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此别过了,我们要回去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希望有时间你们可以到杭州来玩,我一定盛情款待。”拍拍齐南的肩膀,转身和家人一起钻进那黑色的怪物里。那怪物去速却是极快,不多时便消失在镇公路的尽头。
齐南醒过来,一阵莫名的彷徨和疑惑瞬间占据了整个心头。今天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让自己太让自己震惊,自己竟然来到了八百年后的世界。齐南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脑海里如翻江倒海般兴起各种念头。一阵眩晕感随之而来,秀秀望着齐南突然苍白的脸庞,焦急地带着哭声问道;“怎么了,齐大哥。”齐南看着秀秀满是担心和焦急的小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眩晕感。拍拍秀秀的小手道;“可能是来时走得时间太长,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有些累了,没事的,休息下就好了,别担心。”
来到集市旁的一条竹椅上坐下,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那股眩晕感才彻底消失。齐南站起来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田大叔的身影。秀秀的一双如秋水般的美目里满是好地望着集市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今天是秀秀第一次出来,不能因为自己而不顾她的感受,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一边吧!!1齐南心里暗暗道。
“走,秀秀,我休息好了,陪你再去逛逛去。”齐南向坐在竹椅上的秀秀道
秀秀一脸欣喜地跳起来,笑颜如花,刹那间绽放的光芒竟如阳光般夺目。拉着秀秀的小手在人群中穿梭,偶尔在她感兴趣的卖各种小饰物的摊贩前驻足。一天的时光便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和田大叔会合,三人又照着来时的路赶回去。
第六章 苗歌传情
躺在柔软的床上,齐南静下心来整理自己的思绪。直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相信自己竟然来到了八百多年后的世界,但是今天所看到得一切不由得自己不相信。秀秀后来告诉他,那个年轻人称呼老先生为教授,教授那可是最有文化的人了,还有那个四轮的黑色怪物,叫做轿车,可日行千里。当然秀秀对这些事物的认知都是通过她那个可以发出声音的收音机了解到的。
杭州!!!自己一定要回到杭州去看看,翻看着手里那个叫做名片的东西。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写着:山河出版有限责任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山河。电话后面是一串怪的符号。秀秀说那个叫阿拉伯数字。那个电话则更是特,可以万里传音,不论多远都可以听到。田大叔也很是怪齐南竟然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齐南只好骗他们说也许自己真的是失忆了,以往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前几日所说的临安之类的名字只是脑海里偶尔出现的东西。这才堪堪让他们止住疑惑,齐南明白自己的来历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是谁都别告诉比较好,要不淳朴的山民真的会把自己当作妖魔鬼怪来看待。这里的山民对鬼还是深信不疑的。
既来之,且安之。虽然万分想念临安的家人,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办法可以回去。先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假以时日,也许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况且齐南发现自己已经有点爱上这个美丽的地方了。这里有让人心醉的青山绿水,淳朴善良的山民,待自己就象亲人一样的田大叔大婶,还有眉目如画,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秀秀。齐南生性就是一个乐观的人,想到这里,烦恼虽不说尽去,但是也宽心不少,赶了一天的山路,还是有点疲惫,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齐南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苗家人,和田大叔他们一起在田间劳作,在沱江里打渔,每天吃着秀秀做的可口的饭菜,日子过的简单而充实。齐南有时候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自己一定要出去找寻回去的方法的。毕竟这里没有他的事业他的亲人。不管可不可以回去,至少要去努力一番才甘心。
这些日子下来,和秀秀相处的倒是更加融洽,那个小妮子不会再象刚认识时动不动就害羞,最近发现她经常偷偷打量自己,和她四目相对时她的目光又会匆忙地逃开,看的出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那一敛秋水似的目光里所蕴含的深情任是泥人也会为之动心。只是现在自己的事还是一片迷茫,如果找到回去的方法却不可以带走她,岂不是耽误她一辈子。静观其变吧。水到桥头自然直。
又是一天过去,齐南拿着一块毛巾来到沱江边的浅水里,一天的劳作下来,浑身脏兮兮的,脱下早已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只留一条里裤,开始清洗起来。齐南的身材不是很强壮,但是全身的肌肉几乎达到完美的比例,每一块肌肉仿佛都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原本白皙的皮肤经过近日的田间劳作被晒成健康的古铜色,站在被夕阳映照的通红的江水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尊旷世的雕塑。
至少此刻在秀秀的眼里,齐南就象一座完美的糅合了大卫、思想者、恺撒等所有雕像内蕴之美之震撼的绝世之作。秀秀站在江边的一块巨石后,望着江水里那副让自己心跳如小鹿乱撞的景象,心皆失。自从那天赶集回来后,秀秀就发现齐大哥有点变了,虽然和大家还是有说有笑,但是当他一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眼底的忧郁和迷茫仿佛肆虐的山洪般将他淹没。每当这个时候秀秀都觉得自己的心好难过,这个时候的齐大哥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自己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他那带着点忧郁,带着点迷茫的深邃的眼让自己没有办法不沉醉其中,就算是个致命的漩涡也义无反顾地投身下去。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多情。湘女多情天下皆知。秀秀自然也不能身免。
这日又到了山江苗寨赶集的日子,这在苗族的生活里是很重要的日子。从那次赶集后田大叔不再约束秀秀出去,所以今天秀秀又是一番盛装,高兴的像个百灵鸟叽叽喳喳个不停。田大叔望向她的眼尽是一片宠溺。
又来到这个没有多大变化的集市上,田大叔依然是让齐南带着秀秀闲逛,他独自去忙活他的事情去了。正行走间,一阵不大的歌声传来,齐南凝听去,原来是一群苗族的年轻人在镇边的公路旁对歌。
苗族有语言而无文字,苗歌在文化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阅世千古而日益发展。苗家人人爱唱歌,每逢“四月八”、“六月六”、“赶集”等喜庆吉日,各山寨的歌朋歌友,男女青年从四面八方赶向歌场,对歌、盘歌、教歌、听歌。以歌交友,以歌传情。苗歌分格律体和自由体两种,每组歌都有个引子称“起莎”,苗歌讲究韵律和声调协调,语言储蓄精炼,旋律优美动人。尤其苗族情歌善于抒发感情,内容丰富,给人以强的艺术感染力。
很久以来,苗族两年皆为自由恋爱,父母一般不干涉。苗族男女恋爱多在赶场或喜庆节日相会,又称为“赶边边场”。苗族青年在恋爱中,喜爱结成小群体,以能歌善言者与群体之首。群体经常性活动是练唱情歌,学讲情话。因为一旦“幽会”对输了歌,就会遭对方“冷眼”。每逢赶集或重大节日,他们就来到场中或场边游弋,一旦相中理想的异性,男方就千方百计打探对方何寨何姓氏(苗族有同姓不婚,姨婊不婚的族规),待散场后便追赶在女群体后用挑逗性的歌声进行试探,若女方友好答歌则尾直至约好相会日期。为了赢得对方的信任和尊重,双方群体不断通过在墟场院和节日中相会,尽力用歌声倾吐对对方的爱慕之情并借此将自己的知识、才能、技术和品格充分表达出来。充分交往之后群体逐渐转化为一对对的恋人,对对情侣在月光下轻歌抒情,在绿树丛中依偎亲热……通过密切交往,造就新婚家庭的雏形。
秀秀激动的拉着齐南的手就小跑过去,看样子她也是期待已久。齐南苦笑一声,陪秀秀一起走过去。
第七章 打伤人了
看到齐南和秀秀的走近,对歌的一群男女也暂时停下,满是好的打量他们二人。突然人群里一个年轻的女孩用苗语大声招呼。定睛一看,原来是和秀秀同一个寨子里的女孩,齐南也是认识的,只不过不是很熟。秀秀和她却是极熟,关系类似于古代所说的手帕之交。秀秀如花丛间的蝴蝶般轻巧地跑过去,浑身上下的银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奔跑间的身姿煞是好看。
齐南不会苗语,又不好意思混进那群对歌的年轻男人中间,只好坐在离他们不远的石凳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赶边边场”的的男女。
秀秀站在一群打扮的如花般招展的苗女里面,虽然大多数苗女也都是眉似弯月,眼含秋波、笑靥迷人的美女,但是秀秀的光芒就如那午间的太阳一样让人炫目。将周围苗女的光彩完全压了下去。
众人搞不清齐南和秀秀的关系,看到齐南又是独自坐在一旁,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气氛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热烈。齐南怕自己影响到他们,站起身来,无视秀秀一脸的哀怨,往前面的集市走过去,反正秀秀和好姐妹在一起,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叉子。
齐南抬头环视一周,这次却是没有看到外地来旅游的人,看到田大叔就在不远处一个地摊前询问着什么,齐南慢慢走过去。听着田大叔用苗语和卖东西的大婶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看情形似乎是在砍价之类的。
正听的起劲,一阵不大的喧哗声却从年轻男女“赶边边场”的地方传来,齐南凝望去,眼中的情形几乎要使眼中喷出火来,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五六个头上几乎写着我就是流氓的男人围着秀秀,领头的一个身材肥胖,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的只剩下一条缝,眼睛里闪烁着滛秽的光芒,穿着不像是苗人,倒和上次看到的外地人打扮有几分相似。风采却是连拍马也追不上,胖子正在用言语调戏着秀秀。几个帮凶也在边上“嘿嘿”滛笑着。秀秀羞涩地低着头,紧紧抓着身上的衣角,脸上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齐南看得心头大怒,为什么这欺男霸女的行径自古到今都有。三步并做一步走过去,对着为首的胖子就是狠狠一拳,齐南一向沉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秀秀被人欺负,脑子瞬间就失去理智,不管对错先打了再说。
胖子应声倒地,被打的右脸眨眼便如吹涨的气球般鼓起来,那本就细小的眼睛这下更是彻底看不见了。胖子狼狈地爬起来,一看一个英俊的青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刚刚自己调戏的美的象仙女般的女子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这胖子叫龙耀武,他爹龙江就是这山江苗镇的镇长,龙家本是当地的氏族大家,和湘西最后一个苗王听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依家族的势力当上这山江苗镇的镇长,四十才得子也就是死胖子,取名耀武,从小呵护有加,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把这厮娇惯的倒真是人如其名,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从小耀武扬威,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家里怕他不学无术,把他送到外地读了几年书,好的一样没学到,坏东西却是都带回来不少。这不,前几天听手下的人说在集市上看到一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孩,被手下一番眉飞色舞的描述把个心里闹腾的犹如十五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刚刚手下人跑来汇报,那个清纯似水美丽如仙的女孩子又来了,还在床上酣睡的他一骨碌便爬起来,火急火寮地就跑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赶到集市时,只见一眉目如画,巧笑嫣然兮犹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绚烂的女孩站在一群苗女中间。只是安静地看着其他的苗女对歌,那欲语还羞的情当真是我见犹怜。脑袋一热,便上前调戏起来。
谁知正调戏的起劲,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小子抬手给自己就是一拳,龙耀武在山江苗镇哪里受到过此等侮辱,望着齐南,恨恨道:“活的是不耐烦了,敢在大爷的地盘撒野,哥几个给我好好招呼他,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负责,”说完旁边便闪出和他同来的几个同伙。齐南看他们脚步虚浮,不像是会武之人。倒是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欺身而上,一套太祖长拳揍的他们哭爹喊娘。几个照面就将这几个喽啰放倒在地。正要再给他们几拳增加点教训,却听到秀秀一声惊呼,原来那死胖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趁齐南背对他时欲偷袭于他。齐南怒火中烧,凝聚起全身的力量,不偏不倚正好踢在胖子的拿刀的手腕上,那几可开山裂石的一脚当下就将他手里的刀踢飞,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胖子应声飞了出去。
那一脚一踢出齐南心里就暗道不好,自己那势若惊雷的一脚别说是平常人,就会练过的会家子也承受不住,这死胖子这条腿怕是废了。
果然,龙耀武落地后抱着自己的腿,痛的眼泪鼻子都流了出来,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直打转。
“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龙耀武惊慌失措地大叫,几个手下一听少爷的腿断了,吓得抬起他就往龙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好好的集市因为这场斗殴乱成了一锅粥。村名们都怕惹祸上身,都收拾东西赶快离去。
齐南一把拉起早已被吓呆了的秀秀,和早已闻讯赶来的田大叔会合,一向本分老实的田大叔也已经吓得六无主,齐南不认识龙耀武,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田大叔却是清楚,龙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被齐南一脚踢断了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龙家在山江苗寨势力这么大,齐南要是被他们抓到,要杀要砍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可以想象龙家的长辈们肯定是暴跳如雷,肯定正召集人手往这里赶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里,田大叔带着齐南和秀秀,三人迅速赶回牛角寨。
第八章 出逃
木屋外间的木桌旁,齐南和田大叔一家围坐在一起。
田大叔满脸焦急之色,和田大婶对望一眼,象是达成某种协议。张口欲语却是难下决断似地没有说出口,秀秀从回来开始一直不停地垂泪,美目已是哭得红肿不堪。心里对自己忿恨不已,自己竟然给齐大哥带来如此横祸。齐南倒象没事人般没心没肺地喝着氺,仿佛打伤人的不是他。木屋里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窒息般的宁静。
还是田大叔最先打破宁静,他已经被这种气氛压抑的有些受不了。起身从锁着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叠颜色泛红的纸片模样的东西,递给正在沉思中的齐南,语气中带着一点决绝道:“齐南,你拿着这两千块钱带着秀秀赶快逃走吧,我知道,龙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秀秀没伤人,但是这件事的起因是她,料想龙家为了泄愤,也不会放过她的,我和你大婶两个老家伙,死不足惜,但是秀秀还小,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况且现在多少还是法制社会,你们逃走了,他们应该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这两千块钱是我和你大婶这些年来存下来的,本来是准备给秀秀置办些嫁妆的。我知道你们两个心里其实也是相互喜欢的,虽然对你的来历我们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你一定会善待秀秀的。”
秀秀悲鸣一声,纵身扑进田大叔的怀里,哭得柔肠寸断。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田大叔爱怜地摸着秀秀的长发,老泪纵横,望向齐南的目光满是期盼。齐南轻轻点头,眼里的诚意却是如巨浪般滔天。看得田大叔大是欣慰。眼瞟向妻子,从她那里再次得到肯定的目光,
“还有一件事,是有关于秀秀身世的,我不能不说,齐南,你可能很疑惑,我和你大婶人长的都不怎么样,怎么会生出秀秀这么漂亮的女儿,其实……其实秀秀她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们年轻时在凤凰县城打工时捡来的。当时她被放在县城医院的门口。我和你大婶不能生育,就抱养了她,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从心里感谢上苍赐给我们一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宝贝,知道为什么十七年来我从不允许秀秀去赶集吗?她是那样的美丽,小小的山江很难不传出她的消息,我怕她的亲生父母又后悔了,闻声而来,又来把她要回去啊!!!”
这段话象一个晴天霹雳把秀秀从田大叔的怀里惊起,梨花带雨的脸上布满震惊和不相信的情。向阿妈投去询问的眼光,阿妈也是无奈地一点头。
看着一瞬间象老了十岁的双亲,秀秀突然醒悟,二老说出这样的隐情也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毕竟他们可能失去的是抚养了十七年的宝贝女儿啊!!!!
“不,在秀秀心里,你们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秀秀边哭却是便安慰着二老,听到秀秀的话语,田大叔嘴角喏喏地抽动几下,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齐南站在一旁也是感慨万千,这就是亲情,这就是人世间最让人感到温暖的亲情啊!!!!!
良久,田大叔最先醒过来,他从边上的小柜子里拿出个心形的吊坠,谨慎地放到秀秀的手里道;“这是当年我们在医院门口捡到你时,你身上唯一的东西,应该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现在交给你,你小心保管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说不定龙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赶紧收拾东西,我送你们从水路走。”
进出牛角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山江苗寨的山路,一条就是寨子边上的沱江水路了。第一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了,只能取第二条路。
站在田大叔打渔的船上,齐南回头再一次望了眼这个美丽的山寨,不禁黯然伤,半个月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秀秀和阿妈紧紧抱在一起,难分难舍,毕竟这一走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田大叔一番催促,才让娘俩分开。
小船渐行渐远,田大婶还在江边上使劲地挥舞着手臂,直到小船离开自己的视线。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皎洁的月亮缓缓从山后升起,月光如练,照在秀秀秀美绝伦的脸上,还在遥望着牛角寨方向的她黛眉轻蹙,秋水含波,一日来的连番变故好像让她瞬间成熟起来,以往清纯的脸庞多了些异样的风情。此刻的秀秀就是洛水女看到了也会自惭形秽。齐南轻轻走到秀秀身边,揽着着她坐在船边的小凳上,秀秀娇躯一震便安静下来,把头伏在齐南的怀里,抬头仰望着齐南清秀的脸庞,一双大眼里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汹涌而出,在齐南宽阔厚实的坏里,秀秀崩了一天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不多时便是沉沉睡去,轻轻地摩挲着秀秀的背,望着秀秀安静甜美的睡容,齐南心里没有丝毫的欲念,无尽的柔情从心底最深处涌起,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秀秀!齐南心里喃喃道。
因为是顺水,渔船的速度也是不慢,经过大半夜的行驶,小船终于到了湘西凤凰县城,因为是旅游盛地,这里有通往大城市的车站。田大叔便在这里和他们分别,悉心的交待齐南后,拉着秀秀的手放在齐南的手心里,郑重地道:“齐南,秀秀以后就交给你了,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你们成婚,但是只要你们快乐安全的在一起,也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去吧!!!”话未说完,田大叔已经是哽咽不已,秀秀更是哭泣着拉着田大叔的衣服不放,她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哀伤任是铁汉也不忍目睹。田大叔狠心转身走上小船,摇起橹沿着来时的路飞速而去,秀秀望着小船远去的画面,好像要把它刻在自己的心里。那孤单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的映衬下,却是有说不出的苍凉和感伤。自古最恨伤离别,人虽远去情未绝。齐南真实地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将她轻轻拥入怀里。秀秀“哇”地一声,终于哭出声来,齐南感受着她心底的哀伤,感同身受,怜惜之情更盛。
第九章 来到长沙
湘西凤凰古城西南,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飞的凤凰,古城因此而得名。湘西凤凰位于湖南湘西自治州西南边,县治总面积17oo多平方公里,人口37万,是一个以苗族、土家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聚集县,凤凰县城依山而建,前有沱江流过,四周青山环抱。古城风景秀丽,历史悠久,名胜古迹甚多。城内石板街,古代城楼,明清古院;城外沱江蜿蜒,河水清冽,桨声舟影,山歌互答,好一派宁静安详的小城风光。
地因人传,人杰而地灵。文学巨匠沈从文一曲《边城》,将他魂梦牵系的故土描绘得如诗如画、如梦如歌、荡气回肠,也将这座静默深沉的小城推向了全世界。自称“刁民”的书画大师黄永玉,走遍了全世界,却固执地用一座匠心独运的“夺翠楼”书写他浓烈的恋乡情怀。所以在凤凰,缘于对政治家的理解,你可以去文星街看看熊希龄故居;缘于对文学大师的景仰,你可以去中营街看看沈从文故居和听涛山上的沈从文墓地;缘于对着名美术家的往,你可以去看看黄永玉先生修葺的“夺翠楼”……
湘西凤凰是一个平和而带有野逸意味的边城。
湘西凤凰是一个天人合一的被许多人写过了遥远的古城。
一个蕴涵了史学意味、美学意味、哲学意味以及文学意味的古城。
它是在民歌和民俗中渐渐老去的古城。
它是在杵声和月色里流淌着传说、故事的古城。
它是用每一垛老墙、每一块青石板以及一些青山、一些流水、船,还有一些名人或底屋人物的命运构成的一座让人牵挂的古城。
凤凰古城是属于美学的范畴的,它是澄碧如练的江水,它的悠悠划动的竹排与篷船;它的每一座无以名状的美而异的山;它的排列在白云下的古老的建筑和城楼;它的吊脚楼与鸟翅下的炊烟……的自然的美学,人文的美学,美到极致,让人画不完、描摹不完的无言的美,包含了中国绘画、摄影中一切美学的特质。
凤凰古城是属于文学的范畴的。一个作家到了凤凰,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按捺不住手发痒、胸口发紧、双眼发涩,灵感如暴雨来袭,最后有一堆优美或蹩足的文字从心中喷出。往往是,外来和尚好念经,本土作家终因见惯不怪而麻木,外地作家则长文短制甚至写出古城砖一样厚的赞美湘西凤凰的书。一种被无言的大美所震慑,一时变得手笨心讷,终于难成一字,虽有大遗憾,却有大满足。凤凰属于文学范畴,不只是山水人文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古老的城里拥有一位伟大的作家,寂寞、平和、优美得无以复加的人生和文字,让人在阅读他的书和他的故居时,都会起一种感喟:不朽的文字就是从每一块青石板、每一个有篷船的码头及流水上长出来的,自然得不需任何装饰。
沈从文曾经这样描述凤凰:“若从一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去寻找,当可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那里同别的小点一样,事实上应当有一个城市,在那城市里,安顿下千人口……”这就是蒙有一层秘面纱的古城凤凰。
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齐南了解和关心的东西了。他所关心的是怎么逃离这个美丽的地方,目的地是哪里,他也不知道。
天已大亮,龙家人想必已经发现他们已经逃走,要想从偏僻交通不甚发达的湘西逃走,凤凰是必经之地,所以龙家肯定已经派人往这里赶了。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大隐齐南没那想法,自己还要打探有什么方法可以回去,小隐也就不是自己所愿,先离开这里,找机会再到杭州去,这是齐南暂时的打算。
齐南带着秀秀登上一辆开往省城长沙的车。通过这些天和田大叔还有秀秀的聊天齐南知道这个全身是铁的家伙叫汽车,车上基本上都是到凤凰旅游回转的游客,基本都是外地人,齐南和秀秀一身的苗装在车上大是醒目,本来司机是不允许他们上车的,因为这是旅游团包的车,还好带队的头,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女性看他们男的丰俊朗,女的美丽异常。不像是什么坏人,车上本就有空位。这才让他们上来。齐南心里感叹: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啊。拉着秀秀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秀秀胆怯地看着一大车的游客,秋水般的眸子里散发的柔弱立马就唤出放他们上车的中年大姐心底的母性。
“小姑娘,不用怕,哟,到底是湘西的山水。竟然养育出这么水灵的妹子,看这白嫩的皮肤多诱人,大姐我都想亲一口。”中年大姐拉着秀秀的手打趣道。眼里闪烁着尽是数不清的母爱的光辉。
秀秀看着大姐亲切的脸庞,低头娇羞不已,低声和她攀谈起来,倒把个齐南晾到了一边。
汽车缓缓启动,开出了凤凰古城,坐在窗的座位上,看着向后飞速倒退的人和物,齐南大感惊。现在的科技怎么这么发达,竟然可以造出如此速度飞快之物,听田大叔说过还有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的铁做的大鸟。象鸟一样在天上飞,那当真是齐南想也不敢想的事。这个世界有太多让他惊的事物,让他不解的事物。那太多的惊和不解让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心里质问自己:我可以带着秀秀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社会好好活下去吗?
齐南甩甩头,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抹去,我答应过田大叔要让秀秀过的幸福,现在都还没开始难道自己就胆怯了吗?绝不能。望着还在和大姐说笑的秀秀,齐南心里涌起无尽的勇气。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此行的终点站长沙,走下车来,别过好心的带团大姐。站在熙熙攘攘,人流不息的汽车站,感受着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齐南才突然醒悟过来,这身苗族服装也太醒目了,在凤凰的时候倒还不觉得,现在来到了繁华的大都市,这身装扮就显得太突兀了,和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也是一个致命的破绽,说不定龙家人就可以通过这个找到自己,想到这里,齐南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赶紧拉着秀秀走进车站旁一间不大的服装店。马上一个和秀秀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便跑过来道:“帅哥美女,买衣服吧?本店男女服装都有,而且价格不贵。两位随便挑”她嘴里招呼着,眼里对齐南秀秀一身的少数民族打扮满是好。
齐南接口道:“可以帮我们找一身适合我们穿的衣服吗?我们刚从凤凰出来,到城里来找亲戚的,这身打扮太惹眼了。”齐南望着售货小姐,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眼却仿若深不可测的无波古井。
售货小姐脸上一红,心里暗道:好帅的男人,可惜有女朋友了,而且漂亮的也不像话。稳下心,赶紧向齐南推荐起衣服来。
在售货小姐不遗余力的帮助下,终于挑好需要买的衣服,和秀秀分别走进不同的更衣室,换起这在齐南看来有点怪异的服装来。
鼓捣了半天,终于穿戴整齐,拉开更衣室的门,径直走了出来。售货小姐眼前一亮,他一身苗装已经够帅,现在换上社会上正流行的休闲款式的衣服更是俊逸。只是那一头长发太过扎眼。但是也无损他的飘逸潇洒,反而给人一种大异于常人的独特魅力。
齐南打量一下也已经换上现代装扮的秀秀,只见她一袭长发随意披下,如瀑;一双明目,闪烁着星辰一般的光洁,转动间极是灵动;嘴唇微翘着,一副似嗔还喜模样,身上的现代装扮,虽然看着不是很习惯,但洋溢着青春、快乐的气息,这样一副模样,任是独处深山修炼千年的老僧也不禁砰然心动。那一刹那,齐南以为见到现代女子美的极致。
从短暂的恍惚中醒过来,唤过同样处于失状态的售货小姐。讪讪问道:“一共多少钱这些东西?”齐南对于这些衣物贵贱没什么概念,心里只希望售货小姐不要狠狠宰他们一刀。
“打折后一共五百八十五,五块不要了,你就数五百八吧。”售货小姐拿过一个计算机细细算过后道。她不忍心欺骗这对仙眷侣般的人物,所以这个价钱确实没有宰齐南他们,
齐南从秀秀的包裹里拿出六张大团结递了过去。心里却肉痛不已,田大叔给自己的两千块钱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还多,但是又不能不花,看来以后要节省一点,这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第十章 迷茫
走出服装店,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深秋的夜风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朦胧的灯光下川流不息的汽车汇成一股钢铁洪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对久居城市的人来说这样的气味是深恶痛绝,但是对齐南和秀秀两个来说却一切是那么新鲜。第一次看见电灯的他俩愣是站在街头看了半个钟头。对着那几十层高的摩天大楼也是啧啧不已。
新鲜劲过后,站在汽笛声此起彼伏的喧闹的街头,齐南才发现不知道何去何从,望着秀秀略显疲惫的脸,小妮子已经一天没合过眼里,只是昨天在小船上小憩了两个时辰,女孩子体力到底比不上男孩子。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客栈之类的玩意。只得拉住一个过路的年轻人问道:“兄弟,请问你哪里有住宿的地方?”那年轻人一脸纳闷的情。“你没病吧,妈的,长的人模狗样的,拿老子寻开心啊,周围那么多宾馆,招待所啥的你看不清楚吗?”说完便拂袖而去,倒把个齐南唬的一愣一愣的。
外面的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呢!!!齐南心里直嘀咕,不过还好,终于让他明白原来那挂着某某宾馆,某某招待所牌子的就是住宿的地方。拉起秀秀朝着一个挂有宾馆字样的通明的屋子走去。大堂里宽敞明亮,一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姑娘站在一个柜台的后面,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请问这里可以住宿吗?”齐南走到柜台前问道。
“当然可以了,请拿出身份证我们做个登记可以吗?”柜台小姐望着齐南俊逸的面容。笑得更是灿烂。
身份证!!!!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通关凭证之类的东西。这些日子,齐南早已做到心里虽是震惊,脸上却是不露痕迹。
正在齐南迟疑的当口,柜台小姐已经出声说道;“是不是没带?那不好意思,我们这是正规宾馆,恕不接待了”说完礼貌地一躬身。
齐南只得带着秀秀走了出来,走出门口忙向秀秀询问道;“秀秀,知道什么是身份证不?是不是拿来证明自己身份之类的东西?”
秀秀也是满头雾水,无奈地摇摇头。
难道没有身份证真的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吗?齐南不信这个邪,和秀秀来到不远处一个上面写着招待所字样的屋子门口,这个招待所的条件看起来比起刚刚那个什么宾馆来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一间小小的铺面就是大堂,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妇女正趴在柜台的桌面上睡觉,齐南敲敲柜台,把这个不应该是叫大婶还是大姐的妇女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老女人做梦正做到中了五百万,准备去兑奖的当口被齐南惊醒,语气里自是老大不高兴了:“住宿啊!!单人房,双人房都是5o一晚,有热水空调。要住就快点,,两间还是一间。”
“要登记身份证吗?”齐南小心问道。老女人抬起头来狐疑地望了一眼,看齐南长的眉清目秀,不像是坏人。何况后面还跟着个姑娘。便道:“不用,我们小店懒得办那手续。”
齐南放下心来,把秀秀从身后拉出,拿出钱来。老女人看清秀秀的长相,倒抽一口冷气,心里为她打抱不平起来:这长头发的小白脸,看样子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找个这么漂亮的妹子出来开房,酒店都舍不得住,来老娘这寒酸的小招待所。妈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人家用奔驰宝马拉到五星级酒店都还来不及。这都是什么世道这是。
齐南要是知道老女人此时的想法,多半会羞愧的找块豆腐撞死。
“就要一间双人房吧,”话未说完便感觉到秀秀在后面拉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秀秀红到脖子根的羞涩的样子便知道她误会自己的话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省一点是一点了,开两间房太浪费了。等下再和她解释。拿起钥匙便拖着秀秀走上楼去,留下老女人在那里小声的暗骂:又是一朵鲜花被糟蹋了。
打开房门,齐南走进去一看,恩。还不错,看起来倒是还算整