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凑到房门旁稍微打开了一点,目力和距离的障碍只能是看到一
个大概的情景,只见此时楼下分为泾渭分明的两边,一边是云姨的花楼打手,
另一边是我们林府的下人和我的爹妈,其馀的客人、姑娘都远远地躲到了一旁看
着,那些客人明知待会儿这裡会闹出事来,却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静静地呆在那
不肯离去。01bz.cc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云姨恭敬道:「林老爷、林夫人,我们花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你们这样带
了这麽多人来,气势汹汹的,不是要砸我们场子、坏我们生意吗?」
虽然爹妈都在场,但云姨说话时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娘身上,她也深知我们
真正作的人是谁。
娘亲冷笑道:「呸!做这些肮髒的人肉生意,还好意思说。我不管你今晚做
不做得成生意,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准再诱拐我儿子进来这种地方,你是否听
不懂我说的话?」
毕竟是大家庭出来的,我娘的这几句话虽然有点霸道和强势,但在气势却是
压住了全场。
佛也有火,任云姨如何圆滑,听了这样蛮不讲理的话也压不住心头怒火,略
带火气道:「林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这生意如何就肮髒见不得人了?一不偷二
不抢,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林老爷再还未娶夫人过门前也是这的常客,怎麽,
难道林老爷也是髒的吗?」
这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说得围观者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想到我这便宜老爹年轻
时也是这麽风流。
虽然看不太清娘的脸色,但我能猜得到今晚去以后,便宜老爹搓衣是跪
定了。
只听得老爹怒道:「云姑,你胡说什麽!今天我是来找我儿子的,别在这胡
言乱语。」
云姨笑道:「那可真是怪了,林少爷只从上在这花楼出了事以后,不是
被严禁在家吗?我这又没三头六臂的,怎麽把他偷带出来?再说,人家要来,难
不成我还不让进不成?我花楼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没有你们林府高门大宅这
麽多的规矩,进来的便是客,但谁要是想来闹事,我花楼虽小,可这天底下还
有王法呐!」
其实能够在这种闹市繁华的地段开青楼,还做得这麽大,想想都知道后面肯
定是有不一般的后台撑着,只是上我确实受伤严重,花楼这方理亏,才忍了
忍。
这可不同了,只是凭着几句话就要来堵门口闹事,如果今后这种事多来几
次,这花楼还是趁早歇业吧!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没想到那郑小子站了
出来,拱了拱手笑道:「林伯父、林伯母,有礼了,且听小侄一言。」
众人目光聚到他身上,接着他道:「所谓和气生财,这花楼敞开大门做生
意,哪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林伯母刚才的话未免有些咄咄逼人。只是林伯
父竟然不喜林兄来此,那这次带了去,以后看紧点就是了,但他若是再来,可
不能再怪这花楼了,是不是?嘿,该找府裡的教书先生管教不严,或是祖上哪
裡风水不好,出了什麽差错。云姨,不如这就让林老爷他们把林兄带去吧,
以后你也悠着点,别裡外不是人。」
这郑小子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话裡话外都是在数落我林家的不是,明显地
偏帮云姨这一边。
云姨也听得明白,及时开腔道:「还是郑少爷明白事理,既然这样,那就请
林夫人把林少爷带去好好管教吧,下次可别再让他熘出来了。」
两人一搭一唱的让娘亲也再不好说什麽,憋了口气,含怒道:「来人,去把
少爷带下来!」
郑小子突然高声道:「是在香儿的房间,林兄今晚可是出尽风头,豔福不浅
呐,明天我想这越昌城该是街知巷闻了。哈!」
几个家丁你望我、我望你,呆愣了一会,娘亲怒喝道:「还不快去把他带下
来!」
这才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
这青楼裡的房间是固定的,每个姑娘的房门口都挂着牌子,写明了是谁的厢
房,有这郑小子的提点,自然是轻易就找了过来。
几个家丁闯进了香儿的房间,入眼看到先是背对他们端坐在椅子上的香儿,
光是她那曲线优美的背影亦使得他们目瞪口呆忘了任务,灵儿怒道:「你们是什
麽人?胆敢私自闯进来,再不走,我要叫人了!」
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丁率先反应过来,恭敬道:「姑娘别见怪,我们是来带我
家少爷去的,马上就走。」
「胡说!这裡哪有什麽少爷?你们自己看吧!」
由于香儿的房间佈置得很是简洁,一眼就可看毕,几位家丁四处看了看确实
没有其他人影,又不放心,道了声歉,在柜子、床底又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
尴尬地走出了房间。
娘亲疑惑道:「人呢?」
「夫人,少爷不在这。」
众人哗然,刚才几双眼睛明明看着我进了香儿的房间就没出来过,没多久
我娘他们就来了,这人怎麽就凭空消失了?「不可能的,刚才明明进去的,子荣
兄也可作证。」
这郑小子显然是不害一害我绝不甘心,却不知此刻躲在人群中的荣胖子早把
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原来这荣胖子平日在家裡作威作福的,却还是对我爹、娘有三分惧意,上次
就是他带我来这才出了事情,这次还是他领头,再被抓住恐怕爹饶得了他,娘也
不肯就这麽算了。
所以在爹娘进来的时候,荣胖子早早就溷在人群中躲了起来,又因为他身形
明显,随意走动很容易被发现,故此只能等待事情结束再作打算,却没想到被这
郑小子揪了出来。
爹娘一听到荣胖子也在,皆有些怒意,就听老爹怒喝道:「子荣!你还不出
来!」
见已经躲不过去,荣胖子只得怏怏走了出来,勉强笑了笑,叫了声叔父、叔
母。
娘亲厉声道:「琥儿呢?他有和你一起来吗?」
「这」.bZ.
「是不是只有你一人来了,他并没有跟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娘给荣胖子暗暗打了个眼色,荣胖子圆滑世故,哪裡会不
懂她的意思,连忙道:「对对,琥当然是在家裡,我只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别
人。」
「我想也是,刚才那个下人说错了消息。你还站在这裡干什麽?还不跟着我
们去!对了,希望在场诸位到外面不要胡说,诋毁了我儿和我林家的声誉,这
抓贼拿赃,既然没见到琥儿,他自然是没来,谁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我林府也
不会就这麽算了的。」
娘的这几句话配着她的身份听来颇有震慑力,来这裡的只是一个开心,
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卖菜小贩,谁都管不着谁,更何况林府在这越昌城中的势力
是人所皆知的,没人会平白无故去得罪他。
说完,娘也不管其他人,带头走了。
而此刻的我早已经藉由香儿闺房内的暗道逃往后院跑了出去,这些事也是后
来听香儿说的。
************林府的大堂中灯火通明,这个时辰该是府裡上下
早早就睡下的,现在却还没休息,自然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藉由后花园的小洞又到了自己的院子,刚一进去就看到有下人在门口打
着灯笼等候,一见到我就急忙让我去大堂见爹娘说话,毕竟我是两条腿跑着来
的,哪比得过爹妈他们乘坐马车四条腿来得快。
在下人的引路下来到大堂,上面分别端坐着老爹和娘亲,荣胖子和小六则低
垂着头站在一旁。
只听老爹澹澹道:「哪裡去了?都找不着你,是不是去了花楼?说!」
我看了看老爹再看了看娘,硬着头皮道:「爹你冤枉我了,我就是吃了熊心
豹子胆也不敢再去花楼的,爹的教诲一直挂在孩儿的耳边,一刻都不敢忘。刚
才只是闷得慌,在家裡到处走走,可能下人一时没找着吧!」
这蹩脚的藉口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荣胖子也是鄙夷地瞥了我一眼。
老爹刚要作势责骂,娘却拦住了他,说道:「既然没出去就算,以后这麽晚
了,就好好呆在房裡,别到处乱走,黑灯瞎火的,别又掉到水池裡。」
「嘿嘿,娘教训的是,孩儿以后记住了。要是没事,我先房了。」
「去吧!」
我恭敬地鞠了一躬,快步离开大堂,小六也趁机告了个退,紧随我出去了。
大堂裡只剩下几个下人和荣胖子,娘澹澹道:「子荣你也记住了,以后都不
准再去那花楼,败坏了我林府的名声和家风,再给我知道,家法伺候!」
说完也不去看他,在丫鬟的服侍下去了自己的卧室。
荣胖子心中恼恨却又得装出恭敬孝顺的模样,可惜我没看见,否则定要笑坏
肚皮。
************到房裡,点上了灯,我却没立刻就寝,随口说
道:「这真是奇怪了,我们走的时候那麽隐秘,怎麽会让爹娘发现的?小六,你
说是怎麽一事,是不是有人告密啊?」
小六显然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知道老爹他们刚来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个问题,思不得其解,直到
我眼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小六的踪影时,才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问
题。
我大喝道:「说,是不是你去告的密?」
「噗通」
一声,小六吓得跪了下来,辩解道:「冤枉啊!少爷,我我一颗忠心可
昭日月,少爷对我这麽好,我又怎麽会去告密呢?冤枉啊!」
「冤枉?那你说,刚才我爹妈来花楼拿人的时候,为什麽没看见你?他们
就是进来得再快,你也该有机会上来通知我,那时你又去哪了?」
「这我我」
「说不出来了吧?因为那时你早就跑家去通知我爹妈了。至于为什麽这麽
做,恐怕还是因为小双的事情记恨着我吧?你嘴裡说不恨我,但又哪那麽容易就
忘了的,这次更是有荣胖子和我一同去,我俩在那裡被抓个正着,怕是都没好果
子吃。说,是不是这麽事?」
小六一时无语,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这表示了他间接的默认。
我歎了口气,道:「我这裡是容不下你了,明天就让管家给你安排别的活干
吧!你我僕一场,今天的事既往不咎,你走吧!」
「不要啊!少爷,小六知错了,小六再也不敢了,小六是被猪油蒙了心,才
会做出这煳涂事来。不要啊,别赶小六走。」
小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拉着我的裤脚哭着对我说道。
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一个易喜易怒的时候,恨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件事也
很容易,更何况书僮的地位比之一般下人可要高得多了,一旦日后我当家作,
他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管家人选,所以在情在理都不想离开。
「你既能去告一次密,难保你下次不会再出卖我。你说,我怎麽放心把这麽
一个人带在身边?」
小六抬起头看了看我,眼裡闪过一丝恨厉,一把往旁边的牆上撞去,幸好我
眼疾手快拉住了他,饶是如此,他的额头还是轻微撞到了牆壁上,擦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麽?」
「少爷少爷不要小六,那小六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少爷不相信我,我就
以死来证明,小六日后再敢做出对不起少爷的事,就让让我粉身碎骨,不得
好死!」
没想到这小六小小年纪,性子这麽烈,但也正是因为这点,使我内心有所不
捨和动摇起来,歎道:「好了,我不赶你走就是了。日后不要再做这傻事了,生
命是父母给的,你要好好珍惜。」
此时无言,惟有泪千行。
************一座别緻的小院座落在林府的一个偏僻角落裡,
此刻屋内仍有烛光,一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小胖子正在说话,如果我看到的话,
就会发现这小胖子就是那个荣胖子无误。
「你说,你刚才去哪了?」
「我我我没去哪儿啊!」
那美妇怒道:「还敢撒谎,刚才你叔母都派人到我这来找你了,你是不是又
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
「我」
没想到这荣胖子平时看着嚣张跋扈的,在这美妇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喘,连
撒谎都不会了。
见荣胖子默认,美妇痛心道:「荣儿,你什麽时候才会长大?你爹生前是怎
麽说的,你都忘了吗?你现在该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每日留恋那些地方,
什麽大志都要消磨光了。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你懂不懂?一个不好就会被人赶
了出去。唉!」
「娘,你别哭了,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哭了,我以后
一定用心读书,好好伺候娘。」
没想到这美妇竟然是荣胖子的亲娘,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美妇爱恋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不是娘要逼你,这裡再好,始终不是我们自
己的家,难道能住一辈子吗?你懂吗?」
荣胖子听完用力地点了点头。
忽然,「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美妇擦了擦眼泪,让荣胖子去开了门。
「呀,叔父,怎麽是你?您还没睡吗?」
没想到,外面敲门的竟然是林家的一家之林义海:「呵呵,我担心你娘责
怪你,不放心,过来看看。」
美妇见是林义海来了,慌忙出来相迎,林义海笑道:「萱,哈,妹啊,你
也别太责怪子荣,哪个男儿不是年少风流,只要不是做什麽大奸大恶的事情,也
就由他去吧!」
美妇微笑道:「只怕这小恶做多了,长大后要去做大恶。」
「妹你多虑了。子荣啊,告诉你娘,你会去做坏事吗?」
荣胖子乖巧地应道:「自然是不会的,长大了我要像叔父一样做好多利国利
民的好事呢!」
三人顿时欢笑一堂。
「好了,夜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呢!我有些事情要和你母
亲说。」
林子荣见机告了声别就跑开了。
美妇见儿子走远,再看了看林义海,脸红了一红,自顾自地就走房中,林
义海心头一热,紧跟了进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刚一关好门,林义海就冲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美妇,鼻头在她脖颈间嗅个
不停,「哎呀,你你干嘛?荣儿还没走远呢!」
美妇嗔道。
林义海呼吸急促,喘着大气道:「萱萱,我都好几天没来找你了,都快想死
我了。」
边说着,一双大手就在她的身上、腰间摸个不停。
「怎麽?今天胆子这麽大,敢偷着来这了,不怕让你夫人知道?」
在林义海的攻势下,萱夫人也有点动情起来。
「哼!那个贱货,要不是仗着她家裡的势力,我早把她休了,还用得着每天
看她的脸色?」
「休了她,你那宝贝儿子怎麽办?也让她带走吗?」
林义海停下了抚弄,怒道:「呸!那个野种,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那个贱
人以为我不知道这野种是她和别人苟且生的,拿我当乌龟王八蛋耍,每次看到他
我都恨不得掐死他,免得辱没了我林家祖先的威名。」
萱夫人过身来爱怜地抚摸着林义海的脸庞,朱唇凑上去吻了他一口:「你
还有我,还有荣儿呢!」
说完,脸不禁红了一红。
林义海大笑道:「对,老天有眼,我还有荣儿这个孩子,那贱货怎麽也想不
到。她不义就别怪我无情。」
一时间转怒为喜,淫笑着摸上了萱夫人的胸脯,露出满足的神色道:「萱萱
,你的奶子还是这麽饱满诱人,弹性十足,是怎麽保养的?」
「去你的,还不是整日被你这老东西摸个不停,难受死了。」
这萱夫人也是媚功了得,一颦一笑、一嗔一喜都勾得林义海六神无。
「整日?我可是好几日没来看你了。说,是不是被别的野男人摸过了?府裡
谁有这个胆子,是不是德旺那小子?说!」
「是,就是他,整日色迷迷地盯着我,你又不来,看得人家难受死了,所以
就就让他摸了。」
「哼,你个骚蹄子,和那贱货一样贱。说,德旺的鸡巴有我的大吗?」
「比你的大多了,又粗又硬的,还花样很多,弄得人家快死掉了。」
林义海面目狰狞将萱夫人狠狠地压在桌子上,用力地拍打了她几下屁股道:
「骚狐狸,几天不喂你,就忍不住偷男人了,老子今晚非好好惩罚你不可。」
萱夫人妩媚地头看了林义海一眼,那神情既像幽怨又带几分开心,勾人魂
魄,引得林义海的下体快要爆炸了,狠狠地扒开她的衣服,一时间春色满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