

    “舔什么?”

    李楚悦不肯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在她阴道抽插的手指突然拔了出来。

    快感戛然而止,李楚悦难受得浑身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不满地扭着身子哼唧。

    陈璟淮手指在她穴口打转儿,不时扣弄一下她的肉核,就是不插进去,恶劣地问:“乖,喜欢我舔什么?”

    李楚悦快被他折磨疯了,羞耻感疯狂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好想被填满……

    “喜欢你舔……舔我的逼……”

    女孩带着情欲的细软声音分外摄人心魄,陈璟淮只觉得的热气腾腾地往下半身涌,憋了几天的鸡巴早就硬得跟铁棍一样。

    但他只是不慌不忙地拉开西装裤拉链,把手伸进去安抚着自己的肉棒,另一只手的中指重新插进女孩空虚的小穴里。

    花穴重新被手指插入,李楚悦舒服地眯起了眸子,只不过这种不轻不重的快感像是隔靴搔痒,远远不能带给她彻底的满足。

    她开始渴望被更大的东西填满,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渴切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还要吗?”陈璟淮的嗓音因为情欲变得有些沙哑。

    “要……”

    “想让什么,自己说。”

    “要……要陈璟淮的大鸡巴插我……”

    “怎么插你?轻一点还是狠狠插你?”

    “狠狠……”

    陈璟淮又塞进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着在她穴里抽插。

    “连起来说一遍宝贝,说完就用鸡巴插你。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陈璟淮的大鸡巴狠狠……狠狠插我……”

    话一出口,李楚悦脸上着了火一样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璟淮勾起唇角,奖励似地亲了亲她。

    “真乖。”

    他分开她的腿,将硕大的肉棒一点点地挤进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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