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蹴鞠的日子》
第一章 失踪
时间:南宋孝宗十三年,地点:临安第一个也是最大的蹴鞠组织齐云社议事大厅内,齐云社的创始人,前任当家齐老太爷焦急地在大厅里打着转,大厅内除了齐老太爷,还有齐家的一干女眷和众下人。昏暗的烛光随着晚风轻轻摇曳,不时绽放一两个耀眼的灯花,身边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出大事了!!!!!!!!!是的真的出大事了
几个时辰前,一道晴天霹雳让整个齐家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齐家的骄傲,齐云社现在的当家前任当家齐老太爷的孙子——齐南,在城外打猎的时候,由于坐骑失足,跌下了落崖
落崖,齐老太爷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年轻时每个月都会在那里和挚友围猎,对它的凶险也是再熟悉不过,连落下去都没救,更何况是人从随齐南出去打猎的家丁回来报信到搜救人员赶去救援已经快五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如果不是顾虑年纪太大身体已经不是很好,齐老太爷恨不得亲自出去搜救他的宝贝孙子那可是传承他所有梦想和希望的人啊!!!!!!!
坐回议事大厅那宽大柔软的虎皮椅里,揉着那因为走的时间久了而酸胀不堪的大腿,齐老太爷的思绪随着那暗夜里的风缓缓飘向那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南宋孝宗年间,这是个矛盾而微妙的时代孝宗即位后,一反高宗时期对金国妥协让步的政策,他恢复岳飞名誉,积极抗战虽然被打败但是也让金国吃到了一定苦头,加上北方蒙古的崛起,金国腹背受敌,无力再大举南侵,不得不接受南宋朝廷的议和,签定了所谓的”隆兴和议”,南宋朝廷用一定的让步换来了暂时的和平北宋经济文化的繁荣在南宋得到延续,都城临安(既现在的杭州)还取代了北宋汴京开封的位置,成为了当时国内最大的商业中心。
当时,杭州已成为商贾集中的地方,人民生活水平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武林旧事》等书记载当时杭州有四百四十行,一条横贯南北的御街,也称“天街”,从北向南,十里长街,画栋雕楼。一直通到凤山门,路面全部铺石板,两旁商肆林立,“无一家不买卖者”。
南宋一位大臣抱怨世风奢靡时说:现在的农夫走卒居然也穿上了丝制的鞋子。难怪有的西方学者说当时一位欧洲君主的生活水平还还比不上杭州一个看城门的士兵。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应该就是对于当时杭州繁华景象的最好概括。
齐云社就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诞生了,南宋时期,虽然政治极度**,但是经济文化的发展却没有受到政治上的很大的影响自和金国签定了”隆兴和议”后,南宋进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阶段,
蹴鞠,这个北宋时期就很受人民喜爱的娱乐活动随着经济、文化的发展更加兴盛起来。无论是民间,还是宫廷中,蹴鞠活动蔚成风气。
年轻时候的齐老太爷,是蹴鞠的狂热爱好者,在蹴鞠界享有盛誉齐家本是商业世家,世代经商,资金雄厚齐老太爷年纪大后,自己出资建立一支蹴鞠队伍,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取名”齐云社”这是临安的第一家蹴鞠组织其后临安各方势力纷纷仿效,蹴鞠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定期组织各种比赛一时间蹴鞠变成临安最受欢迎的娱乐项目
齐云老太爷生有三子,但是没有一个对蹴鞠有极大的兴趣,倒是长孙齐南自小就对蹴鞠表现出极大的学习欲望,而且天赋极其出众所以在齐家的晚辈里,齐南最受老太爷的喜欢
为此老太爷不惜亲自上阵教导,为了锻炼其腿功,齐南8岁就拜有”北腿王”之称的燕十四为师,并重金聘请临安最出色的几大蹴鞠宗师教授齐南蹴鞠技巧,齐南也不负重望,蹴鞠技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弱冠之年率领”齐云社”在由皇家组织的蹴鞠大赛中一举夺魁,被孝宗皇帝御赐手书”蹴鞠第一人”
齐老太爷从那以后安心退居幕后,让齐南正式接掌齐云社,成为齐云社的第二代当家齐南人虽只是弱冠之年,但是却有着年轻人罕见的沉稳,把个偌大的齐云社打理的井井有条.有孙如此,不禁让齐老太爷老怀大慰.
但是谁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天嫉英才?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大厅里的一阵马蚤动。齐老太爷从沉思中缓过来,心口却随着脚步声的迫近没来由地一紧。
齐老太爷的长子齐南的父亲齐清快步走进,脸上的焦急和疲惫连大厅昏暗的烛光都无法掩盖。齐老太爷长叹一声,不用问都知道还是没有找到,齐清脸上的表情很好地说明了一切。大厅里询问声不绝于耳,闹烘烘的犹如菜市场。齐老太爷却觉得自己的灵魂好象远离了自己的身体,游离在喧嚣的议事厅的上空。南儿啊!你到底在哪里????
十天天很快过去,。齐家组织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全力搜救,依然没有齐南的任何消息。落崖下别说尸体,毛都没找到一根。齐老太爷心中的希望也一点一点褪去。十天!!!老太爷感觉象过了十年,人也变的象苍老了十岁。人活者总是有所期盼,当上苍把一个人连期盼的权利都剥夺了,那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老太爷现在的心境大抵就是这样。
一个月过去,齐南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齐老太爷因为齐南的失踪就此一病不起,半年之后便撒手人寰,齐云社也随着老太爷的故去,二当家的失踪而逐渐衰落,就此退出临安蹴鞠界的舞台。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齐南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第二章 苏醒
恐惧,不甘,惊慌最后便是无休止的失重感,这便是齐南最后的记忆。“我这是要死了吗?”老太爷严厉中却带着更多宠爱的眼,爹娘那毫不掩饰的我儿天下第一的骄傲的情,齐云社众位兄弟望向自己的帜热中带着崇敬的目光一一在眼前闪过。
眼前一片黑暗,这便是地狱吗?原来地狱就是这样的没有一丝光明的地方。“我就这样死了吗?我灿烂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以这样的形式结束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齐南想奋力挥动自己的手臂,但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不听从自己的指挥,人类对黑暗几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和排斥,那种恐惧的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一波波在齐南脑海里涌动,“啊……”齐南不由得大喊出声来,头痛欲裂的感觉却随之让齐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马上齐南就惊喜地发现,他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虽然感觉痛痛不堪,但至少比毫无知觉强的多。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醒醒啊!”感觉有人在奋力摇晃自己的身体,齐南睁开双眼,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苏醒过来。
“这是在哪里!!!!”齐南打量这这个陌生的地方。入眼处一个穿着怪服饰的大叔,布满褶皱的脸上关怀之情溢于言表,齐南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温暖。看来是这个好心的大叔救了自己。齐南挣扎着爬起来想给大叔行礼致谢,
“快别起来,你身体还没好,多休息下会好的快一些。”大叔一把按住齐南道。
齐南虽然对大叔的怪的口音不甚了解,但是从他的手势上还是明白过来,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也不再坚持,顺从地躺下去。
转眼继续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这是一间完全木质的房间,除了齐南睡的床外只有几把竹椅一张木桌,看的出这户人家家境并不富裕,救他的大叔的装扮也是怪之极,上身一件青色对襟圆领无袖短衫,下面的裤子却只到膝盖,头发不到寸长,左耳吊着一个硕大的银耳环,看装扮不像是我大宋子民,倒和以前听那些走南闯北的商旅所说的云贵方向的异族比较相像。怪的是口音虽然和中原有异,却也相差不远,听着虽然吃力大抵却能听的懂。
想的久了一阵疲乏感袭来,齐南人虽苏醒,精力却大是不济。心中有千般疑问却问不出口,昏昏欲睡之下向大叔招呼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屋里空无一人,看样子大叔是出去了。口好渴,齐南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找点水喝。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稍不留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木桌才避免一难,木桌上的茶碗却被碰到地上,发出“嘣”地一声闷响声,因为是木质地板,茶碗幸免于难。齐南不禁摇头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虚弱了。打小开始老太爷就用各种名贵药材依照一从至交好友五台山方丈空见大师求来的伐毛洗髓的药方给齐南外洗内服,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身体虽不说是钢筋铁骨,百毒不侵,但是从小无病无痛,当真是伤寒也不曾有过一回。因此身体哪里像现在这么虚弱过。
想到这里不禁想起家人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必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坠崖的消息了,一定是着急得不的了。希望身体赶快好起来,立马赶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外间传来一阵迅疾的脚步声,想必是听到了屋里的声响。屋里里间和外间的挂帘掀起,一个身穿异族服装的女孩子走进来。
齐南抬头望去,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一瞬间,齐南甚至无法看清她的脸庞,只觉得时间凝滞,眼前一片眩晕的光芒从天上某个缝隙缓缓地倾泻而下……定看去,只见眼前姑娘眉似远山,眼若秋水,不施粉黛的脸如朝霞映雪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皮肤稍显黝黑,却是健康的小麦色,那种干净得不沾一丝尘埃的光芒让人恍惚,心为之失守。那种干净的漂亮的气质有一种锐不可挡的力量。
“你,你,你醒来啦?”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轻轻一笑时,那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刹那芳华不可方物。可能是因为紧张嗓音带着点结巴,情稍有点扭捏,真个是未语人先羞。
齐南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从恍惚中醒过来,在一个姑娘面前如此失态,那是自己二十年来所没有过的事情,不禁老脸一红,所幸已是黄昏时分,屋里光线不是很好,恰好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大哥是不是口渴想喝水了,你行动不方便叫我就是了,我会帮你的。”姑娘一看齐南的架势,就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紧张过后言语也是顺畅了很多
“我阿爹阿妈出去了,等下就会回来,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端饭来。”说完逃也是地飞奔而去,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娇艳。
齐南还没有完全弄懂她的话语的意思便见她已飞奔离去,摇头不禁莞尔。“好有意思的姑娘,”齐南心里暗道。
不多时便见女孩端着饭菜进来,闻着饭菜的香味,齐南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咕噜”的响声,女孩不禁“扑哧”一笑,齐南只好一边讪笑一边自己动手装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这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齐南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几碗饭,才把那饥饿感压下,仰头喝下一杯茶,边摸肚子边喘气。
女孩一直在一旁用一种好中带着点好笑的情望着自己,“反正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见了,再看我也不怕不好意思了。”齐南心里暗暗道,脸上一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情。无所畏惧地回望这女孩,女孩羞的脸都红透了,娇艳欲滴如山上的杜鹃花。
“敢问姑娘怎么称呼,这是什么地方?”齐南不忍心再逗她,出声询问道。
“你叫我秀秀吧,我姓田,我阿爹叫田大有,我们这叫牛角寨”女孩也就是秀秀细声答道。不停地搓弄着衣角,脸上娇羞的表情一直不曾褪去。看样子很少见生人,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把那股干净的气质衬托的更加突出,真是我见犹怜。
齐南不由得再次看得呆了,“见鬼”齐南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漂亮的女孩子他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在临安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名媛贵妇,小家碧玉为自己如痴如狂,自己却从来动心过。却为了这个小姑娘失魂落魄。以往的定力哪里去了。
他却不知道此时秀秀的心里也是澎湃不已,早在前几天阿爹从河边把他救回来时她就见过他,只是那时齐南全身湿透,面若死灰,一头长发如水鬼般凌乱,自己真怕他苏醒不过来,哪里有这时候一半的精气,刚刚吃饭的时候自己再仔细打量了下他,只见他眉如卧蚕,眸似朗星,鼻如悬胆,唇若弯弓,耳廓清明,肤色微黑,一头长发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女人的感觉,反而让他更添清秀,看模样似乎最多二十刚出头,一颗芳心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颤动不已,想要起身离开却又舍不得动身
两人一时相对无语,一股旖旎的气氛在不大的房间里幽幽流转。
所幸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齐南不禁轻吁一口长气,秀秀也快步走出去。逃也似地离开这个让自己耳红心跳的男人
第三章 这到底是哪里?
“阿爹阿妈,你们回来啦?”外间传来秀秀那惊喜中带点雀跃的声音。原来是大叔和大婶回来了。齐南也走出里间,来到屋外。田大叔还是早上那副装扮,后面跟着一大婶,大约四十有余,可能是常年田间劳作肤色较黝黑。姿色平常。身上装饰和秀秀差不多。气质和秀秀却相去甚远。齐南不禁纳闷,田大叔大婶长的都不怎么样,怎么可以生出秀秀这么楚楚动人,如出水芙蓉般干净气质的美女,齐南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妄自菲薄。”忙拱手向田大叔行了一礼,道;“小生齐南,临安人士,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小生没齿难忘,待回到临安在下一定携家父再来叩谢大叔的大恩大德。”说完又是一拜。
齐南怕田大叔一家听不懂自己的临安口音,是以语速极慢,却见田大叔一家还是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田大叔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抬手摸上齐南的额头再比比自己的额头,齐南不禁为田大叔的动作感到纳闷。
“小伙子,请问临安是在哪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的”田大叔笑笑道。
“敢问今天是何年何月,小生昏迷了几天,这里是不是大宋国境。”齐南一口气抛出一连串问题。
“今天是2oo8年9月13,你已经昏迷了3天3夜,是我把你从沱江边上背回来的,大宋又是哪里?你应该是中国人吧,是不是在外边旅游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故了。看你头发这么长,应该是画家之类的艺术家吧?”田大叔纳闷地答道。
2oo8年,这是什么纪年法,旅游,艺术家,这又是什么词汇,怎么我一点都不懂?齐南有点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这里的人既然会说中土话,怎么连大宋是哪里也不知道,
外面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秀秀拿出一根蜡烛,掏出一个怪莫怪样的东西,往下一按,“哒”地一声,就有火花从上端燃起,秀秀点燃蜡烛放在木桌上,却发现齐南惊地望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心里一羞:“这傻瓜,难道连打火机也没见过。”齐南惊地问道;“请问姑娘手里所拿何物,是火石吗,怎么只要一按就可以打着了,”秀秀浅浅一笑,温婉柔顺地道:“齐大哥,你不会连打火机都没见过吧?你家乡难道比我们这里还偏僻?这东西是阿爹去赶集的时候买回来的,才5毛钱一个,看你大惊小怪的。听阿爹说,集市上新的东西多着呢,比这好玩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只是阿爹从不带我去”说完一脸的幽怨,齐南心里大,如此精巧之物秀秀把它说的好像一文不值,临安作为大宋之都,各种技滛巧之物几乎自己都见过,如此精巧之物少说也能卖到成千上万两银子,看田大叔家好像并不宽裕,怎么这样的好东西都买得起。齐南越想越纳闷。
田大叔看着齐南的表情,哈哈笑道;“小伙子,大叔我是土生土长的苗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凤凰县城,这普通话也是我年轻的时候在凤凰打工的时候学的,也不是很标准,临安我真的从来没听说过,等你身体恢复了你自己去凤凰县城打听打听,去凤凰那里旅游的人每年起码有上百万,我们寨地处湘西,寨子里的人大多是自古以来就生活在这里的,人丁不是很兴旺,只有寥寥十几户人家。地处沱江边上,,因为山路崎岖,行走都很困难,因此和外界接触的就比较少了。就近比较繁华的地方只有山江苗寨,附近九乡十八寨赶集都是在那里,到那里去旅游的人也比较多,3天后就是赶集的日子,到时候你和秀秀一起和我去看看也是可以的。碰到那些来旅游的文化人,你再自己去问他们把。”哎,秀秀长这么大了,我还从来没带她出去过呢,人家城里的姑娘像秀秀这么大都在学校里念书呢。我家秀秀去连书都没碰过,都是我这做父亲的无能,我无能啊!!!!”说到伤心处,田大叔不禁深深感叹起来。
湘西!!!。这么说这里还是大宋的地域,大叔怎么会不知道临安呢。齐南心中惊骇莫名,我怎么会从临安城郊一下就到了湘西了,差得也太远了,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却也不好表现出来让田大叔一家知道。那边秀秀却已经在雀跃不已,小丫头长这么大了从来就没有出去过,刚才听到田大叔要带自己去赶集高兴的已经不行,看着齐南在用揶揄的眼看着她,羞的又躲到她阿妈的背后去了。
齐南突然想起一事,忙向田大叔问道;“敢问现在是何人做皇帝,?”
“皇帝,哈哈哈”田大叔从自责中回过来,大笑道,“小伙子,我看你真的可能摔坏了脑袋了,皇帝那里百年前就没有了的东西,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大的官是国家主席,虽然我不了解外面是什么世界,但是大概的东西还是知道一点的,,哦,对了,你是遇到什么意外的应该还记得吧?”是不是那时候碰到了脑袋,但是我昨天帮你检查伤势的时候没看到你脑袋上有伤口什么的啊!!!!”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齐南嘴里喃喃道。一脸不敢置信的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饶是齐南一向沉稳此时也如失掉魂魄般,眼呆滞,
田大叔也看出了齐南的不对劲,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别多想,也许是还没有完全好,所以还有好多东西不记得了,去睡一觉,把身体和精养好。明天早上起来也许就记得一切了。”边说边把齐南往里间推,齐南毫无知觉地任凭田大叔所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齐南仍然不敢相信田大叔所说的一切,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和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了,也许是田大叔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对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了。齐南只能在心里用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在被窝里想了几个时辰,齐南还是想不明白,终于抵不住阵阵睡意,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临安的家中,承欢在爹娘膝下。好像又回到了齐云社的蹴鞠场。肆意挥洒着自己青春的汗水。
第四章 山江赶集
齐南静静一个人坐在同样静静的沱江边,清风拂面,带人走进水天一色的画卷。青山绿水,烟雾缭绕,云水交融滚滚,宛若天上坠下的琼浆玉液;碧波荡漾,雾气重重,似水而又非水。清晨的沱江如诗如画,美丽的不像是人间。好一个人间仙境,他站起来,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经过两天的休养,齐南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这要归功于从小打下来的良好底子。毕竟那么多名贵药材不是白洗白吃的。通过这两天和田大叔的交流,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多了些了解。牛角寨地处湘西九乡十八寨最偏僻的角落,因为地势险要山路险峻,交通极度不便,相传是民国时期为了躲避战祸而迁居到此。乱世的话这里不失为人间仙境,但是到了和平时期这里险峻的地形却成了阻碍经济发展的罪魁祸首。百年来这里的居民都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也从不主动接触外面的世界,在他们眼里,守着祖上为他们开辟的那一亩三分地,有吃有穿,温饱不愁,已经是最幸福的生活,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回事,他们平静平凡平常的悲着笑着愁着苦着恨着愤着乐着,这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和田大叔田大婶秀秀一样善良淳朴,待人毫无保留的热情。这是两天来齐南对牛角寨村民最直接的感受。村民对有着一头长发,相貌英俊不凡的齐南也是好不已,毕竟很少有生人来到这里。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有时候丢个石头进去所泛起的漪琏也会让他们欣喜不已。两天来齐南所看到的让他内心更加惊骇,比如说秀秀拿来梳妆的可以照的人毫毛毕现的玻璃镜子,一个四方的盒子装上一种秀秀所说的叫做电池的东西便可以发出人说话被秀秀称作收音机的怪物。那晚的恐慌过后,齐南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前沉稳的性格。内心虽然惊骇万分,倒是没有完全表现在脸上。
明天便是九乡十八寨赶集的日子,到时候会有很多的人,到时候到外面去确定一下,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路的。齐南活动下筋骨,打了套太祖长拳,又练了趟霹雳腿法,出了身大汗,不由通体舒泰。
太祖长拳在大宋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会,普及率极高。但是打到齐南这种境界的人可以说不多,天赋好是一方面,关键是齐南从小在老太爷的监督下浸滛了12年,从八岁起就从未间断,霹雳腿法则是恩师号称“北腿王”燕十四的无上绝学,燕十四他打遍北方无敌手(注意:本书中的武功不是动辄上天入地,飞掾走壁。顶多就是让主角跑的更快一点,力量更强一点而已。)北方沦落金人之手后便随皇室南下,定居临安开馆授徒,八岁那年,齐老太爷携年幼的齐南上门拜访,燕十四亲自动手摸过齐南那幼小的双腿根骨后,欣喜若狂,认为齐南的天赋足以继承他的衣钵。从那以后齐南便做了燕十四的关门弟子,这套腿法对齐南在蹴鞠上确实也裨益良多。
不远处的江边,秀秀正在一块宽大的石板上洗着衣服,心思却全然不在衣服上面,不时偷瞟着站在河岸一块巨石上的齐南,清晨的风吹起齐南披肩的长发,修长的身体站得如钢枪般笔直,刀削般的侧脸,有意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忧伤情都让秀秀的心悸动不已。秀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长得如此好看,是不是外面得人都是这样,十七年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牛角寨,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都是阿爹的描述和那个十六岁时阿爹赶集为她买的一个收音机,她跟着收音机学习外面的话,外面的歌。外面的一切。她从没有上过学,寨子里所有和她差不多的男孩女孩都是跟着寨子里年纪最大的田三爷认字学习,从前觉得寨子里比她大三岁的田三爷的孙子二牛哥最是好看,可是现在和齐南比起来就啥都不是了。明天就可以和阿爹还有齐南一起出去看看寨子以外的世界了,小姑娘不禁开心地笑出声来。
笑声惊动了不远处的齐南,齐南扭过头去,看着正在洗衣服的秀秀,清晨的阳光透过飘渺的雾倾泻在如诗如画般的沱江上,晨曦初照,周围的山像含羞的少女,若隐若现,静静的沱江仿佛一条少女脖子上的丝带,把群山映衬得更加美丽。此刻的秀秀就仿佛坠落凡间的仙女,淡淡的雾气环绕在她的周围,沱江里的阳光折射在她微红的脸上,使她的脸上满是太阳般圣洁的光芒。那种干净的不沾一丝尘埃的气质更加浓厚。秀秀和她背后的山,背后的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构成一副绝美的图画,山美,水美,人更美。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停滞,齐南心里感叹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秀秀的身影常常浮现在齐南的脑海里。难道真的是喜欢上这个才认识两天的简单而又单纯的姑娘?自己可从不是个多情的人。齐南摇头苦笑。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听到秀秀起床做饭的声响,小丫头兴奋的一晚都没睡的着觉。齐南心里也是满怀期待,希望能到集市上打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穿上田大叔给自己弄来的苗族服装,把头发用一块黑色的丝帕团团裹起来。齐南站在秀秀梳妆的镜子前一照,还真有几分苗族男性的样子。这都是田大叔的主意,毕竟齐南原先的打扮在这个地方来说太突兀了。
秀秀也是一番盛装,上身一件藏蓝色的配以白色花边的上衣,一个银光灿烂的项圈挂在她那修长的脖子上,最耀眼的莫过于头上的那顶银帽,银帽无顶,为环形花冠,帽冠上加工有凸纹动物及花卉形象,以银丝焊连,,层次感极强,脚下走动时,颤枝银花一片银光闪烁,;银帽下沿齐眉流苏,也随之摆动。
饶是齐南这几天天天和秀秀在一起,以为对她的美丽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还是被秀秀此刻的美丽所震惊。看着齐南目瞪口呆的样子,秀秀娇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是得意万分。
吃过了早饭,三人踏上了去山江苗镇的路途。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这个汇聚了九乡十八寨苗民的集市。
第五章 竟然来到八百年后
山江苗语叫叭咕,离古城23公里,是一个典型的苗镇,是湘西最后一代苗王统治中心。一条清澈小溪穿镇而过,镇边山峦起伏,石峰巧,林木秀丽,民居多为五柱八瓜三间土墙瓦屋,镇口有一小亭,亭前一坪约半亩,坪上碑书“对歌台”三个大字,这是苗家人“四月八”、“六月六”、“赶秋”等节日盛会的地方。走过镇后即可看到高耸的石楼和古色古香的房子,这便是原“苗王”龙云飞的宫殿。
田大叔让齐南带着秀秀到处转转,自己带着农产品去交换所需的生活用品。这个古老的小镇集市至今还保留着以物易物的贸易方式。齐南抬眼望去,起码有上千人充斥在这个不大的广场上,入耳都是听不懂的苗语。两人的出现让原本人声鼎沸的集市短暂地安静了一小会,实在是齐南与秀秀的外型太过于出众。这个不大的小镇哪里见过如此风采的人物。所到之处乡民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打量这对金童玉女般的二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齐南在临安时对这样的目光见多了,所以毫无拘束之感,倒是把个秀秀盯得面红耳赤,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齐南的手。握着秀秀柔若无物的小手,齐南心里不由一荡。
拉着秀秀围着集市转了一圈,果然发现几个明显不是苗民的人。服饰简洁明了,和大宋的服装也不尽相同,仔细看几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多数手里拿着一个怪的物品,不时按一下,齐南拉着秀秀往一个看起来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近,显然老者也发现了他们二个,眼中异彩连连,大概也是为这山野小镇有这样俊俏美丽的人物而惊。
“嗨,小伙子,小姑娘,你们是这里的人吗?”老者先打招呼道。
通过和田大叔一家几天下来的交流,齐南已经大致熟悉了这个世界通用的语言。也努力学习用这样的语言和他们交流,是以对老者的话还是听的明明白白。其实他们口里所谓的普通话和大宋时的语言也差不多,只是口音上有些出入罢了。
当下向老者行了一礼,回答道;“我们是二十里外牛角寨的人,不知道大叔是从哪里来。”
“呵呵!我是和我的老伴还有儿子儿媳一家人从杭州过来到这里旅游的,”老者指着不远处几个正在集市里买东西的几个人道。
杭州!!!!!齐南脑际一阵轰鸣。临安在高宗迁都之前不就是叫杭州吗?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齐南强压下心中的惊涛巨浪。用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道:“大叔,杭州是否又叫做临安,是大宋帝都所在?”
”呵呵,看不出小伙子知识还很渊博嘛!应该是在外面读过书吧!不错,南宋时杭州确实就叫临安,但是那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南宋灭亡后,临安又改称杭州,到现在也还是叫杭州。”
八百年前!!!南宋灭亡!!!老者的话象一记重槌狠狠打在齐南的心上。一阵眩晕感让他几乎摔倒,过人的坚毅让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秀秀感觉到齐南身体的异状,赶忙扶住脸色变得惨败无比的齐大哥。
老者也发现齐南的异状,忙询问道;”小伙子,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齐南暗咬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灵台清明,望着老者关切的眼,只有撒个慌道;“我从小就有这毛病,不碍事的。”老者这才放下心来,注意到拉着齐南右手的美丽的秀秀,转向她问道:“你们是兄妹吗?你们父母在哪里?不知道是怎样的人物才可以生养出你们这么漂亮俊俏的儿女。”秀秀大窘。不惯和外人交流的她不知道和老伯伯怎么解释,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齐南。
齐南却是在老者询问秀秀的当口努力消化老者刚才所说的话语。看到齐南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秀秀气恼地摇摇齐南的手,把齐南从沉思中打断。
”敢问老先生在杭州可听说过齐云社?现在可还存在?”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齐南问道;
“你怎么对这个也有了解,呵呵,现在这个社会你问一般人可能别人还真不知道,那可是中国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俱乐部,当然了,那时候不叫足球,叫蹴鞠。老汉我以前在杭州一家学校教历史,所以对这个还是有点研究。小伙子你问它做什么,现在杭州只有个绿城俱乐部,那齐云社早在几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
老者的话让齐南的心直往下沉,虽然他不明白老者嘴里的足球是啥东西,既然他知道蹴鞠,知道齐云社,那他的话十有**也就错不了。
看着老者眼中的询问和纳闷,齐南赶紧答道:“哦,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我们山里人没有出去过,所以对外面的一切都是很好。”
老者脸上露出原来的这样的表情,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慰说道:“别在意,小伙子,看你年纪还青,多到外面去走走。可否和老汉我拍个照留念?我对你们苗族的文化也很是好,这次专门来看看湘西是不是和沈从文先生笔下所描述的那么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里山美水美人也美,看小伙子和小姑娘就知道了。哈哈哈。”说完将手里的怪东西交给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看情形是他的儿子。
拍照??是什么东西?看着齐南满头雾水的样子,老者呵呵笑出声来。
”敢情你们还没有见过这种数码相机?来来来,我们三个站一起,就以这集市做背景,拍个照留念。山河,你可要照好点哈!”那被老者唤作山河的中年男子愉快地应承一声,便开始摆弄手中那怪的东西。
“大家笑一个,开始了啊,一,二。三”只见中年男子手中的东西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不多时便出来一张纸片摸样的东西,齐南接过一看,心头震惊之极,那纸片上竟然是三个人的画像,与真人竟是不差分毫。
“小兄弟,这张照片就留给你们做个纪念吧,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哦,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差点忘记了。”老者拍拍额头,失笑道。
“老先生客气了,我叫齐南,她叫田秀秀。我们是一个寨子里的。”齐南知道自己的来历太过于惊世骇俗,不得已对这个和蔼可亲的老者撒了个小慌。
“真想去你们寨子里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地灵秀之地才可以孕育出你们这样的出色人物,老朽赵鸿儒,这是犬子赵山河,哦,对了,山河,给一张你的名片给这位小哥,有空来杭州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年轻人要多到外面去闯闯啊!可惜我们等下就要回凤凰去了,明天就要回转杭州。哎”老者说完一脸的唏嘘和遗憾。
背后集市旁的公路上一阵不大的轰鸣声传来,齐南回头一望,大是惊,只见一辆大约只到人肩膀高的全身黑漆漆有四个轮子的怪物缓缓驶来,透过前面一块完全透明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怪物停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径直走到老先生的面前说道:“赵教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赵先生点点头,回头对齐南一笑;“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